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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雍正当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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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内一阵喧哗,赏云鹤并不理睬,轻轻放开搂着紫薇腰肢的胳膊,低声道:“云鹤失礼了。”
紫薇柳眉轻挑,微微一笑道:“你是为了救我,何谈失礼?”实则,紫薇是身怀武艺的,从她出生至今,每日不间断的运行内功,即使比不上赏云鹤这等练武奇才,要躲开这般的冲击亦是不难。只是,上位者,总要有一两件底牌,才能保命不是吗?因此,可以不用她出手,自当尽力隐藏。
喜鹊跟进两级阶梯,欲扶着紫薇上楼。不想,跌了个狗啃屎的众人不罢休了,纷纷揉着自己的小腿起身,仰头冲着梯子上的赏云鹤等人骂道:“奶奶的,你们瞎了眼了?敢踢小爷我!”
“踢了又怎么样啊?”喜鹊单手插腰,对着低下之人讥嘲道:“福缘楼又不是你们家,来的都是雅人,哪有你们这样横冲直撞的粗鄙食客?被打了,丢了个大脸儿那也是自己技不如人,还不低着头该回哪儿回哪儿去!我真替你们羞啊!居然还摆着脸给人看。是不是想着,自己没用,但好歹也有一技之长,就是博人一笑,让大家好好记住你的脸,想起一次就笑一次啊?”
“哈哈哈哈……”楼下的众多客官听着喜鹊打趣的话,俱是乐不可支的拍着桌角,有抱着肚子笑倒一边的、有正在喝酒被笑呛的、有为了风度捂着嘴极力忍住笑意的……
跌跤之人瞧着众人的耻笑,恨不得挖个洞钻了,更使他们受不了的,是那一道道嘲讽的视线。鼻青脸肿的五人,指着喜鹊道:“你,你竟敢对我这么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哼!”喜鹊冷笑道:“你是谁,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可见是个傻的,难怪要跌跤了!”
“你这个小蹄子,竟敢这么说我梁宗长!你不要命了?”乌青了一只眼睛的梁宗长,昂着脑袋厉色道:“我可是宗人府梁大人的儿子!你竟敢得罪我,我让你好看!”
“行了,行了!”一边肿着鼻子的青年,拍着梁宗长的肩膀悄声道:“她不过是个丫鬟,你跟她计较什么?”
“皓祥,连个丫头都敢这么说我们,你不气?”梁宗长转过脸瞪视皓祥道。
多隆挤入二人之间悄声道:“要开腔,你也对着那小姐啊!跟丫鬟,有什么好说的?平白掉了身份。”
“可是……多隆贝子,你刚才也听见的,那丫头说得多可恨。我怎么忍得下这口气?”梁宗长忿恨的说道,其余没有出口之人,亦跟着点头。
紫薇原该早已上了二楼,入厢房歇息了,哪会站于阶梯之上,与几个纨绔子弟纠缠不清?可事情恰逢其会,在梁宗长报万儿之时,几道熟悉的嗓音传入紫薇的耳内。
“总舵主,他就是梁宗长,那个梁贪官的儿子!我们要不要动手?”
“这皓祥,也是京城一害。是硕王府里的二少爷,平日欺男霸女,都没有人敢管!”
“还有那多隆,与皓祥是一丘之貉,无恶不作。而且他们头上都有王爷,大官撑腰,哪有人敢管啊?”
“总舵主,我们……”
红花会的人 ?'…3uww'他们来顺天府干什么?紫薇心突地一跳,暗道不好。循声望去,却见角落中有几个头戴斗笠之人,正在交头接耳。紫薇而今或许外家武学方踏入中庸,但内力之道已入一流好手的境界了。楼底下各张桌面上说的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然越听越是心惊。
紫薇心道,红花会之中,全是头脑简单的人物,来京师,恐怕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刺杀弘历。就算不是,至少,也是来刺探敌情的。可是,紫禁城守备的军力,哪里够他们试探的?
紫薇恨弘历不争气的同时,对这个无数本书组成的世界,更是无奈。好歹出几个身手好些的侍卫,和红花会里的人持平,她也就没那么多麻烦了!然而,明明已经扭成同一个人世间,偏偏对立的双方实力相差那么大,不是给自己添堵是什么?难道,她这些年的辛苦,和前几日的计谋,都让它如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其实,紫薇可以命赏云鹤诛杀红花会之人的。但紫薇怕的是,灭了红花会,又来个兰花会。何况,事情万一暴露走漏了风声,即成了杀个卒子,反带累赏云鹤在武林中的名望,得不偿失。
‘反清复明’的念头,在汉人心里是无法磨灭的。可是,有些人会顺应潮流,而另一些只会逆则思变。如今的红花会里,到处是这样的人,他们讲理不听,只用拳头说话。多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她究竟该怎么办?紫薇自问。
“算了吧!你就是想报仇,也可以偷偷的来,何必这样大张旗鼓?你爹还管着宗人府呢,有多少人眼睛看着啊?”多隆恨铁不成钢道:“难道,你想把九门提督都请来?”
梁宗长等人疑惑道:“你究竟怕什么啊?以前,哪次不是你闹得最厉害?”
皓祥凑向梁宗长三人,悄悄为他们解惑道:“还不是为了兰馨格格。”
“兰馨格格?”
“你我心知肚明啊!皇上下令命宗室子弟去宫内考查,还不是为了给兰馨格格选个夫婿?”皓祥看了多隆一眼道:“我们多隆贝子,心动了。”
“哦,难怪。”梁宗长几人会意,默默点头。多隆是看上皇后身边的兰馨格格了,不想把事闹大,捅到皇帝跟前去,没了尚主的机会。三人彼此望了眼,心里不爽快也无法,谁让他们以多隆贝子为首,行事自然也要为他斟酌。
梁宗长狠狠往楼梯上的众人瞪了一眼,扭头欲走,不料有人喝道:“本宫说过你们可以走了吗?”
多隆五人闻言,均是一脸讶然。面面相觑了片刻,尽皆转过身看向发声处,对着阶梯上蒙面的女子,不知怎么答话。
“怎么?见到本宫也不知道下跪请安,你们是哪一旗下的奴才,这么不知礼数?”紫薇眯着眼,冷冷俯视着梁宗长等人。
“您是?”多隆轻声问,众食客也不敢再夹菜,皆不知不觉的起身,看着眼前的动向。
“住嘴!格格的身份,岂是你一个奴才能随意问的?”赏云鹤呵斥道。
“我……”
“我什么我?”喜鹊也是个机灵的,接口道:“在格格面前,你们只是奴才!”
众人听了喜鹊的话,心中皆道,怪不得一开始这丫头便这么厉害,原来是不怕得罪人啊!在贝子面前敢自称格格的,恐怕只有紫禁城里的公主了。格格身边的宫女,当然不怕那些纨绔子弟啊,人家可是皇上的女儿,那宫女怕也是有品级的。
按理说,后宫的格格是不可能出紫禁城的。可是,哪个人敢在顺天府冒充皇亲啊?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怎么可能是假的?皓祥几人不知紫薇究竟是宫里的哪个格格,但心里都已经认定她的身份了,套拉着脑袋,眼角各自相望,心是七上八下跳的厉害。
“见了格格,还不跪下请安!”赏云鹤朗声道。
梁宗长五人本就心虚,又被赏云鹤一喝,加上周围食客那一双双紧盯的眼睛,心头压力剧增。本来就摔疼的膝盖哪还站得稳?顺势跌坐于地,战战兢兢的磕头道:“奴才给主子请安,格格吉祥。”
“哼!”紫薇冷哼道:“我问你们,方才下楼时,为何不顾及上楼之人,行事这般鲁莽?幸亏,今日你们遇到的是本宫。若是换了他人,真被你们撞下去了,你们会怎么办?”
“这,这……”
“我,不,是奴才……”
格格没有命他们起身,多隆等人只能跪着回话,但面对紫薇那仿佛明察秋毫,什么都了然的眼神,他们涌到喉间的谎言实难出口。
紫薇抬起左手,白鹭会意的伸手托着。紫薇淡淡凝视着下方,慢慢踱步而下,“还是本宫替你们说吧。若今天是别人被尔等撞下梯子,遭了罪,只怕你们还要倒打一耙,说他撞疼了你们,勒索银两诊治吧?”
“不,奴才不敢。”皓祥五人赶忙摇头。
“是啊,你们是不敢。因为此刻站在你们眼前的是本宫,而不是这天下百姓!”紫薇不管梁宗长几人如何作答,环顾大厅众人,之后再度睨视着跪地之人道:“皇阿玛一直对我说,满汉一家亲。权利越大,责任便越重。你们其中有人身为贝子、有人是亲王的儿子、更有宗人府为官者的公子,你们深受皇恩却不思进取,无故扰民,难道这就是你们报效朝廷的功绩吗?”
好气势啊!在场之人对紫薇的身份已经深信不疑了。不仅多隆、皓祥几个,就是在座的食客,也纷纷感觉到紫薇外放的气势。陈家洛等人更是激动万分,想不到自己会遇上臭名昭著的梁宗长等人,还恰巧与宫中出来的格格碰上了。
“在旗的宗室子弟,就是你们,知道代表着什么吗?”紫薇不等人回话,自问自答道:“本宫告诉你,你们的一言一行,代表着整个皇族的脸面。天下百姓不能看到紫禁城里的皇子皇孙,但他们能看到你们,从你们的谈吐举止去看待整个大清王朝!因为你们是旗人,因为你们眼下的地位!”
众人听着紫薇的言语,心中激荡。他们想不到这么年轻的格格,居然会说出这番恳切的话。
“皇阿玛每日寅时便起身听政,为了天下的百姓鞠躬尽瘁。皇子更是鸡鸣起床去尚书房攻读,晚上到人定方可入睡。他们为的是什么?不就是长大后,为皇上尽忠,为百姓效力吗?”
紫薇走到多隆几人跟前道:“而本宫呢?我生而享受皇恩,我又为大清做什么呢?本宫一到及笄之年,就要远嫁漠北,为了安抚蒙古,为了不让西北的铁骑再度兵临城下,为了大清的江山社稷,为了百姓的安居乐业,皇城中不只本宫一个舍去了女儿家最渴望的姻缘。”
紫薇巡视着大厅内的众人,瞅着他们的神色,冷然道:“或许,有人会说,姻缘算什么?也有不少人是盲婚哑嫁。可是,漠北是什么地方?他们吃的是什么东西?他们睡的是什么地方?本宫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们,历代嫁去蒙古的公主,没有一个活过二十五岁。”
天啊!众人不仅吃惊,对紫薇更是生出一股由衷的敬佩。
“紫禁城里多少的公主,明知道自己的结局,仍是毅然远嫁他乡。我们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大清,为了天下的百姓。这就是身为公主的责任。”紫薇突然转过话头道:“可是你们呢?不为皇阿玛分忧,整日游手好闲欺压百姓,抹黑皇族的脸面。你们对得起天下苍生么?对得起常守边关的将士吗?对得起加于你肩头的皇恩吗?”
皓祥等人被紫薇说得抬不起头,一个个苦跪着磕头,嘴里说着自己的不是,请格格息怒的话。
而在场的客官无不因紫薇的话,感动的湿了眼眶。有些往日对旗人不屑一顾的,此时对紫薇也不禁肃然起敬。觉得身前的格格果真有皇家风范,就算恨满清靼子,面对紫薇也不由得生出怜惜之情,觉得她小小年纪嫁到漠北,将是多么残酷的一件事。而心底泛滥更多的,则是那翻滚在心头的敬意。
“要知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紫薇转过身,背对梁宗长等人,吩咐道:“小冬子,林侍卫,取过板凳让他们趴着,当场罚每人二十大板。”
赏云鹤朝身后的随从示意,几人赶忙拖过板凳,拉起皓祥五人一一驾着他们趴于长凳上。多隆等人,哪里被当众打过,还闹得这么没脸?但,眼前的是主子,是皇上的格格,他们还能如何?只得,把脸藏于怀内,再羞于见人了。
“打!”赏云鹤发令道。
侍卫也不用木板,五人尽皆举起胳膊,对着多隆几人的臀部隔空拍下,只见一道劲气从他们的掌心传出,落于趴跪之人的屁股上,布料间显出一道清晰的痕迹。
“好,好身手!”
“不愧是皇家的侍卫!”
“是啊,是啊!不愧是紫禁城出来的!”
“好厉害!这是在用内劲打人啊,听说比板子打的还疼!”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声音,埋葬了多隆五人的哀呼。
红花会众人注视着行刑之人的手段,暗自警惕。觉得原本今晚同去皇宫刺探的提议,委实太过冒险。众者心道,连个格格身边的侍卫都如此了得,那守护狗皇帝的侍卫岂非更不得了?
红花会之人的脸色骤然一变,自问只要侍卫一个个上,那胜负还难料。但若是这般的侍卫,来个百人,千人,恐怕他们是插翅也难飞了。
陈家洛几人彼此严肃的对看了一眼,庆幸瞧见这场好戏,若不然,格格身边的侍卫和太监都无法应付,怎么去刺杀乾隆?那么,晚上岂不要全军覆没?众人不由得后怕。
行刑完毕,皓祥几人早已疼得说不出话来。紫薇命人雇了脚夫送他们回去,自己在众人恭送格格的呼喊下上了二楼。待入了厢房,紫薇立刻让赏云鹤盯紧红花会之人。
当吃完午膳,赏云鹤传去跟踪陈家洛等人的眼线禀报,红花会众人已经出了南城门,下江南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头很涨,涨的要命,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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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讨回帖剧场:
惊呆了片刻,贾宝玉又开始油腔滑调的缠上九九道:“妹妹一定是和我开玩笑。我就说嘛,妹妹怎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谁跟你开玩笑啊?每次到这种时候就转移注意,难怪看不见自家大厦将倾!”九九一脚踢开贾宝玉,贾宝玉仍不放手,抱住九九的脚,硬是不甩手。
苍霞小笔记上写道,贾宝玉疑似有m倾向。苍霞又望了眼一直又踢又踩的九九,继续写道,长此以往,九九或许会被养成杰出的s。贾宝玉居功至伟!
42皇室的反应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乾隆觉得近来万事不顺;去圆明园避暑遇上了反贼,他一直以为自己身手不错;无论和谁过招,都只赢不输。谁知,这贼人如此了得;不过半招之间就抓住了他……之后的丑事;乾隆都不愿回想了,提起来就丢人。
当日看见他被挟持,并丢入后湖的侍卫,都被发配去边疆守城了。明言是保驾不力,让他们去战场历练。实则;是乾隆难以忍受知道他缪事的人在身边;谁晓得对方会用什么眼光看他,背地里又会怎么嘲笑他这个皇上。
乾隆心道,他总以为自己是文武全才,原来他的武艺,还是别人哄出来的。那么他做的诗词,他写的文章呢?是不是也是下面刻意讨好,闭眼捧着他这个皇上瞎吹的吧?
若非他自认武艺超群,要不是身边有那么多侍卫,他怎么会因为喝了几杯小酒就头脑发昏,自个儿冲到反贼面前去抓人 ?'…3uww'再者,在场的侍卫那么多,居然连他一个都救不了,留他们何用?让他们战死沙场,也算死得其所!
乾隆把这次的意外,完全怪罪在往日吹捧他武艺的官员身上,当然,陪他练武的武师也逃不了责罚。最可恶的还是那些侍卫,他给的俸禄都养了一群酒囊饭袋!乾隆忆起自己被反贼踢入湖中,虽然之后被救了起来,但仍是感染了风寒,头晕胸闷咳嗽不止,更使他生气的是,这段悲惨的日子,他连爱妃爱子都不敢见,就怕他们问起生病的缘由,害他们心目中的乾隆英名扫地!
乾隆是憋着满肚子气回顺天府的,没想到,京城也不让他省心。瞧瞧,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乾隆拍着御案上放得满满的奏折。左边的是言官褒贬不一的说辞,有说格格过于大胆抛头露面的、有说格格一心为大清尽忠的、有说格格话锋巧妙给皇室立威的、有说格格体谅百姓,严惩恶少的、有说格格不该自己动手惩治,而是该把人交与刑部或宗人府的……呈言褒多于贬,只是,乾隆哪会想到,有一天御史们竟然在折子上谈论自己后宫的格格?
他的右手边是硕王府、顺承郡王府、宗人府宗正等人的请罪折子。其中的意思大同小异,都是自责没有教好府内的子弟,叩谢格格代为管束,今后必定严加管教。并说了一堆,有负于皇恩,有负于社稷,有负于天下百姓的话。
而正中央摊于桌案上的,是九门提督呈上的奏折,上面的意思写的明明白白,格格在福缘楼慷慨激言,惩罚纨绔,百姓们奔走相告格格的义举,一时间街头万民称颂。
要不是那奏折后半段的喜报,乾隆一定把面前的御案给掀了。此时,若是个皇阿哥闹得,乾隆还不至于那么生气。可谁都知道,后宫嫔妃、格格皆不可轻易出宫。即便想出紫禁城,也得来求他开恩。就算格格手中讨到了出宫的牌子,难道会不给他知会一声吗?究竟,还当不当他是皇帝啊?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大的事,却是最后一个知道。难不成后宫的嫔妃都不把他放在眼里,要不是如此,女儿做了这样的事,为什么不告诉他?
到底是哪个女儿敢这般胡来?她到底为何出宫,又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弄得满城风雨的?甚至,让文武百官把奏折送到自己的手里?乾隆暗暗猜测,他身边长大成人的女儿,就只有三个。一个是已经嫁去蒙古的和敬、其二,是皇后所收的养女,齐王府的格格兰馨、三者,是纯妃所出的和嘉。对了,后宫还有个格格,是太后跟前愉亲王的女儿,晴格格。
和敬远在西北,不会是她。这么一来,只剩下兰馨、晴儿、和和嘉了。乾隆欲命人把兰馨三人传来,好好询问一番。但转而一思,皇后、纯妃身边的女儿都好叫,可那养在太后跟前的晴格格,随意请过来,怕是太后会起疑心了。只是,这事遮着掩着也不是办法,乾隆干脆推开了一桌的奏折,出了御书房,往翊坤宫乌拉那拉氏处而去。
乾隆走了两步,回头道:“吴书来,让人把和嘉叫去翊坤宫。”
“奴才遵旨。”吴书来半鞠躬送走乾隆,转身唤来小太监去纯妃处传口谕。随后,招过身后的太监,追赶乾隆的脚步。
乾隆跨入翊坤宫,片刻之中也感受到此间的寂寥。乾隆瞧着眼前的红墙绿瓦轻轻叹了口气,他已经许久未曾踏足翊坤宫了,他喜欢温柔似水的女子,可是皇后偏偏是个不解风情的。每次,看到她那张紧绷的脸,自己就没了兴致。
“哎——!”乾隆晃着脑袋走入正厅,早有奴才禀报了乌拉那拉氏,她大步走向乾隆,行了个宫礼挑眉道:“不知什么风把皇上吹来了?”
看看,看看!这是什么脸色?说的这叫什么话!乾隆斜视着皇后,侧过脸暗中翻白眼道,如果眼前的是令妃,早就温柔的叫着皇上,亲自沏茶揉肩捶腿了。哪会不阴不阳的招呼自己,连坐都不说一声。乾隆重重冷哼着,拂袖背对乌拉那拉氏道:“朕有事问兰馨,你去把她叫来。”
容嬷嬷明白皇后的心思,她其实很高兴皇帝到翊坤宫。可是,想起皇上好久未来,对她这个皇后的关心,还不如一个从包衣爬上来的妃子,叫她心中如何平静以对?无况,皇后的脾气又直又不会说话,刚开口一句,就把皇上给惹毛了,还不会赔小心。这可怎么好啊?
容嬷嬷不住的朝皇后使眼色,皇后咬着嘴唇,脸面虽然显现了懊恼之色,但那倔犟的性子就是让她说不出软话。
乾隆哪里不知晓容嬷嬷的举动,他更恨皇后在奴才面前还不给他认错,不给他做脸。乾隆自顾自落座,拍着茶几道:“乌拉那拉氏,还不快去把兰馨找来!”
“皇阿玛。”
喔,是兰馨啊!乾隆看向门外,如同胆小的梅花鹿般,打量厅内动静的兰馨,瞧着她脸蛋上担心焦急的神色,乾隆黑压压的颜面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笑意。他这个女儿是个孝顺的,就是胆子小,没有格格的手段和气度。不过,倒是个贴心的,做什么事都不忘他这个阿玛。乾隆怕吓着兰馨,招手让她进门,心底也稍稍平息了怒气。
兰馨磕头请安道:“兰馨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好,好。起来吧。”乾隆命人赐座,反倒把皇后晾在一边。
兰馨不忍皇后尴尬,柔声道:“皇阿玛,皇额娘还站着呢。”
“哼!”乾隆没好气的瞥了乌拉那拉氏一眼道:“坐吧。朕可不想让人说,朕苛待了皇后。”
乌拉那拉氏心中又气又怨,险些哭出来。可她一向要强惯了,哪里肯当着乾隆和女儿的面啼哭?只能由得容嬷嬷扶她坐下,咬唇低头不语。只有她自己知晓,口中已经是一片苦涩的腥味了。
“和嘉格格到。”
方闻屋外的传唤,下一刻和嘉的身影便跃入厅堂,她穿着绯色的宫装,笑容满面的冲着乾隆、乌拉那拉氏跪下磕头行礼。免礼之后,乾隆摆手让她入座,询问道:“和嘉、兰馨,昨天你们有没有出过宫?”
“出宫?”兰馨、和嘉彼此看了一眼,重新对上乾隆的目光,摇头否认。
“真的没有吗?”乾隆皱眉道:“你们说实话,皇阿玛不会怪罪你们的。”
“没有啊。”兰馨疑惑的瞅着乾隆道:“女儿昨天一清早便起身给皇额娘请安,陪皇额娘用了早膳,之后去老佛爷那里请安。那时候,和嘉也在。”
和嘉点头道:“是啊,我和兰馨姐姐一起给老佛爷请安。又陪着老佛爷说笑,等用了午膳才一起回房的。”
乾隆追问:“回房之后呢?”
“我陪着额娘说话。皇阿玛是知道的,额娘身子不好,女儿自当要多陪着额娘。”和嘉不知,乾隆把她找来问这些是为什么,可她总要说个妥当才行。和嘉思虑稍息又道:“昨日申时,六哥也来看过额娘,我们还一起用了饭。还有承乾宫所有的太监和宫女,他们都可以为女儿作证,我没有出宫。”
乾隆听了和嘉的解释,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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