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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妃-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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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轩辕祺六魂无主,失魂落魄的模样,老者心中有种诡异的恐惧感蒸腾而起,骇然张口,就欲惊呼,冷不防被一双犀利如刀刃的眼眸锁住。
那刀锋般的眸光,仿若实质,竟似在他身上一刀刀凌迟着。老者只觉喉间被人紧扼住,呼吸困难,几欲窒息。
就在老者以为会窒息而亡时,那犀利如刀刻的眸光,渐渐缓和了下来,暖暖的,跟春日午后的阳光似的,照耀在身上,浑身懒洋洋的,昏昏欲睡,昏昏欲睡……
待老者彻底失去神智过后,轩辕珏疑惑地看着楚华容,迟疑着问道:“诊治的过程不能见人吗?”
“嗯。”
楚华容点头,不欲在此多说些什么,转而朝轩辕珏说道:“待会儿你帮我。我让你拿什么,你就拿什么。还有,保持安静。”
虽不知楚华容这样说的目的,轩辕珏却应得十分干脆:“好。”
楚华容将轩辕祺准备好的物事一一放在轩辕禛床内侧,控制在随手能够拿到的位置,至于清水等物什则放在床头的矮几上。
屋外朗朗乾坤,屋内,轩辕禛的床头上,数十支蜡烛光芒闪烁。
一切准备就绪后,楚华容抓着轩辕禛的下巴,用力地给灌了足量的麻沸散。
等了些许时刻,估摸着麻沸散已然发挥药效了之后,楚华容方才动手,用匕首割开轩辕禛的亵衣,往两面剥开,露出他因病显得消瘦的胸膛。
如玉的手在他的胸膛上比划了下,确定好下刀的位置后,眼疾手快的一划,瞬间开膛!
轩辕珏眸光微睁,不可思议。
张了张口,却想到她方才的嘱咐,瞬间压下即将脱口而出的疑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眼也不眨地开膛,看着她破肚,看着她在那挤成一团的内脏里,挑挑拣拣……
安静。
一室的安静。
轩辕珏不语。楚华容更是沉默。
神色凝重,凤眸专注,眼疾手利,沉凝地做着有利于轩辕禛恢复的举措。
楚华容屏息,剖开轩辕禛的胃,行为间,十分地小心翼翼。
洗胃。
重金属之毒不比其他,它在初期就会够使蛋白质的结构发生不可逆的转变,体内体内的酶不足够催化化学反应,细胞膜表面的载体就不能运入营养物质、排出代谢废物,肌球蛋白和肌动蛋白就无法完成肌肉收缩……
一切的一切,终将导致人体体内细胞无法获得营养,排除排泄物,无法产生能量,直到细胞结构崩溃,功能丧失,如此下去,轩辕禛必死无疑。
她虽好奇轩辕禛为何会在这样落后的年代重这样致命的毒,但也没打算追究。
而其诊断之法……
楚华容勾唇,在初期尚可用牛奶蛋清混合吃着,在胃中与重金属发生化学反应,将其化为沉淀物,最终当做残渣排泄而出。
其次是洗胃。
再次……楚华容看了眼床内侧,唾手可得的硫酸,心中对这时代的产物愈发奇怪,却也不妨碍她的运用。
利用硫酸与其他金属化学反应生成巯丙磺钠,用以攻克轩辕禛体内的毒性……
诊治的思路盘旋脑海,楚华容的眼神却是一瞬不瞬,眼随手动,不过须臾间,轩辕禛的胃内,便被楚华容用沾水的棉花扫荡而过,旋即又添加了令轩辕珏不解的奇怪的物什。
震撼,惊叹。
以致于楚华容准备收手时,轩辕珏还未回过神来。
“羊肠线。”楚华容手往旁一伸,头也不回地命令。
轩辕珏眉眼怔愣,竟未听到她的呼唤,也未立马配合她的动作,及时将托盘中的羊肠线递给她。
从未在手术台上碰到如此粗心大意的助手的楚华容,眉眼瞬间冷却,小心翼翼地将泛着酸臭气息的胃面合拢,同时冷硬道:“羊肠线!”
声音又急又重,又冷又戾,夹杂着绝对的冷凝,在轩辕珏耳旁炸开,轩辕珏如梦初醒,反应过来后,迅速将她需要的东西放在她手里。
察觉到手中的重量,楚华容快速收回左手,一时间,银针翻飞,速度快若闪电,仿若只剩一片银光,轩辕珏凤眸微睁,丝毫不掩饰他此刻的惊诧。
即便知晓她能力不俗,却也未曾想到她竟能面不改色地开膛破肚,更甚是将肚中内脏割开,再将其如缝补衣物般,一一封口。
恶心,血腥。
轩辕珏暗暗吸气,压制心底泛起的酸气及呕吐感,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令他万分着迷的手指,在空中极速翻飞,针刺,手提,指压,按部就班的动作,快若游龙,眨眼间,那泛有奇怪恶臭的胃的缺口被人缝上。
随后,楚华容以指摁压住与胃相接的线头,银针灵活地绕其盘旋一圈,再提起时,一个漂亮紧实的死结打上。
还不待轩辕珏看清那胃上的线条,楚
华容便一把抓下口中的剪刀,紧贴着胃上的线头,果断地咔嚓一声。
旋即,便是那开阖的胸膛……
轩辕珏再次眼睁睁地看着轩辕禛的胸膛如破布一般,被人用针线缝起。
同样令人震撼,同样令人恶心的过程,不同的是,这一次,他能够在轩辕禛的胸膛上,看到一条米色的蜈蚣,那是羊肠线走过的痕迹。
腥臭的血味飘散,虽只有轩辕禛一人的,却轩辕珏以往经历的任何一次血腥杀场,更加令人作呕。
时光恍若被延展了般,尤为漫长。
轩辕珏不敢出声打扰,也不舍得闭眼,只能忍着呕吐的欲。望,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动作。
原以为她在四皇子腹部上如法炮制地打上死结后,所有的一切便算落幕。
但……
利刃割开金帛的声音响彻耳旁,随后是她为四皇子剔除身上腐肉的过程,手臂,腰间,大腿,小腿。
匕首所过之处,一处处腐肉被剜除,轻者不过表皮一层,重者深可见骨。悬若游丝的轩辕这,在她的匕首下,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一般,任她宰割。
那一处处皮肤,似乎不是人身上的肉,而是街边毫不值钱的沙泥,被她眼也不眨地剜到早已准备好的铜盆中去。
一块,两块,三块……
铜盆中,腐肉以肉眼能见到速度,迅速堆砌而起,隐约可见一座小山的形状。
腥臭的血味与腐臭的肉味混在在一起,直直令人作呕。
轩辕珏薄唇微张,他终于知晓,为何她昨晚要特意嘱咐他再是惊讶也不得出声;也终于知晓,为何她要用幻术遮了七皇子与老医者的眼。
这样狰狞的场景,若非她早有提醒,若非他定力过人,此刻,他必然骇然尖叫。而她的能力,若是被有心人流传出去,还不知会被如何对待……
毕竟,大胆的人不多,大胆而又能守住秘密的人,更不多。思及此,轩辕珏竟有些佩服起楚华容的缜密心思。
时过良久,待楚华容收手时,轩辕禛原先如玉般的身体,已然坑坑洼洼,活像被疯狗啃过一般。
“水。”
楚华容道了一句。
此次,轩辕珏未再出神耽误,迅速弃了手中的托盘,转而端起床头矮几上的铜盆。
楚华容用嘴叼着匕首的刀柄,双手插。入清水之中,清洗了一番,有用干净的纱布擦拭干净。
见此,轩辕珏吊着的心稍稍回落,看着床上鲜血淋漓的轩辕禛,轻声问了一句:“可是好了?”
“还要上药。”
楚华容拣着重点的话回道。
话落,她从袖口中掏出些小小的瓶罐,小小的瓷瓶一倾斜,隐隐透着绿色的液体,霎时淋遍轩辕禛的每一处被挖去腐肉的地方。
药水奇怪的颜色,令轩辕珏挑眉。而更令他诧异的是,那药水所过之处,竟发出细微的兹兹声,隐隐的烧焦味传出过后,轩辕禛身上血流不止的伤口,血液竟慢慢凝固,直至不再流淌。
楚华容一鼓作气,上完药水后,直接拿起干净的纱布,一圈一圈地替轩辕禛裹上。
须臾之后,轩辕禛便以纱布为衣,厚厚地裹了好几层。
做完这一切后,楚华容直起身,深深地吐了口气,从头至尾紧绷着的身躯,终于得以放松。
这一放松,人便软了下来,幽深的凤眸动了动,楚华容勾唇,也不在乎自己后背是空气,直接往后一倒。
这样鲁莽粗心的动作,却没有令她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转而是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顽皮。”轩辕珏无奈地斥了句。只那精致的眉眼中,却全无责怪的意味。
“左右你会接着我。”楚华容在他怀中仰头往后瞧,对上他无奈的眼神后,笑眯眯地说了一句。
若是以往,她下手术台的第一件事,便是坐下喝水休息。而今轩辕珏都是她的另一半了,直接依靠他就成。
而且,他也没让她失望。
楚华容勾唇一笑,小巧精致的容颜上,再无诊治轩辕禛是的专注与冷凝,而是有着另一种柔和的意味在里头。
她放心地将身体的重心依托在轩辕珏身上,直接将那温暖的怀抱当成缓解疲劳的港湾。
轩辕珏稳稳地站着让她倚靠,同时伸出双手,仔细地扶着她的腰,配合着她难得的主动亲昵。
拥抱间,他低头问道:“这样便算好了?”
“嗯。”
“可有几分把握完全康复?”
楚华容想了想,择了个保守的答案:“十之七八。只不过……”
后下的话,楚华容未说先笑。
轩辕珏好奇,“只不过什么?”
楚华容呵呵一笑:“只不过我制的那药,药性虽好,但容易损伤肌肤。身体的伤,估计轩辕禛是无所谓,但他的面容……唔,他的美貌该是保不住了。这皇朝美男子,该退位换人了。”
轩辕珏失笑:“怎可用美貌来形容男人 ?'…fsktxt'”
“那就用毁容好了。”
楚华容从善如流地改口。
轩辕珏:“……”
128 不是草包
休息的小片刻后,楚华容直起身,扬手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如坠云海的轩辕祺与老者如梦初醒,两人纷纷摇头晃脑,方才发生什么事了?
楚华容不多给两人仔细回想的时间,见两人的眼神不复迷茫,便出言嘱咐:“轩辕祺,这几日就让他这样躺着,别移动。舒睍莼璩”
闻言,轩辕祺木讷了好一会儿,方才瞪目道:“好,好了?”
这,这么快?
视线看向床上的人,轩辕祺神色尤是不可置信,那一层层包裹在轩辕禛身上的白色纱布,那床内侧堆砌了些许腐肉的铜盆,那燃烧了大半截的红蜡,无一不提醒着他,她已经出手了。
只不若,轩辕祺面色狐疑,为何他对她的出手没有任何印象?
轩辕祺疑惑,紧闭着眼努力回想方才的情况,她看了他,然后呢?没有然后了……这一认知,更是让轩辕祺不解。
只楚华容却不打算解释,仅是点点头,随后咳了一声,提醒轩辕祺注意听她的嘱咐:“处理杂物时,别碰着他。膳食以清淡的流食为主,辅以药液,忌辛辣。”
“伤口莫沾水。”
“房间保持通风。”
“纱布半月后再拆。”
轩辕祺一一记下,待她不再言语之后,张口想要问些什么,却见楚华容神色疲惫,他愣了愣,不知怎地,那疑惑的话到了嘴边,忽然就变成了关心:“你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累着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好了。”
一番话语,尽是关怀不假,只那话头,却在无形中回避了皇婶这一称呼……如斯一来,便是迟钝如楚华容也察觉出轩辕祺态度的异样了。
深邃的凤眸,幽幽地看了轩辕祺一眼,直把后者看得不自在,方才移开视线:“好。陈老就呆在四皇子府里帮忙。今晚轩辕禛或可能发热,你准备好药酒,在他头部,脖颈,腋下等处小心擦拭。”
“陈老遵命。”
听到楚华容提及他,沧桑的老者方才出言。
觉着该嘱咐的都嘱咐了,楚华容便与轩辕珏相携离去。
耳听着那房门开启又合上的声音,轩辕祺眸光复杂,甩头抛开脑海中莫名其妙的酸涩,袖手一样,一阵清风铺过,那数十支明亮的红烛俱灭。
随后,轩辕禛仔细越过轩辕禛的身体,亲自将床内侧的红烛及铜盆等物收拾了个干净。
在取最后一个红烛的时候,轩辕祺忽而愣住了,察觉出什么,他迅速扫视了所有的红烛,所有燃烧了一大截的红烛……
轩辕祺眸光瞬凝。
所有的红烛约莫三指粗,燃烧这样大半截至少需要一个时辰。一个时辰?!
若说先前只是犹疑,现如今,他已十分肯定,楚华容必然对他做了些什么!
“七皇子当心,您压着四皇子的手臂了!”一旁被楚华容留下的陈老忽而出声。
轩辕祺倏地回神,同时迅速移手,避免压着轩辕禛。将床内侧的杂物全部清理干净时,轩辕祺看着弯腰擦拭床沿血渍的陈老,眸光复杂。
她留下这人伺候四皇兄,怕是想将掩人耳目进行到底了。
思及此,轩辕祺摇头自晒,罢,既她不想让人知晓她的能力,他不说就是了。
只是,轩辕祺抿唇看着床上的轩辕禛,只是他还是很好奇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擦拭完床沿血渍的陈老起身,便见轩辕祺盯着轩辕禛身上的纱布,若有所思,眉眼一动,出声提醒道:“七皇子,这纱布必须半月后方能拆除。”
“多嘴!”
轩辕祺淡漠地斥了一句。
陈老即刻闭嘴,想到什么,旋即问道:“七皇子,可要给四皇子添加衣物?”
堂堂皇朝四皇子,以纱布当衣,这也太……
轩辕祺微怔,这才察觉,他的四皇兄上身的衣物早已被剥光,而那下身,也只在腰下的部位留了小块布料遮挡,这……
轩辕祺眉眼微动,霎时转首看向门外楚华容消失的方向,她看光了四皇兄的身体?!还是在皇叔面前?!
“七皇子,如何了?”
陈老不知轩辕祺所想,恭敬地催问了一句。
轩辕祺回神,压下心中奇怪的情绪,回复道:“不必,用红衾覆之便可。”
穿着衣物再是小心翼翼,也必然需要抬手抬脚配合。这有悖她的叮嘱。
陈老躬身应声。随后立在一旁,看着轩辕祺拍手招来屋外仆婢,然后按照王妃的嘱咐,一一吩咐下去。
须臾过后,清风从被推开的古朴窗格中吹入,重重帷幕因风浮动,腥臭味也随之散去不少。
而那一群未得轩辕祺命令的御医,依旧等候在门外,不敢越雷池半步。
至于那陆雨笙已然被她的陪嫁丫鬟扶到客堂。
一名粉衣丫鬟小心翼翼地扶着陆雨笙坐在床上,尔后说道:“皇妃,您忍着点,奴婢这就为您找大夫去。凝儿,你就留在这里,好生伺候着。”
“凝儿知道的,香儿姐姐赶紧去找大夫吧。”
香儿点头,旋即小跑而出,直奔城中最负盛名的医馆去。
留在客堂中的陆雨笙,仰面躺在床上,呜呜哭泣。
小丫鬟凝儿小心替她褪些刺有并蒂莲的绣花锦鞋,一边不忍地安慰道:“皇妃,您别伤心了。今日不是有个老医者前来为四皇子诊治,奴婢听说,这姜是老的辣,想来这大夫,也是越老越厉害。”
陆雨笙小声抽噎,也不知有没有把小丫鬟的话听进去没有。
“皇妃,四皇子这一次,一定有救的。”小丫鬟睁眼说瞎话,只为宽慰伤怀的陆雨笙,“等四皇子好了,您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褪下绣鞋,小丫鬟轻轻地抬起陆雨笙的脚,将之搁置在床沿上,伺候着陆雨笙躺下,这才继续劝慰:“皇妃,四皇子最疼您了,要是知晓七皇子欺负皇妃,一定会为您做主的。您别哭了,好不好?”
小丫鬟幻想很美好,但陆雨笙却没盲目地相信,耳听着她嘈杂个没完的声音,不由止住哭噎,冷怒地斥责:“你能懂什么?!什么都不懂的人,闭嘴!”
小丫鬟登时不敢多话。
陆雨笙却是悲从中来,抽泣得愈发大声了。
这两日来,伺候着轩辕禛便算了,就连那膳食用度,竟也被轩辕祺强行克扣,三两碟冷食便是一餐。
陆雨笙打了个哭嗝,这样的食物,若在以往,她连瞧都不屑瞧的,如今却连着用了两日。
轩辕祺,轩辕祺!
陆雨笙侧头,一行晶莹从眼角流出,顺势滑过鬓角,最终没入耳际。
她是尊贵的皇妃,却连自己的寝院都没有!出了那新房,她便无处可去。
客堂。
这可笑的客堂!
陆雨笙死死咬牙,这一动作,立马牵动面上伤口,她抽疼得厉害,立马扭曲了一张俏脸,那狰狞如魔的模样,看得小丫鬟一阵心悸。
“轩辕祺,从今往后,我陆雨笙与你势不两立!不死、不休!今日之屈辱,他日我定十倍奉还!”
“皇妃慎言!”小丫鬟吓得惊呼一声。迅速跑到屋外四下察看了会儿,见无甚小厮仆婢出没,拍拍胸脯,安心下来。
陆雨笙冷眼瞧着她的行为,眸色阴沉。
慎言?!
御医明明就在府中,却无人敢替她诊治,真以为她摸不清其中的弯道?轩辕祺明摆着不给她好活,她作何不能怨他?!
一时间,陆雨笙脸色更是黑云遍布,如炼狱黑魔,又是将仔细掩好门窗回来的小丫鬟吓得重重一跳。
“皇妃……”
陆雨笙瞥了她一眼,不说话。杏眸紧闭了一会儿,再睁眼时,眼中的狰狞之色犹存,只那语气却是平静不少:“去打听打听今日楚华容在四皇子房中做了些什么。”
小丫鬟脸色为难:“这……”
bsp;留待四皇子房中的四人,身份都十分尊贵,她一个小丫鬟,怎么可能探听出什么?
陆雨笙瞥了她一眼,冷声提醒:“那揭下皇榜的老医者,估摸该是江湖草莽,你想办法靠近他。现在就去。”
小丫鬟眼前一亮:“奴婢晓得了。”
因着陆雨笙的急躁,小丫鬟得到提醒后,不得不立马出门,寻求机会接近那民间名医,独留陆雨笙一人在房中,留她一人静静思索楚华容此次前来的目的。
房中安静。
房外,日头高照,夏蝉欢鸣,一片生机。
楚华容与轩辕珏刚跨出四皇子府大门门槛,便与寒意四射的南元殇打了个照面。
“王爷安好。”南元殇率先点头,打了个招呼,却故意忽略他身侧的楚华容。
轩辕珏眉目微敛:“三皇子不必多礼。几日前三皇子意图谋害我朝王妃,纵使有太子作保被刑部释放,亦不能免责。如今见了王妃,还请君注意态度。”
南元殇没想到轩辕珏竟如此光明正大地维护楚华容,不由一怔,反应过来后,阴沉的眉眼,若有所思:“楚华容,这便是你背叛轩辕禛的理由?”
因为得了闻名天下的昶王的青睐和维护,所以直接移情别恋,别抱琵琶?
楚华容嘴一抽,“我是杀了你父皇还是杀了你母后?!”
南元殇皱眉不解。
轩辕珏亦是眉宇微挑。
就连那引领两人出府的管家,那朱红高门前的四名持刀门卫,亦是面露茫然。
楚华容嘴一扯,“既然我跟你没仇恨,你一来就在我丈……夫君面前说这些话,居心何在?”
背叛轩辕禛?
不说她,就说钟情轩辕禛的前身,他们两人,既无父母之命,也无媒妁之言,更无私定终身之诺,就算前身忘情另找他人,也绝谈不上背叛。
他这一语,简直是对她的污蔑!不知晓内情的人,估计真以为她是水性杨花之流!
南元殇恍惚,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竟存了几分歧义。只不若,知晓归知晓,他面上去却无丝毫歉意,反而沉下脸道:“你害我辛苦培育的万蛇死于非命,你说这是不是仇!”
话音刚落,南元殇身形陡然欺近,指节分明的右手,竟是紧握成拳,直朝着楚华容袭去。
谁都没料到南元殇竟会忽然攻击,便是楚华容自己也想不到。
不过……
“找死!”楚华容眸色一厉,身体微斜避过,南元殇一拳打了个空,想要收回手,却被人更快地扯住,扣住手腕上的手,如同铁爪一般,几欲掐进他的肉里!
南元殇手一动,欲要抽。出,下一刻,扣在手腕上的手顺势重重一拉,随后一松,南元殇只觉自己登时却被一股巨大的拉力扯向前方,一个刹势不住,竟朝前方扑去。
而前方……
涂得深红的高槛近在咫尺,若是一头栽下,定然头破血流,生存无望!
南元殇瞳眸骤然一缩,欲出手撑地翻身跃起,冷不防后方一双脚瞬间踏上他的背部!
踩踏!
货真价实地踩踏!
浑身被一股奇怪的气势压抑着,南元殇全身无法动弹,更遑论是反抗!
咳。
胸前重重磕绊在门槛上,瞬间,剧痛自胸口传遍四肢百骸,让人恨不能自行了断。
南元殇疼得龇牙咧嘴,却又为自己活着感到意外。
“很意外?”楚华容踩着他的背部,在他的头上冷冷一笑。
“哼。”
楚华容也不计较南元殇的冷怒,而是嗤笑一声:“在光天化日下杀人,你当我如你一样蠢?”
他随性起杀心,不担心杀害一国皇妃会引发的麻烦,她还担心一国皇子在众目睽睽下死在她手中,会给她带来诸多问题!
&;nb
sp;想要他死,暗杀,投毒,悄无声息的办法多得是。
没必要为了一时之怒,不顾后果地杀人。
楚华容脚尖又在南元殇的别上踩了踩,待小小泄气之后,方才扯唇道:“南元殇,回国的路上小心。”
其中含义……
轩辕珏轻咳一声,也不去看那目瞪口呆的几人,默默收回压制南元殇的真气,柔和着声音说道:“容儿,我们走吧。”
他瞧得分明,放下南元殇确实摔得惨了。不过,也是他活该。
楚华容看了轩辕珏一眼,点头,最有用力一踩,直直将南元殇踩得喷出一口血来,方才若无其事地收腿。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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