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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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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依用帕子擦了擦我额头的冷汗,看着我的眼神满是担忧。

我环顾四周,这是我的房间没错,想起昨夜杨定之疯狂的举动,我一个挺身坐起来,双手抓着莲依的手臂,激动地质问:“是谁送我回来的?”

莲依缩着肩膀,面色惶恐,“我不知道是谁送您回来的,昨晚前宅派人过来说少奶奶出事了,少爷就很着急地跑过去,把昏迷的你抱回房间。”

我缓缓放开莲依,双手无力地抱着膝盖,痴痴地呆坐着,绞尽脑汁地想回忆起昨晚被杨定之强吻后的事,可什么都记不起了,他到底有没有对我……我的身体并无异样感觉,应该没有发生那样的事。

我吸了口气,咬着牙道:“表少爷呢?”

莲依道:“表少爷、少爷还有大帅都在前面客厅等您,说是您醒了就马上过去,好像有很要紧的事。”

我的心里只打鼓,知道将会有一场风暴迎面袭来,可还是不得不去面对。

“我这就去。”掀开被子,走到衣柜,拿了衣服和鞋子换上,怀着一颗沉重的心向前院走去。

进了大厅,比我想象得还热闹,所有人都聚集一堂了。

周怀章脸上满含愠色,我从未见他这么生气的表情,善渊脸色也不好看,少康更甚,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哪里还有风流洒脱徐三少的风度。

三位女士站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他们应该不知道杨定之非礼我的事,顶多只会说我不该偷偷跑出去之类的,我这是小事,大家心情沉重肯定不是因为我,抱着这样自我安慰的想法,心里很松了口气。

可是事情比我想的要严重得多,周怀章见我来了,把手中的报纸甩到我面前的桌上。

我看了一眼,报纸上有张大图片特别吸引人的眼球,一个穿连衣裙的女子抬着腿踢向前面的一个男人,可不就是昨天英勇无比的我吗?报纸上的图片隐约能看见我里面的底裤,这是哪个该死的拍下来的,还配了无比销魂的标题:女魔头重出江湖,忘形捉贼泄春光!

我差点晕倒,半天没说话,又气又恨,尽管照片让我很难堪,可我觉得这事我没做错,强压心中的愤怒,隐忍解释道:“爹,我是一时情急才这样做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抓小偷而已,真想不通,居然还能上报纸。”

周怀章胡子一吹,压着起伏的胸口,手颤抖地指着报纸,沉声道:“若真只有这样也就罢了,你再看看后面。”

我的唇也在发抖,一张一张地摊开报纸,看到另一张足以让我失去呼吸的照片,是杨定之在芙蓉宫强行吻我的照片,照片里他把我压在沙发上,我们的唇贴在一起,好似热吻,不过我脸上痛苦的表情和他牵制我的霸道动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是被强迫的,可是这个报纸的标题竟然是:周家四少奶奶密会杨家大少,芙蓉宫里上演香艳好戏。我看这下我是彻底的红了!

“简直是个无良记者,昧着良心说话。”我怒不可竭,极力辩驳,以表明自己的清白,“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我的眼睛落在少康身上,“徐少康,你跟大家说啊,是你带我去的,也是你把我一个人留下的,并不是我想去会这个杨家大少。”

少康抬起头,充满歉意地看着我,“四表嫂说得都是真的,不关她的事,都怪我太大意。”

周怀章用力拍着桌子,怒吼道:“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带小毓去哪种地方,还把她一个人丢下。”

少康无力地辩解:“我以为他至少看在赵老爷的份上不敢对表嫂怎么样,谁知道……”

汪悦容插嘴道:“我看是杨家故意导演的这出戏,这家报纸幕后的老板就是杨家,要不然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得罪周家和赵家,也就杨家有这本事了。妹妹这次只不过做了别人争风吃醋的牺牲品。”

我疑惑地望向她,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她冷笑着对视我,“要怪就怪四弟,就是你的好丈夫,先抢了别人的爱人,害我们跟杨家结了梁子,他们处处牵制我们周家,现在还闹出这样的丑闻,恐怕妹妹以后都没法出去见人了。”

他的话让大家的脸色更添了冰霜,她那句牺牲品让我尤其难受,他俩争的可是倪迭香?!我何罪之有,要受这种侮辱?真是窝囊,我才是受害者不是吗?为什么我反而不能见人了?

我闷声不语地站在一旁,心里犹如刀刃划过,悲凉的无助感蔓延全身,现在这个时候,多希望有人能给我些许安慰,而不是这样的责备,放眼望去,每个人在意的似乎都是我丢了周家的脸,而没有想过我内心受到了多大的伤害和屈辱。

在这里,表面很风光,人人尊称我一句四少奶奶,可真正关心我的又有几人,只怕也就只有与我相依为命的莲依和坦诚相待的黄瑛了。

我到底可以依靠谁?谁才是我的保护神?我对这群人而言,到底算什么?答案可能什么都不是,酸楚一股脑涌上心头,两滴伤心泪抑制不住地滚落,“嗒!”地滴在报纸上,在静谧的客厅听得格外清晰。

我不想在人前表露自己的脆弱,但泪水一旦决堤,犹如洪水不可阻挡。

低头啜泣,再也顾不着旁人的目光。

周怀章毕竟还是不忍心,他长叹口气,“这个事就到此为止,以后都不许再提!”又再三叮嘱善渊和少康,“一定不要再让小毓单独接触杨家的人,听到没有?”他目光熠熠地扫遍众人,大家都不敢再言语,皆俯首垂眸。

他的目光又移到我的身上,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迈着蹒跚的步子出去了。

这个房子里的氛围抑郁的让人窒息,我觉得透不过气,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用手背擦了眼泪,我跑出了大厅,跑过长廊和草地,一直跑到后院的樱园才停下。

莲依怕我出事,也追随着我跑过来。

不一会儿,少康和善渊也过来了。我依着一颗樱花树,背对着他们,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的狼狈样子。

有人递了条绣花帕子到我面前,我随手接过,眼角余光瞧见一个孤傲的身影,不是莲依,是善渊!

我用帕子抹去脸上的泪痕,撇过头不想看他,潜意识里觉得我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跟他和倪迭香脱不了关系,他现在来表现他的假慈悲,我才不需要。

少康走到我跟前,他倒是满怀歉意,一脸内疚地道:“四表嫂,对不起。”

我也不看他也不说话,对他的道歉不理不睬,又朝前走了几步,想远离他们。

只听见善渊叫了声:“徐少康。”然后是一记闷响,我回头一看,少康歪着脑袋,嘴角渗出了血丝,善渊一手抓着他的衣襟,一手紧握成拳,还想再打他。

莲依吓得花容失色,半句话都说不出。

我也惊住了,叫道:“善渊,不要。”然后跑过去抱着他握拳的手。

他的拳仍紧紧握着,贴着他的臂膀,感觉到他胸口起伏的厉害,显然是真的非常生气,我不敢松手,少康固然有错,说说就好,动手未免太严重,我气归气,可看着别人动武我就心慌。

莲依回过神后也上前劝架,少康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嘴角浮出一丝不羁的笑:〃你们都别拦着表哥了,让他打,我就是该打。〃

“少康。”我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了还说这话,我可不想他们兄弟的感情因为我这件事受到影响。

善渊猛地推了少康一把,松开了他的衣襟,又从我怀中抽出手臂,刚刚是情急下才抱着他的手,现在我断然没有勇气再接近他,只能好声相劝:“善渊,算了。”

善渊阴沉地看了我一眼:“这几天你哪里都不要去了,等风头过了再说。”

我不服气:“不行,我要找杨定之,我要他登报给我道歉,这口冤气我咽不下。”

善渊脸色更沉得厉害,郑重地警告着我:“你以后再也不许见他,这件事我会处理的。”又指着少康道:“少跟他出去折腾,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运的。”

他甩下这些话,面色铁青地离去了,我咬着嘴唇,一肚子地不服,无语地抬头望天,纵有千言万语,却无人倾诉,惟有化成一口幽幽长叹。

少康也随着我叹气:“昨天我是准备先送御文回家,再来接你的,可是我回去后已不见了你,当时我就感觉不对,赶紧打电话给表哥,表哥说你回去了我才放心,哪知今天就出了这事,真的很对不住你。”

我木然看着他,现在说道歉有什么意义?想起汪悦容的话,忽然明白了一些事,“少康,杨定之为什么会这么做,是不是真的如大嫂所说,我只是他和善渊之间的牺牲品?”

少康敲敲我的脑袋,笑道:“大表嫂的话你也信,杨定之就是个疯子,逮着谁咬谁,跟四表哥没关系。”

我怀疑地看着他,不太相信他的话。

他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把我推着往外走,“你别胡思乱想,这几天就在家好好休息,等我和御文把办杂志社的地方设备筹措好了,你就加入我们。”

我皱着眉头:“那得等多久啊?”

“我做事,你放心,效率高着呢。”

“哼,谁要是相信你谁倒霉。”我和他一路调侃着,心里舒坦了些,主要是被他办杂志社的事分散了注意力,这豪门少奶奶的生活太空虚,我确实急需一个精神寄托。

这次我惹出了轩然□,不过躲在周宅也没受到什么影响,估计善渊和周怀章整天在外面压力比较大,忍受了许多非议。

善渊笑容更少了,以前对着少康他还能说笑几句,现在他心中的气迟迟未消,对少康也不理睬,不知是公务繁忙还是故意回避,我几乎见不着他的面。

少康更是早出晚归,这样的日子过得很沉闷,还好有莲依的陪伴,黄瑛的宽慰,我不至于太孤单,可这种守活寡的状态让我有种暗无天日,悬在半空的感觉,我很害怕自己的人生就这样忍受下去,摸不着幸福的边。

我甚至想过,若是善渊真的无法接受我,疼爱我,我还不如跟他离婚,重新去寻一段幸福。

外公三天两头地打电话过来,上次的事都传到他那边了,他很震怒,说是要给杨家好看,当然更多地是心疼我受的委屈,有好几次我都想跟他说,带我去上海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可话到嘴巴,就辗转成了沉默,我何时变得这么优柔寡断?感情的事情我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若是明知没有将来,何不早点慧剑斩情丝,以免日后越陷越深,徒增更多烦恼。心里这么想着,做起来却不那么容易,我的内心深处还保留了那么点火种,那是我对善渊的一点点希望,总盼望着有那么一天,他能对我敞开心扉,即便最后他仍无法爱我,和他做朋友,也让我释怀点。

我决定给自己一年的时间,一年以后,若还是这个状况,我一定一定要离开这里,重新去寻觅。

爱德华

就这样又过了一周,这天我午睡醒来,没瞧见莲依,估计她还未睡醒,就不去吵她了,自己找点事做吧。

翻了翻枕边的书,看了几页便看不下去,于是起身准备去善渊的书房再换本来看看。

穿了鞋走出房间,欲往书房去,转念一想,突然鬼使神差地想去善渊房间看看。

少康的房间我经常去,善渊的倒一次都没去过,他总是一副不要靠近我的姿态,我哪里还敢去招惹他。

之前没想过,现在好奇心被勾起了,正好趁他不在的时候去瞻仰瞻仰。

推开他的房门走了进去,房间比我的小,摆设也相对简单。窗户开着,秋风时不时地撩动挽在一边的厚重窗帘。房间里明亮干净,他不抽烟,没有刺鼻的烟味,充满清新的阳光味道。

床头小桌上有一盏小台灯,摆着几本书和一个相框,我走到他床前坐下,拿起相框细看,是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五岁左右大的小男孩,都笑得很灿烂,那男人一看便知是年轻时的周怀章,跟现在的周善仁很像,不,应该是周善仁很像他,特别是眉眼间那种不怒自威的霸气,即便是笑着也掩盖不了。

那女人三十岁左右,是典型的中国传统美人,凤眼秀眉,那小男孩不用说就是善渊了,那时的他不像现在这样冷酷,完全是个把人萌翻天的小正太,可爱得不得了,我恨不得把他从相片里拉出来抱着狂亲。

看着这张温馨的照片,我忍俊不禁地同他们一起甜甜微笑,盯着相片都看出了神,陡然觉得善渊怎么一点都不像周怀章,跟他母亲倒有几分相似,尤其是身上那种淡淡的忧郁。

放下照片,环视整个房间,目光落到床头的枕上,不禁伸手去触摸,仿佛触摸善渊的脸庞,指尖所到之处尽是柔软,我干脆整个人躺了上去,嗅着枕上淡淡的香皂味和隐约的男子气息,那是善渊残留下来的,侧头看着旁边的空枕,想象善渊躺在身边是怎样一番光景,会有这么一天吗?

自嘲地笑着坐起来,我意淫地过分了。

忽而觉得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急步出了他的房间。

站在走廊上,长吁口气,眼珠又转到最里面的那间房,是善渊母亲生前居住的,不如也一并瞧了吧。

主意打定,毫不含糊地走过去推开门,还好门并没有锁。窗帘被拉上了,房子里很暗。

我横穿到窗边,轻拉开薄纱窗帘,推开玻璃窗,房间里亮堂起来。

这间房极大,比我的房间都大,家具齐全,整洁干净,即便无人居住也摸不到半点灰尘,估计每天都有打扫,莲依说过,虽然善渊母亲不在了,可这房间还是保留了十年前的模样,一丝都没有变过。

墙上挂着一幅女子的半身画像,身穿素雅旗袍,头挽简洁发髻,嘴角淡淡浅笑,跟我之前看得照片里的显然就是一个人。

我对视画中人的眼睛,她虽然在笑,眼里却饱含伤感,有诉不清的故事。我看久了,也觉得被她感染,心里有点压抑。于是侧头看向窗外,这窗户正对着樱花园,真是好位置,周怀章也算用心良苦。

吸了几口新鲜气息,又把注意力移到屋内。

离窗台不远的右侧立着一个大半人高的架子,用白色的罩子盖着,我掀开布罩子,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架直立式钢琴,原来还藏着这种好东西。

支起钢琴盖,轻抚黑白琴键,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我自小就喜欢听钢琴曲,却一直没有机会接触钢琴,工作以后,为了圆小时候的梦想就报了钢琴学习班,可终究是年纪大了,也没太高的天赋,学了大半年,就勉强练熟了指法外加三首简单的曲子,一首《小星星》,一首宫崎骏的《天空之城》,还有一首是《卡农》。

初看《我的野蛮女友》的时候,我被里面清纯可人的全智贤迷倒的同时,也为这首《卡农》而倾倒,所以下决心一定要学会,渴望有一天能像剧中人那样,让这优美的旋律在自己指尖舞动。可惜,还是只学到最简单的版本,能把旋律弹流畅罢了。

把布罩扯了下来,拉出藏在下面的椅子,我坐在钢琴边,回想记忆里的音符,手指覆上琴键,开始只能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弹奏,渐渐进入状态后,弹得比较利索了。

刚开始弹的是《天空之城》,折腾了好几遍,才算完整地弹完。接下来就要弹我最喜欢的《卡农》了,音乐最重要的就是要能融入感情,我酝酿好情绪,开始了这美妙的音乐之旅。

乐声由低渐高,由平淡渐入□,我完全沉浸在这乐符中,忘乎所以。

手指轻柔游走,一首曲子已接近尾声,突然一个闪光,夹杂相机快门的声音,我浑身一颤,之前照片的事情已经让我草木皆兵,朝着闪光源头望去,看到了一个让我怎么也预料不到的人,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帅哥站在进门处,拿着相机在拍我。

我歪着脑袋,像看着一个天外来客。

金发帅哥后面还站着善渊和少康,我全然不知他们是何时回来的。

仓惶站了起来,眼睛直看向善渊,我擅闯他母亲的房间,只怕他又没有什么好脸色给我了。

他缓缓向我走近,并没有看我,目光一直落在那架钢琴上,神情深邃而忧伤。

他走到我身旁,用手轻抚琴身,整个人处于失神的状态,俨然在回忆什么。

房间里的气氛很诡异,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移动,时间和人物在这一刻似乎都静止了。

良久,善渊轻轻合上琴盖,拾起我扔在地上的白色蕾丝布罩一挥,让那架钢琴又陷入了永恒的沉睡。

他一言不发,我也不敢发话,只是默默地带着歉意地看着他。

他的眼睛终于转到我脸上,没有责怪,没有厌恶,反而能看到几丝柔情暗藏在眼波深处。

“以后不要随便进来了。”他轻轻地说。

“哦,知道了。”我连连点头,心中的惶恐退散不少。

他转身出了房间,我紧随其后,少康和外国帅哥与我并行而走。

我回头又深深地把这个房间扫视了一遍,轻轻地拉上房门。

我们四人来到小花园,围着木桌坐下。善渊和少康似乎和好了,两人又开始说话,我深感欣慰地松了口气。

少康将那外国帅哥介绍给我认识:“这位是爱德华·金先生,我在美国留学时候的同学,你可以叫他爱德华。这位是我的四表嫂,赵小毓。”

爱德华微笑地看着我,他长得好像《泰坦尼克号》时期的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金黄的头发,湛蓝的眼睛,热烈的双眸,不羁的气质,看得我心里一阵狂跳。

他轻轻拉着我的手举到他的唇边,在我的手背上印上一吻,“很高兴认识你,赵小姐。”我很惊讶,他的中国话说的好标准。

“NONONO,爱德华,你不应该叫她赵小姐,你应该叫他周太太。明白吗?”少康纠正道。

爱德华耸耸肩,典型的美国人做派,“好吧,周太太,我不得不说,你这么早结婚,让我深感遗憾。”他又笑着对善渊道,“周先生,你是个幸运的人,周太太很漂亮,很可爱。”善渊淡淡地笑着,并不作答。

我倒是被他夸得不好意思,脸颊发烧,不过也知道外国人说话就是这么直接,喜欢赞美别人,那我也礼尚往来一下吧,“爱德华,你的中国话说的真好。”

少康解释道:“爱德华的父亲是美国领事馆的总领事,他自小受他父亲熏陶,对中国很感兴趣,读书的时候也是因为我是中国人才跟我走得特别近。”

爱德华显然很高兴我这么说,“我可是花了很多精力和时间来学习中国话,还有研究中国的古老文明,你知道吗?我特别推崇中国的文化,也热爱勤劳善良的中国人民。”

他说的神采飞扬,我一本正经地道:“中国人民也很热爱和欢迎你!”

少康听我们俩一唱一和的,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善渊亦笑得很开心。

爱德华皱着高挺的鼻子,不解地看着他们:“我哪里说错话了吗?”

少康笑着摆手,示意他没说错,爱德华也跟着傻笑起来。

我看见爱德华胸前挂的相机,想到他刚刚给我拍了照,把手往他面前一摊,神情严肃道:“爱德华,把刚刚拍的照片还给我。”

爱德华把相机往怀中一藏,大叫道:“NO,这可是我抢拍下来的珍品,夕阳里的音乐精灵。周太太,等你看到照片以后你一定会喜欢的。”

别逗了,我那水平还音乐精灵,行家听了只怕会把肚皮给笑破。

“爱德华,你不还给我我可要告你侵犯我的肖像权啦。”我知道美国人对法律看得极重,所以故意这么说吓吓他。

少康立即啧啧起哄,“表嫂,你越来越不简单了,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你放心,爱德华不会像那些人那样乱登你的照片的。”

“不管会不会登,还是还给我比较好。”我很认真地强调,把手又伸长了些。

爱德华后退几步,表明自己坚决不给的立场。

我无奈,准备动手去抢夺了。善渊这时站起来,按住我的肩膀,柔声道:“别抢了,由着他吧。”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他居然这么好声好气地跟我说话,意外的同时更多的是欣喜,“那好吧,不过,爱德华,下次可不许随便乱拍了。”既然善渊开口了,总得给点面子嘛。

爱德华笑道:“为什么,美好的事物和人,用相片的形式永远记录保存下来不是更好吗?”

他说得头头是道,我倒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了。

少康道:“表嫂,别在意这件事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的杂志社已经筹备完毕,正式开始办公,明天我带你去瞧瞧。”

我兴奋难抑:“真的?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告别这足不出户的日子了。

“不过人手方面还是缺的厉害,爱德华也会来帮忙,他这次会在中国待很长一段时间。其他人再慢慢招募。”少康计划的有条不紊,看来是动真格了。

我询问似的看向善渊,怕他会有意见。

他平静地道:“要办就好好办,不要抱着好玩的心态,我倒很好奇你们能整个什么杂志出来。”虽是揶揄的口气,但言谈间全然是鼓励,我可以放手大干了。

我们说得口干舌燥,奇怪怎么没见莲依出来奉茶,按理说也该醒了。

我朝着屋里叫道:“莲依,你在吗?”

半天才听她细小的声音,“我在,少奶奶,马上过来。”

不一会儿,她步履不稳地走了出来,面色苍白,神情恍惚。

我忙扶住她,“你怎么了,莲依?”莲依虚弱笑道:“没事,可能有些着凉。”

我伸手去摸她额头,还好不烫,“那你继续回去躺着休息。”

莲依又摇头又摆手:“不不不,我没事,我给你们倒茶去。”

我把她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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