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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呆妃很有种-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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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意外,让他怎么办?
〃娘子,你乖,拜月大会那天,相公带你去桃花溪钓桂鱼,咱们一家三口自己开心。〃傲煊柔声道。桃仙想了想,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一起回家。〃说罢,他抱起小粉团,牵着娘子,便从后门出了客栈。
〃沈老板,这么早回家啊。〃
〃桃仙,明天来我家,我研究出了新的绣样。〃
〃桃仙,后天,我把衣服样子送给你……〃
〃桃仙,你上次跟我要的鞋样子好了。〃
一路上,遇见好多相邻,年纪相仿的娘子,年纪长些的婆婆,都十分喜欢桃仙。每次见到桃仙都恨不得将她抓到自己家中,跟她聊几天几夜。其实桃仙也并不是十分喜欢讲话,只是她就那么微笑着看你,就会让你浑身舒服。
〃我知道了周妈。〃
〃我明天去拿,王大嫂。〃桃仙十分耐心的一一答复,倒是沈傲煊有些不耐烦了,冷脸对着那些大妈大婶道:〃我家娘子本不做这些粗活,都是你们把她带坏了,你看这手都变粗了。〃傲煊拉着桃仙的手,十分心疼,转而又嗔怪她:〃上次都跟你说了,那些事都教给下人们好了。〃
桃仙脸一红,把头低下了,开始玩自己手指。沈傲煊马上没了脾气,赔笑道:〃为夫不是怪你,别看那些活儿轻便,实则累人。〃
〃相公,我又不是琉璃人,没这么娇贵。天马上热了,我见王大嫂的衣服样子不错,想给你也做一身……人家娘子都这般贤惠,倒是我拙手笨脚。〃桃仙忸怩地说。沈傲煊揽住娘子的纤腰,趁人不注意,用力在娘子脸颊上亲了一下。桃仙又惊又羞,赶紧推开他。
〃别人家的我不管,我家娘子就是用来宠的。〃沈傲煊柔声道,〃娘子,你怎又戴这支钗,上次我不是送了你一只吗?〃
桃仙很宝贝地从怀中取出那只细细的银钗,笑道:〃这么金贵,我怕丢了。一直藏在这里呢。〃
沈傲煊心中一热,更用力抓紧了她的手,〃一只钗而已,你也这样金贵,丢了再买便是。〃
桃仙嘟嘴道:〃相公送的,怎么能丢。〃
沈傲煊看着她这张温暖的脸,心中一阵恐慌的疼,这样好的娘子,他好担心有一天她会离开,正如她出现的那天一样。
看着他忽然愣神,桃仙便问:〃你又怎么了?〃
傲煊咧嘴一笑,摇摇头。
〃少爷,少奶奶,你们回来啦?管家派人去接你们了,看来又没接到。〃一进大门,小丫鬟便上来接过小粉团,小粉团像条泥鳅,在她怀中扭来扭去,〃娘亲……我要娘。〃
〃辰儿乖,先去换衣服啊。〃沈傲煊柔声哄儿子,〃你都跟着娘一天了,娘累坏了怎么办?〃
小粉团沉思片刻,便乖乖地说:〃辰儿先去换衣服,等会儿再去找娘亲。〃
〃这孩子,就跟你亲。〃沈傲煊笑着感慨。
桃仙摸着儿子的小脑袋,柔声道:〃这糖葫芦,可不能再多吃了,不然长不出牙齿来了。〃
小粉团摸着自己皱巴巴的小脸,乖乖点头。
送走了儿子,傲煊才扶着娘子进房,〃我们也去换身衣服,准备吃饭吧。〃
〃对了相公,我帮你做了件外袍,你去试试。〃桃仙低声说:〃只是,可能不太好看。〃
沈傲煊感动地牵着她的手,柔声说:〃再难看,相公也会穿的。〃看着她温柔似水的模样,沈傲煊竟微微有些心酸。他将她环在怀中,低声道:〃娘子,你不会离开我吧?〃
桃仙怔怔地看着他,奇怪地问:〃相公,你为什么总喜欢问这样的话?〃
也许是因为心中不安吧。自从四年前沈傲煊在桃花洗畔捡到这个娘子后,他就觉得自己一直生活在梦中。刚捡她回来时,见她貌美惊人,他便觉得她不同寻常,倒也没有生出什么非分之想,那时见她还怀着身孕,便打算将她医治好,再送她回家。可没想到她醒来后竟不知自己姓谁名谁,更别提回家了。一年后父亲病重,临终前便跟她说想要她做儿媳妇,她竟然答应了。于是两人便欢天喜地地办了婚事,傲煊对辰儿视如己出,桃仙聪明贤惠,温柔体贴,一家生活无比和睦,可沈傲煊总有一种不安,总觉得桃仙会离开他。所以,他每每便将这种不安流露出来。
〃好了,我不问了,进去吧。〃沈傲煊叹了口气,轻轻拥着桃仙进了他们的卧房。桃仙欢喜地拿起床上一件天青色外袍,献宝似地拿到相公面前。
〃快试试看。〃
沈傲煊二话不说便将袍子穿在了身上,大小正合适,只是那针脚实在粗糙难看,有些地方竟还没缝妥,露着口子。
〃哎呀,真的好难看。〃桃仙红了脸,虽然她花费了很久,但做得真的很差劲。〃快脱下来吧,好在还有张裁缝做的。我去拿给你。〃
沈傲煊一把拉住忙忙碌碌的娘子,狠狠抱住她。
〃又怎么了?〃桃仙问。
第一百三十四章 物是人非事事休
更新时间:2012…12…25 9:04:14 本章字数:7739
〃又怎么了?〃桃仙问。言煺挍оQ
沈傲煊靠在她柔软的肩头,低声说:〃我很喜欢,真的很喜欢。〃
〃爹爹,娘亲……〃小粉团已经换了一身新衣,一蹦一跳地进来了。〃娘亲,碧桃说可以吃饭了。〃他奶声奶气地拉着桃仙的衣襟,还不忘啃手指。
〃好,我们吃饭。〃桃仙从相公怀中挣出,抱着儿子走了。
沈傲煊却宝贝似地将那缝得不成样子的袍子穿在身上去吃饭了。
〃咦,少爷穿了少***袍子?〃碧桃快嘴,〃少爷,你不知道少奶奶为了做这件衣服,花了多少工夫,手指头都被扎得不成样子了,还不让我说。〃
〃我看看。〃
〃没事的。〃桃仙把手往身后藏。
傲煊不动声色地拉过来,那纤细白嫩的手指上果然有很多针扎的痕迹。
〃以后再不许少奶奶动针线,否则那你们是问。〃傲煊既生气又心疼。
桃仙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襟,祈求道:〃相公,你别这样,跟他们没有关系的。大不了我下次小心点。〃
〃还有下次?!〃因为生气,傲煊的声音大了点。碧桃便不出声了,对着一碗汤发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低声说:〃相公,我错了,你不要生气。我们吃饭吧。〃她对他笑了笑,她一笑,沈傲煊就什么气都没有了。
〃我给相公盛汤……〃她讨好地给他盛汤,也许是因为手指上那些伤在作祟,汤碗却忽然滑落,沈傲煊眼疾手快,伸手就去接那只汤碗,虽没接住,但大部分滚烫的汤汁都落到了他手上,小部分浸湿了桃仙的衣裙,痛得她失声。
〃娘子,别怕。〃傲煊不顾自己手上钻心的疼,抱起桃仙便冲进了药材室,下人们赶紧端水的端水,调药膏的调药膏。
〃相公,对不起。〃桃仙痛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她更觉得内疚。自己好像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别说话。〃他温柔地掀开她的裙子,烫伤的位置正在大腿正面。原本精致细腻的皮肤已经变成了紫红,甚至还起了水泡。
〃娘子,可能会有点疼,你坚持下。〃傲煊将黑色的药膏,一点点抹在她受伤的位置,〃放心,不会留下疤痕的。〃他蹙眉,桃仙知道他在生气。于是也不敢接话,只默默擦泪,〃相公,你也受伤了,快让碧桃给你擦药。〃
桃仙对眼前这个男人是非常感恩的,她记不起自己是谁,更不知道这孩子的爹是谁,初来这里时,她什么都做不好,只能天天在家发呆。可是她不想一直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应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来报答他的恩情。但他好像特别不愿意。
沈傲煊给她处理完伤口,就这么闷闷地坐在一侧。他手上的伤比她的还要厉害,桃仙忍不住说:〃相公,仙儿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
〃娘子,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怪自己,为什么总不能让你满意。〃他苦笑。
桃仙默然,她觉得沈傲煊好像从来都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当然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
〃相公,我只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来报答我是吗?〃沈傲煊的笑比哭还难看。桃仙一怔,原来他一直知道她的想法。〃你是我的娘子,我不需要你的报答。〃他声音颤抖,〃仙儿,你根本不爱我。〃
桃仙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爱?什么是爱?难道她每天陪在他身边,夫chang妇随这还不叫爱吗?
〃相公,你说什么我不懂。〃桃仙蹲在傲煊跟前,〃仙儿很爱你啊。〃
傲煊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轻轻摇头,最后又默默地将她拥入怀中。〃是我不好,你什么都忘记了,又怎会记得如何爱人!娘子,我只求你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伤害自己的事,我们在一起安稳的生活难道不好吗?〃
桃仙听话地点点头。
〃那,现在你能上药了吗?〃桃仙指着药膏。
傲煊撒娇地摇晃着桃仙的手,柔声道:〃我要娘子帮我上。〃
桃仙便学着他的样子,认真地将烫伤药涂满了他的伤口。
晚上,桃仙将小粉团哄睡了,便去查看桃花酿的发酵情况。
〃少奶奶,今年少雨,桃花晒得比较干,明年的桃花酿该更香。〃碧桃笑嘻嘻地说。
发酵房很热,桃仙擦了擦汗,说:〃你还有心思想明年,今年我们都不够卖了。现存这些酒,估计不够等到拜月大会。〃
〃是啊,我昨天听管家说,宫里好像还差人来买了。少爷都说没有了呢!少奶奶,明年我们可以多做些卖给宫内,这样就可以赚更多的钱了。〃碧桃信誓旦旦地说。
听到宫里这个词,碧桃竟一阵恍惚,似乎她对这个词有莫名印象。
从发酵池走出来,桃仙被风一吹,竟打了个寒战 。傲煊的书房灯还亮着,又在算账。他不喜欢她打搅的,于是她便回房睡了。这四年来,沈傲煊好像从不与她同房睡,这让她既奇怪又不安,但她却从不问。因为她天生便有种自觉,一个人不愿说的,你就算问了,他也不会说实话。
〃娘亲……〃辰儿听到她进房的声音,便迷迷糊糊地过来要抱抱。桃仙便把他抱在怀里,温柔地哄了哄,他才又睡着。看着这孩子唇红齿白的样子,桃仙便忍不住要想象孩子的爹的样子。只是想着想着,她便会觉得太累,既然他能把他们都抛弃,何必又去想他。不如好好过眼前的日子算了。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晴得让人心情都变好很多。花花草草在阳光的照射下,也格外美丽。遇桃仙的招牌在微风中、阳光下,更显得别有韵味。
〃主子,您看,这便是桃花溪最好的桃花酿的出处,上次咱们来买,这老板说卖完了。您看,这么多人在喝,肯定是骗我们。真是刁民。〃这一天,客栈外来了一辆异常华丽的马车。赶车的是个小厮,二十岁出头,眉清目秀,倒是一脸倨傲之气。他在车外嘟哝了一番才掀开帘子,于是便从那车里下来一个二十七ba岁的男子。男子一身月白便袍,外罩一件同色披风。腰内系着一块温润璀璨的蝶形玉佩,一身贵胄之气,一看便是哪个世家公子。
他双眉如画,英气逼人。眸似朗星,灼灼生辉。只是眉宇间笼罩着浓得化不开的哀愁。他轻轻走进客栈,那逼人的风采好像让这整间小客栈都亮了起来。众人皆放下手中的杯盏,好奇地打量着他。要说桃花镇拜月大会在即,来一些王公贵族也不足为奇,只是这男子的周身气魄实在与众不同。他华彩满身,就像是一块温润的玉,正所谓谦谦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也许就是眼前这人吧,众人默默想。
那小厮把凳子擦了又擦才让他落座,男子也不在乎别人的好奇的眼神,只默默地看着桌子,好像在想什么心事。
〃小二,桃花酿来一壶。〃小厮叫道。
〃客官您稍等,今天的桃花酿还要等一等。老板娘正在做最后的调制。〃
〃调制?〃小厮蹙眉,〃要等多久?〃
〃最多半个时辰。〃
〃主子,那我们还等吗?〃小厮低声问。
男子依然默不作声地看着桌子,好像那里有什么好看的图样。良久,他才幽幽地说:〃等一等吧,母后说非常好喝。〃说完,他竟大力咳嗽起来。也许是他生得太俊美,众人见他如此咳嗽竟有些不忍,于是便有人问:〃公子这咳嗽可好久了啊?〃
〃各位见笑了。〃男子非常谦恭。众人见他如此谦恭有礼,又觉得亲近了几分,便说道:〃咱们桃花溪地处大槿最南,气候温润四季如春,此处最适合养病。公子这咳嗽,常喝桃花酿便是,老板娘在这桃花酿里放了中药,肯定能医好你的病。〃
小厮一脸担忧,低声道:〃主子,奴才听说这里下月便有个什么拜月大会,挺有意思的,不如我们在这多逗留几天?〃
男子脸色苍白,从袖中拿出手巾捂住口鼻,又是一阵咳。
〃宫中事务繁忙……〃
〃不在乎这几天的。〃小厮劝慰,〃主子,都四年了……〃这话一出,男子咳嗽更加剧烈,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众人纷纷摇头叹息。
〃不等了,我们走吧。〃男子起身,快步向外走去。小厮便紧跟在身后。
〃客官,桃花酿马上就到了。〃小二追出来,那男子已经上了马车。小厮摇头叹息,便会动了马鞭。马车沿着青石板小路,一直往镇中心走去,此时,桃仙刚抱着小粉团从人群中走出。小厮迎面看见桃仙,像是见了鬼似地惊叫:〃主子,主子!!!〃他下马,拉开帘子,语无伦次,〃我看见师父了,师父。〃他说完不由分说地便追了出去,车内人却被那撕心裂肺的咳嗽折磨得似乎什么都没听见。
没错,这两人便是李德全与轩辕烈。这些年,为了寻找颜儿,轩辕烈走遍大江南北,奈何颜儿却真像是从这个人间消失了般。飘渺说,夭夜已死,他把自己所有的修为都给了颜儿,所以颜儿应该还活着,但却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夭夜给他吃的不老不死丹,只是让他不老不死而已,并没有清除他体内的毒,所以他依然被风漫雪舞的余毒折磨,痛不欲生。也许这便是夭夜要的结果。比被余毒折磨更痛苦的,便是他对颜儿的愧疚和思念。四年来,每晚他都做着同样的梦,颜儿和他们的孩子,惨死在他剑下。
〃不见了,可我真的看到了。〃李德全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一脸委屈和失望。
烈笑道:〃都说朕魔怔了,我看你比我魔怔的还厉害。〃
李德全争辩道:〃主子,我真的见到师父了。我们不如在这呆几天,我肯定能再找到她。主子,万一,我说万一是她呢?〃
烈垂眸,神情无比黯然。他默默地摩挲着腰中的蝶形玉佩,这玉佩本是一对,他给颜儿一块,自己留了一块。如今他便跟这玉佩一样,形单影只。
〃我怕失望。〃是的,四年里,他失望的次数太多了,便成了惊弓之鸟。那种撕心裂肺的绝望之后,便剩下血淋淋的现实,他再也无法承受。
〃主子,最后一次。太后的病,太医说,熬不过四月。你若再找不回师父,便一定要立妃了。〃李德全的神情也是无比悲伤。这四年里,他过得也并不快乐。当初师父是如何惨烈地死在主子的剑下,主子是如何悲痛欲绝,他已经不得而知。只知道他再见到主子时,他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那种年少的锋芒便磨砺殆尽,他像个饱经风霜的老人,一脸绝望,一身病痛,一如多年前的燚王爷。四年来,他从未见他再笑过。除了一个人去梓勿宫、千暖殿,便是没日没夜地在明泽殿批奏折。他经常听他夜里惊恐而绝望地大叫着师父的名字,醒来后便对灯长坐,一坐便是一夜。这种痛,李德全感同身受,却丝毫不能帮他分担。
烈被李德全说动了,便叹息道:〃你想留便留吧。〃
李德全这才开心地调转车头,往遇桃仙驶去。
〃大牛,把酒拉到库房去。〃新制的桃花酿已经送到客栈,沈傲煊一边嘱咐伙计,一边搬酒坛。桃仙见状便说道:〃相公从不许我做粗活,如今自己怎也搬酒坛?〃她笑问。傲煊戏谑道:〃为夫这叫历练。〃
桃仙怀中的小粉团便张着双手道:〃我也要搬,我也要搬……〃仙儿拗不过他,便放他下去了。小家伙像模像样的抱着酒坛,但酒坛却纹丝不动。
〃仙儿,你先进去。这里风大。〃傲煊诱哄娘子,〃不然这些客人都只顾看人,不买酒了。〃他戏谑道。仙儿脸一红,便低头进了内室。此时,烈的马车刚好到。
〃客官又回来了?刚好,桃花酿来了。〃店小二认得他们的马车。烈扶着李德全再次步入小客栈,却一眼看到了那个装模作样抱酒坛的小不点。小不点唇红齿白,可爱至极,更可爱的是他抱着酒坛的模样,于是烈一时竟被他逗得心情大好。
〃你看我做什么?〃小不点终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便放弃了酒坛,走了过来。
烈笑道:〃我看你抱着酒坛很吃力吧。〃
小不点嘿嘿地笑了,他竟也不怕他,呼哧呼哧地爬上了他的膝盖,捧着他的脸看起来:〃你看我,我也要看你。〃他充满童稚的举动让人捧腹,烈真是爱得不得了。竟全身心地投入到与这小不点的对话中:〃那你看我有什么特别之处?〃
〃没我娘亲好看。她眼睛比你大,嘴巴比你笑,还香香的。你是臭的。〃小不点满是嫌弃。臭?应该是药味吧。他长年服药,早已满身药味。
〃是吗?我有那么臭吗?〃烈竟笑了。
李德全激动无比,四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主子对一件事情产生如此兴趣。
小不点深吸一口气,便夸张地捂住了鼻子。沈傲煊见儿子爬在客人身上,赶紧过来制止。
〃辰儿你又胡闹。〃他一说,小粉团赶紧从烈的膝上滑下来,滚到爹的身边,〃爹爹,我要吃糖葫芦。〃
〃昨天娘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可以一直吃糖葫芦,否则就会变成糖葫芦。〃
烈默默地看着这对父子,心中的欢愉一点点沉静,最后凝结成一块冰。如果四年前他那一剑没有挥出,他和颜儿的孩子应该也有这么大了。李德全见他神情凝重,知道他又想到了不开心的事,便跟沈傲煊说:〃老板,你这孩子真是可爱极了,他叫什么名字,上学了没?〃
傲煊开心地回答:〃二位客观见笑了,这位是小犬,叫辰儿,辰儿还不叫叔叔好。〃
辰儿将一只脚并在另一只脚上,一手牵着爹爹,一手吮着手指。他看了看轩辕烈,叫了一声爹爹。
烈一怔,李德全也是一怔,沈傲煊脸都红了,低声道歉:〃孩子太小,只会叫爹爹。辰儿,不许乱叫。〃他瞪了辰儿一眼,辰儿便甩开他的手,又蹭到烈的跟前,〃我要吃糖葫芦。〃也许在小小的他眼中,这男子长得也蛮好看,看样子比爹有钱,何不套套近乎呢?!他握着烈的一根手指,用力往外拉。沈傲煊的脸都黑了,低斥:〃辰儿,不许无礼。要吃糖葫芦,爹带你去买。〃他伸手就想把儿子捞在怀里,谁知这小子忽然炸雷般哭起来。烈竟生出很多不忍,连连说:〃这位兄台,难得令公子垂青在下,我来这里本也是游玩,如果你不介意,我带他去便是。〃
李德全赶紧帮腔:〃老板你不用担心,我就在这里等他们。〃
沈傲煊看着哭得泪眼迷蒙的辰儿,不禁叹道:〃真是拿你没办法。那这位公子就有劳你了。〃
烈见他答应,便抱起辰儿就出去了。
李德全长长地松了口气。便趁机跟沈傲煊说起烈的事来。
〃老板,你不用担心。我家主人也是可怜人,四年前,他本也有个孩子,谁知病死了,他一直郁郁寡欢。今天见到辰儿,难得见他这样有心。还求老板不要介意。〃忘沈么跳。
沈傲煊对烈本也有些怀疑,如今听李德全这样说,也就释然了,很同情他。
〃原来如此,我说他怎么会满面愁容!〃他叹道。
却说烈抱着辰儿出了门,直奔镇中心。
〃辰儿,你为什么喜欢吃冰糖葫芦?〃身边从未出现过这么小的孩子,烈竟不知如何跟他相处。
辰儿将口水抹在他月白色的长袍上,淡定地说:〃因为好吃,难道你不喜欢吃?〃
烈摇头,他好像从不喜欢那种东西,倒是颜儿喜欢的。
〃爹……〃他含混不清地抓着他的脖子,〃料料(尿尿),料料……〃
但奈何烈对这种发音不清的幼儿语言,完全不懂。
〃辰儿,你说什么?你要做什么?〃他连续问了两遍后,辰儿便无比绝望地将一泡新鲜的童子尿撒得他全身都是。他才瞬间明白,原来他是要尿尿,果真啊,养娃还是需要一些经验啊。他哭笑不得地看着满身水渍,再看看怀中小粉团,只见他正一脸嫌弃地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哈来(下来)……哈来〃他不满地大叫,〃爹笨蛋……笨蛋。〃
烈被他弄得手足无措,只能将他放下。周围早有几个大妈大婶围了过来,见烈生得英俊脱俗,华彩斐然,便抱着戏谑地心理过来搭讪:〃公子,第一次带孩子吧。你家娘子呢?〃
烈有些窘迫地看着她们,只得低声道:〃那个,他不是我儿子。〃
众女一脸嫌弃地说:〃你们这种男人,一出门就说自己单身什么的,其实就想找更年轻漂亮的。〃
烈百口莫辩,还是辰儿厉害。他牵着烈的手,十分霸气地踢起小短腿儿,大声道:〃坏蛋……七五我爹……〃
〃咦,这孩子都叫你爹,你竟然说他不是你儿子!〃误会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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