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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无敌:腹黑帝王无盐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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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秋正在胡思乱想,却见暨雨已翩然来到公子重耳身边,鼓点如雨,暨雨随着鼓乐疾转之下宛如一朵暗夜之中盛开的红莲,突然鼓乐嗖然而止,暨雨一个回旋之后堪堪落在公子重耳身侧,一时面纱飘然落地,露出一张艳若桃李的绝色之容来,那一头青丝正好全然散在公子重耳衣袍之上。

大殿嗖然静止,公子重耳白衣胜雪宛如谪仙,暨雨红裙似火宛如妖姬,这样的两个人现下在众人眼里,却俨然一对璧人惹人羡妒。

“果然是妙人妙曲妙舞,本公子今日算是开了眼界,善!大善!!”

公子重耳清冷的声音刚一响起,暨雨原本充满期待的眼神一暗,缓缓直了腰身从地上站了起来。

众人才于刚才的惊艳中回过神来,又听见公子重耳问向公子奚齐,“暨氏阿雨今天一舞惊艳绝伦,贤弟可有看赏?”

暨雨不无幽怨的目光尚不及与公子重耳四目相接,没想到公子重耳倒替自己向公子奚齐讨起赏来,暨雨这回连神色都冷了下来。

这下便是姬秋也不明白公子重耳是什么意图了。

暨坤有意拉拢公子重耳,这已经是非常明显的了。无论是最初的许婚,还是暨雨这次借舞传情,都无不说明这个女郎寄情于他。可公子重耳无视佳人一头青丝全散在自己的袍服上,竟然连扶也不扶一下,虽说对佳人赞叹不已,但仔细想想却有些不近人情。

☆、第三十四章 惊魂宫宴(一)

再则他夸过赞过之后自己不但没有看赏,反而代向公子奚齐讨起赏来,这就更说不过去了。公子重耳并不是小气之人,豪气之下一掷千金的事也是常有的,而今虽说是公子奚齐代君上主持这里的事务,但他堂堂晋国公子,就算有所打赏却也是理所应当的。

“赏,自然有赏!”

这厢暨雨尚僵在原地,那厢公子奚齐已高声宣布:“赏暨氏阿雨,玉玲珑一对。”

“谢过吾王。”

因为公子奚齐是代替今上主持这里的事务,暨雨就算百般不满,也只好俯首称谢,然后沉着面色回到自己的榻几,她的随身近婢忙又替她搬来纱屏,将一干惊艳探究的目光皆挡了回去。

因为宴会时间冗长,所以无论权贵或是宫人近婢都可以走动,只要事先告知主事倒也没有人怪罪。这一宴直到深夜,姬秋终于找了个离子离殿的机会随了出去。

她一直尾随着离子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趁她不注意捂了她的口舌小声说道:“是我,休惊。”

离子惊惶半晌,这才不住点头。

姬秋才一松手,离子已猝然掉头,一声“女郎”呜咽而出。

姬秋扶了她的肩,低声交待:“休要哭泣,你快告诉我,怎么郎主没有让你回曲。”

离子仍是呜呜咽咽:“一入司空府我便被那姑子领走了,再到后来女郎你已不见,我问其他人,他们只说你被送给公子重耳为婢了,郎主本来说让我回曲的,后不知为什么又将我留了下来,说是曲于我已无亲可依,不如留在晋阳也好有所照顾,现在离子已是暨氏阿雨的近婢。”

姬秋略为沉吟,便说:“这样也好,你便安心呆在她的身边,今天见我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以后若有机会,我会再想办法让你离开暨氏,可记住了。”

离子连连点头,姬秋这才叮嘱她擦干眼泪,便赶快离开了。

才一进殿,便看到公子重耳蹙眉扶着几,身边的近婢显得有些慌乱,姬秋见状忙凑上前去,只见公子重耳面色灰败不如刚才容光焕发,双眼之中也有痛苦之色。这时公子重耳身边除了自己这个侍官,并无管事姑子,姬秋定了定神便嘱咐众人:“诸位休要慌乱,不要扰人注目。”

几个近婢正无主张,听了姬秋吩咐果然定下神来。姬秋又问向一旁近婢,“你平时跟在公子身侧,可知道公子现在是旧病复发,还是突来急疾?”

婢忙不迭地回答:“是旧病复发。”

姬秋点头,“如果是这样你赶快去此殿先生席,请先生过来,就说是公子有请便可。”

回头姬秋又嘱咐另一近婢,“你赶快去公子车驾前找两位剑士殿外候着,另外在车驾内准备些温汤热水,别忘了还要备些千年老参熬成汤水,以备不时之须。”

近婢答应了匆匆而去。

姬秋最后再吩咐一个近婢,“速去找一方软榻,殿外候着。”

婢也领命而去。

姬秋这才提高声音对最后两位近婢说:“公子醉了,快取纱屏前来,让公子休息一会。”

☆、第三十五章 惊魂宫宴(二)

原本对这里略有好奇的人,听到姬秋的话也不再关注了。毕竟,像这样的宴会,因酒醉小憩本是很寻常的事。

两婢听了姬秋的吩咐抬来纱屏,将公子重耳团团围住,姬秋指挥众人让公子重耳平躺于榻几之上。

这时先生也到了,姬秋跪迎一旁低声请求:“先生,我家公子似旧病复发了,事出紧急,还请先生放下俗礼施以援手。”

那先生也知道这样的场合不容推托,忙上前搭上公子重耳脉络诊视,只是久久却不见他下断语,反而那眉头倒是越拧越紧,良久,那先生方说:“一直听说公子重病在身,但他的问诊之先生并不是在下,在下现在所判断的病症与之前问疹的先生似乎有些出入,所以不敢擅自用药,侍官你看……”

姬秋自然知道像公子重耳这样的,从小便有君上指派的专人调理,如果不是像今天这样事出紧急,如果没有君上另行指派,其他先生是绝对不敢横加干涉,因为王孙一命系国之脊梁,若有闪失,那可是身家性命都有可能会丢的。

眼看公子重耳已经开始jin挛,那先生也不由头上冒汗,他深知这时若不出手相救,如果公子重耳有个闪失,只怕自己也是在劫难逃。

正当他为难之际,姬秋突然恳请道:“先生可不可以随秋前往院正处将公子的病症说个明白,至于救与不救,就由院正定夺可好?”

那先生听了当然高兴,他刚才把公子重耳脉象,已经知道公子重耳的病内有乾坤,只是自己人微言轻,如果不能拨乱反正,弄不好连身家性命都会搭上去的,但是这事若有院正出面,由他定夺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因为院正本来就主管皇上龙体调理,更是监管宫中各位先生的人,这时交由他来定夺,自己也免了推委的责任。

那先生心里计较清楚了,马上便领淹姬秋往院正榻几走去。

院正听了姬秋说明原委,又见刚才诊治那位先生言词闪烁,当下便知道这事不可儿戏,便匆匆随着姬秋来到公子重耳榻几,公子重耳这时已经昏死过去了,他不过诊视片刻便神色大变,忙吩咐姬秋叫人备了软榻先将公子重耳抬至偏殿,但尽量不要惹人瞩目,又嘱咐先前那先生速去药膳房准备一应所需事务,而他自己也赶紧离开大殿准备去了。

姬秋原本便让人备了软榻,这时听了院正交待,不过一刻便已到了,抬榻的人都是公子重耳府内剑士。姬秋在众人抬了公子重耳离去之前故意高声嘱咐道:“先生交待,公子才服了去酒丹药,你们小心休要颠簸,免得公子吐将出来。”

因为院正出入公子重耳榻几,让一旁的人又多了几分猜疑,姬秋的话无疑又消了众人疑虑,周围的人听了哈哈一笑,只说:“公子这么快就喝醉了。”

才到偏殿,院正与其他几位先生已等候在那里,他们接过公子重耳便匆匆入了殿,并紧闭了殿门。不过一会,君上也匆匆赶来进了偏殿。

稍时,传来君上旨意,凡经此事的人候在殿外,一律不得擅自离开。

至此姬秋心中隐隐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那就是,公子重耳的病,或许另有蹊跷。更让她慌乱的便是,一旦公子重耳有个闪失,自己又将如何自处。

☆、第三十六章 新的打算(一)

便这样心烦意乱的直到子夜,偏殿的门才缓缓打开,君上神色灰败地从殿内出来,院正紧随其后,不过看二人的神色,却没有刚入殿时那么紧张慌乱,姬秋不由也心中一松,看来那公子重耳是没事了。

眼见君上提步朝自己走来,姬秋忙端端正正地跪了下去。

“你便是公子府侍官?”

顶着那股沉沉而来的威迫,姬秋力持镇定应道:“臣正是。”

“今天的事,你处理得甚为妥当圆满,公子那自会有赏。”

姬秋才待放松,不想头顶上的威迫又陡然重了几分,君上话语一转,又说:“现在公子酒意已退,你们且侍候你家郎主回府罢。”

那语气中竟然含着凛然寒意,虽然似无关紧要,但一句句跟惊雷似得炸得姬秋心惊肉跳。就是如此,她仍然力持镇定地回道:“臣领旨。”

眼见君上一行走得远了,姬秋定了定神,仍然领着先前那两位公子府的剑士抬了软榻进了内殿。

入得殿来众人俱是一愣,一袭白衣满头墨发斜依在榻上的公子重耳,黑白相接宛若神仙中人,只见他神色颓废中更显优雅,莹白的面上更显高贵华远,然而一直紧闭双目的他又不禁让人担心,生怕一念之间他便会羽化而去,就连向来寡情的姬秋看了,都不禁心魂俱失。

似乎察觉有人到来,公子重耳缓缓睁开双眸,霎时满室光华,众人不由屏了呼吸,竟然连出气也不敢大声了。

公子重耳灿然一笑,软声软气道:“我们回府罢。”

姬秋领命率众抬了公子重耳回到公子府车驾前,这时已有权贵陆续散席,有几位与公子重耳相熟的人更是上前问候询问,公子重耳强撑精神敷衍,只说是酒醉失兴只得回府了,来人呵呵一笑也不阻拦,姬秋便令剑士快快将公子重耳移至车驾内的榻上,只求速去。

这时先前替公子重耳问诊的先生也追了上来,说是奉皇命从此于公子府听命。

众人一起上了车,先生又要了些温汤喂了公子重耳一些丹丸,不过一刻,公子重耳便全身汗如雨下,幸亏姬秋早就让人在车驾上备有热水,近婢亦不时替公子重耳净身换衫,倒也不至让公子重耳发汗之际又受冷湿。

这样行了一程,姬秋眼见着公子重耳全身软绵无力,不由对先生小声说,“车内备有养命参汤,这时让公子服用可以么?”

先生一听当即双目异光闪动,连声说好,眼见着公子重耳喝下参汤后已不再冒汗沉沉睡去,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先生这才放下悬于半空的心肝,心想这养命参汤寻常人家虽然难得一闻,但皇宫之中却是寻常可见,只是今天事出突然,自己又是临危受命,一时慌乱倒忘了公子重耳的身体从小饱受煎熬,竟然忘记准备这养命的东西了,幸亏这位侍官心细,否则这每过半刻便得驱一次毒的公子重耳可如何挺得过去。

想到这里先生忍不住称赞姬秋:“侍官好生细致,今晚的事不仅事事处理圆满妥当,就连这养命参汤都早早备下了,有侍官如此,实在是公子之福矣。”

☆、第三十七章 新的打算(二)

姬秋闻言婉然一笑:“公子一向贵体违和,这养命的东西车驾上随时备有,阿秋不过偶然想到这一点罢了,先生何必过誉。”

先生闻言缓缓点头,虽然不再说什么,但心中却对这位貌不出其的侍官却颇有好感。

公子重耳一行回到府中时已是鸡啼时分,姬秋令驭夫将车驾直驶公子重耳内院,英姑早已率了一众侍婢等在那里,令姬秋奇怪的是,先前替公子重耳问诊的先生却不在迎候之例。

这时因为公子重耳的病,姬秋虽然有些疑虑却也无暇想太多,与英姑交待了公子重耳病发前后的诸般事宜后,姬秋便遵重英姑的吩咐自己回去休息了。

事后多日,姬秋虽常在公子重耳身边走动,却再也没有看到之前的先生露过脸,更让姬秋不安的是,公子府内虽看似跟往常没有什么区别,但姬秋却总觉得隐隐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此后半月,公子重耳仍缠绵于病榻,新来的先生刻不离身地侍候于他榻前,公子重耳面色精神也一天好过一天。这些时日以来,公子重耳身边先前那些近婢侍从却一个个消失了,转眼便换了一拔新鲜面孔。

公子府这些变故姬秋看在眼里,心里隐约明白,公子重耳这病只怕是有人故意而为的了,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之下经院正拨乱反正,只怕是真的命不长久。如今既然已知道病因,也许假以时日便可安然无恙了。

只是让姬秋奇怪的是,如果公子重耳的病是有人故意而为,而且又惊动君上了,怎么朝庭乃至公子府都未看到有大的动静,只是悄悄处理了先生及几个近婢侍从?姬秋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不管公子府变故如何,姬秋于自己已经重新有了打算。

外面虽然不知道公子重耳的病康复可期,但姬秋却是知道的,而且从公子重耳平时行事来看,他本就有所图的,先前姬秋还指望着公子重耳魂飞西天之际便是自己重获自由之期,如今看来这种可能已经不复存在了。既然如此,如何由公子重耳手下得个安逸,再想脱身的办法便至关紧要的了。

细细想来,姬秋想公子重耳重才,或是跟他所图有关,但姬秋很明白,自己是个女郎,在这时世想要以才德获得公子重耳依附一时或许可以,依附一世则难。因而自己在公子重耳面前既不能表现得太为引人注目,也不能碌碌无为,就这样假以时日,或许自己便能找个机会自行求去。

有了记较,姬秋当下心中大定。

此后一段时间里,她除了每天例行探视公子重耳之外,便呆在书院专心整理各种古书典籍,一时倒也过得快活自在。

一天姬秋正在专研一册刚得的古籍,不想一直忙于公子重耳的事的英姑倒找了过来,还没说正事她倒是先骂开了,“侍官好生安逸呀,姑子我最近可是忙得脚不沾尘,你倒躲在这里清闲来了。”

姬秋一笑,抛下古籍奉上一杯清茶戏谑道:“我等不是姑子,这公子府上下多我不算多,少我亦不算少,但公子府如果没有姑子在这里盯着,这上下哪里还有规矩方圆!”

☆、第三十八章 姬秋之才(一)

姬秋这番话说得英姑颇为受用,不由笑嗔:“不愧是认字断文的世家大族女郎,这说起话来就是中听,既然你这么会说话,娘娘那里你且去回个话罢。”

“娘娘?”

虽说姬秋明白英姑说的应该是骊姬,但她仍装作不知道问了一句。

英姑呷了一口茶应道:“骊姬娘娘处。”

“娘娘与咱们公子向来亲厚,如今公子缠绵病榻多日不曾前去问安,难免娘娘挂念,你且去娘娘处回个话,好让娘娘放心。”

英姑这话,倒是解释了。

姬秋闻言起身,“如此娘娘那里我就走一遭罢,只是……”

“只是为何?”

英姑见姬秋突然沉吟有些不解。

姬秋想了想方又问:“不知道公子可有话要转告娘娘?”

“公子病体才有所好转,这种小事就不要再烦扰他了。”

英姑如此交待一番后便离开了,姬秋趁着回屋梳妆整理,就便理顺了思路。

骊姬向来提防公子重耳,宫宴一事虽然自己已尽力掩饰,但那等地方骊姬自然是有耳目的,至于那天的事她知道了多少倒也不清楚,再则公子府近段时间人事异动,骊姬就算在公子府有所安插,只怕这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加上公子重耳久未前去问安,骊姬怕是有些沉不住气了,今天一去只怕事必小心应对。

而公子重耳打的什么算盘姬秋便全然看不清楚。

要说公子重耳的病已经惊动君上,但时至今日却无论是君上或是公子重耳处都未见露出半点风声,显然君上与公子重耳已于此事达成某种共识,那就是将此事刻意掩盖了起来。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公子重耳却对自己没有任何交待,他就不怕自己在骊姬面前说漏了嘴么?

就这么揣着心事,姬秋坐着公子府的车驾去了祥瑞宫。

姬秋去到时骊姬正用手支了头闭了双目斜躺在榻上,膝下一宫人正跪在地上替她细细拿捏。

管事姑子轻禀,“娘娘,公子府侍官姬氏阿秋,代公子重耳前来问安来了。”

“唔。”

骊姬打鼻孔里轻哼了一声,半晌半晌,才懒懒地睁眼瞟了姬秋一眼。

姬秋敛眉观心,移步上前欠身问道:“娘娘最近可还安康?公子惦念,特遣阿秋前来问候。”

“代公子前来问候?”

骊姬哧哧冷笑,“你们公子如今是架子大了,居然连给本妃请安这种事也可着区区一个侍官代为前来,倒底不是生身之母,既然如此勉强,这些个世事俗礼往后也就免了罢。”

“娘娘休要动怒,公子近日抱恙,恐将秽气带至祥瑞宫,所以不便前来。”

姬秋眉目轻淡,应答亦是不卑不亢。

骊姬面色稍缓,慢慢坐正身子,眼风轻扫四周,不过一会殿上之人除了管事姑子与姬秋之外再无旁人。

稍顷,骊姬的声音轻轻冷冷地传来,“公子抱恙,可是中秋宫宴那天醉酒所至?”

果然,骊姬对公子重耳的病甚为着紧,但姬秋于来时路上已经有了记较,当下回道:“正是。”

“你们明知公子身有沉疴,为什么席间不多加阻拦,以至惊动君上,姬氏阿秋,你可知罪!”

☆、第三十九章 姬秋之才(二)

骊姬的声音带着沉沉怒意,姬秋虽心无所惧却仍做出一副惶恐状,上前一步伏于骊姬榻前,敛眉观心颤声回道,“阿秋已经知罪。事发当天阿秋见公子已醉,本想悄悄找个先生讨些解酒药丸,没想到先生拘泥小节,说是讨要药丸的事非经院正同意不能答应,阿秋也没想到因这事扰了君上。”

骊姬又是冷冷一哼,“听说君上对公子重耳醉酒之事颇为震怒,所以公子重耳身侧无论先生近婢悉数受罚,没想到君上独独对姬氏阿秋当天的行事赞赏有加,既然如此本妃倒不好横加怪罪了。”

骊姬话里隐含试探,姬秋只装作不知道,一揖伏地只道:“谢娘娘不罪之恩。”

“本妃于你何恩之有?如今阿秋所要倚仗的人是公子重耳,你只要在公子重耳面前好生尽忠便可以了,本妃这里倒是无关紧要的。”

骊姬已经有些恼羞成怒,语气中那股子阴冷更为明显。

“阿秋所倚仗的虽然是公子重耳,但阿秋也明白自己的荣华皆因娘娘所许,阿秋不是忘本之人,于娘娘的恩典自然时时铭记在心。”

阿秋一番忠心表得铿锵有力,骊姬终于缓和了神色,半响复柔声说:“你这小姑子,果然是个知事懂礼的。起吧!”

姬秋依言起身肃手而立,骊姬又恢复了姬秋初见她时的温婉墩厚,甚为担心地说:“你家公子是本妃亲手带大的,向来亲厚胜过本妃那个嫡生儿子,只可惜他自小身染沉疴,故而本妃对他的身体最为着紧。这么些时日未见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可好?”

骊姬终于沉不住气,无心再与姬秋兜兜转转,不由开门见山地问起来了。

不过对她所问的事姬秋早就意料到了,故而从容应道:“娘娘,阿秋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骊姬闻言目中异光频动,当下允道:“阿秋有话只管说。”

“阿秋知道娘娘与公子向来母子亲厚,但人生之事最是无常,生死祸福最是难为捉摸。阿秋斗胆奉劝娘娘一句,凡事随心便好,倾注太过,只怕招人口舌。”

“阿秋可是有所察……”

“娘娘!”

姬秋猝然打断骊姬,诚惶诚恐地说:“阿秋不过一乡下女郎,所想所说,只是自己的愚见,还请娘娘不要怪罪。”

骊姬神色一整,认真打量了姬秋一眼,复微眯了双眸,顷刻,冲她缓缓摇了摇手,黯然道:“你且退罢。”

“善。”姬秋见她神色中己见疲惫,便轻轻退了出去。

姬秋才一退出,一旁的管事姑子便愤愤地说,“这个姬氏阿秋很是狡诈,此番前来事关娘娘担心的事竟然半分都不肯透露,这样的奴才娘娘何必对她假以颜色。”

“桑姑!”

骊姬猝然睁开双眸狠狠剜了管事姑子一眼,这才沉声斥道:“你逾越了。”

“奴婢知罪。”管事姑子一惊之下连忙请罪,但语气却颇为生硬,很不服气。

“桑姑,你是宫中老人,亦伴在本妃身侧多年,如何时至今天仍不明白谨言慎行的道理?”

骊姬重重闭了闭眼,良久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再开口时声音已平淡如初,“这个姬氏阿秋或许狡诈,但她所言却不无道理,当下之计以静制动才是良策,不管君上对这件事知道了几分,咱们祥瑞宫的人自当撇帚自清,千万不可再多作打探惹人话柄。”

姑子面有愧色,低声应道:“娘娘教训得是。”

“去罢。”

骊姬面上疲态更甚,再次合上双眸之前仍不忘交待,“休要乱了阵脚,别的君上还没查到咱们头上,你们倒一个个自己跳了出去。”

“善!”

管事姑子缓缓退出大殿,半晌半晌仍是怔怔的想不明白。

这个姬氏阿秋明明什么都没说,但细细体会却暗示颇多,这个乡下女郎还真真不可小看了去。

☆、第四十章 堪当贤士(一)

公子府

花园凉亭内,公子重耳一身白衣胜雪斜卧于榻几旁,双眸微眯,神色慵懒如猫。

突听身后脚步轻盈,公子重耳懒懒睁开双眸,轻笑问:“她可是回来了?”

“正在路上。”

英姑递上一物至公子重耳手中,眉眼间尽是折服,叹道:“非但如公子所料,这个姬氏阿秋行事可谓滴水不漏,这事处置得很是圆满。”

公子重耳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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