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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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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华容眸色微闪,隐约觉得闻名这个称号有几分熟悉。闭眼细细回忆了下,却无所发现。
楚华扬并未发觉楚华容的异常,只是静静地叙述:“剩下的养由一族,以神箭手著称。传闻中,其族里便是七岁小儿,百步穿杨亦不在话下,其厉害程度不言而喻……”
楚华容轻轻扣动着桌面,眉宇凝起。
房间寂静。
尔后,楚华容干脆的声音响起:“有没有接近的渠道?”
医术,情报,神箭手。
这三股势力,在前世或许不算什么,但在这个时代,绝对是把利刃。先不论医术与情报,就只言箭术,在这以冷兵器为主的时代,神箭手所起到的作用,根本无可估量。
楚华扬皱眉:“我说过,这三大世家,均是隐世家族。何为隐世?便是不问世事。”
“便是我知晓的这些,也是从游学时的听闻左右拼凑而来,具体联系方式便不得而知了……”
“更何况,我先前说过,隐世家族不涉世是众所周知的……即便你强求,亦不可能有丝毫结果……”
一串又一串的消极之语,未战先言败,楚华容嘴一抽,终是无可奈何,愤怒地斥了一句:“楚华扬,你给我闭嘴!”
楚华扬:“……”
065 王府下聘
夏日炎炎,连风都夹杂着热气。冀城大街上来来往往的百姓,手中或是折扇,或是蒲扇,或是棕榈扇,片刻不离手。一眼望去,人群中十之**举扇扇风,场面霎是壮观。
几番昼夜轮回,三日已过。
相府的众人不知楚相为何责骂楚婉儿,但单从楚婉儿禁行七日的惩罚,也多少能猜测出,三小姐定是做错了事惹恼了相爷,才招致禁令。
一时间,本就因为接了圣旨而面色不愉的楚相,脸色更是深沉如墨,惹得相府众人更是小心翼翼行事,战战兢兢服侍,唯恐再次惹怒心情不愉的相爷。
而楚华容与楚华扬两人却丝毫未将楚相的怒气放在眼底,也未将那卷圣旨放在心上,依旧我行我素,纠结探讨着如何找寻三大世家,培养势力。与此同时,两旨赐婚的消息通过皇榜布告天下,瞬时轰动朝野。
且不论朝中官员如何思量,便是朝廷之外的布衣百姓得此消息,亦是议论纷纷。或是对四皇子的叹息,或是对陆雨笙的惋惜,或是感叹楚华容的好命,或是对昶王即将成婚的欣喜。
种种心思,不一而足,意料之中,却又意料之外。
君悦楼的厢房里,楚华容与楚华扬相对而坐,挑眉疑惑。
“什么意料之外?”楚华扬出口问道。
楚华容透过幕帘扫视了大堂中的百姓几眼,耳边是他们对此赐婚的粗狂喝彩声,清丽逼人的面容,微显不解。没有回答楚华扬的疑问,仅是开口提醒了下:“你仔细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楚华扬应声,侧耳倾听。
“这楚小姐容貌无双,昶王殿下更是隽永风姿,两人堪称郎才女貌……”一位青衣秀才如此赞道。
“秀才爷说得好,俺也觉得,楚小姐好漂亮,昶王好俊俏,好登对……”
“不仅如此,楚小姐慧智从容,昶王殿下更是颖悟绝伦,除却天作之合,再无词可赞……”
“好,这位小生说得好!”
一位白面书生接着秀才的话夸赞,话落,周围议论的众人纷纷点头应和,眼中的灼灼热光,分明是对昶王此番成婚的祝福和感动,真诚无伪,倒像是忽略了楚华容先前的劣迹斑斑。
楚华扬诧异了看了楚华容一眼,错然道:“确实在意料之外。”
诸多百姓欢喜王爷成婚,这是自然的。但是,王爷成婚的对象是他恶名远扬的妹妹,却能依旧欢欣鼓舞,这点不得不令人惊异。
未得楚华容回应,亦不及楚华容再次提醒,楚华扬眸色几番闪动,更是仔细听人言。几盏茶的时间悄然掠过,楚华扬愈是认真听,愈是惊异。
“有人在操控百姓言论?!”
楚华扬错愕道。
楚华容勾唇,“有进步。”
旋即,那双幽深如渺渺夜空的凤眸,紧盯着那青衣秀才与那白面书生,若有所思。
布衣百姓对舞文弄墨的读书人,天生有种难以言喻的尊敬和敬佩之感,对其言辞,更是深信不疑。
而这两个读书人方才的言论,不论轩辕禛与陆雨笙,不谈前身先前的不足,反其道而行,对前身诸多夸赞,引领着所有人对此次赐婚抱欢喜态度。
楚华容皱眉,她不会蠢到单以她先前的动作,就能收揽两个陌生书生的忠诚,为她说尽好话,为她赞尽美誉。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他们是受人所托……
楚华容皱眉,那么,是谁在为她说话?目的又是什么?
似是看穿楚华容所想,楚华扬眉目微敛,“你且等我一会儿。”
话落,不待楚华容点头,楚华扬陡然起身朝外走去。片刻之后,楚华扬的身影出现在大堂之上,然后是楚华扬邀请两位书生离开的动作。
先前两名书生的赞美已然植入百姓心头,现今,即便两名书生不在,大堂百姓对于楚华容依旧是赞美有加。
声色嘈杂而混乱。
时光渐逝。
待杯中茶水两次见底时,楚华扬一袭青衫归至。
“如何?”楚华容问道。
楚华扬摇头:“左右威逼,他们只道不知。眸色真诚,动作亦无慌张之意,应是真话。”
对于楚华扬的话,楚华容不疑有他,只是眉头皱的更深,随即烦恼地念了一句:“身处权力漩涡,果真一天不得闲。”
楚婉儿的痴情,她不在乎;轩辕禛的病症,她无所谓;黑衣人的布条,她暂且视若无睹;一纸赐婚,她避无可避;今日特意到人流甚旺的君悦楼打听三大世家消息,亦是毫无头绪……
种种杂事纷沓而至,一事未完,一事又起,本就烦心无比。现今,又出现了个莫名其妙为她说话的人,是敌是友完全不清晰……
楚华容眸光怒色翻涌,虽说一开始就没奢望过找出凶手的过程简易无比,却也没料到会如此枝节横生!
恨恨地暗咒一声该死的霉运,楚华容豁然起身,声色凛冽:“走。”
“去哪儿?”
“设局。”
楚华容头也不回地道了一句。
是时候后请君入瓮了。否则诸多繁事夹杂,她迟早会被烦死。一日不解决,她一日都不得安宁!
楚华扬疾步跟上,青色长衫随之摆动,复又迅速压下,更衬得他步伐稳重凌厉,一如他所追之人。
“你需要我怎么配合?”
楚华扬追着她出了君悦楼,追问道。
“立即约你的表哥出来……还有那个文武状元樊凤林……”楚华容止步,眯眼望了眼刺眼的天空,冷声道。
楚华扬眉头蹙起,虽是不解,却也没多言一句,仅是问道:“尔后该当如何?”
站在拥挤地人群中,喧嚣的街道很好地掩盖了楚华容的一声冷哼:“想办法隐晦地告诉他们,轩辕禛有救!”
楚华扬愣住,傻傻地看着楚华容不说话,半晌,才惊呼出声,“你?!”
温润的眸光,此刻是显而易见的惊奇。你字了半晌,却无法继续言说。
楚华容横了他一眼,凤眸寒冰:“如何?”
楚华扬回神,敛下心中的惊骇,尽量用平静的语调诉说心中的震撼,“我并非质疑你的能力,仅是好奇而已。”
话虽如此说,楚华扬的表情分明不止是好奇,反而更接近于神奇。
他的医术,不敢说精湛无比,但起码的水准还是有的。四皇子的病症,根本就只有等死一条路!
他的判断不会错,宫里行医数十年的老御医更不会错!
那么……
楚华扬咽了咽口水,向来温雅地声音里,竟掺杂了丝几不可察的崇拜,“你打算如何诊治?!”
穿梭于人群中,在周围喧嚣的掩护下,楚华扬的声音既轻且低,几近于无,只那声音里的热度,却仿若高空烈日,灼热无比。
楚华容嘴一抽,有些不适应如此突变的楚华扬,却也懒得与他解释,只道了一句:“到时候你就知晓了。现在,先按照我的话去做。”
楚华扬收回眼中震撼,急急应声,“好,我马上就去。”
话落,他几步消失在人海。
这一次的动作,倒是迅速无比。楚华容嘘了口气,只下一刻,却又被忽至眼前的人弄得无语。
“你又怎么了?”
人海外,楚华扬轻功踏步而回,在楚华容面前站定,眼底依旧有类似仰慕的情绪残余,看得楚华容嘴角又是一抽。
“我只是想知道,既然你有办法,那当日探望四皇子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反而等到今日?”
楚华容哼了一声,“只是想跟那人比比耐心而已。”
轩辕禛的死活,与她无关,她不会关心丝毫。而那人既然想让她出手救轩辕禛,那么,且不论那人与轩辕禛关系为何,他关心轩辕禛这一点,是显而易见的。
她不关心,便能忍住不出手救治;对方关心,便迫切希望轩辕禛恩能痊愈……
两厢截然不同的心思猛然碰撞,就看谁比谁有耐心。这算是一次暗中的较量,而结果,简单明了。
也因此,她本想着只凭着这一点心思差异与之较量,不必真的费心出手救治轩辕禛,直接等那人耐心告罄,再次现身催促。尔后她便能直接顺藤摸瓜揪人。
但现在……
楚华容眸色一沉。若是她再沉寂不动,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还会岔出多少新的问题出来!
福至心灵般,楚华扬竟听出了那人的指代,眸色微沉,欲要再细问,楚华容先他一步说话:“去做你的事。”
“你呢?”
“当然是回府。”
君悦楼这样盛名远播的酒楼,往来的大多是五湖四海的人物,其所交流的见闻比之一般酒楼,会更纷乱繁杂,天下奇谈多聚于此。
若是君悦楼都打听不到什么,那么其他的小酒楼,她暂且没心思一一光顾。
楚华扬一怔,见她明显不欲解释太多的神色,勉强压下心中困惑,道了句你自己小心,方才与楚华容在人海中分道扬镳。
只这一次的步伐,因着心中丛生的疑惑,比之先前的激动,缓慢了不止一点半点。
而另一方,楚华容没再呼唤马车,单身一人踱步回丞相府。眉宇微蹙,幽深的凤眸,慧光轮转,端的是精彩动人。
行至半日,丞相府愈见趋近,人声愈加鼎沸,与先前的清净迥然不同,楚华容皱眉抬头,奇怪地望了一眼。
只见烈日下,在众多布衣百姓的品头论足中,红色礼担大排长龙,礼担上的柔软红绸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得鲜艳逼人,几乎晃花众人的眼球!
楚华容整个人直接顿住。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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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隐晦吃醋
入眼所及之处,皆是遍地红光。楚华容眼神微闪,旋即皱着眉头从人群中穿梭而过,在众人惊异的眼神中步入丞相府。
徒留一片惊言惊语。
“刚才走过的,可是楚大小姐?”
“是,我认得!前年上元节夜,楚大小姐为了一盏白玉灯笼跟人争得头破血流,那场面……记忆犹新呐……”
“前年?你确定没看错?!”一个褐色布衣百姓不信,瞪眼道:“刚才的女人,不像是会为了盏灯笼打人的啊……”
“哪里会错?!”被质疑了,先前发话的瘦猴男子不满,咧着大嘴巴肯定道:“我记得很清楚,就是她!当时还多亏了陆小姐出面劝和,事情才解决的……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陆大美人,笑容柔得跟水一样……”
说着说着,瘦猴男子的脸色,竟如梦似幻,而令他这般出现这般神色的人,除却那陆大美人不作他想。
愈说声色愈轻,等瘦猴男子从迷幻中回神后,愈要寻求周围人的肯定,却发现先前对他的话狐疑犹存的人,此刻已是一脸不过如此的表情,那不信的眼眸中,更夹杂了些不屑的神态。
“怎么了?”男子傻愣住。
“你肯定看错了。”褐色布衣人道。
“没有!”瘦猴男子斩钉截铁。
“是你看错了。楚大小姐天资聪颖,个性直率,肯定不会做那种事!”
“我……”瘦猴男子欲要再辩。周旁的一位老者拍着他的肩膀,更快地接了下去:“是你看错了。”
“不说楚大小姐不是那样的人,就是陆大美人,也肯定不是你说的那样温柔,你知道吗,陆大美人其实心如蛇蝎,她……”
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大通,直直把陆雨笙的名誉踩到地底下,老者才收口止话,只那话语的内容,唬得瘦猴男子一愣一愣。
浑浊的小眼睛与周围的人一一对视过后,得到的皆是老者所言属实的信息,众口铄金,瘦猴男子原本坚定不移的心有了丝动摇,喃喃道:“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
“本来就是!”
众人异口同声,话里不乏维护楚华容声名的意味。
瘦猴男子沉默了下来。人群也因着他的沉寂,跟着安静了下来,继续拿眼瞧着那占满一条街的聘礼,眼底的红光,说不出是垂涎或是羡慕。
专注于眼前红艳奢华的聘礼,众人没有注意到,一道幼小的身影泥鳅般滑出人群,瞬间远离。
待行至大街一角,小身影脚尖一点,在众目睽睽下,飞檐走壁,终在一处酒楼停住,从窗户闪入一间厢房。
“岐飞,小城回来啦。”
已入厢房,小身影便朝屋中的人影袭去,与之同去的,还有一道奶味甚浓的娃娃声。
话落,小身影在岐飞措手不及的情况下,高挂其身,后者怒道:“小城下来!”
“小城不!”
岐飞冷下脸,无奈道:“你这习惯又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以前怎么没见他这么喜欢跟人亲昵?!
鬼手景城眨巴这大眼睛,如同偷吃的小仓鼠般,抖着小小的肩膀偷笑:“小城不告诉你。”
“不说算了,”岐飞哼了一声,转而进入正题:“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小城出马,肯定不会失手啦。”鬼手景城拍拍岐飞的脑袋,在后者恼怒的眼神下,奶声奶气道:“大主子想要帮小主子正名,小城肯定不会办砸的啦。”
岐飞横眉冷对,大手一张,瞬间抓住在脑袋上作乱的小手,确认到:“你确定?”
“岐飞不信小城?”不满被质疑,鬼手景城小脸纠结成了包子,嘟着嘴道:“本来就是这样啊。你都没看到,刚才一有人诋毁小主子,立马就被别人驳回去了……”
“现在小主子的名声虽然没有大主子好,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鬼手景城比划着小手,洋洋自得道:“你算算,三天,只有三天哦,小城就完成大主子交代的任务了。”
岐飞嘴一抽,对完成一点点任务就得忍不住得意洋洋的小人儿无语。对于把人从身上扒下,也不报希望。只能闭着眼听人炫耀。
半晌,沾沾自喜的小娃娃终于炫耀完了,满意地咂咂嘴,这才发现岐飞早已闭眼,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粉嫩粉嫩的小脸一皱,委屈地拉长了语气唤道:“岐飞——”
委屈的嘟囔里暗含着危险,岐飞身一抖,陡然睁眼,狗腿道:“听着呢,小城继续说。”
鬼手景城:“……”
久听不到声音,岐飞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小城说完了?”
后者不说话,只拿着委屈的小眼神,瞅着他。
岐飞打了个寒颤,“好,说完了,去找我哥。”
“岐凌?”
“废话。”鬼手景城白了他一眼,“小城问的是岐凌在哪儿?”
“你刚从那儿回来。”
“啊?”
鬼手景城长着小嘴惊讶。
他刚才,就是从丞相府过来的……
皓日当空。
已入府中的楚华容,立马从管家口中得知轩辕珏在正厅等候,亦是知晓楚相上朝未归,先由她这个嫡女招待一二。
闻言,楚华容皱眉,对府外聘礼的来源更是肯定。也不废话,直接朝府中正厅前去。
只未及正厅,便在一处朱红回廊遇见来客。管家莫年惊讶,赶忙迎上:“王爷怎么出来了?可是下人们招呼不周?”
“并无不周,管家不必惊慌。”轩辕珏摇头。
楚华容挑眉,看着他如使唤自家仆婢一般,让管家及一干丫鬟退下。
红色回廊外,绿草蓝天。外人一退去,楚华容皱眉道:“轩辕珏,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什么?”轩辕珏侧头微惑。黑顺的青丝随着他的动作倾泻而下,极致的黑润,愈发衬得那张白玉容颜无暇美好。
楚华容眸色微闪,声音愈加冷凝:“换种问法,那些聘礼是怎么一回事?!”
他是帝王非除不可的肉中刺,而她是帝王和楚相的棋,这旨意赐婚,本该双方都不情不愿才是。
楚相不情愿,是以向帝王投诚。如此,按理说丞相府与昶王府该是水火不容才对,昶王府就算不借机奚落丞相府,也没有理由大肆张扬。
而轩辕珏竟大张旗鼓地跑来丞相府下聘,抬出百八十担聘礼,给足了丞相府颜面,惹人眼红……这一番举动,倒像是对此番赐婚十分喜闻乐见一般?!
其中目的……
等等,喜闻乐见?
楚华容蓦然抬头,如火的眸光紧盯轩辕珏的眼睛,“轩辕珏,告诉我,这赐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被设计掉入火坑,忙着跳出来才是正道。而轩辕珏却似认命一般,一丝一毫都不见推诿抗拒,反而反治其身,竟微笑着脸,亲自抬来了聘礼?
此番动作,倒像是这赐婚是他想要的结果一般!
惊怒于自己心中陡然生出的想法,楚华容直接褪去伪装,自称为我。
已然知晓楚华容胸有沟壑的轩辕珏,对于楚华容敏锐不再诧异,仅是晒然一笑,声音清越如泉:“钦天监已上报合适的大婚之期。”
楚华容怔住。
“皇室成员成婚,聘礼及其他一切事物均交由礼部办理。”
怔愣间,轩辕珏似是而非的解释再次传来。言外之意,此番下聘的举动,并非出自他王府,亦非出自他本意,与他无干。
三言两语,轻轻巧巧,便将自己暗中推波助澜的举动撇了个干干净净。
热风吹拂,楚华容从怔愣中回神,不觉轩辕珏心中所想,皱眉看着对方似是无奈的脸色,眉头更是紧蹙。忽然发觉轩辕珏对赐婚的态度很是诡异。
楚华容凝神思索半晌,却又理不清那丝违和感从何而来。
美妙回廊,容颜出色的两人并肩而立。
楚华容半眯着眼,眸中似若无物,又似容纳万物。随意倚靠在廊柱上,全无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的典范,却自有另一番的潇洒从容。只那微纠结而起的眉头,让那股从容的姿态染上了凌厉的意味。
轩辕珏微垂着眸,安静地站在她的身侧。任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也不打扰,偷偷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半晌,楚华容抑郁吐气,暗咒了一声多事之后,烦闷道:“轩辕珏。”
“怎么?”
“婚期是什么时候?”
“七月初八。”
“这么快?”
楚华容怔住。她记得,今日已是七月初三,那岂不是五日后便成婚?赶鸭子上架都没这么快!
轩辕珏抿唇,心中悄然一乐,语中却依旧有丝对事实的无奈,亦掺杂了些许真切的忧伤,“四皇子……时日无多。”
闻言,楚华容微楞后,明了什么之后,原先对婚期定得如此仓促的不满,陡然消失殆尽。她勾唇嗤笑一声,笑声肆意欢愉。
轩辕珏侧目惊讶,不明白先前还怒意横生的人,怎么忽然就开心了起来。
楚华容耸肩,难得愉悦:“帝王这次做得不错。”
她不是真正的楚华容,对于这里的婚嫁习俗全然无感。对于即将上任人妻的这一角色亦无所谓。
左右办完事她都会离开,丞相府或是昶王府,于她来说,不过是换个地方睡觉;楚家贵女或是昶王妃,与她来说,不过是换个身份行事。
是以,她对这次的婚礼,除却愤怒和防备,只剩看戏的心态,全无期待之意。
而陆雨笙绝对不同。
她一直被珍视对待着,如今嫁给一个将死之人就算了,还嫁得如此仓促,简直就是,就是——
哈,楚华容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简直就是奔着冲喜去的!”
这里具体习俗如何她不知晓,但就算放在前世,多数的订婚结婚仪式都需要悉心准备良久,而今换个时代,不繁反简,这,这……
思及陆雨笙听到消息后扭曲的脸色,楚华容笑声愈发畅快,淋漓尽致地演绎着心中的欢愉,那清丽逼人的面容,更是欣愉无比,令人望之动容。
轩辕珏眸色微暗,不及思索楚华容话里真意,只迷失在那畅然洒脱的笑容里,深邃的凤眸划过异样的光彩,璀璨如夜空烟火,惊人的耀眼。
半晌,楚华容止住笑声,这才发觉身旁人安静得不像话,带笑的凤眸望向那身似修竹的男人,略微惑然。
冷不防楚华容突然抬头,轩辕珏一时无法迅速敛尽眼中情绪,视线相撞的一刹那,轩辕珏心微紧,紧张也仅是一瞬,在楚华容心生异样的同时,他镇定自若地移开视线。
仔细琢磨了楚华容话里所谓的冲喜,不难了解她的开怀之处,只不若,轩辕珏微凝着声音,开口问道:“就只觉得好笑?”
她喜欢他的侄儿。
如今,他的侄儿娶了陆雨笙,她能想到的,当真只有两人几日后狼狈的婚礼?
话语微酸,轩辕珏自觉未察,楚华容更是没听出来,仅是畅快道:“废话!”
这几日,繁繁杂杂的事情一箩筐,比乱麻还令人头疼。也就今日这个消息能令她开心一会儿。
要知道,这冲喜皇妃的名头,可是要跟着陆雨笙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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