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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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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掉的风声传进耳朵。那件事岚宇揪出了所有相关的宫人,就连原先安插这些宫人们的后宫主子也牵连了几个,所有判定有罪之人全部在武阳宫院中当中凌迟,据说光是地上的血水就有上百宫人白夜不分的冲洗了三天,才恢复原先的青石颜色。“我……”“子漪,同为医者救人心切我是万分理解,可若是这中间夹杂了什么别的……”不用言明也听得出这话中之人是指向五爷,子漪紧紧的皱着眉头,本想立马回了陆影的话,可她发现,真要把这层关系撇开,她好像没有十足的底气。眼神因子漪的犹豫略带上些阴暗,陆影深叹了口气,却未说出一点责备的话:“罢了……感情之事我这个书呆子也难评断,你先回品欢阁等我的消息吧,若真是救不得,自会有人去请你的。”后面两句说的极为界定,子漪抬头将陆影安慰的笑容看进眼里,感动的福身行了一礼,不系尊卑,只道句知音。看着陆影不再耽搁的上了步辇快速离去,她的眼神一直楚楚的跟着,直到那浩荡的队伍消失在宫墙转角再也不见才心事重重的乘辇离开。轻纱四起的浮宇宫内,灵动的风从窗内灌入,犹如顽皮的孩童,不断在重重纱帐之间流动。岚宇静静的坐在案几前练字,最近他的心总是难静,若是不找些事情做,脑中怕是又会生出些多余的念头来。“爷,她未进来……”全身都是黑色的棉布遮掩,大殿之中一男子如雕刻般跪着,若不是亲眼见他,几乎感觉不到他身上有人的气息。着力的笔尖微微一顿,岚宇伾伾的扬笑,未动声色。直到苍劲的几个大字完整的烙在纸上,才眼神莫测的落笔吩咐:“找宿跟着她,每昏定报,我要知道所有。”“是!”回话的下一秒便消失了踪影,岚宇低头细心审视起方才写的几个字,当目光掠过那轻顿的一点时,清澈的眸中掀起阵阵漩涡,深的好像能席卷周遭一切。
第37章 镯琴 2
是夜,子漪辗转了几次才朦胧睡着,耳边今夜窗外的风声显得尤为凄厉,直到梦中还若有似无的阵阵泛滥。啪,忽然一滴粘稠的液体落在了她平躺的脸上,她猛的惊醒坐起身子,脸颊上的液体就这么顺着弧度缓缓的从脸畔滑落,滴在手上。不解的低头查看,可殿内并未掌灯看不真切。她把手伸出放在有月光映衬的地方细细一探,一个如梅花般的血点就这么突兀的绽在眼前。皓腕猛猛一震,耳边咻咻的风声忽然变成无数的细碎低泣。她受惊的抬头,突然,床前密密麻麻的站了好些人,她下意识的向床内缩了缩,脸上露出了些惊惧。因为那人群中,几天前已经凌迟而死的春柳正冷笑的看着她,脸上甚至还带着她气急扇的巴掌印。全身开始止不住的战抖,子漪用手捂着耳朵,不想让那些近似于绝望的尖叫声钻入,可它们却像是食木的白蚁,声声都直钻心里,冷透骨髓。鲜血不知怎么就染满了她的双手,她被身边浓重的血腥气呛得睁不开眼睛,张大了嘴巴想尖叫却是叫不出声。片片的碎肉和血束不断高溅到她身上,她惊惶的摆动身体想要闪躲,却发现自己原来就是执着刮刀那人,泛着蓝光的刀刃阴森森的在夜里不断闪耀,顺着刀起刀落,那些污秽的肉末就这么如雨般袭来,遮天蔽日怎么都闪不开。“啊……”全身湿透的坐起身子大喊,子漪从梦中醒来,朦胧的眼中,首先添入的便是满室盈盈的月光,宽阔的殿内空荡荡的,窗外的风不知在何时也早已经停了,周遭静的没有半点声响。湿粘的汗水顺着两鬓不断在下巴处汇集而后落在被上,碎花朵朵。她冷的身子不断打抖,无论怎么用力的抱着自己好像都无法暖和起来。隔着朦胧的纸窗,一个人影端着烛火匆匆的向自己的屋子走来,子漪受惊的像阴暗处躲了躲,深怕又接上方才的梦魇。吱嘎一声,随着那人推门的幅度,温润的烛光渐渐将室内的冰冷驱逐,橘黄的光束片片的扩展,缓缓将床上之人席卷。看到来人是小桃,子漪总算是舒了口气,心中的恐惧也随之淡化了些。怔忪的抬起双手放在自己眼前,她看着稍稍泛红的烛火随着她微颤的抖动不断在上面留下斑驳的影子,好像那影子就是鲜血一般,方才那种蚀骨的冷意又点点的从周遭蔓延上来,瞬间将她淹没。“小姐,您怎么了?”把烛火安置好便赶忙拧了个帕子过来,小桃见子漪的脸色苍白,眼中的恐惧还未散尽,尽连她好像都能感受得到。“几更了?”不想再回想起方才的一丝半点,子漪几乎是抢过小桃手上的帕子猛的敷在脸上,那冰凉的触感,顿时就将心中那丁点的虚梦感扫了个干净,使她重回现实。“三更了……”满脸疑惑的来到桌前想倒杯热茶给子漪,小桃拿起的水壶还未放下,便听见门口一阵骚乱,紧接着小九的声音就响在门外。“主子,您没事吧……”听声音院中像是突然来了许多人,子漪惊疑的拿下脸上的帕子,和同样不解的小桃交替了个眼神,随即自己利落的穿上外袍,命了小桃去开门。难道是她刚才的尖叫声惊了巡视的侍卫?心绪不宁的快速转着脑子,子漪穿上鞋刚来到桌前,小九就带着外面的寒气小跑进门来。“主子,门外轩王府的人摆了车架,让您赶紧去五爷府上走一趟,琴侧妃怕是不行了,现在只用人参掉着气呢!”身子一颤,手边方才小桃摆的茶杯便被碰落在地下打了个粉碎,子漪本来意识还不是很清醒,可听了小九的话,那诡异的梦立马在脑中消失殆尽。“小九,去把我柜中的那个褐色的匣子取来。小桃,快侍奉我穿衣。”面色凝重的赶紧收拾准备,子漪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便已坐上轩王府的轿子,颠簸着快速朝宫外而去。黑夜中的皇宫静谧的犹如一座巨大的坟茔,子漪一只手紧紧的攥着轿中的扶手,深怕一个不注意被它飞快的抖动给扬了出去,另一只手则一刻不松的握着方才小九找出来的褐色木匣,掌心源源不断渗出的冷汗渐渐将匣面润湿,现出一道道黑色的纹路。“来人呐……”艰难的空出手来将轿帘半掀,子漪对着外面高喊一句,立马就有一个统领似的人物,落下马速与她并行。“格格有何吩咐?”其实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何这时要请她去府上,岚轩的贴身侍卫玄奕客气的问道,眼神中却满是审视。“你家福晋服人参有多久了?”人参掉命实则都是古人的说法,人参乃是灵物,可以一时增添精力让镯琴不至于昏厥,但绝不是保命之根本。若是服的久了,恐怕她的轿子还未进得王爷府,这一大一小两条人命就已经不保了。“回格格,属下是在福晋服过人参后才出的府,现在算起来大概有一个时辰了吧!”眉头一听便皱着再未放松,子漪不耐的喝停了轿子,快步从里面出来。空气中不知何时弥漫起点点的潮气,脚步还未落稳,漆黑如墨的天空变淅淅沥沥的滴起雨来,眨眼的功夫就连成一片,有越来越大的趋势。“格格,您这是……”眼中的微微腾起怒气,玄奕早就听说了这女子的种种恶行,就连宫中几天前的惨事也是由她掀起。这下子府中福晋的性命危在旦夕,她又要生什么事端?难不成要赏雨?口气不自觉便带了些严厉,玄奕翻身下马,拦着子漪出轿的步子,紧声道:“咱们耽误不得,格格还是快上轿吧!”“你也知道耽误不得?这轿子若是再坐上一个时辰,怕是去了也徒劳。”视线顺着接人的队伍前后打量了一圈,发现只有面前这个男子骑了战场上也能用的烈马,没有丝毫犹豫的,她快步来到那马跟前,命道:“你骑马带我,这样能节省时间。”“这……”“犹豫什么?”不悦的迅速打断,声音虽不大却震得在场之人皆是一愣,生生被这几字之间的气势压住。
第38章 镯琴 3
玄奕沉默了两秒便迅速上马,拉上子漪直奔轩王府而去。阴沉的天空雨越下越大,这人际罕至的午夜,一时竟分不清天气时辰。人到五爷府时全身皆已经湿透,子漪狼狈的顾不得换衣,跟着引领的仆人就朝镯琴的思韵院赶。漆黑的夜幕加上密集的雨帘使得回廊之上的灯笼光束更惨白了些。她一边抬袖轻拭脸上的水珠,一边加快步子跟着身前之人,走了约莫有半盏茶的功夫,前方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礼貌的对侧身引她的丫头递上一个感激的笑,子漪提步抬头,紧闭的雕花木门前,那人就那般沉静的负手立着,眼神一瞬不瞬的直探进密不可揭的雨幕中,满是怅然。“爷,子漪格格到了……”见身侧的女子半天都未吱声,只是看着五爷的侧脸发呆,伺候她过来的小丫头恭敬的报了一声,样子年幼却不见失了半点礼数。无声的回头,视线这才找到了焦点。岚轩一步步缓缓来到子漪面前,目光灼灼,却也是半天未言声响。“没想到你会愿意来……”声音是子漪从未听过的深沉,就连那闪光的眸子也是她从未见过的真挚。他就这么毫无戒备的站在她的面前,不见往日的莫测眼神,竟也不见那总装饰在嘴角的柔和笑容。“我说过,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这句话现在说起来似乎已经没了当初那种坦然和气势,子漪有些难过的低下头,心中原先子漪和这个男子的点滴如落水的焦墨缓缓扩散。“……对不起,负了你……”“……”眼睛忽的就酸胀起来,子漪吃惊的抬头,眸中的晶莹犹如夏河脉脉流淌。他竟然说了?他说他负了自己?泪水啪的就打上脸颊,随之掉落在领间,她满心酸楚的死盯着他的脸,好像下一刻这一切都会像梦一样幻灭。她苦苦的缠在他身边这么久,不顾名声,不顾脸面,就连最后那刻她都不放弃的穿着嫁衣过来寻他,等的就是这只言片语。可连那时他都未说的话,如今竟然说了?抬手将子漪额前的湿发轻轻拂开,岚轩暖暖的笑了笑,手确是停在她脸颊的泪痕上良久都未落下。“不用有负担,我在屋外守着你,看见你现在站在我面前,我已负累太多,可能就算是倾尽全生都未必能偿还。所以……”温暖的手掌缓缓落下将子漪冰冷颤抖的手攥紧,“放手去做,我护着你。”我护着你,我护着你,我护着你!这四个字说的很轻,却重重砸在子漪心上,痛的让她几乎哭喊出声。不敢逗留的胡乱点了下头便步进屋去,她关上门,不顾屋内众人诧异的眼光,倚在门上眼泪汹涌。“子漪……”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陆影从探讨的众太医中抽出身来,两步上前将那些各异的眼光拦在身后。“你怎么了?”“……”没有道出原因,子漪压抑着哭声,肩膀不住轻颤。眼光复杂的朝门外望了望随即明了,陆影不顾繁礼将身前的女子拢入怀中,温厚的手掌像抚慰受了委屈的孩童,轻轻的抚着她的长发。“赶快收好情绪,若你……”话到这里停住,他忽的想起七爷看子漪时那种探究的眼神,眉头紧皱了半响话终还是接上:“若你真心中有他,救了那人才是真的体恤。”狠狠的在陆影怀中点了点头却还是不能顺畅出声,子漪深深的吸气再吸气,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将那喷发的感情制住。——————※※※——————听完各太医所报之词,子漪掀开两屋之间的密帘步到内室,脚方踏进,一股浓烈的血腥气便打上了头,刺鼻到令人犯呕。没有像屋内之人一般都脸色苍白的极力忍受,子漪面色如常的来到榻边,眼神匆匆撇过镯琴惨白的容颜,心中莫名的抽痛一闪而过。强逼着自己放下岚轩对自己的影响,她命床侧的人闪开别当着空气流通,自己则落坐于床边静下心来细细掌脉。手指下,虚弱的脉象时有时无,全然已是油尽灯枯之势。眉头微微的锁了下,她出声止了房内嘈杂,抬手放在镯琴高高隆起的腹部,闭眼静觉。片刻后,一个微弱的跳动隔着皮肤有节奏的震在手掌之上。心中惊喜的一亮,子漪吩咐屋内的人备好火盆烈酒,复又张罗着屋外的陆影准备好补气调血的汤药,适才独自留在屋中,开始了她在古代的第一个“解剖”手术。未敢留人手在屋内帮衬,所以一切准备都需要自己来。她按着陆影的指点用银针封上了镯琴的几大血脉,随即又用金针抑住了她的几个感官穴位,这才以火过刀,以酒清洁,以镜耀明,以锦铺垫,有条不紊的动起手来。她现在使的这套刀具皆是以上好的混铜打造,前十后八,手术所需一应俱全。原是因念想,所以托柯纶大哥偷偷在宫外赶制,没想今天尽真能派上用场。毫不生疏的利落下刀,她紧了眸子弯身细探,深怕光暗下错了地方。屋外,陆影紧张的皱着眉头,手中的茶汤显然已经凉了许久却仍是满盈未少。子漪方才跟他说的法子这世上怕是只有他师兄一人用过,暂不说子漪的医术到底怎样,就论这剖腹取子,要是在坐的几位大臣谁听了半点,这蔺国怕是都要掀起不小的风浪。烦躁的将手中的茶盏放下,他一刻难静的在屋中踱步,恨不得不顾礼数直冲进内屋去一探究竟。原本就死寂一片的屋内,如今更是静得落针可闻。众人都屏气凝神,深怕错过了屋内的任何声响。时间如静止了一般缓慢的流淌,仿佛已经过了几年之久,屋内还是没有丝毫动静。屋外等候的众人虽无人挑明,但大都猜测镯琴母子已凶多吉少。就在陆影都隐隐开始感到绝望之时,一声嘹亮的啼哭忽的划破夜幕清晰的传了出来,陆影猛的顿住脚步回头,正巧撞上子漪抱着匆匆布卷的孩子出来,满脸浮汗。“哎呀……生了生了,是个阿哥呢!”不知是谁咋呼着喊了一句,方才还死静的轩王府顿时炸开了锅,外屋等候的婢女嬷嬷赶忙接过孩子,一直面色凝重的众太医们也终于松了口气,互相抱拳庆贺。疲惫的给陆影使了个眼色,让他挡着人暂时别进屋来,子漪不敢耽搁的复进了内屋,快速的动手缝合起她刚剖开的切口。等众人从得子的喜悦中回神进屋时,屋内已是一片整洁,看不出半点异常。寒暄了两句就赶忙从内室抽身离开,子漪推开外室紧闭的木门,屋外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抛却了墨黑染上些许澄明,瓢泼的大雨也像是感应到了新生命的降临,缓缓的歇了雨势,乌云散尽。听到开门的声音扭头,岚轩未看抱着孩子前来报喜的嬷嬷一眼,眼神就这么紧紧的黏在门前立着的女子身上,良久都不能移动分毫。耳边道喜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嘈杂的犹如清晨早市,可对视着的两人就只是这般静静的站着,眼中含着彼此,仿佛听不到任何声响。唇边的笑就这么默契的漾开,岚轩清爽的回身,含笑望着同样浅笑盈盈的子漪,心里那缓缓升起的不知是得子的感激,还是对这身前女子的欣赏。“子……”“王爷大喜啊!”突然被一旁的老太医打断,岚轩无奈的噙着口中的话未说便赶忙回神的抱拳寒暄,可谁知这一应便被身边的人围了个结实,又是起名又是宣赏,再抽不出半点空闲。耳边的声响仿佛从这一刻才开始聒噪,子漪顺着太医的声音也猛的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方才竟不知不觉的陷入那双温润的珀色眼眸,难以自拔。烦躁的皱起眉头,她一时弄不清心中那异样的感情到底是属于原来那个子漪还是她自己,混乱之下只有走开选择逃避。趁着岚轩忙碌的空隙快速回屋交代了陆影几句,她不敢留恋的赶紧从王爷府出来,可脚步却生生的停在了王府门口,迷茫的不知下一步方向。花了半响的功夫才打发了周遭,岚轩寻着朝方才子漪立着的地方望去,可哪里还见得着她的半点影子。脚步未经思考的就快速朝府门追去,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她的泪她的笑,虽不知真找着人之后要说什么做什么,可他就是想见她,在这一刻,发了疯般的只想见她。
第39章 湖曦
缠绵的雨下了一夜终是歇了,子漪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走停停,鼻息间润人的泥土芬芳,晨曦中飘渺的袅袅炊烟,无由的就让人心境开阔,平和了很多。脚步时断时续的在各个晨出的小摊之间留恋,她思绪重重的看很多东西,可走得久了才发现,方才那些掠过眼前的饰物餐点,没有一样落在脑中,回首望去,只是苍然。勉强的提了下嘴角,笑意却满是苦涩,她提步从翠柳成排的堤岸上下来,满布青芽的斜坡下,一望无际的绿油草坪犹如镶嵌在湖边的碧玉宝石,涟漪阵阵的圆形湖泊泛着晨曦染上的金色光辉,一切美得好似仙境,幻觉如梦。随意的找了棵树斜靠坐下,她用双臂微微将自己圈住,这才使身上添了些暖意。楚楚的将下巴靠在膝盖上,她将目光遥遥的投进湖中薄雾,面上平静,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中那针刺般的疼痛,从离开轩王府之后便再未停歇过。她承认,她迷惘。这种感情在21世纪的她身上从未出现过,那时她知道爱,虽然只实践于亲情,但她真的倾其所有去爱过,但爱情……因为父母的关系她从未涉足,甚至连这种念头都抗拒产生,她怕爱上谁,怕牵扯上谁的一生,那太沉重了。“安佳氏·子漪,看来你是爱惨了他。”左手伴着低喃抚上胸口,子漪目带楚凄的展开一抹残笑,一时难以分辩刚才对岚轩的那种感觉是这具身体上残留的痴念,还是她也被他们原来的过往打动,不由自主的心生眷恋。她不知道,也逃避着不想知道。她身后的堤岸上,岚轩一路不停的从王府直找到这儿,呼吸还未从凌乱的节奏上调整过来,眼神却已一刻不松的紧紧落在湖边的那个纤细的背影上,难移分毫。一切的压抑慌乱好像在这一刻都寻着了由头,倾泻消散。他静静的负手对着她的背影良久,直到见她畏冷的轻颤,才撇眉上前。心中的柔软因她单薄的坚强倔强再次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不冷么?”语气中带着不忍放任的责备,他脱下身上的外衫温柔的罩在她肩上,看她惊讶的回头仰望自己,容颜憔悴而绝美,手掌便不听使唤的抚上了上去,随之唇也俯身落下。天边的霞光此时才划破朦胧露出刺眼的骄阳,湖中的金色涟漪顿时都像是有了生命,灵动着折射光芒,璀璨妖娆。子漪觉得自己仿佛就要被这新生的阳光给烤化了,整个身体都开始不听使唤,瘫软的只能依靠他落在自己脸边的手掌才不至于滑倒。这个吻,就这般一直延续了许久,缠绵、温情、让人忍不住沉沦。“呼吸,笨丫头……”再不停下他怀疑她就会这样忘记呼吸,岚轩暖笑着抬手抚过子漪的眉眼,眸中满是脉脉的眷恋深情。“别再这么看着我,我可是个成年男子!”“你……”说了一个字就再难发声,子漪有些局促的低下头,随即理智的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方才还依恋纠缠的呼吸就这么生生被撕扯开,淡浮冰冷。掌心的温暖随着子漪的抽离一起消散,岚轩眼神复杂的收手,不怒不恼,有的,只是淡淡的失落。方才那一吻他本以为是他们改变的开始,现在看来,他以前伤她太重,想恢复,怕是急不得。“想问我为何来找你?”接着子漪方才断了的话继续,他自然的在她身边落座,大手将她冰凉的双手攥于手中,仿佛这个动作他们曾今做过千回百遍,早已烂熟于心。“恩……”想闪躲却撞上岚轩宠溺的眼神,子漪难得的放弃冷执,温顺的小手就这么听话的被岚轩捂着,任由他掌心的暖流不断的顺着肌肤过到自己身上,逐渐驱走寒冷。“我也想知道……”目光深深的在子漪脸上停留片刻随即跃然湖面,岚轩有些无奈的笑着摇头,自己也参不透其中缘由。“就是想见你,想在这样的清晨待在你身边。”身子忍不住的猛然一颤,子漪惊异的望向岚轩的侧脸,见他也正认真的凝神望着自己,赶忙不敢多想的垂头。只一个眼神就看懂了她心中所想,岚轩收回目光苦笑,可眸中的执着却是依旧明显。“子漪,我等你……”声音温和的几乎要融于周身的橘阳,他紧了紧掌中握着的小手,一字一句莫名坚定。“等你愿意和我共度每一个清晨……”
第40章 求旨 1
日子好像是飞着在过,子漪若有所思的坐在窗前,两手悠闲的接着院中那老树飘下的飞絮,乐此不疲。小桃从韵书楼收拾了书册回来,打眼一瞧,看见的便是这副情景。“小姐,您这倒是怎么了?最近几日门也不出,太后七爷那儿请安也未去,今个儿小桃去静宁宫告由还着了好一阵询问呢。”“……”目光恍惚的朝小桃瞥了一眼却还是提不起精神,子漪眷懒的头倚着窗棱,依旧望着窗外的漫天絮白发呆。她不是不想出门,只是那日之后她怕了,害怕再看到那双让她寝食难安的眸子,总觉得若是一朝深陷,便会万劫不复。“哎……您倒也真是奇怪,那天五爷抱着睡着的您回来,小桃本以为……”“小桃!”满声不悦的打断,子漪轻叹一下,终是抵不过小桃的多话,回屋拿了本书册端看。“好好,小桃不说就是。可眼见明儿就是春巡大典了,您这么一直抱病不出,莫不是不想同去?”“去自是要去的,老祖宗那边早就通了心思,旨意今天怕是就能到了,倒是怜香那边如何?”自那次岚致生病,怜香就一直留在怀仁宫做了管事的姑姑,最近那宫中宫人变动仍频繁的紧,她倒是也忙得抽不出空来。“怜香姐姐今早传了话过来,虽然九爷身子已经大好,但皇上从未带过他出巡,这次怕是也难去。”眉头因小桃的话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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