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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宠贪欢-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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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绮歌是被哭声吵醒的那种很细碎、很轻的哭声但并不真实

睁开眼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只知道眼前有人有谁用很熟悉的语调、声音唤着她的名字似乎还有一只温柔手指替她擦去脸颊上说不清是泪还是汗水的一片湿润

“做噩梦了吗白姑娘”

“宁公子……”几次匀长呼吸后白绮歌终于能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只是她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见到宁惜醉以及他身后更加不该出现的二人

宁惜醉小心翼翼扶白绮歌坐起接过白绢轻轻擦去她额角汗珠:“兀思鹰军师和卢将军他们听说白将军出了事连夜带人赶来我也是路上遇到才捡个便宜能来看你的这会儿有安陵军帮忙遥军已经退到护城河之外了白姑娘不必过多担心”

想要联系求援时怎么都联系不上如今人就在面前却是……为时晚矣

白绮歌闭上眼又小憩片刻待到身上有了力气才睁开双目苍白脸上露出一抹寂然苦笑:“冲破遥军封锁没那么容易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宁惜醉略作沉吟微微点头:“快三天了那时你在城头晕倒后就一直昏睡刚才傅兄弟用了些醒神药才让你醒来白老将军和夫人都很担心你梳洗一下去看看他们吧”

已经三天了吗白绮歌茫然发呆忽而又想起若依着昭国风俗今天正该是白灏城下葬的日子

“三小姐三小姐莫动身子弱成这样……”兀思鹰慌忙拦住突然起身的白绮歌稍一用力白绮歌便被推回原处摇头叹了口气兀思鹰一脸愧疚:“白将军是自尽按风俗要七日下葬三小姐别太着急只恨我犹犹豫豫一直没敢下决定不然就可以早一步阻止白将军做傻事了……”

“不是不敢下决定如果二哥没死你们永远不会来帮忙”白绮歌推开兀思鹰幽幽冷道

昭国状况安陵必然早就知晓被围困这么久为什么他们早不来晚不来非要在这时候出现仅仅是因为之前求援消息没送出去吗若是如此这次他们也应该什么都不知道才对而不是白灏城刚死他们就率兵赶到英勇地冲破遥军封锁进入都城

兀思鹰被她这么一问头垂得更低脸上青红不定过了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是我是我对不起白将军对不起白老将军……我对不起恩师他老人家……”

纵是看不见表情语气里那份追悔愧疚是做不得假的白绮歌原想冷下脸怒斥他惺惺作态见兀思鹰是真心后悔想说的话也就说不出来了坐了片刻白绮歌终于有了些精神:“现在算是什么情况安陵打算以援军之名接手梁施城吗对战这么长时间遥军已有小半数伤亡假如安陵这时候跳出来将八千精兵全部押上对抗遥军剩余兵力倒也不是不可能渔人之利收之甚好”

“你这话什么意思”不等兀思鹰回答一直抱着胳膊冷眼旁观的卢飞渡先恼了侧过身大步走到白绮歌床榻前两条粗长的眉毛几近倒立“我们主君原本不打算趟这趟浑水要不是因为敬重白将军是个英雄才不会浪费粮草兵力大老远来帮忙到你嘴里竟成了趁人之危真是不识好歹”

“卢将军是不是过分了白姑娘才刚醒来不知道情况就不能好好解释么”一向和颜悦色的宁惜醉沉下面孔冷冷看着卢飞渡卢飞渡似是被他一反常态的表情震慑到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人到伤心时难免会说些气话兀思鹰明白白绮歌是伤心过度并不与她计较仍旧低声下气站在一旁:“三小姐有所怀疑也是情理之中的我军本应及早出兵相助结果拖到现在才……说到底终归是我们的错主君为此也是十分自责”

“真麻烦你错他错的有这时间不如多想想怎么解决问题”宁惜醉胡乱挥挥手面对白绮歌还是一脸温柔“白姑娘是聪明人悲而有度的道理不会不懂逝者已矣白将军泉下有知定然不希望看见白姑娘太过伤心悲痛误了身子等下我让傅兄弟开几方补药为白姑娘调理调理如何对抗遥军、如何保住昭国百姓的事交给这些粗鲁莽夫就好白姑娘只管保重身体照顾好白老将军和夫人”

被宁惜醉随手一指划分到“粗鲁莽夫”行列的卢飞渡自然不服气想要辩解却被兀思鹰一眼瞪回动了动嘴唇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窝回角落

有宁惜醉在的地方总是充满轻松然而这次白绮歌是真的笑不出来稍坐片刻便坚持要去看白敬甫和白老夫人在宁惜醉体贴搀扶下走出房门一抬头就看见乔二河站在门口缩手缩脚眼圈通红

“二河对不起太子妃……对不起白将军……”

噗通七尺男儿跪倒在地砰砰朝着白绮歌狠狠磕头

宁惜醉倒吸口气急忙把乔二河扶起:“再跪白姑娘可又要昏过去了…她并不怪你也不需你替谁道歉”

白绮歌看了宁惜醉一眼默默点头

乔二河把白灏城的死归罪于遥国而他又是遥军一员所以才冒冒失失磕头道歉;宁惜醉了解白绮歌他明白白绮歌即便怨恨使诡计逼死白灏城的凶手也不会牵连无辜旁人乔二河也好遥军那些毫不知情的将士也好她怪也是怪遥皇怪设下圈套的罪魁祸首易宸暄

所谓知己她心事他最懂

没有受到责备的乔二河喜出望外全然不顾额头上大片淤青跳到白绮歌身边与宁惜醉一左一右小心搀扶北征时乔大河为救白绮歌而死对这双兄弟白绮歌一直抱有几分亏欠之意加上白灏城的死细算起来与其并无关系是而待乔二河态度仍旧像过去那般只是乔二河并不满足于此他希望的想看到的还有很多

“太子妃这两天城外正乱着三方人马都有出入您是不是去…”

“二河现在的遥国是昭国最大敌人”白绮歌似乎是猜到乔二河想说什么不等他说完便淡淡打断

乔二河不死心依旧围着白绮歌软磨硬泡:“太子妃就不担心吗殿下又是伤又是病的额头烫得吓人难得有机会可以见面为什么太子妃不去看看就一眼一眼就好殿下真的是想太子妃想得紧……”

缓慢脚步忽地停下白绮歌几无声息地叹了口气眸中满是黯然

“遥国是昭国的敌人”

乔二河等了许久等来的是这句话又一遍重复

“乔兄弟不是还要赶回遥军那边照顾太子么早些走吧看天色晚上可能会下雨”宁惜醉不动声色从乔二河手中揽过白绮歌一双碧色眸子悄悄使了个眼色乔二河对宁惜醉颇为信任见他使眼色便明白自己说错了话犹豫半晌向白绮歌到了个别后转身离去

看宁惜醉目光又朝自己方向飘来兀思鹰识相地拽走愣怔的卢飞渡只留宁惜醉和白绮歌二人在院内

“白姑娘决定不再见太子么”

“也许一开始就不该相见”

白绮歌罕见的低沉情绪让宁惜醉也跟着愁肠千转陪着她在院中站了许久远方传来轰隆隆闷雷时才又一声低叹:“如果他不是遥国太子白姑娘亦不是白家后人大概就没有这么多风波了”

白绮歌僵笑苦涩寂然:“偏偏世上最难寻如果二字”

“其实白姑娘也未必需要如此绝情…没错白将军是遥国使诈逼死的昭国无辜百姓也广受牵连遥国是昭国最大敌人这点已经不能改变但国事是国事私情是私情太子和白姑娘之间不畏生死的感情弥足珍贵若是为了这些理由轻言放弃着实可惜”

随手拿过宁惜醉手中折扇展开白绮歌指尖抵着翠玉扇骨目光却望向狂草飞舞的扇面:“昭国百姓因我沦为囚民又因白家死守都城导致数百人殒命这个担子从当初我偷走布防图时起就无可避免地压在了肩上宁公子是个洒脱之人从不为功名利禄、世人评议束缚我虽羡慕却永远做不到”

折扇又被塞回宁惜醉手中白绮歌终于露出一丝惆怅表情看着令人伤感但终归不再一个人忍耐

宁惜醉眼神微动语气里带了几丝质问之意:“因为遥国是昭国敌人所以扛起一国恩怨的白家必须与昭国百姓的爱恨一致就算白姑娘与太子有着不渝痴情也只能两相为敌是吗为了不让昭国百姓失望为了不让白家违背百姓意愿遭受指责所以白姑娘就要像白将军一样牺牲自己是吗”

一语中的把本就伤痕累累的心彻底掀开暴露残忍而直白

白绮歌能做的只有轻轻点头

宁惜醉深吸口气质问戛然而止白绮歌抬头看他那双如玉般干净清澈的眸子里染满心痛

“那么离开太子后我可以替他照顾白姑娘吗”

☆、第315章 以恨为名

白绮歌一时发愣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却是宁惜醉先自嘲轻笑:“是我又妄语了心里只想着白姑娘能开心些不知不觉就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白姑娘别往心里去”

“宁公子能来这里我已经很开心不需要再做什么”

远方又是一声闷雷借着回头张望的动作白绮歌避开宁惜醉眉眼生怕他看见自己眼底一丝不自然…不知为什么白绮歌总觉得宁惜醉有些异样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并非厌恶或者不信任只是……只是觉得他在掩饰掩饰连他自己都不清不楚的困惑迷茫

这般逍遥于世的人也会有心结么白绮歌几不可闻一声轻叹仿佛周围再见不到能令自己稍稍开心的事情

稍作休息后白绮歌去看过白敬甫和白老夫人出乎她意料之外两位老人比她想象中更加坚强对于儿子的惨死虽伤心但并不至于悲痛欲绝想来是因为这些年接连失去儿女磨练出来的坚忍吧相比之下玉澈的状态要糟糕许多白绮歌去看她时已经整整三天不吃不喝的玉澈仍在流泪嗓子哭哑了眼睛哭肿了唯独怀里抱着的风筝保存完好

“二少爷说……要带小姐和我去放风筝……就在泽湖边……”捧着失去主人的崭新风筝玉澈哭成了泪人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

白绮歌没有哭城垛之上那一滴眼泪被白敬甫喝止后她就没再哭过眼见玉澈失了心一般疯疯癫癫白绮歌用力从玉澈怀里扯过风筝远远丢到一旁看着玉澈用尽残力拼命爬向风筝却无动于衷

“那日你把我锁进房里时答应过什么还记得吗说什么你会看着二哥不让他做傻事结果呢二哥出事时你在哪里”

指尖碰触到冰冷的风筝玉澈流着泪抱紧缩在角落里不敢抬头白绮歌的质问她无法回答是她疏忽大意忽略了白灏城异常举动除了铺天盖地的巨大悲痛外玉澈腹里还有一肚子愧疚而这些似乎并没有得到白绮歌的原谅

白灏羽在门外看白绮歌如此蛮横行为不禁有丝惊讶想要上前劝说却被宁惜醉拦住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插手

三天食水不进又一直在哭玉澈早没了力气听到白绮歌语气冰冷心里更加难受整个人抱着风筝跪在白绮歌脚下:“是我……是我的错……小姐你杀了我杀了我……死了总还能、还能和二少爷在一起……”

“你认为二哥希望你和他一起死么”

“我……”回想起白灏城自刎前特地将自己支开玉澈又是一阵窒息心口疼得几近麻木

“二哥不希望你死所以才找借口让你离开结果你现在要死要活的你对得起二哥一番苦心吗”白绮歌语气依旧严厉白灏羽却意外地发现那张苍白面容上藏着几许温柔侧头看看宁惜醉碧眸男子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专注目光凝视在白绮歌身上手里的折扇也忘记摇晃静静握在掌心

比起总是犹疑不决的遥国太子像宁惜醉这样体贴又懂她的人更适合相伴吧白灏羽朝宁惜醉笑了笑没什么特殊含义只是觉得应该如此

哭声渐渐微弱抱紧风筝的手臂也慢慢松开玉澈抹去泪水仰头看逆光之下白绮歌平静面容

“玉澈如果你觉得自己有错就更要好好活下去活着是件很奢侈的事许许多多的人拼命想要活下去却不得不面对死亡而你有机会继续站在人间还想要把这机会亲手粉碎吗”膝盖一曲白绮歌半蹲在玉澈面前如长姐一般温柔地将玉澈抱在怀里那份冷厉了然无踪轻轻移开风筝白绮歌贴近玉澈耳边声音清淡只容二人听见:“替二哥活下去吧带着他对这世间的眷恋活下去等战火结束等幸福降临……这将是你后半生最大的意义”

因为走过死亡的孤独所以最清楚活着是多么可贵哪怕心碎成拾不起来的尘埃也要顽强坚持只为那些逝去的人为那些已经无法圆满的梦

逝者已矣生者残存

寂静半晌凌乱房中爆发出嚎啕哭声宁惜醉沉默转身摇开折扇遮挡住零星落下的雨滴无人看见的白皙面庞上一缕愧疚黯然闪过

梁施城解围后时光流逝似乎变得飞快安陵军联手宁惜醉这个富商将粮食源源不断输入城中解百姓之急城外则由卢飞渡与昭国三位将军共同率军驻守有白敬甫这个运筹帷幄的一代名将在两国联军硬是以一万一千人的数量抵挡住遥军剩余两万多兵马并将战线推到护城河外四十里可以说此时的遥军已经对昭国都城构不成任何威胁

九月初一中州最出名的华兰节年轻男女互相倾诉心事结下姻缘的好日子白绮歌以个人名义送信至遥军请遥军主将到城下约谈易宸璟在四位老将的“陪伴”下撑着伤病交加的身子勉强前来二人城上城下四目相接而未发一语短暂而离谱的约谈以白绮歌一支长箭飞射收尾

箭没有射向任何人而是钉在了易宸璟所驭马匹蹄下陆楷大惑不解拾起箭才发现箭翎里绑着一封书信易宸璟似是早知道书信内容一声不吭提马往回走却在走出数十步时突然停住呆立许久忍不住回头张望

城垛上瘦长身躯依旧迎风玉立仿若一尊雕像纹丝不动淡然面容无悲无喜

他却明白这时的她必然如他一般忍得撕心裂肺

相守三年余从最初的互相憎恨到缱绻难分他们在一起的缘分终是无可奈何耗尽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各自责任曾经的誓言不得不销毁作废连她最后送他的礼物也是如此伤人带来蚀骨之痛

那是一封休书

“既然他不肯写那就由我来写好了不过一纸休书而已谁写不是一样呢都是为各自的坚持总要有些牺牲才行”

乔二河把白绮歌的话转述给易宸璟听时易宸璟表现得很平静甚至没有多问一句她看起来是否伤心白绮歌是个很会掩藏心事的人他知道即便委屈难受到不行她还是会笑着面对其他人所有苦与痛独自咽下

“二河收拾收拾准备撤兵吧这场仗我们已经一败涂地”收好字迹工整的休书易宸璟淡道

乔二河迷茫困惑地看着终于开始喝药的易宸璟:“殿下不要太子妃了吗太子妃一定是在气头上才会做出这种决定殿下只要去劝一劝太子妃一定会听的呀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相遇……”

说着说着粗壮的男儿竟孩子般抹起眼泪哭了起来

易宸璟苦笑哑然无声

当一段感情绑上太多束缚拖累就算再不容易才相遇、相知、相许其结果也不能由相爱的两个人做主偏巧他们又都是明事理、懂担当的人决计不会为了儿女情长让无数百姓、将士陪葬事到如今遥国在昭国百姓心目中的死敌地位已经不能抹消白绮歌作为白家后代作为继承白灏城身影继续支撑昭国的灵魂人物爱也只能以恨为名否则失去亲人家园的昭国百姓们将失去精神支柱延绵数百年的昭国必然一夕崩解

两个人沉默地收拾着东西外面忽而传来几声骏马长嘶不等乔二河掀起帘帐向外望去有人先他一步闯入

“偶大将军”易宸璟讶然

见易宸璟脸色苍白、身形摇晃偶遂良深吸口气稳稳扶住相对瘦削的可怜太子:“怎么闹成这样路上就听说你伤了又病着却不肯吃药是想找死吗”

“这不是吃着么”易宸璟咳了两声随手指了指案上药碗“我还不至于糊涂到自寻死路那几日心里闷才犯了些傻没想到偶大将军千里眼、顺风耳这点小毛病都能被你知道以后我可不敢再有什么纰漏”

偶遂良听他还能开玩笑高悬的心扑通落下脸上露出几许笑意:“愣小子就知道你没那么脆弱”环顾了一下周围情况偶遂良很快收起笑容沉下脸色刻意压低声音:“听着我带了皇上的圣旨你和白丫头的苦日子总算到头了…皇上下令撤兵并带五皇子回去审问事情来龙去脉很快就会公诸于众届时再由皇上出面对昭国和白家进行安抚想来白丫头也不会太过计较”

易宸璟沉默少顷摇摇头:“偶大将军既然知道白将军自刎的事就应该料到事情没这么简单我和绮歌……已经没可能再复合了”

“胡说八道谁说你们不可能再复合”吼出这句话时偶遂良有些心虚事实上他也好、遥皇也好甚至是皇后谁都明白一但白灏城真的被逼死后果将是如何惨烈

只是不忍说出罢了对易宸璟太残忍

没人继续接话帐中一时陷入死寂直到与偶遂良同行的侍卫长上气不接下气匆匆跑来

“偶大将军营中四处都找不到安宁王听巡守的士兵说前日夜里见有马车离去恐怕安宁王早就收到消息逃走了”

☆、第316章 病入膏肓

“绊马索都弄好了”

波涛滚滚的沧凌江畔一辆双驾马车飞速疾驰车中男子似是感觉不到恼人的颠簸神情悠闲地与身旁女子聊着

“我们的车一过就让人安放好了几十丈长的路上铺满脚钉就算有一百追兵也要尽数阻在那里”妖娆女子回答得胸有成竹借机贴身上前“王爷不信我手下的人办事能力么在遥军大营潜伏那么久都没被人发现我那些手下可是小心着呢”

“呵我不在时连看人这点小事豆瓣不好一群废物还有脸来讨赞么”易宸暄冷笑斜睨着阮烟罗毫不留情

阮烟罗笑容一僵眼里闪过一丝不满:“三千只是不小心失手而已王爷这趟昭国之行可是捡了大便宜总共就带那么几个人来结果还被苏瑾琰一个人全杀了要不是我手下这帮废物只怕王爷什么事都做不成吧”

“做不做得成你要试试么”易宸暄掌心一动一颗鱼目大小的黑色药丸夹在指间

“开个玩笑王爷又当真了”阮烟罗脸色微变急忙连声讨好心底吓出一把冷汗…跟易宸暄相处这一段时间她终于了解到这个男人用毒有多可怕悄无声息无色无味无知无觉完全可以让对方在毫不知情的状态下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若要说狠毒她与易宸暄简直是天壤之别连其万分之一尚不能达到

看到阮烟罗惊慌反应易宸暄心里更加痛快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敲着窗沿闭上眼睛享受着无人打扰的宁静不过这份宁静并没能持续很久才刚要睡着阮烟罗甜腻声音又在耳畔响起

“王爷真够镇定的这会儿皇上应该已经清醒宫里宫外只怕人人都想要捉到王爷讨份赏金可王爷非但不躲还要赶回去该说是艺高人胆大还是该说不知死活呢”

易宸暄缓缓睁开眼唇边一抹弧度轻扬:“老七在军营里病成那幅鬼样子短时间内是回不去皇宫了;偶遂良是父皇手下第一心腹我最忌惮的也是他可他偏偏放弃守护父皇也跟着跑来这里这就怪不得我趁虚而入再去谋划皇宫那一摊子事情了至于其他闲人不是没脑子就是不堪一击算不得阻碍到头来手握皇权任意指使的人仍旧是我”

这份蔑视一切的自信从何而来阮烟罗无从得知耸耸肩规规矩矩坐好一双眼瞟向车窗外怒腾江水

人的一生就是一场赌局她不过是把所有赌注都压在了易宸暄身上而已赢了她大可坐收渔人之利既能免去胭胡国被安陵吞并的下场又能顺势靠拢遥国新皇;输了易宸暄是死罪难逃她至多是打道回府重新想办法算下来倒也没什么严重损失既然如此就由着他怎么疯狂吧弑父杀兄能亲眼见一个恶鬼犯下罪行也是件蛮有趣的事

静下来时阮烟罗不禁又涌出几丝担心…看姬三千来信笔迹缭乱仓促似乎受了不轻的伤那样情况下他还抵挡得住皇宫里的一群人吗

若是挡不住她可得尽早想办法脱身了

马车朝着遥国帝都方向飞驰车内二人心思各异而身后百里易宸璟派出的追兵如他们所期望的那样被绊马索与脚钉陷住这一步棋似乎又是易宸暄赢了

偶遂良来得匆忙遥皇来不及细问前线情况只下了道撤军令所以直至遥国大军准备撤出昭国土地前两国之间的这场战争仍没有个说法昭国百姓有了粮食和水便不再闹事前几天还充塞恐慌情绪昭国都城一下子冷清下来白绮歌没日没夜随着傅楚和大夫救治伤患一时间也记不起失去家人的痛苦唯有夜深人静时才会偶尔感伤呆呆地坐在门前仰头看明朗夜空里洒落的点点明星

雨后初霁空气里飘荡的本该是泥土清香不知何时却掺进一缕醇厚酒香白绮歌微微一愣低低叹了一声:“宁公子夜里不睡就是为了来给我送酒么”

“白天你去看伤兵时有百姓送来的一晚上没见到你只能这会儿送来了”门口人影闪过果然是宁惜醉

记不清多久没喝过酒了忽然闻到这股香气着实怀念然而想喝酒的劲儿仍是提不起来白绮歌勉强笑笑挪了挪身子给宁惜醉让出一块地方宁惜醉也不介意地上是否干净抱着酒坛稳坐身侧

“酒是精酿的香但要说口味纯正还得是自家酿的才够味儿白姑娘闻闻这味道离老远飘进鼻子里都能醉人呢”宁惜醉捧起酒坛凑到白绮歌面前带着一脸陶醉表情“只要有好酒喝什么烦恼都无所谓了以前我就总偷义父的酒被发现后少不了要挨一顿揍可是想起床下还藏着酒立刻就忘了疼夜半无人时喝上一口更是觉得挨揍也不亏”

嗜酒如此当真非常人所能及白绮歌低头浅笑接过酒坛仰头喝了几口放下时却见宁惜醉在盯着自己看

“怎么”白绮歌下意识摸了摸脸上

“终于又见白姑娘笑了”宁惜醉轻道“白将军那件事后白姑娘虽然也会露出笑容可那笑容都是装出来让人安心的宁某一直希望白姑娘能像现在这样真真正正地笑出来…我是不是多管闲事了”

白绮歌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作为回答

宁惜醉是个洒脱不乏细致的人他总是能比其他人更快发现她的心事这点就连易宸璟都比不上最近这段时间她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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