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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无敌:腹黑帝王无盐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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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秋一见对方那阵势,心里掂量了一下自己这边的实力。知道自己身后这些游侠剑士,根本不是来人的对手,无需行以卵击石之事,便右手一伸。

随着她的手势伸出,岸上的众人一静。便是她抱在怀中的小儿,似乎也被这紧张的气氛给吸引了,他抱着姬秋,伸出小脑袋,一双清澈如水的琉璃眼,好奇地看着舟上那些威武的剑士。

虽然还是早晨,然白晃晃的日光已经有点灼人。凉风拂起姬秋的长发,拂起她披在肩膀上的薄纱。霞在她身后低声说道:“领主,将小郎主先给我吧。”

姬秋摇了摇头。

一片沉静中,那些登陆的剑士亦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一个个表情木然,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姬秋皱起眉头,正觉得奇怪,突然间,那些登陆剑士们动了。一张俊美高贵的面容,出现在所有人面前。随即,一个如珠如玉的郎君,缓缓走了出来。

就在这个郎君出现的同时,先前登陆的剑士突然高喝道,“臣等见过晋侯。”

朗叫声中,姬秋身后的众游侠儿也跟着跪了一地。虽然,在他们中没有几个是晋人,虽然,他们常年流浪诸国,并没有家国概念。可是,在这个地位森严的世界中,对诸侯王族的崇拜,已刻入时人的骨子中。

不仅是他们,便是姬秋身后那些陌阡乡邻,也跟着悉数跪了下来。转眼间,姬秋的身后,再也没有一个站着的人了……

出现在她面前的,竟然是重耳!

姬秋嗖地睁大了眼。

慢慢的,她的小嘴呡成了一线。

眼看着重耳下了舟,一步又一步地,如闲庭信步一般,缓缓地朝她走近。

姬秋怎么也不敢相信,会在这个地方,以这种方式,与这个丈夫见面!

他不是放了自己的吗?这么一个骄傲的郎君,他既然都同意让自己走了的,怎么又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姬秋眨了眨眼,纵使她的心跳如鼓,,纵使这个郎君生生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可她还是不敢相信。

一步一步……

眼看那重耳就要靠近她的身边了。双唇呡得死紧的姬秋,突然记起一事。她双手动了动,有意无意中,把怀中小儿的脸摆向了外侧。这个时候,她突然后悔了:早知道如此,就不应该抱着孩子来了。

重耳的目光,静静地落在姬秋的脸上。

他从她的墨发,到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她的颈,她的胸,一直细细地打量过去。

他看得很认真,很仔细。

静默,无比的静默!

宽阔的伊水河岸,这时刻,竟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重耳静静地盯着姬秋半晌后,琉璃眼中闪过一抹亮光,他嘴唇一弯,绽放出一朵笑容,“快四载了,姬秋似是艳美胜过往昔。”

他的声音清雅动听,但是,含着一股隐隐的燥郁和不满。

☆、第两百六十章 孤的大子(一)

姬秋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直过了好一会,她才警醒过来。当下,她朝着重耳盈盈一福,行了一礼后,她抬头看向他,嘴角噙笑,雍容之极,“妾不知晋侯亲至,唐突之处,请勿见怪。”

她笑吟吟地说到这里,朝着身后的霞点了点头。霞连忙走近,姬秋转过身,把孩子脸孔朝里放在霞的怀中,拍了拍她肩膀,示意她退后后。她再次转过头来。

感觉到重耳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孩子,姬秋松了一口气,这一下,她脸上的笑容更平和了。

她微笑地望着他,轻轻地说道:“经年不见,晋侯憔悴了些。”她的声音宛如春风。那看向他的眼眸温柔如水。

这种神态,这数年来,只能在梦中得见。他的妇人,还是依旧啊。不,比起以前,她变美了。她的神态中,多了一份宁静。

一别经年了!这个妇人却用这种宁静的眼神静静地瞅着自己,仿佛无恨,也仿佛不再执着地去爱……

重耳突然一笑。

他这一笑,优雅之极,他微眯着眼,瞟向那个走向乡邻中间的妇人,“那是你的孩儿?”

他问的,自然是姬秋。

姬秋的心一紧。她慢慢弯唇一笑,道:“晋侯说笑了,妾……”她想否认,可她的话才说到一半,便对上重耳深邃锐利中,带着寒意的眼神。

瞬时,那就要脱口而出的谎话给噎住了。

重耳笑了笑,他挥手道:“咄,那婢子,把孩儿抱过来让孤瞅一瞅。”

他笑得很温文有礼,声音也清亮平和。

堂堂晋侯,以这样温和的语气跟一个侍婢说话,本身便是极为难得。霞涨红着脸,也不看姬秋一眼,便匆匆一福,应道:“然,然!”

她一边应,一边迫不及待地抱着孩子向重耳走来。

就在这时,姬秋突然一笑。

清笑中,她向前跨出一步,恰到好处地挡在了霞的去路上。她挡着霞,向重耳笑道:“姬秋避居陌阡,诚然不知晋国已然成了天下共主,又或是可以雄霸天下了。竟让堂堂晋侯居然如此得闲,今日浩浩荡荡率众来这偏远之地,便是为了看看妾的么?”

她本来是想多敷衍一会的,可现在看情形不对了。因此姬秋这话,已说得有点刻薄。

她冷笑着说道:“君侯昔日没有阻止姬秋离开,你我便已两清了,莫不成晋侯都不记得了?”

姬秋的声音一落,重耳便抬头盯着她。

他深深地盯着她。

突然间,他微微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直是晃花了她的眼,他温柔地说道:“姬秋这般说话才对嘛。你心中有恨,何苦装什么不在意?装什么温柔平静?”

姬秋哧地一笑,道:“妾,早已无恨。”说到这里,她加上一句。“往事已矣,恨从何来?”

这话一出,轮到重耳的脸色不对了。

他沉冷地盯着她。直是狠狠盯了她一眼,重耳才沉声命令道:“抱孩儿过来!”

“不——”

急叫的是姬秋。她伸手从霞的手中抱过孩子,向后急退几步。

她一直退后,一直退后,直退至离重耳十数步之遥了,她才停下脚步。

仰头望着重耳,姬秋冷冷地说道:“君侯,昔日妾身求离时,君侯可是默许了的。莫非,君侯悔了?莫非堂堂晋侯,今日过来是要强迫我这个妇人的!”

她的话,一句接一句,咄咄逼人而来,简直一点也不给他面子。

重耳的俊脸嗖地一沉。

他冷冷地盯着她,眼前这个妇人如防贼一样,搂紧怀中的孩子,警惕地盯着他!莫非,她怕自己会把她的孩儿强行抢走?

突然之间,窝在重耳心头的那股郁火,又旺了三分!

重耳沉沉地盯着她。

半晌,他冷冷一笑,“姬秋为了这孩儿,可是不管不顾啊。”声音中,有着他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妒忌。

姬秋抿紧唇,把孩子搂得更紧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又吸了一口气,她在强自让自己平静下来。

终于,她平静了。

眼见重耳目光森寒地盯着她怀中的孩子,眼见他右手一挥,原先离得姬秋并不远的那些剑士,朝着她一步步逼来。

姬秋强迫自己不要退后。

她不能退后,这个丈夫,不会容得她退后的。他这次分明是有备而来!

她望着重耳。

渐渐的,她的眼眶红了,泪水隐隐中,姬秋说道:“重耳!你已拥有一切!这孩儿是我唯一所拥有的,你为什么都不愿意放过?”

重耳一怔。

姬秋吸了一口气,眼眶中泪水在滚动,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沙哑之极,“你有王后,有姬妾无数。你才二十几岁,你想要子嗣,会有无数的妇人愿意为你生育。这个孩子,你就给了我罢。”

她说到这里,上前半步,慢慢跪在重耳的面前。

重耳哑言失笑,“你以为,我是为了他……”

他刚说到这里。声音便是一顿,同时,他眼中光芒一闪!

他盯着姬秋,盯着她当宝贝一样护得紧紧的孩子,命令道:“让孤看一看他。”这时刻,他的声音变得十分强硬了。

姬秋向后缩了缩,反射性地把孩子搂得更紧了。

重耳暗中长叹一声,他缓缓朝姬秋走近。行走际,他一袭白色的外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姬秋见他靠近,不由自主地向后又退了退,她搂着孩子的手更紧了。

可是,这是没用的,没用的……

“母亲!母亲!”

随着一声声呼叫母亲,被她搂得太紧的孩子,已自己转过头来,不停地挣扎着。

姬秋连忙松开他。她伸出手在他的背心轻轻地拍打着,低低的呢喃道:“我儿休怕。我儿休怕。”

她匆匆安抚了下孩子,又急急抬起头来。

她抬起头,迎上了大步走来的重耳。此刻,他已到了她身前两步之处,正紧盯着她怀里的孩子。

望着他那俊美的脸,对上他那熟悉的,掠夺的眼神,姬秋白着脸,嘴唇不停的颤抖着,颤抖着,两行泪水。顺着她睁得大大的明眸,流落在她白玉般的脸颊上。

她泪如雨下,哀哀地看着他,求道:“君侯,你贵为晋侯,拥有这缰土万里。只要你愿意,这世间无数的美人更是唾手可得。你已拥有这一切啊,我只有这个孩子,我只有他!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夺走他?”

一滴又一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落入衣襟,落入草丛中。

她在求他。她在苦苦地求他!她苍白着脸,眼神中带着哀求,渴望。

她竟是如此求他!

重耳紧紧地盯着姬秋。

在对上她含泪的明眸时,他的眉心跳了跳,心情更加郁躁难明。

终于,他的目光下移,移到那个被她紧搂在怀中,正把小脑袋扭来扭去的孩子身上。

他的声音一淡,“让我看看他。”

声音虽淡,却含着不容置疑地强势!

姬秋嘴唇动了动,似在心里挣扎了半晌,这才低低地应道:“然。”

她颤抖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抱正,让他的脸,对上了重耳。

两双一模一样的琉璃眼对上了。

重耳眉头一皱,他盯着眼前双眼溜溜,好奇地望着他的小不点,微微一笑,“孩儿果然与我一般无二,甚好。”

姬秋不明白他这话中的‘甚好’是什么意思,她只是紧张地看着他,只希望从他的脸上,看到对孩子的冷漠和不喜。

可是她失望了。

跪在地上的姬秋,那泪水顺着乌黑的眸子,流下她苍白的脸,落下她齿印俨然的唇。

重耳站直了身子,袍袖一拂向大舟走去。

姬秋清楚地听到他的命令声。“姬秋应知道,我至今尚无子嗣。这是孤的大子,更是晋国的王嗣,我堂堂晋侯的血脉自然没有流落在外的道理。姬秋是随我上舟,还是将大子交付于我,自己留在陌阡,悉听尊便。然,孤的大子,今日却是势必是要跟本侯走的了!”

望着径自入了大舟的重耳,姬秋嘴里的血腥之味溢满鼻尖。怀里的孩儿,竟然望着重耳的背影犹自笑得欢快,姬秋心里挣扎又挣扎,最终,她还是慢慢地站了起来。

她回过头去,望了一眼身后数百子民,又望了一眼重耳带来的数百剑士。

姬秋咬着唇,吸了一口气,向大舟走去。

“领主?”冬与霞在她身后追着喊道。

随着他们这一喊,数百陌阡子民连同那些游侠剑士,不由齐齐上前一步跟着喊道:“领主,留下来吧!”

“领主,留下来吧!”

姬秋想了想,便别有用心地叮嘱道:“我随晋侯而去,尔等转告矩子,要他稍安勿躁,姬秋不日将返。”

“诺。”

姬秋又盯了众人一眼,这才决然转身,朝着重耳的大舟走去。

本来,她是想要一些游侠儿跟上自己的,可是想到重耳的性格,那个命令便没有说出口。

不一会,她便来到了重耳的大舟上。

她仰着头,望着这高贵华丽的大舟,咬着唇,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走了进去。

大舟中,重耳正跪坐在塌后,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第两百六十一章 孤的大子(二)

姬秋怔了怔,尔后便僵硬地抱着孩子,一步一步挪到他的身边。她低着头,长发拂在孩子的脸上,孩子睁大圆溜溜的眼,格格欢笑起来。

姬秋在重耳的盯视中,跪坐在他的榻几一侧。

重耳恍惚觉得,此时又如往岁一般,在流离失所的那段日子里,无论是在驰行的马车中,或是齐王的宴席中,又或是在楚王赐的晋侯府里,姬秋总是这般坐在他的身侧。只是这一次,他和她之间,有了一个孩子。

姬秋的脸色依然苍白着,她转向重耳,低着头,低低说道:“晋侯……”

刚叫到这里,重耳冷冷地声音传来,“叫我夫主!”

姬秋一怔,随即望向那个得寸进尺的丈夫,有些恼怒地反驳道,“晋侯忘记了,自你默许我离开之时,你我……”

“再提旧事,这个孩子你就别想近了!”重耳再次打断了她!他阴着双眼,冷冷地说道。

姬秋一惊,瞪大双眼急急地叫道:“重耳,你身为晋侯,当一诺千金……”

她刚说到这里,重耳沉声命令道:“来人!”

姬秋一惊,连忙闭紧了嘴,只是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这时,外面传来剑士的声音,“君侯?”

重耳盯着姬秋,冷冷说道:“无事,退吧。”

“诺。”

姬秋心里万般恨苦,可又苦不能言,只能恨恨地将目光自重耳身上收回,痴痴地望着怀里的小儿,心里却在想着,要如何才能带着孩子躲开这厮。

重耳自然知道姬秋这会儿定是怨恨自己的,不过他也不以为意。他低头看向孩子,正好这时,孩子也转着一双琉璃眼,笑眯眯地望着他。四目相对,重耳瞪了一眼孩子。

孩子似是觉着重耳为人不善,当下忙张着小嘴,连连叫着“母亲”。姬秋连忙拍着他的背,摇晃着,温柔地哼道:“我儿,母亲在呢,我儿休惊,母亲在呢,在呢……”声音呢喃如歌,渐转渐小。

她不停地安抚着怀里的小儿,直到孩子平静下来,才抬头看向重耳。这一抬头,她便对上了他奇异凝视的目光。

渐渐的,陌阡那些乡邻跟游侠们再不可见。

姬秋怀中的孩子,已经在大舟的荡漾中,沉沉睡去。她也是筋疲力尽,可她不敢睡。

饶是这样低着头,她也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个郎君正在冷冷地盯着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重耳的声音飘来,“姬秋与我别后,过得甚好啊。”

他的话中,带着冷意。可他不是在说反话,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与他相比,姬秋过得太好了。这数年不见,她肌肤娇嫩如昔,整个人于少女的清丽中,还添了一份妇人的妩媚和宁静。她如一颗熟透了的桃子,散发着一种天然的清香。

她怎么能在与他分别后,不显得憔悴,反而添了份宁静呢?

她怎么能在与他分别后,不曾有相思之苦,反而在摇晃着孩子时,有一种自在和满足呢?

她怎么能……

重耳闭上了双眼。他吸了好几口气后,才低头看向姬秋。瞟了一眼她紧搂在怀中的孩子,冷冷地说道:“把孩子给乳母吧。”

姬秋一惊,连忙摇头,“我抱着就是。”

她说到这里,抬头向他看上一眼,讨好地一笑,“我是孩儿的母亲,他在我怀中时甚安。”

重耳没有反对,姬秋松了一口气,她又低下头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低低的声音在大舟中响起,“晋侯。”

“叫我夫主!”

姬秋一噎,她抿了抿唇,低哑地说道:“无媒无聘,又无婚嫁,就算我已为你生得孩儿,然,那俩个字,我说不出口。”

姬秋没有看他,只是望着舟外晃动的风景,喃喃说道:“重耳,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她的声音低低的,幽幽的,不曾含着讽刺,她只是在向他说出心底的疑惑。

等了许久,她都没有等到重耳的回答。姬秋抬起头来,怔怔地看向他。

她对上的,是闭目不语的重耳。

姬秋收回目光,她望着舟外。幽幽说道:“重耳,你都有了你的妻妾了,就算现下没有子嗣,然,过不了多久,她们便会为你诞下无数的子嗣。我却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为什么你不能忘记他呢?”

她的声音徐徐而来,娓娓而谈。

姬秋说到这里,垂下双眸,她苦涩地一笑,沙哑地说道:“重耳,你说人生在这世间,怎地便这么寂寞呢?如那飘浮在河中的浮萍,如那被春风卷起的柳絮,没有根基,也没有个着落,与自己相伴的,永远只有自己,还有那孤单。”

重耳睁开眼盯着她。

姬秋自失地一笑,继续说道:“与你在一起时,我时忧时喜,时惊时痛……”

她从怀中掏出手帕,轻轻拭了拭,“我知道你终有一日会娶妻。不止是娶妻,你还会娶上几位夫人。你的妻,你的夫人,必定个个身份不凡,个个姿色不凡。我之于你,便如那柳絮,沾上的只是短暂的一瞬,终有一日会再不交集。”

突然间她的手一紧,却是重耳握紧了她。

姬秋因为脸上有泪,不想被他看到,便忍住心中的诧异,不曾抬头看他。

她低着头,望着怀中的孩子,温柔一笑,“自那一日决然而去,过了两月,我便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了,当时我真是开心啊。重耳,你不会明白我的开心的。当时我想,这一下,我终于有伴了,我会有一个从我身上掉下来的骨肉。对他而言,不管是富贵贫贱,不管天下的美人有多少,不管天下的公主有多少,我对他,将是真正的唯一,当时我整个人都活了。我想活得好好的,想把他养大,想伴着他,直到他长大,生儿肓女,直到我老去,化成烟灰。重耳,你能明白吗?这世上,总有一个人,能让你觉得被珍惜,被看重,被爱着。”

她低下头,把满溢的泪水贴在孩子的脸上,声音低喃,“重耳,我是真的不明白,你拥有了一切,为什么还要我这个唯一拥有的呢?你难道不知道,孤寂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吗?”

重耳紧握着她小手的大掌一松。

他慢慢的,慢慢地抚向她的脸,她的眉。

他用食指沾上她眼角的泪水。然后,他低下头,以唇代指,缓缓覆在她的眼眸上,把那些泪水,咽入腹中。

他的动作是如此温柔,直温柔得让姬秋颤抖。

这种偶尔的温柔,是最可怕的鸠毒啊,曾经让她无比地沉迷,曾让她觉得,如果失去了她,她的人生再无意味。

可是,他从来便不是她的,又谈何失去?

他为什么要在自己生活得好好的时候,又出现了?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他的王后,他的姬妾,都会愿意为他生的啊!他又想用这种温柔,来溺毙自己,然后,夺去自己的一切么?

泪水如珠,一串又一串从姬秋的眼角溢出,流入重耳的唇中。

姬秋抽噎着,哽咽着,她想大声咆哮,她想向他叩求,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做。这个丈夫啊,他一旦决定的事,又岂是她一个妇人小小的乞求能改变的?

在姬秋的哽咽中,重耳伸出双臂,搂上了她的腰。

在姬秋的挣扎中,他把她,连同她怀中的孩子,一同搂到了膝头上。他把她们置于怀中,伸开双臂抱紧。

大舟,在不疾不徐地前行着。

姬秋贴着孩子,泪如雨下的脸。不知不觉中,已贴上了重耳的胸膛。她的泪水,转瞬便把他的胸襟湿透。

她没有哭出声。

姬秋刚才这番话,只是想打动他,可是,重耳是被打动了,却一点放手的意思也没有。

偎在他怀中的姬秋,感觉到恍惚熟悉的怀抱,恍惚熟悉的温度,恍惚熟悉的气息,于失望中,渗出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眷恋。

是啊,是眷恋!

纵使心早被碎了,思念早就淹埋了,可只要一靠近,那眷恋便会再度浮出。

这是孽啊!无法摆脱的孽!

姬秋的哽咽声,抽抽噎噎,泣不成声。而那双搂着她的手,也一直不曾放开。

顺水行舟,在姬秋的百般无奈中,又开始了与重耳同榻而眠的日子。

自重遇之后,姬秋总觉得在重耳身边,自己处处被动,事事身不由己。虽说她已为重耳涎下了孩儿,然,那并不是在她十分清醒的情况下与重耳行的亲密之事。因而现在再与重耳同榻而眠,仍是觉得极是难为情。

幸好,重耳虽然极想与姬秋亲近,但碍于在大舟上,又有孩儿在身边,是以一直在极力地克制着自己。

在姬秋无边的恨苦中,几日之后,大舟终于靠岸了。

重耳此次显然是秘密前来,那些随行的剑士们在上岸走出五十里后,便开始分三次撤走。待到一个城池时,他的身边只留有五十人了,且这五十人中只有其中八人作剑客打扮,其余各人或是扮成行商,或是扮成客旅,或是扮成乡民,他们一路走来,总是不紧不近地跟在重耳的周围。

☆、第两百六十二章 谁成全了谁的风花雪月(一)

这时的重耳,白衣胜雪,带着姬秋和侍婢奶妈,整一个出门游历的世家子弟的派头。

一路急驰后,这时已到了傍晚了,要休息了。前方的城池在视野中若隐若现,必须快马加鞭,才能赶到城中过夜。

车队冲入城门时,“吱呀”一声,城门开始关闭。

城池中很热闹,人语马嘶声不绝于耳。在这些声音中,马车晃了晃,停了下来。

一个剑客在外面叫道:“公子,到了。”

重耳轻应一声,自姬秋的怀里轻轻抱过已经睡得甚是香甜的孩儿,姬秋一惊,猝然醒来,慌忙道:“孩儿让我抱着就好。”

重耳一僵,随即咬牙道:“姬秋别忘了,我是孩儿的君父,你何须如此防我!”

姬秋一怔,眼看着重耳抱着孩子下了车,又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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