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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庶妃-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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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上前去,用手将那床绵软光滑的蚕丝被摸了一遍,可是,还是什么都没发现。她不由得有些泄气,难道,真的不是她?

可是,她的手指忽然触到了一件东西,发出了极其轻微的清脆的声音。

“将这床被子剪开”姜玉容坐回椅子上面,命令道,“要小心一点,一点一点剪开。”

宫女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华丽的被子,被两个太监拿着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了,里面的蚕丝露了出来,姜玉容拨开一层又一层蚕丝,发现了一张薄薄的纸。

姜玉容展开那张纸,飞快地扫了几眼,皱起了眉头:“这个,真的是你家贵妃娘娘的被子吗?”

宫女汗如雨下:“回太后,是的。”

“那么,你家娘娘很奇怪啊,为什么要在被子里藏这样一张纸?”

宫女说:“大概……大概是司制房的宫人们不小心放进去的吧。”

姜玉容笑了:“司制房的宫人,怎么会有何知府的亲笔信?”又命令道,“将这玛瑙枕也打开。”

两个太监拆开了玛瑙枕。果然,枕头里面更有另一番风景,里面居然藏着个油纸包。

姜玉容立刻宣太医,叫他们鉴定,这油纸包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这油纸包里面,竟然是一种极其罕见的药粉,具体叫什么,太医们也不知道。太医们只是判断出来,这种药粉其毒无比,可致人昏迷不醒,最后,整个人如同废物一样,只能躺下床上,不过数月,便可在极其痛苦的状态中死去。这种药的奇特之处在于,它既可以令人昏迷不醒,又可以令人在昏迷之中感受到种种痛楚。而病人虽然痛苦万状,却无法言说,最后,被活活疼死,而在外人看来,他又毫无知觉。

姜玉容大惊失色:“即刻捉拿何丽芸”

第二百一十五章 何丽芸的挣扎

第二百一十五章 何丽芸的挣扎     第二百一十五章 何丽芸的挣扎

御林军冲进飞云阁,正准备捉拿何丽芸,却看见何丽芸怀抱三皇子贺心濯,站在露台上,一副随时都可能从十米高的地方跳下去的样子。

何丽芸久等自己的贴身宫女给自己把蚕丝被和玛瑙枕拿来,可是宫女迟迟不来,就已经有了一种不详的感觉,知道自己藏在枕头和被子里的东西已被姜玉容发现,于是决定孤注一掷。

带着御林军来到飞云阁的太监阻止了欲上前强行捉拿何丽芸的御林军,独自上前施礼道:“太后对贵妃娘娘有些误会,请贵妃娘娘跟奴才回到清漪宫,对太后解释清楚。”

何丽芸有些疑惑,但仍旧紧紧抱着自己的儿子贺心濯:“既然只是误会,那为什么派这么多御林军来?”

太监又上前一步,想解释一下。可是何丽芸立刻尖声叫道:“不要过来你再往前走一步,本宫就抱着小皇子跳下去”

太监吓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摆着双手道:“好好好,奴才不上前了,奴才就站在这里和娘娘说话。”定了定神,“娘娘。娘娘和太后,都是自家人,既然是自家人,有什么话说不开呢?纵使有天大的误会——”看了一下何丽芸怀中的贺心濯,“太后她老人家也一定会看在小皇子的面上,对娘娘网开一面的。”

何丽芸冷笑道:“你这狗奴才,不必花言巧语骗本宫。难道宫里只有濯儿一个皇子吗?”

太监说:“不错,娘娘所生的皇子,只是皇上的第三个儿子。他的上面,还有大皇子和二皇子呢。可是,谁叫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母亲都地位卑微呢?他们的生母,一个只是个采女,另一个,争了好几年,连个婕妤都没争上。而且娘娘您也是知道的,她们两个,皇上都不喜欢,而大皇子和二皇子,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也远远不及三皇子。皇上一直都有意将三皇子立为太子,可是因为三皇子尚且年幼,所以想等上几年再说。因此,作为未来太子的生母,即便娘娘有些小过错,太后也绝不会计较的。娘娘就请跟着奴才回到清漪宫吧, 把这些小误会解释清楚,不就没事了吗?如今皇上病重,太后也在考虑后面的事情呢。”

太监没敢说的太明白,但已经暗示了何丽芸,如果皇上一旦驾崩,那么,您怀中的三皇子,就很可能是新任皇帝了。到时候,这整个后宫都是您的,您又何必这么想不开呢?

何丽芸犹豫了。太监说得没错儿,贺龙吟的确不喜欢他的大儿子和二儿子。怎么说呢?这两个孩子其实本身挺可爱的,都长得虎头虎脑,可是因为他们的生母地位低微,在宫里不受人待见,而且长相也不出众,更兼她们的娘家没有任何势力,没人给她们撑腰,所以,虽然生了皇子,地位却没什么变化。其实,也不怪贺龙吟薄情,对这两个给自己生了儿子的女子不理不睬,实在是这两个女子本身不太聪明。从生了儿子的那天起,她们就坚持不懈地向贺龙吟表白自己的功劳,要赏赐,要地位,要贺龙吟对她们的未来做出承诺,并且互相诋毁,甚至说对方生的儿子不是皇家血脉,弄得本来满心喜悦的贺龙吟心烦不已,干脆对她们不理不睬,甚至偶然看见都要躲着走。后来,何丽芸也生下了小皇子,贺龙吟更将那两个不懂事儿的女人抛到了九霄云外,兼对她们所生的儿子,也不那么看重了,反正有自己喜欢的女人的儿子呢。可是贺龙吟做梦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个自己喜欢和满意的女人,竟然勾结朝臣与宫中太监,瞒着自己卖官鬻爵,暗杀无辜,并且想尽了各种办法,竭力隐瞒这一切。

前些日子,秘秘密处决了这个假刘公公后,贺龙吟一直住在何丽芸的清漪宫,以陪伴儿子贺心濯为名,暗中观察何丽芸的一举一动,并且发现了何志权写给她的一封书信,和她藏在寝殿里的一包毒药。

贺龙吟当时并没有想到那包毒药是做什么用的。那种毒药在发做之前,病人没有任何症状,只是在临近发作的前三天内,病人才会产生类似伤风的一些症状,比如头痛,比如口干等等。贺龙吟误以为,那包毒药不是给自己的,因为从包装的油纸来看,那毒药,已经被用掉了一大半,而自己还好好的,能吃能睡,批阅奏章也并不比平时更加劳累,所以竟然忽略了自己,只以为,那包毒药,不知被何丽芸用在了什么地方。他曾经怀疑过,何丽芸想毒死大皇子和二皇子,好让她自己的儿子成为宫里唯一的一个男孩儿,可是又觉得不大可能。因为自己曾经多次表示过,要将三皇子立为太子,而且他派了心腹去观察过大皇子和二皇子,结果这两个孩子都和平时一样活蹦乱跳,他才放了心。当然,他也想过宣太医来辨认一下这包毒药,可是他知道,一惊动太医,就必然会惊动太后,想了想,还是作罢,叫了心腹太监出宫去查访,结果令他大吃一惊。这种看起来很普通的药粉,竟然是剧毒,可致人昏迷不醒,最后在痛苦万状中死去。

这时候,毒药在贺龙吟的体内已经开始发作,他感到头晕,有时候还会四肢发麻。于是,他当面质问了何丽芸。可是就在何丽芸百般抵赖的时候,他陷入了昏迷。

何丽芸倒是松了一口气,将贺龙吟抬到了床上,又派人偷偷给贺龙吟的那个心腹太监的饭里面下了毒,将尸体扔进了一口枯井里面,然后派人到紫瑞宫去禀报,说皇上突然陷入了昏迷。

于是,贺龙吟就在终于看清了枕边人的真实面目的那一刻,怀着满腔的愤怒,变成了一个植物人。当然,他是有意识的,有听觉,有触觉,有痛觉,可是,他看不见,并且失去了一切运动能力,甚至连抬一下手指都成了奢望。他只能忍受着那毒药带给他的愈来愈强烈的痛楚,躺在自己曾经百般宠爱何丽芸的床上,任痛苦和悔恨啃噬着他的身心。

当下,听了太监的一番话,何丽芸有一点点动心,但是随即,她还是决定不要上当。就算皇上不喜欢大皇子和二皇子,也不喜欢他们的母亲,可是,自己这毒害圣上的罪名,也足以让她死上一百回了。

不。

何丽芸暗暗告诫自己。

一定要沉住气,不要被这个太监的花言巧语骗了去。现在,自己还能拿濯儿威胁一下姜玉容那老太婆,可要是被她捏在了手心里,那就不可能再翻身了。

于是,何丽芸冷笑道:“你别想骗本宫你去告诉太后,立刻叫拟旨太监写一封遗照,传位给三皇子贺心濯”

太监为难道:“可是贵妃娘娘,皇上虽然昏迷不醒,可还有气呢。”

何丽芸竖起眉毛尖声叫道:“那本宫就立刻抱着三皇子从这里跳下去”

太监吓得连连摆手:“好好好,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奴才这就去跟太后说……跟太后说……”

一面说一面往后退去,暗暗吩咐御林军:“看住她,不要让她跳下去就行。我这就回去禀告太后。”

…………………………………………………………………………………………………

听了太监的汇报,姜玉容气得七窍生烟:“什么?她要抱着三皇子跳下露台?那你为什么不让她跳下去死了算了?这宫里,还有两个皇子呢哀家不稀罕她那个毒妇生的孽种”

太监说:“太后息怒。虽然清漪宫发现了可疑的东西,但是,贵妃娘娘还做过些什么,太后还不是完全清楚的呀。奴才曾经隐隐约约听皇上身边的人说过,贵妃娘娘和她在兵部的的一个娘家亲戚私下里卖官,收受高额贿赂。大概皇上的昏迷,与此事也有关。太后何不先稳住贵妃娘娘,把她所做的一切都查个清楚,然后再重重地治她的罪?”

姜玉容气道:“难道给皇上下毒,还不够让她凌迟吗?我还需要等什么?”

太监说:“可是何丽芸这一死,她娘家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就不大容易查清楚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么,何不把一切都弄个水落石出?还有啊,这两天跟着皇上的连公公突然不见了,奴才猜想,也与此事有关,应该一并查清。”

姜玉容思忖半晌,点点头:“你说得对。哀家真的不应该这么心急。反正,何丽芸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了。唉——这一阵子,宫里被孟晓那个可恶的叛徒弄得天翻地覆,哀家也是顾此失彼,竟然忽略了这么大的事情,被何丽芸这毒妇钻了空子。哼这次,要是让哀家捉到那个叛徒,一定将她碎尸万段”

太监说:“太后,现在我们千万不能慌张,只要这大局仍在太后掌控之后,那么日后对何丽芸、孟晓,是杀是剐,还不是您一句话?”

姜玉容点点头:“好吧,你去传哀家懿旨,答应何丽芸的要求,让她到清漪宫来。”

第二百一十六章 解药

第二百一十六章 解药     第二百一十六章解药

北宫的小楼上,两名宫女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娘娘,皇上的确是昏迷不醒。太后已经查明,是何贵妃所为,正在派人捉拿她呢。”

母子连心,檀姑姑几乎晕倒。

孟晓疑惑道:“为什么是何贵妃所为呢?太后不会是弄错了吧?”

两名宫女肯定地说:“太后没有弄错,真的是何贵妃干的。”

檀姑姑一把抓住那两个宫女的袖子:“何贵妃为什么这么做?她为什么要害皇上?皇上不是最宠爱她吗?”

宫女说:“好像是何贵妃勾结她的娘家亲戚卖官鬻爵,还瞒天过海将一个男人弄进宫来冒充刘公公,被皇上发现了。她害怕事情败露,就狗急跳墙。”

“这个何丽芸,还真不简单啊。”孟晓叹道,“上一次在彭州,她就想杀了我,理由也十分可笑,竟然害怕我夺走皇上的心。可是,我与皇上远隔千里,这怎么可能啊”

檀姑姑可管不着谁夺走皇上的心,她只牵挂自己的儿子:“那么太后有没有宣太医啊?那么多太医,总会有办法的。”

宫女说:“太医们只是说皇上中了毒,而那种毒十分厉害,却找不出解救的法子。”

檀姑姑急得在地上快步走来走去:“那该怎么办啊?”

孟晓和两个宫女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这位焦急的母亲。

檀姑姑忽然停住脚步:“你们两个不要待在这里了,赶紧再去打听打听,一有消息,马上回来告诉我”

两个宫女点点头,赶紧又跑出去了。

过了约莫两个时辰,檀姑姑和孟晓都在窗口往下张望了N次,终于回来了一个宫女。檀姑姑甚至等不到她上楼来就自己跑下楼去问道:“怎么样?皇上怎么样了?”

宫女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何贵妃已经承认了一切,但是仍然抱着三皇子站在露台上,说要是太后不答应三皇子即位,不答应她成为太后,她就抱着三皇子跳下露台,而且,她一死,就没有人知道怎样救皇上了。”

孟晓大惊:“何丽芸这个女人,可真够疯狂的。她这分明就是做垂死的挣扎。我想,她是不会交出解药的。”

檀姑姑几乎失去了理智:“为什么?她为什么不交出解药?”

孟晓说:“檀姑姑你想啊,要是她交出了解药,那么皇上一定会醒过来。要是皇上醒过来,那么,她哪里有机会做太后?”

檀姑姑明白过来:“是啊。那应该怎么办啊?”

正在这时,另一名宫女也跑了回来,一面上楼一面叫:“娘娘娘娘太后答应了何贵妃,已经叫拟旨太监拟了圣旨,只等她将皇上的玉玺往上面一盖,金枫国就要改年号了”

檀姑姑说:“这怎么行啊?要是那样蛇蝎心肠的女人做了太后,而新皇尚在襁褓之中,那金枫国岂不是要被那个女害干净了?”

孟晓劝道:“姑姑先别着急,我们且静观其变。现在,只能希望何丽芸说话算数,交出解药来。”

先回来的那个宫女说:“我再去打听,看看何贵妃是否交出了解药?”说完就跑出去了,后面回来的那个宫女依旧在喘气,大口大口喝着水。

檀姑姑抱歉道:“真是辛苦你们了。”

那个宫女说:“娘娘不用客气。俗话说,母子连心,尽管娘娘这么多年都没有见到皇上的面,可是心里一直都在牵挂他呢。”

檀姑姑叹息道:“是啊,毕竟,他是我亲生的。虽然他根本就不会知道有我这么一个娘亲,可是,他始终都是我的骨肉。”

又等了一会儿,宫女跑了回来。这一次,她跑得很快,脸都白了。

“娘……娘娘……何贵妃……说出解毒的法子了。”

其余的三个人都惊喜万分,将她团团围住:“是什么法子?”

宫女定了定神:“是用亲生母亲的血,和新鲜桃叶一起熬,直到把新鲜桃叶煮烂,连汤带汁一起喝下去,就能醒过来。”宫女一口气说完,喝了一大口水。

………………………………………………………………………………………………

何丽芸不敢离开露台,她要求,姜玉容亲自前来,并且将贺龙吟退位、贺心濯即位的诏书带过来,并且亲手交给她,她才会交出解药。

姜玉容只能照办。

可是,她没有想到,何丽芸的解药,竟然需要贺龙吟亲生母亲的血熬制而成。

姜玉容感觉自己受骗了。这个何丽芸,根本就没有诚心交出解药,而是想借此要了她这个太后的命。用自己的血来熬药,等到皇上醒过来,那么她这个太后,也该与世长辞了。

何丽芸手握姜玉容扔到露台上的诏书,呵呵冷笑:“怎么样啊太后娘娘,你可要考虑清楚了。要么,你的儿子活下去,要么,你自己活下去。两者,只能择其一。”

姜玉容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难道,我姜玉容费尽心机二十二年,到了这个时候,却要不打自招那个已经被隐藏了多年的阴谋吗?

姜玉容不甘心。

她跌坐在椅子里,痛苦地扶住了额头。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自己的所作所为终于到了偿还的时刻?二十二年了,为了今天,为了自己成为唯一的太后,而不是与她人分享母仪天下的尊崇,她杀了很多人,包括二十二年前的那个雪夜为她和衣紫檀接生的所有人。无疑,她是成功的。她成功地瞒过了所有人,连自己的夫君,都认为,是她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皇子,而蓝妃衣紫檀,生了一个不祥的死胎。二十二年来,她一想起这件事,就得意非凡。是啊,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这么好的运气,做了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却没有被发现。

可是现在,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的事情,自己要将它讲出来吗?

姜玉容当然不想这么做。贺龙吟又不是她的儿子,只是一件用来成就她母仪天下的工具罢了。尽管,她抚养了贺龙吟二十二年,按照人之常情,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可也有些感情了。可是,姜玉容不是平常的人,她从来没有将贺龙吟当做一个人来看待,只是当做工具来使用和维护,以便于这件工具能更好地为自己服务。可是现在,这件工具就要毁了,就要失去他所有的作为一件工具的功能了。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如果她放弃这件工具,就等于放弃了她通过这件工具已经得到的一切和以后能够继续通过这件工具得到的一切。反过来讲,如果她想修复这件工具,那么,她以前的所作所为就要大白于天下。

直到今天,姜玉容才发现,自己二十二年前做的一切,终于在此时此刻将她逼入了死胡同。

可是负隅顽抗的何丽芸并不知道这些,她和别人一样,不知道贺龙吟并非姜玉容的亲生儿子。所以,她看见姜玉容犹豫的神色,十分焦急。其实,她也很害怕,害怕姜玉容万一不肯就范,那么,她和她的儿子贺心濯,就只有从这露台上跳下去了。

姜玉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她当然不想用自己的血去救那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孩子,甚至,在二十二年前,她就痛恨那个孩子,因为直到今天,她依然认为,正是那个孩子抢走了所有的福气,所以,她的儿子才会成为一个死胎。因此,这么多年来,她一想起自己那个刚刚出了娘胎就失去了呼吸的儿子,就无比痛恨衣紫檀母子,而且正是出于这种心态,她才会命令太监用烧红的火炭去烧焦衣紫檀的双手。是的,她要让这母子俩偿还她所失去的一切,尤其是要偿还她失去亲生儿子的痛苦。而且她认为,就算衣紫檀在北宫里住了二十二年,就算衣紫檀已经疯癫不知人事,就算衣紫檀的儿子叫自己作“母后”,就算衣紫檀的双手被自己烧得发出了焦糊的气味,可是,这一切,都不足以弥补她姜玉容失去的一切。因为,做了皇帝的,居然是衣紫檀的儿子,却不是她姜玉容的儿子。

可是,如果不救衣紫檀的儿子,自己这个太后,怎么向天下交待?大臣们和百姓们会怎么看她。大家会说,姜玉容根本就不配母仪天下,因为她竟然不牺牲自己去救亲生儿子?

何丽芸等得不耐烦了,催促道:“太后娘娘,你到底决定好了没有?”

姜玉容抬起头冷笑一声:“何丽芸,你的如意算盘打得真不错,可是,哀家不想上你的当。因为,你所说的熬制解药的法子,根本就是假的你并不想让皇上醒过来,而是想借这个机会杀了我”

何丽芸将儿子抱在左手上,举起右手起誓:“我发誓,我所说的熬制解药的法子,没有半个字是假的。”

姜玉容鄙夷地说:“算了吧贵妃娘娘,哀家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稀奇古怪做药的法子,你想要哀家的命就直说,何必用这种阴险的办法?”

何丽芸不得不佩服,姜还是老的辣。姜玉容不想死,却不肯承认,还诬赖自己说出来的做解药的办法是假的。其实,在这一点上,何丽芸没有撒谎。她想得很美很天真,取了姜玉容的血来熬制解药,到时候,姜玉容必死无疑,就算贺龙吟醒过来,到时候,他已经不是皇帝了,自己的儿子贺心濯才是皇帝,而自己就是垂帘听政的太后。那个时候,朝政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第二百一十七章 二十二年后的今天

第二百一十七章 二十二年后的今天     第二百一十七章二十二年后的今天

因此,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逼迫姜玉容献出自己的鲜血。何丽芸知道,姜玉容不敢不献,如果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救,就算她活下来,那也没有资格再对任何人指手画脚了。

何丽芸紧张地看着姜玉容:“太后,你是不愿意看到皇上活下来吧?或者说,你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儿子。”

姜玉容心里说,谁说我不在乎自己的儿子?我太在乎自己的儿子了,可是,你弄错了,皇上不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在二十二年前的那个雪夜,就已经死了。

何丽芸看着姜玉容犹豫不决的表情,以为她怕死。其实,姜玉容不是怕死,而是她不想为了一件工具而死,更何况,就算何丽芸说的这个办法有用,她的血也不行呀,那非得是衣紫檀的血不可。

何丽芸看见,姜玉容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尽管,现在还没有到夏天。

姜玉容在袖子里握紧了双拳。

怎么办啊?

怎么办啊?

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应付,何丽芸又将军了:“太后娘娘莫非是只顾惜自己性命而不管皇上死活?”

这么一说,连一旁的太监宫女和御林军都觉得,姜玉容这个做母亲的,未免太不合格了。竟然为了自己苟活,而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死去。于是,大家看向姜玉容的目光,多了一分鄙夷。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疯癫多年的蓝妃衣紫檀。

她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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