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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这份工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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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才人微微躬着身子,低垂着头,回答道:“回皇上的话,臣妾服用过安胎药,但因孕中胃口不适,所以还不曾用过黑豆鲫鱼汤。”她说完,将身子转向于我,道:“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她是太后挑出的人儿,没敢喝我送的汤,自是在情理之中,我非常能理解,因此微微一笑,道:“是本宫疏忽了,该着人送些清淡的饮食来的。”
马才人又是一躬身,为这句话向我道谢。
此时太后的脸色已是大为好转,甚至有得色浮现,她唇边啜着一丝不经意的笑容,出言道:“既然尔等言之凿凿,称安胎药中有毒,那为何马才人服用后却安然无恙?”说到这里,她的目光,缓缓地从众人脸上扫过,道:“依哀家看,牛才人分明是因为喝了鲫鱼汤,和安胎药中的甘草相冲突,才导致中毒,而安胎药渣中之所以无甘草而有藜芦,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此话很有说服力,一时间,堂上鸦雀无声。
我看了看太后,轻声开口问道:“不知刚才太医令所验的药渣,是牛才人的那份,还是马才人的那份?”
“皇后甚么意思?”太后一愣。
皇上应是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问马才人道:“马才人,你所服用的安胎药,是同牛才人的那份一起熬的么?”
马才人回答道:“回皇上的话,臣妾所服用的安胎药,同牛才人的那份是分开熬的。”
这就对了嘛,只听说过同一锅煮饭的,没听说过同一罐子熬药的。
皇上马上问堂上侍立的宫婢:“马才人的那份安胎药渣何在?”
宫婢回道:“回皇上的话,马才人的那份安胎药渣,亦倒在了院后。”
皇上吩咐道:“赶紧取来,让太医令查验。”
宫婢领命而去。
太后的脸上,颇有几头阴晴不定。
而太妃仿佛悟出了甚么,望向太后的眼神里,带上了幸灾乐祸。
宫婢很快便将药渣取来,盛在虚中,请太医令查验。太医令当着我们的面,用长柄银勺将药渣一一分开,照例是一面分,一面介绍各种药材及其药效:“人参,性平、味甘,微苦,微温,大补元气,复脉固脱,补脾益肺,生津止渴,安神益智;这是白芍药,味微苦而酸……甘草,性平,味甘……”
这先头几味,岣牛才人的那份无异,但却少了藜芦,多了甘草──我听得分明,想必皇上、太后和太妃也听清楚了。
太妃眼里幸灾乐祸的意味更浓,挑着眉向太后道:“怪不得马才人没中毒,原来是因为这副安胎药里没了‘十八反'。”
仿佛为了印证太妃的话似的,太医令道:“太妃所言极是,这副安胎药很是妥当,并无异常之处。”
皇上听罢,面色铁青,目光牢牢锁定太后。太后则是满面震惊,兀自辩解:“好没道理,若研家真要害人,为何只害牛才人,而不害马才人?”
太妃奇道:“太后说笑了,安胎药乃是长乐宫所配,其中缘由,太后最为清楚,臣妾等怎会知晓?”
太后的脸色,在听了太妃的这番话后,也变作了犬青,但她并不慌张,犹自为自己辩解:“牛才人所怀的孩子,就是哀家的孙子,哀家害自己的孙子,有甚么好处?”
太妃朝我努努嘴,道:“有甚么好处?栽赃皇后……”
“罢了,此事到此为止。”皇上打断了太妃的话,断然下令:“来人,太后年长体虚,即刻送其回长乐宫静养,无事莫要外出,以免伤了身子。”说罢,又对我道:“各妃嫔亦不要去打扰太后静养,以免伤了她老人家的精气神。”
这是要将太后软禁呀?我连忙起身:“臣妾谨遵皇上圣旨。”
太妃似乎对这道处罚很是不满,皱着眉头出声道:“皇上,皇嗣可是大事,牛才人因太后所赐的安胎药而小产,此事怎能就这样……”
第74章 战报
“太妃坐了这一会子,想必也累了,来人,送太妃回宫!”皇上埋怨的眼神从太妃脸上扫过,毫不犹豫地下令道。
太妃还想说甚么,但皇上没给她机会,催促着宫婢将其扶出堂外,上轿回承香宫去了。
我能理解皇上的无奈,后宫与前朝是为一体,只要涂氏一族不倒,他就不能拿太后怎么着,更何况,卑微的牛才人腹中的孩子,怎能同尊贵的太后相提并论,就算太后前朝无人,此事也不足以让她伤筋动骨。
不过,对于一位太后而言,被软禁,已是莫大的耻辱,只怕经此一事,太后在短时间内,是抬不起头来了。
我揉了揉酸痛的膝盖,站起身来,夏荷连忙上前一步,欲扶住我胳膊,但皇上的动作更快,一个跨步竟赶在夏荷前头扶住了我,让我靠在他的胸前,急切而又担忧地问道:“梓童,你怎么样?朕这就送你回甘泉宫。”说完又转头吩咐道:“太医令随朕一起去。给皇后好好诊诊脉。”
“臣妾多谢皇上关怀。”我口中称谢,却轻轻挣脱皇上怀抱,站直了身子,道:“不过,皇上不先去看看牛才人么?”
皇上面容不变,眼神却在瞬间复杂起来,他几番张口,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微微叹息一声,道:“牛才人刚小产,想必身子虚弱,朕就不去打扰她了。”
我很理解皇上此刻的心情,想必他对牛才,毫无怜悯之心,但却对那尚未出世就化为一摊血水的至亲骨肉,有着深深的愧疚之情,他不愿去看望牛才人,一来是觉得她不值得,二来也是因为无法面对罢。
但是我们身为后宫之中最尊贵的一对拍档,场面情还是要维护一二的,既然上司不愿动身,那就只有我这名下属代劳了。我朝后退了一步,道:“那臣妾去瞧瞧,看她可想吃甚么喝甚么,好让御膳房做了送来。”
皇上做了个阻止的动作,但手抬到一半又放下了,他轻轻点了点头,道:“梓童快去快回,朕在外面等你。”
皇上说完,便走出正堂,到院中先一步上了轿。
牛才人住在淑景院正房的东次间,迈过正堂右侧的木雕竹纹隔扇便是。我让夏荷帮我理了理因久跪而有些起皱的裙子,扶着她的手,强忍膝盖和小腿的不适,缓步走了进去。
屋中显然已经收拾过,不见一丝血污和凌乱,只有榻上牛才人苍白的脸色,能让人想起她才刚小产过。我的长裙拖在并不怎么光滑的地砖上,沙沙作响,牛才人许是听见这动静,扭转过头来,看见是我,连忙抬起身子,欲下床行礼。
我示意一名宫婢按住她,道:“牛才人身子正虚,赶紧躺下,何必多礼。”
牛才人却坚持坐了起来,将手放在身侧,弯腰作行礼状,直到我叫了“免礼”,方才抻直了腰。
我走到她床前坐下——上有宫婢搬来了一张椅子,轻声细语地劝牛才人快躺下,又道:“你现在正是需要将养的时候,难道本宫会怪你礼数不周?”
牛才人却缓缓摇头,满脸凄苦神色,我瞧她崔然欲泣,却又不敢哭出来,心下不禁一动,遂朝床边的两名宫婢道:“本宫那里有些滋补身子的药膳,却不知你们主子爱吃哪一样,不如你们去甘泉宫走一趟,挑牛才人最爱的拿些回来。”
我的话就是懿旨,何况还是趟好差事,两名宫婢马上应声,出门去了。
待她们一走,夏荷马上移到门口,面朝外,当起了哨兵。
此时房中只剩下我和牛才人,但我并未发问,只静静地看向于她。
牛才人抬起头来,面色惨白,双目通红,她嘶哑着声音开口,一共讲了两句话。
第一句话是:“臣妾相信太后不会害臣妾。”
唔,这话我信,太后担着风险让她怀上皇嗣,可不是用来打掉的。
第二句话却是:“臣妾本不想喝那黑豆鲫鱼汤,是马才人称她已喝过,并没有防碍,臣妾才放心喝下。”
我说呢,以牛才人的小心,怎会贸然喝了我所赐的黑豆鲫鱼汤——她可是连梅御女所赠的赉字五色饼都要送往长乐宫验证的主儿,原来是上了马才人的当,由此可见,虽然她们都是心思谨慎之人,但到底是牛才人稍逊了一筹,所以才丢了腹中的龙种。
牛才人所讲的话,我都听明白了,不过,她与我讲这个,有甚么用?是想提醒我,马才人狡猾,让我提防?嗬,她有甚么好让人提防的,一枚别人的棋子而已,若皇上初衷不改,她便是和牛才人一样的下场,若皇上心生怜悯,那便是我反将太后一军的筹码。
至于这可怜又可悲的牛才人,唉,今生恐怕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我看了她一会儿,见她再无话可说,便站起身来,例行公事般的说道:“年才人好生歇息罢,养好身子,再与皇上开枝散叶。”
许是她自己也明白,“开枝散叶”,再也轮不到她了,一双眼睛顿时盈满泪水,随即哀伤地垂下头去。
我叹息着,默默地道,知足罢,若不是那丢掉的皇嗣,你至今还居于永巷呢,哪来的便宜才人做。
我走到门口,也没听见牛才人再出声,连句“恭送皇后娘娘”也无,这实在是太过失礼,不过我无意去与她计较,唤过夏荷,出正堂,上轿,同皇上一起回到甘泉宫。
一踏进甘泉宫的大门,皇上便将我拦腰抱起,直入寝室,小心翼翼地将我放到填漆戗金凤纹罗汉床上,再宣太医令进来为我诊治,其实我哪有那样娇气,只不过是蹲了太长时间而已,离伤筋动骨还离得远呢。但太医令在皇上的注视下,丝毫不敢马虎,不但仔仔细细地诊了脉,还开了一张密密麻麻的药方。我本着是药三分毒的原则,实在不想服药,但皇上的关心怎可拂却,只得在命夏荷来取药方的同时,丢了个眼色过去。
太医令退下后,皇上一挥手,寝室内的春桃等人马上退出门外,留下我与皇上独处。
皇上坐在填漆戗金凤纹罗汉床尾,温柔地帮我揉着肿胀的小腿,眼中却是忧色一片:“没想到马才人……罢了,来日方长……”他说完,脸色转为嘉许,道:“梓童好计谋,一箭双雕。”
我惊讶道:“皇上这话是甚么意思?”
皇上皱眉,疑惑道:“梓童是甚么意思?”
我猜测着,问道:“难道皇上以为牛才人是臣妾害的?”
皇上诧异反问:“难道不是?”
我愧疚道:“臣妾有负皇上所托,只是送了碗黑豆鲫鱼汤过去,还没来得及下手,却被太后抢了先。”
“真是太后所为?”皇上脸上的表情,一半是震惊,一半是半信半疑。
我望着皇上,没有作声,这时门外传来内侍的禀报声:“皇上,边关有战报传来……”
是迟公公的声音,只不知这份战报,是喜是忧。
皇上马上站了起来,面色有些凝重,他对我道:“梓童,朕去去就来。”
边关有我的父兄,我此时的担忧之情,并不亚于他,于是点点头,带着些催促的语气欠身道:“政务要紧,皇上快去罢。”
皇上一撩袍摆,大步流星而去,转眼便听见外面一片“恭送皇上”的声音。
春桃和夏荷想必也是听见了甚么,脚步匆匆地走进来,问我道:“娘娘,可要奴婢们出宫打探消息?”
我摇头道:“皇上已回了蓬莱殿,不论是喜是忧,想必马上就有分晓,不必特特出宫一趟,再说本宫娘亲那里的消息,不一定就比皇上的快,毕竟这是军务,不是家事。”
春桃和夏荷齐齐点头,却掩不住眼中的一抹忧色。
是福不是祸,是祸射不过,我极力使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缓缓靠向罗汉床头绛色掐金丝的大迎枕,重新躺 下来。
过了一时,蓬莱殿那边尚未有消息传来,却听得秋菊禀报,称太妃驾到,我先是惊讶,难道太妃的消息,竟比我甘泉宫的更快?待得太妃进来,开口叙了些闲话,我才知道她根本不知边防战报,而是为了黑豆鲫鱼汤一事来的。
太妃坐在我身侧——上级来了,我自然不好再躺着,只能直起身来,将另一半罗汉床让与她坐,手拿茶盏盖子,拨弄着盏中漂浮的茶叶,一双眼睛却紧盯着我的脸,小声问道:“皇后,看在淑景院哀家那般偏帮你的份上,就与哀家讲了实话罢——牛才人小产,是否是你所为?”
我惊讶抬头:“太妃何出此言?牛才人因何而小产,太医令不是已解释清楚了么?”
太妃的目光,在我脸上扫来扫去,突然轻声一笑:“药渣是你换的?”
我回视太妃,很有些恼火:“太妃,臣妾身在甘泉宫,如何换得了药渣?后宫之中人多嘴杂,还请太妃慎言慎行才好。”
太妃却不以为然,道:“哀家正为这个佩服你呢,牛才人身边的侍女,可是太后亲挑的,但却仍让你钻了空子,换得了药渣,这份手段,啧啧……”
第75章 出行
我听了这番言论,顾不上她是我的上级,当下恕目以对,“请太妃莫要胡言乱语。”
太妃却笑了,笑得十分地灿烂,十分地心满意足:“皇后果然是有几分本事的,不枉哀家当初设局试你。”
“太妃当初设局,真只是为了考验臣妾?”我扯着嘴角,嘲讽一笑。
太妃但笑不语,却道:“哀家没皇后有本事,处心积虑设下一局,却只伤到了别人的一枚棋子,无关疼痒,还是皇后厉害,一出手就命中关键,灭掉了正主的威风,只可惜皇上太过仁慈,终究没舍得下狠心。”
我就知道,太妃原本就是想借邵采女一事打击太后,至于把我牵扯进去,大概也不是为了所谓的“考验”,而是要让我急于撤清自己,无暇深究那笔“冤案”。只可惜大费周章,最终却只降了王宝林的份位,对太后丝毫影响也无,可以说是做了个无用功,不,不,也不能说是没影响,至少那由皇上赐下过石榴的邵采女,因为那毒……我不敢深想,连忙打住。
许是我沉默得太久,太妃觉得没意思,只得站起身来,抱怨道:“而今尘埃落定,皇后还这般口风紧作甚么,哀家可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不然也不会在淑景院那般地帮你。”
我连忙站了起来,屈膝一礼,道:“臣妾多谢太妃仗义直言,帮臣妾洗刷了冤屈。”
太妃一噎,良久方道:“好,好,皇后果然谨慎。”
我满怀委屈地看了太妃一眼,道:“太妃为何总讲些臣妾听不懂的话,其间是否有甚么误会?”
“误会?哼!”太妃瞪我一眼,拂袖而去。
我松了一口气,跌回罗汉床,顺势一躺。讲实话?笑话。在这深宫之中,有时候,实话是连在心里念叨都不可以的,别说太妃,就是下达灭嗣旨意的皇上来了,我也无甚话与他讲,不然他日形势逆转,被反咬一口,谁来救我?
春桃进上一碗玉真汤,我拿小银匙慢慢喝着,一碗汤尚未用完,便等来了蓬莱殿的好消息——边防大捷,敌军败退千里,不敢再与我军对峙。
这消息一传到甘泉宫,全宫上下人心振奋,仿佛打了胜仗的,是他们一般。尤其是我自娘家带来的那四个丫头,一个二个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平日里,最机灵的当属夏荷,但今日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春桃,只见她迅速奔向梳妆台,一手抓粉盒,一手抓胭脂盒,口中还唤着她的徒弟秋菊来帮忙,两人齐齐搬了好些化妆品到我面前摆下,招呼都不打就朝我脸上涂涂画画。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让春桃给抹了半边脸的白粉,疾呼:“你这是作甚么?”
春桃一脸得逞的笑容,理所当然地道:“娘娘,右饶卫将军打了胜仗,您身为他的嫡女,自然要好好装扮一番,只怕过不了多时,道贺的内外命妇,就要到了。”
这话倒是真的,那些想巴结我的人,只恨找不着门路,如今有了这样大好的机会,还不蜂拥而至?再说边关大捷,照例也是该大设宴席的,不过那应该是明天的事了,也就是说,明天我还得浓妆艳抹一番……唉……
我内心激动,面容麻木,任由春桃摆弄一番,在镜中显现出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来。待得浓妆化完,春桃又翻出一件正红的宽袖大炮和一条红罗银泥长裙,非让我穿上,说这个颜色才够喜庆。
我心想,难得高兴一回,就由得她去罢,于是没有再作无谓的抵抗,老老实实地把衣裳都套上了。夏荷趁乱朝我头上插了好几支步摇,我也只当没看见。
刚盛装完毕,就听得一声接一声的通报,自宫门口传来:“皇上驾到!”那声儿,仿佛比哪日都要响亮些。
我带领甘泉宫众人迎上大殿,躬身拜倒,口中高呼:“恭贺皇上边关大捷!”
皇上精神奕奕地大步迈进殿中,伸手将我扶起,顺口赏赐了甘泉宫众人,惹得上上下下更是喜气洋洋盈腮。
我起身后,又是一礼,笑道:“臣妾恭贺皇上。”
皇上眼睛眉梢都是笑意,道:“确是一桩喜事,朕特来告诉梓童一声,好叫梓童也高兴高兴。”
我将皇上迎进寝室,于外间坐下,机灵的春桃和夏荷,早已带人设下了一桌酒席。我亲手执壶斟酒,敬了皇上一杯。皇上带着笑意一饮而尽,执了我的手道:“梓童,此次边关大捷,我军形势大好,因此朕下旨右饶卫将军收服吐蕃,待收服吐蕃之时,再凯旋归朝,不知梓童觉得朕此举如何?”
此乃军务,朝政之事,岂有我一介妇人置嚎的余地,皇上这样问我,只是担心我思念父兄罢。说实话,我还真以为过不了多久,就能见到他们了,却没想到皇上还没让他们回来的意思。我毫不掩饰地收了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愁绪道:“国事为重,皇上的旨意,自然是英明的。”
皇上重重握了握我的手,道:“梓童放心,待得收服吐蕃,朕马上让右饶卫将军回朝,进宫来看你,或者朕下一道旨意,许你回右饶卫将军府省亲。”
回娘家省亲,即使是对于皇后来讲,也是莫大的荣耀,我连忙起身伏地,谢皇上隆恩。
皇上扶起我来,重新落座吃酒,才吃得三两杯,便有秋菊来报,称有命妇递牌子觐见。皇上再次,还递牌子,这起子命妇,也真够没眼色的,但皇上却仰首一笑,道:“她们迫不及待与梓童道贺来了,梓童就去见见罢。”
皇上开口,我自然只有遵从,遂恭送皇上,再前往正殿接见各位命妇,并于偏殿设宴,应酬了一番。
晚上皇上又来,但只略坐了坐便离去了,临走前他踌躇再三,与我道:“梓童,而今马才人定已心生警觉,那件事情,暂时缓一缓罢。”
我本来就无意害人,自然满口应承。
我想,皇上大概是不愿在这大喜的日子里,添一件不吉利的事罢,毕竟我的父兄,马上就要趁胜追击了,大战在即,需要好兆头,而不是诸如宫妃小产的晦气事。
捷报传来的次日,皇上于前朝大宴群臣,而我则在甘泉宫应酬他们的家眷,一时间宫中欢声笑语,恭贺奉承之声此起彼伏自不必说,而被禁足的太后,并未因此就获得自由,长乐宫的大门,仍旧紧紧关闭着。太后不在,太妃独大,她盛装打扮犹胜于我,显得格外地春风满面,踌躇满志,或有命妇问起太后去向,都被她以一句“凤体染疾,需要静养”挡过。
欢庆过后,皇上颁下了“乘胜追击”的旨意,快马加鞭传到边关,全朝上下都对即将打响的这一仗信心满满,只待我的父兄凯旋还朝的那一日。
皇上自然也是心情大好,他还记得对我的承诺——待牛马之事完结,就带我去围场狩猎。虽说这件工作我只完成了一半,但因边关大捷而满心欢喜的皇上没和我计较那么多,依然颁下旨意,命六局开始准备,七日后前往木兰围场狩猎。
其实夏季并非狩猎的最佳季节,只不过木兰围场里的飞禽走兽,基本上都是人工豢养,任何时候去痘一样。
出行前的准备工作,自有六局去忙碌,但我身为后宫CEO,也不得清闲,得操心此次随行的人员名单——虽说去狩猎的是皇上赐予我的福礼,但单单只我俩去的话,太不能彰显皇家的排场和威仪,因此安排内外命妇随行,是必然的事,这亦是祖制使然。
正因为是祖制,那些有诰命的夫人们,不等我这里名单出炉,就一个二个找上门来了,她们的目的,看起来只是为了争得陪伴皇后出行的荣耀,但从她们都强烈希望携女同行的要求上来看,一跃成为后宫中的主子,为家族地位多谋一份保障——毕竟按照正常程序,选妃要在三年之后,她们不愿等那么久。
我从来不知道,这些看起来温柔贤惠的夫人们,也有如此聒噪的时候,在连日头痛之后,无奈的我只好拿宫妃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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