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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心计-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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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祥林和赵尽忠对视一眼,俩人几乎要气炸了心肺,他们这个时候,不生厉中河的气,就生刘黑蛋的气,你刘黑蛋这个时候反咬一口厉中河难道会死啊!你只要承认厉中河把你打伤了,我们所有的计划就全都盘活了。
正在此时,只听得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窑洞外传来,众人回头一瞅,只见一个跟刘黑蛋模样差不多的家伙闯了进来,此人正是刘黑蛋的哥哥刘黑毛。
刘黑毛是听到村里人们的议论才火速赶来的,他和刘黑蛋一样,这几年在桃花沟横行霸道,不可一世。哥俩用他们的拳头维护着村干部们的“权威”。
一见弟弟脸上身上全都是伤,刘黑毛大怒:“兄弟啊,是谁把你打成了这样?是不是这个小白脸?”
说着,刘黑毛手指着厉中河,目光里闪动着刀子般的凶光,似乎想一口把厉中河吞下去。
“你瞎说什么!”刘黑蛋拉过哥哥。
刘黑毛气不打一处来,道:“兄弟,你倒是说句实话啊,是不是这小子把你打的?是还是不是?”
所有的村干部们都把目光转向了刘黑蛋,他们心里多么渴望刘黑蛋说一个“是”,哪怕是点点头也行啊!
“蛋哥,你倒是快说啊,我们这么多人给你作主,郝书记和赵主任一定给你作主!”祁瑞霞继续引导着刘黑蛋的思维。
“兄弟,咱哥俩在这桃花沟可从来都没有被人小瞧过啊!”刘黑毛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同时,刘黑毛再一次转向了厉中河,恶恨恨地道:“说,是不是你小子把我兄弟打的?”
窑洞里所有的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再一次把目光转向了厉中河。
厉中河微微一笑,刚要开口,只见刘黑蛋猛地伸出手来,抓住了哥哥的手臂,用一副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刘黑毛,道:“哥,你敢再在这儿胡闹下去,小心我翻脸!”
刘黑毛一听,不吱声了,他看着自己的弟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是不理解弟弟为啥不敢承认被厉中河殴打致伤的事实,这貌似不符合弟弟的为人啊!
村干部们对刘黑蛋一万个不满意:你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猪,走着瞧吧,看以后不整死你!
在这些村干部里,徐浩洋酒量最大,刚才在村委喝得五迷三倒的,虽然脑子还没有犯糊,但嘴巴却已经不由脑子指挥了,他冲着刘黑蛋就是一通臭骂:“刘黑蛋,我草你妈,你他马的胳膊肘向外拐,你这个吃里爬外的狗东西!”
“浩洋,你要是这么话说,我可就不乐意了,黑蛋再怎么说也是我兄弟,你在村里当了个破官,得瑟啥啊!”刘黑毛听着徐浩洋的话,不乐意了,把矛头转向了徐浩洋。
“咦”徐浩洋一听刘黑毛的话,乐了:“好哇,哥俩就是哥俩,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啊,哈哈,好,刘黑毛,你刚才说啥,你敢跟我重复一遍?”
厉中河看着徐浩洋和刘黑毛竟然呛起火来,暗暗乐起来,嘿嘿,这下有好戏看了。他原本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但厉中河幸灾乐祸后,立即冷静下来,琢磨着应该如何处理眼前的问题,毕竟,他现在是桃花沟的副主任,虽然是个挂职的,但今天这档子事儿,他是当事人。
第046章 针锋相对
刘黑毛的脾气,跟刘黑蛋有一拼,一听徐浩洋的话,立马火了:“我他马的说了,你能咋滴吧,你在村里当了个破官,得瑟你马的逼啥啊!”
徐浩洋没有当上桃花沟治安主任之前,跟刘黑毛、刘黑蛋兄弟都是一丘之貉,当了治安主任之后,他觉得自己当了官了,应该有当官的样子,不能天天打打闹闹了,原来的王霸之气有所收敛,平时很少发脾气,但他的修养再好,此刻,刘黑毛和刘黑蛋哥俩同时对他进行攻击,他哪能受得了?
若论拳脚,他徐浩洋不是刘黑毛哥俩的对手,此刻如果不是喝了酒,他也许会掂量一下要不要出手,但他今天喝多了,怒火在酒精的摧动之下一路飙升,扬着拳头就冲上去了。
刘黑蛋身上有伤,不便动手,也不想动手,有大哥对付徐浩洋已经足够了。
果然,刘黑毛一马当先冲了上去。
“都住手!”村支书郝祥林大喝一声,并冲上前去,站到了双方的中间,道:“你们这像话么?以前混得好好地,因为今天这么点儿破事就打起来,像话么?”
还别说,郝祥林说话的确管用,毕竟是桃花沟最高领导者,在关键时刻出手,立即平息了迫在眉睫的打斗。徐浩洋的酒劲也醒了一半,刘黑毛的拳头也缩了回去。
“瑞霞,你把浩洋拉走,回去睡觉。”郝祥林吩咐道。
祁瑞霞一听,赶紧拉着徐浩洋的胳膊,徐浩洋怒气难消,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徐浩洋一走,郝祥林便用一抹得意地微笑看着厉中河,似乎在说,瞧见了吧,在这桃花沟,我郝祥林才是真正的老大……
厉中河分明看到了郝祥林的目光里涌动着得意之色,还有鄙视之光,但他一点都不在意,今天的事,他已经是一个胜利者了。他把刘黑蛋这位横行乡里的恶霸收伏了,给桃花沟一帮牛哄哄的村干部们来了个措手不及,在不动声色之中使他们针对厉中河的计划彻底破产。
“厉副主任,你不愧姓厉,的确是很厉害啊。”郝祥林抽着烟,看着厉中河,不咸不炎地道:“看你平常本本分分的,关键时候给我亮了一手,呵呵,不错,真不错,有头脑,很有头脑。”
郝祥林的话中之意很明显,那就是厉中河今天降伏了刘黑蛋,不但把刘黑蛋打爬下了,而且把刘黑蛋的心也收服了,有这种本事的人,貌似桃花沟一带还从来没有过,所以说厉害,但郝祥林说话的口气却有一种明显的讽刺,或者说是鄙视。
厉中河本是一个受不了气的人,从小到大,只有他扁别人的份,还从没有人跟他这么说过话!郝祥林话一出口,而且是话里有话,这使他更受不了,换作以前,他早已扬着拳头揍丫的。可此刻,他的意识却制止了这份动武的冲动:俺厉中河现在已经是领导干部了哈,现在可不是动手的时候,而应该动嘴,只有傻笔才动手呢,官场嘛,就得学会动嘴,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一旦动起手来,那可就成了“小人”啦,与眼前这位披着君子外衣的“真小人”格格不入啦,到时候,郝祥林这张嘴会到镇里、县里一通乱说,到时候,俺厉中河想“厉”也“厉”不了啦!你郝祥林既然跟老子说话不阴不阳,不明不白,表面上是在夸奖,暗地里是在讽刺,嘿嘿,老子也给你来一招依葫芦画瓢。
面带着谦和的微笑,厉中河针锋相对地说道:“郝书记,您老人家过奖啦,我这人的确很本分啊,自打我来到咱们桃花沟,就不断有人找我的茬子,一些人表面上跟我笑呵呵的,其实呢,我也看得出来,这些人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跟那王熙凤似的,一点都不像个爷们儿,倒像是个阴险的婆娘,郝书记,您作为咱们桃花沟的最高领导者,承担着桃花沟加快发展的重大使命,您可得防备这些凤姐儿式的家伙们啊,别让人家给阴了,到时候捅到县里,或者是市里,貌似对咱桃花沟不好,对郝书记您也不好,所以哈,郝书记您可得为我作主,关心和爱护我这个老实巴交的下属,而我呢,我也会和您站在一个阵列里,和您保持一致……”
郝祥林本以为厉中河会被他的话给噎住,没想到厉中河应答如流,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自打厉中【河来【到桃花【网】沟以来,他对厉中河总是避而不见,俩人面对面的机会全部算下来也不过两个小时,而且是在公众场合,他没想到厉中河的嘴皮子竟然比他更强硬。厉中河刚才的这番话,其实很委婉,既有一种指桑骂槐的成份包含在内,却又不完全是,既像骂他郝祥林,却又像在骂其他的村干部,既有一种明里暗里的讽刺,却又有点或多或少的恭维,话中的那个“王熙凤”,好像是专指他郝祥林,却又像是厉中河的自比,郝祥林听得一阵云里雾里,却又有几分清晰,又有一点点紧张。
桃花沟有句老话:面前站的是神仙还是狗屎,只消他一动嘴便可知道。厉中河刚才这一动嘴,郝祥林反而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猪肝般的脸上浮动着一股怒意,却又不便发作,唯恐厉中河再次把他噎住,他凭着自己四十多年的人生经验来判断眼前的这位挂职副主任,心下暗暗吃惊,这个厉中河,跟以前来的那些挂职干部的确不一样啊!
情不自禁地,郝祥林下了决心:必须让这小子尽快滚出桃花沟,他不走,老子这个村支书没法干!
站在郝祥林身边的村委主任赵尽忠,他的嘴皮子比郝祥林可差远了,他本来想和郝祥林一起攻击厉中河,但准备好的一大堆话刚到嗓子眼便缩回了肚子里。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这个时候还是别主动找抽了,面子重要。
刚刚把徐浩洋送回家的村委会计祁瑞霞此时又回来了,眼瞅着郝书记被厉中河噎得无言以对,赵尽忠村长又保持了沉默,她那肥胖的身体和肥肉规程起来的庞大脸庞似乎同时剧烈地抖动起来,她跟赵尽忠等人可不大一样,考虑问题不过脑子,脑子里一旦有个什么念头,非得在第一时间实施不可,再加上刚才在村委会蒙了大半瓶长城干红,此刻酒意上涌,酒精摧动着她那点可怜的思维加速运行,她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应该维护村委领导的权威了,自己立功的时候终于到了,于是乎,她站出来了,迎向了厉中河。
“姓厉的,你敢跟我们桃花沟的一号人物这么说话,胆子不小啊,你算哪根葱啊,你这是公然挑战领导干部的权威!”祁瑞霞恶恨恨地道:“你赶紧滚出桃花沟,否则,你没好果子吃!”
“呃”厉中河一怔,暗暗好笑,他本想说一句:敢问老奶奶,您是哪种动物屙出来的?但他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嘿嘿,跟一个泼妇耍嘴皮子,不是俺厉中河的个性,更何况,俺现在可是领导干部了,坚决要在言语表达上提高水平。厉中河暗暗告诫自己。他曾听大驼叔讲过,这个祁瑞霞是桃花沟有名的耍泼专家,谁招惹了她,谁家里便从此不得安宁啦,你骂她一句,她骂你一百句一千句,得理不饶人,不但当着你的面骂你,而且四处宣扬,一旦抓住你的小揪揪,她会连续好几个晚上不睡觉走街窜户去宣扬你,可惜,伟大的中国啊,面积实在是太广阔了哈,否则,她会跑遍全国各地去巡回宣传你,揭露你,她甚至想站在天安门城楼上放开喉咙诅咒你,不把你搞臭,她誓不罢休。更重要的是,她还有一种“突然晕倒”的超级本领,遇到厉害的对手,她接不下话了,理亏了,她会立即装作晕倒在地不省人事,这样的主儿,谁敢招惹?这也是郝祥林和赵尽忠让她担任桃花沟村委总会计的原因,让这样的人来负责财务,那些村民们便不敢到村委来惹事了。祁瑞霞为此也得到了一个绰号:疯狗婆。
疯狗婆祁瑞霞朝着厉中河一通开炮,使得郝祥林和赵尽忠几名村干部们登时涌起了新的希望,只要厉中河这小子敢与疯狗婆对着骂,只要疯狗婆“突然晕倒”,那么,厉中河想不滚蛋都不可能了。
然而,厉中河却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容,笑容里饱含着浓浓的讽刺,还有鄙视。
郝祥林和赵尽忠相互对视一眼,暗叫不好。
正在这时,只听得窑洞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所不同的是,这次的脚步声很轻盈。
众人同时回头看去,只见妇女主任史怀英到了。
史怀英今天中午并没有被郝祥林请去吃饭喝酒,就是郝祥林请她去,她也不会去,她与郝祥林这帮人本就不是一路上的。她是听到村人们的议论才赶来的。
就在厉中河来桃花沟这些天来,史怀英不止一次地跟郝祥林、赵尽忠他们谈过,她的意见是:厉中河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大学生,人家能来到这穷得掉渣的桃花沟挂职,很不简单,觉悟很高,村里不能光想着把人家挤走赶走,应该利用好这样一个人才,给村里多办点好事实事,毕竟,桃花沟跟周边的疙瘩屯、宇东庄这些村子比起来,发展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市里、县里年年都把桃花沟作为重要扶贫点,可这么多年来竟然起色不大,都二十一世纪了,如果再不脱贫,恐怕对整个村子都不是啥好事。
第047章 晓翠的生日
然而,以郝祥林和赵尽忠为首的一帮村干部们,“排外”的思想根深蒂固,根本听不进史怀英的意见。史怀英真的想为桃花沟的发展做些事情,可是,她面对桃花沟的大气候却无能为力:第一,她是村里的妇女主任,分管的工作不一样,无法插手;第二,她今年二十六岁,人长得漂亮,老公却在前年上山修路时摔死了,年轻漂亮的她成了寡妇,有道是“寡妇门前是非多”,桃花沟有两大特产,一是美女,二是绯闻,史怀英貌美如桃花,这几年来,以她为中心的各种各样的绯闻铺天盖地,她不能主动去找厉中河,她怕再度传出绯闻,对自己不好,对厉中河也不好。
最近这些天来,史怀英和厉中河在村委会也见过几次面,但都没有过深入的谈话。她作为一个聪明而又漂亮的女人,又是村里的妇女主任,桃花沟的男人们她接触了不少,像厉中河这样的还真没有。别的不说,在这桃花沟,谁敢脸不红气不喘地跟郝祥林说话呢?郝祥林就是这桃花沟的土皇帝!包括几个村干部们,尽管有时能在酒桌上开开玩笑打打情骂骂俏,但在实际工作中,一切都得围着郝祥林转,郝祥林说出的话,就是圣旨,没有人敢违抗!否则,他头上的那顶比芝麻粒还要小几分的乌纱帽便要掉了。刚才郝祥林出口制止了刘黑毛和徐浩洋动手,就是一个明显的例证。
“老郝,下午县里有人要过来,你还是先回去歇会儿。”史怀英道:“明天市扶贫办来检查,县里今天下午肯定会有什么新精神,我觉得咱们有必要准备一下。”
史怀英说话很有分寸,也很委婉,用的是一种商量的语气,言辞恳切。
郝祥林这时眼见厉中河对疯狗婆的进攻不闻不问,只是调侃般的坏笑,知道疯狗婆这招棋子在厉中河面前不管用,无异于放了一个空炮,他这时正愁着没个台阶下呢,听史怀英这么一说,他不无赞赏地看了一眼史怀英,赶紧顺势说道:“那好吧,就这么散了吧,下午大家都到村委集中,开个会……”
“郝书记,赵主任,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疯狗婆还想继续朝着厉中河进攻。
郝祥林一听,看着疯狗婆,歇斯底里地吼道:“你这泡臭狗屎,瞎嚷嚷个啥,显摆个逼毛!滚!”
疯狗婆一听,那肥胖的身子一个猛烈颤抖,那张庞大的胖脸猛地一哆嗦,一下子吓得不敢吱声了。如果是郝祥林之外的任何人对她这么说话,这疯狗婆没准会立即晕得不省人事,可这次她并没有晕倒,红得发紫的脸无地自容,满心的羞愧无处搁置,更无法发作,只能把痛恨的目光传送给了厉中河,但厉中河却视而不见,脸上依然浮动着佛爷般的凝滞微笑。
训罢疯狗婆,郝祥林这才迈步出门,到了大门口,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厉中河,随即大步而去。
村干部们一走,今天这档子事算是告了一个段落。但桃花沟的村民们却并未就此罢休。知道情况的村民们奔走相告,不出半个小时,整个桃花沟三千多号村民便都知道了一条振奋人心的消息:新来的挂职副主任厉中河打倒了不可一世的刘黑蛋,郝祥林、赵尽忠这帮村干部们汇集窑洞里讨伐厉中河,厉中河于无声处响惊雷,两片嘴唇说得郝祥林无地自容,微笑之中让疯狗婆无计可施……
当然,桃花沟这帮村民们的想像力绝对超前,还有一条消息也在四处传扬着:妇女主任史怀英貌似对厉中河有那么点意思啊,一个是寡妇,一个是光棍汉,俩人是不是就开始那个了捏……
村民们都是局外人,他们哪能知道其中的玄机呢?他们唯一可做的事,就是充当看客,欣赏一下厉中河如何在桃花沟耀武扬威!
桃花沟周边的茫茫群山里,行走着一名白衣老人,老人站在山巅,山风吹动着他的衣衫轻轻摆动,他那长长的银白胡须随风轻动,不住地自言自语着:“郝祥林啊郝祥林,我的女婿啊,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通过今天的事,你应该好好反思一下了吧,哎,等哪天你吃亏了,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啊……”
……
厉中河和晓翠回到了大驼叔家里。大黄依然默不作声地跟在厉中河的屁股后头。
在刚才厉中河与刘黑蛋的激烈的打斗中,大黄始终都默默无闻地呆在一边,充当看客,似乎置之度外,似乎在欣赏着两个强势之人的大比武。
厉中河相信,如果自己与刘黑蛋打斗时落败了,大黄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相反,如果大黄是一条狗而不是一匹狼,那么,大黄一定会从头到尾围着打斗圈子咧开嘴声嘶力竭地叫嚷!唯恐被人忽视!也许,这就是狗与狼之间的最大区别!狗是高调的,而狼则是低调的,狗的忠诚与狼的忠诚,绝对会有不同的体现!
大驼叔早已从村民们的传播的消息里知道了情况,颤抖着手,紧紧地拉着厉中河的手臂,道:“中河啊,如果今天不是你,晓翠她,晓翠她……我,我怎么能对得起死去的哥嫂啊……”
看着大驼叔两眼间老泪纵横,厉中河重重地握着他的手,道:“大驼叔,放心吧,只要有我在,这桃花沟没有人敢欺负晓翠!”
晓翠内心深处对厉中河的感激之情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她到自己的房间里换了一套干净衣服,然后走向厨房,把厉中河做的饭菜端到了庭院里的石桌子上。
“晓翠,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啊!”厉中河从屋里拿出一瓶被他称为“两千多一瓶的上等红酒”来,启开,先给晓翠倒了一杯,又给大驼叔倒了一杯茅台,最后给自己满上。
晓翠看着石桌子上厉中河做的饭菜,又看着杯子里盈盈泛光的红酒,一滴滴眼泪便扑扑簌簌地朝下掉。打小以来,晓翠与大驼叔相依为命,没少受别人的冷眼,因为她们家里穷,即使被人欺负了,也是泪往心里流,苦往肚里咽,自从厉哥哥住进她们家之后,她的心里,似乎看到了前所未有的阳光和美妙的未来,她的心里,从来都没有现在这般的敞亮,而刚才在窑洞里发生的事,如果没有厉哥哥及时出手,整个桃花沟又有谁敢去救她呢?
“晓翠,祝你生日快乐!”厉中河举起酒杯,笑盈盈地看着晓翠满脸的晶莹泪光,他自然知道晓翠经历了刚才的惊险之事后内心依然没有平静下来,遂像老大哥般笑道:“瞧这丫头,今儿个又长大了一岁,这哭鼻子的毛病可得改改啊,嗯,我知道了,咱们的晓翠妹子,是不是被厉哥哥做的饭菜给感动了?”
一席话说得晓翠破涕为笑。
“厉哥哥,我,我害怕你离开桃花沟。”晓翠擦了擦泪水,道:“你今天跟村支书和村长对着干,我,我怕……”
“呵呵,放心吧,晓翠妹子,你厉哥哥总有一天会离开桃花沟的,但不是现在!”厉中河抿了一口酒,笑道:“你厉哥哥在桃花沟的使命还没有完成呢。”
顿了顿,厉中河又道:“只要我在这桃花沟一天,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们!”
“如果,如果哪天你不在桃花沟了,有人欺负我们怎么办?”晓翠追问着。
厉中河微微一笑,道:“如果哪天我不在桃花沟了,你到时肯定考上大学了,或者大学毕业后在繁华的大都市里找到了一份优越的工作,到时候,大驼叔也跟着你到外面精彩的世界里享清福去啦!”
听着厉中河的话,晓翠的心里再一次浮现着对于美好未来的无限畅想。
厉中河唯恐晓翠中午在窑洞受到的惊吓影响她以后的学习,便笑呵呵地道:“晓翠妹子,你一定要好好学习,什么事都不要想,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不要因为过去的事而影响了自己的未来,你明白厉哥哥的心意么?”
晓翠自然明白厉中河的苦心,她重重地点着头,道:“厉哥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厉中河这才放心地开始喝酒。
坐在一边的大驼叔,虽然是一个老实善良的人,话也不是很多,可他知道,厉中河刚才对晓翠说的话,对于晓翠而言,意义实在是太大了。
“翠翠,今天是你生日,二叔没什么说的,只希望你能好好学习,明年能考一个好成绩,二叔就高兴了,将来到了地下,也可以向你爹娘有个交待。”大驼叔道。
“二叔,我记下了。”晓翠的眼睛再一次被泪水打湿了,显得那么的晶莹,那么的纯洁,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唇间夹着几缕头发:“二叔,你不要老说些地下地下的,你还有两年才五十岁,你就好好活着吧,哪天我把你接到城里去住!”
大驼叔一见晓翠落泪了,他的心一酸,两行老泪盈于眼间。自从他哥嫂去世之后,晓翠这孩子就跟着他过,他承认,他没有能力让这孩子过上更好的日子,这孩子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顿肉,而且,因为他家穷,没少遭村里人的白眼,这孩子跟着他受了不少罪。
“晓翠啊,快吃鱼啊,你为什么不吃鱼?这可是厉哥哥专门给你做的!”厉中河夹了一大块鱼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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