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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宠贪欢-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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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王权社会,皇帝就是天,皇帝就是法,她一个小女子能反抗些什么?或许沉默退出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可不巧的是,她是白绮歌,是当年不惧生死为国捐躯、有着一颗无所畏惧之心的重生灵魂,这样的结局,她绝不接受!

当易宸满心怒火想要与遥皇据理力争时,白绮歌却笑了,笑得平淡坚定,令人捉摸不透

“绮歌自知没有倾国倾城之色,于琴棋书画、诗书礼乐也是一窍不通,比起偶大将军千金不知逊色多少大遥民族信仰一个礼字,礼于人而万物皆付之礼法方可行,从皇家到平民百姓都懂得居其位当慧眼识英、退位让贤,妻子或是太子妃亦不例外但是,大遥民族不是也信仰一个义字吗?兄弟手足之情是义,知交好友之情是义,夫妻恩爱之情同样是义,为人当先有义才知礼、才行礼我和宸一路走过多少风雨皇上是亲眼所见,彼此心中也容不下旁人,哪怕是天香国色献媚于前,宸不会为之所动,我亦不会自卑退让也许我什么都比不过那位千金,可我却深知,唯有对宸的这份情深意重,世间无人比得过!”

那一声声铿锵有力,一句句发自肺腑,一时间令得遥皇无言以对,只阴沉着面色负手而立

似是被白绮歌的笑容感染,易宸侧过头看着半面残颜,心情也渐渐平静掌心贴合的手没有因为遥皇的震怒放开,反而握得更紧,于是易宸感受到白绮歌身上、臂上、手上的颤抖,细微的,只有他才会察觉到的

是害怕还是激动才会如此?易宸不会去问,他明白自己要做的只是紧紧牵住她的手,不让她一个人扛起太多重担,不让谁将她强行带走

一生一世,不离不弃,这是他们的誓言

许久,还是偶遂良先开了口:“陛下不是不懂情之人,何苦为难他们?这件事依臣看,还是得从长计议”

偶遂良站在遥皇身后向易宸使了个眼色,易宸迟疑少顷,而后一句话也不说拉着白绮歌大步走出殿外遥皇本想怒喝一声让两人站住,无奈身子太虚根本喊不出来,加上偶遂良魁梧身躯拦在前面,只能眼睁睁看二人离去

“连你也”

“臣有罪,违逆圣意之罪,而非纵容太子与太子妃之罪”偶遂良不卑不亢,仍旧牢牢堵住门口,“陛下曾说要好好补偿敬妃娘娘和七皇子,现在敬妃娘娘殁了,难道陛下还想逼死七皇子才肯罢休?臣斗胆,试问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比白丫头更好胜任太子妃之位?他们可为彼此生或死,这份情谊不正是陛下最向往的吗?”

“住口!”

遥皇勃然大怒,扬起拳头砸在偶遂良身上,罕见地,大遥最忠实的老将没有如往常一般退让,而是挺起胸膛纹丝不动,眼神越发坚定:“当年陛下为皇位不得已放弃敬妃娘娘,因此追悔半生,现在怎就忍心让儿重蹈覆辙?那孩子从小被迫离开敬妃娘娘身边,陛下从未尽过做父亲的责任,他已经够苦了,陛下还要让他失去最重要的人吗?!”

“住口!你住口!偶遂良!朕让你住口!”

无力的拳头密集砸落,怒气翻腾令遥皇咳得更加剧烈,唇角一丝血迹触目惊心

想要冷硬起心肠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偶遂良悲叹一声,最终还是放弃继续揭开老友多年伤疤,稳稳搀扶住站立不稳的遥皇,脸上带着悲戚神色:“别再逼儿,儿他就像我的孩子一样,这么多年我看着他从天真的孩子一步步走到现在成为心机深沉太子,怀宇,我心疼,我心疼啊!当年沈国师那么疼他,有敬妃娘娘护着,有众人宠着,你看他现在他现在还有什么?就只有你这个父皇了!”

“你不懂……遂良,你不懂……”擦去唇角血迹,遥皇疲惫地靠在偶遂良身上,声音越来越弱,“朕正是为了……不教儿重蹈朕的覆辙……”

多少帝王都曾为情所困,有的抛弃江山只为佳人一笑,有的闭上眼忍痛割爱,得了天下却负了所爱之人,谁重走着谁的路,谁又会上演一场场古老的悲剧?偶遂良看得清楚却说不明白想要易宸如愿以偿坐拥江山,想保护视同己出的孩子不会如遥皇一样孤苦一生,同时又无法眼看着多年的好友、主君病入膏肓还心事重重,到底该如何去做,曾仗剑策马、横枪定天下的遥国大将军完全没有头绪

他现在唯一知道的是,无论白绮歌还是易宸,他们都不可能坦然接受别人安排自己的宿命,到最后,只怕连这点仅存的亲情都将要彻底粉碎

拉着白绮歌回到敛尘轩不久就传来消息,遥皇气厥昏倒,易宸怒意大过担忧,说什么也不肯去看一看,白绮歌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劝他以大局为重,毕竟这件事因她而起,且是遥皇与易宸父子间暂时无法解决的矛盾,相见不如不见,免得再起争执

然而躲也不是办法,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真等到偶阵雨坐着大红婚轿往敛尘轩门前一停,就算易宸拒不成婚,外人又会怎么说呢?感情难缠,与感情相关的事同样难缠,白绮歌有足够头脑帮易宸出谋划策,可这次遥皇的举动是真的难倒她了身为儿子要听从父母之命,身为臣子要听从君王之命,如果遥皇狠下决心非要让偶阵雨成为太子妃,那么易宸不从就是抗命,于情于理都要受到极重处罚

易宸在房里踱来踱去,脸色阴沉得很,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忽然一脚踢翻凳子,巨大响声引得战廷破门而入,一脸紧张地看着屋内二人

“没事,他只是心情不好”白绮歌朝战廷摇了摇头,回头看眼余怒未消的易宸,紧跟在战廷之后走到院外天空飘着轻雪,地上脚印浅淡,白绮歌推着战廷到角落里,目光里的焦急都忘了掩藏:“你跟随殿下这么多年,知不知道偶大将军的千金是什么样人 ?'…fsktxt'皇上很喜欢她?”

“偶大将军的千金……”战廷想了想,一副恍然表情,“啊,是小雨姑娘吧?上次见时还是个孩子,很活泼,与殿下的关系很好,皇上是不是喜欢她就不得而知了怎么,殿下是因为小雨姑娘才生这么大气的?”

白绮歌点了点头但没有细说,战廷敦厚老实不太了解人心诡计,加上本就有荔儿的仇横在他和遥皇之间,谁也不愿这位“酒夜叉”被激怒做出什么过激举动;再说此事遥皇只是与他们几个人说了而已,没对朝臣公布就做不得准,总不能四处散播消息毁了一个姑娘家的名誉,毕竟偶阵雨还是个孩子

长出口气,白绮歌觉得胸口闷闷的几欲窒息,好像有千万斤重担死死压着她,动弹不得

她能为他谋划江山,为什么就不能和江山一起为他所有?都道红颜祸水,而她其貌不扬惹不起什么争端,只是想陪在他身边而已,这也不可以吗?

“绮歌”房门忽然打开,沉着脸的易宸站在门口低道,“进来,我有话对你说”

战廷再傻也看得出这会儿易宸心情差到极点,乖乖躲到门外看守,白绮歌迟疑片刻伸出手,拉着易宸手指被他牵入房中

刚刚关上门,易宸出其不意地转过身抱住白绮歌,一路用力把人压在墙上,不考虑是什么时间,不考虑是什么状况,激吻不由分说落到雪白颈间的同时滚热手掌也伸向白绮歌腰间,堇色厚缎封腰翩然落地

“你哪根神经不对了?”白绮歌双手抵着易宸贴得极近的胸膛,咬牙低声怒道

易宸不答,粗鲁行动愈发急躁,一手紧攥住白绮歌手腕压在头顶,就如同一个饥饿多日的人终于见到食物,迫不及待想要一口吞掉

这样的粗暴最让白绮歌讨厌,偏开头,眸里满是怒火:“易宸!你给我滚开!”

“不可能,我哪里都不会去,你也别想走”易宸不再继续荒唐举动,揽住柔软腰肢的手掌贴到白绮歌脸侧,抬起头,眼里有着白绮歌极为熟悉的偏执,“已经走到这一步,我不在乎犯下更多错事,如果父皇非要逼我……”

手掌攥成拳头重重砸在墙上,眨眼前的磅礴怒意瞬息消散,只剩颓然无力

到最后还是要与父皇反目,上演一场大逆不道的宫变或者弑父兽行?他敢想,去做的勇气呢?易宸不得不承认目前的他没有这个勇气,那是他的父亲,是给他生命的男人,就算伸手索要他这条命也不足为过,可是父皇现在想要的是他无法给予的东西,比生命更重要,一旦剥离,必然生不如死

“我爱你,绮歌,只有你,我绝不会放手……”

曾经羞于出口的表白而今流利自然,易宸却不知道,这表白究竟是自己的坚定决心,还是无能为力的最后挣扎……

☆、第246章 床暖心寒

趋炎附势、巴结高官,自古以来就是百官丑态以及习惯,偶遂良是遥国第一武将,伴在遥皇身边一同披甲征杀多年自然成为无数人关注对象,就连独女偶阵雨也不能幸免

遥皇想让偶阵雨取代白绮歌成为易宸正妃的事并没有公开,但频繁出入敛尘轩和紫云宫依旧使得偶大将军这位宝贝女儿成为宫中流言蜚语的焦点,有传言说她可能成为太子侧妃的,有传言说她是偶遂良用来拉拢新太子的,也有传言说这是昭国白家与遥国偶家将要合成新任太子背后力量的征兆,唯独没有人想到遥皇用意

岂止宫里人,如今遥国百姓哪有人会质疑,敢于冲锋陷阵的昭国联姻公主与太子易宸是命定的一对儿呢?

苦的,也就只有身在其中那几人

偶阵雨几乎是每天都往敛尘轩跑,丝毫不介意易宸爱理不理的态度,哪怕易宸从头到尾都在书房低头看着奏章,半个字都不愿与她交谈,才十六七岁的少女依旧会怀着巨大满足在夕阳西下时高高兴兴离开,仿佛只要看到他就是毕生最大幸福

看见来抢主子地位的人兴高采烈,玉澈气的天天摔杯子摔碗,无奈白绮歌不动如山,连一句抱怨都没有其实白绮歌也不愿见偶阵雨出现在眼前,起初她是有所防备的,担心偶阵雨也是个心机深沉、为了太子妃之位假装纯良的女人,可几天接触下来便发觉,这女孩是真的单纯、天真,如同一块浸在清水中从未受到污染的石头,透过水看得见阳光,却看不见阳光之下还有无数阴暗存在

越是这样就越教白绮歌无计可施,对一个单纯的女孩使心计手段么?一来她不是那样卑鄙的人,二来,如果真那么做了,岂不是说明她不相信易宸的心,不相信二人之间牢不可破的感情?所以除了眼睁睁看着自己每天坐的位置被偶阵雨占据,不甘的白绮歌也只能不动声色当做没事发生

“殿下就不能对小雨姑娘说明白吗?玉澈说太子妃这两天吃不好睡不好,都是被小雨姑娘闹的”好不容易等到偶阵雨离开书房,战廷愁眉苦脸站在易宸身边,纠结地看着案上奏折大片大片漆黑涂鸦

“说什么?说我不喜欢她让她趁早死心?”易宸放下笔揉揉额角,“该说的我早都说了,怎么可能拖到现在?问题是小雨死了心要嫁,无论我怎么说她都只会笑、笑、笑,比你还不开窍”

战廷一愣,而后有些委屈,可怜巴巴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武功盖世的高手:“又不关我的事……是殿下总对小雨姑娘好才这样的……”

“我怎么对她好了?”易宸无奈,“以前见面也就是打个招呼说几句话,现在她这样黏着我又不能连打带骂赶她走,毕竟是偶大将军的女儿,又是个少不经事的丫头,你狠得下心?”

狠不下心的结果就是那小丫头天天一脸期盼地跑来坐着,然后某个人就只能沉默离开,这算什么事啊?战廷撇撇嘴,老老实实缩回头继续当迟钝护卫,一边腹中感慨一边朝着旁边空荡荡的椅子摇头

白绮歌已经三天没有来过书房了

顺着战廷的视线,易宸显然也想到了这件事,微微怅然:“绮歌这几天都在做什么?”

“多数时候在照顾素鄢夫人,有时也会去傅楚那里,反正有小雨姑娘的地方都见不到太子妃”

明明是她的家,何必躲着一个外人呢?易宸哑然苦笑,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只顾着应付偶阵雨,几乎忘了还要注意白绮歌才对立太子妃这件事,最难过的应该是她

“昨天四皇子送了些漠南干果过来,你去拿给荔儿和叶子吃吧”看了眼窗外渐暗天色,易宸伸了伸懒腰站起,扯过披风搭在臂上就往书房外走,才走几步却又不放心地回头叮嘱,“今晚不用在我房外守着”

“哦”战廷意味深长地笑笑,暗中赞叹自己聪明,不用殿下说就明白话中含义了

不料易宸皱了皱眉,一脸嫌恶:“你那是什么恶心表情?只是让你多陪陪荔儿而已,娘亲丧期未过,你以为我要做什么?我以前怎么会认为你很敦厚?真是瞎了眼”

至于真正目的是什么该知道的人总会知道,不该知道的人,还是单纯些好留下张口结舌的战廷,易宸大步离去

冬天已经到了,遥国正要进入一年之中最寒冷的季节,这时期的气温不知比水乡昭国冷了多少惦记着白绮歌还有寒症未去,易宸特地绕到司膳房要来一壶酒,开了门踏入院中,只见卧房里透出弱弱烛光,熟悉而温馨

有人等待回家的感觉真的很好,至少忙碌一天有个期待,便是一身的疲倦也都自动消去

进房后迅速关好外屋房门,冰凉冷风被隔绝在外,易宸轻手轻脚走进内屋,入眼是桌上温和烛光以及床榻上安静躺着的背影,不觉露出安宁微笑白绮歌怕冷,入冬后就喜欢缩在被子里早睡,每次他披星戴月从御书房回来钻进被窝总是热乎乎的,偶尔还有她挑着眉梢一脸不满

一切似乎没有任何改变,这正是他最希望的

轻轻把酒壶放在桌上,易宸摸到床边,弯下腰隔着被子抱住瘦削身躯:“是不是猜到我今天早回来?竟然这么安分在房里等着我去要了壶酒,虽然没有你那位宁公子送的烈,喝几杯驱寒倒是足够用绮歌?”

怀里身躯在被子下动了动却没有回话,易宸有些纳闷,平日里一听到酒字白绮歌恨不得跳起来,怎么今天如此平静?

“不舒服?还是染了风寒?”心头一紧,易宸急忙把手伸到被子里想要摸一摸白绮歌身上温度,刚一触及滑溜溜的衣料便陡然停住,头皮刹那间一阵发麻被子里的人不是白绮歌!

白绮歌一向喜欢朴素衣裳,不是细麻便是色调单一的缎子纱料,从不会穿昂贵又艳丽的绸裙,躺在床上任他拥着绝对不是白绮歌,而是另有其人!

“谁?!”猛地掀开被子,易宸高声怒喝,看到被子下蜷成一团的小小身躯时声音戛然而止,愣愣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太子哥哥……”那人见身份暴露只好转身坐起,双手抱着肩头,秀气的小鼻尖上沁出一颗颗细密汗珠,漆黑水亮的眸子里如往常一样满是天真笑意,“太子哥哥是不是吓了一跳?是不是把我当成刺客了?”

易宸深吸口气,极力控制的语气仍难掩怒火:“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我听下人说太子哥哥住在这屋子,进来看看好冷,所以就想帮太子哥哥暖暖床铺,这样等太子哥哥回来睡觉时就不会冷了”偶阵雨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易宸的怒意,笑嘻嘻地拉住他衣袖,“太子哥哥害羞了吗?爹说如果我总是来找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就会难为情的!”

偶阵雨一口一个“太子哥哥”叫得极甜,听在易宸耳中却比什么都刺耳,想要发火怒喝,面对那张单纯的面孔偏又忍不下心偶阵雨太小、太幼稚,她根本不懂得算计、心术是什么,只想竭尽全力讨他欢心而已,易宸不懂得怜香惜玉却也没冷硬到可以伤害一个孩子的地步

低头冷静片刻,易宸动作麻利地把偶阵雨从床榻上拎起:“以后不许再偷偷溜进我的房间记着,我有妻子,绮歌就是我的太子妃,不管父皇对你说些什么都不要去管,你只要知道我绝不会娶你就够了”

“可是皇上说白绮歌是个犯过罪的庶民,根本配不上太子哥哥”偶阵雨嘟起嘴不情愿地下床,话音刚落就觉得手腕一阵剧痛,不由得闷哼出声

“不许直呼她的名字”易宸面色阴冷,“她不是什么罪民而是我的妻子,是大遥国太子妃,你必须尊敬她,懂么?”

许是被易宸的表情吓到,偶阵雨不敢反驳,连连点头,眼眶里飞快涌上一片亮晶晶的泪水,嘴一瘪,眼泪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滴答滴滚落下来

相识多年且又是个孩子,易宸再硬的心肠也要被软化,无声叹息,轻柔地拍了拍偶阵雨的头顶:“小雨,你还太小,许多事情都不懂我只把你当做妹妹,就算喜欢也与对绮歌的喜欢不同我对她是夫妻之情,是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相依相守的人,除了她之外我谁都不会娶,就算是父皇下旨也不可能改变我的心意以后你也会遇到一个这样待你的男人,所以现在别轻易就说要当什么太子妃,好吗?”

困惑地抬眼看着易宸,偶阵雨擦去眼泪抽了抽鼻子,思考半晌最后还是摇摇头:“我喜欢太子哥哥就好,太子哥哥还是皇子时对我说过,说我以后一定会成为王妃,我就是为这句话才努力学习诗书礼仪的”趁着易宸些微走神,偶阵雨把头埋在他怀里,两只手臂也自然而然缠在腰间,心满意足地露出笑容:“倘若太子哥哥喜欢别的女子,那我就让着她,绝不欺负她,我会做个很好很好的太子妃”

话说到这个地步还执迷不悟,易宸一时间也想不到能再说些什么,正惆怅着怎么才能对一个小孩子讲通道理,冷不防看见地面一道影子自门口延伸而来

抬头,门边静静站着看偶阵雨贴在他胸口的人,正是白绮歌

☆、第247章 溺水疑云

“绮歌……”易宸璟放开手规规矩矩站好心里总觉得尴尬尽管他并没有对偶阵雨做什么但二人过于亲密的距离难免令人误会

白绮歌没有理会易宸璟而是走到偶阵雨身边递上锦帕:“天色已晚偶小姐该回将军府了别让偶大将军担心”

偶阵雨对尴尬情况浑然不觉接过锦帕擦了擦通红眼圈言语间丝毫没有愧疚之意:“那我明天再来”整理好衣衫迈出房门时忽然又转身歪着头看了看白绮歌:“我不会欺负你的已经和太子哥哥说好了”

一个天真的孩子而已她能欺负得了谁呢这宫中能欺负白绮歌的人屈指可数就连易宸璟自己都没胆量说这番话看着离去的小小背影易宸璟尴尬笑笑:“我没想到她会跑来卧房还以为是你……”

“一个是未立正妃的太子一个是尚未出阁的将军之女万一被人看见成何体统”白绮歌收起温和脸色看向易宸璟的目光满是责怪“前两日还警告我宫中不安定怎么自己倒忘了就不怕别有用心之人捡到把柄”

“是我疏忽我的错你……不生气”易宸璟小心翼翼地拉过白绮歌试探问道

哪个女人看见自己的夫君拥着其他女子会开心她白绮歌又不是圣母圣女圣天仙凭什么不生气狠狠一脚踩下白绮歌用力推开易宸璟高挑的眉梢下杏目圆睁:“要么你去书房睡要么我去”

“就知道女人都是小肚鸡肠”易宸璟苦笑拎起桌上的酒壶摇了摇“本是拿来哄你高兴的看来要变成赔罪酒了喝吧我陪你”

“恬不知耻”

嘴上骂着白绮歌还是坐在桌边摆开杯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清净酒液倒入杯中

她并非真的生气自己知道易宸璟也看得出来她对他不会移情别恋的信心如同他深信她不会背叛别说一个小小的偶阵雨便是倾城倾国的绝代佳人站在眼前易宸璟也必然坐怀不乱心里只念着家中丑妻

“皇上做什么事都要找个适当理由让偶小姐当太子妃也是建立在她对你一片痴情上只要能让偶小姐放弃这件事不难解决”畅饮过后放下酒杯白绮歌面色缓和许多

易宸璟并不像她那般乐观:“小雨放弃有什么用走了一个小阵雨不知道父皇还会招来多少暴风雨随便找个女人说喜欢我、要当太子妃还不容易”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解风情又蛮横冷硬你以为这世上有多少瞎了眼的女子”白绮歌翻了翻白眼夺过酒壶满满斟上“我和傅楚分析过皇上应该只是在利用偶小姐正因如此偶大将军才会反对皇上的安排只是我不明白像皇上那样的开明君王真的会因为身份地位上的差别而将我拒之门外吗先前皇上私下找过我让我在任职广戍将军与自动放弃正妃之位中选择其一甚至用战廷和荔儿的安危做要挟我真搞不懂皇上在想什么”

密谈的事白绮歌前两天对易宸璟提起过所以易宸璟并不感到意外令他困惑的是与白绮歌同样的问题:“你才认识父皇多久别说你搞不懂我和父皇相处这么多年都弄不明白他的心思恐怕就连偶大将军也摸不透出征前我一直认为父皇很喜欢你根本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如果娘亲还在多少有个人能去向父皇说情如今……”

“别说这些了想不通就想不通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不娶皇上总不会替你娶”敬妃是易宸璟未愈伤痛白绮歌不愿他难过急忙中止话题

说话间房外开始北风怒号听着便知又一场大雪要降临了白绮歌熄了烛灯换上油灯光亮昏暗了些催得人昏昏欲睡看着投映在墙壁上的单薄剪影易宸璟托着腮微微有些出神

“都不去不行么”

“什么”白绮歌茫然反问

抬手指了指门口易宸璟一本正经:“书房你不去我也不去外面风大太冷了”

“……再过几年你的脸皮就可以用来纳鞋底了”

中州风俗双亲病丧七七四十九日内禁酒宴、禁房事易宸璟孝顺是出了名的自然不会顶风作案对他而言能抱着白绮歌安安心心睡上一夜足矣总好过满腹愁绪彻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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