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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溪流水水流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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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了下心神,胤祀鼓励地看了我一眼,我缓缓地开口唱道:“
还没好好地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著手走过荒芜的沙丘,
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这是王菲的红豆》,我一直很喜欢这首歌,今天只唱了其中的一段,语嫣的声线柔美,竟把首歌演绎得异常缠绵悱恻,动人心弦。胤祀却是个天才,竟然把曲和得天衣无缝,动情的歌词陪上优雅的萧声,竟是如此的美妙!我没想到这首歌配着萧声能这样的别具风味!
胤祀一边吹,一边望向我,我从不知道他是这样的多才多艺,把萧吹得这般好,他以前居然从未告诉过我他会吹萧,而且他还能如此迅速地记住旋律;我更没有想到我们能配合地这样默契,一曲一调不曾快半分亦不曾慢半分。我的心情一放松,唱得也更加专注,当我唱到:“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的时候,我看见胤祀的眼睛在那一瞬间竟流光溢彩,我从未见过他那样的神采飞扬,玉树临风,不由得看痴了,浑然不觉背后一双冰冷的眼睛在注视着我们。
一曲终了,我们还在音乐中没有回神。十三允祥忽然大笑道:“好!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好歌好曲,今日可是大饱耳福了!”
他这一笑,把我们的思绪都震回来了,我们匆匆给胤缜行礼后,互相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允祥一说好,众人也都附和着称赞。
八福晋的表情有些惋惜,小云一脸忧心,允祥也不安地看看我,年氏却是一脸得意,胤缜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我暗想:这才是皇帝呢,什么都让人看穿了,还怎么管人?“
唱都唱了,我也无所谓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于是当胤缜宣布开宴的时候,我比谁吃得都自在,胤缜的其他妃子们,每人只是用筷子夹一点,慢慢地吃,只有我吃得风卷残涌,尤其那盘酸辣瓜条,被我吃得干干净净。小云不停地拽我,我不满地瞪了她好几眼,允祥看了我一眼,摇摇头和别人喝酒去了。我正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忽然想喝水,刚喝着,猛一抬头,正对上胤祀含笑的目光,这一看,水一下子都跑进嗓子眼了,呛得我不住的咳嗽,胤祀脸色一变,紧张地看着我,胤缜却看都不看我一眼。好不容易才不咳嗽了,我冲胤祀点点头,胤祀一笑又接着吃东西了。
我吃饱喝足后,才发现众多妃子面前的菜碟中,只有我的是空的。我有些不好意思,加上忽然感觉胃撑得慌,便告诉小云一声,自己跑出去消食了,暂时不理会雍正大人的感受,反正今天也好不到哪去了。
刚出来一会儿,八福晋也来了,我看见她后,赶紧过去打招呼,她却跟我福了下身说道:“娘娘吉祥。”
我一愣,说道:“姐姐何必如此拘礼?”
八福晋淡然一笑,接着说:“如今比不得以前,稍不留神便会被人揪住小辫子。”
我心里难受,没有回应。
她又接着说:“刚才看你和八爷歌的那一曲,才知道什么才叫作般配,我这话又大不敬了吧!可是,我就想说说,我跟了他那么多年,从未见过他向今日般那么有神采,我都感觉不认识他了。你走的这些日子,他那么爱笑的一个人,竟整日地板着脸,府里整日跟冰窖一样。今天见到你,他才又会笑了,他看见你吃的多,也就跟着吃得多,你都不知道他如今在府里,有时候一天也吃不了这么多。”
我听完,心里更难过,难怪他现在那么瘦!
我对八福晋说:“如今全靠姐姐了,姐姐自己也要多注意身体才是。”
我忽然想起历史上说这八福晋下场尤为悲惨,好像因为说错了什么话,被雍正赶回娘家,死后又被雍正挫骨扬灰。于是连忙嘱咐她:“姐姐以后在皇上面前一定要谨言慎行才好,别无端惹出祸事。”
谁知她一笑,说道:“这样活着比死能强到哪去?再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管得住自己,我也管不住别人。”
我一时也无语了,她说得也对,若是做什么都是错,还不如放开性子图个痛快!
她忽然又道:“那两个孩子上回来的信,八爷回了,没跟他们提你的事,谁知缤琦那丫头竟不高兴了,说你把他们忘了,连信都不给他们回,如今我把信给你带来了,里面还有一封是给弘历的,我们也递不着,如今都给你了。”
我一听是缤琦的信立即就高兴起来,忽然又想起现在还没到安全的时候,忙嘱咐八福晋说:“姐姐,以后若再收到孩子们的信,就说我去外地了,一时半会回不来,切莫往这再送信了,还有那信看完就烧了吧,如今还不是公开的时候。还有,姐姐若有机会,趁早把府里的人都安排一下,把钱物事先准备出来,我不是说一定会有什么发生,以备后患总比到时再准备的好!”
八福晋柔声道:“难得妹妹一片心意,我都明白了,你放心吧!早知道,如今你们这么苦,当时我若大度些,让你们成亲了多好!”
我眼睛有些发酸,连忙说:“姐姐别再提了,这是天意,谁也争不过的。”
说话间,我们已出来不短了,于是匆匆到道别后,又回到宴席上。胤缜始终没再看我一眼。
终于熬到宴会完了,我觉得胃里难受,便和小云先回去了。
过了一会儿,胤缜就来了,一身酒气,看我躺在床上,一把拽起我,我一闻到酒气,就想呕吐。
他见我这样,更加生气,说道:“如今看见我都想吐了?你看谁高兴?老八吗?今天你们两人竟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朕难堪!配合地多默契啊,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如今当着朕的面都敢眉目传情了,看来朕是太惯你了!”
他还没说完,我已经被酒气熏得实在受不了了,一把推开他就跑到院子里吐起来,这一吐仿佛要把整个内脏都吐出来,最后东西都吐完了,就只有干呕。他见我这样,酒似乎有些醒了,连忙过来扶我,我气得推开他,谁知推完他之后,我自己却也支撑不了了,忽然倒下去,他吓得大叫:“语嫣!语嫣!”最后连声音都有些变了。
一会太医便来了,还顾忌着礼仪,要绑完绳再用绳把脉,胤缜急道:“朕都在这了,你们还能怎么样?赶紧把脉,别耽误时间了!”
太医于是不敢再耽搁,拿起我的手直接把脉,片刻只听得太医说:“恭喜皇上,娘娘有喜了,如今已是两月的身子了。”
那一瞬间,我躺在床上,感觉天都塌了……
胤缜似乎不信,又问一遍,等确认后忽然狂喜起来,一把坐到床上抱起我,颤声说:“我们有孩子了,我们有孩子了!”
弄得那太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良久,胤缜才意识过来,挥手让太医离开。
而我,却没有力气去迎和他的喜悦,甚至没有力气迎和这个事实!上天又跟我开了一个大玩笑!
第二十二章 重门深锁无寻处 疑有碧桃千树花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重门深锁无寻处 疑有碧桃千树花
自从太医确定我有了身孕后,胤缜仿佛一下子忘记了我和胤祀和曲所给他带来的不快,当晚便从乾清宫调来一批宫女,替换了原永福宫的宫女,理由是乾清宫的宫女都是从众宫女中挑出的人尖子,无论做事为人都极有分寸和眼力,由这些人来侍侯我他才放心。他又交待了所有的嫔妃,包括皇后在内,让她们没事别来串门子,我也不必去给她们行礼,为的是让我好好静养,总之我成了紫金城内最有特权,最受保护也是最受人妒忌的人。
我不明白有个孩子何以让他兴奋紧张成这个样子?他虽然比起他的皇阿玛康熙来,子嗣略显单薄,但也身边绝不缺给他生儿育女的人。相比他的热忱,我却毫无欣喜,这个孩子一开始就是不被期望的,就是一个意外,因为本身我的存在就是一个太玄虚的事,而且如今我还在情感的纠葛中无法理清思绪,历史的结局又是注定不被我接受的,所以这个孩子注定是不被祝福的。
好不容易在胤缜整夜喋喋不休的嘱咐和自言自语中熬到了天亮,在他不情愿地上朝以后,我简直如获大赦。我把他不许乱动的警告和威胁甩到一边,首先在屋子里做了几百个的原地跑步,把一帮奴才们看得脸都白了,直到他们都一起跪着求我别跳了,我这才心有不甘地停下了。
正闲极无聊时,忽然想起八福晋昨日交给我的信,忙赶紧找出来打开。刚一打开信,我便被缤琦那小丫头魔鬼般的行书给彻底打败了,字写的歪歪扭扭不说,居然还有好多字不会写用图画代替的,我真是想象不出胤祀这种在书法上颇有造诣的人,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看完他爱女写的天书的。
那丫头开始还假模假势的汇报一下学画的进度,没几句就开始抱怨,什么语言不通,西餐难吃,弘旺不跟她玩,她娘无趣,老师严厉……最后却跟他爹说了一句:“阿玛我想死你了!”
以胤祀的性格,定然又要为这丫头几句哄人的话而感怀不已。
接下来,就是她对我的批评与控诉了,字字都是声泪俱下。
“姨娘为什么不给我回信呢?是不是把我给忘了呀!我都想死她了。”看到这句,俺不争气的眼泪已经要夺眶而出。
接下来她又写道:“哼!姨娘既然这般没有义气!阿玛就不能再惯着她了!一定要威逼她给我回信”(这丫头不会写“威逼”这个词。居然画了一把刀代替,更可恶的是刀上面要画几滴血,刚一看把我吓一跳,心想怎么好端端地学画,却被培养出暴力倾向了?后来看完全文,才明白过来,于是俺是硬生生地又把那几滴泪收回了!)
最后,小丫头发泄完毕,控诉完毕,只淡淡地写了一句:“不知何时才能和你们在一起生活啊!”只一句,便让我好不容易调整好的情绪立刻汹涌澎湃!眼泪更似断线的珍珠,无法止住。看似简单的问题,我们这些一把岁数的成人却无法给她个答案,也许按照现在这个情况,相见到不如怀念!让她逃开这些争斗的烦扰,在心里一直保留着家的温暖与完整,在心里留一个美好的空间岂不更好?
看完了这封信,我掏出信封里的另一封,上面写着“弘历哥哥亲启”,我把信拿出来,把信封顺手烧了,在这个紫金城,对于任何人,长久的信任都是个奢念!
我着人叫来了弘历,这小子开始还给我很是拘谨,直到我把缤琦的信往他眼前一晃,当他看到那几个鬼画符般的字以后,神情就立刻激动起来,对我的态度也大有改观,笑的一脸的谄媚。
“爱最苦,莫过于,莫过于相思两地,爱无法亲手去传递”,我了解思念的滋味,便不再刁难他,把信给他了,他拿着信,只跟我道个谢,便飞一般的出去了。看着他的背影,我不觉失神,那年带他烤红薯被他爹发现时,他还是个小娃娃,如今都已经成了一个有自己心事的少年了。曾几何时,允祥的步伐不再矫健,胤祀头发已有华发,胤缜也脸上也有了细微的皱纹,时间果然是不会为任何人停驻的。转眼,属于我们的青春少年时已经不再了,曾留下我们青春记忆的各种角落也已被另一群年轻的身影所占据。
我因为有了身孕,总感觉胃里很不舒服,于是心情也不免烦躁起来。可气的是,才不过深秋,胤缜因怕我受凉,居然让人现在就在屋里生起了暖炉,于是我就更加感到闷热难耐。我让人把暖炉撤了,结果没有一个人敢违背雍正大人的旨意,我自己又搬不动,一气之下,我把外衣都脱了,就穿了一个肚兜和一条衬裤在屋里待着。这要是在现代也没什么,穿露背露肩的人多得是,可在万恶的旧社会,妇女从小便习妇容》,妇德》,就是再热的天也要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哪就像我这般春光外露,自己还一点也无所谓的?
果然我的大胆行径,立马传到了雍正大人的耳朵里,也霎时间传遍了宫里的各个角落,大家都知道永福宫出了一个衣着不整,举止放荡的主子,总之,这主子简直就是毫不检点,不知廉耻。
胤缜进来的时候,我正光着脚丫子,在地上走着玩,他一下子把门推开,脸上怒气冲冲,看到我哪个样子,又一下子愣在了那里,神情讶异,却又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光彩。忽然,他又像一下子反应过来似的,大声对太监们吼道:“都给朕滚出去!”
太监吓得赶紧低着头退出去了。
我看见他进来,便拿件衣服披着坐下了,他直直地走过来,像是要发火,憋了半天,却又自己生生地忍下来,竟低声说道:“你就不能注意些?你、你这样简直是成何体统?你看看,你看看你穿得这是什么?居然穿成这样就在屋子里乱晃!”
我没好气道:“你把屋子弄得跟蒸笼一样,我使唤谁拿走谁也不敢,我又不想变成包子!所以只好自己想办法了,你若再不拿开炉子,明日我不仅不穿衣服了,说不定皮都会扒一层的。”
他听我控诉完,脸色才缓和下来,继而又严肃地说:“你若嫌热,知会我一声就行,没得又弄出这等事来,让奴才们笑话!”
我气道:“我还没出去走呢?哪天出去给他们看个够!”
他呵斥道:“胡闹!你敢!”,说完他手一揽我的腰,把我径直拉到他怀里了,我感觉到他微微加速的心跳,我紧张地看着他,只听他霸道地说:“以后这个样子再不许给别人看,只能给我一个人看!谁若看见,我便挖了他的眼睛!”
我被他那种表情吓得一个寒噤,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吻,便已经落下来。
古代的男人,可真经不起诱惑,不就穿的少点吗?我气愤地想。
正缠绵间,外面有太监紧张地说:“回皇上,西北有紧急奏章。”
胤缜一顿,继而眉头一皱,不满地说:“定是年庚尧那狗奴才,一天到晚就知道管朕要这个,要那个,朕的国库都快被他给造空了!”
我心里一动,年庚尧下场凄惨,雍正对他的不满怕是从此时开始蔓延的吧!
正愣神间,胤缜对我说道:“朕这会子要去处理一下公务,你把衣服穿好,朕这就让人把暖炉搬走,你好好歇息,别乱跑,切莫再贪凉光着脚了。”
我点点头,他随即离开。
不一会小云来,我故意没好气地说:“你鼻子到是灵,他一走你就来了。”
小云笑道:“不仅鼻子灵,耳朵也不赖呀,这不,听了一上午姐姐的惊世之举,这就过来证实来了。”
我一笑,接着装作和惋惜的样子说:“可惜呀,可惜,云嫔娘娘来晚了,如今小女子已经包裹的严实,只怕您今日见不着春光了,不如今天要交下定银,明个儿再来观赏如何?”
小云笑说:“姐姐越说越没个正形了,姐姐行事大方洒脱,不拘于形式,随心而活,真真让妹妹好生羡慕呢!”
我故作轻佻地说:“想活得洒脱,那还不易?你也脱了不就得了?”说罢,就装作要拽她的衣服。
小云急得脸都红了,一边跑一边笑骂道:“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你可真是……”
我们俩就这样笑闹了一会,小云忽然正色低声说:“姐姐可听说了,太后怕是不行了?”
我一惊,在我的记忆里,德妃一直是个很身体很健康的人啊,果然,心灵上的折磨才是最毁人的。
我忙道:“太医怎么说?皇上可知道?”
小云道:“太医只说时日无多了,皇上去过一次,结果让太后给骂出来了,听人说是太后一直念着十四爷的名字呢。”
我叹一口气,都是儿子,何以如此厚此薄彼?连十四都认命了,德妃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我想了一会,便对小云说:“我想去看看太后。”
小云犹豫道:“传言太后的禀性如今大变,你若冒失的去,怕会无端地挨骂。”
我笑道:“太后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如今只是情绪上有些失控而已,不碍事的。”
小云还想劝阻,被我给打断了。
说罢,我便收拾了一下,前往德妃的住所。德妃与胤缜之间有嫌隙,一直不肯搬进慈宁宫,自己住在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也一直不让别人称呼她为太后,这让我一时在称呼上犯了难。
我走进德妃的小院子,里面布置得很是简单,连个花草都没有,整个院子也异常寂静,仿佛无人居住一般。
我轻轻地走进屋里,外间供奉着一个佛龛,佛龛前面的桌子上,有一本佛经和一个木鱼,地上放着打坐用的软垫,香炉里还有袅袅的青烟,似是刚有人待过,昏暗的光线,压抑的气氛,让人有些憋闷,德妃则正虚弱地躺在床上,旁边站着无精打采的两个侍女。我轻咳嗽一声,那两侍女一惊,见我过来,连忙跪下道:“奴婢给嫣贵人请安,嫣贵人吉祥。”
我说道:“都起来吧,太、老佛爷如今可好些了?”
那两侍女嗫嚅着不敢说话,我便挥挥手道:“罢了,你们且先出去,我陪老佛爷说会子话。”
那两侍女听完,便急忙的点头,跪安后离去。
我慢慢地坐到床边,床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妇人,我不禁暗自慨叹,想起那年她向我暗示与十四的亲事时,还是一个风韵犹存,高贵典雅的妇人,如今却已成了这般模样。
她似乎感觉有人到了,缓慢地睁开眼,见到是我,表情有一瞬间的恍惚,继而说道:“你可是语嫣?”
我忙点头道:“回老佛爷,正是语嫣。”
她疲惫地点点头,接着冷淡地说:“你来做什么?又是他让你来的?你去告诉他,我就是死也不愿意再见他!”
我一怔,不明白母子之间为何能仇恨成这样。我定了定心神,接着说:“是语嫣自己想来看看老佛爷的,也算是替十四进进孝心吧!”
德妃听到十四的名字,脸色立即动容,眼睛已经隐隐有泪花,她哽咽地说:“那孩子自小就是个爱热闹的,如今在那种冷清的地方也不知道能不能习惯了,我这个当额娘的没用,没法帮他,若是他皇阿玛还在,定不能容别人这样欺负他!”
想到十四,我心也一揪,自从那日分别便再没机会相见,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我柔声安慰德妃道:“您不用担心,十四最是个主意多的,绝不会自己把自己给闷着了。”
德妃听闻这话,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恨声说道:“我这个当额娘的如今想见十四一面,都有人不准,你说这个人的心是什么做的?好歹也是他亲弟弟,竟然做的这么绝!我如今是盼着早死,我死了好去当面问先帝爷,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若知道是他夺了他弟弟的东西,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他!”
我听闻此话一惊,我万万没想到,这对母子的关系如今已经恶化到这种程度,只是胤缜为什么不让德妃见十四呢?现在无论怎么样,也威胁不到他了呀!
我对德妃说:“老佛爷且莫心急,待语嫣去找皇上说道说道,兴许皇上能改转心意,让十四回来见见您!”
德妃听完立即点头,随即握着我的手说:“你若是能让我们母子今世再见上一面,来世我给你做牛做马!”
我赶紧回道:“老佛爷这样说,就是折煞语嫣了,语嫣这就去求皇上,您还是得保重身体,等着十四回来不是?”
德妃点点头,继而又闭上眼睛,一滴混浊的泪从眼角滑落,我不忍再看,匆匆跪安后离去。
刚走出大门,居然在门外碰见了允祥,他一看见我,不由得愣道:“你也是来看太后的?”
我点点头,随即又问道:“皇上为何不许十四回来?儿子见母亲一面有什么错?”
允祥听完叹道:“皇上如今这样孝顺太后,太后不但不领情,说得话还句句捅着皇上的心窝子,那十四弟也不消停,整天写些让人生气的奏章不说,居然还和八哥他们书信往来频繁,你说被自己的亲额娘和亲弟弟这样对待,有几人能受得了?皇上这样做,也是心里实在憋屈。”
我点点头,叹道:“何必这样互相伤害呢?都是最亲的人,这个皇上谁当不是当?能做个好皇帝就行了,再说十四也未必适合这个位置!”
允祥点点头,随即忽然跪下道:“皇上吉祥,臣弟给皇上请安。”
胤缜淡声说:“起吧。”
然后他又看看我道:“不是让你别到处跑吗?怎么一会也闲不住?”
我轻声的说:“让十四回来吧,万事都让一步,别等到最后什么都没了,再去遗憾,再去后悔。”
胤缜默然了一会,忽然问道:“你觉得朕是个好皇帝?觉得朕比十四弟更适合这个位置?”
我坚定地点点头,说道:“你是个好皇帝,你也适合这个位置。”
他听完点点头,头忽然偏向一边,眼角微微发红,过了一会,他才柔声说:“好,明日便宣十四弟进宫陪伴皇额娘。”
我和十三大喜,忙磕头谢恩。
胤缜嗔道:“朕顺着你们办事,你们就对朕以礼相待?平日里是怎么对朕的!哼,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说完就走了,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他转身的时候,脸上竟显示出不曾有过的神采!
等他一走,我和允祥相视一笑,允祥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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