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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朕想侍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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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令姝在屋内冷哼。她是大雁朝的子民,是皇帝的梓童,是一国之母,哪怕与皇帝成了陌路,她也依然是大雁朝的国人,要她做卖国贼,简直做梦。夏家的女儿,情愿潦倒孤寂一身,也不愿意出卖国家,出卖家人,求得一人的权势滔天。
顾双弦,若是能再见,就见;若是见不到了,黄泉再等,也无不可。
谢琛冻得成冰雕一样,矗立在她的门外,低声问:“与我在一起,共同享受人生,不好么?”
屋内的人没有回答,她其实根本就没有听见。
她被吓住了。
在这雪山最高峰的小木屋里,从来只有三个人,她,侍女还有经常来的谢琛。夏令姝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外人,更是很久没有看到过穿着大雁朝服侍的人。
屋内明亮,那个人却站在最暗处的一角,看到她震惊中下意识抿紧了唇瓣的模样,无声的笑了笑,随即丢了一个东西给她。
玉佩,是夏家大伯多年前送给姐姐夏令涴,可以调动部分夏家死士的信物。夏令姝眼眶微湿,全天下的人都放弃了她,姐姐还是会坚持找寻她,营救她。
耳瓣传来一句低语:“走不走?”
她立即点了点头,抓起桌上画着小太子的书薄紧紧的夹入了内襟中,用绳子困好了自己的袖口裤口,又抓起一件最厚实的兜帽披风套在了身上。那行动力和决断力,让人咋舌。想来是回家的**已经凝聚得太久,久到这番动作已经在心底梦中演练过多遍。
她吹熄了灯,静静的坐在火坑上,等着炭火越来越暗。那人已经隐入了黑暗之中,谢琛终于在久久得不到回答之时踩着喳喳的雪路下山了。这里没有他的房间,他来一趟不容易,每次都在失望中悄然离去。夏令姝不敢动。果然,隔了半个时辰之后,再一次听到积雪被践踏的声音,谢琛的身影从门缝的月光中倾斜进来,如刀锋。她冷不丁的打了一个抖。
谢琛太危险,又太谨慎,不是好相与之人,可夏令姝没有想到对方已经到了不再信任任何人的地步。她刻意的保持着缓慢的呼吸,手指抓着披风,指节发白之后又发紫。
炭火中爆出一个火花,将她的面容映出些许恐慌和紧张,也映出屋里另外两个人,两个女子。与那人一样,黑衣黑裤穿得紧实。那为头的男子一点头,其中一名女子二话不说的过来将夏令姝往身上一背。男子带头,她们在中间,剩下一名女子垫后,野鬼夜行似的走出了这困住夏令姝多年的牢笼。
谢琛说的自由,的确自由。整个雪峰上,只有两名女子,她若是随意走动,不是在大雪中找不到回来的路,就是被雪崩给掩埋。在这里,不用她管理后宫,也没有人与人的争斗,她心里轻松可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谢琛说的爱,是只让她见到他一人,只与他一人说话。他为她打造了一个白雪皑皑的木头宫殿,宫殿里只有孤独的夏令姝一人,金屋藏娇用的是金屋,而她是木屋里的金丝雀。
共享人生富贵,是要她拿出夏家对朝中大臣们收集的秘辛来交换,包括皇族的秘密,甚至于,必要的时候她还必须用自己的命来换取大雁朝的内乱。夏家出的皇后,被皇帝派出去营救的人给暗杀在了雪国,多好听的理由。夏家人不会相信,皇帝什么也没有做,自然而然就让他们好不容易协同的心再一次埋下祸根。谢琛的间谍再在里面煽风点火,三十六计轮番上演,分离新皇的统治耗费不了多少年。
夏令姝心里明白着,所以她毫不犹豫的跟着来人走,哪怕从谢琛的火坑跳入另外一个火坑,也总比终年累月困在雪峰上的好。
下山之时,她遥遥的看到很远的山林里冒出了浓烟,在这雪山打战烟火很难燃烧起来,有烟能够传达这么远,说明战事铺面比较广阔,也很突然,是有备而来。他们几人的速度很快,两名女子每翻过一座山就换人背她。夜空下,她只能听到闷闷的风啸之声,他们与战火之地也越靠越远,一个拐弯,山坡下突地蹿出了无数的雪衣人,俱都带着银白的狰狞夜叉面具,为首之人一袭白衣,是谢琛。
而他们这一方,也凭空而降似的,平地里冒出了众多的黑脑袋,一个少年窜到黑衣人身边:“爹,雪国果然跟邪教达成了共识。”
唐烆将唐瑾推开:“带着人去与龚忘汇合。”
唐瑾在外对父亲是绝对的服从,当下也不多说,领着十来人,背着夏令姝如泥鳅似的滑入了丛林之间。身后的唐烆的长剑已经与谢琛的暗器纠缠出了火花。
侍寝三六回
雪国连绵千里,若说大雁朝是个版图辽阔的圆滚滚西瓜,雪国就是那点缀西瓜的小缎带。这缎带看起来美丽非常却不实用,大部分地界都没法住人,国主和子民都缩在最中间的百里多地安营扎寨。
当初唐烆与龚忘兵分两路,唐烆救人,龚忘杀人,然后在半山腰汇合,而被突袭的兵营也盘踞在险峰突起的半山腰。
唐瑾带着众人一路狂奔,没有选择马是因为不好隐藏行踪,也不够灵活,这会子被骑马的邪教之人追杀就显出了好处。唐瑾是个狡猾机灵的小子,没有他父亲的木纳,一边奔跑一边躲藏,不时钻入熊窝里,不时跳到雪松深处,像一只善于变色的小狐狸。跟随他的江湖人原本是龚忘的属下,从小被他闹腾着长大,自然懂得配合,被人追踪了几十里总算甩开了。这时,距离被突袭的兵营也只差几里路,遥遥的可以听见打杀声。
夏令姝冷静的观察这群营救之人的言行,看着唐瑾诸人带着她躲藏在树木上,只看着远处的烽火连天却不帮忙,隐隐有些急躁,忍着没有发作。如此过了半个多时辰,身前的少年的背脊越弯越低,嘟囔着:“龚叔怎么这么慢,砍个脑袋能比我们背个人还麻烦么?”
夏令姝轻声问:“砍谁的脑袋?”
唐瑾回过头来:“雪国国主啊,还能有谁。你家的老大说你在雪国住了几年,没有留下一点想念,让我们去取了雪国国主的脑袋让你带回去冰镇了,想雪山了就看看那断头———以解相思。”
“嗯,早知如此,你们应该顺带再多砍几个,我喜欢美人头。这雪国的圣公主的头颅更加让人赏心悦目。”
唐瑾原本是想吓吓夏令姝,没想到对方年纪比他长,心智比他高,甚至于狠辣也比他多了几个段数,当即他就摆了摆手:“不成不成,美人是用来疼,不是用来杀的。”
夏令姝淡笑,唐瑾顿觉自己脸面无光,折过身去肚子里好一阵诽谤。
突地,一阵地动山摇,白云峰上扬起了大雾,仔细看去居然是雪崩造成的景象。
唐瑾霍地跳了起来:“爹还在那边。”抿了唇到处张望,最后抬步出去,说:“跟我走。”众人相互对视一眼,唐瑾已经率先往兵营而去。奔波了半个时辰,打杀声越来越近,一片混乱中,只能看到高头大马上有个熟悉的身影如翩飞的红蝶,振翅起舞之处皆是血迹纷飞,是定唐王。
夏令姝送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这才安定下来。
她总算可以回去了。
“雪崩?”
“是。只要是高峻的雪峰,一到冬季就容易雪崩。雪太大,积雪太多,雪崩一旦出现,再高的武功都逃不出来。”
顾双弦捏紧了笔:“你确定是白云峰?按照时辰计算,这会子人应当救出来了。”
副官问:“救什么人?”
顾双弦怔住。他对外都说皇后在深宫里养病,外人不知晓真相,只以为皇帝攻打雪国是为了振国威,没想到居然还要救人。也亏得定唐王在边疆多年,一个字都没透露,故而副官听得一头雾水。顾双弦没有回答他,自己掀开了帘子,遥望着着那隐藏在云雾之中的山峰。
已近寅时三刻,冬日的暖阳还没有预兆,天地之间依然静谧,是黎明之前最黑暗的时刻。
他焦虑且紧张,越是到了最后关头他越是要压抑自己的担忧,不能让任何人看出端倪来。他性子比以前更加稳重,心底已经焦急得如酝酿着即将喷发的熔桨,面上还是波澜不兴毫无表情。
自己在帐篷里进进出出,不时端看着地图,推测夏令姝现今的行踪。
“爷,该吃药了。”随行伺候的小卦子打开锦盒,里面有无数颗拇指大小的褐色丸子。顾双弦随手拿了一颗往嘴巴里丢,没喝水就吞咽,顿时哽住咽喉不上不下,他目光还在地图上,一只手撑着胸口差点活活将自己给弄得窒息而死。咳呛了几声,捶胸顿足的吞下去,面上即刻闪出一片潮红,没了多久再回复原样,精神莫名的振奋了不少,看起来容光焕发。
他顺了一口气,喝了清茶,迈步又出去张望。
不多时,有传令兵过来:“禀报,雪,雪崩。白云峰已经崩塌了半边山峰……”
顾双弦膝盖一弯,人差点栽了下去,小卦子手忙脚乱的借着给他披披风的动作悄无声息的扶住了皇帝。
“人呢?”
传令兵手中还拿着旗杆,只觉得这‘八王爷’的气势比定唐王还要威严:“还,还没有消息过来。”
“再去查探。”
没了多久,不同的消息逐渐过来,给了顾双弦最明确的事态发展。白云峰雪崩,大雪夹杂着泥土和石块从最高峰滚落,犹如狂风卷浪的气势冲击了大片的峰林。只有顾双弦知道唐烆等人的路线,乍然听闻整个人已经急如蚂蚁。
没法问夏令姝被救出来没有,也没法问她逃到了哪里,更加不敢去想她是否还活着。就如同这么多年了,他不敢去想夏令姝是否有命在,是否受辱,是否……已经心冷如灰,等不到他去救她了。
他不是不愿意救人,而是如何救,该怎么救,让谁去救。国事,家事,事事关心。他是帝王,不能擅离职守也不能拿着全国子民的性命去赌一个女子的安全。他一方面着手邻国之前的平衡,用和软的态度表明大雁国的强势;另一方面,用雷霆手段残杀敢于挑衅大雁朝权威的敌人;再另一方面,国家越强盛,他自己的危险也越来越高,皇城里的警备越来越严格,皇宫中的人全部整顿,谢琛多年来经营的人脉全部拔除,同时还有全国各地对间谍的大清洗。
他不想等到夏令姝回来之时,他自己却不在。
他闭了闭眼,深深的呼气再吸气,外面传令兵再一次来报:“将军偷袭的兵营也被雪崩波及,人员伤亡不知,死活不知……”小兵吞了口唾沫,“所有的消息断了。”
他眼前一黑,脑中嗡嗡作响,整个人差点被震晕了过去。
所有人……包括定唐王、唐烆、龚忘,还有他的令姝。
心口剧痛,他跌坐在虎皮大椅上,久久没法回神。
“天底下,任何女子都是累赘,是包袱,是祸水。看看大雁朝首屈一指的祸水,不单引起两国交战,还引起天公发怒,掩埋了我大半的士兵后,居然让你活着。”定唐王一边骑马骂骂咧咧前进,一边还要躲避身后海浪翻滚般的大雪。
夏令姝憋着一口气,自己驱马快跑。谁也没有想到,唐瑾将她丢给了定唐王之后,头也不回的跑去找他父亲。她想起那位一面之缘的黑衣人,不由得黯然。
人命,前一刻还强大得无敌,下一刻就葬身在天神的愤怒下,何等的脆弱。
他们的身后,还有不少的士兵骑马狂奔。更远处,雪国最大的一处兵营,最战无不胜的士兵,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场雪崩给全部埋葬,可以说是天公帮了大雁朝的忙,却要无数人来祭奠这胜利的一幕。
定唐王一直骑在马上,跑得快,夏令姝被唐瑾直接抛到了他身边的另外一匹神驹上,两人并驾齐驱撒蹄子狂奔逃命,狼狈又刺激。
风声、雪声、土地的震鸣声,人们的惊叫声,所过之处,声声入耳,催人心魂。
“前面,峭石下。”夏令姝大喊,再猛地抽了一鞭子,地面抖动,马匹跑得太快,整个飞跃起来。她的脸颊刺痛,兜帽被狂风卷起飞扬,黑长的发辫像锁魂的玄铁链子,将她牢牢的牵引在这浊世之间。
落地之时,背脊撞击在石峰缝壁上,痛得她闷哼,手臂再一重,定唐王也滚到了她的身边。他的马被怒奔而来的雪泥给淹没,马头在雪花中挣扎没两下,就被吞没。
夏令姝缩着身躯,躲在不够宽广的缝隙中,耳边是心跳,眼前快速的闪过顾双弦背着顾钦天在梨花树下的情景。那时的他们,应当是这一辈子最和睦,最温馨的时刻,可惜年华太短,她还没来得感恩就已经失去。
身子在发抖,耳边在轰鸣,肌肤上不停地有积雪夹杂着细碎的石块和黏糊的泥土在上面刮过,让她生疼,却是活着的证据。
定唐王猛地将她拖到了自己的身后,用宽广的背脊替她遮挡了所有的冲击,慌乱中,连她披风的兜帽都给她罩住,整个人将她抵入石缝更深处。也许过了很久,也许也就一盏茶的时辰,等到夏令姝睁眼,过目之处除了定唐王冰冷的铠甲,剩下的都是雪堆石块。
她挣扎着动弹了两下,感觉脚底的余震越来越远,她的指尖发麻也缓过神来,呼吸就越见短促。她费力的去推定唐王,对方移动了分毫,她再去踹周边的积雪。雪崩过去没多久,雪花还没凝聚,没多久她就见到了焦黑的夜空,吸了两口冷气,扒开缺口爬了出去。
雪太厚,稍微拨弄两下,露出了定唐王头盔上的红丝绦。这个男子,虽然多年来与她针锋相对,紧要时刻却有着男子汉大丈夫的作风,保护了弱女子。单凭这一点,夏令姝就对他刮目相看。当然,以后该要算计他的时候也决不手软,只是,会留下那么一点点余地,就指甲盖那么小的一点。
定唐王的脸已经冻僵了,她用头盔将他身上的雪铲除一些,狠劲的去挫他的耳光,见他醒了就说:“自己爬出来。”
定唐王道:“腿被压住了。”
夏令姝问:“瘸了?”
定唐王怒:“少做白日梦。”
夏令姝笑:“那就自己爬出来,我是小女子,可拉不动你这大男人。”
定唐王也不需要他拉扯,一个皇后,一个王爷,拉拉扯扯从何体统。他的腿被乱石给打伤了,血都被冻住,夏令姝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两匹马都没有这么好命,全部被大雪掩埋。
“走下山。刚刚雪崩才过,山林里的野兽暂时不会出没,趁着没天亮快走吧。”
定唐王大怒:“本王受伤了,怎么走。”
夏令姝望着一马平川的雪路,笑道:“那我走,找到了人再他们来背你下山。”
定唐王冷哼:“你找不到我们的兵营。”
夏令姝叹气:“到底是兄弟,你这性子和你六哥有些相似。别跟我打嘴仗了,我去找根木棍,一起下山。”
说下山容易,齐膝盖深的积雪,望不到头的雪山,不知会不会来寻找他们的士兵,还有也许还有突如其来的敌人,到处都有危急,满心都是茫然。
好在,身边还有一个人。
定唐王一条腿完全使不上力气,开始的时候还硬撑着,走三步停一步,夏令姝耐着性子等他。她想要回家,心情雀跃身子轻松,看什么都顺眼,再多的危机她也不怕。
定唐王完全相反,他没有想过自己居然连一个女子都不如,她越高兴,他就越气闷,最后半条腿深入雪中拔不出来。他不肯脱盔甲,说会给人留下线索,夏令姝只好扶着他半边身子,将他的一条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慢慢的前行。
天边的云彩不够清晰,刚刚的雪崩造成了极端天气,到处都是雾蒙蒙一片。两人身上的湿气越来越重,行路越来越困难。定唐王征战了半夜早已疲惫不堪,如今身心受创就忍不住对夏令姝冷嘲热讽。
说皇帝冲冠一怒为红颜,说什么太子居然与夏家亲厚,说什么大家为了她搭上生死,她居然被人白白胖胖的供养在世外桃源好不惬意等等。
夏令姝默默的听了,根据这些再推测大雁朝的局势,还有外人对皇帝皇后的评价。
半响才问:“皇上,他过得不好?”
定唐王勃然大怒:“当然不好。”
夏令姝点头:“他过得不好,我就平衡了。”
定唐王瞪着她,张口结舌:“你,你你……”
侍寝三七回
油灯里的灯草已经换了一根,星点如豆。外面的天空逐渐明亮,远山上灰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顾双弦一人坐在帐篷中,他已经等了一整夜,任何消息都没有。他的兄弟,他的同盟,他的士兵,还有他的皇后,全部都突然之间销声匿迹了般,留下他独自一人在这里惶恐、揣测、担忧。
小卦子看着皇帝的沉默,缩手缩脚的又去添了一把柴火。
顾双弦盯着那火焰倏地窜高,眼神隐晦不明的有簇火种在燃烧,越来越旺。他霍地站起身来:“来人,去请其他几位将军们过来。雪国正遭受重创,此时不出击更待何时!”一撩长袍,肃立的身形高大伟岸,神色中杀戮与温柔并存,这是大雁朝的帝王。
“启禀王爷,有位自称许承恩的少年求见。”
许承恩,又名许衡,原名许旷,是许国最小的皇子。他随着姐姐安国公主避祸来大雁朝,安国公主出嫁,他即被皇帝安置在离宫别院,为的是以后图谋许国安下的最重要的人质。夏令姝不在的这几年,这位少年与顾钦天相处甚好,在白鹭书院中与迦顺公主顾元晴算是公认的男才女貌,且对赵王妃的女儿顾尚锦照顾有佳。
来大雁朝之时,许承恩还是黄口小儿,如今已经是舞勺之年。稚嫩的少年面貌上已多有沉稳之貌,不出声之时缩在一角任何人都可以忽视他,若是有意,他就如一柄直立晴天的大刀,横在宽阔的大草原,立马单刀横扫千军。
顾双弦问他:“你带了多少随从?”
许承恩短暂的惊诧之后,铿锵有力的回答:“单枪匹马。不过,暗中的许国死士已经全部出动,隐藏在了兵营周围。”
顾双弦颇为赞颂的点头:“何事?”
许承恩跪着:“本王恳请‘八王爷’在此战即了之后,送本王回国一程。”
顾双弦笑道:“你自己带了死士,还怕回不去?”
许承恩仰视着他。在大雁朝的心目中,顾双弦是一名合格的皇帝,仅仅是称职,称不上优秀。因为他没有为大雁朝开阔疆土,可他保护了国土不缺失;他没有为民减少赋税,但是他也没有添加苛捐杂税;他的手下没有名声大噪的名士臣子,可君臣相持,无兔子狗烹的诛杀朝臣的惨案发生。这样的皇帝,也许是处处掣肘,不得施展报复;也许是暂且隐忍,等待大雁朝震惊全天下的时机。他可能是狐狸,必要的时候就变成了狼。
许承恩在许国皇宫多年,他是母后最爱的幺子,从小众人捧爱,一遭变故云端掉落,最有机会成为许国皇帝的皇子成了自动送给大雁朝的质子,随时命悬一线。大雁朝的皇宫教会了他什么叫做家人,也教会了他什么叫做敌人,更是教会了他为君为臣之道。
他要回去,要回到许国,要证明自己,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少年的目光坚定、顽强、不顾一切的一往无前太过于熟悉,就如同很多年前以前决定要坐上皇位的顾双弦。
十四岁,少年已经有了自己的目标,并且为了目标奋不顾身的勇气,这些都让顾双弦赞赏。
“你用什么交换?”
“联姻,外加十座城池。”
好大的口气,顾双弦冷笑:“本王若是协助许国的其他皇子,可以拿到二十座城池,你信不信?”
许承恩镇定的回答:“本王许诺的是除了许国皇城之外的任何一座城,随‘八王爷’挑选。”
顾双弦围着少年绕了两圈。少年赶得很急,身上的寒气隆重,应当是顾双弦来此的路途上,许国就发生了变故,让许承恩冒着杀头之罪偷偷跑了出来寻大雁朝的皇帝。那位安国公主有意思,她不怕自己的弟弟一去无回么?她认定了顾双弦会借助‘八王爷’的身份,给许承恩帮助,将许国的水彻底给搅浑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顾双弦和大雁朝是这里的最大的渔翁,当然,他一个皇帝深入他国险地,也要承担相当大的惊险。十座城池,远远没有整个许国的利益大,也足够让顾双弦手不血刃的去冒险一试。
他不正面回答,只说:“现在,让我看看你的诚意。方才雪国的白云峰上发生了雪崩,引发了连绵百里之地的崩塌,你去寻得本王的人出来。”
救人不是救人,是寻人,语气高高在上;本王的人,其实就是皇帝的人,在这里有皇帝重要的人?许承恩并不知晓皇宫中的夏令姝是替身,转头一看,来了这么久居然没有看到九王爷的身影,当即明白,点头下去了。
在雪崩之后去救人,犹如大海捞针,捞到了自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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