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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错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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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记住了。”步轻罗低头说着,这个女人的眼神,绝不像她说的话这样简单。
李后还要说着什么,外面的太监又细声的喊了起来:“回皇后娘娘,谨妃娘娘到。”
“你先下去吧,记住我说的话。”李皇后又走向凤椅,步轻罗身子向后退着,转身低头走出宫门,一阵浓香扑来,一个红色的身影急步走进来,领口很低,露出着丰满的胸部,那气势就有些咄咄逼人。猜想着一定是谨妃,她低头快步走过。
谨妃并没有理会一个走出去的宫女,因为走的太急,她的额头上已经布满汗珠,可以说是气急败坏的走到李后的面前。
“姐姐呀,气死妹妹啦。”她娇声娇气的说着,李皇后瞟她一眼,这个女人是宫中最善变的,她当皇后前还因为争宠而到她的桃花园里捣乱。如今她当上了皇上,这个女人又把她当成亲姐姐一样供奉。
“怎么了?”
“皇上啊,都五十岁的人了,还选什么妃啊。”
“这有什么可气的,入选的秀女不是已经在各郡府出发了吗?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不是这个,是贤妃啊,她说我和姐姐独享恩宠十几载,好日子要到头了,姐姐,她这么说你,你要治她的罪啊。”
“是说我吗?独享恩宠,应该是指你吧,数一数,这十几年,皇上在你那的日子,比我这多多了,妹妹,你这样说,我也会想偏的。”李后玩味地看着她。
“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了。那贤妃也就仗着皇上宠爱,她连个一儿半女也没有,不像你有二皇子,我有三皇子。所以,我们姐俩以后要联手,决不能让这些新来的狐媚子搅乱宫庭。”谨妃拉扰着皇后。
李后冷冷一笑说:“搅乱宫庭?妹妹还真是会开玩笑,这宫庭,岂是凭一人就能搅乱得了的。”
谨妃听了,不由的脸色一变,小心的观察一眼李后的神色,见她说出这话来不温不火面无表情,不由地心中暗自盘算话中的意义。
第1卷 情生 邂逅——最真实的错觉
韶华宫很大,步轻罗走了一柱香的时辰,还没有走出去。日头已经偏向响午,心中想到暮冰舜中午会不会回东宫用午膳,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拐过回廊时,一个喜悦的声音叫住了她,“轻罗姐姐。”
步轻罗转过身,看到了回廊另一头,手中正端着一盘贡果的绿衣宫女,笑意盈盈,清灵如水的小模样。
“扇儿。”她惊喜的叫着。
扇儿小跑过来,本想抱住步轻罗,可手中的贡果不能放在地上,弄的她一时急红了脸,步轻罗轻轻握住她的手,笑问:“扇儿,你怎么在这里?”
“轻罗姐姐,不是你让二皇子殿下带我离开净盂房吗?你昨天走后,二皇子就来了,把我要到了皇后身边。”她语速很快的说着,这才发现步轻罗额头上的白纱,不由的大惊失色喊了一声:“姐姐,你的头怎么了?”
“没事,我不小心撞的。”
“是不是太子欺骗你了?我来到这里,听老宫女说,太子是个喜怒无常,暴戾任性之人,身边的宫女太监,只要犯了他的禁忌,都会挨打的。”扇儿心疼的说着。
“这真的不是太子弄的,扇儿,太子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不要乱说。”步轻罗的手指放在扇儿的唇边,看一眼左右无人,还好,没人听到。
“姐姐,你好傻啊,二皇子那么好,你的一句话,他连素不相识的扇儿都会出手相助,你怎么不留在他身边呢?为什么要去太子那里受这活罪呢?”
“扇儿,你还小,有些事,你是不会懂的。”步轻罗轻叹着。
扇儿看着她额头的白纱,眼中泛起波光涟漪,步轻罗轻声哄着她说:“扇儿,你穿宫装的样子很美。”
扇儿勉强笑了下,可心中还是感觉到一股心酸,她轻叹一声,突然目视前方,愣愣的叫了一声:“二皇子?”
步轻罗转回头,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的柳树下,暮雨漓站在那里,他真的很英俊,入鬓的剑眉,子夜般的乌瞳,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双唇,这般俊逸的五官完美的镶嵌在那如刀削似的脸上,猛然间,她感到一丝莫名的心悸。
而暮雨漓也注视着眼前换成了东宫侍女装扮的,恍若仙子下凡的步轻罗,出尘如仙、傲世而立,令人不敢逼视。但是,看到她额头缠着的白纱,莫名的,心窝处像是被狠狠的剜了一刀。
“奴婢参见二皇子。”步轻罗和扇儿齐声说着。
暮雨漓走过来,视线紧紧的锁在她的额头上问:“这是怎么回事?”
“是奴婢昨晚不熟悉东宫的路,不小心撞到了宫柱所伤。”步轻罗说着,每次面对他,心中总是无法平静,就连受了伤,都感觉到像害怕着让他看到。
“看过太医没有?”他问着。
步轻罗摇摇头说:“区区小伤,怎敢惊劳太医。”
她话还没说话,手已经被暮雨漓拉了起来,她惊愕地问:“殿下,你……”
“跟我走!”不由的分说,拽着她走向另一个回廊,步轻罗挣脱着,可手却被暮雨漓紧紧的攥着,那种感觉,让她回想起了童年时,在图殇王宫里,小小的暮冰舜拉着她手的画面。
而如今,想么昨晚那一幕,不由的,鼻子酸涩,忍不住的想掉下眼泪。
孝行王突然出现在太医院,让太医们惊慌失措,而他又拉着一个宫女,更是让他们惊讶万分。暮雨漓把步轻罗带到了一名老太医的面前,那老太医诚惶诚恐地帮步轻罗检查起伤势来。
“太医,她这是撞到柱子伤的吗?”暮雨漓站在一边,背着双手问。
“回王爷,这伤像是被人推倒,撞到锐器所致,像是案角所伤。”太医说着。
步轻罗忙摇头说:“不是,是撞到柱子伤的。”
“为什么要替他隐瞒?”暮雨漓的脸色阴沉下来,直视着步轻罗。
她不由地心虚起来,不敢看他的眼睛,轻声说:“真的和他无关。”
“或许我不了解你,但是,我更了解他,到底为什么要选择留在他的身边?”看到这样子的她,暮雨漓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何这样的痛,难道,是因为她激起了他心中对紫幽月的思念。目光,不由的看向她的颈口,脖子上没有任何的饰物,没有那个桃花玉坠,她终究不是紫幽月。
一股更沉重的失望袭卷心头,一时间心脏似乎难以负荷。
没有看到他眼中的失落与痛心,步轻罗的视线飘向远处,幽幽地说道:“其实,他很可怜。”
可怜,暮雨漓听到这两个字,嘴边勾起一抹不意察觉的冷笑,从小就被父皇捧在手心里宠爱着,为了这个宝贝儿子,让母妃和他受尽了委屈和分离之苦,真正可怜的,应该是自己吧。
太医为她敷了一层药,又给了她一瓶药酒,嘱咐着她,如今已是秋季,夜晚时记得在临睡前涂抹一下伤口,以免落下疤痕。
她谢过太医,便和暮雨漓走出了太医院。因为她刚才的话,暮雨漓一直心有不悦,低头不语。她走近几步,轻声说着:“王爷,谢谢你。”
但暮雨漓只是向前走,没有回应她,步轻罗跟在后面,继续说着:“扇儿是个善良的女孩,但是毕竟年幼,在皇后身边,难免会引起麻烦,请王爷能多多照应。”
“你自己都已是自身难保,还惦记别人安危?”暮雨漓转头看着她,这个女子,到底想怎么样。真像花影重说的,这个女人,难以按常人的想法来理解。
“王爷,您严重了,奴婢在东宫一定会谨慎做事,以后不再会招惹麻烦。”
她这样的回答,暮雨漓无话可说,终究,还是无法理解她所想的。
之后,两人没有在说过什么话,暮雨漓在前,步轻罗在后,一前一后的走了分宫楼。右边的路,是去太子的东宫,左边的路,通向后妃与皇子住的西宫。
步轻罗拜别暮雨漓,转身走向东宫,暮雨漓走回西宫,长长的青石板,把他们的背影映的越来越长。
我们的相遇,却在一个点上背道而驰,你找的是我,我找的是你,却不知,要找的人就在彼此的身后,究竟还需要多久,我们才能再次相遇。
第1卷 情生 杖责——心比身更痛!
回到东宫,就已经看到了端惠姑姑表情懊恼的站在那里,不等步轻罗开口说话,她已经劈头盖脸的训斥起来,“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我派去找你的人都说你早就离开韶华宫了,你去哪了?”
“姑姑请息怒,我……我只是迷路了。”她只能这么说,在宫里,多说多错。
“迷路?你没长脑子啊,怎么不把你丢了!说——皇后和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只是让奴婢安守本分,伺候好太子。”
端惠狐疑地问:“她就说这些?”
步轻罗眼神肯定的看她一眼,“是的。”
“没问你头上的伤?”
“问了,奴婢说是夜里迷路,不小心撞到柱子所致。”
“你还算聪明。我告诉你,以后皇后问你关于太子的事,你最好给我小心谨慎些,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许说,明白吗?”端惠姑姑瞪着她。
“奴婢明白了。”步轻罗答应着,看一眼泰德殿,问她:“姑姑,太子回来了吗?”
“没有,丞相抱病,太子陪皇上去丞相府探望,要晚上才能回来。对了,你去打扫一下惜红阁。”端惠说着,同时叮嘱她说:“记住,不要乱动,更不许损坏任何东西。”
“是,姑姑。”步轻罗转身向惜红阁走去。
惜红阁,就是那个公主,冰舜最爱的女人以前住的地方。怀着万分复杂的心情,她走进去。
这是一间有异域风情的屋子,墙上的字画、窗前的古琴、椅上的琵琶,可以看出这里的主人,曾经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女子。
床帐虚掩,里面的大红色的被子依然如新,梳妆台上,还有一盒没扶完的胭脂,芳香袭人。旁边敞开的红色锦盒中,放着一枚镶着两颗大珍珠的步摇,摇坠下是碎小的珍珠,很漂亮。
这也是她的吧,步轻罗轻叹一声,把锦盒盖上。
不再放任自己的思想,步轻罗开始打扫起来。看来冰舜真的是常住在这里,根本没有多太的灰尘,连茶桌上茶杯的杯身,都因为总拿起而磨的光亮。
她细心的打扫着,这时,门口的阳光被一个细长的阴影挡住。她回头望去,原来是负责送水的宫女春娥。
“轻罗,我把水桶放在这了。”春蛾说着,把手中的木桶放在门口。
“谢谢春蛾姐。”步轻罗浅笑感谢。
春蛾笑一下,却没有离去的意思,而是探着头走进来,嘴里还发出惊讶的声音:“哦,原来这里是这个样子啊!”
“你以前没来过这吗?”
“没有,这里只能是太子的近侍打扫,以前我送水来,凝露都不让我进来,那小丫头,凶巴巴的,自以为能取悦太子,还不是把小命搭进去了。”
“凝露……她到底做错什么事?”
“她啊,仗着自己以前在乐坊学过,就拿惜红公主的筝弹,结果弹断了弦,太子杖责100,她拒不就医,就死了。”春蛾轻描淡写的讲述着。
“那个惜红公主,是怎么样的人?”步轻罗问着。
春蛾在房间里四处看着,边看边说:“惜红是邻国乌拉国的公主,三年前乌拉国王把她献给了太子,听以前的宫女说,那惜红公主妖媚至极,精通音律才艺,太子对她日益痴迷。哪想到,乌拉国国王与魔道余孽勾结,意图造返。被保稷王铲除,皇上怕惜红公主日后为祸朝庭,就下旨处死了她。从此,太子拒不纳妃,与皇上也不似以前亲近。我只知道这些,太多的,也不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冰舜,你有像想她那样,想过我吗?难道,在你的心中,早已经忘了紫幽月。掩饰住几乎裸露的悲戚,步轻罗又问:“春蛾姐,皇上对太子还好吗?”
“皇上对太子一直很好啊,这宫里谁不知道,三位皇子里,只有太子深得皇上……宠爱。”站在梳妆台边的春蛾说最后两字时,顿了一下,手上的东西慌忙放下。
“那个……轻罗,我,我还有别的活,先下去了。对了,这屋子是不允许我们进来的,你别告诉别人啊。”她叮嘱着。
“春蛾姐,我不会说的。”步轻罗笑一下,春蛾眼神有些闪烁,慌忙离开了。
步轻罗打扫完,关上房门离开,她不知道,祸事已经无影无形的降临。
傍晚,暮冰舜回到了东宫,他阴沉着脸,像是遇到了什么让他恼火的事。步轻罗不敢多言,悄声的为他准备晚膳。而暮冰舜根本不吃,直径去了惜红阁。
不一会,太子的贴身太监小关子跑过来,让她去惜红阁。她急忙小跑过去,惜红阁内,暮冰舜黑着脸站在梳妆台前,端惠姑姑则跪在一边。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步轻罗作福。
“下午是你打扫的这里。”声音寒冷至极。
步轻罗心中一紧,轻声说:“是奴婢。”
“就你自己吗?”
“只有奴婢一人。”
“这只步摇,是你弄断的?”暮冰舜突然咆哮着喊,震的步轻罗抬起头,看到他的手从红色锦盒中拿起已断成两截的步摇,这支步摇,她下午看到时,根本是好好的,怎么会断了。她慌忙摇头说:“殿下,不是我弄断的。”
“你刚才都承认下午只有你一个人,那不是你弄断的,还有谁?”暮冰舜怒不可遏的喊着。
她一惊,想到了春蛾临走前的错愕,她扭头,看到躲在外面看热闹的宫女太监中,最后面站着恐慌的春蛾,她的眼神已经暴露了她的心虚。
“你说话啊!”莫冰舜暴怒的走过来,指着她说:“谁让你动惜红的东西!”
“太了,真的不是我。”步轻罗否认着,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冰舜生气,她的冰舜,是从来不会舍得和她生气的。
暮冰舜已经没有了耐性,“不是你,还能是谁?”
步轻罗没有说话,不管是她,还是春蛾,说出来,也都是要遭受一顿杖责。春蛾只是一个普通人,肯定经不起宫杖的责打,而她,用灵气抵挡,顶多伤些元气,不会有性命之忧。不能再出现第二个凝露了,不能让冰舜再背负又一桩命债。
她闭上眼睛,泪从眼角溢出,紧抿着唇,算是默认。
“来人!拖出去,庭杖100。”暮冰舜怒道。
两个太监走过来,拽着她的胳膊拖了出去,拖到了院子当中,直接把她按在石椅上,重重的木杖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步轻罗还没提起元气。
“啊……”她痛苦的喊了一声。
但是,她只喊了这一声,就咬紧牙关,任由木杖重重的落在她的后背上。
步轻罗硬撑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可是泪水,已经盈满了眼眶,在重重的捶打下,眼泪也震了出来。
她看着惜红阁里,那仍伫立的身影,脑海里,回想起了小时候,在图殇王宫里,他的小手拉着她,走到雨后的荷塘边,明知道她会轻功,却仍是担心她滑到池塘里而小心的保护着。
回想起了在秋天清凉的午后,他和她躺在荷叶铺成的垫子上,闻着池塘里的花香,安然入睡,睡梦中,他会轻轻的握住她的手。
回想起了送他出城时,他摘下玉牌放在她手中,伤感地说,幽月,等我长大了,一定会回来接你。
……
冰舜,这都是你说的,难道你忘了吗?
是因为那时候我们都太小,所以你不会记得,所以你会移情别恋的爱上惜红公主。
一杖杖打下来,步轻罗心里的痛比过皮肉上的痛。
看到她一声不吭的忍受着,旁边围观的宫女和太监们都于心不忍,站在人群后的春蛾,悄悄的退了出去。
惜红阁内,暮冰舜紧握着手中断开的步摇,从忧伤中苏醒过来,以前杖罚宫女,总会听到哭喊的求饶声,而今天,外面却只有木杖落下的声音,他转头问侍立一旁的端惠,“怎么没有声音,难道打死了吗?”
端惠瞟一眼门外的情景,低声说:“没有,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暮冰舜的身子一震,随即起身,走到门口,看到他出来,宫女太监们马上退在一边。迎上那双含着泪水却倔强的眼神。那眼神中是凄楚的失望与悲痛,让他看在眼里,心中莫名的一紧。血已经染红了她的后背,殷红了她垂在地上的裙摆。如果刚毅坚强的样子,让行罚的人不禁的手软。
最后的几下,已经只是轻轻的挨到后背而已,虽然是轻轻的,但步轻罗却感觉到钻心的痛,如果她只是个凡人,今晚,就难逃此劫了。
行罚的太监跪在地上,回禀着太子说:“殿下,100杖罚已满。”
暮冰舜的眼睛冰冷如水,声音更是冷酷无情,“送她回去。”
两个太监架起步轻罗的胳膊,将她拖向后院,众宫女太监都低着头,迅速的离开了前殿,暮冰舜站在那里,注意到石椅上还在漫延的鲜红血渍,他的眉头不拧成一团。眼前,还是那抹倔强与失望的眼神,为什么,她要那样看着自己。
为什么,看到她那失望的眼神,他竟然感到心底有些内疚,这不是他该有的情感。
第1卷 情生 机会——谁与谁的救赎
背上的伤,让步轻罗在床上整整趴了一天,端惠姑姑只是冷漠的送来一瓶药便离开。她就像是被遗弃的东西,没有人管,没有人问。身上的伤远不如心中的伤更让人痛彻心扉。
回忆着儿时与冰舜发生的一幕幕往事,她的泪如决堤的河水,泛滥成灾。原本那份执著固执的心,被一棍棍的打碎了,碎的她无力拼起。
夜幕降临,东宫又是一片死气沉沉,树影倒映在窗纸上,让人感觉到一种孤寂的可怕,她趴在床上,看着树影摇动的窗纸,失神着。
这时,一道幻影闪过,她一惊,还来不及多想,屋内便已经多了一个人。
又是一身红衣的花影重,墨黑的长发下,还是那妖艳致极的脸,暗夜的阴影投在他的脸上,倒像是地狱来的使者一样,美的,夺人性命。
“你来干什么?”她要撑起身体,后背的伤让她无力起来,又摔回床榻,闷哼了一声,红色的身影颤动一下,却慢慢的靠近她。
花影重看到她那原本绝世清丽的容颜,此时异常憔悴,那双漠视一切的眼睛,已浮肿的没有了神采,脸上还有末干的泪痕。
她哭了,这个样子,一定是哭了很久,心里竟为她疼惜起来。
因为他是背光站着,步轻罗看不到他眼中怜惜的色彩,仍是充满敌意的说:“这里是东宫,你半夜擅闯东宫,该当何罪?”
“当罪?这宫中没有我花影重到不了的地方,我不想让人看见,谁也看不到我。”花影重蹲下来离近的看她,妖艳的脸离近几分。
眼神飘向她的后背问:“何苦让自己落到这个地步?”
“这与你无关,如果你只是来看我的笑话,那么请你看完后离开。”步轻罗懒得和他说话。
突然,花影重的手伸向她的后背,手心中团起白色的气体,他竟然要用灵气给她疗伤。
“不用你费心,我死不了,请你离开。”她恨恨的说着,如果不是他,清姑姑就不会受重伤,就不会死,看到他,她只会痛苦的想到曾经那一幕。
手中的气体消失,花影重的脸又恢复了寒霜般的神色,眼眸中燃烧起愠色,微微怒道:“你以为我愿意来吗?你是死是活与我无关,只不过是有人求我来罢了。”
步轻罗冷冷一笑,说:“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
花影重很是受伤,蓦地站起来,冷冷的审视着这个女人,咬着牙说道:“步轻罗,为什么如此讨厌我?”
“我没有讨厌你,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步轻罗把头低下,不理会他,后背真的很疼,她只想安静的躺着。
他的身子动了动,没有说话,屋子里的气氛又被寒冷冻结起来,他没有走,步轻罗索性将头扭向另一边,不去看他。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僵持着,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僵持着什么,蓦地,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之后,花影重身形一闪,消失了。
步轻罗抬起头,看着房间又一次恢复了清冷与空旷,眼泪,再一次的夺眶而出。
黑夜中,一道幻影快速的在宫墙上掠过,转眼间,落在了西南角,开满荷花的池塘边。此时,池塘边,已经伫立着一个身形俊美的蓝衣男子。
看到从空中降下来的花影重,他急切的上前问:“影重,她怎么样?”
但他看到花影重异常气愤的脸,气急败坏地反问他:“雨漓,我真后悔答应你去看她,她伤的那么重,还能和我斗气。”
“她伤的很重?那你有没有帮她疗伤?”紧张着她的伤势,暮雨漓没有去注意他的后半句话,而是拉着他的袖子急切地问。
“帮她疗伤?帮她疗完伤,我就被气死了,我堂堂保稷王的七公子,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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