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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雍正当道-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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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火狂燃的塞娅如何肯住?塞娅冷笑一声,倏地从腰间抽出鞭子,袭上福尔泰的脸面。福尔泰被打得措手不及,左脸颊抽出一道红痕,疼得他张不开眼睛。福尔泰恨塞娅心狠,却已着了道儿,只能做困兽犹斗。
福尔泰想稍息片刻,看看痛楚能否过去,眼睛可否张开。无奈,时不我待,塞娅哪给他这个机会?塞娅挥动鞭子,如一条条张扬的灵蛇,抽打福尔泰的周身,打得他衣衫尽毁,跌倒在擂台之上。
塞娅还想鞭打,却被飞身上台的福尔康抓住了鞭子。福尔康沉着脸道:“塞娅公主,他已经输了,我代他应战。”
“哼!来得好,让你见识见识本公主的手段!”塞娅冷喝道。
两人对话间,两旁的侍卫抬下了遍体鳞伤的福尔泰。塞娅瞥了眼昏眩过去的尔泰,冷哼着抽回福尔康手中的长鞭。随即,塞娅昂首举臂一挥,鞭子同密集的雨点般射向尔康,福尔康不停的跳动,躲开皮鞭的抽打。
福尔康脚不点地的奔跑,塞娅恨尔康的油滑,用鞭子卷起战台边的武器,一一抛向尔康。福尔康左闪右避,躲得狼狈。福伦坐立不安的扭动臀部,心道自己的小儿子已经成了笑柄,这尔康可不要也闹出笑话才好。而福伦旁侧的官员们,则笑看着他,说他们福家都是怜香惜玉之人。若不然,福尔泰也不会轻易被打中,成了塞娅的手下败将。
众者闻言,尽皆发笑。福尔康眼见场下发出讪笑之声,赶忙抄起塞娅丢上前的武器回击。塞娅以皮鞭抽飞了福尔康砸向她的兵械,尔康趁着塞娅挥鞭挡兵刃的当儿,跑向她,踢上对方的门面。
塞娅一个后翻,躲开福尔康的飞踢。顺势起身扬鞭,卷住尔康的长辫。福尔康急中生智,由得鞭子卷住自己,他转圈似的跃向塞娅,夺过塞娅手中的皮鞭,方使得场下福伦跳到嗓子眼的心,回落于胸腔。
观台上的五阿哥永琪瞧着塞娅、福尔康你来我往的争斗,不住叫好。福尔康不愿久战,他扬起夺来的皮鞭,抽上塞娅的耳畔。塞娅的头饰翩然而落,福尔康眼疾手快,以软鞭卷住头饰,握入手中。其后,转身笑问:“还打吗?”说着,把掌心的头饰递向塞娅。
塞娅接过头饰,高傲昂起下巴,笑道:“勇士,塞娅服了。”说罢,塞娅戴上头饰下台,奔向巴勒奔,凑近其耳边低声细语。巴勒奔听后,拍着双膝仰望乾隆道:“皇上,真是好功夫啊!塞娅她遇上对手了。你们满人的武艺,名不虚传啊!”
“哪里哪里,你们西藏的勇士,也身手不凡呐!一个小公主,都令人刮目相看。不过,此次比武还没有完。”乾隆扬声道:“朕宣布,今日比武得胜者,朕重重有赏。朕也盼借由此次盛会,好好看看,我们满清八旗之后,有多少俊才。”
闻言,其下众人哗然。不过,聪明人一点就透,皇上这么说,无非是盼有能为之人上台,好让格格们挑选夫婿。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试问,谁躲得了这般的诱惑?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赏云鹤没出场,下章肯定出来。
大家也知道,打牌出场,要小卒子做铺垫的。
好了,请看小剧场——
8、灰姑娘
小十八心道,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从别人的态度,知道对方生活的好不好。灰姑娘的父亲,要说他没看出女儿的痛苦,那是天方夜谭。他一定是知道的,就是装作看不到。或是,他根本就不在意。
就像他的皇阿玛,当初宠玉贵人的时候,对玉贵人的格格多好啊?可之后,玉贵人失宠了,皇阿玛又对淑嫔的女儿好了。其实,皇阿玛未必喜欢这些格格,只是,爱屋及乌罢了。
只是,小十八不明白的是,好歹,他皇阿玛宠的也是自己的女儿。可灰姑娘呢?她的继母带来的,不是灰姑娘父亲的亲生女吧?难道,因为喜欢继妻,连不是骨肉的女儿,都胜似亲生女?
小十八有一段时间,甚至想过,灰姑娘可能不是他父亲的女儿,而是她母亲偷人生的。所以,母亲被父亲逼死了,父亲自然也不会喜欢她。所以,故意娶个凶婆娘,折磨灰姑娘。而自己却常年出外经商,可能是在外头金屋藏娇呢!想的还真两全其美。
96胜者为尊
皇上发话;臣下莫有不从。何况,少年壮志;其下的侍卫、宗室子弟们,听着那雷动的鼓声,其内无不热血沸腾。谁不想上台去比试;力挫群雄;从而一举成名呢?
当满清八旗的年轻子弟踌躇满志之时,巴勒奔亦若有所思的望着乾隆。巴勒奔私以为乾隆命人继续比武,是想借此对他示警,让他明白大清的强盛。巴勒奔作为西藏土司,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既然;东巡的这些日子,已经让他明了,西藏不可与大清抗衡。那么,自然不会计较乾隆的威吓。
巴勒奔反而心下暗喜,听乾隆的话,似乎欲命所有的良才上战台,一较高下。如此一来,他的塞娅岂不是能挑个真正的大清勇士回去了?虽说,塞娅方才败于擂台上的小子,回来后对他说,看中了对方。可是,在巴勒奔眼里,那侍卫太过轻浮,不是个能安分的主。要是带回西藏,只怕会生出波澜。
想到此处,巴勒奔反而感激起乾隆。心道,对方果然是一国之君。答应他为塞娅选夫,竟招来所有的宗室子弟不算,更以赏赐,引得他们争相出手,任由塞娅挑选。巴勒奔感慨道,乾隆不愧是志诚君子,对应下的事毫不敷衍,说出的话亦是一言九鼎。
不说在场众人各般的心思,单说福尔康昂着脑袋,负手站于擂台之上。大臣们见他一脸傲然的沉着脸,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频频点首称其稳重。哪知晓福尔康心下是又激动、又苦恼、又担心。尔康激动的是,皇上许下承诺,重赏魁首。苦恼的是,他不得不为了小燕子的事,败于永琪之手,与皇上的赏赐失之交臂。福尔康更担心,那些无用的宗室子弟,惊于他的身手,弄个车轮战来累倒他。
福尔康烦躁的想,若是自己失手,那永琪还能得胜吗?要是永琪输了,那不仅小燕子的事无法坦白,连累紫薇成不了格格,而且,为此他错过皇上的赏赐,又有什么意义?
然,即在福尔康胡思乱想之际,已有人跳上擂台请战。尔康抬眼望去,却是顺承郡王的独子多隆。多隆弯腰拱手,朝尔康行合什礼。福尔康并未回礼作答,只是嘴角浮起冷笑,轻蔑的斜视着对方。
尔康一直看不起多隆等纨绔子弟,觉得他们的风光不过是承蒙祖荫,而自己的不得志,亦不过是无人为他引见,皇上一时间没察觉他这个美玉良材。毕竟,当年的和氏璧,也经多次,才让贤王那一双慧眼看出究竟的。
听说,多隆、皓祥等人自从四年前,在福缘楼受了格格的一顿板子,都改过自新了。但福尔康不信,他认为狗改不了吃屎,多隆近年来的好名声,不过是顺承郡王用银子堆出来的。为此,福尔康哪里愿搭理多隆?
没想,多隆未恼却恼了顺承郡王。多隆是顺承郡王府唯一的独苗,平日里捧着怕摔、含着怕化,真真是全府的宝贝心尖子。顺承郡王自个儿都舍不得骂,哪容得一个包衣奴才去欺辱?顺承郡王怨尔康无礼,更恨福伦教子不严,狠狠的白眼瞪视着目不转睛仰望战台的福伦。
福伦顿时觉得芒刺在背,好容易打了两个寒噤,才止住颤抖。末了,多隆抽出腰间的宝刀,冲向福尔康。福尔康侧身向后,躲开多隆的劈砍,而他手中尚未还与塞娅的皮鞭,猛然抽向多隆的颈项。
多隆俯身偏首,躲过长鞭的抽击,趁势以刀锋削福尔康的双足。福尔康赶忙跳起身,挥动长鞭缠上擂台边的石柱,腾身借力踢向多隆的胸膛。多隆急退数步,举刀横于胸前。
福尔康竖目而对,心下惊惶,险些把自己的脚,迎上对方的刀刃。他足下一偏,险险躲过危机,周身如陀螺般翻转,扬手撤下缠于石柱上的皮鞭,抽向多隆。
两人你一刀我一鞭的交锋着,场下的顺承郡王、福伦更是捏紧了拳头,恨不得上台相替。众人正看得兴味索然之时,忽见多隆卖了个关子,佯装被鞭子卷住左腿,踉跄倒地。而福尔康迟迟拿不下多隆,早已厌烦了与之缠斗,此刻眼看多隆失策被困,自是喜出望外。尔康大步上前,欲踩住摔倒在地的多隆。
不想,多隆以身子,狠狠压住其下的皮鞭,并顺着鞭子,往福尔康处滚动。当福尔康嗅出其中险情时,多隆的刀锋却已至他的脚腕。
“啊!”
“住手!”
观台上两处发出惊呼,太后瞪了身畔的晴儿一眼,乾隆也冷哼的俯视着出声干扰的永琪。
多隆从师学武,却没伤过人,本就对是不是砍伤福尔康犹豫不决,此时听得台下的喊声,自是停住了手脚。福尔康原以为只能坐以待毙,没想到,多隆竟下不了手。尔康得了生机,怕多隆又卷土重来,赶紧趁其不备,猛地扬起一脚,踢上多隆的脑袋。众人只听多隆闷哼一声,已见他倒在台上不省人事。
“福尔康!你这么能这样?”未待顺承郡王怒喝,硕王府的皓祥已跃上擂台,指着福尔康冷喝道:“你明知道多隆刚才那一刀砍下去,你的腿会怎么样。他饶了你,你不认输,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恩将仇报,偷袭他?”
台下之人,听得不住点首,觉得皓祥言之有理。满人都是崇拜勇士的,自然看不上福尔康的行径。连往日与硕王不对盘的顺承郡王,目下看皓祥也顺眼了几分,觉得儿子没白交这个兄弟。
而,众目睽睽之下的福尔康,自觉武艺比多隆高了不止一筹。只是,对方胡搅蛮缠,才久久分不出输赢。况且,在尔康眼里,多隆之所以能接近他,不过是弄虚作假,欺瞒与他。福尔康心道,既然多隆先骗了自己,他以诈对诈有什么不对?何况,若不是多隆自身反应不及,又怎么会被踢到?显然,是多隆武艺不精,怎么反倒怪到他身上?
福尔康瞧不起皓祥,本不欲作答。然,他往台下看,正对上众人轻蔑的视线。福尔康认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也畏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让皇上误会。急忙辩解道:“目下,我与多隆是在台上比武。古人云,兵不厌诈。方才,多隆也是使诈才险些伤我,我以眼还眼,何错之有?”
“哼!真是大言不惭!”皓祥冷厉的睨视着福尔康道:“论歪理,我自愧不如。不过,我今日倒要讨教福侍卫的高招了!”
多隆已被侍卫们合力抬下场,送往台前的太医处救治。众大臣瞧着多隆肿了半边脸的模样,各自暗暗摇首,怪福尔康太不近人情。而之前夸赞尔康沉稳出众的官员,尽皆在心底悄声骂自己有眼无珠,没看出对方是个笑里藏刀之辈。
在场众人多是明眼之人,除了晴格格一意为福尔康开脱,永琪对福尔康满心赞赏之外,就连春心萌动的塞娅,也淡了喜色,一脸不认同的瞅着台上的福尔康。
皓祥比之多隆身形轻盈,却输在气力不及福尔康,好多次有机会踢尔康下台,都只踢了他一个踉跄,急得台下观战的顺承郡王抓耳挠腮。太医看过多隆的伤势,摇头示意福尔康那一脚踢得太重,可能伤了多隆的脑干。
顺承郡王知道在皇上面前不可咆哮,而且今日有西藏土司在前、文武百官在侧,此刻闹起来不仅恼了皇上,更丢了大清的脸面。但,爱子伤势不明,伤的也憋屈,顺承郡王哪里忍得住心头的怨怒?他挑目朝侍卫处瞥了一眼,重重点头。
平日受顺承郡王恩惠的旗奴,或是与多隆交好的子弟纷纷出列,一个个跳上战台。福尔康为应付皓祥,已是左支右绌。当下见那么多侍卫上台,冷眼瞪视着自己,知晓不妙,大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群起而攻吗?”
“皇上,他们这是?”巴勒奔瞅着跳上台的侍卫们,笑问乾隆。
观台上的乾隆眼观八方,对场下的暗波看得分明。虽明白顺承郡王爱子心切,却对他的鲁莽行事,心生不愉。但乾隆更气恼的是福尔康,若非他偷袭多隆,好好一个比武盛会,岂会闹成这样,叫西藏土司笑话?
然,不等乾隆作答,五阿哥拍案而起,飞奔至擂台与福尔康并肩而立,冲着台上的侍卫们仰首喝斥道:“打擂台,自然有输赢,多隆他是技不如人,怪得了谁?你们怎么能看尔康武艺高强,就想联手上阵呢?”
说罢,也不顾台下众人古怪的脸色,扭头冲福尔康道:“尔康,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单打独斗的,我们一起上!”
“好!”福尔康满脸激动的望着永琪,对他而言,五阿哥的出现,就好比久旱逢甘露,不仅解了眼前的危机,更使他失望的心头生出一丝绮念。福尔康想着,这么一来,也许他不用再假意输与永琪了,而是二人同为赢家。如此,永琪能保下小燕子,而他也能受皇上的赏赐,可不是天意吗?
台下重臣见永琪跳上战台,已是惊愕。闻其所言,更是哭笑不得。觉得永琪生生的颠倒了黑白,把福尔康踢伤多隆,论为伤者武艺不佳。对多隆停手,免于砍伤福尔康之事,永琪丝毫未提,反而抬高了尔康的英勇。说这些跳上擂台的侍卫,都是惧于福尔康的身手,怕单独不能力敌,故而群起围攻。
场下之人神情各异,上台的侍卫也已骑虎难下,在永琪、福尔康毫不留情的踢打下,只得纷纷迎上抵挡。可怜,侍卫们对上福尔康各自尽展所长,但面对永琪时,却一个个束手束脚,怕打坏了皇上的阿哥,进班房事小,掉脑袋事大。
永琪、福尔康也不傻,打了几个回合,两人摸清了侍卫们的心态,便采用交叉换位之势,逐个击破。把皓祥等人,一一踢下擂台。被迫下台的众人心下不服气,却只能忍气吞声。福尔康见机高呼道:“还有没有人上台赐教?”
其下众人窃窃私语,多不敢与永琪交手,而无人应战。顺承郡王见状,气得面如土色。眼看福尔康连呼三声,司仪即将宣布其为胜者,顺承郡王几乎想拼了地位不要,跳上台打杀福尔康时,眨眼间,竟见那擂台之上,多出了一条人影。
不仅顺承郡王吃了一惊,连司仪都几番擦拭眼眶,才确定没有看错。但此人是何时上的战台,却无人能解。福尔康挺直了背脊,昂着下巴,双手负于背后站立台上,正想听闻司仪宣告喜讯。不想,喜闻久等未至,福尔康低下头,迎上众人的目光,沿着众者的视线看向身后的青影。
这一看,福尔康顿然凝住了笑意,一扫之前的神采飞扬,整张脸倏地煞白,紧接着浮现铁青之色。尔康拍了拍永琪的肩膀,恰巧,在座大臣的目光都被青衣人吸引住了,无人细观福尔康的举止。否则,御史们必会参福尔康一本,说他以下犯上。
想入非非的永琪,在福尔康的拍击下清醒,看到跟前的青年,亦吃惊非小。永琪指着对方,疑惑道:“你不是,那时候的……”永琪虽知眼前的男子,正是当日尾随天佑身畔的青年,却不知其姓名,无法宣之于口。
“在下,依尔根觉罗·鹰。”赏云鹤随意冲其扬手道:“请。”
若说,福尔泰因不重礼节,被众人视为轻慢。那么,赏云鹤大而化之的行止,反而被他人看作理所当然。原因在于福家兄弟,皆是故作潇洒,而赏云鹤站在那里,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就似一只翱翔的飞鹰,众者感受着他的气场,心涛起伏间,觉得他并非无礼,而是他的礼只敬与他的对手。可此刻的站于他身前之人,显然不配。
大臣们刚这么想,又自觉欺心,暗道永琪,好歹是皇上的五阿哥,地位尊崇。自己怎么会觉得他不配受礼呢?然,他们再次凝目仰视赏云鹤时,却越发觉得永琪不比上对方的气势,众者只得按下心头的不敬之罪,心虚的闭嘴观战。
怎么办?打不打?福尔康、永琪倒也知道自己的斤两,明白自己不是赏云鹤的对手。正在犹豫不决之时,赏云鹤已如一道劲风,掠向福尔康。福尔康只觉眼前人影一闪,赏云鹤已无踪迹。福尔康手中执鞭,却不知抽向何方。焦虑间,只得胡乱挥打一气。
不止福尔康,在场众人也发出一阵阵惊叹,各个交头接耳的嘀咕着。座下客中也有武人,其中身怀微末内力的,纷纷把内劲逼向双眸,看着赏云鹤飞快的点足跃向福尔康,并轻巧的避开尔康杂乱无章的抽击。
“啊!”众人惊呼的瞧见赏云鹤突然现身于尔康背后,看着他潇洒的踢腿,击上福尔康的背脊。文臣们感觉这一脚平平无奇,但福尔康竟如被抽打的陀螺一般,猛然飞滚出去。众人以为他将掉落擂台之时,不料,赏云鹤却踩住了皮鞭,生生的把尔康拉回了台上。
在文臣们不解之际,众多武将们则目不转睛的看着战况,尽皆颔首,忍不住赞道,果真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台中的依尔根觉罗·鹰那一脚,可不似众人眼中那般寻常。只要眼目聪明之人,都能看到,这何止是一脚,而是九击连环踢啊!福尔康一瞬间,狠狠挨了九脚,你让他如何止得住冲劲?
武将们看得过瘾,一个个下意识的拍起掌心。只是,不禁可惜依尔根觉罗·鹰这个人材,遇上这等的对手,实在没有用武之地啊!
赏云鹤因不愿在天佑面前闹出人命,下手留情,福尔康虽被踢了数脚,却并未伤及要害。福尔康见赏云鹤在众人面前,落了他的颜面,愤然道:“你这是使诈!有本事,你我正面对敌。背后偷袭我,算什么好汉?不过是小人行径!”
赏云鹤冷眼望着福尔康,侧身避过五阿哥永琪的偷击,笑道:“如你所愿。”
福尔康见赏云鹤答应,暗呼其痴傻。心想着,自己手持长鞭,只要把面前这块方圆之地,护得滴水不漏,还怕赏云鹤吗?然,福尔康高兴的太早,其后,他的鞭子虽舞的虎虎生风,却哪里挡得住赏云鹤的步伐?
赏云鹤行走于飞驰的长鞭下,游刃有余。不仅屡次踢飞福尔康,更挡住了永琪的所有攻势。福尔康数次从汉白玉石台上起身,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他明明看着对方一脚踢来,感觉来势出奇的慢,却如何都避不过。
福尔康不懂其中的道理,好些武将们却明白,依尔根觉罗·鹰用的是后发先至之效。他的出手看似缓慢,其实不过是给对手的错觉,实则,当看到他的来势之时,这一击已经击上他想打的目标了。
福尔康不服输的一次次爬起身,又被赏云鹤一次次的踢趴在战台之上。不过半盏茶,尔康已跌落了不下百次。赏云鹤看着步伐虚浮的福尔康,左足一点,飘向其身侧,斜飞着踢出两脚,直击尔康的双膝。
福尔康感觉双膝一软,心知不妙,却哪里能停滞滑落的身姿。众人听得砰的一声轻响,只见福尔康已青紫着脸色,跪于赏云鹤身前。
赏云鹤淡然一笑道:“行了,之前你虽出言不逊,却无需行此大礼。”说完,云鹤轻飘飘的一抬手,抓起福尔康后颈的衣襟,随心一抛把其丢出战台。
一直在旁侧掠阵的永琪,见福尔康受辱,横眉怒目的瞪视着赏云鹤道:“尔康是御前侍卫,你怎敢如此折辱于他?”
赏云鹤挑眉道:“五阿哥,何出此言?福尔康自知不敌,跪下求饶,我已放他一马。何况,今日这高台之上,当是强者为尊!”赏云鹤话中之意很明白,福尔康是他的手下败将,他想怎样就怎样。若是不服,就上台打赢他啊!
永琪眼看重赏在望,却半路杀出依尔根觉罗·鹰这个程咬金,使他白欢喜一场。想到天真无邪的小燕子,永琪就恨不得把眼前之人大卸八块。
赏云鹤也不等永琪出手,闲步上前,永琪只得举剑迎敌。永琪不住的挥舞着宝剑,连劈带刺的砍向赏云鹤。赏云鹤却如一叶扁舟,在巨涛狂澜中随风颠簸,看似无力,但不论浪有多高,风有多大,舟身始终卧于江面,悠然而行。
末了,五阿哥砍了数千下,却未有一击刺中赏云鹤。正当他气喘吁吁的再度出击时,云鹤跃起身避过剑刃,把三尺青锋踩于左脚下,并踮起右足,飞踢上永琪的下巴。
永琪一时间眼冒金星,被踢倒于擂台正中,刚欲爬起身,却被赏云鹤一脚踏于胸膛。永琪顿觉身压千斤坠,再难翻身。
好个不怕死的!
在众多宗室子弟仰慕的同时,大臣们虽觉得依尔根觉罗·鹰身手超绝,但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堂堂的皇阿哥踩在脚底,却是十分不妥。各人心道,就算御史们当作没看见,可皇上难道不会护短,给他穿小鞋吗?
无料,永琪正想大喊委屈之时,观台上的乾隆拍手道:“好,打得好!这才是我满洲男儿的风姿!朕说了,擂台之上,不论身份地位,只凭手段高低。永琪被踩在脚下,那是他技不如人。”
众人闻言,感慨的起身三呼万岁。俱在心头暗道,果然是皇上,心胸豁达,非凡人能比。巴勒奔在一旁看着乾隆的谈吐,亦是肃然起敬。
之后,侍卫上台扶下永琪。底下的宗室子弟尽皆上台,欲与赏云鹤一较高下。众人见其身手了得,干脆以十敌一,却见赏云鹤如同行云流水般,穿梭于人流之中。众者摸不着,打不到,却往往被赏云鹤踢中,翻下擂台。
众人知晓赏云鹤未尽全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全数上台攻向赏云鹤。就是先前败于福尔康的西藏勇士,也纷纷跳上擂台,想与之切磋。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当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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