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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宠贪欢-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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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百善精通兵法阅历又丰富,有他去南陲帮忙应该不会出事遂良,你在萧百善走之前去找他聊聊,可能的话,找个机会借口让白绮歌回来吧——她再犯错,朕就不得不加以惩处了”
主将安排不当导致粮草辎重被劫,这事说小可小、说大可大,往大了闹丢官掉脑袋也是合情合理的,偶遂良看出遥皇要保白绮歌的意思心里大石登时轻了不少,忙不迭点头:“我会尽快联系萧将军”
“璟儿那边朕说不通,先让他们两个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冷静,也好让朕考虑怎么才能寻得两全之法,倒是那群吱吱乱叫的老鼠要早日处理”一抹精光闪过,遥皇语气陡然变冷,“胭胡国名为朝见实则从中挑拨,期望我大遥与突起新国开战好从中渔利,这点小伎俩以为能瞒得过朕耳目?呵,等到他们发现广戍军不过是个诱饵,遥军主力早从外围潜入漠南地域时,恐怕会吓得连话都说不出了吧?尽用些下三滥的招数辱了璟儿身份名誉,等大军彻底掌控漠南五国,朕第一个便要灭了胭胡!”
偶遂良哑然失笑:“不愧是父子,陛下和太子的脾气都是一般无异的只不过陛下是为太子所蒙耻辱,他却是为了白丫头,能早点让白丫头回来与他相聚,那孩子哪里还会误解呢?”
“想误解就误解去好了,等朕百年之后留给他一个安定平稳的遥国,那时他就会明白朕的用心良苦”
无声无息轻叹,偶遂良默默摇头
假如英明一世的遥皇对人多几分信任,又或者有什么话能挑明坦言,也许和许多人的关系不至于今天这样僵化,只靠他这个和事老从中斡旋终不是解决之道啊……事到如今也只能如遥皇所说一步步走下去,待到尘埃落定、天下太平,许是这父子二人就能够坦诚相见了
当然,那也得白绮歌此番讨逆平安无事才行
南陲边境,数日阴雨连绵,久等不见宫里有消息传来,白绮歌只能借助宁惜醉弄来的少量粮草艰难度日与帝都断联系已有十余天,面对诡计多端的新国游散势力白绮歌头痛不已——如今不再是广戍军讨逆平乱,而是对方主动骚扰滋事了
“启禀将军,粮草库遭了贼人,四千石粮食剩下不到一半了!”
“将军!将军!咱们放出的信鸽都都被人射下来,消息没办法传回帝都啊!”
“白将军,我军斥候营一夜间不知所踪!只留下一封书信……”
糟糕的消息一条接一条传来,手下彭、艾两位副将拿不出好建议,邓参军更是两眼一抹黑干等白绮歌提出解决之法,偌大的广戍军营竟无人能为她排忧解难,唯一一个能稍稍给她出些主意的却是个外人,一个专注于经商根本不懂用兵打仗的游商
“只剩这些粮草,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宁惜醉噼里啪啦打着算盘,手指紧紧绕着浅色发丝,和白绮歌一样愁眉不展,“信上说什么,表明对方身份了吗?”
“偏僻荒凉之地,有能力悄无声息劫走斥候营的还会是谁?斥候营是广戍军中仅次于寒枪营的精锐士兵,彭将军和艾将军都快急哭了,说是这批人回不来皇上肯定会治他们死罪”一声幽幽叹息,白绮歌疲惫地揉着额头,“那封信上说不会伤害斥候营分毫,但要求我独自去见他们的主将,不许任何人随行,只要我人一到他们就会放了斥候营所有士兵”
宁惜醉停住指上动作,惊讶地盯着白绮歌:“白姑娘不会是想去赴约吧?”
“除此之外,宁公子有更好的主意么?”
“那也得确定劫走斥候营的是谁才行,总不能因着一封信就孤身犯险,很容易中了第三方奸计”
宁惜醉的话让白绮歌不解,皱皱眉,一脸疑惑:“宁公子认为留下信引我赴约的人不是安陵国?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觉得奇怪,”宁惜醉摇摇头,“如果真是他们要你过去,之前做那些事有什么意义?而且既然他们能深入粮草库盗取粮草,为什么不直接派人劫走白姑娘你或者其他人作为要挟,非得大费周章劫走一个营的士兵呢?这两点我实在想不通,总感觉劫走斥候营留下书信的人与安陵国并非同一伙”
望着窗外阴霾,白绮歌长出口气,胸口仍是憋闷,脸上挂起落寞笑意
“只要有一线希望,就算是陷阱我也得去——宁公子,我已经无路可走了”
☆、第275章 雌雄命蛊
“怎么会是无路可走其实白姑娘有很多退路只是你不肯去选择一直在作茧自缚”看着白绮歌寂然表情宁惜醉忽地抛出不明所以的话
白绮歌略略惊讶:“宁公子的意思……”
“不执着于太子妃之位就可以了吧遥皇如此逼迫是为了让白姑娘放弃成为太子妃不去违抗他的意愿不就行了吗何苦这样为难自己”从未有过的表情出现在宁惜醉脸上略显急促的语气丝毫不给白绮歌反应时间“白姑娘所走每一步都在为喜欢的人考虑而今压力重重也该放手为自己想一想才对你付出的已经够多了”
付出过少得到多少这一切又是为了谁白绮歌从没有仔细想过宁惜醉一反常态的质问带着些许心疼刺得她难受却无从反驳是啊只要她放弃易宸璟放弃为了成为他妻子所作的种种努力现在所有困难都可迎刃而解
可是她放得下吗
愁思烦絮化作点点沉默在帐中扩散蔓延白绮歌失神不语宁惜醉也不去吵她一如既往地陪在她身边只是被忽视的目光里多了几许厌恶对他自己的
“这时不该对你说这种话我只是不希望白姑娘以身犯险临别时宁某答应过太子要照顾好你这个约定无论如何要履行到底”原本毫无关系的易宸璟被拉来做借口宁惜醉总算能舒坦些但仍不愿直接面对白绮歌毫无怀疑的双眼平生第一次他会如此不自然
“我一直认为宁公子是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到现在也是一样”白绮歌掀开帘帐晦暗光线没有让帐内更加明亮倒是冷风呼呼吹进迎着潮湿冷风白绮歌微微闭上眼埋在心里的话如潮水般倾泻而出:“在我踏上大遥土地时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我以为会恨宸璟会与他斗个你死我亡可是慢慢地不知不觉中我竟然变成了他的妻子看着他不为人知的温柔一面听他说过去那些肝肠寸断的故事宁公子大概不知道最初宸璟伤我有多狠我曾经恨不得杀了他泄愤无论是我的身子还是心都因为另一个女子被他伤得千疮百孔那样的日子回想起来总让我觉得后怕”
缓缓睁开眼天际依旧是阴云密布白绮歌却露出淡淡笑容明亮而干净
“即便如此我还是爱上了他看到他对敬妃娘娘的孝顺、对红绡公主的思念以及对素鄢姐姐的温柔我知道他并不是个坏人因为爱得太痴所以恨得太深仅此而已什么叫廉耻、什么叫尊严我懂我也明白爱上一个折磨过自己的人是件多么荒唐可笑的事然而当他在风雪里默默陪了我一夜当他用自己的身躯当作屏障为我抵挡刀光剑影时我根本无力抗拒这种不该发生的感情从宫闱争斗到北征沙场我们一起走过的风雨坎坷不计其数虽然期间也有过争执却都是为了彼此他的雄才大略他的天纵豪情每一样都让我心动千方百计帮他登上太子之位不只是因为我喜欢他宁公子你能理解么宸璟他真的会成为一代明君我不希望他被脏脏权术埋没更不想遥国乃至中州百姓错失一位英明皇帝与一段盛世繁华”
那之后许久白绮歌都没有再开口宁惜醉也沉默着走到她身后静静站立
“所以为他付出再多我也心甘情愿永世不悔”忽然侧过头白绮歌微笑安谧
“嗯明白了”半晌无声而后宁惜醉长出口气淡淡应道拉过白绮歌的手将指甲大小的蜡丸塞到她掌心碧色眼眸如水润泽:“你守护他我保护你这样可以吧”
白绮歌点了点头而后又飞快摇头:“我更希望宁公子只是个商人”
有关宁惜醉的身份白绮歌不是不疑只是不想妄加揣测因此才会不闻不问一心一意将其当做至交好友今日也是话说到这里才稍作提醒不管宁惜醉是故意所有隐瞒也好或是有苦衷也罢她只是想要他明白在她心里宁惜醉最适合的身份就是知己哪怕帮不上什么忙能懂她、理解她足矣
气氛似乎有些尴尬白绮歌笑笑摇了摇手里的蜡丸:“这是什么”
“蛊虫”宁惜醉答得云淡风轻好像那只是普普通通的寻常物事却把白绮歌吓了一跳
“蛊虫蛊不都是有毒的吗”
“白姑娘一定是在开玩笑……”宁惜醉挑了挑嘴角见白绮歌一脸认真似乎真的不明白无奈拍拍额头细心解释“这是连命蛊在我家乡很常见白姑娘手里的是雌蛊我这里还有另一只雄蛊这两只蛊虫无论哪一只死掉另外一只都会立刻有反应我还是担心约白姑娘见面的并非安陵国主将而是另有其人安全起见我和不弃会在约见地点附近等你一旦有什么问题你就捏碎这只蜡丸雄蛊一有反应我们会立刻去冲过去救你”
方法是不错可是凭借苏不弃和根本不懂功夫的宁惜醉两个人……倘若真有变故他们面对为数众多的敌人岂不是送死么
似是看出白绮歌的担心宁惜醉浅笑:“白姑娘何时见我做过赔本儿买卖连命蛊好歹也值个几十两银子宁某不会让他们白白牺牲的”
白白牺牲……
如果不是情景不符白绮歌真想流两滴冷汗为宁惜醉的冷笑话助威
仔仔细细收好连命蛊还不等白绮歌开口道谢忽地被宁惜醉拥住这拥抱没有任何味道宁惜醉只是极其单纯地拍了拍她的背半是担忧半是叮嘱:“一定一定要小心行事别逞强我和不弃就在不远处等你”
一抹柔情自心间流过白绮歌又想说些什么可老天爷好像故意欺负她嘴还没张帘帐就忽然被掀开
“……”
“……不弃有事么”
“……没事”
本来纯洁的友情在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短暂沉默里变得暧昧起来白绮歌遮住额头匆匆走出帐外浑身提不起半点力气:“我先走了”
“嗯去吧”
门前笑意吟吟的碧目公子面色如常倒是身侧略高一些的苏不弃表情有些异样等白绮歌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才倒吸口气嫌弃眼神直直射向宁惜醉:“白日宣”
“回去后我要赶紧向义父报喜整天木头脸的不弃居然也会开玩笑了”
苏不弃收回目光转而投向宁惜醉腰间空了的银丝笼长而整齐的眉头微皱手掌一翻与白绮歌拿走那只一模一样的蜡丸躺在掌心:“七年炼一蛊义父给你作保命用你却给了她”
宁惜醉抓过蜡丸塞进银丝笼小心翼翼挂回腰间神情平静:“她比我更需要保护以前有那位太子守着她、护她安全现在她孤身一人又要去自投罗网我不放心”
“所以我也要陪你发疯是么”苏不弃垂下眉眼淡淡一叹“除了义父之外我们都疯了”
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宁惜醉苦笑:“最先发疯的人不就是义父吗我们只是被传染了而已别想那么多如果义父要责罚的话我不会连累你的所有责任推给瑾琰就好了”
“……那我真要替瑾琰好好谢谢你了”苏不弃面无表情瞥了一眼
“不客气”干脆回应完全在苏不弃的意料之内宁惜醉扯起嘴角笑得纯良无害一双翠玉色的眼眸眯起来愈发像只狐狸
轻轻松松也只是片刻白绮歌心情才好起来不到半日一只被丢在广戍军军营前的盒子再次让遥国南陲要地蒙上阴影当传信兵捧着染血的盒子战战兢兢递给白绮歌时独自赴约以换回斥候营一百七十三位将士的想法已然成为决定
盒子里是斥候营士兵的半只手臂以及沾血书成的“邀约信”
“约见的时间地点都有所改动明日午时三刻桓水河北岸渡口”放下信白绮歌静静看向两位副将眼里波澜不惊“彭将军艾将军我不在的时候将士们就拜托你们了切记不可轻举妄动我们面对的敌人比以往都要狡猾”
两位副将自然明白白绮歌的意思心一沉竟是异口同声:“末将随白将军同去”
“信上说的很明白双方主将君子之约违者将要付出毁诺的代价如今我斥候营近二百位精锐士兵都在对方手上失去他们将是广戍军无法弥补的损失你我都承担不起”深深呼吸紧握藏在袖中的连命蛊白绮歌挤出一丝笑容“放心吧我会见机行事只要能活着绝不寻死”
她死不起遥远的帝都有人等着她久不联系的故乡有人念着她为了那些思念她的人她必须拼命活下去
那一晚仍是小桌烈酒畅快豪饮喝完倒头便睡哪里还管什么形象规矩倒是宁惜醉没了平时的淡然洒脱在白绮歌睡着后沉默地坐在一旁为她扇去热汗直到手腕酸楚失去知觉
营外不远处借着朦朦月色一只与其他信鸽颜色不同的花毛信鸽咕咕两声后悠悠飞走朝着东面太阳升起的方向
熟悉大遥版图的人都会知道再往东去是一块并不算富庶却十分安宁、百年来很少有战火蔓延的净土那地方没有势力纷争宁和安乐如同世外桃源而它的名字也沾染了些许仙气
苍梧郡
易宸暄封王之地
☆、第276章 暗中激斗
桓水河湍急险峻,渡船难行,一直都依靠吊桥往来,唯一一个渡口是几十年前邻近县城一位县丞修建的,当时募集大量金银造了一艘大船才经得起凶猛水势然而那船历经风雨侵蚀终于在几年前腐坏,而后桓水河北岸就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渡口而无渡船,艄公也早就不在,徒留破旧木屋立于岸边
信上让白绮歌赴约的地点就在这里
按照约定,双方只有主将前来赴约,方圆一里地内不许任何一方士兵踏入粮草被劫时白绮歌与对方主将卢飞渡有过短暂接触,对他的印象并不算坏,而且她也不像宁惜醉那般对邀约之人身份抱有太多怀疑宁惜醉提出的几点质疑其实都缺乏根据立不住脚,很勉强,在白绮歌的理解中那只是好友不愿她冒险的借口,所以除了一里外有部分广戍军外并没有在附近安置人手
孤单的木屋安宁无声,渡口也是静悄悄的,大片空地不见人烟一个人走向渡口木屋,湍急水流带来的河风湿润,走到门前时,白绮歌还是稍稍犹豫了一下
安陵国只劫走粮草辎重但未伤广戍军一兵一卒,卢飞渡也表示安陵主君有意招安暂不会对她下杀手,这样的话她的安全多少有了保障,而突袭带走近二百人的斥候营并在数日后送来断手,是不是说明对方等答复等得不耐烦,又或者是在向她施加压力呢?如果是后者,那么安陵主君也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与其打交道必须万分小心才行
定了定心神推开门板,荒废多年的木屋里腐朽潮湿之气扑面而来由于小窗被木条封死,即便是晌午时分屋内仍黑漆漆一片,习惯外面光明的眼睛忽然进入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白绮歌只得屏住呼吸,侧耳细听
“约好午时三刻,现在二刻不到,果然守信”黑暗中传来幽幽一声男音,单听这嗓音白绮歌就知道,屋内的人并不是卢飞渡!
“不知阁下哪位,今日约我来见的人应该是安陵国卢将军才对吧?”不动声色沉沉开口,白绮歌诱那人继续说话,试图循着声音辨认说话人身在何处
“卢飞渡只是个带兵打仗的莽夫将军,招安这种重要的事岂能由他来做?”那人口气十分不屑,“招安”二字由他说出来异样刺耳回答完白绮歌的问题后屋子里沉默少顷,在安静中一簇火苗噗地亮起,终于结束了令人压抑的黑暗,那人也继续刚才所说:“我安陵国国君求贤若渴,听闻祈安公主一介女流却骁勇善战,特地命我前来询问,问问祈安公主可有意愿来我安陵国效力?”
刚要适应黑暗的眼再度被烛光刺到,白绮歌下意识躲开那道光亮,侧头时飞速地看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人,嘴角扬起无声冷笑
果然,宁惜醉比她深思熟虑,且有一双毒辣的眼睛
祈安公主的名号有多少人知道?当初替嫁遥国时昭闵王匆匆封赐的名号罢了,到大遥成为易宸的妻子后别人就都叫她皇子妃,就算前一段时间遥皇撤了她的妃位,如此称呼她的人也寥寥无几遥国皇宫之中还记得这名号的人少之又少,在遥远的边陲呢,在异军突起的安陵国呢?假如安陵国主君真的很在意她的军事才能,那么注重的应是她身为将军的身份而非昭国公主
自称安陵国主将、口口声声说奉命来招安她的人九成可能是别人假扮的,并且,幕后主使极有可能对她非常熟悉
发现端倪的白绮歌没有立刻逃开,她需要了解这个人的目的,若能顺藤摸瓜查出幕后主使就更好了前朝后宫危机重重,任何一个可能威胁到易宸的人或势力都不能放过,必须彻底捣毁!
那人还没察觉到自己已经暴露,仍在趾高气扬罗里嗦:“祈安公主是白家后代,天生的将才,在遥国不受重用实在是暴殄天物我安陵主君惜才,最不喜欢看到有能臣良将被埋没,如果祈安公主肯归顺我安陵,一品大将军之位必归你所属,届时挥斥三军、声名远扬,岂不是为白家更添威信?”
“既然知道我是白家后代,那阁下没理由不清楚白家现状,一旦我背叛遥国得到的只会是家人被牵连,未免太不值得假如贵国有势力解救白家脱离遥国控制,也许我会……”
白绮歌故意说一半留一半,那人不疑有他,语气里带了几丝欣喜催促:“这个好说,这个好说!只要祈安公主签下投诚书,我马上派人发兵昭国保护白家!”一边说一边将笔墨纸砚摆好,那人的举动简直可以用迫不及待来形容了,贼眉鼠眼完全暴露在光亮之下:“多拖无益,祈安公主就在此写下投诚,笔墨早已准备齐当”
“不急,我还有话要问”白绮歌负手站立,读不出心思的笑容淡然,“阁下说要发兵昭国,不知安陵手下有多少精兵良将竟敢这么说?那里可有昭国和遥国两方兵力驻守,不是随随便便夸下海口就能让人信服的”
那人语塞,迟疑片刻又道:“我军有精兵八千,个个功夫了得、勇猛非凡,足以抵挡遥国十万人马”
“呵,以一敌十还要多加几人么?”白绮歌冷笑,再不掩饰嘲讽之色,“投诚书暂且放下吧,还请阁下回去转告你们烟罗公主,她这点小伎俩跟从前一样幼稚可笑,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什、什么烟罗公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人脸色大变矢口否认,欣喜表情一瞬转为恼羞成怒,却让白绮歌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
祈安公主,八千精兵,这些不都是阮烟罗的口吻么?那女人在遥国帝都搅了一趟浑水后出乎所有人意料老老实实离开,原来是得知她被封为广戍将军来南陲讨逆,所以蓄谋这边的诡计来了只可惜阮烟罗再擅谋划终是不了解军事,一个才十几万人口、几千士兵的漠南小国哪里明白八千敌十万是多么可笑?更不会像已经与安陵国主将接触过的白绮歌这样了解,深谋远虑的安陵主君不可能发兵昭国
如今的昭国没有遥军驻守,统率三军护佑那片水乡泽国的人正是最疼白绮歌的白家次子,被称为战神、令敌人闻风丧胆的中州名将,白灏城
白绮歌毫不犹豫地相信,这世上想要以同等兵力战胜二哥的人绝对不存在,哪怕是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安陵国主君
见伪装被白绮歌识破,那人凶相毕露,狞笑两声一挥手,腐坏的木屋墙板接连扑地发出沉闷响声,竟从墙壁之后跳出近十个手执兵器的魁梧男人白绮歌顿悟,这些人一早就拿着后添置的木板紧贴墙壁躲在后面,为了不让她发现墙壁厚度有异,因此才封死窗子又不点灯,看来是早有准备准备用武力逼她就范,写下投诚书
“祈安公主以为我不知道昨晚你安排人马在一里之外布下埋伏?哼,邀约是我提出的,早防着你们这手呢实说了吧,两日前我就已经在周围布下天罗地网只等你来钻,现在你升天无路、入地无门,唯一选择就是写下投诚书,不仅能保得自己性命也能换回你们遥军一百多条人命若是不肯的话……”那人冷笑着使了个眼色,马上有执着刀兵的人上前一步,雪亮寒光直指白绮歌
白绮歌面无惧色,负在身后的手一扬,萃凰剑在众人眼中留下一道耀眼光芒
“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陡然高喝打破木屋里的僵持,直直袭去的短剑打翻灯台,灯油撒了一地,火光也顺着窜起,赤红烈焰卷着火舌驱走黑暗,映衬那道敏捷身影如若游龙惊鸿
狭小的木屋内敌众我寡,看似对白绮歌极其不利,然而事实情况正相反,对方人高马大接近十人,而她娇小灵敏又是独自一个,随便挥手刺去都能伤敌;反观对方就为难了,长刀长剑那么砍过去,要么不小心伤到同伙,要么动作过大阻碍了其他人行动总之明明占尽便宜的一伙被空间限制,无可奈何地成了吃亏的一伙
几度有惊无险躲过攻击,白绮歌还是决定把角斗场转移到屋外,总不能一直囚在屋子里等体力耗竭任人宰割主意已定,灵敏躲过又一波攻击后用力捏碎蜡丸,紧接着闪身从一人肩膀下钻过,身影直奔向外面光明之地
天色正阴霾,并不算刺眼的光明令人怀念,然而白绮歌没时间欣赏南陲风景,除了埋伏在木屋内的人外,外面同样有人等着她出现
这就是所谓的天罗地网?真够简陋
眼看从地下坑道里艰难爬出的一群敌人,白绮歌下颌微扬露出轻蔑笑意,一步步朝渡口方向退去渡口之后是蜿蜒河岸与湍急河流,一人多高的落差下传来阵阵水流激荡之声,曾有多少人沉尸在这怒吼的河水下实难想象
“祈安公主是个聪明人,何必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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