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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宠贪欢-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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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硬笑着退出卧房,素娆行色匆匆走到人烟稀少的小花园,角落一只孤零零的腊梅遭了秧,一阵折损,满地花瓣零落
“不是说爱着红绡公主吗,为什么要宠幸她!她算什么啊!”不顾柔嫩手掌被尖锐树枝刺破,素娆拼命扯着枝桠出气,两只眼睛赤红如血,“她也不过是个庶民而已,连脸都那么丑的卖国贼,凭什么选她不选我!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了?!”
嫉妒疯狂滋长,无处不在的阴暗染黑年轻生命,一封被揉皱的信从袖口滚出掉在地上,将所有憎恨承载
齐涛齐副将……
素娆蹲下身捡起信,用力把褶皱处一一抚平,娇俏面容上露出古怪笑容,若有人看见必会觉得扭曲且从心底发寒
“不怪我,是你逼我的,白绮歌”将信搂在胸口仿佛那是什么宝贝,素娆盯着满地残落花瓣,目光里丝丝阴暗逸散,一字一句,狠毒无比,“为了我和姐姐的安稳生活,你非死不可!”
☆、第097章 山雨欲来
送走敬妃和素鄢后,易宸璟带着白绮歌去了徽禧居,白灏城提起昨夜有人暗中监视并短暂交手,惹得白绮歌忧心忡忡
“易宸暄最怕的就是二哥归入你麾下,之前那么多阴谋诡计都也源于此处苏瑾琰能来第一次也就能来第二次、第三次,二哥在宫中实在太危险了,不如早些返回昭国”
易宸璟并不反对让白灏城提前离开,然而白灏城却不肯,说什么都要眼看白绮歌平安出征后才走,白绮歌知道二哥是太担心自己,加上也舍不得匆匆见了两面就这么分别,只好把徽禧居的安全交由战廷守着,反正她也不需要保护了…………陪伴在易宸璟身边,能伤害她的人少之又少
就这样在安心与担忧交相错杂的状态下又度过两天,挥师北上出征霍洛河汗国的日子,终于到来
霍洛河汗国占据北方要地,是中州与北疆连通的必经之路,想要打破中州地界束缚、把势力扩展到异域就必须先征服霍洛河蛮国,是而遥皇对这次出征十分重视,不但派出四名身经百战的老将为易宸璟副将,还特地把出征时间定在晌午,目的就是要在出征前的几个时辰内完成祭天仪式
一大早天还未亮,易宸璟梳洗沐浴、穿好紫金冠服,清俊面容配上华贵衣饰相映成辉,一眼看去威不可侵,丝毫不逊于那些天生一张风流精致脸蛋儿的其他皇子;白绮歌亦是经过精心妆容的,本想等祭天后直接随军出发,谁知遥皇前夜来诏非要二人早晨祭天之前去趟寝宫,这才有了难得一见的胜景
白绮歌化妆的胜景
“看了一路还没看够?”进遥皇寝宫前,白绮歌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到底是玉澈手巧,胭脂水粉稍一涂抹就有了这般惊艳感觉”易宸璟叹道,“无怪乎寻常女子都喜欢涂脂抹粉,不管多丑,妆饰过后都可算作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简直是鬼斧神工”
“这张丑脸还真是对不住你了,嫌丑爱美的皇子殿下”
白绮歌气得牙痒痒,要不是遥皇就在里面不方便吵嚷,与易宸璟唇枪舌战一番是少不了的
跟在陶公公身后踏进寝宫,一阵急促咳声传来,剧烈而又透着竭力感白绮歌蹙起眉尖,她总感觉这咳声不是什么好预兆,撕心裂肺一般,分明应该属于濒死之人,怎么会是花甲之年却豪情不减的遥皇发出的?戎马征杀半世,再雄姿英发终有老去一日,不得不说如今力不从心的大遥皇帝可悲可叹
好不容易等咳声止住,陶公公无声摆了摆手,二人点点头走到内间,脸色晦暗的遥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穿得这般立整,远远看去,璟儿倒与朕当年有几分相像”
“父皇打天下、定江山,功绩烁烁,旷古绝今,儿臣怎能比得上分毫?”易宸璟淡淡应付,脸上没半点表情
“怎么比不上?你这份骁勇善战众皇子中无人能及,韵儿常说,看见你就如看见朕年轻时候”不知道是没注意还是刻意忽略,遥皇对易宸璟麻木神色并无不满抱怨,依旧慈父般笑着,“等你胜利归来,朕就封你为北靖王你是个聪明孩子,懂得隐忍藏锋,自然也懂得分寸,韵儿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朕绝不会再亏待了你”
看似无意且平常的一句话让白绮歌心头一沉,先前对遥皇些许好感烟消云散,慈父形象也瞬间崩毁,在她眼前的就只剩下城府颇深又老谋深算的一国之君
分寸,遥皇让易宸璟懂得分寸,也就是在暗示他不要怀有不该存在的奢望
嘴上说着不会让易宸璟受亏待,实际上却以封王来堵住他继续争权夺势的机会,这算什么偏袒青睐?从头到尾都是在警告他不要对皇位抱有非分之想!白秀手掌缩在袖内静静握拳,白绮歌终于明白为什么易宸璟从不接受遥皇近乎讨好的美意,他很清楚身为皇帝的父亲抱着何种想法,所以早死了心,再不会相信令外人艳羡的“父子情深”
“殿下还年轻,又没有子嗣,封王之事何必着急呢?敬妃娘娘与皇上都在宫中,富贵权位不过过眼云烟,殿下孝心使然,自是宁愿在宫中侍奉”
话音落地换来一片沉静,白绮歌自己都没想到会说出这样一番话,然而说出的话就如覆水难收,只能低着头等待谁说些什么打破僵局手心很快涌出潮湿汗渍,正在为自己的鲁莽赶到后悔时,一抹温热搭在手背上
“绮歌不识大体心直口快,说话多有不当之处,还请父皇见谅”易宸璟微微躬身,贴在白绮歌身边悄悄握住发凉手掌,轻轻捏了捏
遥皇脸色不太自然,凌厉目光紧盯白绮歌片刻,而后忽然变了表情,露出笑容朗声道:“罢了罢了,她也是为你好璟儿,能得贤妃如此是你的福气,千万莫要亏待”沉吟片刻,遥皇又招了招手示意白绮歌走近些,语气带着探询意味:“昭国乃水泽之乡,多出倾国佳人,你身为公主在昭国应当备受呵护才对,何以会有这道伤痕?”
不是公主而是罪民,备受的也不是呵护而是磨难,脸上一道疤算什么,如果把波折经历都说出来,遥皇是不是要大吃一惊?
白绮歌正想着该怎么回答,易宸璟已经先她一步上前,语气波澜不惊:“父皇有所不知,这道伤痕是儿臣当年无心之过,也是为了弥补这过失儿臣才选定绮歌联姻只是她自幼流落民间鲜有人知公主身份,因此有了不少替嫁之类风言风语,当然,那些都是别有用心的人嫉妒之辞罢了,父皇明智,定然不会被其误导”
白绮歌暗吸口凉气
难道……遥皇是在怀疑她的身份?!
不,重点在于,易宸璟为什么要隐瞒事实?庶民替嫁虽不太好听,但她毕竟还有昭王封的祈安公主名号,瞒天下百姓可以,没必要连遥皇也一起隐瞒啊,这中间又有什么隐情?
刚解心结又来疑云,白绮歌着实有些迷茫,看来无论前朝还是后宫,帝王家那些烂事她是一辈子也想不通、堪不破了
眼看祭天时间快要到了,遥皇没时间再多问废话,嘱咐易宸璟几句多加小心之类,二人临走时又有意无意提了句归来后将封他为北靖王,易宸璟装作没听见,沉默着快步离开
天色才有些放亮,春寒料峭,易宸璟沉着脸步履匆匆,更显冰冷
“你真的接受封王?”白绮歌快走几步拦在面前,语气有些急躁,“易宸暄还在宫中,左丞相一派也极有可能开始注意你了,你若接受封王离开帝都,敬妃一个人如何应付暗处虎视眈眈那些人 ?'…fsktxt'”
“不接受,等父皇以抗旨不遵为由治我死罪?”
“北征之后你便是遥国最大功臣,提一个无关紧要的要求并不为过,总是这样逆来顺受要到什么时候?忍耐过分就是窝囊你不懂吗?”
“绮歌,你再聪明终归了解不到牵扯到皇位后人心会有多黑暗”易宸璟被迫停住脚步,拉着白绮歌的手低低叹口气,“别说些气话,你很清楚不是吗,封王并非无关紧要的事父皇前两天倒是许了我一个讨赏机会,不过这机会我已经用了,想不到马上就要出征时父皇会来这么一手,的的确确让我回天无力”
拼上性命征战沙场才换来的珍惜机会,他竟然不声不响用在其他地方?白绮歌缓慢摇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目光
易宸璟扯出一抹无奈却并不后悔的苦笑,抬手指了指琉璃高墙外,声音温和:“父皇已经答应,等我北征归来后就放了荔儿”
纯真而苍白的面颊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耳畔仿佛想起清脆干净的婉转歌声,想起寒冷阴暗的漏风小屋,想起几近变形的纤细双腿,想起看不见未来却依旧澄净的眼眸,白绮歌无法再提出任何反驳
荔儿,与战廷一样纯净得不忍污染的存在,那孩子也该得到一丝光明了
温温额头忽地贴过,白绮歌一愣,小心地看看周围并无人注意方才放松下来,伸手整理好易宸璟已经很平整的衣襟,眼底依旧染满忧色:“我不认为易宸暄会老老实实等你立下战功回来,但愿战廷和锦昭仪他们能照顾敬妃娘娘周全”
“无妨”易宸璟勾起嘴角,似乎并不担心敬妃安全问题,“战廷一个人或许有些吃力,有帮手就不会了再说五皇兄也明白对他来说谁更具威胁…………如果他要暗中下手,目标最有可能是你”
封王的事暂且不说,白绮歌还想问问他为什么要向遥皇隐瞒她的真实身份,还不等开口,易宸璟忽地把她拉到身后,平和气息转瞬冷冽
“五皇兄辅佐内政,出征之事应该与你无关,这么早来父皇寝宫是为了请安么?”
目光越过易宸璟肩头,竟然是五皇子易宸暄迎面走来
初来遥国皇宫孤苦无依时是易宸暄给了白绮歌撑下去的力量,一叹一笑风度翩翩至今记忆犹新,然而容颜依旧,物是人非,如今再见面只有敌意……以及憎恨
易宸暄没有回答问话,既然已经撕破脸,毫无意义的交谈又有什么必要呢?唇边笑意森冷,目不斜视与争夺帝位的亲兄弟擦肩而过,才走出数步之外,身后蓦然传来无情低语
“我会亲手毁了你的一切,请拭目以待吧,五皇兄”
☆、第098章 香花有刺
低哑笑声阴冷如冰,听得白绮歌浑身发寒,她从不知道一个人的笑声可以如此阴鸷诡谲,性格扭曲彰显无遗
“毁了我的一切?你拿什么毁,就凭手中的兵权吗?”易宸暄回身走到二人身边,负着手微扬起头,蔑视之意毫不掩饰,“七弟,你是不是以为能调动几万兵马就可以目空一切了?才回遥国不到四年就备受父皇青睐,看起来真是风光无限啊,可惜,到头来也不过是个他乡封王的命,连自己娘亲都照顾不了”
“除太子外所有皇子都躲不过封王结局,你也一样,除非你真能翻天覆地,自己坐上皇位”
易宸璟的不卑不亢显然激怒了易宸暄,阴暗表情越发狰狞,可是易宸暄也知道动武自己绝对处于下风,目光一冷,右手竟然以极快速度向白绮歌伸去!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做些什么,既不能反抗又不能还击,易宸璟不出手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女人被欺负,倘若出手……遥皇最厌恶道德败坏之人,居功自傲也好,兄弟阋墙也罢,只要他先动手,就算遥皇不加以惩罚也会在心里打个结,终有清算的一日
然而,易宸暄没想到一件事
如今的白绮歌已经不是处处受人挟制的白家三小姐,她的狠,她的厉,易宸暄根本不了解
突然袭来的手原本只是想吓吓白绮歌逼易宸璟先动手而已,虚闪一下就打算撤回,白绮歌没有错过这个机会,眼中一道精光闪过,一手迅速抓住易宸暄手腕用力向外侧扳去,另一手毫不犹豫挥出,趁易宸暄吃痛发愣瞬间,狠狠一耳光抽在俊美却狰狞的脸上
啪…………
那一巴掌白绮歌几乎用尽全力,打得易宸暄头颅偏向一侧,红红指印、掌印顿时显现,在白净面颊的衬托下赫然眼前
舒坦
白绮歌就这一种感觉
放开手躲回易宸璟身后,白绮歌若无其事地看易宸暄瞠目结舌傻站着发愣,心里说不出的痛快心性越高,忍耐越久,积攒的火气也就越大,这一耳光不仅让易宸暄闭上嘴巴停下聒噪,更让一直以来被连番欺骗的白绮歌出了口恶气,要不是苏瑾琰忽然闪出隔在两方之间,真想再上前一步继续来个十连抽
大感快意的还有易宸璟,挑起薄唇浅笑,语气满是看热闹的嘲讽:“五皇兄该小心些才是,越是好看的花刺越多,一不留神难免被扎得鲜血淋漓,尤其是这朵花,除我之外,任何人都碰不得”
先出手的人吃了亏,失去突袭机会后就再没有还击可能,易宸暄反应过来时只觉脸颊肿烫疼痛,怒火三丈刹那升腾
“你这贱人!”厚实手掌高高扬起,卷起的袖风吹过白绮歌面庞,她却不躲不闪,冰冷目光直直看向易宸暄那种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眼神让易宸暄恨不得立刻杀了她,一瞬冲动高过理智,双目赤红
“堂堂五皇子动手打女人,让人看见传到皇上耳中,也不知道皇上会对一向以温文尔雅形象示人的儿子作何感想”似是惋惜地叹了口气,白绮歌不退反进,迎着高举的手掌仰头站在易宸暄面前,“这里离寝宫并不算远,我若喊上一声大概会有很多人赶过来,五皇子不妨粗略算一算,明天会有多少人口口相传亲眼看见的事实,又会有多少人对你披着的这张伪善人皮产生怀疑呢?”
一字一句有如尖刀利刃扎在易宸暄心口,顿觉骑虎难下打,如白绮歌所说,自己辛辛苦苦树立的良好形象将会毁于一旦;不打,他是大遥皇子啊,连遥皇都不曾打过他耳光,一个卑贱的替嫁罪民居然在他脸上留下如此耻辱痕迹,让他如何咽下这口气?
北征尚未开始,另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已是如箭在弦,火线一触即发
高举的手终归没能如愿以偿,挡在易宸暄身前的苏瑾琰强行拉开二人之间距离,贴在易宸暄耳侧低道:“殿下不可冲动,那边有人过来了”
易宸暄半信半疑向一旁看去,果不其然,偶大将军与几名将领刚从另一条路过来,用不了片刻就会走到近前
偶大将军性格直率、爱憎分明且重武轻文,平日里就对极少涉猎军事的几位皇子特别看不上眼,对易宸璟则不用说,是众皇子中最为欣赏青睐的昔年遥皇从困境中崛起打天下,一直作为先锋立下汗马功劳的正是偶大将军,所以这位年过半百的老将军在遥国威望极高,就连太子也要敬畏三分,若是让他逮到易宸暄有什么不合规矩的举动,恐怕遥阖殿半年内都不得安生
有苏瑾琰拼命阻拦,易宸暄比刚才冷静许多,看向白绮歌的目光虽然还是恨不得拆骨割肉似的,手脚却彻底老实了
“这耳光我会记着七弟,你养了两条会叫的好狗,看好他们,可别一不留神咬错人丢了性命”对有恃无恐的二人暗示恐吓后,易宸暄阴沉着脸离开,身后苏瑾琰回头看了易宸璟一眼,意味深长的眼神令人捉摸不透
“看什么呢?”白绮歌捅了捅望着苏瑾琰离去背影的易宸璟,大好心情还未散去
易宸璟微微皱眉,似乎是对什么事感到疑惑:“苏瑾琰的轻功很好,很多时候我根本觉察不出他在附近监视,凭他的实力想要阻拦你简直轻而易举,可他刚才并没有那么做”
“你的意思是说,他刚才是故意不出手让我打易宸暄?”白绮歌先是哑然失笑,片刻后也品出一丝异样,收了笑容深吸口气,“你这样一说我才想起来,第一次去校军场找云钟缙时是个神秘人救了我和玉澈,那神秘人无论身形、声音还是眼睛颜色都与苏瑾琰酷似,可是当我问起是不是他时却得不到确切回答还有,打胎药也是苏瑾琰给我的,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易宸暄会放弃逼你封王离宫的大好机会,现在想想,会不会苏瑾琰是背着他这么做的?如果是,苏瑾琰所做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
屡次跟踪白绮歌甚至曾经狠下杀手,自幼在易宸暄手下成长的男宠没有理由去帮助敌人,苏瑾琰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易宸璟也无法解答
说话间,偶大将军和几位将领已经走到近前,双鬓斑白的老将笑声爽朗,不拘小节地拍了拍易宸璟肩膀:“老夫还以为要到祭天仪式才能看见七皇子你,没想到在这里遇上正好,齐将军和郑将军两位是此次北征副将,他们还是第一次入宫,你们先前未曾见过面,借此机会认识认识吧!”
郑泰郑将军年纪与偶大将军相仿,也是为遥国立下汗马功劳的老将军之一,只是思想死板僵化不知变通,一直未能担当主将之职;齐涛齐将军是年轻一派将领中比较出色的,自幼深受父亲教诲苦研兵法,于排兵布阵皆有独到见解,但骨子里总有股文臣气息,一言一行习惯引经据典咬文嚼字,也因此不为遥皇和偶大将军所喜,数次出征都只担任副将,这次也不例外
易宸璟对四名副将身份来历了如指掌,投其所好捡能聊得来的话说倒也不觉得生疏隔阂,加上有偶大将军在,气氛显得十分融洽
简单寒暄后偶大将军等人赶去寝宫觐见遥皇,白绮歌也与易宸璟分道扬镳,一个赶去准备祭天仪式,一个回到敛尘轩与白灏城告别…………毕竟是男尊女卑的时代,祭天这种重要仪式女人是没资格参加的
徽禧居里,白灏城已经收拾妥当,只等到了时辰与白绮歌一道出都城,玉澈垂着手在门口委委屈屈站着,看见白绮歌回来嘴一瘪,几大滴眼泪噼里啪啦滚落
“没出息,当着二哥的面还哭鼻子”白绮歌靠近玉澈低声道了一句,顺手抢下玉澈捏在手中藏掖的香囊丢给白灏城,刻意放大音量,“这是玉澈特地绣的,花了不少时间不说,她这双差点儿冻掉的手不知刺了多少个洞二哥来遥国我也没什么可送的,就让玉澈代为表示好了”
白绮歌早就提过玉澈的心意,白灏城不糊涂又不傻,自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拿着香囊接受也不是、拒绝也不是,唯有无奈苦笑
“绮歌,还有什么要忙的吗?没有的话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随手将香囊放在桌上,白灏城歉意地看了玉澈一眼
玉澈哭得满脸花,心里又憋得很,一肚子话想说也说不出来了,见白灏城还有话说只好胡乱擦擦眼泪闷闷应了一声,一脸失落出了房间
“二哥你说已经有了心仪女子,这几天却从未听你提起,是不是为了躲着玉澈胡编乱造出来的?”看着玉澈身影消失院外,白绮歌关上门一声叹息,“可惜了那丫头死心塌地,来遥国这么久还一心一意惦念着你,我都不知道该劝你们两个谁回心转意才好”
白灏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白绮歌身边轻抚面颊伤疤,拿惯刀剑的手从未有过如此温柔沙场上叱咤风云的豪迈不见,仅余复杂目光,微妙神情
“北征霍洛河汗国不知何时才是归期,下次还能不能见面谁也无法预料,趁着还有机会,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第099章 血脉亲情
执着目光紧盯白绮歌双眸,无声地告诉她,未得到答案绝不善罢甘休
“二哥以为我是谁,我就是谁”白绮歌回看白灏城,似是而非地答道
白灏城的发问在她意料之外,当初为了掩饰在陌生时空的不协调感,她借着落水受伤谎称受到惊吓记不清过去的事,白家人和易宸璟也从未产生质疑,一路跌跌撞撞走来,好不容易获得了易宸璟等许多人的信任,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居然是最关心她的二哥带着疑问跳了出来
对于这样含糊回答,白灏城显然是不能接受的,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困惑更胜,却依旧是关心占了大部分:“从落水被人送回白府那晚起你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但记不得身为白家三小姐的一切,反而是很多你从前并不了解的东西变得熟悉甚至精通,连性格亦与之前截然不同我也想过是不是因为惊吓过度才导致这种情况,可是,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连喜好、习惯都随之改变,如此不可思议的情况让我想到一个词…………”
白灏城故意留下半句,深吸口气,眼底神色激烈变幻
“借尸还魂”
传说人死后若残念过剩,魂魄不会前往黄泉再入轮回,而是羁留人间四处游荡有些亡魂在机缘巧合下遇到将死或刚死之人的躯体便会附身其上,肉身与魂魄再次结合,死去的身体将重新复活,可是,那人已经不再是曾经的本尊,而是被亡魂附体后徒有其表却换了心神的另一个人
传说大多不可信,尤其是白灏城这样征战沙场多年、对死亡司空见惯的人,换做一年前有人提起借尸还魂一事他定然一笑置之,打从心底对怪力乱神嗤之以鼻,然而,当离奇变化在白绮歌身上悄然发生时,他不得不重新面对自己的认知
“一模一样的身体,容颜,甚至笑起来的样子都没有半分变化,肩上刀疤足以证明你是我妹妹无疑,可我想要知道的是,寄宿在这具身体里的魂魄是谁,你,是谁?”
还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有人提及的问题摆在面前,白绮歌无法回避,白灏城强烈责问的眼神也不允许她逃避
那是这身体主人同父同母、体内流着相同血液的亲生哥哥啊,她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骗他、瞒他,得到这么多前生求也求不来的亲人温情,她还有什么脸面用谎言来欺骗善良的他们?她做不到,他们,是她宁愿为之付出所有的骨肉至亲,就算得知真相会排斥她、害怕她也没关系,继续扮演不属于自己的角色身份太累了,真的好累
幽幽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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