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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魂公主-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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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芊儿听我喊允祥名字,喜上眉梢,连忙答:“主子,不如请怡亲王吃杯酒。王爷辛苦一年,总该有个赏吧,连奴婢这么卑贱之人您都赏,何况王爷呢?”
“我以前送的那些,他可喜欢?”胤禛想必已赏过允祥,我还能再赏什么?请他吃杯酒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正想出宫转一转。
芊儿给我揉捏着肩膀,盈盈欲笑:“王爷一听是主子赐得,嘴上虽说您瞎操心,可奴婢眼清亮着呢,王爷心里啊,笃定欢喜。奴婢此话绝不假,王爷可是当场拿起狐裘披上,一面儿摩挲、一面儿跟奴婢讲,您的眼光从来独特,谁也比不过您。”
虽不知真伪,我却着实得意:“哪有好去处?请怡亲王同游。”
“主子,今儿初九,隆福寺开庙,小吃、杂耍,热闹非凡,约王爷在庙中相见,更为妥当。”芊儿脑中迅速一转,怂恿我道。
我闻之心动不已,恨不得立即奔去:“芊儿,你快去请他,我与侍卫们先在寺里等着。”
“主子,奴婢以为,您不能带侍卫。”芊儿神色严肃,貌似规劝,实则利用我多疑的性子。“奴婢担心节外生枝,侍卫里要有一两个嘴不严实的炫*shu网收集整理,造谣生事怎办?主子出于一片好意邀请王爷,只为烧香拜佛,倘若变了味——奴婢不论,主子想必也明白。所以,主子还是一人去为妙。”
想来也对,怎好平白给允祥添麻烦:“就按你说的办,拿面纱给我,我去寺里等他。”
“嗳。”
芊儿喜滋滋的为我梳妆打扮,待一切妥当后,我们一同出宫,雇两乘轿,分两路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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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亲王府内,暖阳照在苍绿松树上,分明显春意。允祥驻足凝视松树,心情愉悦。
“阿玛。”弘皎穿一件红地团菊倭缎菊纹鎏扣褂,腰束金丝红绦,脚蹬石青暖靴,未见华贵却玉树临风。“府外有位妇人找您。”
“妇人?”允祥有些纳闷,旋即整了整衣冠:“请。”
芊儿袅娜徐步走来,朝允祥深道万福:“奴婢齐佳氏,请怡亲王安。”
“你来此有何事?”允祥见是芊儿,颇感意外。
芊儿颔首低眉,柔声道:“我家主子正在隆福寺中,且——”她稍一顿,抬眼一瞄允祥。“且,独自一人。”
“什么?!”允祥大惊,蹙眉呵斥她。“你怎能让她一个人?”
“奴婢劝过。”芊儿故装委屈,明眸噙着泪珠。“可主子哪里肯听奴婢之言?主子嫌侍卫碍眼,玩不尽兴。奴婢怕主子有个闪失,皇上怪罪下来不好交待,好说歹说,主子这才命奴婢来找王爷同游。”
“胡闹!”允祥气得一跺脚。“皎儿,拿衣!”
芊儿倒显得平静,手执红锦罗帕一点眼角,裣衽道:“王爷,轿子在府外候着。”
“嗯。”
允祥焦躁不安的随口一应,未注意芊儿衣香鬓影、明艳动人,梅花一枝含情,清眸一双别意。道不尽,春人心生思,思心常为君,羞眉黛。
[正文:第一百六十章 阴谋(中)]
拨浪鼓、咚咚咚,铜锣、锵锵锵,嬉皮猴儿翻跟斗,白盘儿转圈圈,跷板二人跳、皮影话三国,面人逗玉兔、戏楼里说嫦娥,冰糖葫芦甜又酸、年糕春卷花样新,大肚饺子成对、烫口小包独个儿,人来人往热热闹闹、喜洋洋噫唱春歌。
我瞅着冰糖葫芦眼发直,馋得要命,就是不敢买,怕揭掉面纱惹麻烦,等允祥来了再说,也未进隆福寺,只在寺门口等他。
老远瞧见有一乘轿往我这儿急火火的奔来,我一看旁边气喘吁吁跟跑的芊儿,不时执罗帕擦着鬓边的汗水,便料定是允祥。
待轿子来到我面前,尚未停稳,允祥便掀帘下轿,怒然瞪着我,喝道:“胡闹!跑出来则甚!”
“你咋呼什么!”我见路人皆好奇的侧头看我们,赶忙劝住他。“我这不是叫你来了?”
允祥敛怒,压低声问:“皇兄知道你出宫吗?”
“自然不知晓。”当然要瞒着胤禛,我耳朵可受不了他吼叫。“你也不想想,若让他知道,我还能出得来吗?”
“唉……”允祥无奈何的浩叹一声,随即朝隆福寺里探了一头问:“进否?”
我一点头,刚要抬脚进门,允祥伸手拦住我道:“男人先进,你在我身后跟紧了。”
凭什么的念头一晃而过,我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正月里总不能为这种小事争论不休。我微垂首,优雅的迈着莲步,玉手搭在芊儿手臂上,即使有个别轻佻的眼睛看向我,遇到允祥的冷脸便退缩下去,我大可放心上香,希望自己快些圆梦。
出了寺,允祥问:“方才你许了何愿?”
“这个嘛——”我拖长音,食指放在唇上。“秘密!”
“又是秘密啊。”允祥蹙了蹙眉头。“算了,反正不止一件,我能拿你的倔强如何呢?”
我一扯嘴角,将视线从允祥愁闷的脸转向冰糖葫芦上,拔不开眼,咽下口水,拽了拽他衣袖。
允祥侧头见我直盯着某样东西,顺着闪闪发光的双目看到冰糖葫芦,噗哧一笑问:“想要?”
我猛点头。
“稍等。”允祥走到冰糖葫芦那儿,付钱买了一支,走回递给我道:“将面纱取下吧,有我。”
我正等你这句呢,我一把揭下面纱,狠狠咬了一口山楂,嗯,好吃。
允祥瞧我开心的模样,眉笑眼开,芊儿在旁边瞅见,更是千欢万喜。
路过一瓷器摊,我驻足摊前,看中一青花筒瓶,花开时正好用来插花,此瓶缠莲枝,并蒂莲展姿,鸳鸯游水雌雄相和、比翼双飞,清雅细腻,令人看着舒服。“老人家,这瓶什么价?”
布衫老者闻声看向我,浑浊的眼先一亮,而后咳了咳道:“您手里拿得可是好东西哦!不瞒您,这筒瓶还是万历年间,米庵先生用过的咧。”
“谁?”不认识。
允祥从我手中拿过筒瓶,仔细端详后道:“不对!你瞧,花色不均,线条不流畅,莲梗太粗,鸳鸯双目呆滞,况且也不适合你一个女子……”
“好啦。”我不耐烦的打断他,再叫他说下去,我不用买东西了。“清楚你是行家。”我抢过他手里的筒瓶重新放回去,气冲冲的离摊。
允祥撵上来,满脸茫然:“好端端的怎生起气来?你若喜欢,我去买下来便是。”说罢,转身欲返。
“莫去。”我抓住他胳膊,摇了摇头,旋即松手,一叹:“你等去内务府挑个好瓶子,不要太大,我留作插花之用。”
“行。”允祥应允道。
我继续逛街,允祥对我买的每样东西皆品头论足一番,连一支普通的玉簪子,他也能道出个稀奇故事来。一开始我不胜其烦,后来反倒有了兴趣,像个乖学生倾听老师教导,真学到不少东西,也就不再嫌他烦。
芊儿见我俩相得甚欢,腹内欣欢不能言表,抬头望了一眼日头,估计时辰在未时左右,凑到我耳畔小声问:“主子,是否该用膳了?”
听她这般说,我摸着肚子,确实感到有点饿,朝允祥道:“允祥,我饿,先吃饭。”
允祥闻后环顾四周,旋即指着斜前方不远挂着“景阳楼”牌子的酒楼道:“就去那家吧。”
“看来,今儿要做一回武松了。”我执袖掩红唇,侧头对芊儿挤眼道:“只不知,老虎是谁?”
芊儿心领神会,一面用眼余光看着允祥,一面掩口而笑:“这老虎哇,奴婢倒曾听闻过。呶,进了楼主子便知。”
我们嬉笑着步入酒楼,刚入门,一头撞见一大幅武松打虎的立屏,若事先不知,定会吓一跳,幸亏提前有准备,不禁笑得愈发欢畅。
憨厚的小二带我们上了二楼雅间,从雅间的红窗向远处眺望,景色甚佳,年味十足的街市,熙攘人群穿梭。我见此光景,一扫在宫里的阴霾心情。
待上菜后,我瞅着满桌皆是我爱吃的菜,颇为不悦的对允祥道:“你怎光挑我喜爱的,那你呢?莫一味迎合我,你并非旁人,乃我之友,怎也将官场那套用在我身上?赶紧换喽。”
“此乃谢恩宴。”允祥拱手道:“谢曾姑母赏。”
“少跟我打诨。”我故意翻白眼,一哼。“待会儿有得我闹心。今儿初九不是,鄂尔泰的折子这会子该到了。猜猜写得什么?又是卿云!你说,我能不闹心吗?我就纳闷,平白地怎就让他瞧见呢?难不成别人都是瞎子?真赶巧儿,哪日不现,偏偏现在万寿节。我过寿,这里面又有何讲头?一想到鄂尔泰为这等故弄玄虚的事儿升官,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待看见他,定让他尝尝掌嘴的滋味,看他日后还敢不敢胡说。”
“皇兄孝心感天,天现卿云,不也再为你庆贺?”允祥知我逞口舌之快,习惯性当作耳旁风。“你莫忘记,你的封号里可带着‘祥瑞’二字呢。”
“是啊。”为此我吃了多少苦头。“我是否该考虑重新换个封号?”
允祥一蹙眉:“万万不可,这不是一般的封号,万不能更改,续加倒可以考虑。”
续加?别,谁知道胤禛给我加什么?万一是古怪的号怎办?“不必,太麻烦。”
一旁伺候的芊儿喜眉微挑,纤手趁我们不注意,藏入袖中碰了碰袖中的东西,旋即笑脸盈盈的问我:“主子,上酒否?”
我想了想问允祥:“梅酒如何?”
“好。”
芊儿见允祥颔首,便施礼退去,下楼问掌柜讨了酒,端着酒壶上楼,并未直接回雅间,而向反侧走,待走到僻静之处,见四下无人,从袖里掏出一鲜红小纸包,四方药纸包着两颗药丸,由金樱子、芡实、紫稍花、朱砂、麝香等配制而成。她将其捏碎全部倒入酒内,轻摇酒壶使之化开与酒融合,又自怀中拿出一白药包,打开后是一些白色粉末,她张嘴吃下,旋即折好两个药包,掖进怀里,抹了抹朱唇。待一切妥当之后,她才走回我们所在的雅间,将梅酒倒入我们各自酒杯中。
我双手捧杯凑到鼻前嗅着,梅子的酸香沁入心脾,我满意的淡笑欲将酒饮下。
“主子,等等。”芊儿弯身伸手拦阻我。“先让奴婢试毒。”
“你未免太过小心。”我将酒杯递给她。
芊儿接过酒杯,哂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话倒没错,可我觉得外面要比皇宫安全多了。
芊儿将酒饮下,须臾,换了酒杯,重新倒上酒道:“主子,可饮。”
我饮下酒,对允祥道:“芊儿被你调教的愈来愈合我心。”
“此乃她份内之事,你莫宠坏她才好。”允祥亦捧杯将酒饮下。
我嘴一撇:“看你说的,宠她还不应该?”
“主仆有别,莫不当回事,宫里人多口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允祥劝道。
“你大可放心。我怎说,也算是个老手。”我支颐举杯。“不说这些烦心事儿,咱们还是聊别的吧。”
允祥闻之便转了话题。
我们唠着家常,不知不觉竟将一壶酒喝空,酒足饭饱,打算到戏楼听戏,于是付账走出酒楼。在前往戏楼的途中,我越走身上越热,说不清是何感觉,燥热难安,然神志仍旧清醒。我以为因酒所致,未多心,又急着去听戏,更将此抛在脑后。殊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走入瓮中,祸福靡常,悲喜交集。
[正文:第一百六十一章 阴谋(下)]
赵云:(白)马来呀!
'西皮散板'黑夜之间破曹阵,
主公不见已天明。
(白)且住!某昨晚四更时分,与曹兵截杀往来,不知主公家眷,逃往何方去了?哎呀,且住!我想主公,将二位主母,并幼主阿斗重托俺赵云身上,昨晚军中失散,有何面目去见主公?也罢!舍死忘生,勒转马头,好歹寻找二位主母与小主人下落也!
'西皮散板'知恩报德本当应,
上天入地去找寻。
催马向北去探信!
简雍:(白)四将军救命呐!
赵云:(白)啊?
'西皮散板'只看简雍倒埃尘。
(白)简先生为何这等模样?
简雍:(白)曹兵刺了一枪,不是四将军搭救,险遭不测。
赵云:(白)可曾看见二位主母与小主人?
简雍:(白)未曾看见。
赵云:(白)今幸得来战马一匹,请先生上马,报与主公知道,就说俺赵云,好歹寻找二位主母与小主人下落也!
'西皮散板'烦劳报与主公信,
说俺拼死找夫人。
我们一行三人步入戏楼时,楼里正上演《长坂坡》,武生架势颇有大将之风。我瞧是武戏,兴致减了大半,倒也乐得凑热闹,而允祥则兴致勃勃,眼里光有戏台,恐怕将我忘了个干净,一屁股坐下,随着戏楼里的大老爷们叫好。
我郁闷的坐好,侧头对芊儿道:“你去,上壶龙井,我得消消酒。也不知怎回事?身上热得很,怕是吃猛了。”
“是。”
芊儿一行礼,转身去办,走了几步之后,又回头瞧我们,见我们视线都在戏台上,安下心来,从老板那儿要了茶,端着茶盘隐在墙角,左右瞅了瞅,见人们皆未注意她,便是从怀里掏出个粉色药包,打开倒入茶壶内,待药与茶融合,她提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此药与先前的药丸乃一对,名曰“一晌贪欢”。原本乃青楼楚馆用来对付新近又不肯听话的雏儿,吃下之后,做过什么,睡一觉便一概不知,等过了后,生米煮成熟饭,不认命也得认。因要成双用,即使雨爱云欢,双双毫无察觉岂不无趣?便极少用了。
芊儿回来倒上茶,站在一旁一面偷眼看着我俩,一面掐算着药生效的时辰。
允祥捧茶未饮,烁目盯着戏台对我道:“你瞧那把式,是个练家子。脚步稳、工架有气魄,好!”
“少啰嗦,快喝你的茶!”我啜了一口茶,没看出什么门道,只觉那武生一招一式蛮优美。
允祥将茶饮下,修长手指敲着桌,急声道:“满上,满上。”
“什么满上、满上?又非酒。”我掩嘴扑哧一乐。“我今儿算是瞧出来了,这武戏啊,可比我有魅力,瞧把我们怡亲王迷得,恨不得跳上台自个儿打。我呀,总算找到一物降我喽。”
“天下能降你的,只有皇兄一人。”允祥又饮一杯,一指我道:“你别不服气,若非怕他,你何必瞒他出宫呢?”
我捧茶沾唇边,一瞪他:“闭嘴,看你的戏!”
允祥耸了耸肩,继续看戏。忽觉视物昏花,身上的火不灭反烧,没想到梅酒的后劲儿如此之强。“凤儿,我有些吃醉,先送你回宫吧。”
此时,我早已双眼朦胧、神志不清,浑身热如火烧、难以平息,头更是疼得厉害,不知自己应了没?
芊儿见我俩云情雨意、盈盈欲露,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便出戏楼雇了两乘轿,付账后,搀着我俩入轿,轿子七拐八拐,停在翠花胡同里一处偏僻的独门小院门口。芊儿付了赏钱,又搀着我俩入院,打开东厢屋门,屋内布置与洞房无异,她将我俩放在床上,脱罗衣、解玉带,又担心药性太薄,喂我俩一人吃一颗春丸,燃起兰麝香,掩好屋门,趴在门上听声。少顷,屋内传来娇啼。芊儿闻之,笑得合不拢嘴,只盼望是个“坐床喜”,喜上加喜。
可叹:鹿仙无心、尧王无意,本非同林鸟、却共赴阳台梦,造下恶姻缘。只因红娘乱点鸳鸯谱、硬把蟒凤配,费劲心量圆夙愿,乃不知,同床异梦、无关风情。一个玉颜醉里红潮,一个不惑酥里带麻,枕边吁喘不停声,却犹如南柯一梦,梦醒双浑然。
月明星稀,屋内没了动静,芊儿端着盆温水悄声走入,见我俩睡熟,便将铜盆放在花梨藤心大方杌上,浸湿棉布,手脚利索的擦去我们身上的情渍。待收拾妥当后,她雇两乘轿,分两路而行,多付了赏钱,嘱咐抬允祥的轿夫莫多嘴,倘若问及,只道是多吃了几杯酒,其它勿言。
芊儿背我上轿,朝神武门奔去。待到神武门,她上前对把守宫门的其中一瘦高侍卫道:“开门,备轿,老祖宗回宫了。”
“嗻。”侍卫认得芊儿,行礼依言去办。
一顶黄锦暖轿停在芊儿面前,她将我又背进暖轿中,吩咐轿夫起轿回乾清宫。
在回去的路上,说来也巧,正好碰上陈福领着敬事房的驮妃太监往养心殿方向走。陈福一见芊儿,浅笑着行礼:“陈福请姑姑安。”
芊儿敛足瞟了一眼毯子中的女人,长得倒挺顺眼,小巧清秀,顾盼生姿,颇文静。她未详看问:“这是哪位主子?看着眼生。”
“回姑姑,是刚入宫的常常在。”陈福恭敬地回。
芊儿冷哼一声:“好啊,又有新人啦。但愿小主子能讨万岁爷欢心,省得万岁爷再来烦我家主子。”说罢,她侧头喊轿夫快些走。
陈福见芊儿离去,执袖擦了擦额间的汗水,轻一叹。
“方才是哪位娘娘的奴婢?好大胆子啊。”常常在惊异道。
“哎呦,小主子,您嘴上可得把门儿。”陈福尖声夸张的一拊掌。“娘娘这二字,您若用在那位主子身上,小心她扒了您的皮,她可最恨这俩儿字。瞧见那黄轿子了吗?不是一般人能坐得,只属她一人。您再瞧轿子去得地方,乾清宫,这下,您知道咱万岁爷有多宠她吧。她要月亮,万岁爷绝不会给星星,大场面上,还得拱手称她一声‘曾姑母吉祥’咧。”
常常在茫然问:“难道是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妃?”
“甚么老太妃!传到万岁爷耳朵里,有您好受的。”陈福赶紧制止她。“老祖宗的容貌,美得令人窒息,大清国绝找不出第二人来。您啊,请安时一看便知。不过,您最好小心点,她脾气跟咱万岁爷一对儿,恭谨着些,莫胡言乱语。”
常常在心里愈加好奇:“怎宫里有这样的人在?”
“您问奴才,奴才更不知晓。”陈福摆了摆手。“小主子,走吧,莫让万岁爷等着急。”话落,他令太监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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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轿停在乾清宫门口,芊儿这才松了口气,背我轻声步入西暖阁,刚把我放在床上,背后突然传来阴冷的嗓音:“凤儿去了哪儿?怎现在才回?”
芊儿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转身怔忪的看着胤禛,颇感意外:“皇上,您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胤禛见芊儿一看到他,退步张皇失措,心里有些疑惑。
芊儿定了定神儿,朝胤禛行礼:“回皇上,主子嫌宫里太闷,随出宫解闷去了戏楼,因觉唱闺门旦的女子与自己有几分缘,便相邀一同吃酒聊天,聊得投合便忘了时辰。”
“是吗?”胤禛见芊儿乌溜溜的双眸略有躲闪,满腹狐疑。“此话当真?”
芊儿径直跪下:“奴婢不敢欺瞒皇上。只不过——”她故意停顿,觑视胤禛,接着道:“主子倒令奴婢瞒住皇上。主子说‘若不瞒,皇上笃定聒噪,烦不胜烦’,命奴婢只道在御花园中吃酒,不曾出过宫门。”
“像她所言。”胤禛敛疑,薄唇一弯,望着呼呼大睡的我,颇为无可奈何。“喝得这般醉,看来,朕往后又多了一项啰嗦。你在她身边时常劝阻,贪杯误事,你可懂?”
“奴婢知罪。”芊儿明白胤禛在叱责她。
胤禛又瞥我一眼,转身欲离去,忽停步转身,有意无意问芊儿:“你待在十三弟府中多久?”
“回皇上,一年十四日。”芊儿谨慎行礼道。
胤禛一愣:“你记得真清楚。”
芊儿笑而不语。
“既然是十三弟调教出来的人,朕放心。”胤禛一面淡笑,一面转着左手拇指上的翠玉扳指。“你记住,不可一味顺她意,出了岔子,朕饶不了你!”
“奴婢遵谕。”芊儿不慌不忙的应声。
胤禛微惊,却也满意芊儿镇静的态度,抬脚离开。
待胤禛走远,芊儿狠狠一咬朱唇,朝他背影喃喃谇语,大力关上宫门,脑中盘算着如何令我与允祥时常见面而不被胤禛所察,因已种下,就差收果。
[正文:第一百六十二章 糊涂]
“芊儿,芊儿,我这是在哪儿?”清早醒来头昏脑胀,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捂着头坐起身,感觉腰酸背痛,衰老几岁似的浑身难受。
“主子醒啦!”芊儿端着用红小豆、绿豆、黑豆、甘草煮得“三豆解酒汤”欢快地走到床前,将黄釉碗递给我,满面春风道:“还能在哪儿,自然是乾清宫。”
“哦。”我晃过神,差点醉糊涂,不在家里我能上哪儿?我将汤喝下把碗还给芊儿,有气无力懒得动弹,不如在床上躺一天。真怪,梅酒的酒劲啥时这么烈了?“芊儿,你说,该不会梅酒里掺了别的什么酒吧?不然,我怎醉得一塌糊涂?”
芊儿执红锦帕点着我唇角,蹙眉道:“即使掺了,奴婢也不清楚啊。”
对哦,芊儿压根未沾口,况且,她又不懂酒,问她也是白问。“罢了,你出去吧,我身子乏,今儿不起了,有人找,就说我身体欠安,不见客。”
“奴婢遵命。”芊儿微行礼,瞅了我一眼便退出暖阁,一头碰上急匆匆的苏培盛,稍做行礼的样子道:“呦,真是稀客,苏公公吉祥。公公可是来给老祖宗请安的?不巧得很,今儿老祖宗身子欠安,不管何人,一概不见。”
“这如何是好?”苏培盛睁着滚圆的双目,一脸吃惊,旋即正色道:“万岁爷等着老祖宗一同用早膳呢,若耽搁时辰,万岁爷怪罪下来,咱俩可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芊儿听出他半吓唬半催促的话音,浅笑道:“苏公公,这理儿芊儿懂,但老祖宗的脾气想必您也清楚,万岁爷那儿吃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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