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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无敌:腹黑帝王无盐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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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一出,姬秋吓得手一松,差点掉下树去。
身旁的剑士反手一捞,将姬秋重新捞回树上,亦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根本没有想到,来人就隐匿在自己身边,然,身为一流剑士的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姬秋缓缓回头,看向那个站在高高的白杨树的细枝节上,白衣凌风,好不自在的剑客。
她一对上这个剑眉凤眼,鼻梁高挺,皮肤白净。明明长得清俊之极,却笑得贼嘻嘻的家伙,便有点想翻白眼的冲动。
姬秋控制住自己这个冲动。她双眼一睁,欢喜地叫道:“矩子鬼面!”
矩子鬼面!
这天下没有人不知道矩子鬼面的。
姬秋话一出口,她身边的剑士马上明白了,在这个时候,碰上矩子鬼面,而且看样子,他与女郎还甚有交情,今次,算是有惊无险了。
姬秋的声音一落,那白衣剑客便是剑眉一挑,他歪着头,朝着姬秋打量了几眼后,突然眼睛一眯,露出一个笑容来。
紧接着,他笑容一收,哼道:“你这个女郎,狡诈百出!不知怎么地,一看到你露出如此欢喜的模样,我周身就汗嗖嗖而出!”
☆、第两百三十二章 姬秋之死(二)
姬秋被他这么一说,不由有些尴尬,便是那笑容,也变得僵硬起来了。
矩子鬼面对上姬秋变得僵硬的小脸,不知怎地,心情竟是大好。他头一昂,仰天大笑起来。
大笑声中,他嗖地一声,整个人凌空飞起,飘落在姬秋藏匿的树上。转眼间,他便与姬秋面对面站着了。
随着矩子鬼面飘然而来,远处“嗖嗖”又飘来七八条人影。
显然,矩子鬼面的大笑声,把那些前来狙杀姬秋的宗师,也引了过来。
然,这时候,姬秋已是心中大定。
无视不远处的绰绰人影,她浅笑着望向矩子鬼面,轻声问道:“矩子怎么来了?”
矩子鬼面盯着姬秋,轻描淡写地说道:“偶然听到有高人欲对你伸手,鬼面尚欠女郎一个承诺,所以便来了。”
几乎是他的话音一落,闻讯而来准备侍机而动的黑衣人便脚下一滞,再也不敢迈出半步了。
矩子鬼面骤然笑容一收,静静扭过头去,盯着远处的黑衣人,随手一指,冷冷说道:“子离、尚武,尔等愧为宗师,竟无视道义,听信楚侯那个昏君之言,行藏头露尾之事,实是毁我宗师之名。今天我矩子鬼面在此,诸位是自断一臂而去,还是要本矩子亲自出手!”
来人听到矩子鬼面的名号时,已心生敬畏了。现在被矩子鬼面当众点破身份,这些宗师级的人物,已是声誉尽毁,再也不被当世崇武之人所容。
这六人今天若遇上的是别人,可能还会存着鱼死网破之念拼上一拼,然,今天他们遇上的是矩子鬼面!是那个万人之中可以随意取人首级的矩子鬼面!!
几经迟疑,几经挣扎。
六个黑衣人,终于单膝跪地,不无后悔地诚心悔道:“我等糊涂,为利所驱,竟听从昏君之令,犯下有损宗师清誉的大罪,愿自断一臂以谢天下诸子。”
就在六人举剑准备断臂之时,姬秋清冷的声音突然而至,“诸位宗师请慢。”
矩子鬼面一挥手,原本出于不得已才断臂的六人面上一喜,忙放下手中的铜剑,急急朝姬秋望来。
姬秋求助似地望了矩子鬼面一眼,矩子鬼面心领神会,伸手搂着她的腰往下一纵,将她稳稳地放在地面。
姬秋一旦脚踏实地,便缓缓走近那六个宗师,淡然问道:“请问诸位宗师,楚侯因何要置我于死地。”
“他们为利所驱,只是听令行事,其中原由却未必会知道。这等事,你就要问我了。”
六人来不及回答,矩子鬼面已抢先替他们回答了。
矩子鬼面也不容姬秋再问,便接着说道:“楚侯不知从哪里听说,你这个女郎才是公子重耳的心头之好,楚侯因此嫉恨,故而要置你于死地。”
如此理由,逞能姬秋,就连那六个奉命前来狙杀姬秋的宗师,也都目瞪口呆了。
这些宗师或许会为利所驱,违背道义去做些有失清誉的事。然,像楚侯这样堂堂一方霸主,因为龙阳之好,居然嫉恨一个女郎,而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还助纣为虐成了帮凶,行逆天之事。
这种事,对六位宗师而言,亦是极大的羞辱。
因而,这六位宗师在知道原委之后,后悔莫及之余,更是气愤难平。
此时姬秋倒是回过神来了,她见了六位宗师后悔莫及的模样,心中一动,不由回头对矩子鬼面盈盈一福,恳求道:“六位宗师虽说其行有失磊落,然,皆因不知其中缘故才犯下大错。士季曾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姬秋请矩子饶恕宗师之罪,给其一个改过的机会。”
矩子鬼面冷嗤道,“便是我饶了他们,这天下诸子亦是不能容他们的。”
姬秋突然对矩子鬼面跪行了个大礼,不无欢喜地说道:“姬秋先代六位宗师谢过矩子了。只要矩子愿意饶过六位宗师,在场的几位剑士,均是姬秋的死士,自不会将宗师的身份外泄了去。”
矩子鬼面未想到,自己这么随口一句话,便又让这个女郎钻了空子。
她那意思便是,只要自己不说,她的死士也不会将此事说出去,而那六个宗师,自然更加不会将自己的糗事到处宣扬。
如此,此事便成了你知我知他知天知地知之事了。
趁着矩子鬼面目瞪口呆的当儿,姬秋又扭头冲愣在当地的宗师喝道:“各位宗师,还不快快谢过矩子。”
回过神来的宗师忙跪伏下来,以头触地,高声道:“我等谢过矩子不罪之恩。”
矩子鬼面朝天抛了个白眼,带着几分认命的口吻,甚是哀怨地叹道:“你这个女郎甚是狡诈,怎的鬼面每次碰上你,总是觉得有被你设计之嫌。”
摇头晃脑地说到这里,矩子似觉无奈,便冲那六个宗师连连摆手道:“罢了罢了,你等去罢,今日之事,就当我矩子鬼面不曾知晓,也未曾遇上。”
谁知六个宗师却不起身,转头又朝姬秋倒头就拜,并伏地不起,只说:“我等均受女郎再生之恩,自此,这条命便是女郎的了。我等愿追随女郎左右,如女郎不允,我等只能自断一臂而去。”
姬秋闻言暗里抑制着内心的激动,上前虚扶一把,郎声道:“各位宗师若愿相随左右,姬秋欢喜尚切不及,又怎会不允。各位快快请起罢!”
六个宗师依言而起。
矩子鬼面裂嘴一笑,“楚侯本意是要狙杀你这个女郎,未想到倒是成全你了。有趣!真是有趣!也罢,此事已了,鬼面也要走了。”
他便这般笑着,一边摇着头,一边缓步准备离开。
“若姬秋还有更为有趣之事,矩子可有兴趣一起去凑个热闹?”
姬秋望着矩子鬼面,笑意嫣然地问道。
矩子鬼面闻言果然止了步,他斜睨着姬秋,狐疑地问:“更为有趣之事?何事?”
“若是姬秋已死,矩子以为,这天下会有何等趣事发生?”
姬秋又是一笑。
只是这一笑,有点神秘,有点狡猾,有点得意。
矩子鬼面“嗖”地瞪大了双眼,随即,他便一迭声地连连说道:“你这个妇人,你这个妇人……
如此重复了数句,他才终于总结道:“果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之人呀!”
姬秋再次一笑,只是这一笑有点冷。
就连那说出去的话,也带着嗖嗖冷意。
她说:“楚侯为逆天之恋,竟不顾天下人的耻笑想要取我性命。善!我就如他所愿,让他知道,我若死了,他楚国会面临何等尴尬的局面。”
“女郎意欲为何?”
“楚侯想要我死,那我便死给他看罢。”
在众人的不解中,姬秋神色一整,随即朝那六位宗师令道:“诸君将姬秋之死广为传播,记住,一定要让世人知道,姬秋因楚侯而死。”
“我等遵命!然……”
姬秋笃定地对甚是不解的宗师一抬手,缓缓令道:“诸位只要将这个消息扩散出去即可,至于楚侯因何要杀姬秋,无须详说,便由世人去揣测好了。”
“难怪世人说,世上唯小人与女子为难养。楚侯给自己惹上大麻烦了!”
矩子鬼面摸了摸鼻子,显然一下来了兴致。
姬秋嘴角一弯,神采飞扬地说道:“姬秋从来便不是善良之辈,想要取我性命,自然得付出些代价。然,若是要求着我好好活着,那便得付出更高的代价了。”
“求着你好好活着,还得付出更高的代价?!”
矩子鬼面早已被姬秋说得心痒难奈,凑上前急巴巴地问道:“女郎要楚侯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姬秋瞟了矩子鬼面一眼,笑吟吟地问道:“矩子不如设想一番,如若世人知道是楚侯杀了姬秋,会是如何一个境况?”
矩子鬼面眼珠一转,想了半晌,方道:“楚侯有龙阳之好,莫名杀了公子重耳从前的近婢,何况,这个近婢现在已是秦使,还为公子重耳换了一城。嗯嗯,这般想想已经很是精彩了。可以预见,世人必然流言滔滔,全是针对楚侯的不利之词。”
看得出来,这矩子鬼面亦是个唯恐天下不乱之士,他自顾说到高兴之处,又转头问姬秋道:“女郎,依我看来,你这一死,楚侯极有可能成为被世人唾沫淹死的古今第一人了。”
姬秋冷嗤,“我若死了,楚侯要承受的远不止流言之苦。”
“难道……”
“秦王若知道我死于楚侯之手,必定会兴兵向楚讨要说法。届时,秦军为正义之师,就算兴兵犯楚,天下之人也断无说秦王不是的道理。”
“楚侯这次真是惹上大麻烦了!”
这已是矩子鬼面第二次发出这样的感叹。
姬秋婉然一笑,走近他,低低说道:“矩子猜猜,如果这种时侯,我这个已死之人出现在楚侯面前,他会不会苦苦哀求我好好活着,而且还要活给世人看着呢?”
矩子鬼面先是愣了半晌,随即便拍着大腿哈哈笑道:“有趣!此事甚是有趣!这世上我见过有杀人不眨眼的,却未曾见过求着别人活下去的。这等精彩之事鬼面岂能错过,届时楚王宫走这一遭,必定得由我矩子陪同前往不可了!””
☆、第两百三十三章 赔我两座城(一)
望着高兴得手舞足蹈的矩子鬼面,姬秋淡然而笑,“这等趣事,姬秋只与矩子分享。”
不出三天,秦使姬秋,被楚侯所诛,已经在各国中流传开来。
当然,流传速度之快,流传面之广,自然非是那六个宗师便可以办到的。这其中,唯恐天下不乱,而又手眼通天的矩子鬼面,更是功不可没。
因为,他太想快点看到楚侯见到活着的姬秋时,会是何等模样。
自从姬秋跟随行的八个剑士,被黑衣追杀进入树林失去踪影之后,她从秦国带来的那些剑士跟贤士遍寻不着之下,只好重振队伍火速回秦了。
等他们回到秦国时,秦使姬秋被楚侯所杀之事,已经早在他们之前传回了秦国。虽然这传闻初出之时无根无据,然,这些人一路走来,随着种种流言四起,无一不坐实,只有楚侯最有可能行这等龌龊之事。
所谓众口铄金,到了最后,楚侯杀了秦使姬秋,在世人眼里已是不可置疑的事实了。
而随行贤士跟剑士的话,更让秦国上下对楚侯同仇敌忾起来。
毕竟,姬秋不是一般的寻常女郎。
她不仅是个有国士之才的女郎,更在极短的时间内,为秦国捐回粟粮一千叁百辎之多。
这样的女郎,已经赢得了秦国上下的尊敬。
于是,得闻她的死讯,秦侯气得拍案而起,立誓要荡平楚国,为姬秋报仇。
秦要攻楚,与楚相邻的国家虽然难免担心会祸及本土。然,楚侯此次犯的是逆天之罪,其罪难恕。故而,他的邻国虽然担心,然,在道义的制约下,却也不得出兵援楚。
何况,秦要攻楚之事一经传出,齐、梁两国便摆出支持的姿态。此时若是帮楚,便是与秦、齐、梁三国为敌了。
梁国虽是小国,但秦、齐却都是一方霸主。没有哪个国家,愿意自跌身份,为楚侯的逆天之举而惹祸上身。
正在各国传得纷纷扬扬之时,姬秋却带着她的十四个死士,与矩子鬼面一起躲在暗处,静侯最佳时机侍机而动。
也不知为什么,姬秋在冷眼看着这一切的时候,她的心中却总是不时地闪过了一个念头:也不知我的死讯传到坪平城时,公子重耳,他会不会有一丁点触动?有一丁点不舍和难过?
姬秋不会知道,当她身死的消息传到坪平城时,公子重耳正坐在花园中。
他优雅地半倚在榻上,左右两侧各跪着一个美姬,为他斟酒,为他切开肉食。
他的对面,同样跪坐着几个年轻的权贵。每一个权贵身侧,都倚着两个美姬。
龙涎香在空中飘荡,桂花香从湖岸飘来,树荫浓密。
那天是阴天,天空中已带着浓浓的秋意,连飘落到树下的树叶,也已经枯黄了。
一个美姬倚在公子重耳怀中,她红着小脸,悄悄地向他瞟了一眼,只是一眼,她脸上的红晕更胜。
然后,她伸出小手,抚上公子重耳宽阔的胸膛。
公子重耳没有阻止。这让她十分欢喜。于是,她的小手徐徐透襟而入,开始抚摩着那结实的胸膛,开始用指尖在其上划圈。
公子重耳俊美无畴的脸孔上表情懒懒的,他似是没有发现怀中美姬的逗,眼光微垂。
他伸手持着四方青樽,懒洋洋地抿了一口。
这时,坐在他对面的青年贵族低过头,与左侧美姬来了一个深吻后,就势含过她小嘴里的酒水。然后伸手入妇人怀中狠狠地揉了一把。
他这个动作,引得那美姬一阵娇笑嗔骂。
青年贵族仰起头来哈哈一笑。笑着笑着,他转向笑容淡淡,表情懒懒的公子重耳,笑道:“素闻你不好色,果然如此,如此美人在怀,依然不动如山。”
这种话,公子重耳听得太多了。因此,他只是淡淡一笑,仰头抿了一口酒水。
那青年贵族突然叹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公子重耳重才甚过重色,这是世人皆知之事。想当年,公子重耳的近婢姬氏阿秋,虽然貌不出其,然,却真真是个有国士之才的女郎,跟她一比,其余妇人便成了庸脂俗粉,不堪入目。只是可惜,可惜了!”
这青年贵族一提到姬秋,公子重耳左右的剑客侍婢,便担心地向他看去。偏偏这些青年贵族又是相邻城主的子息,他们便是着急,也不敢假以颜色。
公子重耳低着头,敛着眉眼,笑容依然淡淡,只是那握樽的手指,有点僵硬。
那青年贵族口中连呼着的‘可惜’公子重耳以为他是替自己失去这么个有才的女郎感到惋惜,便没有在意。
这时,那青年贵族长叹一声,声音中添了几分悲悯,“世间事,竟是如此难测难度。你那侍婢成为秦国公卿之后,短短数月光景,便为秦国游说捐粮足有一千三百辎,得此良士,实在是秦国之福。唉,未想到她自己却薄命至斯?”
“薄命至斯!”
公子重耳嗖地抬起头来。
他一双深如子夜的厉目,紧紧地盯着那青年权贵,薄唇微启,缓慢地问道:“丛师,何言薄命?”
这六个字,他是一字一句地说出的,语调坚涩而缓慢。
丛师还在连声感慨。闻言,他抬头看向公子重耳,见他眉心不停地跳动着,不由略顿了顿。
只是一转眼,他便恍然大悟地说道:“你最近闭不出城,难怪不知道。”
公子重耳的眉心跳得更加急促了。
他紧紧地盯着丛师,等着他的下文。
这丛师却又是一连串的长叹,直到他仰头把樽中酒一饮而尽,把酒樽朝几上重重一放后,才大声叹道:“可惜,可惜!天妒英才呀!你那侍婢,数月前成为秦使,前往梁、齐、楚三国捐粮,梁、齐两国之行,她不仅为秦捐粮一千三百辎,更一举成为传奇之人,不知愧煞世间多少丈夫?只可惜,如此英才却遭楚侯所诛……”
他刚刚说到这里,正是言辞滔滔,余意末尽之时。突然,一声重重地“砰——咚”的撞击声传来。
这声音如此响亮,生生地打断了丛师的所有感慨。
他错愕地抬起头来。
这一抬头,他的双眼马上瞪得滚圆,不敢置信地盯着前方。
与此同时,众侍婢剑客一哄而上,急急地叫道:“公子,公子!”
乱哄哄地叫唤声中,生生地从塌上滚落在地的公子重耳,此刻玉冠脱落,长发披散,完全挡住了他的面容。本来持在他手上的一樽酒,此时全部覆在他的黑袍上。他半边长袍都湿淋淋的,再在草地上一滚,那湿处便沾满了草屑。
众人只可以看到,他伸出右手,想撑在草地上,令自己重新坐起。可是他的手颤抖得太过厉害,支在草地上的动作十分的无力。硬是撑了好几次,却依然无用。
众人一哄而上,急急地伸手想扶起他。间中,不时有人在大吼,“唤先生,速唤先生!”
几个剑客冲到他面前,扶的扶腰,扶的肤腋下,强行撑着他向寝宫走去,不远处,已有侍婢和剑客抬来了软舆。
直到众人扶着他坐上软舆,急急地向寝宫抬去,他的手都在颤抖着。
有侍婢见他长发披了满脸,伸出手去,想把那乌发拂开。可手刚一动,便被他一掌扬开。
公子重耳刚被抬回寝宫,众人便听到他极其沙哑浑浊的低喝道:“全退下。”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贤士走上前来,正待劝慰,蓦地,公子重耳暴喝一声,“全部退下!任何人不得扰我!”
这声暴喝中,十分沙哑浑浊,隐含鼻音。众人相互看了一眼后,慢慢向后退去。
他们刚退去,殿门便砰地一声给紧紧关上。
接踵而来的先生,和各位大贤连番叫门,里面都没有半点响动。
只有狐偃,在听了公子重耳发病的始由后,沉默半晌,挥手令众人退去。
转眼一晚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公子重耳的一个贴身侍婢便惊讶地发现,寝宫门居然打开了。
她大喜过望,连忙跑了进去。
寝宫中,头发梳得一丝不乱,黑袍玉带,巍然如山的公子重耳,正沉着脸看着纱窗外。此时的他,浑然便是往昔的他。
侍婢连忙走到他身后,盈盈一福,轻声说道:“公子,现在进食么?”
公子重耳没有回答。侍婢听不到他的回答,有点不安地悄眼向他看去。
正当她越来越不安的时候,公子重耳的声音低低的,沉沉地传来,“如此狡诈百出的女郎,怎么可能轻易死去?那楚侯不过是酒色之徒,狡黠如你,又岂是那么容易便死于他的手中?”
侍婢愕然之际,公子重耳缓缓回头,他用那双深沉不可测的双眸,盯视了她一眼后,道:“传诸臣入内,便说我想知道这数月间,秦、梁、齐,楚诸国间所有的举动。”
“然。”
那侍婢刚走到门口,身后突然传来公子重耳森寒的声音,“若泄我言,死!”
这话,杀气腾腾的,跟平日温润如玉的公子重耳截然不同。
☆、第两百三十四章 赔我两座城(二)
那侍婢连忙回过头来,重重地跪在地上,应道:“绝不敢泄。”
事实上,像她们这种侍婢,从来便知道,主人不管说了什么话,也不能向任何人说起,否则就是死罪。因此,公子重耳的这番吩咐纯粹多余。
公子重耳头也不回,冷冷地喝道:“速去。”
侍婢连忙应道:“然”
不一会,书房中便济济一堂。
在座的,都是负责各国的交际,暗士安排的贤士。
公子重耳跪坐在塌几上的身姿,优雅而沉稳,这使得担了一夜心的贤士们心情大好。
半响,他抬起头来,厉目扫了一眼众人,道:“说罢。”
“诺。”
负责联系秦国暗士的贤士站了起来,朝着公子重耳双手一叉,朗声说道:“秦使姬秋身死的消息最先传出的渠道无从考究,然,秦国中人,却于事发后的第三天便知道了消息。再则,姬秋的随行剑士虽然已经回到秦国,然,归国之队中,未见灵车棺木。”
这贤士说了他自以为重要的话后,便坐了下来。
公子重耳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面上的神色陡然一松,不由露出几分喜色来。
这时世的消息都传递得慢,而且对安排在异国的暗士和刺探,也没有如后世那么重视。一个国家有什么举动,最快也要一个月才能传达回来。
而公子重耳之所以能这么快便知道消息,便是他使用传递消息的工具,不仅仅局限于人。因为,公子重耳手上还有一批善驯鹞鹰的好手,遇上事出紧急,或是路途遥远的时候,暗士便大多会将重要的信息,让鹞鹰带到千里之外的公子重耳手里。
公子重耳的手指在几上扣了扣,他的五指有点僵直,因此这动作便显得很不自然。
不一会,他又沉沉地问道:“诸位可知道当世之中除了我们,还有谁也在用鹞鹰为信使?”
另一个贤士站了起来,他沉吟着说道:“据说天下矩子亦是如此,不过尚是道听途说,未经证实。”
良久,公子重耳方又问道:“在座的诸位,可有谁知道,天下矩子中可有同姬氏阿秋走得近的?”
在座的贤士一怔,半响都没有人说出话来。
对他们来说,姬氏阿秋就算在当世之中已然有了名望,然,她终究是个妇人。因此,谁也没有想到要加以关注。
公子重耳对上众贤士有点愕然的表情,摇了摇头,心中有点烦躁,隐隐觉得这种禀事方式实在不妥。
他把目光从众臣身上收回,手指开始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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