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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宠贪欢-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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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看他一眼一切一切所有掩藏的痛苦都会暴露所有不想、不愿都会被他知晓那时他定然不肯轻言放手许是遥国与安陵又要陷入战火而白家名誉将会又一次因她受辱
纵是痛彻心扉也要抵死挣扎
毫无预兆的消息成了吞噬人心的黑暗易宸璟站在原地失去反应似是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并非梦境直至白绮歌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僵直的腿脚仍未挪动半分
要他如何相信她要另嫁别人的残酷事实她是他的妻子唯一的永远的不是说好了吗
碧落黄泉三生七世执子之手永不分离
原本欢悦气氛因着那一句话彻底碎裂就连遥皇和偶遂良也愣在原地难以接受唯有皇后看懂了白绮歌无声脚步下的忍痛情伤也唯有她不至呆若木鸡撩起裙角冲到易宸璟面前扬手就是一个响亮耳光
“看什么还不快追你要让她伤心死吗…”
是啊要追她回来才行不然她会变成别人的妻子今生今世再不能陪在她身边不能唤她的名字不能拥着她不能看她的喜怒哀乐……
易宸璟捂着指印清晰的脸颊忽地清醒瘦长身子晃了晃发疯一般冲了出去
“来人立刻派禁卫营去城门”皇后紧跟着冲到门口望着白绮歌和易宸璟先后离去的方向目光陡然闪过一丝冷厉“保护太子和太子妃谁敢把太子妃带走无论身份……杀无赦”
藏着怒火的命令传入耳中偶遂良微微低头向遥皇看去那张苍老面容些许恍惚无声叹息悄悄散去满是老茧的手掌拍了拍挚友肩头无语凝重
他们心里都清楚如果追不回白绮歌易宸璟这辈子怕是要毁了
易宸璟肩上的伤口尚未痊愈脚步一快便会引得伤口撕裂般疼痛尽管他几乎是不要命地狂奔眼看追上白绮歌时还是到了皇宫之外连接到命令后赶来的禁军也已经到场
“皇后有令凡欲劫持太子妃者格杀勿论”领兵校尉抡起长枪横身拦在白绮歌面前
“没有人劫持我再说我也不是你们的太子妃”白绮歌寂然浅笑轻轻推开身前长枪“校尉大人请回这是昭国与安陵国的事与大遥无关”
面对传说中的战妃那校尉竟有几分胆怯说话也磕磕巴巴不怎么利索:“我、我不知道什么安陵还是昭国皇后说要拦着就得拦请太子妃不要为难我们”
到底是谁在为难谁呢白绮歌叹了口气无奈目光看向前方
如信上所言安陵国派出将军卢飞渡与军师兀思鹰两员重臣亲自来迎接她依着对安陵主君模糊不清的了解白绮歌毫不怀疑这两人是带着大兵前来的而卢飞渡和兀思鹰也没有辜负白绮歌的猜测见禁军营上前阻拦卢飞渡挥了挥手立刻从身后及两翼窜出近千士兵将不过几十人的禁军营小队团团包围
“你、你们是什么人太子妃快回…”尽忠职守的校尉忽地被推了个踉跄瞠目结舌地眼看白绮歌越过禁军营步步走近从天而降的奇兵
“卢将军请收回人马这些禁军士兵并无恶意我不想看到他们受伤”
卢飞渡耸耸肩装作看不懂白绮歌面上愠色:“好说他们不阻拦三小姐跟我们走我自然不会搭理他们”半侧过身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卢飞渡又换上爽朗笑容:“车马已经备好三小姐的事都解决完了吗完了的话请跟我们走吧主君正等着呢“白绮歌稍作沉默而后淡淡点了点头
“绮歌”
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声自身后传来卢飞渡扬头望向匆匆追来的易宸璟两道剑眉拧到一起语气里满是不爽:“没完没了了吗”
“卢将军再等片刻容我对他说几句话”白绮歌深吸口气转身被风吹起的发丝寂寂飘荡易宸璟拖着伤痛身体步步逼近怎奈白绮歌随他靠近而慢慢后退始终保持着触不可及的距离直至距离马车还有几步远时才停下脚步清淡开口:“若要成为王者就必须拿得起放得下宸璟你我缘分已尽是时候放手了”
“谁说的缘分已尽他们吗”易宸璟已经分不清是怒是恨一手指向卢飞渡眸里充满血丝“我就说安陵国怎么会善心大发出兵援助原来是在暗中盘算着怎么把你抢走我不管只要他们敢带走你我立刻发兵将安陵国夷为平地”
“你不会那么做的因为你明白现在的大遥再经不起战争”
满腹怒火被平淡直白的言语堵塞胸腔易宸璟想要威胁安陵国放人却发现自己的恫吓在白绮歌面前是如此无力她太了解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所以才能平静地告别让他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该说的都说完了吧真麻烦”卢飞渡嘟嘟囔囔走到两人中间手臂一伸隔断了易宸璟矛盾纠结的目光
白绮歌没有再多说什么当初与安陵国签订契约时她就料到会有这一日只不过分别时的痛远比她现象的更加难熬垂下眉眼背对易宸璟抬起的脚步仿若被无数藤蔓缠绕勒紧每走半步都要耗尽许多气力然而白绮歌还是固执地向前走既不肯回头再留恋一眼半眼也不肯与易宸璟更多交谈
断就断了吧断得彻底他也能少些心痛
“她去你们安陵算什么侧妃空有名头的摆设还是其他什么身份”
没头没脑的问题让白绮歌和卢飞渡停下脚步粗心的青年将军挠了挠头耳朵面上带着一丝尴尬苦笑:“这……我哪知道又不是我要娶她”
“别胡说八道”关键时刻兀思鹰一声低喝止住卢飞渡的胡言乱语精瘦的小个子军师走上前朝易宸璟微微躬身“太子殿下大可安心我主君早决定册封三小姐为后且只认她一人为妻定不会亏待了三小姐”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殊荣听着倒是很美易宸璟却冷笑森凉目光幽幽盯在兀思鹰脸上一词一句咬牙切齿
“就算绮歌不能生育也无所谓安陵刚建国就断了香火也没关系吗”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
一国之君除了执掌朝政最重要的是就是传宗接代香火延绵自然异常重要可是事实真的如易宸璟所说白绮歌不能生育吗困惑惊疑的眼神聚集在白绮歌身上因此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抹素淡身影无法抑制的颤抖
不能生育
这是易宸璟愤怒绝望的诅咒还是谁早就知晓却深深埋藏的秘密无论答案是哪一个白绮歌的心都会撕裂而她在不得不面对事实时宁愿正确答案是前者
他若恨她她理解能接受若说她这辈子不可能再有孩子……
那么离开易宸璟、离开家人的她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
惨白着面色慢慢转身凄然表情让人心酸问出的话音也颤抖着虚弱无力:“易宸璟你说过不会再骗我”
“我没有骗你”看见那双几近绝望的眼眸易宸璟心疼得要死然而刚才头脑一热说出了想要死守一生的秘密这一刻再想隐瞒已经不可能了喉咙里揉碎半声哽咽易宸璟强迫自己的目光不要离开白绮歌脸颊声音里的颤抖竟比她更剧烈:“你听我说绮歌我没骗你那时你服药小产落下了遗症太医和毒医前辈都说你……我不想你太难过才一直没有说我也不在乎以后会不会有孩子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如此痴情的告白会让很多女人心动吧堂堂太子心系一人不在乎她的容貌、缺陷宁愿与她厮守一生这样的故事放在什么时候都是感人的
只是白绮歌感动不起来或者说已经失去用来感动的那颗心
幽幽轻叹徘徊低起清脆如玉的声音带着熟悉语调钻出马车伴随挺直身姿一同出现瞬间灼伤了易宸璟的眼
“除了伤害她你还会做些什么我说过吧能保护白姑娘的人才有资格站在她身边”
☆、第338章 安陵主君
朴衣无华反衬温润清和比中州常见种族更加白皙的皮肤不逊雪色平添七分雍容贵气而那双堪比澄清翠玉的碧绿眼眸神秘莫测如它的主人直到最后一刻才揭开真正身份
“早该猜到是你”抬眼静静看着失去笑容的面庞白绮歌语气淡得不能再淡与易宸璟的惊讶盛怒完全相反
了解遥国内情、熟悉边疆战士有足够的才智可运筹帷幄千里之外这样的人世间能有几个只因着她一厢情愿的信任才不去猜测结果落得非敌亦非友连昔日那点情分也无从提及了甚至不知道此刻是该庆幸他还活着还是该憎恨他一直以来的隐瞒欺骗
曾经的蓝颜知己今日安陵国的主君不远未来……她要嫁的男人
宁惜醉
白且修长的手掌伸到白绮歌面前翩翩风度却掩不住绿色眼眸里一丝疲倦:“白姑娘该走了”
迟疑半晌白绮歌的手指动了动但始终没能把手交到对方掌中而这短暂片刻已经让易宸璟从惊讶中回神对眼前画面忍无可忍勃然爆发
“宁惜醉你敢碰她试试”
“殿下该清楚一件事白姑娘已经不再是你的妻子选择谁是她的自由而非殿下你的”平和淡然一如往昔宁惜醉扫了一眼仍然有些恍惚的白绮歌再看向易宸璟时眼里多了几丝决然“一直以来殿下只会伤害白姑娘、给她带来危险刚才不也是吗明知道那种事会让白姑娘伤心欲绝殿下还是把大家努力隐藏的秘密说了出来这样的你宁某无法将白姑娘安心托付”
事实上遗症的事易宸璟只是情急之下昏了头才说出的他本意并不想让白绮歌难过此时宁惜醉以此作为理由指责易宸璟虽不至于气急败坏却也铁青了脸色心里五味杂陈
当真如宁惜醉所说他能带给白绮歌的就只有伤害和危险吗
他明明……明明把她当做珍宝捧在手心……
听着身后没了易宸璟的说话声白绮歌可以料想到他此刻定然很矛盾痛苦伸手拉了拉宁惜醉衣袖轻轻摇头示意宁惜醉不要再说
“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启程”
“好上车吧外面风大”宁惜醉的温柔体贴并未因二人关系的变化而改变固执地伸过手掌悬在白绮歌面前只是他低估了白绮歌的倔强如果说过去的白绮歌会毫不犹豫握住他的手那么现在她就是毫不犹豫地避开径自向马车走去
宁惜醉明白对他白绮歌终是失望了
苦笑一声摇摇头宁惜醉扬了扬下颌示意卢飞渡撤走士兵随后紧跟白绮歌脚步往马车那边走正当卢飞渡转身下命令时一声清脆枪吟陡然划破长空迷茫的禁军校尉半张着嘴低头手中长枪已被人抢去锋利枪尖直冲宁惜醉雪亮锋芒快速划出一道银光残留在视线里的光亮尚未褪去时冰冷杀气已经冲到面前
几乎是眨眼的功夫白绮歌身形一转将宁惜醉挡在身后
宁惜醉的身份可以作假不会武功这点却是真的让他避开易宸璟突然发难的凌厉攻击简直是无稽之谈白绮歌根本没时间考虑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不过是凭借本能行动而长枪过快速度让她完全没有躲避的可能只能眼睁睁看易宸璟刹那苍白了脸色银色枪尖刹不住力道冲向自己胸口
叮…
一小撮火花迸出单薄软剑死死缠住长枪赶在刺伤白绮歌之前止住其去势猎猎飞舞的长袖下手腕一翻稍一用力便带动枪身飞速旋转瞬间产生的摩擦力与热量使得易宸璟下意识放手
咚长枪短暂凌空旋转而后落地危机解除
弹指间的惊心动魄让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几欲窒息及至易宸璟踉跄后退方才大梦初醒般浑身冷汗兀思鹰更是腿一软险些跪倒捡回一条性命的宁惜醉眉头紧皱看了眼及时出现的苏不弃后抬起手臂平指对白绮歌的语气陡然严肃起来:“你先上车”
易宸璟与宁惜醉发生冲突是白绮歌最不愿看见的事情之一然而事到如今她没有权力也没有办法去化解阻止能做的只有最后深深望了易宸璟一眼抬起脚步向马车走去
刚才惊心一幕恰好印证了宁惜醉关于易宸璟“一直以来只会伤害或者陷白绮歌于危险”的说法攫住心脏的恐惧与后怕让易宸璟忘记怒火手臂颤抖着孤立原地还不等他回神一道黑影靠近眼前
“除了伤害你还能给她什么”
耳边一阵细微风声划过头颅一偏脸颊传来火辣痛感
“刚才那拳是为了白姑娘这拳是还你在昭国那次”
又一阵疼痛叠加嘴里血腥弥漫
大概是对刚才的事怒火难平从不动手伤人的宁惜醉接连打了易宸璟两拳再次提起拳头却被人拦住
“别打了你还嫌她不够恨你”苏不弃回头看看安安静静的马车使了个眼神卢飞渡和兀思鹰急忙上前把宁惜醉和易宸璟隔开一手提着软剑一手抓住宁惜醉手腕苏不弃对易宸璟的失魂落魄视而不见拉着宁惜醉往马车方向拖:“义父在远郊等着已经耗了很久别再找麻烦”
离易宸璟稍远一些宁惜醉的火气似乎降了不少脸色也不像刚才那般清冷不情不愿地小声嘟囔:“所有事都顺着义父意思办的他老人家还想怎么样不弃你也越来越讨人嫌了”
“用着我时千般好用不着时就丢到义父那边吗以后请永远讨厌我吧”
“讨厌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呢”走到马车边时有意无意低语也不知道白绮歌听见没有宁惜醉踏上马车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卢飞渡和兀思鹰正在往回走易宸璟一个人站着微微低头目光不知聚在何处
改变了一个时代的皇子将军落魄成这副模样着实令人惋惜可有些东西一旦发生就无法改变
略显破旧的马车远不如遥国皇宫里用的豪华却有着别样细致温馨淡淡桂香嗅入鼻中使人心旷神怡看着车上一动不动的身影宁惜醉犹豫了一下才钻进车内在白绮歌对面坐下
车外远远传来卢飞渡吆喝杂乱蹄声中马车开始缓缓移动
“不弃不等等瑾琰吗”宁惜醉敲了敲车窗掀起布帘
“不必他要缠着那个姓战的侍卫不然我们很难脱身”饶是回答得十分平淡苏不弃脸上还是闪过一丝无可奈何“再说他愿不愿意回去还是个问题让他自己决定吧”
宁惜醉若有所思点点头放下布帘一声苦笑:“太子殿下脾气是差了些不过似乎不影响许多人心甘情愿追随他”等了少顷得不到白绮歌回应温和笑容有些生涩:“白姑娘是在气我隐瞒身份的事么看起来你并不意外”
倚在床边的身子动了动终于有所反应
“宁公子应该清楚这世上我最不愿怀疑的人就是你”寡淡笑容带着几许自嘲白绮歌目光移到宁惜醉面上语气波澜不惊“宸璟早就提醒我要小心宁公子那时我还怪他小气多疑现在想来分明是我偏听偏信他哪里有错只恨我从来都少一双火眼金睛总是识错人心便是发现蹊跷也要假装不见拼命相信自己的判断到最后终是害了自己”
有如死水的话中包含多少心灰意冷难以数清宁惜醉失去笑容表情里揉进黯然:“也就是说白姑娘先前就开始怀疑我了我一直以为掩藏得很好差点儿连自己都骗过去”
“如何能不怀疑按理说宁公子与卢将军、兀思鹰军师他们应该并不熟悉才对可他们二人对宁公子总是毕恭毕敬而且宁公子失踪时他们二人的反应也过于强烈那时我一心想着怎么进宫、怎么救人无暇思考其中关联怀疑却是早就有了其实仔细想想就会明白卢将军和兀思鹰军师能在一夜之间与安陵主君沟通那么这个神秘的主君应该就在周围才对而我身边有这般能力的人也只有神通广大的宁公子了”
零零碎碎的线索串到一起时所谓的真相残酷而难以接受所以她选择了忽略
只因抱存一丝侥幸相信他不会骗她
疲惫满溢的双眼轻轻闭上白绮歌不愿再去想已经过去的是是非非易宸璟也好宁惜醉也好当安陵国逼迫她签下契约时她所依赖、信任的人就都不复存在了
“以后我该怎么称呼你陛下主君还是什么”
毫无感情的提问让宁惜醉说不出话弯曲手指捋顺白绮歌被风吹乱的发丝白绮歌没有躲开反而让他更加失落:“白姑娘恨我么”
“恨你做什么”清清冷冷一声低笑白绮歌把双脚抬到座位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寒冰利剑“你是安陵国主君谋取利益是你该做的事至于我所认识的那个宁惜醉或许从来没有存在过”
☆、第339章 绝望心愿
中州大地幅员辽阔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不同地域气候孕育了不同景色同时也哺育了数不胜数的民族邦国如山川秀美的昭国水乡如四季分明的大遥平原又如充满异域风情的粗犷漠南
上次来到漠南是作为广戍军将军匆匆忙忙间也没留意过这里的风土人情而这次做好于此地白头终老准备的白绮歌蓦然发现原来这片黄沙掩盖的地区竟也有着良辰美景独特风光
“漠南常年少雨多干旱外圈是绵延千里的荒凉戈壁里圈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炽热大漠许多人第一次来这里都会感到绝望唯独主君不介意反而很高兴”兀思鹰引领白绮歌在戈壁与大漠的交界地域漫步风霜雕刻的脸上带着憧憬仰望抬手遥遥指向大漠深处“主君说我们的家就在这里在那片草木蓊郁的绿洲之间总有一天安陵会征服大漠成为不逊于遥国的雄鹰”
主张随遇而安的宁惜醉也会说出如此豪迈的话么果然安陵主君并非她所认识的宁惜醉而是另一个人又或者她心里那个平和温润的蓝颜知己从一开始就是幻象
提起长裙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黄沙之上白绮歌感受着大漠火一般的温度额头却不像兀思鹰那般汗珠滚滚单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细线颜色与脸色毫无差别
“回去吧以后有的是时间在这里消磨”
勃勃兴致被白绮歌不咸不淡的提议浇灭已近中年的兀思鹰显露出孩子才有的委屈表情隐约还有几分惆怅跟在白绮歌身后走了有半里地兀思鹰忽地快步走上前与白绮歌并肩而行犹犹豫豫开口:“三小姐还在生主君的气其实主君一直都很关心三小姐联姻的事也是封大人提出的主君事先并不知情”
“是谁的主意都无所谓时光不会倒流世间也没有后悔药卖我既然决定要嫁到安陵就不会后悔至于我和宁公子之间……有些东西一旦打碎就再也拼凑不回去了”
白绮歌清淡浅笑落寞表情中没有怨恨也没有痛苦仿佛所有感情都化作衣衫的雪白色片片凋落
返回漠南的路上宁惜醉仍旧细心体贴虽然二人之间已经不能像从前那样言谈甚欢他还是会喋喋不休说些有趣的事起初白绮歌听不进去及至离遥国越来越远、大漠近在眼前时心里抱存的最后妄念也就断了百无聊赖中偶尔也会听听那些故事…只听不答
“离开遥国后三小姐就没再与主君说过话主君嘴上不说心里却是难过”绕了好大个圈子兀思鹰终于舔了舔嘴唇说到主题想起白绮歌不在时宁惜醉寂寥神情兀思鹰多少有些激动:“主君他是个有什么心事都会藏在心里的人别看他在三小姐面前总是笑着实际上自打确定两国联姻之事后主君就没开心过有时我和卢将军去禀告事情看着主君一杯一杯地喝闷酒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说老实话我们都知道主君对三小姐的好许是三小姐心里还惦念遥国太子一时想不通可时间久了就会明白嫁给主君绝对不是一件坏事”
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苦苦相劝让白绮歌颇有些别扭微微苦笑迎着狂风遮起面纱:“军师想要的是什么结果看我和宁公子和和美美、缠绵情话如果军师了解被最信任的人欺骗是什么感受定然不会这么期望”
“这……唉要怎么说三小姐才会明白”兀思鹰急得直叹气无奈白绮歌连眉毛都不抬一下完全没有缓和与宁惜醉关系的意思
本就是啊最相信的挚友却是把自己逼上绝望之路的人那种心痛怎能平复白绮歌对宁惜醉恨不起来但若说和好如初也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当她作为联姻一方来到安陵之后
无可否认她对易宸璟的思恋超出了自己想象原以为用不了多久就会心死放弃可每当夜色降临、风沙四起闭上的眼总会看见他清俊脸庞与伤心表情那种比剖心掏肺更痛苦的感受让她深深铭记一点
她是易宸璟的妻子永远都是这颗心根本不可能再交给别人
“三小姐怎么了又发病了”见白绮歌痛苦地弯下身子兀思鹰急忙上前搀扶“还是回去吧正好我再为三小姐号号脉也不知道这几天吃的新药有没有效果”
白绮歌点点头仍是那般淡漠
漠南边界这种偏僻的地方自然不会有药铺傅楚开的方子清楚明白却凑不齐全兀思鹰这个自学成才的大夫试着用能找到的药材配了剂药这些天白绮歌每天都要喝下整整一大碗
不过兀思鹰并不知道事实上白绮歌的寒症已经很久没复发了脸色苍白是因为水土不服而经常身形摇晃更容易解释…那只是白绮歌在演戏罢了喝那么多苦涩浓稠的药汁不是白白受苦费尽心机让兀思鹰以为寒症时常复发大惊小怪白绮歌的目的只有一个
让兀思鹰为她号脉
事实上在遥国时白绮歌的寒症就有痊愈趋势而这个变化的发生时间与偷偷服下戚夫人留下的药丸时间相近白绮歌不确定是不是那颗药丸起了作用才使得寒症悄无声息离去然而她并不满足于此离开遥国时间越久她就越焦急总希望兀思鹰在号完脉后会惊讶地看着她说些什么
那是催孕的药当初因小产多次再难受孕的戚夫人就是吃了这个药才怀上孩子
白绮歌与傅楚、战廷在安顿好戚夫人尸骨后曾当着他们的面把那药瓶丢弃看起来她并不在意而傅楚和战廷不知道的是被丢弃的瓶子其实是空的里面的三颗药丸早被白绮歌悄悄倒出藏好并在与易宸璟缠绵的那几夜服下
说来可笑当时白绮歌还不知道自己不能怀孕的秘密冒险服下药只是为了能在嫁入安陵国之前怀上易宸璟的孩子留下与他仅存的牵连只可惜一个月过去了她的肚子仍没有任何动静每次兀思鹰号完脉告诉她一切良好时换来的只是深深失望
或许她和易宸璟真的是有缘无分吧上天连最后的安慰都不肯赐予
“到处找你们跑哪里去了就不怕被野狼叼走吗”才一靠近住处卢飞渡响亮声音便急冲冲传来
“早上就对你说过要带三小姐出去散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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