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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雍正当道-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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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言之有物,爽利大方,而觉罗郡王这样的美男子,在任何场合都是深得女性欢心的。

天佑但笑不语,科顿伯爵夫人见之,忆起觉罗郡王从不与女人调笑,对他的夫人更是百般殷勤,心下感叹觉罗郡王对妻子的忠诚和爱护。放眼舞会,这大厅中的男人无论是身材,还是气势,都比觉罗郡王差远了,又怎么能怪郡王夫人不赏光呢?

科顿伯爵夫人当下也不再劝说,捉狭地瞥了天佑一眼,笑着问道:“郡王怎么没跟着你?我不是邀请了你们一起来吗?”

“他有事,忙完了会过来。”

天佑身后的丫头们纷纷低头弯起嘴角,公主嘴里说的有事,就是小主子缠着娘亲,不肯上床入睡。额驸只得让小姐先行,他留下安抚胖儿子。

“科顿伯爵夫人……”

舞会的举办者点头示意科顿伯爵夫人近前蜜语,科顿伯爵夫人看向身畔的天佑。未等科顿伯爵夫人表示歉意,天佑已微笑示意道:“夫人请便。”

科顿伯爵夫人离开后,春丫头凑近天佑半步,低声禀报。“夫人,左侧石柱处有人窥视。”

就是春丫头不说,这么火辣辣的目光,任谁也忽视不了。天佑微微昂起下巴,侧脸睇视。对方一男一女,因为面具、假发的缘故,看不透切确年岁,只能估计是五十上下,而女子则年轻一些。此二人不仅穿着华丽繁复,配饰打扮更是夸张,尤其是那女子的头发高高耸起犹如山岚,其上插满了珍珠与宝石,一眼望去比脑袋大了足足五倍,细看之下显得摇摇欲坠,唯恐其一个不小心跌倒了自己,更砸昏了旁人。

男人炙热的眼神迎上天佑的视线,嘴唇一咧,笑着向她走来。而他身边的女人虽是不情不愿,却依旧挽着男人的胳膊,亦步亦趋。

“公主,奴婢去找伯爵夫人过来……”

“公主,不如回避一下。”

中年男子闪烁着欣赏、玩味的目光使秋丫头、春丫头的心提了起来,法兰西不比大清民风淳朴。今晚,公主受科顿伯爵夫人之邀参加假面舞会,带的随从不多。公主地位尊荣,若是被登徒子唐突了去,她们万死难辞其咎。

“无妨。”

天佑开口,春丫头等人也不敢违逆,只能冷眼瞪视对方靠近。

男人来到天佑面前,缓手推开缠于左臂上的女人,缩了缩挺起的腹部,微微欠身道:“请问,我有这个荣幸,邀请你跳下一个舞曲吗?”

天哪!他竟有脸说?刚才来邀舞的,好歹都是青年男子,眼下此人的年岁都可以做她们的爹了,居然也好意思提这样的事?秋丫头、春丫头惊呆了,半张着嘴诧异非常。

“我不得不说,你的眼光很不错。但遗憾的是,他已经有舞伴了。”

“郡王大人。”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春丫头、秋丫头侧身向不知何时已至的赏云鹤提裙施礼,心下倒是松了口气。

赏云鹤的尖锐目光,使得中年男子身后的女人软了腿脚。不想,被春丫头们视为登徒子的男子没有退却,反而不甘示弱地凝视着赏云鹤,掩埋于面具下的脸色渐渐阴沉。

要知道,时下法国的男士礼服,皆是对开襟收腰大外套,内着皱领衬衣,□穿着克什米尔(开司米),就是白色山羊绒织就的紧身裤,脚蹬小牛皮靴。若是身材不好,直接暴露出各种弊端,如肩宽人矮、腿短腿粗、大腹便便……然男子眼前的赏云鹤,一身银灰色的晚礼服衬托的他格外英挺,而那藏于紧身裤内的修长双腿,散发着性感的滋味,吸引着在场所有女人的目光。

半晌后,中年男子方收回视线,扫了眼无动于衷的天佑,铁青着脸想说什么,却被他身后女人的耳语压住了怒气,最终抿了抿唇闭上嘴,可哪里就这么甘心退去?方欲再挑起话头,赏云鹤已托起天佑的手,勾唇一笑道:“公主殿下,我有这个荣幸,请您跳支舞吗?”

天佑如今与赏云鹤相处极是融洽,万不会在这样的场合落了他的颜面,当即起身随云鹤迈入舞池,气得中年男子直瞪眼,满脸憋得通红。被打了脸的男子,在周围讥嘲的眼神中,转身拉过女伴紧追天佑的步伐。

大厅内正演奏着小步舞,这是首优美欢悦的曲子,两旁的舞者时不时的点着脚尖跳跃。赏云鹤、天佑翩然地扭转身姿,不时的伸出手交握着轻快地跃步。

在他人眼底,赏云鹤伟岸潇洒,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惹得一众贵妇们心跳不止。而天佑好似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是那么的轻灵雅致,她柔韧的腰肢每一次舞动,宝蓝色的裙摆此起彼伏的翻腾着,在辉煌烛火的照映下,仿若泛起了一波波耀眼的海浪。她的一举手一投足,充满了致命的魅力,看得场边的男人们涌起阵阵爱慕之心,对天佑身畔的云鹤报以敌视之色,恨不得把他拉下舞池,换上自己。

天佑、云鹤的舞姿过于出色,使得场中舞者们纷纷住步,围成一圈观注。唯独先前向天佑邀舞的中年男子,依旧与女伴不紧不慢的跳着,颇有与赏云鹤争个输赢的架势。

说实话中年男子的女伴跳的不错,舞步极为娴熟,穿戴又华丽,就像只熟透的蜜桃,留着香浓的汁液,很是引诱了几个青年的眼光。但她比不得天佑的是,那份渗入骨髓中的高傲与威严,和许多法兰西贵族女性早已失去的青春洋溢的风情。

周边围了一圈簇拥者,一双双眼睛紧盯着大厅正中的舞者,舞池内却无人怯场,步舞反而更为洒脱,点足、抬步、转身、摆手间扬出一派风致,引得旁观之人一个个交头接耳的点首,不错眼珠的凝望着天佑与赏云鹤。另外一对虽亦是有圈有点,奈何其中的女子没有天佑的舞姿轻盈飘逸,而中年男子的身形和风仪更是比赏云鹤差远了,自是缺人瞩目了。

女伴听得中年男子含糊的咒骂了一句,就知不妙。果不其然,中年男子松开了女伴的手,扭着发福的小腹几个跨步,生生插入云鹤与天佑之间。正当男子欲挤开赏云鹤,拉住天佑的手强行交换舞伴时,‘砰’的一声枪响,打破了舞曲的和谐。

在场反应最快的自然是赏云鹤,枪身响起的那一霎,他已经闻声找到了弹道的轨迹,也明了了对方的目标,就是身侧这个硬是凑上前来的男人。对于纠缠天佑的男子,赏云鹤原是看着他被射杀都已是仁慈了。但怕就怕火药的来势,射不中靶子,反倒射伤男人身后的天佑。或是男人心惊之下,拉了天佑做挡箭牌。

若此事发生在大清,赏云鹤一把揉过天佑跃开便是。可眼下在法兰西,会被人设计刺杀的,怎么说都不会是个籍籍无名之辈,他和天佑不是法兰西人,到时候在各方势力的运作下,第一个会被怀疑的就是他们。云鹤可不愿意在愉快的旅途中,闹出这样的事来。

这些心思不过在一念之间,须臾中云鹤身形急转,一把提起中年男子的后领,一手搂住天佑,足下发力避开弹药。

躲于众人身后的刺客见一击失手,立刻补上三枪,却仍败于赏云鹤的身手之下。此时,大厅里的绅士和贵妇人们才回过神抱头鼠窜,惊叫着四处躲藏,刺客亦隐逸于其中,向门外跑去。不料,刺客刚行了两步,左腿忽然掠过一阵剧痛,疼得他一下子跪倒在地,被其后汹涌而至的人群踩个正着。人群过后,刺客就像一块残破的抹布,覆盖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

“哦,上帝!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你是我的恩人!”中年男子激动地握住赏云鹤的手,高呼道:“是你救了我一命,你一定是上帝派遣的使者!”

中年男子仰视着赏云鹤,又瞅了他身边的天佑一眼,心道,唉!人的魅力是无法阻挡的。虽然,他刚才还向对方的女伴献殷勤,但对方在危及之中,仍不忘救助只见了半面的自己,可想是倾倒在他的风采之下。没见杀手连发三枪的时候,这陌生男子连心上人都顾不上了,只带着他躲避吗?

“亲爱的。”中年男子的舞伴掉了面具,漏出艳丽的脸庞,眼角垂泪,哀声道:“你不知道,我看见你遇险,吓得心跳都快停止了。”

中年男子侧头打量着女伴头上乱成鸟窝的发丝,和满身狼狈的样子,复瞥了眼从容镇定的天佑,心下叹息这样的美人与自己无缘。他总不能向自己救命恩人的爱慕者下手吧?再说,对方是这么尊敬自己,不顾自身安危,在这么危险的境地下救了自己……

当中年男子想入非非之时,穿着侍卫服的一列卫队快步进入大厅,为首者来到中年男子面前施礼道:“先生,刺客已经抓住了,但您的身份似乎也泄露了,请尽快离开。”

中年男子冲侍卫点了点头,又面向赏云鹤道:“哦,我的恩人,今日的恩情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会邀请你们参加我的沙龙和舞会的,请一定要来。”

说罢,中年男子被侍卫包围着送出大厅。刚定下心神的科顿伯爵夫人贴上前,不无羡慕地说道:“亲爱的,你知道你们救了谁吗?是国王陛下,路易十五陛下。”

其实不用科顿伯爵夫人提醒,天佑和云鹤心里也能猜出□分了。然,他们救人不过是为了不惹麻烦,自从离开大清,居于波尔蒂庄园,天佑的心逐渐平和,每一日都过得很舒适。小馄饨两岁后,他们离开庄园在欧洲各国游玩,不仅开拓了眼界,更把天佑心底最后一丝对朝廷的掌控欲都抛却了。

今晚,巧合下救了法兰西国王,对天佑、云鹤而言仅是举手之劳。他们并不想以此榨取什么利益,更不愿与之掺合引人注目。厅内众人多有羡慕嫉妒的,未免其上前攀谈,赏云鹤、天佑同科顿伯爵夫人携伴出了大厦。

大厦左右掩隐着不少士兵,因为来参加假面舞会的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可随意盘查,只得让举办者站大门口明着送客,认识的便放行,并让人记下姓名。有面生的请往偏厅,先是好生询问,若有嫌疑者,马上秘密送往审讯室。

举办舞会的主人对赏云鹤、天佑是陌生的,但一来他们救了国王,二来由科顿伯爵夫人作保,为此未有人询问便出了门坐上马车,一路往巴黎购置的豪宅,通行无阻。

作者有话要说:^_^,谢谢大家的回帖。

特别鸣谢那位给我推荐过洗发水的朋友,真的有点效果的,对溢汁性皮炎。是陶丝洗发水,我也给推荐一下。

第146章 一家三口的日子

“娘亲;今天还带馄饨出去玩么?”白胖的小馄饨;抓着蓬松的裙摆;眼巴巴地仰视着自家娘;两只乌黑的大眼睛闪啊闪;一脸地渴望。

照顾小主子的嬷嬷在一旁腹诽,公主为小少爷取得小名实在寒碜;如何能取馄饨这样的贱名呢?好歹也得带个‘福’的字吧?她曾向公主进言过,可惜公主没听劝。嬷嬷哪里知道,三十多年前有个年妃生了不少儿子;都是体弱多病。皇帝为了保住孩子,倒是斟酌许久,弄得他们各个名中带‘福’,可还是夭折了。如今,哪里还理会这些?

天佑听小馄饨叫娘亲,未有颦眉,转朝赏云鹤问道:“你今日有事吗?”

赏云鹤一把抱起小馄饨,颠了两颠,在小馄饨傻乎乎的微笑中回道:“没事,该忙的都忙完了。”

“既然这样,我们吃了早点出门,先去菲瑟丽大道附近的店铺看看。晌午,在科顿伯爵夫人说的那家‘多利斯’的饭馆用餐,之后去听歌剧。等散席后,看馄饨想去哪里,就近喝个下午茶,再往塞纳河散步。在六点前回府进晚膳,你看怎么样?”天佑的目光瞥向赏云鹤,“行程有什么要变动的?”

“不,就这么办。”赏云鹤抱紧高兴地拍着小手的馄饨,一手不着痕迹地揽着天佑的肩,说笑着下楼步往餐厅。

“小主子,再吃点吧?”嬷嬷举着小银调羹,无可奈何的恳求着。

胖脖子里罩着饭兜的小馄饨侧过脸,躲避着一次次递向嘴边的调羹,舞动起胳膊,央求天佑抱抱。天佑瞅了眼嬷嬷手端的玉瓷碗,冲胖儿子正色道:“把粥吃完。”

小馄饨听到娘亲发话了,端正了态度,扭了扭小屁股乖宝宝般地坐好,小声提出要求道:“娘亲喂,馄饨吃。”

这胖豆丁儿真是越来越会撒娇耍赖了,而且极不好糊弄。天佑上一世有过不少儿子,却没有与任何一个那么粘糊过。馄饨说听话吧,确实十分听话,但非常的缠人。有时候,天佑觉得心烦,想骂他一句,可看他那可怜兮兮讨好的样子,和黑葡萄似的讨饶的大眼睛,实在骂不出口,打不下手。

天佑端起薄瓷碗,几勺子喝完梗米粥,取过左手旁餐盘中的帕子,试了试唇角,接下嬷嬷手中的碗,用小调羹挖了一勺,喂到嗷嗷待哺的胖儿子嘴边。

啊呜——!小馄饨脑袋一探,美滋滋地一口咬住小调羹,待咽下清淡的米粥,立刻又张开嘴,像极了等待喂食扑腾着小翅膀的稚雀。

嬷嬷们见天佑喂饭的样子,不由得一阵欢喜。她们在紫禁城内摸爬滚打几十年,哪个不是人精,眼利的?当初,公主怀孕后没个高兴的样子,反倒事事不顺意。生了小主子,对他亦是冷冷淡淡的。嬷嬷们嘴上不说,心下谁不着急?

没想到,这三年过去,公主的性子虽是没改,对小主子却是缓和多了。她们哪里知道,天佑的脾性看似冷硬,其实极具伸缩。康熙朝那会儿,头上有太子,他能安安分分地当个贤臣。太子下台了,他又成了公正不阿的能吏。看着兄弟蹦达,他心中难道没想法?若是没有,如何能登上九五之尊的皇位?

可是,当年太子受宠,他没像其他兄弟那样给脸色。太子被贬,亦未落井下石。胤禩那伙闹得鸡飞狗跳,他在康熙面前仍是孝子。康熙为什么传位与他?正因为无论何时,他都能融入当前的角色,而且能经营得极好。康熙末年吏治败坏,国库空虚,雍正晚年又是怎生模样?胤禩败了、胤禵败了,就是败在这股韧性之中。

天佑喂了半碗粥,进完早膳的赏云鹤从旁侧起身拉过座椅,接下他的活计。对面换了人,馄饨也不闹,乖乖的看着天佑再度拿起象牙筷进食,一边啊呜啊呜的张口吞下爹亲送上门的海鲜粥。

食毕,郡王一家三口整妆后登上马车,驶向中心大道。马车不疾不徐的行驶着,此刻正是秋高气爽之时,阳光璀璨却并不炎热,一阵阵清冽的微风,吹得道路两旁的梧桐树叶沙沙作响。道上的行人中不乏穿着体面的,但更多的是衣衫简陋的贫民,还有那蹒跚着脚步乞讨的孩童。

“娘亲,你看,好脏喏。”白胖白胖的玉娃娃用肉乎乎的手指头,指着大道一侧的小巷。

巴黎城内主道光鲜,却亦遮掩不了其中的污垢。大多贫民居住的小巷里,到处倾倒着垃圾粪便,小道上常年阴湿沾粘,飘着腐败的臭味。而就在这晦暗污糟的不远处,耸立着高大豪华的剧院,或是金碧辉煌的餐厅,这便是时下巴黎的缩影。

马车在人潮如织的商业街旁停滞,赏云鹤下车后迎出天佑,一把抱起胖儿子,命侍卫守着马车,一家三口和乐融融地步入旁侧店家。

这是一家首饰店,店内的柜台上呈放着各色的珠宝,每一个柜台后都有专人看守。进店的顾客对店里的饰品只能观看,不能触摸。除非有心购买,才能由店员为其佩戴试用。而珍贵的饰物,店主是不会放在店内的,那要等到贵族传唤,直接带着首饰上门买卖。

天佑喜欢设计钗环、衣物、摆设已不是秘密,自然爱看各地的饰品,从而吸取经验。中土的首饰大多以‘奇’、‘精’、‘巧’、‘妙’为首要,虽亦有爱那色彩鲜丽的,但更中意大气含蓄之美。从大清一路往西,各处所见具有不同,眼下的欧洲诸国,则以‘华丽’、‘华丽’、‘更华丽’为主旨。如果贵族夫人、小姐们没有一件耀眼夺目的昂贵首饰,那是会被人小觑和冷嘲的。

“若有喜欢的,就买下吧。”赏云鹤颠着臂弯间的儿子,贴向天佑耳侧道。

天佑睨了赏云鹤一眼道:“这些不值什么,也就是给嬷嬷、春丫头她们戴着玩儿罢了。”

“既是这样,不如买些赏下去。”赏云鹤提议。

天佑稍一沉吟,便点头道:“也好。”

赏云鹤见天佑答应,即招过店员,在天佑的指点下,选定了款式和数目。店主见了大主顾,立即上前殷勤招呼。天佑倒是想给远在大清的太后备几件新奇的头面,当下与店主说定,命其改日带上得意的精品去巴黎期间居住的花园交易。

出了首饰店,云鹤把装着饰品的木箱交由侍卫送入马车,由着傻儿子的催促,与天佑并肩跨入玩具屋。店内玲琅满目的玩具,让馄饨笑眯了眼。

天佑三人不仅穿着体面,更有着别于法兰西人的姣好容貌,几乎是刚进店,便吸引了店主的目光。不过打量了几眼,店主就明白是大金主上门了,立刻冲面前的顾客欠了欠身,往内室取出珍贵的藏品,快步来到小馄饨跟前,好声好气的介绍手中的物品。

“祝您早安,尊贵的客人。恳请您给我一些时间,让我为您介绍。请看,这个玩具匣子,它是一个月前才有的玩具——八音盒。是瑞士最好的金匠打造的,它能奏出优美动人的乐曲。”店主介绍时,有意无意地看向云鹤夫妇,因为他知道最终做决定的是他们。

小馄饨本身有爹亲、娘亲陪着就够高兴了,何况只有一家三口出门游玩,现在更是让他挑喜爱的玩具。馄饨扭了扭圆滚滚的小屁股,咧着小嘴笑看店主道:“先听听。”

店主夸张地感叹道:“哦!小少爷真是聪明,倒是我顾虑不周了。”店主说着便打开八音盒,匣子内瞬间飘出动听的乐声,倒把周边游客的视线都牵引了过来。

“好听吗?”

“这个匣子多少钱?”对于爹亲的提问,馄饨还未及答复,已有客人向店主询价。

店主微一点头回道:“一百八十路易,先生。”

太昂贵了!这笔钱,可以让平民奢侈的过上七八年。听到店主回答的客人皆倒抽了一口冷气,看向店主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带上点审视的意味。

店主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并非我漫天要价。诸位请看,这匣子的用料,一半是顶级的胡桃木、一半是赤足的黄金,而且外壁和里侧都镶嵌着华贵的宝石,甚至连机芯和芯片都是纯金打造的,就是过去百年也绝不会生锈。再看这精美的雕刻,是五十年前最著名的画家……”

在店家不遗余力的推崇,和小馄饨的点头下,马车厢内又多了一套积木、一只八音盒。

“该死的东西,看你做了什么好事?哦,上帝!让这个愚蠢的贱民下地狱吧!”

刚买了蛋糕跨出面包店的天佑一家,正巧目睹一身遮破烂衣物,捧着个铁罐小心翼翼的走着的孩童,被路旁昂着脑袋大摇大摆的中年男子撞倒在地。铁罐中的菜粥一股脑儿泼洒而出,倒了小童满身,自然以波及中年男子的外套,其下半身的克什米尔和靴子上不停淌落流质。

中年男子身侧卑躬屈膝的侍从低头看了眼主人的衣物,猛然挥起一巴掌,打得小童半张脸瞬间青肿。“卑贱的老鼠,你只配在肮脏的小巷里跳蹿,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上帝,请惩罚这该死的东西,他不配看到明天的太阳……”侍从边打边骂,小童无力逃窜甚至不敢动弹。周边马上围了一群看客,却无人上前劝阻。

“哦,好心的老爷!求您看在天主的份上,饶过这个无知的孩子吧!”忽然有一苍老的妇人扑向小童,把他遮在身下,跪在中年男子面前哀求。

侍从踢了老妇一脚,冷笑道:“饶了他?蠢东西,这个贱民冲撞了贵族!你知道我主人的这一身礼服要多少个法郎吗?就是你们一百条贱命,都抵不上的!你们不仅让我主人损失了财富,更耽误了我主人宝贵的时间。你……”

“求您饶了他吧,求您行行好吧!求您看在上帝的份上,饶恕他!”没有能力赔偿对方,老妇人只能忍受着虐打,不停地悲声恳求。

“行了。”中年男子冷眼看着匍匐在地的老妇人,对侍从发令道。

侍从退到一边,老妇人赶忙从怀里挖出小童,教导他向中年男子认错。在中年男子的点首下,颤巍巍地起身拉着孩子离去。就在小童转身背对人群的霎那,中年男子冷笑着掏出火枪,对准孩童的背心扣下扳机。

作者有话要说:今年一定要把文写完了。》《

第147章 孩子傻点好

啪!

扣动扳机的声音并不响亮;却直击众人的心脏。

从小童转身;到中年男子举枪扣动扳机,不过须臾之间。在场看官多以为中年贵族原谅了孩子;谁知转眼间势态急转,眼看小童要命丧枪下。有些心软之人,已经不忍地侧头闭上双眼。

枪声如同炸雷,震得人左右耳鼓一阵剧痛。过后,惨呼果然传入众人的耳内。然,却不是孩子频死的喊叫,而是自称贵族老爷的中年男子杀猪般地痛嚎。

“老爷!哦,老爷;您这是怎么了?”侍从惊慌失措地张大眼睛,瞅着痛昏倒地的中年男子。男子满身狼狈,礼服好像被野兽撕扯了一番,留下了一道道开线的口子,尤其右臂的袖子成了破布,飘着难闻的焦味。从袖口往下细观,其右手肿胀如蹄,皮肤呈黑红色,黑的似煤炭,红的是鲜血,上面缺了两根手指,余留的三根亦是破破烂烂,连指骨都露了出来。

“是火枪炸镗了吧?”

“哦!这是上帝的惩罚!”

“他真是贵族吗?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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