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心计-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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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郑远山分开之后，厉中河领着秦照、万盛凡、裴山明、刘家青四名八卦门的弟子来到了下榻的宾馆里，让他们四位先准备一下，而他则独自来到了海中市公安局，直奔谭瑞秋的办公室而来。

谭瑞秋上上下下打量着厉中河，道：“两个月不见，你小子精气神越来越大了。”

厉中河赶紧道：“谭叔过奖了，我哪能跟谭叔相比。”

“少给老子来这一套。”谭瑞秋嗔道：“想喝水，自个儿倒去。”

“拿来。”厉中河道。

“拿什么？”谭瑞秋一愣。

厉中河微微一笑，道：“把你的好烟好茶都拿出来。”

谭瑞秋也笑了，指了指茶几，道：“都在茶几上呢，自己不会拿么？”

“呵呵，谭叔啊，我知道你不抽烟，但我也知道你不抽差烟，玉溪啊什么的，都是接待别人抽的，快，把你的软中华拿来，再把你的极品铁观音拿来。”

谭瑞秋一怔，也不跟厉中河客气，拉开抽屉，取出了一名软中华，扔给了厉中河，又拿出了一盒极品铁观音，给厉中河泡了一杯茶。

轻轻喝了一口香茗，抽了一口上好的香烟，厉中河翘起了二郎腿，一副迷醉的样子，道：“只有进入了谭叔的办公室，我才有回家的感觉啊！”

谭瑞秋笑了，他自然知道厉中河的脾气，道：“哪天我到龙原的时候，如果也有回家的感觉，这说明你小子牛！”

“呃”厉中河一愣，放下茶杯，道：“我说谭叔啊，你这话可就说得不贴切了，在龙原，市委书记是谢天成，市长是戴咏华，我厉中河只是一个小小的发改委主任，我何德何能啊！”

很快，厉中河又道：“如果哪天谭局想办法提我一下，提成龙原市的常务副市长，那么，我就给你营造一个温暖的金屋，金屋里，再给你藏个五六个世界级的娇美的女人……”

“你小子，还想帮我金屋藏娇啊！”谭瑞秋笑道。

突然，谭瑞秋脸一沉，道：“说，刚才郑书记都给你说了些什么？”

厉中河一怔，暗想，这谭局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这么快就知道了刚才俺老厉与郑远山谈话的事情。

不过，厉中河并不奇怪，谁让谭瑞秋和郑远山关系那么铁呢？

“郑书记刚才跟我谈了很多，主要是到龙原之后怎样工作的问题。”厉中河道。

关于秦照、刘家青、裴山明、万盛凡等四名八卦门弟子随同厉中河一起到龙原的事，厉中河并没有谈起。厉中河相信，郑远山虽说与谭瑞秋关系不错，却也不能轻易把自己的底细告知谭瑞秋。

不由得，厉中河暗暗好笑，俺老厉现在究竟是官场中人呢还是江湖中人呢？怎样的身份才是确切的身份呢？

第890章　心灵碰撞

谭瑞秋对厉中河说道：“我已经算定你今日必来海中。”

厉中河道：“是啊，来了海中如果不来看看谭叔，如果不能聆听一下谭叔的教诲，那么，我厉中河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谭瑞秋打了个哈哈，说道：“中河，还记得上次你帮我平息龙勇越狱和金蛇帮劫狱的事件么？”

“那当然记得了，那件事是我活了这么大经历得最为惊心动魄的一件事。”厉中河道。

“你知道我在事后最大的感受是什么吗？”谭瑞秋又问。

“要说你最大的感受，应该是成功平息了这起事件，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厉中河笑道。

“你说错了。”谭瑞秋道：“其时，当时我最大的感受，就是把你带进警察队伍里。”

说这话时，谭瑞秋的口吻里略带着一丝惋惜与遗憾之情。

“是啊，谭叔当时的这种感觉，非常强烈啊！”厉中河道。

“岂止要用强烈两个字来形容。”谭瑞秋道。

说着，谭瑞秋点燃了一支香烟，然后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你现在到了龙原，我很欣慰。”

“呵呵，谭叔，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厉中河笑问。

“你小子鬼精鬼精的，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思么？”谭瑞秋笑道：“说白了吧，龙原的社会稳定问题，一直是我最担心的问题，不过，现在好了，只要龙原有你在，我就没有什么担心的。”

“谭叔，你又错了。”厉中河道：“龙原市公安局局长是葛斌，而我，只是龙原市发改委主任。”

谭瑞秋淡淡地一笑，没有说什么。

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明白厉中河这小子的心理所想，说得过多，也没有什么伟大意义，他自个儿心里有数就好。

厉中河见谭瑞秋不再说话，便笑道：“谭叔啊，我知道您的心思，您就放一万个心吧，我厉中河不会让你失望的。”

顿了顿，厉中河又道：“不过，我还有一个前提条件。”

“说吧，只要我能办得到，我会尽最大努力来办。”谭瑞秋道。

“好，我的条件就是，不管到什么时候，您都不能强迫我加入警察队伍。”厉中河道。

“啊”谭瑞秋惊得张大了嘴巴，然后笑了，点着厉中河的脑门子说道：“你小子，就这么点尿水？你以为我会哭着喊着求你当警察？做梦吧你，你根本不适合当警察！”

厉中河愣了一下，也笑了起来：“谭叔啊，有您这句话，那就足够！”

谭瑞秋道：“中河，现在的市委常委里，其实还有人对郑书记不是很在乎。”

“市长肖湘，副书记吕清源，主要就这两个人，是么？”厉中河笑问。

谭瑞秋点点头，道：“说真的，郑书记从京城调回到咱们海中市，是我的荣幸，也是你的荣幸，更是海中市大多数人民群众的威信，我相信郑书记的人品，他还是渴望为人民群众做点实实在在的事情的，但是，郑书记想要干成事，想要干一番大事，他前面的阻力还有很多，包括省政府那帮乌合之众，就不是轻易能够应付得了的。”

“谭叔，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跟郑书记关系那么铁，必须帮着郑书记，和郑书记站在一起，维护郑书记的权威啊！”厉中河道。

“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谭瑞秋异常赞赏地说道：“龙原是咱们海中市也是整个林海省最复杂的地区之一，那里的社会结构非常的复杂，不同经济性质的群体非常复杂，所以，你厉中河如果能把龙原市搞得好好的，让那些暗黑势力不敢轻举妄动，那么，我这个海中市公安局长也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厉中河嘿嘿一声坏笑，道：“谭叔，我在前面冲锋，可是你却在后方睡大觉，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呢？”

谭瑞秋道：“中河，我相信你的能力，到了龙原之后，你就好好地干吧，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地陷下去，我给你撑着，放心大胆地去干吧，肯定没问题！”

顿了顿，谭瑞秋又道：“天成同志老成持重，经验丰富，遇事不慌，非常的稳健，让天成同志去主持龙原的工作，是省委和市委经过深思熟虑的，相信天成同志一定能做好龙原的工作。而且，市里边有郑书记坐镇，省里面有秦书记运筹帷幄，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听着谭瑞秋的话，厉中河心中大感安慰，同时他也进一步感觉到了秦德来对于海中市工作的关心，说得准确一点是他对龙原的关心，秦德来就是想从龙原撕开一条口子，他想要掌控林海的政局，先把龙原作为切入口，这个选择是十分高明的。

仰起头来，厉中河看着墙上贴着的林海省地图。一眼便瞥见了龙原的位置龙原，海中市下属的一个县级市，位于海中市的东部。放眼整个林海省，龙原则位于林海省的东南部，海陆交通十分便利，是林海省的经济重镇。

……

夜幕，静悄悄地来临了。

厉中河对谢天成和葛斌言道：“你们明天先到龙原去吧，我呢，我今晚动身前往一趟省城，把晓翠她们送到林海大学办理入学手续，大概到明天晚上的时候，我就能到达龙原。”

谢天成也很关心晓翠的入学问题，对厉中河叮嘱道：“中河，要平平安安地把晓翠送到林大！”

说着，谢天成从随行的包里取出了一封信，交到了厉中河的手中，道：“把这封信交给林大校长欧阳学文！”

厉中河拿着这封信，笑道：“看来，谢叔您对鸡鸣县的父老兄弟们还是很关心的哈！”

谢天成摆了摆手，道：“你说错了，这跟关心父老是两码事，晓翠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女孩子，在林海大学经过几年的学习之后，相信一定会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厉中河重重地点点头，道：“谢叔，我真的消我们在未来的某一天，有机会为鸡鸣县做点事。”

顿了顿，厉中河又道：“我说这话，可不是显自己的觉悟高，也不是因为鸡鸣县是我的家乡，而是……”

“而是因为桃花沟！是么？”谢天成直视着厉中河的脸，笑道。

厉中河一怔，也笑了，很是认真地道：“其实，我在桃花沟仅仅是呆了三个月的时间。可是，我有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桃花沟很有感情。”

“中河，如果说你刚刚离开桃花沟的时候，还无法总结出桃花沟对你这一生的意义，但现在我们可以盖棺定论了：你这一辈子，不管升到了多么高的层次，那三个月的桃花沟挂职生活，给你提供了无限的力量！如果没有桃花沟，就不会有你现在的一切！”

听着谢天成的话，厉中河深以为是：“所以，我真的很想为桃花沟的父老乡情们做点事情，我本来想把桃花沟移民到清河镇，可是，秦书记却让我到龙原去，我本来以为戴咏华倒台之后，我可以和谢叔一道，把鸡鸣县打造成我们最得意的作品，打造成整个林海省最富裕的县级单位，让全县的人们都过上小康的日子，可是，我们却这么快就离开了鸡鸣县，哎，想想这一年的工作，还真的有些遗憾啊……”

谢天成重重地拍着厉中河的肩膀，道：“中河，我又何尝没有遗憾呢？只不过，我们身在官场，就不得不按照组织上的安排来行事，眼下，秦书记和韦省长之间的矛盾，越积越多，越积越大，简直可以说是水火不容，省委大院里，虽然平静如水，但这平静的水下是一番什么样的世界呢，一般人根本看不透，这富裕的林海省，在基本稳定的社会大背景下，究竟存在着什么样的问题呢，其实我们很难想像得到。”

顿了顿，谢天成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道：“但是，我们可以肯定的是，秦书记和韦省长之间的矛盾总爆发，将会出现在一个点上，这个点，就是龙原！而我们，就处在这个总爆发点的核心地带！”

厉中河在此之前也和谢天成交流过龙原的问题，也谈到了秦德来和韦国标之间的矛盾问题，但是，谢天成从来都没有如此严肃地谈过这个问题，谢天成的这一番话，充满了火药味！

厉中河道：“谢叔，今天晚上我把晓翠送到林海，明天下午，我一定会赶到龙原，我们一起会合。”

谢天成点了点头，道：“中河，我和葛斌先先前往龙原，你从省城到龙原的路上，一定要小心些。”

厉中河重重地点点头：“谢叔，我没事的，倒是你，一路上一定要小心。”

谢天成坦然地笑了，道：“我谢天成这么多年，好歹也经了不少事，如果怕事的话，我还敢到龙原去么？”

厉中河笑道：“我真的感觉到了，人生就像一场戏，那戴咏华明明倒台了，可是，这个老小子竟然又站起来了，按说，一个接受双规的领导干部，组织上应该不会再起用了，没想到，哎……”

第891章　王小强要上大学？林海大学？

中河，一名领导干部接双规，并不能证明他有犯罪事实，从法律的角度讲，只是他有犯罪的嫌疑而已。”谢天成道：“省委和市委如果对戴咏华进行严查的话，不怕查不出问题，但是，省委的意图是什么，省委想查到什么地步，省委想利用什么方式来查，怎么查，这就是省委的事了，戴咏华这次双规，宣布无罪，可以说，这是韦省长的一招妙棋！”

“我知道，戴咏华现在已经成为了韦国标手里的一把尖刀。不过，戴咏华这把尖刀的锋利程度究竟有多高，貌似还无法割破我们的衣服。”厉中河笑道。

“中河，我们其实应该感到庆幸！”谢天成很是客观地说道：“戴咏华是我们的老对手，在鸡鸣县的时候，他处于下风，我们对于他的性情十分了解，对于他的行事风格也异常的清楚，反之，如果换了是其他的人而不是戴咏华来担任龙原市的市长，那么，我们对于对手的情况了解得不是很详细，我们的对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处事方式，有什么样的性格特点，我们统统不知，更何况我们初至龙原，对龙原的情况还缺乏清楚的了解，到时候必将陷入十分被动的状态！”

厉中河笑了：“戴咏华这次重出江湖，相信韦省长一定和他进行了长谈，他对我们的战略战术，一定会有所转变的！”

“是啊，我所担忧的也是这个问题。”谢天成道：“不过，他变就让他变去吧，万变不离其宗，他再变与变不了本性！”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管他娘的，以前在鸡鸣县他腾不起一点点波浪来，到了龙原，我们也要让他重蹈覆辙。”

“哈哈哈……”谢天成放声大笑，道：“中河，我相信你的信心，我也有信心！”

厉中河道：“谢叔，你明天一早就要到龙原去，今晚还是早点休息吧。”

谢天成微微一摆手，道：“我还不是很累，我呆会要出去一趟，到团市委看看，到其他几位老朋友家里，来一趟市里，不看看他们，也说不过去。”

“那好吧，谢叔，我先和晓翠他们到林中了。”厉中河道。

离开了谢天成的房间，厉中河来到了晓翠的房间里，晓翠正在收拾行礼，王小强也帮着晓翠整理着几个大包小包。

见厉中河进来，王小强笑嘻嘻地递给了厉中河一支香烟，道：“厉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就是现在。”厉中河道。

吐出一口烟雾，厉中河扫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晓翠和王小强，眼睛里竟然闪现着一丝丝依依不舍的目光。

王小强知道厉哥是一个性情中人，他能感觉得出厉哥此刻心头的沉重。

“厉哥，你让我到省城去保护翠妹妹，其实我知道，不光是保护翠妹妹，你也是为了保护我。”王小强道。

最近这段时间，王小强和晓翠已经混得很熟了，他的脸皮超厚，不称晓翠的名字，直接称她为“翠妹妹”，晓翠知道王小强的性情，也任他这么叫。

厉中河拍拍王小强的肩膀，道：“朱雀大街的兄弟们都解散了么？”

王小强重重地点点头，道：“刚才接到了电话，兄弟们都分开了，朱雀大街上，已经没有了咱们的人，逍遥帮这三个字，也许再也不会存在了。”

说着，厉中河拿出一个电话本，递到了厉中河的手里，道：“厉哥，这是咱们这帮兄弟们的联系方式，上面有大家的电话号码，还有家庭住址，还有家里的座机电话，兄弟们都说了，只要我小强遇到了啥事，只要厉哥你遇到了啥事，随时跟兄弟们联络！”

“嗯，多好的兄弟们啊！”厉中河收起了电话本，道：“逍遥帮不存在了，但，我们那种逍遥的精神，却永远留在了大家的心里。”

王小强感慨万千地说道：“厉哥，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成熟了，可是我知道，每一个人都曾经年轻过或者是正在年轻过，每一个人年轻的方式都是不一样的，像翠妹妹这样，在大学校园里度过自己的年轻时代，而我，则是在打打杀杀玩玩闹闹中度过自己的年轻时代。人与人，真的是不一样的。”

“小强，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现在后悔么？”厉中河直视着王小强的眼睛问道。

王小强一怔，然后深呼了一口气，道：“厉哥，我不后悔，我一点都不后悔，这几年来，我小强就结交了厉哥和朱雀街的这一帮兄弟。你们是我小强最宝贵的财富！”

厉中河道：“小强，你真的是成熟了。”

话刚出口，厉中河脑子里突然之间视了一下，道：“小强，我跟你个问题，你得如实回答我。”

王小强看着厉中河的脸上一片激动，道：“厉哥，你说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尽最大努力回答你。”

“小强，你到现在，只有初中二年级的学历。”厉中河道：“我问你，你想不想上学？”

“上学？”王小强眼睛一亮，随即暗淡了下来，道：“厉哥，我已经老大不小的了，就算是想上学，也没有哪个学校想要我啊……”

厉中河一摆手，打断了王小强的话，道：“小强，只要你有这个心，只要你想学习，我可以给你提供最优越的学习环境。”

“算了吧，上什么学啊，我也想好了，在未来的四年时间里，我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好翠妹妹，不让翠妹妹被人欺负。”

厉中河道：“小强，照我看来，你不是不想学习，而是觉得错过了学习的年龄了，呵呵，你想得太复杂了，只要你想学习，啥时候都不会过时，我看这样吧，明天到了林大，我跟欧阳学文说一声，那个老家伙，跟我是铁哥们，让他给你给你想想办法……”

“呃”王小强惊得张大了嘴巴，“这，这，这，厉哥，我说厉哥，你，你的意思是让我成为林海大学的学生？”

看着王小强满脸急迫的神色，厉中河笑了：“难道不可以么？”

“嘿嘿嘿……”王小强咧开大嘴笑了两声，道：“厉哥，你开玩笑也不选个好时候，翠妹妹可是在这儿啊，你可千万别当着翠妹妹的面奚落我啊！”

站在厉中河身边的晓翠眼珠子转个不停，接了一句：“厉大哥，小强哥现在是胸无点墨，如果你给他创造一个深造的机会，那可太好了。”

厉中河笑道：“我打算让小强也到林海大学去。”

“啊”王小强和晓翠同时被厉中河的话给雷倒了。就凭王小强这样的主儿，他连桃花沟的桑云儿都不如，桑云儿连一元一次议程都闹不明白，他王小强就更别提了。厉中河想把这样的主儿送到林海大学，这不是开玩笑么？

“嘿嘿，厉哥啊，你就别逗了。”王小强瞅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翠妹妹，不无尴尬地说道：“就我这水平，还要上林海大学？让外人听到了没准会笑掉大牙。再说了，人家林海大学打死都不要我这样的主儿啊！”

厉中河笑了：“这年头，什么事都好办，但什么事也都不好办，只要找对了路子，啥事都不难，至少，我现在可以这么说，我有九成的把握，让你从丑小鸭变成金凤凰！”

“哈哈哈……”王小强兴奋得开怀大笑起来，笑声中，有那么一点点悲哀，还有那么一点点苦笑：“我王小强竟然也能上大学？而且还是林海大学？”

站在一边的晓翠也目瞪口呆地看着厉中河，心里有点不服气，我们这些莘莘学子们，费尽九牛二此之力，才从千军万马之中挤进了林海大学，这小强哥竟然走走关系就能进入林大？这是哪门子的事啊！不公平，真的不公平！

晓翠最近这几个月来，她的目光已经从书本上转向了各种各样的丰富的报刊杂志，她的眼界已经从桃花沟转向了山外的大千世界，对于社会人生，已经有了粗浅的了解，她以前不相信“关系也是生产力”，可是她现在知道了。

不过，晓翠这段时间也经常劝王小强多学一点文化知识，否则的话，走到社会上，整个一睁眼瞎，那可不得了。晓翠甚至拿出了自己高考用过的复习资料，想让王小强去学习王小强却大言不惭地说：“学来学去，没多大用，能数清楚手里的钱就行了。”晓翠干着急没办法。

此刻，听着厉中河的话，晓翠也接口道：“小强哥，如果你能进入林海大学学习，我可以辅导你！”

厉中河一摆手，道：“小强，我看就这么办吧，明天到了林大，我请欧阳学文吃顿饭，再给学校的几个主要领送点东西，我看，就在翡翠山庄吧！”

“翡翠山庄？”王小强惊得瞪大了眼睛：“厉哥，翡翠山庄可是整个林海省消费水平最高的地方啊，据说，一顿饭少说也得好几万块啊，我，我们请不起啊……”

“不是我们请他们吃饭，而是你请他们吃饭，我嘛，我则是作陪的。”厉中河道。

“啊”王小强郁闷得眼珠子乱翻：“厉哥，那林海大学，我看还是别上了，咱掏不起那钱……”

第892章　林海大学校长

“瞧你小子这么点出息！”厉中河点着王小强的脑门子道：“不就是几万块钱么？你知道么，有多少人磕破脑门子求爷爷告奶奶地想进林海大学却进不去，不要说几万块，就是掏几十万块让他们进入林大，他们也毫不犹豫！”

“啊”王小强双目圆睁地，怔怔地道：“厉哥，林大真的这么牛比？”

厉中河点点头，道：“我可以给你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林海省百分之三十的领导干部，都是从林大出来的。”

“啊”王小强的眼睛里闪动着不可思议的目光。

“你不要啊呀啊的，明天见了徐导，给老子表现好一些。”厉中河道。

“厉哥，嘿嘿，那啥，那请客的钱，你，你……”

“我知道你小子不想出这笔钱。”厉中河道：“不过，你放心好了，明天的饭局，我不会让你破费一分钱，明天，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喝酒！我可提前告诉你，那个欧阳学文的酒量，在整个林海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