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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皇妃要改嫁-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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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清浅笑,但眉宇间似笼着什么烦恼事,所以没再绕圈子,直接说道:“外面雪停了,我想去街上买些东西,你可愿与我同去?”

    她声音轻飘,似乎还有丝迟疑,眉头拢的更紧了。

    “好,现在就去吗?”她起了身,整了整衣服去拿了披风,将秦清浅的表情理解成为她有什么大事要办,且是很棘手的事。

    其实这事的确是件大事,也的确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棘手,而且没有她还很难办成。

    为了不招人耳目,夏景澜今日倒没穿红色的衣服,一袭简单的青衣,外面是白色的披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自从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之后,她在日常中便开始注意一些小细节了,怎么做有利于胎儿或不影响胎儿,这几天看的医书也都是这方面的。

    自嘲一笑,夏景澜,其实你心里早就有了决定了吧,可是放弃安一川,那也会要了她的半条命啊。

    雪是停了,天却没有放晴的意思,依旧是铅云压顶,此时街上的雪已教人打扫干净了,下了几天的雪,小商小贩们此时已顾不得寒冷,迫切的出门摆开了货摊,期待能赚点钱,贴补家用,或存点过冬的粮食,眼看这天又在酝酿一场风雪啊。

    说来也怪,这越州城位置偏南,往年都没有这么冷,多少年了也没见下过这么大的雪,今年的天气真真是怪异的很。

    夏景澜轻挽着秦清浅的胳膊,两人相处的时间虽短,关系却极好,此时看起来更像是一对亲密的姐妹。

    而且,这对姐妹亲密的连脸上的表情都颇为相似,两人都蹙着眉,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一个偶尔路过药铺是会怔愣的驻足不前,一个则一路上神思恍惚,脸色挣扎,似有什么事难以抉择。

    “清浅,你要买什么?怎么出来这么久也没见你看上什么?”走了这么半天,夏景澜像是回过神来了,看着一旁的秦清浅笑问。

    秦清浅有些心不在焉,被她突然出声吓了一跳,眉宇间尽是慌乱:“哦,我……看了这么久也没有相中的,不如我们改天再来吧,今天太冷了。”

    只是,她们之间还会有改天吗?

    “清浅,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不太好啊。”夏景澜拉住她,观察着她的脸色,又将手探向她的脉搏。

    “没事,天太冷了,冻的。”

    “唔,那我们回去吧,你的手真的很凉啊。”夏景澜将秦清浅的手搓了搓,拉了她就往回走,说实话,她也有些冷。

    转身的那一刻,她没有注意到,路边一个身材魁梧的小贩冲着尚未转过身的秦清浅不明显的做了个手势。

    回去的一路上,夏景澜只想赶紧回到火炉旁,身体太冷了对宝宝不好哎,她走的有些急,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有些打滑的地面,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滑倒了,所以,她没有注意到,秦清浅望着她的侧脸有些失神,几次努了努嘴想说些什么,但终没出口,只是在她说话的时候会应上两句。

    平坦喧闹的大街上,两旁堆满了积雪和小贩,眼看着惊凤楼朱红色的大门已经遥遥在望了,秦清浅却一把拉住了埋头走路的夏景澜。

    “嗯?怎么了?”夏景澜有些茫然。

    “这么久,你都不问问我的身份和过去吗?”秦清浅皱眉,声音有丝急切和挫败。

    “你不是说被楼主所救吗?而且无家可归,想必你的过去并不好,但好与不好那也都是过去了,何必太在意,我们能聚在惊凤楼,像一个大家庭一样不好吗?”

    夏景澜笑看着她,还以为她有什么事呢,不过,今天的秦清浅好似很怪异,与以往大不同。

    而秦清浅听了她的话,本就清冷的脸上顿时布上一层冰霜,嘲讽道:“大家庭?你会和杀光了你全家一百多口的仇人生活在一个家庭中吗?!”

    “你说什么?”夏景澜心中一沉,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

    秦清浅深吸了口气调整情绪,缓缓道:“我原本是天下第一铸剑山庄秦家的后人,我们秦家世代铸剑,技艺也是代代相承,一代精于一代,到了我祖父那一代,他老人家更是铸剑成痴,一辈子的心血都用在了研究更精细的铸剑技术上,被世人称为剑魔,他铸的剑,在江湖上已是千金难求,其中一把袖剑,名唤青吟,此时就在楼主手中。”

    说最后一句话时,秦清浅的眼里满是嘲讽和痛恨。

    “你可知我们秦家如此兴盛,为何会突然家道中落,而我也堕入青·楼吗?”秦清浅盯着夏景澜,语气冰冷。

    “这,全是拜我们伟大的楼主所赐!他为了得到我家祖传的那本记载着各代当家人的心血的铸剑笔记,也为了阻止我们秦家再为其他门派铸出好的剑,竟然指使已经归顺了惊凤楼的塞北汉阳门的人,杀光了我们秦家庄的所有人!”秦清浅越说越激动,一反以往清冷的样子,甚至有些癫狂。

    “我在我父亲的拼死保护下,带着那本笔记逃出了秦家庄,那年我十五岁,为了躲避追杀,无奈之下混入了青·楼,后来被楼主带进了惊凤楼,

    可怜我那时不知事后真像,对这个真正的幕后元凶充满了感激,日日铸剑报答他。哈哈哈……”

    “景澜,如果你是我,在得知真相后会怎么办?”刚才还大笑的秦清浅忽然变得一脸痛苦,眼睛微微泛红。

    夏景澜脸上一阵灰败,果然是她想的那样,很狗血的江湖恩怨,却也造成一个女子命运的悲剧,面对女子的质问,她无力的摇摇头:“我、我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自己会怎么样,没经历过,无法体会那种深沉的情感,但看着秦清浅现在的表情,她大概猜出她要做什么了,她会找安一川复仇。

    只是,她没想到秦清浅选择复仇的时机会就是这一刻,且以这样的方式。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风卷过雪的荒原5

    刚刚还一起挽手逛街的姐妹,此刻却拿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点了她的哑穴反绑了她的手。

    “我知道,……这把刀抵在你脖子上的那一瞬,也就意味着我们的情分就此断了,”秦清浅声音痛苦的在她身后响起,握着刀的手也微微颤抖:“可是,血海深仇不报我枉为人,景澜,若有来世,我们……”

    “不,像我这样的人是不会有来世的,来世你也不会再想遇见我,我怎能奢望与你再做姐妹……呵呵……”

    说到这里,她苦涩的笑了起来,即使声音已经带了明显的哽咽。

    “如果真有来世,我只希望你能幸福一点……”夏景澜轻声说道,唯一认定的姐妹背叛,可是她能恨她吗?恨她什么?恨她不折手段只为了报家族的血海深仇?

    她不过也是个被命运捉弄的不幸女子,被江湖中的寻仇思想荼毒了,可是没经历过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骨血至亲倒在自己面前,她又怎能说她是错的呢?

    她的话却让身后的女子身体微震,半响,似哭似笑的道:“谢谢你,景澜,你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的。”

    不会伤害?那她所谓的伤害是什么?难道她不晓得身体上的伤害有愈合的一天,而心灵的伤害却是一生再难弥补的吗?

    经历了那么多,夏景澜发现,其实自己也不是那么害怕死了,有时候活着比死更艰难更痛苦。就像墨渊,心死了,任你残害我的肉身一千年,我也不在乎了。

    就在两人说话的空当,从四面八方聚集来一群穿着各式各样的人,足足两百有余,看来是早就在谋划了,一直以其他身份隐藏在这附近。

    也是,想要找惊凤楼复仇,不仔细斟酌筹划,恐怕连半分希望都不会有吧。

    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赫然就是方才对秦清浅打手势的小贩,他走出人群,神情焦灼:“浅浅,莫再耽误了,恐会误了最佳时机,现下已暴露,被发现了就糟了。”

    秦清浅抬眼扫过众人,见差不多也都到齐了,声音恢复了清冷,说:“走吧,一定切记,速战速决!”

    然后,夏景澜被秦清浅用刀架在脖子上,推着往那扇朱红大门走去。

    眼看着那扇门已经近在咫尺,夏景澜忽然嘲讽一笑,世间事果然是瞬息万变的,当时手挽着手从这走出去的时候,她是死也想不到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回来吧。

    惊凤楼的守卫一般是不会守在大门外的,毕竟外面的繁华大街,搞得太高调了不是惊凤楼的作风,所以,他们派了一个人前去敲了敲门。

    大门从里面徐徐打开,门卫看到外面这排场顿时凛了神色,不过也不愧是惊凤楼的下属,不像其他小喽啰似的吓破了胆,他瞬间对立面的人使了个眼色,然后拔剑格开了敲门的人砍来的一刀。

    不过就算他功夫再好也抵不过一群人的进攻,何况秦清浅的人也不是好易与的,是以,没过几招便被生擒了,为何是生擒而不是立马斩杀了呢?

    这和夏景澜被挟持是一个道理,惊凤楼外表看似和其他富家人的园林差不多,实则里面却机关重重,这也是他们为何选择走正门而不是半夜翻墙而入的原因,先不说墙院内有多少武功高强的暗卫守着,就是那些机关也能让他们损失惨重。

    还不如这样挟持了她,逼迫门卫带领他们避过机关来的容易些,可见,她夏景澜也是个关键人物呢。

    那门卫身上一多处受伤,魁梧的大汉一手将他从地上捞起来,将他的头转向夏景澜,说:“你最好乖乖的听话,不然,你和他都活不成,她对你们楼主来说有多重要,你该知道吧?”

    门卫被迫抬头看着夏景澜,清秀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心里想着,难道我带你们过去了你们就会放过我?你们放过我了楼主会放过我?

    他看着夏景澜张了张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看的夏景澜一阵莫名其妙,无奈她被点了哑穴,想说什么也不行,只对他微微笑了笑,两个可怜的炮灰啊!

    那人被大汉推着,踉跄的往前走去,血洒了一路的触目惊心。

    夏景澜这才发现,原来惊凤楼里那些看似随意散布着的守卫,原来每个人守着的都是一处机关,他们每走到一处,最前面的门卫都会亮一次怀里的玉牌,得到他们点头证实安全后,才能通过,不过,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的是,当那些人关了机关的控制之后,不等他们通过就会迅速的消失,大概是怕最后过去的人看他们没用了就会杀了他们吧。

    对于这些机关,秦清浅也是知道的,看守各处机关的人武功高强,且他们只听令于楼主,除了惊凤楼内部的人和楼主的命令,其他人要想硬闯,恐怕都会有来无回,所以她才会挟持了夏景澜,想要威胁那些看守放行。

    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她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卫手里的玉牌,待看清上面那只展翅翱翔于九天之上的彩凤时,不由震惊的张大了眼睛,那是——

    楼主的令牌,有了它便可调动惊凤楼的任何人马。

    一个小小的门卫,怎么可能拥有楼主的令牌?将这一切联系起来,一想之下,她不由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她就说,惊凤楼岂是这么容易就能闯进来的?何况这样毫无阻碍的走了这么久,若惊凤楼的防御真的如此松懈的话,现在的江湖上也不会有惊凤楼的存在了。

    现在发现为时已晚,再回去也是不可能的,惊凤楼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吗?

    安一川啊安一川,你果然是无懈可击的,只是,连景澜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吗?难道你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她只不过是计划需要吗?她睁开眼,神色复杂的看着夏景澜,这样单纯真诚的女子,你也可以拿来利用?传言你没有心,是真的吗?

    “浅浅,怎么不走了?”众人停了下来,看着止步不前的她,连夏景澜也在纳闷。

    “我们中计了。”秦清浅的声音很轻很淡然,仿佛在说:你看这朵花漂亮吗?

    可是听的人却是瞬间炸开了锅,慌了神,这惊凤楼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刚才开口的大汉也不可思议的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中计了。”秦清浅又重复了一遍,嘴边绽开一抹自嘲的笑,是因为我不如安一川聪慧?还是老天要亡我秦家?

    “慌什么!我们来不就是要来喝惊凤楼拼死一战的吗?反正现在留月堂和凝霜堂的人都被安一川派出去了大半,怕什么!”大汉对着一群顿时慌了神的人大声喝道。

    也不能怪他们会吓成这样,江湖传言惊凤楼主无心无情,凡与他作对的门派都会被灭了满门,江湖上虽不敢明目张胆的指出是惊凤楼所为,却都心知肚明,也曾有人受不了惊凤楼的残爆,想要纠集各门派起来反抗,只是,一夜之间,这些提起的和响应的门派,再次被无声无息的灭了个干净。

    试问,面对这样的对手,谁会不怕?!只是现在怕也没用,只能硬碰到底了,还好,他们手上还有一张王牌。

    这一声呵斥顿时让那些吓破了胆的人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都强自镇定了下来。

    远远地,便见一个美如谪仙的白衣公子穿过回廊,绕过池塘假山而来,白衣翩然,身姿极美。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风卷过雪的荒原6

    此时,阴沉的天空再次飘起片片飞雪,如桃花般漫天飞舞,映衬的那翩然而来的人更是不染纤尘,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绝美少年。

    众人一时看得痴了,外界都知安一川是如何如何的人,能见到他本人的却是极少,所以,此时谁能将这个倾城如雪的公子和传言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恶人联系在一起?

    秦清浅也愣住了,四年了,他还是一如初见时那般令人神魂颠倒,绝美的五官退去了当年便所剩无几的稚嫩,蜕变的更加深邃魅人。

    “大家小心,他便是惊凤楼主。”秦清浅低声说了一句。

    众人这时才回过神来,眼神里难掩讶异,为何传言里没有说过惊凤楼主竟是这般惊为天人的摸样?

    “别过来,除非你想她死。”秦清浅戒备的看着安一川,冷声说道。

    安一川脸色亦是不好,目光沉冷阴鸷,扫过这群人,最后定在夏景澜身上,变得柔和。

    众人皆被他那浑然天成的气势所威慑,只轻轻一扫,便让他们胆寒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书生般儒雅的外表,却有着魔鬼般的凛冽和狂傲。

    “放了她,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薄唇轻启,声音清冽,吐出的话却是无情。

    “呵!现在你说了不算,”秦清浅冷笑一声,抵在夏景澜脖子上的刀更紧了几分,随时都做好了划开那层薄薄的皮肤的准备。

    她眼睛依旧落在安一川身上,却是对一旁的人说:“等什么?还不出手?!”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一拥而上,朝着不远处的安一川扑了过去。

    只是,才走了没几步,便被四周忽然涌出的大批惊凤楼的人给逼退在了原地,那群人的四个领头人中,两个一黑一白的身影,赫然是据打探已经派出去执行任务了的莫迟夜和颜无痕。

    众人脸上顿时一片灰败,看来是不能活着出去了,那么,就拼死一战吧,既然不能生,那就选个体面些的死法。

    两边的人对峙着,谁也不敢贸然出手,气氛凝滞的让人呼吸困难,就连那无意落入其中的雪花,都仿佛凝结在了空气中,久久落不下来。

    倏然,一只羽箭破空而来,带着尖锐的风声,在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精准的没入了秦清浅的眉心。

    为了不让手中锋利的刀伤到夏景澜,秦清浅在随着羽箭的惯性往后倒去的那一刻,用尽此生最后的力气,偏了偏手,刀锋绕过夏景澜的脖子,随着主人倒下的震荡,脱离了还带着温热的掌心,颓然的落在了雪里。

    整个过程像一组慢镜头一般揪心。

    一直木然的看着安一川的夏景澜此时终于有了些反应,不顾四面已经厮杀起来的两方人,转过身,慢慢的蹲在了秦清浅的身前,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一手合上了她依然睁得大大的眼睛,又拔出了她眉心没进去很深的箭羽,用衣袖擦去了她嘴角流出的一行血迹。

    四周惨叫连连,残肢满地,血肉横飞,满地的鲜血,任大雪漫漫也掩盖不了。

    这样的刀光剑影里,她静静的做着这一切,仿佛那些惨叫她都听不到,也看不到那将要流成河的鲜血,目光凝在秦清浅灰白的脸上,又像是透过了她的脸在看着别的东西,表情空洞,再次恢复了先前的木然。

    安一川站在那里也没有动,身子挺得笔直,隔着刀光,隔着飞雪,隔着横飞的血肉,看着那个跪坐在地上安静的女子,安静的仿佛一座凝固的石膏像。

    两百个人,短短的一炷香的时间就被惊凤楼的人杀了个干净,一场叛乱就这样以完胜的结局收了场,所有人肃整衣衫,他们整齐的站到了各自的堂主身后,在原地等待楼主的命令。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楼主有什么动静,气氛再次凝住,四周静得出奇,“簌簌”的落雪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楼主不说话,他们自是不敢随意动作的,自此,对楼主的敬仰又多了一分,世上再没有这样料事如神的人了吧。

    莫迟夜站在人群中,他真的很想去抱抱那个跪坐在风雪中失了魂的女子,可是楼主在,而且,她现在需要的人也不会是自己吧。

    这样诡异的静寂持续了半天,最终被一声柔软的惊呼声打破。

    一身粉色罗裙的女子从远处走来,看着满地的鲜血惊恐的捂住了嘴巴,然后也看到了那个满地狼藉中呆愣的女子。

    她大大的杏目里闪过一丝得意,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副惊慌的样子,对着那女子焦急的喊道:“夏姐姐,快回来啊,你没受伤吧,一川哥哥早就知道这个女人存了谋反之心,他没告诉你吗?你怎么还和这个女人接触?”

    虽然已经知道了这是安一川事先计划好了的,可是现在听别人说出来,夏景澜的心里仍痛的一阵抽搐。

    她将秦清浅放在了雪地上,不,也许该称为“血地上”,缓缓的站了起来,麻木的双腿险些让她跌倒,身子晃了晃之后,站得笔直,然后目不斜视,头也不回的往北院她的房间走去。

    不然她还能做什么?大哭大闹?自残?装可怜?过去抽他一耳光?可是这些都有什么用?能让他说过的话变成真的吗?能收回给出去的心吗?就像张爱玲说的:对于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对他好没有用,对他不好,也没有用。

    这世上,到底什么才是真正属于她的?还有什么是真的?她忽然想笑,笑自己的愚昧,也笑自己的可怜。

    而她也真的笑了,从开始无声的笑意到最后不可抑制的大笑,很想问问天,你他·妈是不是真的无聊的快死了?

    天若有情天亦老,所以,天永远都在抬头间。

    众人听到那几近癫狂的大笑,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夏姑娘刚才不是还抱着铸剑师的尸体很伤心的样子吗?怎么这会有笑成这个样子?再看看楼主,竟一直盯着盯着脚步踉跄的夏姑娘,双目猩红,仿佛要吃人般可怕,但双脚像是生了根,笔直的站着愣是每移动过一分。

    直到夏景澜的身影消失,安一川的目光才落到一旁一脸乖巧的安若清身上,勾起嘴角笑了笑。

    而安若清却被这一笑吓的打了个寒颤,结巴道:“一川哥哥,夏、夏姐姐怎、怎么了?”

    “是我的错,低估了你的能力,”安一川直直的盯着安若清,眼神凌厉阴鸷,仿佛能将人看穿:“敢这样做,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一……一川哥哥,你在说什么?”安若清仍强自镇定着,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心虚。

    “我说,总有一天,我会带人踏平整个南疆!”他声音低沉坚定,里面的寒意比这漫天风雪更甚。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风卷过雪的荒原7

    洒满了花瓣的浴桶里,夏景澜静静的坐着,希望温热的水能尽快的温暖自己已经冰冷的身躯,在冰天雪地呆了那么久,宝宝会受不了的吧,也希望这水,能洗去一身的血腥味。

    她怔怔看着自己的胸腹部,那里曾染满了一个女子的鲜血,年轻美好的生命枕在那里消逝,然而,那里此刻也正孕育着另一个全新的生命,纯净无暇,不知道这世上有惨绝人寰的屠杀,有尔虞我诈的算计,有能将人的心伤的细碎如尘的谎言。

    如今,她再也不用对那个无论怎么选都会要了她半条命的选这题进行选择,哪还有的选?

    忽然,她低头弓起身,双手捂住了脸。

    水珠顺着指缝滑下,消融在水中,她浑身颤抖,似在无声的嚎啕,身子激起一圈圈涟漪。

    再白的雪也抵不过浓黑的夜,细细的雪花还在无声无息的落着,一只修长的手,将紧闭的窗子悄悄打开了一条缝,透过缝隙,看着昏暗的烛光里,那个坐在浴桶里浑身颤抖的女子。

    白色的雪花落在他与雪同色的白衣上他的墨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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