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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辞冰雪为卿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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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挑眉一笑,不禁心如鹿跳。

“表哥!”少女跑过去,撒娇道:“这帮蛮子欺负我!”

俊美公子笑道:“你不去欺负别人已是万幸了!”随即掏出一锭银子丢给一旁的掌柜道:“讨扰了,我弟弟看来还要再玩会,这些够赔偿今天的损失了吧?”

掌柜见了银子喜笑颜开,道谢后便带着小二下去了。

贺什道:“这位兄台,还是要劝住你家弟弟吧,我看他们一时半刻还分不出胜负,再打下去恐要闹出大事!”

俊美公子摆手笑道:“咱们家的规矩,向来是只有被打退的手下败将,没有临阵脱逃的胆怯鼠辈。”

贺什气结地转而看向那蓝衣公子,见他也一时无话,便也无可奈何。俊美公子看了会两人过招,便闲极无聊地走到珠木花身边道:“这位小姐,看来面善的很?”

珠木花不禁脸红道:“是吗?我可却从未见过公子。”

“我记起来了,原来在下是欠了小姐一样东西。”他似恍(书)然(网)大悟,说着将手伸到珠木花耳边,一眨眼便从那里变出朵无名的红色小花,递过去道:“现在物归原主。”

珠木花又惊又喜,再看那公子丰神韵润,笑若灿阳,脸红得更厉害,接过花道:“我叫珠木花,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那公子轻抚了下她头上的流穗,俯首在她耳边磁声道:“我在家中兄弟里排行第九,你可以叫我一声九哥。”

这时,一旁他的表妹看到正在调笑的两人,气道:“表哥,你若再敢和这些莺莺燕燕牵扯不清,我回家就告诉姑姑去!”

那边打得正酣的贺腾听了这话,也分了神,趁机被对方击中胸口,倒退了三步,贺什见了急道:“大胆!你连贝子爷也敢打!”

那十弟收了手,满不在乎道:“贝子怎么了?察哈尔遍地都是贝勒、贝子,可惜我一个都不怕!”

那蓝衣公子终于开口道:“算了,十弟,到此为止吧。”

“不行!”贺腾捂着胸口道:“今天我若不剁了这小子的手,我就不叫贺腾!”

一旁的少女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就算你爹来了,也没这胆子!”

说着只听楼下一阵混乱,冲上来一小队蒙古士兵,领头的队长见了贺什、贺腾、珠木花三人抱拳道:“让两位贝子和郡主受惊了,小人这就将这帮大胆的贼子捉拿回去!”

珠木花正奇怪着,见到尾随上来的坎坎方了然,随即举起鞭子便抽了她两下骂道:“谁让你多嘴去找人来的!”

坎坎吃痛地往后退了两步,一个不慎从楼梯上滚了下去,一旁的俊美公子道:“这可怎么办?我们兄弟是不是都要下大牢了,郡主殿下?”

珠木花听他口气并不紧张,奇道:“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怎么都不惊讶?”

那公子笑道:“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美貌时,才是最惊讶的时刻。”

贺腾听到更是黑了脸,对队长道:“统统给我关进大牢,我要一个个审问!”

“不准!”珠木花口气强硬道:“一个都不准动!”

贺腾原对珠木花是百依百顺的,今天一来是比武落败,心中不甘,二是看到她和那漂亮公子眼神暧昧,更是火上浇油道:“谁敢不听我的命令,就军法处置!”

珠木花却道:“我是肖镕王爷的孙女,谁敢不听我的,就将他一家赶出察哈尔!”

这肖镕氏一族,在康熙早年‘三藩之乱’,察哈尔汗室乘京城空虚,策动各旗蒙古王公参加反清起义时,临阵倒戈,旗主台吉托尹率领四佐领兵投奔了科尔沁的沙律亲王。后来叛乱平定,察哈尔汗室被消释待尽,唯有肖镕氏所属的土默特右翼旗一支因平乱有功而被存留下来。现土默特右翼旗的旗主,肖镕王爷滚斯斯扎布正是珠木花的爷爷。

贺腾气得两眼发直,突听到楼下有人道:“呀!坎坎,你怎么满脸是血倒在这里?你家郡主呢?”忙冲着下面喊道:“云珠,你快上来!珠木花要被个坏男人骗走了!”

只见个穿着松石色蒙古裙袍的少女噔噔地跑上来,五彩流穗在她两颊边左右跳跃,映衬着芙蓉般白净素雅的脸,她见到迎上来的贺什道:“坎坎伤得不轻,可要快找个大夫瞧瞧。”

贺什见她光洁的额头上冒着细汗,问道:“你这是去哪里了?看你累得!”

少女一笑,颊边漩出两个酒窝道:“哪是累的,是走暖了才出的汗。”随即又道:“珠木花,是哪个坏男人骗了你,惹得贺腾快气炸了?”待看清她身边的公子时,猛然僵住了笑容。

“是你啊!董鄂格格!”适才和贺腾过招的公子,看到这少女后讶异道,接着紧张地看向珠木花身边的公子。

那被唤作云珠的少女,待看清了所有人后,忙跪下道:“奴婢给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请安!”

众人皆是一惊,珠木花转脸看向身边的公子。适才还和自己谈笑风生、甜言蜜语的他,此刻脸上流露出极度厌恶的表情,似见到了这世间最不想见的人。

篝筵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装浓抹总相宜。”尘芳叹道,这避暑山庄里的风光又何曾逊于西湖,只可惜现在也只有自己这些所谓的皇亲国戚,才能一睹为快。

避暑山庄里的塞湖占地百顷,整个湖区一泓清水,洲岛错落,两岸绿树成荫,一派江南水乡秀色。右边湖上的三座亭子,屹立在石桥之上,结构匀称,明快轻盈。临近湖边的地方,有座草亭,形似斗笠,听说去年的七月十五日中元节,还在这里举行了盂兰盆会。

“云珠!”乍听到这久不曾唤起的名字,正沉醉于美景中的尘芳先是一愣,随即转身望去,不由惊呼道:“是你,珠木花!”

珠木花笑盈盈地走过来道:“夫妻俩一个德性,看到我就像见了老虎似的,有那么可怕吗?”

尘芳笑道:“只是太惊讶了。你是和呼沦王爷一起来秋狝的吗?”

“我呀,现在可是寡妇了。”珠木花捏捏脖子道:“那老不死的,去年就挂了。”

尘芳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一时无语,倒是珠木花拍着她的脸喊道:“都过了这么多年,你怎么都不显老啊!枉费我日日夜夜的在诅咒你,让你早些个年老色衰,早些让九阿哥把你休弃了。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尘芳这才发觉珠木花虽画了个浓妆,一眼望去虽艳光四射,再细看下却是皮肤松弛,眼圈浮肿,眼角、唇边已现出了许多细纹,不禁道:“这些年过得很辛苦,是吗?”

珠木花笑弯了腰,指着自己道:“我可是呼沦王爷的妃子,科尔沁草原上可以呼风唤雨的呼沦王爷啊!怎么可能过得辛苦!”

“那就好。”尘芳良久方道:“如果你过得不如意,我想贺腾泉下有知,也会不开心的。”

“提他干吗,好扫兴。”珠木花收敛了笑意,又道:“不过,我既然死了丈夫,就得再找个。九阿哥以前和我可是有婚约的,这次我可是嫁定他了。”

尘芳淡漠道:“如今不比从前,满汉文化交融,父死子娶庶母、兄死弟娶嫂的习俗在宫廷中已是行不通的了。你若想再嫁,已是艰难,更何况是嫁给皇子。”

珠木花一顿,转而笑道:“纵是嫁不了,作个情人也无妨。”

尘芳皱眉看着她道:“你变了,变得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珠木花。”

“你又何尝不曾变?”珠木花道:“你也不是我在察哈尔认识的那个云珠了。我曾将你视为这世上最好的姐妹,想不到最后,竟然会为了个男人而翻脸。”

“那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尘芳眼中一热,道:“那是贺腾啊!是自小对你呵护倍至,千依百顺的贺腾,是将我视为亲妹妹般,关心爱护的贺腾啊!”

“那又怎样?又不是我害死他的!”珠木花也高声嚷道:“他死了,我也难过了好一阵子。贺什哥哥从此就不理睬我了,你也总是躲着我,爷爷还狠心将我嫁给了呼沦那个老头。我欠他的,早就还清了!”

尘芳气得全身发抖,一巴掌甩过去,恨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死不悔改!”

珠木花捂着火烫的脸颊,恶狠狠地瞪着她道:“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说着跨上前,一把按住尘芳的肩膀,将她往塞湖中推去。

尘芳自然不比珠木花的力气,踉跄地向后退了两步,庆幸身子被湖边的白玉石栏挡住了,方未掉下去。

“你不该打我的,我最恨别人打我了!”珠木花的神情混乱,将她死命的往湖中按去,尘芳大半个身子已挂在石栏上,眼看就要掉进水中。

“你在干什么!”有人尖叫道:“你们看,有个蒙古女人在害人!”

珠木花的后襟被人一提,猛地向后摔去,只听那人道:“蒙古女人可真是野蛮!”

尘芳喘着大气,仰起头来,看到了胤祯的脸。那边胤祯见了她先是一愣,随即铁青着脸喊道:“九哥,快来看,是九嫂!她差点被这蒙古女人给杀了!”

那边正和沂歆说话的胤禟霎时黄了脸,跑过来上下打量着她,焦急地问道:“怎么了,你可有伤着!剑柔和绵凝呢?她们怎么让你一个人出来了?”

尘芳摆摆手,随即推开他,走到跌坐在地的珠木花面前,蹲下身,抚着她红肿的脸侧,柔声道:“可是打疼了?珠木花,你这是怎么了?你难道忘了,你给我取名时说的话吗?”

“你既在蒙古,我就给你娶个蒙古姑娘的名字,叫起来也顺口。就叫‘云珠’吧。从此以后,云珠就是珠木花的妹妹,珠木花就是云珠的姐姐。”当时,才十四岁的珠木花对尘芳笑道:“云珠可以相信珠木花,珠木花会保护云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珠木花也可以相信贺腾,贺腾会保护珠木花一辈子!”一旁的贺腾拍着胸膛,豪爽地道。

“那么贺什就来保护贺腾、珠木花和云珠,看放眼草原,还有谁敢欺负我们!”贺什看着三人也道。

贺什、贺腾将色彩斑斓的野花编织成花冠,戴在珠木花和尘芳的头上,四人嘻笑玩闹作一团。在一碧千里的草原上,白云的影子投在远处的山丘上,使山丘的颜色由浅绿变成了深绿,远处的湖泊上,数千只洁白的天鹅在湖中休憩戏水。蓝天,碧水,绿草的中的少男、少女们,伸展着双臂,希望能够肋下生出双翼,就此翱翔在天地间。

泪水自珠木花眼中滑落,在擦着厚重脂粉的脸上留下道触目的痕迹,但转眼看到尘芳眼中的怜悯之色,一把打开她的手,冷笑道:“我不需要别人可怜我。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总有一天,你们都会后悔,曾经如此对待我!”

是夜,康熙在塞湖北面山脚下的草原上举办夜筵,招待前来参加秋狝的各路满蒙藏回王公和大臣。空旷的场地中间,木材搭成支架,依次堆垒成垛,燃起了熊熊篝火。悠扬的马头琴拉起,歌手唱起了让人心醉的蒙古族歌曲,穿着艳丽服装的蒙古姑娘和小伙子们围绕着篝火载歌载舞。篝火映红了草原的夜空,也映红了人们的笑脸。

胤禟敬酒回来,见尘芳面无表情的盘坐在那,不禁道:“还在想白天的事啊?那女人,往后你可要提防着,今天可吓死我了。若不是看在她哥哥阔台郡王的面子上,我早就将她的一双手废了!”

尘芳道:“珠木花虽然和以前大不相同,但我决不相信她会真心伤害我。”见胤禟沉下脸,随即笑道:“好了,我不想就是了。”

胤禟方才笑道:“这才是乖!”说着,拧着她的脸蛋低语问:“我在围场呆了几日,你夜里可曾想我?”

尘芳脸一红,啐道:“又不正经了。你——”还没说完,突听得一阵喧闹,只见场中一位穿着火红衣裳的蒙古女子正在独舞。在三弦和扬琴的伴奏下,舞者两手各握两个酒盅,随着音乐的节奏,每一拍碰击一下盅子,击打出快、慢、碎、抖等声音。手在舞、腰在扭、眼跟手、脚步稳,舞姿典雅优美,引得众人一阵叫好。待一曲下来,那舞者香汗淋漓,喘着娇气,再一看,不正是珠木花吗。

珠木花环视四下,高声道:“珠木花献丑了。听说皇上的九媳妇色艺双全,不知可否出来献上一舞,让大家也见识一下皇家的风采!”

听她一说,果然旁人纷纷附和,引得上座的康熙也停下和沙律亲王的谈话,侧目向尘芳处望来。尘芳和胤禟对视一眼,胤禟站起来,笑道:“不好意思,我福晋不会跳舞,这点呼沦王妃应该也清楚。”

珠木花冷笑道:“原来贝子爷的福晋,这般不济,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胤禟笑容依旧,道:“让王妃扫兴了。”

“那你来吧!”珠木花笑道:“听说贝子爷风流倜傥,应该不介意和我在此共欢一舞吧?”

胤禟僵了下脸,随即道:“王妃说笑了,胤禟只会和自己的妻子共舞。”

“那我更要和您跳了。”珠木花转向康熙道:“皇上,您不会让您的阿哥扫了大家的兴致吧!”

“珠木花,你太放肆了!”右上首的阔台郡王喝道,康熙却道:“的确,不该扫大家的兴致。”

胤禟一听,还待说话,一旁尘芳已经站起来,走上前对珠木花道:“既然王妃想看歌舞,那尘芳也只好献丑了!”

珠木花笑道:“怎么?难不成你想现学现卖吗?”

尘芳道:“是不是,您看了就知道。”说着,从一旁的伴奏者中借来支笛子,在手中摆弄了两下,自言自语道:“将就着,也可用一下。”

众人只见尘芳将竹笛放在嘴下,随即响起一阵悠扬的笛声,她边吹着边向胤禟走去,在离他三丈处,突然抽出篝火里一支燃着火苗的树枝往空中抛去。在一阵惊呼声中,胤禟心领神会,跳出来一把抓住树枝,随着笛声以树枝为剑舞动起来。但听笛声时而婉转缥缈,悠扬圆润,时而铿锵激昂,鹤唳九霄。那燃烧着的树枝也如有了生命般吞吐自如,飘洒轻快,突然胤禟一个‘迎风掸尘’扫向尘芳,旁人看了不觉倒抽口冷气,唯有尘芳纹丝不动。胤禟持枝的火苗,在尘芳身子四周游走,却不沾衣,如游龙行云,飞凤起舞。两人动静结合,敏捷沉稳,配合得天衣无缝。待曲毕,胤禟收了剑势,枝端的火苗陡然熄灭,升起一缕青烟。众人齐声鼓掌叫好,两人不觉相视一笑。

上座的沙律亲王对康熙翘着大拇指道:“皇上真是教导有方啊,您的阿哥和媳妇可真谓是人中龙凤!”

康熙哈哈笑道:“小孩子家的玩意,让大家见笑了。”又吩咐道:“赏老九和他媳妇,白银四千两。”

胤禟和尘芳忙上前磕头谢恩,一旁的珠木花只冷笑无语。

待夜筵快结束时,尘芳见珠木花远远向自己招手,便乘胤禟和胤祯在拼酒,悄悄走了过去,剑柔和绵凝知道白天的事,自然不敢怠慢,也跟了上去。珠木花也不多话,领着三人走了一段路,来到个蒙古包前,对剑柔和绵凝道:“你们俩在外守着,我有要事和你们主子商量。”

两人本不愿意,但见尘芳点头同意,只得站在外面,却暗自留心里面的动静,恐有不测。尘芳走进蒙古包,只见烛光下,一个原在做针线的少女,抬头奇怪的看着自己,接着对后脚进来的珠木花笑道:“娘,您回来了!”

尘芳愣在原地,泪水簌簌而下,她惨白着脸看向珠木花喃喃道:“她——不可能——”

珠木花笑道:“我带你来见她,只是想让你带着她,去见她的亲生父亲一面。怎么样?我说过总有一天,你们都会后悔的!”

重逢

尘芳抚着少女的脸,哽咽地问道:“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手足无措地看着她,转而望向珠木花,见她点头便道:“我叫其其格,就是花儿的意思,娘说我是草原上一朵人见人爱的花儿。”

“其其格!其其格!”尘芳笑道:“你真是朵人见人爱的花儿!”她虽极力忍耐,泪水却虽止不住得往下落。

其其格用手擦着她脸,问道:“你见了我为什么要哭?是不喜欢其其格吗?”

尘芳将她搂在怀中,连声道:“怎么会!怎么会!我怎么会不喜欢其其格呢?我找了你&书&网好&书&网久&书&网好&书&网久,久得我以为你都消失在这个世上了!”

良久尘芳才放开其其格,对珠木花道:“我该怎么感激你呢!这份恩情,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珠木花轻轻梳理着其其格的头发,笑道:“感激我做什么?其其格可是我的女儿,你休想捡现成的便宜,她是我的心头肉,我可不会让给任何人!”

尘芳沉凝了下,方道:“这是自然,不过可要容我再想想。”

“好啊!”珠木花亲了下其其格的额头,对她道:“其其格,去叫声姨娘,你刚出生时,姨娘可是抱过你的。”

其其格想是被尘芳适才的举动吓着了,只攥着珠木花的衣角,怯声声地对尘芳唤道:“姨娘好!”

尘芳听了心中感慨万千,早乱了方寸,胡乱地应了便掀帘走出蒙古包,外面的剑柔和绵凝见她安然无恙的出来,皆松了口气。尘芳在回去的路上低头不语,忽听得:“你这是跑哪里去了?让我好找!”原来是胤禟正迎面走来。

尘芳心中一动,扑到他怀里抽泣道:“阿九!我好高兴!我今天真的好高兴!”

胤禟听她唤着自己的乳名,不禁柔声道:“这是怎么了?是什么事能让我的梅儿都喜极而泣了?”

尘芳埋在他胸前道:“今天我找回了,我曾以为已经永远失去的珍贵东西。我现在才知道老天爷是公平的,失之东偶,收之桑榆。”

胤禟笑道:“这是自然的。就象从前我第一次随皇阿玛巡幸塞外,到了察哈尔的第一天便又遇到了你。老天爷真的很会卖关子!”

康熙三十九年的初春,察哈尔的草原因为当今皇上的巡幸而分外热闹,尘芳的阿玛董鄂七十现任察哈尔的协领,御驾亲临,自然要随侍侯左右。董鄂七十近年来患上了痛风之症,常有发作,尘芳因怕下人服侍不周,便住进了巡幸的蒙古包群,亲自在阿玛身边服侍。这日,董鄂七十刚出门伴驾去,尘芳从些熟悉气候的老人口中知道,过两日便有场大雪,便急忙赶回去想多翻两床被子。

才走到半路,听到背后有人唤道:“云珠!”她笑着应声,却见胤禟和胤礻我走过来。胤礻我笑道:“叫这名字好别扭啊!可我看董鄂格格却是很喜欢。九哥,你说是不是?”

胤禟冷着脸道:“罗嗦什么,不要和些无关紧要的人搭话。你可是个皇子,别贬低了自己的身份。”

胤礻我一愣,然后道:“知道了。”随即眼光不断在胤禟和尘芳两人脸上徘徊。

“有你这么看姑娘的吗?”从远处走过来的贺腾看到这情景,喊道。一旁的贺什则不动声色的将尘芳拉到自己身后,随即对上了胤禟冰冷的目光。

“贺腾,怎么能和十阿哥这样说话呢?”贺什斥责着,随即笑道:“我弟弟是个直性子,还望两位阿哥海涵。”

胤礻我道:“果然是个直性子的莽夫。”

贺腾一听,登时来了火气,却见尘芳拍手叫道:“可了不得了!”唬得忙回头看她。尘芳道:“咱们快回去吧,贺腾你昨日让我帮你做的菜,我还放在石灶上呢!现在恐怕是要炒糊了。”说着,拉着他就走。

贺腾一边走,一边搔着脑袋问道:“我什么时候让你烧菜了,烧什么菜了?”

“生姜炒辣椒!”尘芳头也不回道。

“生姜?辣椒?”贺腾更晕乎了,“那是什么?我只吃马奶酒和烤羊肉的。”

胤礻我听了,噗哧笑出声道:“生姜炒辣椒?果然是火辣辣的。董鄂家这丫头,还和以前那般刁钻古怪。”

胤禟微眯着眼,阴骛地盯着她远去的身影。贺什见了,心中一凛,随即笑道:“是啊,云珠是个爱淘气的,却又让人恨不起来。她刚跟随她父亲来察哈尔时,珠木花总爱找她麻烦,可倒后来反被她降服了。听说她曾在宫里待过段日子,大家伙可都不信,若真是在宫里受过教,哪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和点子。不过现在看来,倒还不假。九阿哥,云珠以前一定没让您少生气吧?”

胤禟转即看向贺什,见他身形高大健硕,穿着身蓝色的豹纹云卷长袍,殷红的腰带上挂着缀着宝石的蒙古刀和火镰。方正的脸,浓眉鹰目,虽算不上英俊却正气凛然,豪迈爽朗。“我和她不熟,所以也没被她气到过,不过我看贺什贝子似乎没少生气吧?”

贺什呵呵笑了两声,随即道:“没有啦。我怎么会生她的气呢!她虽淘气,心眼却好,我们这里每个人都很喜欢她。”说着脸上染上了红晕。

“是吗?只可惜她在这里住不长了。”胤禟叹了口气,随即看着神情紧张的贺什道:“朝廷的规矩,凡八旗女子都需经选秀后方能婚配。董鄂格格也快有十六了吧,看来该是时候回京参加选秀了。”

“那可怎办?”贺什脱口而出,随即又道:“我是说,她若走了,这里的人都会舍不得。”

“希望她可以落选吧!”胤禟拍着贺什的肩膀笑道:“我想,以贺什贝子的能力应该不难。”说着便和胤礻我擦身而去。

待走远了,胤礻我方问道:“九哥,你这是想让他去做手脚,让董鄂那丫头选秀落选吗?”

胤禟回首看了眼还在原地发呆的贺什,冷笑道:“有那么容易吗?纳兰容若的甥女,明珠家和惠妃那里有多少双眼盯着呢,就让他去碰这个钉子吧。”

胤礻我沉默了会,问道:“九哥,你还喜欢她吗?你是不是还想娶她?”

胤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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