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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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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带着哭腔地叫道:“莲依,是我!”然后将事情尽量简洁地跟她说了,只听见那边“哐当”一声,像是话筒掉在桌上的声音,我叫了几声“莲依!”,无人应答,只好挂了电话。
依着护士台,身子缓缓滑下,坐在了冰凉的地上,盯着满手未干的血迹,怵目惊心,将头埋在双肘之间,心中不停祈祷:“上帝,请你一定一定要保佑爱德华平安无恙!”
有人扶着我的手,将我拉了起来,我无力地看着她,是一袭白衣的护士小姐,她担忧地看着我:“小姐,你没事吧?我扶你去那边椅子上坐。”她领着我朝走廊的长椅走去。
迎面走来一男一女,女的手上挽着纱布,用绷带吊在胸前,男的呵护备至地扶着她,可不就是我的好丈夫和他的老情人吗?
他们看见了我,都停下脚步,我只冷冰冰地瞥了他们一眼,就再也不想多看,毫不停顿,笔直走着,与他们擦身而过。
善渊转身追上我,看着我满身的血迹,眼里满是震惊,他的手扶着我的肩,焦急地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甩下他的手,异常冷漠地看着他,不言不语。
我眼里的愤恨和冰冷凝滞了他的动作,他无所适从。
我摇晃地走到急救室的长廊,虚弱地坐在长椅上,眼睛直盯着急救室的门,心里仅剩惟一的信念,那就是,爱德华,你一定要活着!至于其他,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顾及。
善渊和倪迭香也默默跟了过来,纵然满腹疑问,也不敢再多问我,只是陪着我静静地等待。
急救室的门突然开了,一个护士急冲冲地跑出来,嘴里叫道:“里面受伤的外国人的亲人是谁?他失血很多,需要大量输血,他是B型血,我们血库存量不足。”我赶紧上前,“我是O型血,可以先输我的血顶一顶,他的亲人应该很快就来了。”护士正欲拉我进去。
善渊按住我的肩膀,面容肃静,轻声道:“你不是O型血,是A型的,我是B型血,让我去吧。”我呆呆地看着他,他镇静而笃定,眼里有些说不清的复杂情愫,放在我肩上的手,宽厚修长,掌心的温热透过我单薄的衣服,传到我身上,一直延伸到心灵深处,这份温暖,让我颤栗的灵魂变得平和,安稳。
他随着护士进去了,我和倪迭香在走廊上继续等候。
她一直看着我,似乎想找机会宽慰我,“周太太!”她柔声叫我。
我头也不抬,冷冷道:“我现在不想说话,能不能让我安安静静地坐着!”
她颇为尴尬,不再说话,默然坐在我身侧。
不一会儿,少康和莲依赶过来了,莲依一脸苍白,一见我就哽咽地问我:“爱德华怎么样?”
我朝急救室望了望:“还在里面没出来,放心吧,一定没事的。”我只能这么安慰莲依,同时也是安慰自己。
少康一拳砸在墙上,脖子上青筋暴露,咬牙切齿道:“要是被我查到是谁做的,我一定把那些不要命的大卸八块!”
又等了半个钟头,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外国男人风尘仆仆地朝着我们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的外国人。
他身材魁梧,很有绅士气度,见了少康,劈头道:“少康,爱德华在哪里?”他的中国话毫不逊色于爱德华。
少康根本不敢正视他,一脸愧疚道:“他还在急救室。对不起,伯父。”
这个男人就是爱德华的父亲金老爷。他眉头紧皱,眼里就快喷出火了。
他没有再多说,只是把拳头捏的咯吱直响,以发泄心头怒气。
急救室的门终于开了,爱德华和善渊同时被推了出来,脸色同样苍白。善渊醒着,他的眼睛一出门就落到我的身上,我匆匆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理会他,把所有注意力转到昏迷的爱德华身上。
爱德华被送到医院最好的病房,我、少康和金老爷在他身边守着,医生说他伤口虽多,都没有伤及要害,就是失血过量,身体极度虚弱,要调理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我们听了这番话才松了口气。
爱德华面容宁静安详,就像睡着了的王子,是的,他真的很像一个王子,不仅仅是外表,还有那颗善良的心,也像童话故事里拯救苍生的王子那样,正直高贵。
善渊在另一个病房休息,莲依和倪迭香在照顾他。少康得知爱德华无恙以后,便去看他表哥了。
不一会儿,他将莲依带了过来,莲依的目光一进病房就落在爱德华身上,再也移不开,只是碍于金老爷在场,她不敢走近。
我拉着她坐在我身边,她手心冰凉却只渗冷汗,我按住她的手,给她传递信心和勇气。
她水光流潋的眸子这才移到我身上,勉强想给我挤出一丝笑容,却掩藏不住满脸的悲伤。
我轻拍她手背,希望她压抑的神经能放松些。
少康站在门口,用眼睛暗示要我出去。
我轻轻走到走廊上,少康道:“我现在要送倪小姐回家,你去看看表哥吧,他刚刚输了很多血给爱德华,搞得自己差点休克了,晚点我来接你们回家。”
我一口给他回绝了:“我不去!”
少康点着我的脑袋,无奈地笑道:“不要这么孩子气,你不去,表哥会失望伤心的。”他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病房,把我往那边推了推,“乖乖进去,倪迭香还在下面等着我,我要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停地用眼神鼓动我。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我杵在昏黄空荡地走廊中间,盯着善渊的病房看了好半天,最好还是转身退回到爱德华的病房,我,无法原谅他!
爱德华一直未醒,接近黄昏的时候少康才来接我们,莲依很是放心不下,可有金老爷守着,她找不到留下的理由,不得不跟我们一起回家。
少康扶着善渊走出病房,善渊脸上还是白的吓人。
少康又用眼睛示意我过去帮他扶着善渊,我装作没看见,把他气得够呛的。
坐车的时候我一把抢先霸占了副驾驶的座位,让莲依陪着善渊坐在后面。少康时不时地暗暗瞪我几眼,我一一给他瞪回去,真是兄弟情深,他表哥欺负到我头上的时候没见他这么替我出头的!
四人心情沉重地坐在车上,都不愿多说话,少康偶尔说两句,没人搭理他,他也就作罢,任气氛沉闷了下去。
理还乱
回到别院,各自进房。
我躺在床上,思绪万千,有一个念头时不时地从脑海里窜出来,也许,我应该离开这里了!继续这样纠结下去,只怕会把对善渊的最后一丝美好念想也消弭殆尽,徒留下对他的无尽怨恨。
不如暂时先搬去杂志社住段时间,不要再跟他见面,也好静下心来想想我们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说干就干,我打开衣柜,拿出皮箱,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物,决定明天去了杂志社就不再回来。
正装的带劲,一个声音突然想起:“你在做什么?”是善渊,我懒得看他,一边装一边说:“在整理衣服啊,你看不到吗?”
莲依同他一起进来的,她走过来蹲在我旁边,按着我的皮箱,怯怯地道:“少奶奶,你整理衣服去哪里?”“去杂志社住段时间,那边有空房,你要陪我一起,否则我会害怕的,所以你也快去整理整理,明天我们就去。”
“啊!”莲依满脸愕然,“为什么要去杂志社住?自己家里住着不是挺好的吗?”
我坐在床沿边,咬着嘴唇,缓缓道:“因为不想看到某些人,所以不想住在这里了,就这么简单!”
莲依听了我的话,斜眼望了望善渊,又看了看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来劝阻我。
善渊沉声道:“莲依,你先出去,我想和少奶奶单独谈谈。”
“哦。”莲依忐忑不安地走出我的房间,掩上了房门。
哼,还有什么好谈的,我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他在我身侧坐下,良久,才轻轻吐出一句:“今天的事情,我觉得很抱歉。”顿了一下,见我没反应,又道:“今天我正准备出去找你们,片场来电话,说迭香被道具砸到了手,她没有亲人,也只有我这一个朋友,我必须照顾她。所以我吩咐了其他两个人过去帮你们,那晓得他们两个又有事给耽误了,我以为你们至少会等到我们去才会行动,那晓得你们如此莽撞地就闯了进去。”
“说了这么多,原来还是我和爱德华错了。”我被他的话气得火冒三丈,转过头怒视着他,“倪迭香的事你当做圣旨般的遵行,我拜托你的事,你比耳边风还不如,她是你什么人,受伤了怎么偏偏找你,片场没其他人吗?还是在你心里,她才是最重要的,而我,连一点点的位置都没有。既然如此,你干嘛要娶我,不娶她!”
他忧郁地看着我,眼神痛惜而无奈,“为什么你总把我和她扯在一起,还喜欢联想成那种关系?我们只是朋友……”
“去你的所谓朋友,”我无比愤怒地打断他,娇喘连连,情绪完全失控,“不是我想把你和她扯在一起,而是事实就是如此,我见到的是你们在一起,我听到别人谈论的是你们在一起,我才是你的妻子,可是一直站在你身边的却不是我……”我的语音已开始发颤,泪水模糊了眼眸,“我觉得自己在别人眼里像一个小丑,我不想自己继续这么可悲下去,反正你当初娶我,也并非发自真心,现在,我成全你们,我要跟你离婚!你们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地双宿双栖了。”
说完这番话,我也不看他,伸手去摘无名指上的钻戒,那钻戒我一直戴着,另一只应该在他那里,可我从来没见他戴过,由始至终,这段感情都是我一厢情愿地唱着独角戏,戏里戏外,皆是我惆怅的孤单身影,现在,我已心力交瘁,再也无法伪装,这戏也到了落幕的时候。
戒指牢牢地套在手指上,我拔了好半天也没有摘下来。
他宽大的手覆上我的手,阻止了我的动作,我幽怨地看着他。
他的眸隐忍心痛,我的眸决绝悲愤,我们就这样对视着,房间里很静,只听得墙上挂钟“滴答”行走的声音,泪水随着流逝的时间滑落我的脸庞。
他的脸色苍白,不知是之前输血没恢复,还是为了我的话,我已不想去揣测,没有意义了。可是,我还在为这样的他而心疼,我不允许自己再心软,用尽全身力气拔掉了指上的戒指,那戒指刮掉了我手上很长一块皮肤,火辣辣的疼,更疼的,还是我的心。
我将戒指递给他:“还给你!”
他不接,依然看着我。我别过头,狠心把戒指往地板上一扔,戒指“叮咚”在地板上滚了几圈,落在他的脚边。
他从我脸上移开了目光,转而皱眉盯着地板,突然,他俯身捡起了那枚戒指,然后抓过我的手,试图再套上去。我弯曲着手指,大叫道:“我不要!”
他扭住我的手腕,脸色变得很冷很冷,“你既然戴上了这枚戒指,就永远别想再摘下来,就像你嫁给了我,就永远别想离婚,这就是你的命!”
我昂首,不屈不挠道:“如果这是我的命,我绝不会屈服于这样的命运,因为,我也有得到幸福的权利,但是,如果继续跟你在一起,就永远不会有幸福的可能!”
我这番慷慨激昂的话,气得他脸上的肌肉不停抽搐,他故意嘲弄道:“你觉得跟谁在一起才幸福?爱德华吗?你说我跟迭香经常在一起,那你和爱德华更是天天在一起,你想离开这里,搬到杂志社,好跟他厮混是不是?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你胡说!”我极力反驳,想不到他居然如此含血喷人。
他一一掰开我的手指,毫无温柔可言,也不管我痛不痛的,强行又将那枚戒指戴上了我的无名指,然后紧紧握着我的手,警告着我,“我再跟你说一次,你休想离婚!”然后甩开我的手,拂袖而去。
他一转身,我马上站起来,又摘下了戒指,朝他的后脑勺砸去。
戒指反弹了一下,又滚落在我这边的地板上。
他转过头,这次他是彻底地被我激怒了,眼睛发红地看着我。
我也在气头上,丝毫不畏(书)惧(网),一副跟他斗到底的固执模样。
他猛地走过来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按在旁边的衣柜上,我拼命挣扎,他弓着身子,脸凑到我面前,冷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骨气了?以前你可是像个狗皮膏药似的贴着我,甩都甩不掉,哭着喊着要嫁我呢,现在如你所愿了,怎么又哭着喊着要离婚?你这个女人,真是可笑至极!”
我亦冷冷笑道:“以前我有眼无珠,现在我开眼了,所以想弥补我犯得这个天大的错误。”
我们两人已完全失去理智,越是伤对方的话越是慌不择言的说出口。
善渊明显比我气得更厉害,他把我往床上一扔,然后整个人压下来,就像那天杨定之压制着我那样,原来男人发起疯来都一个德性。
他狠狠皱着眉头,咬牙切齿道:“你这么有把握能找到你的幸福,是不是仗着自己还是黄花闺女,我现在就跟你圆了夫妻之实,看谁还会要你!”说着,他就开始撕拉我的衣服。
我护着胸前,大声喝道:“周善渊,你无耻!”他笑得更甚,“别忘了,我们是夫妻,圆房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
他的头俯下来,我扭头躲避,他的唇落在我的颈上,用力的吮吸,然后沿着我的脖子一路吻下来,他的膝盖紧紧夹住我的盆骨处,一手捏着我两只手的手腕,举过我的头顶,钉在床上,一手解我的衣服。
他用力并没有杨定之那么猛,我的手很快便挣脱,一边捶打着他的胸脯,一边抓着我的衣襟,阻止他突破我的防线。
他干脆不解了,直接使劲撕破了我的上衣,我大片的肌肤立即暴露在他眼前,他的吻更加疯狂地在我肌肤上游走,我愤怒到了极点,实在无计可施,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这一耳光清脆响亮,他的脸被我打得歪到一边,半天也转不过来,我伺机从他的身下爬起来,缩在床角,用被子紧紧裹住身子,以防他再次兽性大发地扑过来。
他的嘴角浮现一丝轻蔑的笑意,也不知道是在嘲弄我,还是嘲弄他自己。
他终于扭过头来看我了,嘴是笑着的,眼里却是伤透了的痛。
他不再说一句话,默默从我床上站起来,默默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此时我的思想也已凝固,没有害怕,没有愤怒,只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和他,彻底的完了!
他刚走,莲依就进来了,见我发丝凌乱,神情呆滞,也不敢吱声,只是静静地坐在床沿边。
片刻,我沉沉地吐了口气,轻声道:“莲依,把你的衣物整理好,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莲依“哦”了一声,就不敢再多问,起身回她自己的房间整理去了。
我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直至夜深。
窗户未关,凉凉秋风时不时吹进来,吹得我的头隐隐疼痛,却让我的头脑异常冷静明朗。
月华倾泻而入,地上的钻戒借着月光荧荧闪亮,我下床拾起那枚戒指,轻轻放在梳妆台上,这个自我来了以后就一直跟随我的戒指,以后是再也戴不着了。
我怆然苦笑,不敢多想,怕自己又再生其他念想,溜进被窝里,蒙头便睡。
第二天天还没亮,趁着周家的人还没起来的时候,我和莲依就带着行李坐着最早一班的电车,前往杂志社。
让我们意外的是,杂志社里灯火通明的,不知道谁来这么早。
进去以后,看见军哥坐在办公室里,披着一件中山装,一边喝茶,一边冥思写稿。
他看到我们提着行李箱站在门口,也是一愣:“你们这是做什么?”
我把行李提进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边伸展筋骨,一边道:“旁边不是还有两间房空着么?以后我们准备在这边住下了,省得每天跑来跑去的。”
军哥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道:“这么巧啊?我也正准备搬到这边来呢。”
我吃惊之余更多的是欣喜:“不会吧,那我们真是不谋而合了,老实说,这么大的房子,我和莲依两个人住还有点怕怕的,你住进来更好,你睡一间房,我和莲依睡一间房。”
军哥双手撑在桌上,看我的眼神饶是意味深长,“你搬过来,周四少爷同意吗?”
想起善渊,我的心里又是一揪,呆了几秒,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当然,我们都说好了。我去整理房间。”我起身准备提行李箱。
“我来帮你们。”他站起来热心地接过我和莲依手中的箱子。
这边已经被改造的面目全非,不过剩下的两间房还是保留了原先的样子,由于是徐家买来做度假别墅的,房间里的装修摆设也很便利,日常生活用品一应俱全,除了房间比在周家的小一点以外,跟住在周家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环视被莲依整理的井井有条的房间,我心里五味杂陈,暗暗给自己打气,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还有许多,我,一定要坚定而勇敢!
君莫悲
莲依收拾好房间便去厨房熬汤,我们说好稍后一起去医院看望爱德华。
御文和白华也陆续来了,一来就投入到忙碌的写稿整稿工作中。
我和莲依像御文告了假,提着汤赶往医院,一出门就看见脸色疲惫的少康迎面走来。
他拦住我的去路,一副对我极为不满地样子:“赵小毓,你为什么那么对我表哥?”言语里全是质问。
我冷笑:“我怎么对他了?”
他表情也很难看,“还装蒜,今天表哥呕得早饭都吃不下,眼睛全是血丝,显然昨晚一夜没合眼。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脑海里浮现他昨天苍白虚弱的样子,心中还是担心的。
他在意我所说的话是不是也代表在意我这个人呢?还是他见我不像以前那样对他低眉顺眼,脸上挂不住才这么大的反应?
哎,又自顾陷入乱想的怪圈,我横下心,淡淡道:“我说我要跟他离婚。”
少康愕然,眉头深蹙,“我真不搞不懂你心里的想法,好不容易表哥开始对你上心,你居然要离婚,简直是吃饱了撑着。”
“徐少康,”他的话让我恼火不已,敢情他表哥给了我一点点颜色,我就得感激涕零地接受他的皇恩浩荡,我在他们周家人眼里活该就这么委屈求全地苟活一辈子,“我和你表哥的事你少管。”甩下这句话,我拉着莲依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脸怒色的少康。
他还不服气,在我身后絮叨不休,“赵小毓,我不许你这么对我表哥。”
真好笑,现在搞得好像是我对不起他表哥,男人,果然都是一丘之貉。
我不再理会他,兀自走着。
到了医院,爱德华已醒来,他的父亲刚刚离去。
他见了我俩,非常欣喜:“莲依,小毓,见到你们两个真好。”
他的嘴唇还是没什么血色,看起来虚弱无力,眼里倒是神采弈弈,我宽心不少。
莲依盛了汤端给他,他情深意切地盯着莲依道:“谢谢你,莲依,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莲依低声道:“你没事就好,以后可别这么冲动。”说着,舀了一匙汤轻轻吹凉,再喂入爱德华口中。
爱德华一脸陶醉,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我静静地看着这浓情画面,也替他二人高兴,这才是恋人该有的甜蜜,我和善渊,哼哼,只怕永远没这种默契的时候。
一碗汤见底,爱德华咂巴着嘴道:“真好喝,莲依,你明天还能熬汤给我喝吗?”莲依询问似的看向我。
这个爱德华,还真会把握机会,我笑着对莲依道:“莲依,你以后有什么想做的,自己决定,不用管我的意见。”
莲依笑得粲然:“谢谢少奶奶,您是世界上最善解人意的人。”
我笑着沉默,我是吗?傻莲依,是你的要求太少,我要你也学会勇敢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
爱德华甜蜜之余也不忘他拼命救下的那些小乞儿,跟我商量以后安置他们的问题。
原来他已经拜托他父亲暂时找地方收留他们,可这样并不是长久之计,他打算和少康尽快办一所住宿学校,真正解决他们和其他更多孩子的生存生活问题。
我宽慰他道:“你安心休息,这件事我们会处理好的。”
我在医院待了许久,也该回杂志社了,于是叫莲依留下照顾爱德华,自己一个人先离开了医院。
回到杂志社,正好少康和御文都在,我便跟他们转达爱德华办学校的想法。
少康却对我搬到杂志社的事情更感兴趣,只嚷着不欢迎我住,让我赶快回周家,我觉得他简直无法沟通,还好御文是站在我这边的,所以他也拿我没辙。
夜幕降临,他和御文双双离去,莲依和军哥也回了杂志社,我们吃过晚饭后,更忙各的。
军哥继续写稿,他似乎有写不完的新闻。
我和莲依百般聊赖,在杂志社里四处翻腾,期盼能找到些打发时间的东东。
还真被我找到一副扑克牌,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执意要军哥和莲依陪我打牌。
我教他俩玩起了斗地主,军哥非常聪明,一学就会,他斗得是酣畅淋漓,而且运气极好,几乎每盘都赢,我和莲依被斗得落花流水。
一直玩到凌晨,我和莲依眼睛都睁不开了,他才意犹未尽地放我们回房间,还再三强调明日再战,看来是真迷上了。
我们回房后,他继续写稿。完全是个拼命十三郎,一点都不觉得累的,怪不得二十五六还没娶老婆,太不懂得替自己打算了,人家邱白华就比他强得多,事业家庭两不误,我迷迷糊糊中又有了做红娘的想法,是不是也该帮军哥物色一个了?
这样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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