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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无敌:腹黑帝王无盐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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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位自她甫一进入这公子府,便出现的黧叟跟离子,现在已俨然成了重耳的说客,早已无法视为心腹,可随意差遣了。

从黧叟父女嘴里听到的,多半也是:当年伴随秦公主嫁过来的媵姬,因数年无所出,已然被晋侯当成礼物,送给当年对他多有助益的齐侯了。

又或是:听说诸臣进言,说晋王后入宫数年无所出,不为姬氏鬼神所容(晋侯亦是姬姓),现姬氏阿秋为君侯涎下大子,为晋开枝散叶有功,其功,当受国母之尊。

对于黧叟跟离子所说之事,姬秋不过视为重耳的说客之道。这父女二人若说得多了,她便十分不耐。

是以,再遇他们提及,姬秋即冷冷斥道:“若敢再行说客之事,当不为姬秋所容。自此,你父女二人为晋侯之仆之婢,与姬秋再不相干。”

姬秋发了这一通脾气之后,黧叟跟离子,便再也不敢在她面前提及半句王宫之事。

便是晋王后已得晋侯应允,容其再嫁这等大事,他们也不敢在姬秋面前提起了。

这一日,前公子府中,姬秋正低着头逗弄着孩子。阳光下,一络调皮的长皮从她的额头掉下,挡住了她那张贵气逼人的脸。

重耳脚步一顿,静静地看了她半晌。尔后径直走到她身后,伸臂把她搂在怀中,低头嗅着她发间的清香,久久不曾放手。

她回过头来,盈盈一笑,“怎地回得这般早?”

重耳笑了笑,道:“今日天气甚好,本侯想陪卿卿一游。”

姬秋一怔,抬头望了一眼宅院之上的一方天空。半晌,她方灿然一笑,应道:“如此甚好。”

望了望自己一身装扮,忙又道:“请容更衣。”临去之前,她似突然想起,逐吩咐离子道:“将小主带来,告知他,母亲欲带他去外游玩。”

离子虽然答应了,可一待姬秋转身回房,她却带着小儿另去了别处。

姬秋换好衣服出来之时,重耳已在马车上等着她了。

☆、第两百六十五章 重耳的手段(二)

一上马车,姬秋却没有看到小儿,不由面色一沉。

她正待回身斥责离子,不想却被重耳一把搂入怀中。

“休要责她,是孤的意思。”他贴着姬秋的面颊,甚是温柔小意地哄劝道:“今次出行,孤只想与卿卿在一起,不想多余之人,坏了你我雅兴。”

姬秋仍是不喜,瞪他道:“小儿岂是多余之人,他可是你的大子。”

“是孤说错了。然,卿卿伴小儿数年,这数年间,却不曾好好陪过孤呢。”

重耳这话,含幽带怨,说得不无委屈。姬秋心头一软,却也只得由着他去了。

姬秋原本以为,自己离开晋阳数年,此次回来晋地,却又被重耳拘于那一方小天地,是以这厮心生内疚,故而带自己出来走动走动。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马车一出前公子府,便直奔城外而去。眼见着出了城门,车速越行越快,而重耳仍然没有叫停的意思,姬秋不由心生不妙。忙问道:“重耳意欲带秋何往?”

相较于姬秋的慌乱,重耳手持酒斟,一派悠然自得。他不紧不慢地端起酒樽轻呡了一口,这才笑眯眯地说道:“卿卿休慌,今日我就圆你一个心愿。”

姬秋嗖然瞪大了双眼,直直盯着重耳问道:“你这是何意?”

“何意?”

重耳似玩味一般重复了一遍后,这才微笑着,将目光从姬秋的脸上划过。半晌后,他方极为认真地说道:“卿卿总想着要独霸于我,独霸我的后苑。重耳有感于卿卿一番深情,是以,我今日便要圆了卿卿这个心愿。自此以后,你我携手相伴,春可矛庐听雨,夏可山涧看花,秋可徽山望月,冬可北国看雪。如此,岂非快活。”

姬秋望着说得一本正经的重耳那厮,直呆了半晌,方怔怔地问:“小儿呢?你欲置小儿何往?”

“小儿现下可是晋侯大子,既然我已退隐,这晋国的大好河山,自然得由他接任了。”

重耳再慢慢饮了一斟,无论是表情或是语气,似是理所当然,也再是认真不过了。

“退……退隐!你这是在开玩笑?我……我儿不足四岁,你……你……”

重耳望了一眼脸色嗖然变得苍白,急得连话都说不完整的姬秋,状似好心地安慰道:“卿卿休要担心,临行之前我已做了万全的安排,确保小儿无恙。”

姬秋直气得手脚发抖,她扑到重耳身上,嘶声吼道:“确保!我儿尚幼,你却在这般时候退隐。我儿在那深宫之中,既无父兄可佑,又无母亲照看,你……你如何可确保我儿无恙!”

“卿卿要相信我才是。”

重耳索性将半挂在他身上的姬秋抱入怀里,柔声安慰道:“我已将原本被夷吾围禁在封地的奚齐召回晋阳。卿卿应知,如若不是他的母亲不堪,他亦不至落得如此下场。然,重耳素知,我这个王弟最为正直。我们的小儿,有他照看,甚是妥当。”

“如此?”姬秋哑然。

“远非如此。”重耳连连摇头,“卿卿应知,重耳非鲁莽之人。除奚齐之外,我亦另托狐偃、贾佗等元老之臣代为监国,直至我儿成年。如此,卿卿可放心了罢!”

望着一本正经,又说得一板一眼的重耳,姬秋已不复当初的慌乱。随着她镇定下来,另一种可能,亦浮上心头。

难道,这又是重耳逼迫自己入他后苑的手段?

姬秋心头一个激淋,随即她想:是了,重耳这厮为人多狡,若论阴谋之道,他可谓当世鼻祖。如此主意,必定是他故意逼我成为的他后苑之妇罢了。如此,我倒是要看看,如若我也真将心横了下了,这厮又当如何?

就在姬秋这般怀疑着的时候,重耳也正以一种洞悉的目光,静静地瞅着她。

半晌,他转头看向远处的天边,低低地,淡淡地,带着些许忧伤地说道:“我知道,卿卿从来便不曾相信过重耳的真心,是以,若我不放下这一切,则,卿卿就算呆在我身边,亦会时惊时疼,时喜时忧,终日郁郁寡欢。”

在姬秋不无诧异中,重耳又晒然一笑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失去卿卿的这数年里,我虽然如愿登上九层土台,然,每每夜深人静之时,便觉着,终日称孤道寡,委实也没有什么意味。是以,重耳宁愿这般伴着你游走天下,一如我们当年那般,踏遍天下河山,亦是美事一桩,岂不快活。”

姬秋的眼睛涩得发胀,然,她不能确定,重耳这番话到底是欲擒故纵,还是发自肺腑。是以,她沉默了。

马车,在姬秋的忐忑中不仅出了城,还以极快的速度朝前飞奔。如此走了一天,姬秋终于开始动摇了。重耳他,不似在玩笑!

他似真的铁了心,要将小儿扔在晋宫,带着自己退隐了。

在姬秋不无焦燥中,马车又行了一天。如果说姬秋之前还有所怀疑,现在也被重耳的行动彻底击碎了。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急速地传来。

那声音极躁,极响,轰隆隆地震得地面都有起伏。

一直以来显得不无自在,又稳如磐石的重耳,在听得那马蹄声声时,终是面上露出一股不耐的神色来。

丢下手中的帛书,重耳抬手轻拧眉心,喃喃抱怨道:“竟是来得如此之快……”

车队一滞,与众人一样,姬秋也侧过头,向着那声音传来之处看去。

就在这一滞一赶之间,转瞬,百余铁骑甲士已飞奔而至。那领头的将士不待马稳,便立时跳了下来,他几步冲到重耳的马车前,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泣求道:“君侯啊,我晋国内政数年迭换,已至百姓怨苦。自君侯登基以来,行强国之道,实惠民之策,好不容易才有今日这般局面,君侯万不可于此时退隐啊!”

“求君侯回朝吧!”

“求君侯回朝吧!”

随着那带头将军话声一落,地上倾刻黑鸦鸦跪了一地。众将士无不泣泪相求。

马车中的重耳,终是懒洋洋地站了起来,随着他长身而起,那紧贴着紧实身躯的白袍,随着风一阵飘扬,他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众人,朗朗说道:“孤自成为晋侯以来,朝乾夕惕,无一日敢不勤勉。然,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每每感受高处不胜寒之惶恐。孤自问政以来,仰不愧宗祠鬼神,俯不愧对天下百姓,然,时至今日,孤倦矣。如今,孤只愿携妇归隐幑山,朝夕不离,享人间至乐。晋侯之位,如各位重臣元老不愿辅政孤的大子,便让前晋旧主,奚齐执政即可。孤意已决,诸位将军请回罢!”

重耳说完,便在诸位将士的挽留声中,广袖一挥,自顾入了车内。随即一声低喝传来,“走罢。”

车队在众人的挽留声中越走越远,最终,身后那些声音终不可闻。

姬秋一直静静地坐在车里,静静地听着重耳与众人所说的一切,静静地辨别每句话的真伪……

直到这一刻她才陡然醒悟,重耳他说要随着自己退隐,那不是玩笑。他是真的,决定要这么做了!

至此,一股慌乱骤然而至……

望了一眼那个自进入车内,便一直兀自闭目养神的郎君,好一会,姬秋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小儿?小儿可怎么办?难不成我们真就这般不管不顾地走了,再不管我的小儿了?”

重耳缓缓睁开双眸,嘲弄地说道:“卿卿当年狠心离我而去时,可不曾为我这般担心过。”

这话里,吃醋的味道太浓,便是这般正担心着小儿的姬秋,亦是听得一噎。

如傻瓜一般盯了重耳半晌,姬秋方哑声道:“我儿尚小,王宫内苑,看似风光无比,然,也不过是虎狼之地。你怎可如此狠心,将我儿置于那般险地。”

重耳瞟了姬秋一眼,温雅而安静地叹道:“原来卿卿只是对我无情呀!”

“重耳,我们回去罢?或是你让人将小儿一并带出来,可好?”姬秋说到这里,语气里已经有了哀哀相求的意味。

瞥了已然心慌意乱的姬秋一眼,重耳清脆有力地说道:“小儿为我大子,将他留在晋宫,我才可以陪着卿卿退隐,否则诸臣岂能轻易容我离去。不可!断然不可!”

“重耳……”

不待姬秋开口,重耳又轻笑道:“现如今我都愿意放下一切,随卿卿退隐了,怎的卿卿还不愿唤我一声夫主么?”

姬秋一噎,心道: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么?就在她准备再好生劝劝重耳,将小儿接出来之时。不想已闭目养神的重耳已经不耐地说道:“小儿之事休要再提。想当初,夫主似小儿这般大时,亦是离母而居,且还入了骊姬那个妖妇之手,然,如今我尚好好活于世间。人之命运,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卿卿担心无益,休要再想了罢。”

姬秋闭了闭眼,挣扎半晌,这才甚是艰涩地道:“如若我愿为了夫主留在宫中,君侯可否为我不再退隐?”

☆、第两百六十六章 无盐传奇

“卿卿适才叫我甚?”重耳抬起头来,目中满自惊讶之色。

被他这么一问,姬秋周身的血液,一时全往上冲,别说是脸红得似充血一般,便是那两只白嫩的耳尖,亦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然,重耳却仍然不依不饶,连连追问道:“适才未听得清呢,不若卿卿再唤一次。”

虽然明知他是有意为难,然,为了小儿,已经准备豁出去的姬秋,却仍是红着脸又叫了一声:“夫主。”

这一下,重耳似乎终于满意。他慢慢望向姬秋,眸光从睫毛下透射而来,黑亮而深幽。

静静地望了姬秋半晌,少顷,在姬秋不无期待中,这厮却薄唇一勾,不无嫉妒地道:“卿卿为了小儿,可是诸事都不记了。然,夫主我却不甚愿意呢。”

姬秋心中一凛,那满腔满腹的期望,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她尤不敢相信地问道:“为何不愿?小儿,不也是夫主的孩儿么?你便真要这般狠心?”

重耳缓缓收回视线,重新看向竹简。半刻后,他轻而舒缓的声音传来,“卿卿何其不公也?现如今心里眼里只有小儿,却无夫主。就算今日你为了小儿勉强伴我入宫,然,假以时日,待得小儿成人,卿卿又或要弃我而去了,不可!断断不可!”

姬秋张着嘴,不敢置信地瞪着重耳。瞪着瞪着,她苦笑道:“重耳,你以前,不曾如此无赖。”

重耳甚是不悦地一勾薄唇,坦然道:“那是卿卿不曾了解我。往岁卿卿心中只有我,爱我重我。然今日,卿卿万事均以小儿为计量,夫主万般无奈,不得不计较罢了。”

望着甚是孩子气的重耳,姬秋无力地低叹道:“当今之世,生者多苦,劳者多悲,庸碌者可杀……我不想让我们的孩子,活在这让人无力的世道,却无父母相佑。”

故意望向别处的重耳,听着姬秋有气无力的低叹声,嘴角微扬,露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彼时,姬秋又低低叹道:“小儿是你我之子,我自然重他爱他,夫主何必吃小儿的醋。如若夫主肯重担晋侯之责,然,姬秋必定陪伴君侧,只要君不厌之驱之,此生此世,晨昏相伴,虽死不离。”

重耳嗖然回头,他望着姬秋的样子有点呆呆的,眼眶有点红,有点湿意,然,笑容越格外格外的温柔。

少顷,他骤然伸手紧紧地抓着姬秋的手,他的眼紧紧地盯着她的脸,他无比小心地问道:“卿卿所言,可是出自肺腑?”

姬秋低下头来,慢慢闭上双眼,轻软坚定地应道:“然。”

“若我要卿卿在此起誓呢?”

“姬氏阿秋在此立誓,愿与重耳晨昏相伴,虽死不离。”

下一刻,姬秋立刻被拥入一个那个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霸道的怀抱。

于是,已经得到姬秋百般保证的重耳,在狐偃一行匆匆追来挽留时,又假意推辞了一番。

直到朝中诸臣跪于马前,在狐偃的带领下恳求道:“臣等深知君侯之苦,然晋国万千子民,却不能没有君侯相佑呀!君侯难道要抛弃天下爱戴你的子民,抛弃呦呦稚子,为了一个妇人,便连家国都不计了么?”

重耳闻言佯怒:“尔等无礼!居敢对孤出言无状。”

狐偃跪在地上,膝行数步,直拦在重耳的马车前,复又涕泪交加地恳求道:“君侯若不回心转意,狐偃今日便血諫于此,亦是在所不弃。”

两方正相持不下之时,姬秋缓缓自马车中出来。

她终于有点明白,重耳如此行事,有何用意了。

她在众人的瞩目中,缓缓来到狐偃身旁,却没有伸手扶他起来的意思。

在众人不无怨念的目光中,姬秋缓缓跪于狐偃身侧,目光直直地盯着重耳,朗声道:“妾,请君侯看在诸臣的面上,亦为了晋国万千子民,回心转意……”

她一语未落,重耳即冷着面,沉沉喝道:“姬秋!”

“君侯!右相所言极是,男儿之志,当在四方,君侯之志,当雄霸一方。现如今,晋之国势,虽不如初,然,大势可期。此等紧要之时,君侯若携妇退隐,则百世之后,必被史者口诛笔伐,为万世子孙所不耻。姬秋,虽被冠以无盐之貌,然,不愿担妲己之名。君侯若有心为我,还请回朝罢!”

“夫人所言极是,还请君侯回朝罢!”

“还请君侯回朝罢!”

“请回朝罢!”

……

在无数的请求中,重耳终于无力地垂下双肩。少顷,他再次抬起头来,双眸炯炯地望向姬秋,朗声道:“姬氏阿秋,堪为贤妇,得妻如此,实乃我大晋之福!妇虽为我涎下大子,然,孤却始终亏欠于你。善!既然本侯食言不能再陪你归隐红尘,姬秋便自返姬地罢。不日之后,本侯自当六媒九聘,以国母之礼前来迎娶!诸臣以为如何?”

到现下这个份上,只要重耳肯回朝,不再提退隐之事,晋国大臣中还有谁人敢说不好?

直到重耳在众臣的前呼后拥之下去得远了,被重耳当众宣布以国母之礼迎娶的姬秋,这才恍然有了上当之感。

然,事已至此,小儿又还在晋宫之中,反悔亦是无用。何况,自己还在重耳那厮的诱哄下立了誓呢。

心中万般情绪,却又茫然无绪,姬秋由着重耳的手下的剑士护送回了姬地。让她吃惊的是,她不过前脚回到姬地不过五六天,晋侯重耳迎娶的队伍便到了。

更让她恍如做梦一般的还有,她不知自己何时,竟然成了大秦公主。

直到她被奉以公主之礼送上马车,在一队队华服锦衣的队伍簇拥着走向城门时,秦王下令送亲的队伍出现了。

这支项大的送亲队伍足有五六百人之众。整个队伍旌夏飘扬,每一辆马车,都用四匹遍体雪白的骏马拉着。整齐划一的队伍中,还可以看到二列身着彩色绸衣,胭脂飘香的美人侍婢。

队伍的后面,则是全部身着皮甲,胸口镶有铜片,一色的高头大马,一色的长戟森寒的百战雄兵!

这等阵势,便是秦公主文赢出嫁之时,也不曾享受过此等荣殊

姬秋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秦王竟然会以如此高规格的方式为自己送亲。

自匆匆回到姬地,再匆匆地被从姬地迎出,便是精明如姬秋,这会儿也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慒了。

让她发慒的是,这般大事,好似早就被准备得妥妥当当,而只有她,尚被蒙在鼓里,不知所为。

便这般坐在若大的嫁车里,姬秋的重重疑惑亦发明显起来。

眼看着就要离开秦境,终于,姬秋忍不住了,她一把扯下罩在头上的霞披,朝外喝道:“我要见秦王,尔等速报之。”

外面的剑士似迟疑了片刻,方回道:“容尔等禀示。”

车队停了下来,久久久久,直到姬秋耐性全失之时,就在她挥手揪着车帘想要掀开之时,一双大手从外面握住了她的小手。

“秋,果然聪慧,竟知本侯在送亲之例。”

这声音似喜似悲,赫然正是秦王。

姬秋怔住了,良久,她面上漾过一丝苦笑,“经年不见,尚切记挂姬秋这般无情之人。姬秋不堪,先子后婚,秦王许我公主之尊,想必是怕世间流言加诸姬秋之身罢。待姬秋如此有情有义的秦王,临别在即,竟是连见都不愿再见上一面了么。”

隔着车帘握住姬秋的手紧了紧,紧到她指骨发痛,骤然又是一松。车外,隐隐有哽咽声传来。姬秋的泪,亦开始无声滑落。

就在姬秋以为秦王什么都不会说时,他却在喟然长叹道:“这数月来,任时时在想。往岁,你我相识在前,却何由,错失了今生。许是时也,命也!”

随着秦王这声感叹,接下来便是无边的沉默。

秦王,似在极力压抑。许久许久,他又说道:“与姬秋分别这些时日,我常常在想:如果秋知我已有大子,必定不愿再为我妇,勉强求之,你我也必将不得圆满。晋侯重耳,虽是百世风流之人,然,对姬秋却情真意坚,任,自愧不如。秋的嫁衣,是任往岁亲手准备,如今亲眼见你穿上,能亲自送你踏上圆满之途,任,余愿足矣!”

握得姬秋生痛的大手,猝然放开。隔着车帘的两人,浑然已成了两个世界。

秦王驱马狂奔之际,嫁车内的姬秋,早已泣不成声。

往岁,那曾经为她驭车的青衣少年,虽然惊艳了时光,然,终究蹉跎了岁月。

送亲的队伍里再无秦王,姬秋知道。

她更知道,或许,较于相见,还远不如怀念。

出了秦境之后,车队的速度明显快了起来。但终究送嫁的车队太过庞大,如此还是走了足足快二个月,才到晋国境地。

入城之际,姬秋突然听到外面之人一直喃喃道:“这是为何?甚是奇怪?”

姬秋连忙掀了车帘,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

这一看,她赫然发现,在她身前的五百步处,一条岔道里,整整齐齐站了千多个游侠剑士。

千多个游侠剑士,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同时向姬秋的方向看来。随着姬秋的马车渐渐靠近,突然,她怔住了。

这游侠剑士中,站在最前面的居然是矩子鬼面!

就在姬秋的马车靠近时,这些游侠剑士双手抱拳,朝胸前移送!这是江湖中的礼仪。

姬秋在嫁车上冲众人盈盈一福,还了一礼。

当姬秋的马车再次启动时,这些游侠剑士,便自动排入姬秋的马车后面,送她出嫁。

在姬秋不无感动中,那个始作俑者,驱马靠近,与姬秋的马车并排前行。

盯着那笑得甚是欠抽的矩子鬼面,姬秋嘟嚷道,“想数月前,姬秋尚殷殷盼望矩子能救我母子出晋宫,正诧异矩子是因何不能前来,原来竟是,矩子早早便知姬秋有今日,故而侯在路上了。”

矩子鬼面呵呵一笑,骤然凑到姬秋面前,桀桀奸笑道:“看来姬秋对嫁重耳那厮之事甚是不愿呢,不如我便这般掳了你去如何?”

姬秋被他一噎,一时倒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她其实只是气不过,好像她与晋侯重耳要成亲之事,普天之下的人俱知,偏生她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她更气不过,一直以为可以信赖的矩子鬼面,不知何时竟然也转换了阵地,居然站到重耳那边去了。

姬秋正越想越气,那矩子鬼面,却又嘻笑着凑上前来,甚不正经土说着再正经不过的事。他说:“妇人,重耳那厮虽是小人,然,亦是小人中的丈夫。我看他对妇人甚是真心,若非他能承诺至斯,我跟秦侯也俱不会放手。”

矩子鬼面说到此处,似恼意又起,逐喝道:“咄,不说不说,再不说了。妇人,往岁允你之事,仍然有效。如若重耳那厮未曾善待于你,尽管放言出来。”

随即他大手一挥,指着跟在随嫁队伍里的游侠剑士高声道:“此处各位英雄,俱是妇人耳目,妇人若有不顺,尽管放言,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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