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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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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珏眸色微闪。
那厢,仿若知晓众人的犹疑,楚婉儿的底气更足,硬着头皮,咄咄逼人道:“王爷,您可以拿姐姐往日的书笺比对一二,就能知晓,小女子是否造谣是非!”
“小女子并非刻意为难姐姐,只不若,这造谣是非之名,不是小女子能承担的!小女子要求王爷,给小女子洗清冤屈的机会!”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话到最后,楚婉儿面上一脸正义之色,倔强,坚持,竟有种意外的坚韧在里头。
众人心中天平动摇。
王爷所说在理,这楚家三小姐所说,似乎也在理。若真有心构陷王妃,该是不能说出这样理直气壮的话来。
思及此,众人愈发沉默。既不敢出声肯定轩辕珏方才所言无误,也不敢出声支持楚婉儿句句在理,一时间,只能叹息这喜宴波折太多。
轩辕珏居高临下,俯视楚婉儿,后者眸光坚定,坚决不退让。
终于,轩辕珏退步了:“王府与相府相距甚远,一往一来,费时良多。”
“婉儿等得及!”
轩辕珏微笑:“本王等不及。”
楚婉儿一怔,琢磨透轩辕珏语外之意后,惨白的俏脸,竟生出一抹不合时宜的粉色,她低头苦思。
“岐……”
轩辕珏欲要开口,苦思的楚婉儿终于想到什么,忽然拔声尖叫,急急压下轩辕珏欲要押人出去的命令。
“嫁妆!”楚婉儿陡然拔高声音,“王爷,您可以让人取来姐姐的嫁妆,嫁妆之中,该有姐姐往日览阅的书册,书册中有笺注,一定有笺注!”
众人面面相觑。
这王妃待字闺中时,不是点墨不识么?
怎得嫁妆中,竟有书册典籍?而那典籍中,竟有笺注?
该不是那或是风月或是志怪的小说典籍的……
且不论众人如何恶意思量,那方轩辕珏听完楚婉儿的话,态度竟柔和了下来:“便是如此,岐凌,你去取来……”
“慢。”
楚婉儿急道。
“如何?”轩辕珏问了一句。精致的容颜,神色莫辨。
“小女子觉得,”楚婉儿咬唇,未防轩辕珏属下作怪,择了个完全的法子:“小女子觉得,该将装有书册的礼担尽数抬上,一一比对过后,方能精准些许。”
红莲的话,是不能信了。
但她来时,确有注意到,那数十抬妆奁中,有几抬是装有书册的。她所模仿的字体,便是从中习得的。
而只要那书册如数抬上,便是王爷想要从中作梗,这几个眨眼的功夫,改得了一本的字迹,也定然改不了上百本的字迹……
楚婉儿斗胆进言,一番想法,可谓是心思算尽。
洞悉楚婉儿的想法,洞悉楚婉儿质疑轩辕珏性情的想法,岐凌陡然冷喝:“大胆凤栖流年!”
众人瞅着楚婉儿的眸光,也带着隐隐的恶意。
尽数抬上?
这楚家三小姐,竟在质疑王爷性情不成?!
楚婉儿咬唇叩拜:“王爷明鉴,小女子……”
“如你所言便是。”
轩辕珏抬手,止住楚婉儿后方狡辩之词。楚婉儿话语止住,犹疑王爷为何忽然好说话的同时,又忍不住松了口气。
她倔强的跪着,俏脸神色坚定不移。
片刻之后,八名带刀侍卫陆续将妆奁抬入喜堂,两人一担,竟有四担之多。
众人咂舌惊讶。
“王大人,樊夫人,李夫人,城主夫人……”轩辕珏连唤数人。
“下官在。”
“奴家在。”
“奴家在。”
……
得到数声回应之后,轩辕珏再言一句:“尔等几人方才皆见过王妃字迹,想必记忆尤清,便由尔等比对,以示公正。”
话落,几人连声应是。
轩辕珏继续说道:“若是记不住,自可取过桌上锦帕比对。”
“是是是。”
几人连连点头。随后分工明确,各自从四担中分别取出数本翻看,一一对过那横着撇捺,对过那弯钩写法,对过那竖提力度,对过那卧心钩的三点的连笔……
喜堂安静,唯有那轻轻的捻页翻书声,以及低不可闻的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声。
众人屏息以待。
须臾,樊夫人合上手中书册,朝着轩辕珏矮身福了一礼,歉然道:“奴家果真误会王妃了。帕上的字,清秀有余而力度不足,而王妃的笺注,却是蚕头燕尾,妙笔生花,好字,好字。”
其后是李夫人:“王爷,说来奴家也算是王妃的本家,竟不知王妃的思想如斯谨慎,这笺注所体现的所感所悟,又岂是不识点墨之人能有的?”
再有是城主夫人:“王爷,奴家赞同樊夫人与李夫人所言。这典籍中,以皇朝典例与四国志等高雅之书居多。”
“皇朝典例,说句惭愧的,奴家曾嫌太过枯燥无味,一度搁置一边不予品鉴。王妃却能坚持苦读,并在其中批注心中所悟,奴家佩服。”
轩辕珏点头,尔后看向先前不肯道歉的王大人:“王大人以为如何?”
“城主夫人所言,正是下官所想。”王大人放下手中书册,同时将用之比对的锦帕弃置一边,拱手作揖,面容羞愧。
“字迹虽像,但与笺注上的字迹,绝不相同。”
“王妃,果真是个妙人。”
“既能读得进那枯燥的皇朝典例,又能注有如此精妙的感悟,岂会是那般放浪形骸之人 ?'…fsktxt'”
“下官羞愧……”
一时间,其余点名上前比对的官员,纷纷摇头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
眼见事态的发展与自己所想全然不同,楚婉儿不可置信,“你们看错了,你们一定看错了!”
“再看看,再看看!”
楚婉儿顾不得尊卑,从地上爬起,扑到妆奁旁,掀开那火红的绸缎装饰,急急捧出一本书,翻了几页,就连忙呈上最近的一位官员,“您瞧瞧,瞧清楚,不能乱说啊!”
“这字迹,分明是一模一样的……”
官员摇头,看着楚婉儿的眸光,十分厌弃。
楚婉儿心顿然一痛,忙找到楚相,哀求道:“爹爹,您说句话,您快说句话!”
“岐凌,带她下去。”
被拖下去的楚婉儿,依旧不可置信地叫嚣:“你们看错了,大家不要相信他们的话,他们……他们……”
他们什么,随着岐凌强拉硬拽,却是再也听不清了。
“岳父,”轩辕珏朝着楚相微一颔首:“三小姐污蔑王妃,本王亦是秉公办理,望岳父体谅。”
楚相脸色铁青,听轩辕珏此言,不得不僵笑着脸回道:“哪里哪里,是小女不懂事,给王爷添麻了。该是老夫向王爷致歉才是。”
“岳父高义。”
楚相摇头:“惭愧惭愧。”
话落,楚相低头。心中对楚婉儿愚蠢的行径,恼怒万分。
亏他今日将她带进这年轻俊杰齐聚的地方,竟出了这样的事,简直把他的脸都丢尽了!
楚相嗬嗬吸气,气得胸前起伏。
轩辕珏垂眸,精致若画的容颜,隐有笑意闪现。
事到此处本该截止,然他却不说话,一身绛红锦袍立在众人中央,沉静不语,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时间缓逝。
或是须臾,或是半晌,那垂眸依旧站在妆奁一旁,不舍得走的樊夫人忽然惊声道:“这是何物?”
李夫人是大家门户的主母,见多识广,而今却如此惊语……众人面面相觑,好奇这李夫人为何惊讶。
还未走远的王大人及樊夫人等人,纷纷朝李夫人靠拢,随着她的眸光看了过去,一看之下,不由一惊,这……
似被众人的惊讶惑住,轩辕珏敛眸行至他们眼前的妆奁前,拾起那令他们觉着不可思议的物什。
碧绿色的物什在轩辕珏白皙的手中,更显得翠绿。
好奇中的众人定眼一瞧,神色微变。
楚相在见清那东西模样时,铁青的脸色顿时一白,白后又是一红,随后在众人狐疑不齿的眸光下,竟涨成了猪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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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么么!
101 洞房前奏
喜堂一阵骚动。
众人瞅瞅轩辕珏手中的翠玉,再看看楚相那令人不忍直视的红脸,心中滋味烦杂。
这翠玉,瞧着是晶莹剔透,但在场的,哪一个不是在富贵中浸淫出来的。
这楚相在对待嫡女的嫁妆上,竟是如此糊涂,如此……吝啬?!
以次充好,以假乱真。
滥竽充数,鱼目混珠!
真真辱没了楚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身份!
众人心思各异,全然不敢相信,这等下作之事,竟是出自楚相门府邸。
气氛骚乱,却又诡异的沉默。
奇异的,首先开口的,竟是那红脸楚相。
“混账奴才!”楚相气怒地道了一句,胸口更是气得起起伏伏。丢脸,丢脸至极!
这话,多少有推卸责任的意味在里头,众人心知肚明。却也不敢在楚相面前明显表露太多,毕竟楚相在朝中,还是颇有威慑力的。
只不若,李夫人的脸色可是不愉快了。
只见她俯身,细细地将书册堆积到一处,果不其然,在礼担一角找到一个妆奁盒。
许是奴才未曾留心,竟将一妆奁盒置入这群书中。李夫人心想,尔后那带有流光玉镯的手,小心翻开那盒盖,偷过缝隙,不必细瞧,也能看出那些个珠钗玉饰,以赝品居多。
李夫人倏然放下盖子,看着楚相的脸色虽然平静,心中却是惊涛骇浪翻滚。
楚相的原配出自她李家,严格说来,这王妃合该唤她一声姨妈。
她李家世代富贵,当初爹爹嫁女之时,给予的嫁妆可谓价值万金。以小妹爱女的性子,必然是将嫁妆悉数留给王妃。
而今……
“相爷倒真是好父亲!”李夫人冷笑一句。
好到连这嫡女的嫁妆都能私吞了去!
众人听言,只觉心中的猜测愈发得到了肯定。这楚相,果真吝啬如斯!
“李……”楚相张口欲要解释,却迟迟说不出合理的话来,只觉得众人看他的眼神,更加鄙视和嫌弃。
一时间,楚相羞得无地自容!
“王爷,这事一定是个误会,”楚相一双虎目暗沉得可以,尔后他磕磕绊绊地道了句:“或是那个小厮搬弄错了,无意间将这等杂物混入其中,这……”
一句话,楚相说得冷汗涔涔,连他自个儿都不相信,更遑论是在场的众人。
轩辕珏只是平静地看着楚相,那洞悉一切的眸光,竟看得楚相一阵心颤,旋即,他强自镇定道:“这是可大可小,老夫定会查清事情始末,绝不让王妃受委屈了去!”
“王爷,老夫这厢恭祝王爷大喜临门。原是该多留些时辰的,只这事实在令人愤怒至极,老夫便先走一步,处理了这等龌龊事,还望王爷见谅。”
“此事不急,岳父不必如此……”
“不,这事,关乎王妃的利益,关乎老夫的颜面,老夫定不能让背后之人得逞了去!”楚相义正言辞地拒绝,随后朝着轩辕珏拱手作揖,“老夫这便告辞,王爷勿送。”
“如此,岳父慢走。”
轩辕珏似是理解了楚相的心急,也不多做为难。清明的视线从楚相身上移开,移开的瞬间,楚相竟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之感。
他再一拱手,尔后在众人了然的目光下,强自镇定地转身,一步步朝门口走去,行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旋身再道:“王爷,王妃那边,便劳烦王爷解释宽慰一番。”
“便说老夫绝不会委屈了她去,该是她的,一分不落!”
轩辕珏微笑:“岳父嘱咐,小婿自当代为转告,还请放心。”
“放心,放心。”
楚相僵硬地跟着喃喃了句。随后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须臾之后,喜堂之上,觥筹交错,言笑晏晏声起,那精装面容上,俱是一片欢乐,似未将方才的插曲放在心底。
至于实际情况如何,只能各自领会了。
喜堂红光潋滟。
离去又折返的东泽沁,一回到喜堂,便敏锐地察觉到这微妙的气氛,询问了南元清,知晓事情的始末之后,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白眼一翻再翻。
等那眼皮子都翻累了,他才啧了一声,感慨道:“这王妃以前活得还真精彩!”
只是成个亲,还得来一个妹妹诋毁清誉,爹爹私占嫁妆……这么重要的日子,这些人都敢来折腾,那私底下,还不得往死里整?
“这爹贪婪,妹不善的,”东泽沁点着下巴,同情道:“果然没娘的娃,就是一根杂草。”
越想越觉得有理,东泽沁忽然觉得自己对楚华容充满了同情。
南元清看了他一眼,补充道:“王妃有个哥哥,听闻是个护妹的主。”
“谁?”东泽沁好奇。
“楚华扬,楚少爷……”
东泽沁歪头,似乎有些惊讶,片刻后,这惊讶的心思又换成疑惑:“刚才,该没有姓楚的男子为王妃说话吧。”
闻言,南元清微怔。透过人群找寻了下楚华扬所在的位置,入眼的,是他与青年才俊把酒言欢的模样。
这……
南元清沉默。
他身侧的南元殇,也不知出于何种心思,不阴不阳地说道:“那女人命大着,那些人想将她当草一样践踏,嗤,也得看她同不同意。”
南元清与东泽沁同时疑惑,转眸看他。
南元殇却是执杯品酒,对二人的疑惑,视若无睹。
那女人,武术医术俱是精湛,再以那日吹箫抵御万蛇的情况来看,她必然好有他不知道的能力!
能欺负她的人,除了四皇子,别无他选。
而现今残忍屠戮了他的万蛇,又公然违背他们之间的约定,楚华容,楚华容……
南元殇轻抿了口烈酒,舌尖微辣,齿间留香。
他微一笑,寒凉莫名,尔后,只见他那惊人白皙的手指,压在圆腹三刀的金樽杯两侧,头微仰,眸光微阖,将烈酒尽数咽入腹中,亦将眼中思绪无声隐匿。
一侧的南元清,直觉自己的弟弟在算计着什么,却又不甚确定,只能暂且抛开心中疑惑,凑近他身旁,压低声音警告一句:“元殇,皇朝领土,莫要生事。”
“哼。”
“元殇……”
一番警告,只得一声冷哼的南元清不放弃,欲再警告一次,那与他一列的雪天倾忽而执杯站起:“天倾在此恭祝王爷大喜,愿王爷王妃喜成佳偶,一生和睦。”
“多谢。”
轩辕珏与雪天倾碰杯,尔后饮尽杯中清酒。
知是新郎官敬酒的程序到了,南元清暂停对南元殇的警告,在雪天倾落座后,同样执杯恭贺新婚之喜:“恭喜。”
轩辕珏微笑,这笑意,在对着南元清时,似多了一份真诚,愈发惊艳:“多谢。”
随后的东泽沁,“王爷,祝福你啦,日后想抓鱼还是想下海,只管再去东泽找本皇子,哦,再带上王妃,瞅着怪可怜的……”
这话说得够随性,轩辕珏同样道谢。
再来是西漠使节……
喜堂之内的酒席一一敬过之后,轩辕珏朝外走去,那前院,还有数十张酒席等待着他。
见此,东泽沁脸一拉,“照这个速度下去,本皇子什么时候才能闹洞房?!”
闻言,南元清:“……”
南元殇:“……”
雪天倾:“……”
西漠使节大口品味桌上美酒佳肴,珍惜每一次的好酒好宴,无暇对东泽沁的话做出反应。
须臾之后,南元清微微一笑,而后提及:“小皇子?”
“怎么?”
“本宫方才给你的药粉,并不足以药到病除。”
“啊?!”
“药粉洗浴之后,还需配合卜芥、儿茶、小蘖、山丹及木蓝等十余味药草煎熬服用,方能根治。”
东泽沁听得一愣一愣的。
那厢雪天倾若有所思,南元殇则是懒得为东泽沁拆南元清的台,而那西漠使节,依旧与眼前美食奋斗。
半晌之后,对南元清深信不疑的东泽沁,忽然爆发出一句:“你怎么不早说!”
尔后,便旋风一般离去。
来去匆匆,全然顾不得闹洞房一事。
南元清微笑,待见着最后的时令水果奉上桌后,象征性地品尝了一小颗荔枝,便起身,温和着脸邀请雪天倾等人离去。
其中用意,不言自明。
被邀请的几位,面面相觑的一阵,也识趣地不多做停留。
透过东泽小皇子的事,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这南楚太子与昶王十分交好。
这般着急走人,怕也是为昶王的洞房**多争取些时辰……
如此一般,喜宴逐渐步入尾声。
在轮桌敬完酒后,轩辕珏将余下杂物交由总管秦曦,便佯装醉酒,杜绝了一干想要闹洞房的人,离开了宴会。
一身绛红锦袍,渐行渐远。逐步离开那喧嚣热闹的前院。
愈是靠近那静谧的新房,轩辕珏如玉的面容,渐渐染上喜色的红晕。
心中无限欢喜,只觉步履不受控制地飘飘然起来,如踩着一团软棉一样;只觉那天空的弯月,比满月更加明亮;只觉那闪耀的群星,一眨一眨的,像是在笑。
那装饰红艳的新房近在眼前,轩辕珏精致的容颜,柔和得一塌糊涂。
狭长深邃的凤眸,不再是深不可测,而是点点欢愉尽显,一点又一点,在那神秘的凤眸中跳动,如浩瀚苍穹里闪耀的群星,流光璀璨,竟似汇聚了天地最为动人的美好。
与前院不同,这后院,似乎格外的安静。安静到,轩辕珏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的速度。
噗通噗通。
一下又一下。
终是失了往常的平稳。
无法自控的情绪,十分危险,十分不理智。
若是放在以往,轩辕珏必然警醒,尔后杜绝。而如今,轩辕珏却是笑意更深,任自己如青涩少年般,放纵自己,去开怀,去感动。
收押好楚婉儿的岐凌,默默跟在轩辕珏身后,无声感受着主子的欢愉。只觉的,今日的主子,格外亲切,格外真实。
思及此,那一贯面无表情的铁颜,倏然划过一抹莫名的颜色,似心酸,又似安慰,很是复杂。
若是……
抬眸关注着前方步履漂浮的男子,岐凌忍不住想,不过是场喜宴,便能令主子开怀如斯,喜形于色。若是王妃真欢喜上主子,届时,主子心中又该如何畅快,如何满足?
如斯一想,岐凌竟有些期待那一日的到来,期盼……
近了,更近了。
近到洞房里传出的声音,让岐凌瞬间止住心中飘远的思绪,旋即,嘴角微抽,下意识地看了眼笑意不止的王爷,岐凌叹了口气,鬼手……
“小主子你看,这是小城从礼担上找出来的赝品……”
“小主子的爹爹太可恶了,居然这样怠慢小主子,要是送不出嫁妆,不送就好了嘛……”
“竟然送这些烂货,哼,哼,小主子,你别伤心,小城这就去毒死相府的人……”
“一个不留,为小主子出气!”
新房内,楚华容挥去喜娘及所有丫鬟,只留飞荷在一旁帮忙。
随后不顾飞荷的阻挠,毫不犹豫地扯落火红盖头,再将那凤冠摘下。
摘下后,楚华容扭动了下脖子,心中唏嘘,这凤冠可真不是人戴的,还是前世的白纱盖头好。
起身坐在梳妆台上,就欲卸下脸上脂粉,只方才拿起锦帕,还未擦拭,就见门口冲进来一个小娃娃。
再然后,就是小娃娃滔滔不绝的说辞。
楚华容哦了一声,边听边擦拭脸颊,而她身后,则是阻止无望,任命替楚华容摘金钗解发髻的飞荷。
那一边,仗着自己小孩子的身高,成功让那群古板守礼的喜娘及嬷嬷等放行的鬼手,还在横眉冷竖,表达着自己怒气。
“太可恶了,小主子别伤心,大主子会护着你的,小城也会护着你的。”
“楚婉儿,相爷,哼哼哼,欺负小主子的,小城都给他们吃毒药!”
闻言,楚华容扶额,“鬼手,我饿了。”
“哦,饿了饿了,”鬼手愣了一下,随后惊讶重复:“啊,咦,小主子饿了?”
“嗯。”
得到楚华容肯定答复,鬼手大大的眼睛,眨巴了几下,随后看向那桌上的食物。
楚华容自然知道鬼手在想什么,嘴一扯,无情打消鬼手的念头,“那些饺子,全是生的。”
抑或是,半生不熟。左右不能吃就对了。
鬼手哦了一声,粉嫩的小脸皱起,想了想,忽而从怀中掏出一皱巴巴的白色物什,递到楚华容跟前。
“这是什么?”
楚华容挑眉。
“包子。”
“包子?”
楚华容皱眉,看着那被蹂躏得惨兮兮的面粉团,嘴抽之余,更有难以下咽之感萦绕喉间。
这坨东西,到底被人踩过多少回了?!
“嗯,小包子。”鬼手肯定。见楚华容皱眉,不由解释道:“小城昨晚买的,本来想买完就送给小主子的,但是岐飞不让……”
话到后面,只觉鬼手要跑题的楚华容,迅速抬手止住鬼手后面的话,看了眼那面皮肉馅不分家的包子,嫌弃道:“不吃。”
“小主子……”
“小城,这王府你熟,你去找,或者你带我去找……”
“可是……”鬼手犹豫。
新娘,好像是不能出洞房的……
楚华容挑眉,还欲说些什么,冷不防一道清越的声音打断她的话,抢先道:“容儿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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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_n)o~汗滴滴,终于写到珏入洞房了……
至于洞房……
嗯,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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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一声问候,吱呀一声,红木门被推开。
一身绛红锦袍的轩辕珏,信步踏入。
早在轩辕珏出声时,飞荷已然低头准备行礼,待屋外冷风顺着推开的红木门窜进房间时,飞荷适时下跪:“奴婢叩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退下吧。”
清越动听的声音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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