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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无敌:腹黑帝王无盐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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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姬秋缓缓放慢的步子,悄声对身后的一个贤士小声吩咐道:“稍后,将那二十个处子带过来。”

那贤士得了姬秋的吩咐后,便一揖而去。

当走在后面的姬秋一入和园时,她正左右顾盼中,忽然感觉到一道视线紧紧地锁在自己身上。

她心中一凛,顺着那视线看去。一眼便看到了那个坐在齐侯身后,依然眉目如画,五官毫无瑕疵,甚是姣好的脸。

暨雨已经来了。

姬秋挑了挑眉头。她虽然一向都不喜欢暨雨,且这许久以来,她,也不再觉得自己跟暨雨或是暨坤再有何关系。然,既然齐侯开了口,非要将自己跟暨雨往一块凑,那么应酬一下,却也是必要的。

然,论公,自己是秦使,而暨雨不过齐侯爱姬而已。论私,自己是嫡女,又是长姐。是以,逞能是公是私,都没有自己上前主动去找暨雨示好的道理。

于是,姬秋便自找了人榻几,带着随行贤士坐了下来。

只是她堪堪端起酒斟,一个女子娇柔地声间传来,“姐姐好生威风,不过才两年未见,姐姐竟然已是秦使了,让妹妹我好生羡慕!”

姬秋瞟了一眼来人,淡淡地回道:“齐侯希望我们能重修旧好,妹妹言语中嫉恨太浓,甚是不妙呢?”

谁知暨雨听后,却笑得益发娇媚了。

她慢慢,一步一步地扭到姬秋的榻几旁,风情万种地坐在姬秋对面,用手支着几,娇笑着将身子横过整个几面,几乎要贴到姬秋的面上时,这才用甜腻得近乎恶心的语气,缓缓说道:“我实是不明白,姐姐你长得委实不怎么样,又不甚讨人喜欢,何以公子重耳与那秦王都对你青眼相加?而像我这般风姿绰绝的女郎,却沦为玩物,居然还要处心积虑地去取悦形同枯木的将死之人。姬氏阿秋,你倒是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她便这般娇笑着,用甜腻得死的声音,却又带着万般嫌恶跟不服地问着姬秋。

未了,还风情万种地拿过姬秋面前的酒斟,自顾呡了一口,似突然明白过来一般,声音一提高声问道:“莫须,你会狐媚之术?”

“雨姬错矣!”

姬秋形色不动如山,她只是用那怜悯的,同情的语气淡淡地回道:“雨姬到现在还不明白么?你我的区别,无非是以色侍人与以才谋生的不同罢了。”

“你这是同情我么?!”暨雨双眸微阴,仍是笑颜如花地,直问到姬秋面前。

姬秋直视着暨雨,淡然回道:“雨姬颜色好过往岁,我想,虽然时过两年,雨姬仍然深得齐侯宠爱。活得如此风光的雨姬,又何须姬秋同情。不过是雨姬问了,姬秋便信口答来,雨姬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暨雨嗤嗤冷笑道:“一个妇人,便是有些计谋,也应当用在丈夫身上方合为常理。一个女郎,谋丈夫事,还觉得无上荣光,真是可笑。不如我跟姐姐打个赌好了,今次,不管姐姐因何来齐,我都会让姐姐不能成事,空手而归。如何?”

望着暨雨笑得甚是扭曲的脸,姬秋轻软而坚定地应道:“雨姬大可一试。”

暨雨咯咯娇笑着直了身,俯视着姬秋,高傲而又不屑地冷声道:“我倒要见识见识,才能足以愧死天下丈夫的秦使,是如何成事的。”

说完,她一扬下巴,又风情万种地回到齐侯身边,似媚若无骨地,将整个身子,都挤入了齐侯的怀里。

而齐侯对她这种举动,似乎很是欢喜,竟然当着满殿群臣的面,跟她嬉戏起来。

姬秋终于知道暨雨的底气从何而来了。

她长长叹了口气,黯然生出一番感叹,“齐侯老矣!”

主殿上,传来了齐侯沙哑浑浊的笑声。

在那笑声中,姬秋举起了酒樽,一步步朝主榻走去。

一直在暗里打量姬秋的暨雨,如滕蔓一般,将娇躯紧紧地粘在齐侯身上,并将她丰满的胸脯不住地摩擦着齐侯干扁的胸脯。

齐侯沙哑浑浊的笑声再次传来。

喧闹声中,姬秋举起手中的酒樽扬了扬,微笑着高声道:“当年,姬秋身为妇人,然,却得齐侯看重,对姬秋不吝赞美之词,更赐百金,姬秋至今想起,仍觉无上荣光。今次重回齐地,特奉上二十个秦地美人,以示感谢,还望齐侯笑纳。”

姬秋的声音,清脆优雅,字字入耳。

原本状似漫不经心的暨雨,在声音入耳的同时,突然心口一紧。忙坐直了身子,双目跟淬了毒似地,戒备地瞪视着姬秋。

然,姬秋似无所觉,她望也不望暨雨,也不等齐侯回应,便这么长袖一挥。立时,二十个盛妆打扮的丽人迤逦而入,一字排开,跪于齐侯榻几之前。

大殿中的众人,嗖嗖地回过头来,将目光全聚齐在这二十个形态各异,身姿各有妖娆,却又青春逼人的处子身上。

就连齐侯,也慢慢坐直了身体。

☆、第两百三十章 赌局(二)

“秦女妖娆,本侯早有所闻,今日得见,果然非同凡响。如此,本侯便愧受了。”

齐侯慢慢地,来来回回地,甚是仔细地打量了众处子良久,方愉悦地大笑道。

随即,他便伸手朝二十个处子中点了两个容貌出众的,令道:“近前侍酒。”

这摆明了,便是让暨雨退一边去。

因为,齐侯身边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了。

暨雨那似淬了毒般的目光,又狠狠地朝姬秋望了过来。最终,却只得不甘不愿地,退了下去。

余下的处子,在齐侯的主持下,眨眼间,亦被瓜分完了。

齐侯左拥右抱着新得的秦地美人,甚是满意地说道:“女郎还真是性情中人。往岁之事,不过是本侯据实而言,女郎无须感恩。”

姬秋微微一笑,又脆声道:“齐侯之德,已是天下诸侯中的翘楚,是继周天子之后,足以问鼎天下共主的风流人物。姬秋对君侯的敬仰,发自内心,却与往岁之事无关。”

正因为周王室的影响不再,像齐国这样的诸侯国,虽然对周王室那种打骨子里生出来的敬畏还在,然,那种想要取而代之,成为天下共主的想法,却是所有强大的诸侯国都有的。

因为,没有任何一个有为的诸侯,会满足于只是一方霸主。成为天下共主,几乎更是所有国力昌盛的国家君主在考虑的事。

而今,姬秋竟然说齐侯的德望,已经超越了天下诸侯,是继周天子之后最有可能成为天下共主的人物。一时间齐侯震惊了!齐国的群臣也震惊了!

他们几乎不约而同地想到,代表秦国出使的姬秋,她的态度,其实也就是秦国的态度。

这便说明,在天下诸侯国中,齐国成为天下共主的想法,起码已经得到了秦国的承认。因而,几乎是姬秋话一吐出,齐侯及齐国众臣,看向她的目光中,立时火热了三分。

齐侯放开拥在怀中的美人,抚着胡须,盯着姬秋故作不悦道:“女郎今为秦使,可知道你此言一出,便是代表秦人而说。现如今周王室尚在,女郎却说本侯之德足以问鼎天下共主,女郎这不是将我齐国,推上风口浪尖么!”

齐侯这么说,表面看似不悦,实则是想逼着姬秋承认,她这一番话,就是秦人的立场。

姬秋报以一个华美的笑容,曼启红唇,朗声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周王室虽然尚在,然,在众诸侯间,却已然威仪不再。能为天下共主者,不仅要忠、仁、诚、节、勇五德俱全,更要有威仪天下的霸气。周王室虽然五德俱全,然威仪天下的霸气却不再,故,被取而代之,亦是迟早之事。”

姬秋眼珠一转,又反问道:“齐国国力昌盛,其威仪,早已在众诸侯国之上,难道齐侯便没有成为天下共主之念么?若是如此,姬秋便错矣!”

说到这里,姬秋放下酒樽,跪伏于地,诚声道:“姬秋出言无状,替齐国招祸了,还请齐侯休要怪罪。”

这个女郎,不退反进。

她居然先是反问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想当天下共主,随即又立刻认错,说她不该在自己没有这种想法的前提下,提出齐国可以成为天下共主的说法,替齐国招祸了,请自己不要怪罪。

齐侯目光沉沉地扫过跪伏在他榻几前的姬秋,继而哈哈大笑道:“女郎快快请起。现如今,女郎身为秦王使臣,本侯若真的怪罪,女郎回秦之后,必定会说本侯是个不仁之人了。请起!快快请起!!”

“齐侯之仁,又岂是凭姬秋三寸不烂之舌可以左右的。”

姬秋从善如流地起了身,又脆声道:“我家君上,正因为知道齐侯是大仁大节大义之人,故而今次秦人有难,才着我前来,请齐侯看在天下苍生的情份上,为秦人子民捐些粟粮,以渡难关。”

姬秋这么一说,已然将齐侯提到了天下共主的高度,让他以共主的姿态,去关心天下的子民。

然,即便知道姬秋打的是什么主意,对于一个本就有着成为天下共主雄心的诸侯来说,这么做都是值得的。

毕竟,付出些粮草收买人心,甚而收买到一个国家,就可以让齐国迈出成为天下共主的第一步。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的事了。

于是齐侯正色凛然道:“逞能秦或是其他国家,均是我齐国的兄弟手足之邦,一方有难,我怏怏大齐,自然应倾力资助,助其共渡难关。”

姬秋再次跪伏于地,朗声高呼道:“姬秋代我主,谢过齐侯。愿怏怏大齐,早日成为天下共主。方为我大秦之福!天下苍生之福!”

齐侯被姬秋那句“愿怏怏大齐,早日成为天下共主。方为我大秦之福!天下苍生之福!”一夸,立时便有了天下共主的霸气。

他抬了抬手,原本喧哗的大殿立时安静无比。

一片安静中,齐侯满意地高声令道:“天下原本便是一家。今,秦国有难,我怏怏大齐,拿出粟粮八百辎,赈济秦人子民,众爱卿以为如何?”

事实上,让齐国成为天下共主,不仅是齐侯的心愿,便是每个齐国的臣子,也都怀揣着这样一个期盼。

现如今,秦国能率先站出来承认齐国在天下诸侯间的地位,虽然未必其他诸侯国会附和承认,至少,齐国可以成为天下共主,在众诸侯国间,已经有了首当其冲的地位。

而且早在姬秋来齐之前,齐国已经知道梁国捐了五百辎粟粮,有意成为天下共主的齐国,是无论如何不能低于梁国的。所以,齐侯答应为秦国捐粮八百辎,这个数目合情合理。

是以,对齐侯的决定,群臣自然没有反对,因而齐国众臣无不俯首高呼道:“我主英明!愿天佑我齐,早日成为天下共主!”

于是,齐国捐粮八百辎,便成了铁板钉钉的事了。

至此,姬秋终于放下心来,安心地享受这宴中的美酒来。

“人都是这样,相好时样样皆好,一旦另有美人,旧人却是样样皆不好了。这齐宫中,不知有多少昔日的美人现在枯守空房,等着老死。”

姬秋正独自品味着胜利之后的满足,未想到暨雨不知何时却来到了她的身旁,持着酒樽,冷冷地说道。

一语方毕,她突然又嫣然一笑,垂下长长的睫毛,目光投向自己樽中荡漾的酒水,轻轻地,怨毒地说道:“姬秋果然厉害!两年来,我费尽心机,方能让齐侯对我迷恋如初,不想你今日随随便便奉上几个处子,便让我成为旧人。接下来,你是不是也想让我往后在这齐宫之中,枯守空房等着老死?!”

“姬秋今日携秦女而来,只为成事,与暨雨无干。”

姬秋放下手中的酒樽,静静地望着暨雨,带着几分劝告地说:“当世君侯,身边从来就不缺少美人。便是我今次没有奉上的秦女,相信也有越女、楚女等其他国家的美人,源源不断地进入齐宫之中。雨姬若要保得富贵,还是想办法为齐侯诞下子嗣吧。”

暨雨“嗤”地冷笑,“你休要在这里假惺惺地故作悲天悯人状,本姬,还轮不到你来担心。今日的赌约还未作罢!”

恨恨地说到这里,暨雨又如蛇一般欺上前来,她贴着姬秋的耳根,轻轻地吹出一口冷气,微启红唇,不无妖艳地说道:“本姬知道,接下来姬秋还要前往楚国。这次你虽然打了我个措手不及,本姬很是好奇,姬秋再去楚国,不知道是不是也有今天这般好运气呢?”

言罢,她得意地大笑着扬长而去。

姬秋的后背,莫明地一阵阵发凉。似乎,刚才暨雨吹出的那口冷气,直达了她的心底,让她骤然生出一股寒意。

蓦然抬头望着已然远去的暨雨,姬秋自出秦国以来,第一次有了些微的不安。姬秋的性格原本不喜张扬,安静自守,不愿意招惹灾患。而现在,她却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有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自己虽然无意招惹灾患,然,暨雨似乎倒真的跟自己纠缠上了,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

姬秋自问同暨雨之间,虽无很深的血亲感情,却也不至于有过不去的仇恨。然,她却不明白,暨雨对她的敌意是因何而来?

虽然粟粮的数目,早已超出姬秋当初的预设之数。不管怎么样,楚国之行却是早在姬秋出使之前便决定好的,自然不能因为暨雨几句语焉不详的说词便中断。

故而,在接收完齐国的粮草后,姬秋便重振队伍出发了。

此次粟粮过多,因为暨雨的话,姬秋还是生出了几分小心。

姬秋随行的五百剑士,早在梁国时,便已分出一百护送粟粮回秦了。此次唯恐路上有变,她又从剩下的四百剑士中,拔出三百剑士护送粟粮回秦,同时派出剑士快马禀告秦王,让他派兵前来接应。

然后,姬秋便带着剩下的一百剑士跟自己的八个死士,还有贤士仆从二十人重新出发了,前往楚国而去。

☆、第两百三十一章 姬秋之死(一)

齐王宫内。

暨雨懒懒地依在榻上,阴冷地对那个隐身在暗处的黑衣人令道:“去!告诉我的君父,便说姬氏阿秋正往楚国而去,让他想个法子让楚侯知道,这个丑妇,却是公子重耳的心头之人。”

黑衣人一“诺”而去。

暨雨微微欠身,端起桌上的桨,才放到唇边,却似陷入某种迷思。

良久,她才轻轻呡了一口桨,不无欢喜,不无得意地喃喃道:“楚侯心悦公子重耳,其言其行,无不表明,他对公子重耳的占有之心已入骨血。姬秋,你此去楚国,只怕是有去无回了。”

楚侯有龙阳之好,痴恋公子重耳,现如今,已是各国间广为知道的笑话。

公子重耳在秦侯处得到一城后,楚侯不顾身份前去恭贺一个城主,其时,世人虽然觉得楚侯在对公子重耳的事情上,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倒也没有其他非议。

然,堂堂楚侯,半年之间居然亲自去了公子重耳的城池五次,而其中有四次,公子重耳还避而不见,这事,便由不得世人不怀疑楚侯是因何而去了。

如果说楚侯有龙阳之好之前只是传闻,现在这般举动,倒是坐实了之前的流言。不过数月,堂堂楚侯,已然成了各国茶余饭后的笑谈。

事实证明,暨雨所料不错。

当楚侯知道正往楚而来的秦使,竟然就是公子重耳身边的那个貌不惊人的丑女郎时,楚侯愤怒了。

他不由想到:如果公子重耳不是心悦于她,又如何会一直将她带在身边?如果这个貌不出其的丑女郎是个没有心机的,凭她的姿色,又怎会令秦王倾城相换?

楚侯越想,便越是嫉恨。

再到后来,就连公子重耳几次三番对他的避而不见,他亦牵怒到了姬秋的头上。

嫉恨交加的楚侯,将酒樽“呯”的一声,狠狠地砸在几上,恨恨说道:“姬氏阿秋,这等丑妇居然敢夺本侯的心头之肉,委实可杀。此次你既然送上门来了,便别怪本侯手下无情。”

楚侯手下有个近臣,叫姜和,楚侯对公子重耳近乎变态的感情,他自然是知道的。而且,从眼下看来,楚侯的嫉恨之心已无法可挡,这个姬氏阿秋,他必定是要除之而后快的了。

然,这个姬氏阿秋却是秦王不惜用一座城池换来的妇人。而且,她此次前来,又是以秦使的身份而来,楚侯若是将她杀了,无异是对秦宣战。

姜和想了想,便跟楚侯进言道:“君侯若是非要杀了这个女郎,倒也不是不可以。然,此事却不宜张扬,只能暗里进行。毕竟,君侯只是不能容这个女郎活在世上,并无与秦为敌的想法。是以,臣以为,此事只能派出我楚地宗师暗里伏诛她,却不宜在她来楚国后再置她于死地。”

嫉恨交加的楚侯让姜和一说,立时也清醒了几分。

他这才意识到,这个女郎现在是秦使。如果让世人知道是自己杀了她,必定会引来秦国的报复。

略一权衡,楚侯便点头道:“爱卿所言极是,倒是本侯糊涂了。善!此事就着你去办。”

姜和一“诺”领命。

楚侯又恨恨地补充道:“爱卿可派出宗师,在这个女郎未入楚境之前诛杀之。”

姜和目光微动,立时便领会了楚侯的意思。

把这个姬氏阿秋在未入楚境之前诛杀了,其时秦王就算震怒,这账也算不到楚国头上来。

除此之外,楚侯实在也担心公子重耳会因为这个女郎之死,而与自己交恶。是以,让她死在来楚的路上,那么楚侯便与此事半点干系也没有了。

此时,正往楚国而去的姬秋,自然不会知道自己正走在黄泉路上。

其实这一路走来姬秋并不轻松。

只是她担心的却是,运送回秦国的粮草会不会出意外。她也担心,自己此去楚国,会不会被楚侯拒绝。她从来没有担心的,便是自身的安危。

便是此次随侍的那些贤士,因为这次前往梁、齐两国游说捐粮十分顺利,是以,这一路他们仍然沉浸在成功的喜悦里,一路高谈阔论,也是十分放松。

许是受到他们的感染,就连随行的剑士也跟着放松了许多。毕竟,谁也没有想到,会有匪贼敢打使臣车队的主意。

转眼,车队又走了二月有余,而姬秋的心,却莫明地变得烦乱起来。

这一天夜幕时分,车队照例在荒原扎营。

前方不远处即是一片密林,只要穿过这片密林,再走上两三天的路程,便是楚国境地了。

是夜,因心绪烦乱而睡不安寝的姬秋,不由出了自己的帐房,在营地周围随意走了走。

虽然已经快入冬,然,荒原上的明月仍是白晃晃的,散发着亘古未变的银辉。

望着这空旷得似经历了百世孤寂的荒原,姬秋心中那股强烈的不安跟烦乱,莫明地消弥无痕了。

这时,一个值夜的剑客上前冲姬秋一揖道:“公聊,夜已深,还请早些安寝罢。”

姬秋冲他摆了摆手,淡然道:“暂无睡意,我随意走走,一会便回帐安寝了。”

那剑士一揖之后,便退开了。

“公聊若有事——”

姬秋堪堪转身,那个才退下的剑士不知因何,突然又转过身来,只是他才堪堪说出这五个字,便听得一声利器入肉的闷响。

才转过身来的姬秋,只见那剑士双目骤然圆瞪,没有意识地盯了自己片刻,随着他嘴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这剑士也“轰”然倒地。他的背窝正中,赫然插着一支尚在抖动的箭翎。

“有刺客!”

本能地喊出这一句话之后,一股寒意也自姬秋的脚底直达脑门。

如果不是这个剑士意外转身,那么,现在倒下的肯定便是自己了!

这些人的目标就是自己,他们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这个念头火光电石地闪过的瞬间,已察觉异常的随行剑士已经拔剑围了上来,将姬秋护在中间。

这围上来的八个剑士,正是公子重耳留给姬秋的死士。

白晃晃的月亮下,六个黑衣人如鬼魅般冒了出来。“咄!想不到堂堂宗师,居然也行偷鸡盗狗之事!来者是宗师乎!小人乎!!”

姬秋从不知道,公子重耳拔给自己的八个死士中,居然也有宗师级的人物。这人从那六个黑衣人一出现,便从对方的气息中知道,对方来的是六个宗师级的剑士。

他之所以喝破对方的身份,一则是提醒同伴小心。另一则,却是想勾起对方的羞辱感,以期对手能知羞而退。

毕竟这时世,能到宗师级的人物,必定要功力过人,品行过人,修为过人。

而一个宗师,却行小人之事,是被世人所不齿的。

谁知道来人听了那剑士的话,虽然初时脚下一滞,尔后集体跪伏下来,朝姬秋行了个跪拜大礼,却不出声。

他们这是在为自己的行为向要狙杀的对象道歉,同时也表示,自己身不由已的苦衷,所以,就算被看破了,亦不能承认自己的身份。

大礼一罢,这六人便挥剑杀来,下手再无迟疑,招招狠绝。

便是姬秋随行的那一百剑士闻讯赶来,也被这六人如切瓜菜一般,瞬间便砍杀了二十余人。

姬秋的八个死士眼见大势不对,便护着姬秋上了马,往密林奔去。

他们想着只要入了密林,将姬秋藏好,余下两人守护,其余众人便可腾出手来全力对付来敌。对方纵然功力高超,他们也可以将来人一一瓦解,逐一击破。

这八位剑士将姬秋带入密林一颗大树上小心藏好,其余六人便再次身形一闪,不见了。

一个剑士陪在姬秋身旁,另一个剑士一闪身便在离他们不远处隐匿下来。

姬秋见那两个剑士如临大敌,不由也吓得屏着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

突然,嗖地一声,树叶拂动中,一个嘻笑声传来,“经年不见,女郎可有想我?”

这声音一出,姬秋吓得手一松,差点掉下树去。

身旁的剑士反手一捞,将姬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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