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心计-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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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厉中河表现得非常坦诚，非常镇定，张进等人再次无言。

然而，张进等人虽说不说话，但并不意味着从内心深处对厉中河的理由百倍的信服。

想了一会儿，张进道：“厉中河，我们在这鸡鸣县城，从来都没有招过谁惹过谁，跟任何人都没有结下过梁子，只有你！”

瞬间，他们的家属和亲人们再度把目光转向了厉中河。

“厉中河，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葛斌摆出了一副誓要把厉中河带走的架势来。站在他身后的两名警察已经拿出了亮闪闪的手铐。

厉中河的表情依然平淡，依然不把葛副局长放在眼里，他不屑地看着张进，道：“你们没有招过谁，没有惹过谁，这话就说得有些绝对了，有些事，就算是你们做错了，你们也意识不到！那两个打你们的人，他们在打完之后竟然报上了我的名字，这说明，对方是想栽赃于我！他们为什么栽赃于我呢？因为我得罪了他们！”

说话间，厉中河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站在他对面的葛斌，继续对着张进说道：“我承认，我自从调到扶贫办以来，的确得罪了人，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找你们出气呢？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呢？你们得罪他们了么？让我想不通的是，他们为什么会针对你们？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们三个得罪了他们！也许是因为不经意间说出的一句话让他们很反感，也许是因为一个小小的举动让他们很生气！”

“小厉，你的分析很有道理，继续说下去！”葛斌对厉中河的分析产生的浓厚的兴趣。

厉中河并没有用看葛斌一眼，他并不买葛斌的面子，目光从张进、李节高、毛建功的脸上依次扫过，淡淡地道：“凶手既然对你们出手，而且最后把我的名字报出来，这说明什么呢？这说明凶手对我厉中河怀有仇恨，而对你们同样怀有仇恨，而他们对我的仇恨是直接的，对你们的仇恨则是间接的！总归一句话：你们得罪了他们！”

葛斌在厉中河面前数次碰了冷钉子，但他觉得厉中河的分析却是十分有道理的，他现在已经逐渐否认了厉中河就是凶手这个推断！遂厚着脸皮道：“小厉，你说说，你都得罪了哪些人呢？”

厉中河微微一笑，这才正眼看向葛斌，笑道：“兄弟这人很正直，说话直来直去的，所以经常得罪人，包括你葛副局长！”

“呃”葛斌一怔，其他的人也是一怔。

厉中河微微笑道：“葛副局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刚才一定对我非常不满，是么？”

葛斌微微一怔，硬是从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来，道：“也谈不上什么不满，我只是觉得你跟这起事件有着不可分隔的关系。”

厉中河道：“我现在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一个事实：今天晚上这起事件，跟我的关系十分密切，但是，我绝对不是凶手！而是凶手的对手！我很想把凶手揪出来！”

“你，你就是凶手！”张进有气无力地道，他恨不得警察叔叔立即把厉中河带走，然后关到监狱里关上个十年八年的。

葛斌看着张进，又看看另外两张床上的毛建功和李节高二人，冷冷地道：“你们几个的智商，真的很低下，连一点分析问题的能力都没有！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们：厉中河绝对不是这件事的肇事者！”

说着，葛斌主动把手伸向了厉中河：“小厉，刚才我也的确有些激动，如果有什么冲撞的地方，请多多原谅。”

操，早像这样客客气气地跟老子说话，老子也不会给你甩脸子啊！厉中河的心里偷偷得意了一把，老子的面子必须得挣回来！

现在，面子挣回来了，厉中河自然也伸出手来，跟葛斌握了握手，笑道：“什么冲撞不冲撞的，俺就一小人物，您这话俺可接受不起！”

站在旁边的桑家明见厉中河得了便宜卖乖，唯恐葛斌这位公安局副局长对他们扶贫办有看法，赶紧对厉中河说道：“小厉，你这是什么态度，葛局长的诚意，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么？”

第295章　正名

“桑主任，这事跟你没关系！”葛斌冷冷地对桑家明道：“这是我们公安系统和小厉之间的事，我们将要联手对这件案子进行侦破！”

桑家明心里这个气啊，老子毕竟是他厉中河的领导，老子毕竟也算是正科级干部，你他马在城关镇派出所蛰伏的时候，老子就是正科级了，你他马牛比个屁啊！

然而，桑家明的涵养性还是不错的，他此刻却并不愿意多言，也不想过多的掺和进来，厉中河在这件事里的主动权远远比他要高得多。

“小厉，我们已经成立了今晚事情的专案组，如果方便的话，请跟我们一起去，协助调查一下。”葛斌客客气气地对厉中河说道。

厉中河点点头，笑道：“好吧，但是，您必须征求我们领导的同意，我们领导同意了，我才能出师有名啊。”

葛斌笑了，心说这小子的心眼够多的，在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自己的领导，这显然是给他的领导面子啊，任何一个领导，如果手下有这样的下属，应该很是欣慰的罢？

于是，葛斌自然而然地转头看向了桑家明。

由于桑家明就站在他们的身边，对厉中河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觉得厉中河这小子很给自己面子，心中一阵洋洋得意。

不待葛斌开口，桑家明便乐呵呵地笑道：“戴书记和谢县长对这件案子非常重视，刚才郭副书记也亲自过来作了指示，小厉，你一定要配合好公安机关，把这件案子尽快侦破！”

葛斌鄙视了一眼桑家明，转头看向厉中河。

厉中河摆摆手，道：“你还没有征求我们吕主任和林主任的同意呢。”

哇靠，厉中河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桑家明可是扶贫办的一把手，桑家明都同意了，剩下的两名副主任敢不同意么？厉中河这小子这是唱得哪一出嘛！

不光是葛斌，就连桑家明都有些不大乐意了，刚刚被厉中河捧得高高的，此刻一下子便没有了刚刚升起来的领导优越感，敢情人家厉中河真正的用意是征求吕青副主任的同意啊，林发达只是一个即将退休的主儿，自然成了炮灰。桑家明不禁想问一句：在厉中河的心目中，究竟是他这位主任重要还是吕青这个副主任重要呢？但他却无法说出口。

葛斌为了尽快侦破此案，尽快立下担任公安局副局长之后的第一功，他必须争取到厉中河的支持！

所以，葛斌把目光转向了扶贫办副主任林发达和吕青。

林发达即将退休，标准的和事佬，一见葛斌向他看来，赶紧笑呵呵地道：“小厉，刚才桑主任说了，你就按照桑主任说得去办！”

葛斌笑了，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又把目光转向了吕青。

吕青刚才一直在责怪厉中河，她和葛斌想的一样，既然桑家明同意了，你就去呗，何必征求我的意见？然而，吕青的确有几句话要说。

所以，当葛斌的目光转向吕青的时候，吕青正色道：“葛局，厉中河是我们扶贫办的同志，他现在跟你一起去侦破此案，我们必须有言在先。”

说到这里，吕青停顿了一下。

“吕主任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尽管说出来。”葛斌相当客气地道，毕竟，吕青比厉中河涵养好了许多，称了他一声“葛局”，他感觉倍儿有面子。而且，吕青是扶贫办的副主任，跟他的级别一样，同样是副科级。

吕青道：“今晚这件事发展到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听到了一些传言，说这件事的肇事者是厉中河！而且，这谣言越传越盛，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也向有关领导暗中报告了此事，相信县里主要领导同志都已经知道了。”

说这话时，吕青扭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桑家明，桑家明不由得一阵心惊肉跳，这吕青是意有所指啊！

吕青继续道：“现在，厉中河和你一起去侦破此案，你们公安系统不能光想着破案，更应该给厉中河一个合理的身份！”

葛斌微微一怔，吕青提出的这个问题的确很有必要。

吕青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刚才跟小厉说的时候，说的是协助调查！‘协助调查’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您比我们更加清楚，老百姓同样很清楚，意思是厉中河被你们抓走了，厉中河已经成为这起事件的犯罪嫌疑人！难道我说错了么？我觉得你们应该对外宣布一下，就说我们扶贫办配合你们公安系统联合侦破此案，葛局，您认为呢？”

“有道理，有道理！”葛斌对吕青提出的要求没有任何的反驳余地，他满口答应了吕青的要求：“好，我们一定给厉中河一个合理的身份，他是代表你们扶贫办，跟我们公安机关联合侦破这起事件！”

吕青这才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站在一边的桑家明，微笑道：“桑主任，您觉得怎么样？”

事到如今，桑家明还能说些什么呢？他除了点头之外再无二话可说。

站在一边的赵青、任莺和尚欣妍三名美女被吕青的话给震得不轻，她们想不到吕青竟然还有这份思维。

尚欣妍的心里隐隐涌动着丝丝酸楚，她突然觉得吕青和厉中河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近，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的心里已经把厉中河偷偷地装了进去。

只听得厉中河对吕青笑道：“感谢领导关心我，吕主任真是心细如发。”

吕青知道厉中河这是在变着法子奚落桑家明，赶紧道：“我也是从我们扶贫办整体来考虑的，你不要多想。”

厉中河暗赞吕青说话得体。

葛斌这才道：“小厉，时间紧迫，我们还是尽快。”

厉中河这才乐颠颠地跟着警方走出了病房，侦破此案去也。

躺在病床上的张进、李节高、毛建功三个病号此刻连死的心都有了，马的，本想利用这件事让厉中河蹲号子，没想到吕青竟然帮着厉中河解了围。看来，人家吕青的心里只有他厉中河，俺们这三个小屁孩儿以后还是别跟吕副主任纠缠什么了。

此刻，张进等三个人的心里尽是悔恨，他们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厉中河的厉害，绝非一般人可比，人家的谈吐，人家的应变能力，人家的勾引美女的能力，他们实在是望尘莫及。

也就在这个时候，赵青和任莺已经把这件事的初步进展发回了海中日报和海中电视台，海中市的这两家主要媒体迅速播出了这件事。

赵青专门让报社给她留了版面，她的文章标题是“雪夜情侣套餐后，机关干部危在旦夕”，任莺直接在电视新闻中打出了“鸡鸣县政府三名干部雪夜被打”。

按说，在这年终岁尾之际，主流新闻媒体应该多多宣传报道一些和谐的稿子，多多宣传一些温暖人心的报道，但这起事件很有新闻性，情节曲折，扑朔迷离，很能吸引人们的眼球，这对于来年报刊的发行量绝对有益，所以，海中日报和海中电视台毫不犹豫地对这件事进行了详细播放。而且，报社领导陶文章和电视台台长立即指示赵青和任莺，一定要跟踪采访这件事，做好后续报道。

当戴咏华知道这件事之后，已经晚了。他立即给宣传部长虞丽华打了电话，责问原因：“丽华，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的宣传工作很让人担忧。”

虞丽华跟戴咏华关系不是一般的铁，这么多年来很少被戴咏华责备，虽然只是责备，但她已经感觉到了戴咏华话语中的凌厉语气，这说明戴咏华已经到了非常生气地地步了。

第296章　狡兔

虞丽华立即给尚欣妍打了电话，她打电话的口气已经不再是责备了，而是斥责！尽管尚欣妍的后台很硬，但在工作中出现了这么大的问题，她依然要斥责。

“小尚，你是怎么跟记者们说的？年终岁尾，我们鸡鸣县的形象统统得到了破坏！”虞丽华说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客气。

事实上，尚欣妍在这次陪同记者采访的过程中，的确是有些失职了。她没有跟赵青和任莺讲清楚县委领导的宣传意图！

县委领导的宣传意图是：能小则小，能了就了，不能扩大影响！否则，对于鸡鸣县的大局是不利的！在县委县政府隔壁发生这样的事，这意味着鸡鸣县的治安状况相当的恶劣！

然而，尚欣妍是什么人，尚欣妍后台强硬，出身于领导干部家庭，而且，她本身就是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毕业的，有着很强的新闻敏感性，她有一种直觉，今晚这件事，肯定会牵扯出一条大鱼！

所以，听着直接领导的训斥，尚欣妍一点都不恼，反而很高兴，暗想，越大越好，越大越有新闻性，俺巴不得天塌下来呢。

但尚欣妍嘴上却说道：“虞部长，人家市报的记者根本不给我靠近的机会，当我赶到的时候，人家已经把情况了解得清清楚楚，而且人家已经写好了稿子发回了市里，这年头，通讯条件太发达了，您又不是不知道……”

虞丽华听着尚欣妍的话一时语塞，对于这样一个下属，她自然不能过多的喝斥，所以，她只是郑重其事地道：“从现在起，记者的行踪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放心吧，虞部长，我会及时向您汇报的。”尚欣妍道。

挂了电话，虞丽华再也无法在温暖的被窝里呆下去了，她的情夫还要拉着她再度温存一番，可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心境，迅速穿好衣服，坐在了梳装台前整理着散乱的头发，打算立即去见戴咏华。

“丽华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外面雪下得那么大，我看你就不要出去了，刚才你扭了腰，我帮你好好揉揉。”虞丽华被窝里的那名年轻帅气的小伙子下半身依然高挺。

“于兵，你的瘾头还真大啊！”虞丽华隔着镜着看着躺在床上的情夫，他那裸着的上半身肌肉发达，格外的诱人。

于兵笑道：“丽华姐，我好久都没有来你这里了，看你这么忙，心里真难受啊。”

虞丽华笑了，从梳装台前站了起来，走到床前，把手伸进了被窝里，紧紧地抓住了于兵的那根坚硬的所在，不住地揉捏着。

于兵强健的手臂稍稍一弓，顺势把虞丽华揽入怀中。

虞丽华虽说四十出头，但保养得非常好，皮肤虽说不如二八芳龄的少女般细腻柔润，可也弹性十足，绝少瑕疵，她那张脸蛋虽说不如二十年前那般青春靓丽，却也呈现出一抹夕阳般的美态，力求把最后一缕青春光彩尽情绽放。

这于兵今年三十二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他是鸡鸣县城关镇派出所所长，三十二岁能够担任派出所所长，而且还是在城关镇任职，他凭的就是跟虞丽华之间的床第关系。城关镇派出所前任所长葛斌被戴咏华提拔为县公安局副局长之后，他从南河镇派出所副所长调到了城关镇任所长，可谓春风得意。

虞丽华年过四十依然情欲日渐旺盛，而于兵同样是饥渴连连。很快，于兵把虞丽华已经穿好的衣服再度剥了下去，两具身体再次纠结在一起开始了无尽的缠绵，浑然不觉今夕何夕。

……

却说赵青和任莺两名记者见厉中河跟着葛斌走了，她们两个在尚欣妍的陪同下迅速跟了上去，她们知道，厉中河注定要成为今晚这起事件的焦点人物，只有紧跟着厉中河，她们的采访才不会陷入被动，她们才有可能进一步做好这篇新闻的后续报道。

葛斌一行来到了东北菜馆经理办公室。柴秋元已经在半个小时之前得到了警方的通知，立即准备好了好茶好烟，又让几名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陪着。

葛斌领着厉中河和几名干警径直进入柴秋元的办公室，饭店的保安们纷纷退避，哪敢招惹。

“哎呀，葛局，快请，快请。”柴秋元殷勤地道。

葛斌知道这些酒店的老板们对他既恨又怕，心中自然是十分得意，但现在还不是他得意的时候，他必须要在两个小时之内把这件案子破了。

之所以来到东北菜馆，葛斌还是听从了厉中河的建议。厉中河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里，立即把目标锁定到了戴强强身上。他知道，纵观整个鸡鸣县城，也只有戴强强敢于在县委县政府旁边闹事，除他之外再无第二人。而厉中河十分清楚地记得，张进、李节高和毛建功三人在东北菜馆大厅里吃情侣套餐的座位，与戴强强的座位是紧挨着的。

厉中河的直觉很灵敏，他果断地推测到：一定是张进等人在吃饭的时候谈到了吕青，从而惹火了戴强强，所以戴强强要给张进等人一个教训，最终导致了这起事件的发生！

当然，厉中河只是揣测，他并没有依据，他必须要找出证据，否则，一切推论都是苍白的，没有任何的说服力！而且，他的所有的推断绝对不可能跟外人说起，一旦说出来，意味着他公然向县委书记戴咏华挑衅！这是寻死之路，他厉中河不会触这个眉头！

所以，当葛斌通过电脑察看视频监控系统的时候，厉中河借故上厕所，想要给谢天成打电话。

葛斌何其灵敏，他立即派了两名警察盯住了厉中河。

操，这葛斌竟然敢监视老子，马的，老子不干了！厉中河朝着葛斌一摊手，道：“既然你们不信任我，那好吧，我要走了。”

“小厉，我们不是不信任你，我们现在不信任任何人！”葛斌道：“现在是这件案子侦破的关键时刻，你最好还是不要打电话。”

“操，我给老妈打个电话报平安，难道这也不行？”厉中河火了。

葛斌微微一怔，只好朝着监视厉中河的两名干警摆了摆手。

厉中河这才气呼呼地走出了柴秋元的办公室，故意把手机贴着耳朵，将声音放大：“老妈，我晚上不回去了，放心吧，我在加班，嗯，没事，你们早点休息吧。”

坐在柴秋元办公室的葛斌，暗暗好笑，这个厉中河还真他马难缠。

站在走廊里的厉中河，迅速拨通了谢天成的电话，把自己的推测跟谢天成说了。

“谢县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晚的事，绝对是戴强强干的！”

听着厉中河的推断，谢天成沉默了许久，道：“你的这个设想，还跟什么人讲过？”

厉中河笑道：“除了你之外，再无第三者知道。”

谢天成道：“嗯，我马上跟戴书记商量一下，召开县委常委会！”

“现在是凌晨两点，太晚了吧。”厉中河笑道。

“咱们共产党员，根本不在乎什么早晚，我们要的是工作的质量，我们维护的是鸡鸣县的工作大局！”谢天成道。

挂了电话，厉中河暗暗好笑，这谢县长拉大旗作虎皮的本领实在是高，他竟然高扬党的旗帜，恐怕全中国再没有比这幅旗帜更牛叉的虎皮了罢？

回到了柴秋元的办公室，厉中河坐到了葛斌的身边，只见葛斌的目光正集中在电脑屏幕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里张进等人正在吃着情侣套餐……

第297章　恐慌

鸡鸣县委小会议里，县委书记戴咏华，县委副书记、县长谢天成，县委副书记郭炎，常务副县长孟大山，县委宣传部长虞丽华，政协主席钱广路，政法委书记秦邦俭，包括县公安局局长柳威等领导干部尽数到场。

这次会议，谢天成事先已经和戴咏华进行了商议，谢天成的理由很充分：“老戴，今天晚上这起事件，已经反应到了市里，市里领导对我们的工作十分不满，我们有必要开一个常委会讨论研究一下，我建议，公安局长柳威同志也列席参加。”

戴咏华也越来越觉得这件事变得严重起来，这件事到目前为止已经传遍了鸡鸣县的大街小巷，甚至连市委领导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身为鸡鸣县的县太爷，戴咏华最近这些日子以来格外的郁闷，特别是这个星期，各种事情缠得他焦头烂额，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多事，这到底是怎么了？

就在谢天成给戴咏华打电话之前，戴咏华刚刚挂了常务副市长韦怀德的电话。韦副市长的意图很明显：春节即将到来，你们鸡鸣县竟然出了这样的事，你们的领导干部是干什么吃的，一定要严查肇事者，给广大人民群众一个交待！

所以，谢天成给戴咏华打了电话之后，戴咏华再不犹豫，立即让县委办公室主任陈文军通知各位常委，半个小时之会开会。

常委会召开的事情落实了之后，谢天成的脸上现出一抹淡淡地笑意，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海中日报社社长陶文章的电话：“老陶，宣传的事，你一定要跟赵青她们讲清楚，一定要顶住一切压力！”

“我说天成啊，真不知道你在折腾什么，好吧，老同学，你交待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现在立即给赵青打电话。”

“下次来鸡鸣县，我会请你。”谢天成笑呵呵地道。

“屁话，到了鸡鸣县，你不请我难道我请你？”

“哈哈哈……”

……

会议室里，戴咏华首先进行了发言。

“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今天晚上发生在县委县政府附近的一起凶杀案件！”戴咏华面色凝重地道：“现在，这件事已经被人捅到了市里，现在把大家召集到一块，就是为了开个会，我们好好研究一下这件事，大家都来谈谈吧。”

说完这句话，戴咏华抽出香烟，点燃，开始了吞烟吐雾，烟雾笼罩着他的脸，几近朦胧。

参加会议的常委们，都能感觉得到戴书记的心情很不好，心里的压力很大。

副书记郭炎开口了：“今晚这起事件，性质十分严重，十分恶劣，作案手段十分残忍，已经在广大人民群众中间造成了十分恶劣的影响，这是近几年来我县发生的为数不多的凶杀案件！”

郭炎一句话，连续说出了四个“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