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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宠贪欢-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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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她要的夫君不仅可信、可托,更要有着专一不渝的品格,很显然,易宸璟达不到她的要求
因为他并不信任她,一如从前
“果然如此”宁惜醉惋惜摇头,“是那位名动天下的皇子将军吧?看你们二人很有默契,我早该猜到是情侣了,那天开玩笑说你们是兄妹,也不知道大将军是否有生我的气”
“心胸狭隘之人,就算别人一句话不说也是要生气的”
听出白绮歌话中有话,宁惜醉又倒了碗酒递过,语气颇有试探味道:“难道白姑娘与大将军闹矛盾了?说实话,白姑娘身为皇子妃能女扮男装随军出征这点让我很佩服,同时也很羡慕大将军,能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反过来也该恭喜白姑娘有大将军这样的如意郎君,把灵芸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你找出来,如此重视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做得到的”
“不愧是商人,什么事到你嘴里都是好事不过我更希望能听你说实话…………宁公子,你真的认为他很在乎我?”白绮歌定定看着宁惜醉,语气认真
“这……”宁惜醉沉吟片刻,淡笑反问,“白姑娘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产生的矛盾?”
白绮歌沉默
是忽然产生矛盾还是一直都有,只是这件事成为导火索让矛盾爆发呢?她不得不怀疑,易宸璟先前突然转性对她百般温柔也是假的,会不会连他的温柔也是为了利用她?
停顿少顷,白绮歌意识到提完问题却不肯提供更多信息是种失礼行为,无奈一声苦笑,毫无掩饰的回答直接丢出
“因为你”
“因为我?”宁惜醉怎么也没想到矛头会指向自己,一时愕然,“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大将军是因为那天我说的话?如果是这样,那我还真是作孽了,一句无心玩笑却让大将军误会不如我去找他吧,把事情说明白,这样你们也就不用为此争吵了”
纤细指尖蘸着酒在桌上胡乱涂鸦,旁边坐着的人看白绮歌如此糟蹋美酒大呼可惜,白绮歌仿若不闻,表情有些苦涩:“真是那么简单就好了他是怀疑我,怀疑我与你有私情,就因为这两天我经常与你见面谈军资问题”
宁惜醉哑然失笑:“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为了他险些连命都搭上,她怎么可能会与其他男人有染?谁都明白的事,唯独他不明白,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也许,他从未相信过她的真心吧
“喝酒”端起碗微微扬手,白绮歌闭着眼再次一饮而尽
不知道是因为心情不好还是因为这酒劲力十足,才几碗下去,脑中竟然开始混沌模糊,这对从未醉过的白绮歌来说是难得体验,也是求之不得的结果
醉了吧,醉了就会短暂忘记所有烦恼,哪怕一刻也好
“白姑娘?白姑娘?”见白绮歌双目迷离,宁惜醉倒吸口气,笑容近乎无奈,“你若醉倒在这里,我怎么送你回去?大将军已经对我很不满了,再有什么情况发生岂不是火上浇油?”
素手轻摆,白绮歌伏在桌上,视线渐渐朦胧,声音也愈发不清
“不想回去……”
才几碗酒而已,就算是酒力不佳也不至于这么快便醉倒,宁惜醉皱着眉端起酒坛闻了闻并未发现什么异样,看白绮歌闭着眼分明是已经睡过去,只好结了帐小心翼翼把人架起,望了望外面三三两两人群低声如细雨
“不想回去的话,跟我走可好?”
☆、第109章 夜不归宿
桌上的酒还剩下半坛,盯了半天也不见走的客人回来取,紧张地吞了口口水后,店小二蹭到刚才白绮歌和宁惜醉坐着的桌边,借着清理桌面的机会贪婪地把酒坛抱在怀里,谁知刚端起酒碗想要送走就被人摁住
“这位客官……”店小二窘迫地放下酒坛,满面通红,“小的、小的只是想先把这酒存起来等那位爷回来取,人来人往的,这么好的酒容易被顺走”
眼前年轻男子与刚才买酒之人都有一双罕见的碧色眼眸,店小二立刻联想到二人应该是一起的,被发现想要私吞价值百两的珍稀佳酿肯定会被掌柜责骂,所以才支支吾吾百般狡辩然而突然出现的男人似乎并不在乎这酒沦落何处,一扬手拿过白绮歌用过的酒碗,高高举起后突然松手,粗糙陶片碎落满地
店小二不明白这位客官到底要干什么,目瞪口呆傻站半天,却只见那人掏出一锭碎银丢在桌上,清雅干净的声音简洁干脆
“碗钱”
一个碗才几个铜板?不要酒还搭这么多钱听声响,最近灵芸城怪人是越来越多了
少言寡语的身影紧随前面两位客人消失后,店小二一脸莫名其妙摇摇头,弯腰去捡碎片时触在粗糙碗壁上又是一愣,随即困惑地自言自语:“怎么这么滑?谁在碗里抹了什么东西?”
可怜大半辈子都在酒家中忙碌度过的店小二见识浅薄,他若知道那滑腻腻的触觉源自蒙汗药,而被药力影响沉沉睡去的女子则是当朝皇子妃,只怕这辈子都要睡不安稳了
与白绮歌激烈争吵后,易宸璟独自坐在房中直到傍晚,琐碎军务都交给萧百善和梁宫打理,自己撑着前额不停翻看兵法书,却在小二来添灯油时才发现,从晌午到现在,他根本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她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人不在客栈会去哪里?有没有出城?有没有危险?
姓宁的好像也不在客栈中,他们在一起吗?
无数纷乱杂思充斥脑海,易宸璟越来越烦躁,放下书站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一走就走到了夜色降临,星河天悬
可是,白绮歌依旧没有回来
房外忽地传来规律敲门声,易宸璟深吸口气换上毫不在意的神色,满怀期待打开门,出现在眼前的却不是白绮歌,而是现在他最不想见到亦是最讨厌的人,宁惜醉
“有关军资的事还想与大将军多谈谈,方便进去坐坐吗?”白净脸上挂着万年不变的淡淡笑意,不等易宸璟回答,宁惜醉一脚踏入房中,不拘小节地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语气颇有些好奇,“咦?白姑娘不在?”
易宸璟皱眉:“她没有和你在一起?”
“在下一整天都在和义父清点货物,并未看见白姑娘,也正因如此才直接来找大将军谈军资之事的”
人生地不熟的灵芸城里认识人总共就几个,如果白绮歌没有去找宁惜醉,那么,她去了哪里?看看窗外已是暮色深沉,担忧盖过烦躁,易宸璟不禁开始后悔没派人跟着她
满面忧色一丝不漏落在宁惜醉眼中,意味深长的笑容转瞬即逝,在易宸璟回过神刹那恢复常态
“大将军不必担心,如今灵芸城内处处都是大遥士兵,便是有歹人也不敢这时候出手,想必白姑娘只是心情不好出去走走,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你怎么知道她心情不好?”敏锐捕捉到话中信息,易宸璟沉声反问,“她今天找过你?”
宁惜醉慢条斯理品着茶,言语中表现出的熟稔仿佛白绮歌是多年老友一般:“就算白姑娘不来找在下也知道这两天她为解决军资问题忙上忙下,事事考虑不离大将军左右,突然放下手里事情消失无踪,除非是受了什么委屈找地方排解外,在下实在想不出其他可能”
“看起来,你比我更了解她”
“旁观者清而已”
易宸璟盯了宁惜醉半天,然而那张雍容中略带懒散的异族面孔看不出任何漏洞,笑容也极其自然,丝毫不见紧张遮掩忽地直起身叹口气,纠结半日的大遥七皇子挑起嘴角:“绮歌有没有告诉你我们之间的关系?”
宁惜醉摇头,表情上看似乎没有想要知道的愿望
管他想不想知道,该说的还得说易宸璟倒了杯茶端放唇边,长而明亮的眼眸微咪,几点光泽随着灯火跃动:“她是我的妻子,遥国皇子妃”
“所以呢?”宁惜醉仍是浅笑如玉,并不惊讶
“所以,我不想看见任何男人接近她”利落打开房门,逐客之意赫然,易宸璟目光锐利,不怒自威,“没有聪明头脑做不了商人,何况是被绮歌大加赞扬的年轻商贾,你应该懂我的意思明天开始我会让萧将军与你联系军资相关事宜,绮歌身体一直不好,别再来烦她”
易宸璟的心直口快超乎宁惜醉预料,沉默着喝完杯中温茶,仿若凝固在面上的笑容终于有几许变化,落拓风度却丝毫不损,就连易宸璟也不得不承认,在气度风范上他的确不如宁惜醉,那样的洒脱不羁最容易令女人着迷…………更让他不悦的是,近距离面对面才蓦然发现,论相貌,他也是不及宁惜醉的
如果世上有完美之人存在,大概说的就是宁惜醉这种吧
“我看大将军心情也不算太好,不如与在下走两盘棋如何?也许专心棋局中就会忘记烦扰了”走到门口,宁惜醉转身问道
看都不想看见的人,哪来心情与他下棋?飞快冷眼瞟过,易宸璟回答得十分干脆
“没兴趣”
“那还真是可惜了,我以为大将军也是个喜好布局之人呢罢了罢了,自己回去弹弹琴听听小曲聊以解闷吧!”惋惜长叹,宁惜醉摇着头走向自己房间,浓郁酸腐气让易宸璟浑身发冷
男子汉大丈夫竟以笙歌艳舞为乐,说出来还理直气壮,这种人……绮歌绝对不会喜欢
毫无来由,易宸璟站在原地一声轻笑,原本压抑情绪消散无踪,伸了个懒腰回到房间迅速将一片狼藉草草整理起来,又让小二上了壶热茶,端坐桌边托腮静候他想等白绮歌回来,夜深寒气重,等她消消气返回客栈,递上杯热茶再说几句好话,今天的不愉快明天一早就都忘了,他们一定还可以和从前一样
而这一等就是一夜
皓月东升西落,天幕斗转星移,暖茶一次次变冷,夜,也在晨光撕扯下悄然退去
天亮了,白绮歌依然没有回来
早饭时间,一向精力充沛的遥军主将出现在客栈门前,满眼血丝令守卫士兵噤若寒蝉,连招呼都不敢打,而那双微带凉意的眼不断在门前街道来回逡巡,好像是丢了什么重要东西似的,气息也森冷如冰
“昨晚皇子妃有没有回来过?”
“回大将军,昨晚没有任何人进出,倒是那个姓宁的又是弹琴又是哼小曲整整闹了一夜,吵得很”守门士兵小心道
宁惜醉要唱要跳要死要活易宸璟没心情管,他现在只想知道白绮歌人在何处,是遇到什么危险无法回来还是她不想回来,又或者人已经不在灵芸城离他远去了呢?她那样决绝的性格发起狠来完全不计后果,几次铤而走险让易宸璟真的是心服口服,对白绮歌的我行我素与倔强偏执无能为力
“咦,那不是皇子妃吗?”守门士兵目光掠过青石板路时一顿,指着小道口抬高音量,“大将军,皇子妃回来了!”
抬眼望去,一身朴素衣衫的单薄身影摇摇晃晃向客栈走来,熟悉的动作,熟悉的体型,正是失踪半天加一整晚的白绮歌!
没有任何犹豫,易宸璟抬步匆匆奔去,颀长身姿犹如一阵冷风瞬息吹落白绮歌身边白绮歌在低着头走路,看到地面多了一双脚后才发现身边站着个人,诧异仰头,正见易宸璟紧锁眉头就快拧到一起,雪亮双目隐含怒火,脸色阴沉得吓人
“你还知道回来?”本想问她出了什么事,谁料一张嘴就变成厉声质问,易宸璟紧握拳头,心乱如麻
白绮歌面色不算太好,看上去有些苍白,应付易宸璟的质问时也没什么精神:“知不知道不都得回来么?难道等你把灵芸城翻个底朝天再掘地三尺,惹到民怨载道再出现?你有那闲心可用,我却没那颜面可丢”
迎着守卫迷茫目光径自走回客栈,刚一进房间,身后紧随而来的易宸璟就嘭地关上门,怒火骤然爆发
“去哪里连句话也不留,一个女人夜不归宿成何体统?你是皇子妃,是大遥、是我的脸面,这么随随便便四处浪荡算什么?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整整一夜!”
“我又没捏着你的眼皮不让你睡,是你自己愿意等,与我何干?”头痛欲裂让白绮歌心情态度极差,易宸璟说一句便要驳一句,仿佛这样才能稍微缓解莫名其妙的宿醉
一夜担忧就这样被无情嘲讽,易宸璟怒意更盛,粗暴地拉过白绮歌站在身前,距离稍近,浓烈味道扑鼻而来
深吸口气憋在胸口,语气陡然冰冷
“你喝酒了?”
烦躁地躲到一边,白绮歌揉着额角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愿再多说说多了能有什么用呢,反正他也不会听、不会信,就只会不停怀疑、不停指责,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可以把她所有付出通通抵消
然而躲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易宸璟默默贴近,僵硬手指死死攫住瘦削下颌,四目交错,各自冰冷
“白绮歌,昨晚,你和谁在一起?”
☆、第110章 覆水难收
直白且的质问冷漠无情,犹如一点寒冰入水,激起涟漪的同时也让心湖失去温度
白绮歌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易宸璟会对她说出这么不堪入耳的话
“你喝酒从未醉过,昨晚到底做了什么会疲惫到这般地步?”施加在下颌上的手指加大力道,捏得白皙皮肤隐隐泛红白绮歌的疲惫倦怠总会让易宸璟心疼,可是这次情况特殊,在人生地不熟的灵芸城内她有什么事可忙,忙到一夜不归又如此疲乏?无法言喻的冲动作祟,易宸璟忘了一整晚他是如何焦急、如何后悔的,脑海里只有铺天盖地的酒气以及对白绮歌背叛的怀疑
一整夜,一整夜她都不在身边,是谁让她如此劳累,又是谁让她忽然疏远,变得如此浮躁?不愿去想,却忍不住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于是,盛怒冲动下便有了最恶毒、最伤人的逼问
“告诉我,你爬上了哪个男人的床?”
啪
一声清亮脆响,瞬息安静
剧烈起伏的胸口诉说着无法忍耐的怒气,白绮歌偏着头冷然盯视高出半头的易宸璟,脸色由青到红,再由红到白,近乎透明的惨白瘦削身躯本就站立不稳,一耳光下去,易宸璟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倒是白绮歌连退数步重重撞在桌沿上,桌上茶壶、茶杯、叠摞整齐的图纸尽数落地,一片狼藉
时间在死寂中悄然流逝,苍白嘴唇蠕动许久,终于从齿间挤出低沉声音
“易宸璟,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下作的女人,只要不在你身边就是在和其他男人缠绵,是吗?”
怒火被自己荒唐言论惊散,易宸璟哑然无语,看着那双澄净眼中色彩迅速消退,心里宛如被割上深深一刀不停流血嘶哑苦笑一声接一声低低响起,回荡在房中沧桑不尽
那只是毫无根据的猜测而已,是被气愤冲昏头脑后失去理智的疯狂行为,但是,毫无疑问,那也是一把最锋利的双刃剑,一句话就彻底斩断他苦心经营维持的关系,导致极小的琐事演变为最糟糕结局难以收场
喉咙里咕噜一声,想要叫的名字却没能叫出口,悬在半空的手颓然放下,掌心抓不到任何东西
覆水难收
茫然中,易宸璟只想到这四个字
雪一样白,冰一般冷,带着酒气的身影从眼前默然飘过,站在门口停留片刻,白绮歌背对着易宸璟,执拗不肯回头
“昨晚我一个人睡在城东客栈…………出兵前,有事就叫人到那里找我吧”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期待回答,一个脚步深深浅浅黯然离去,一个跌坐椅中如同木人,几天前谁为谁拼命求生、谁为谁冲冠一怒都化作虚无,幻影般烟消云散
轻易得来的感情失去也会很容易,只要一个小小裂隙,无数猜疑、嫉妒便会疯狂滋生蔓延,将整个世界吞噬
路过宁惜醉房间时白绮歌没有停留,这件事起因在于她和宁惜醉的频繁接触,她倒不是担心会让易宸璟再次误会,反正两人的关系已经破碎,多几次误会又有什么关系呢?怕只怕他会迁怒于无辜之人,把宁惜醉作为发泄对象加以伤害,那样她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出了客栈一路向东,昨晚沉睡整夜的城东客栈就在几条街后
白绮歌还记得与宁惜醉在酒家里喝酒,怎么到的客栈却毫无印象,掌柜说是一个碧目浅发的年轻男人送她来的,想来肯定是宁惜醉了,至于为什么不送她回易宸璟那里而是让她一个人睡在这边也不难理解…………宁惜醉知道她和易宸璟矛盾的源头,凭他的聪明怎会想不到如果送白绮歌回去将会有什么后果?无非是更加激怒多疑的遥国大将军,把已经浑浊的水搅得更加混乱
落拓洒脱的性格却有如此细腻心思,宁惜醉这样的好男人不可多得,也正因为如此,白绮歌宁愿隐瞒昨天一起喝酒喝到醉倒的事也不愿宁惜醉背负莫须有罪名,毕竟他是出于一片好心
之后几天白绮歌就住在城东客栈,易宸璟也没有派人过来找她,只是偶尔会差人送些银子到掌柜手中,悄悄吩咐给白绮歌的吃喝用度一切都选最好的宁惜醉两天没见到白绮歌出现才从萧百善口中得知白绮歌搬去了其他客栈,考虑到这时候他也搬过去会让易宸璟更加怀疑,无奈之下只好把白绮歌交给同住一间客栈的义父照顾…………如果那也算照顾的话
宁惜醉的养父封无疆也是个有着美丽碧色眼眸的人,不过与苏瑾琰和宁惜醉相比,年过半百的封无疆显然不那么惊艳,皱纹横生的脸总一副苦大仇深模样,让白绮歌不禁怀疑是不是封无疆的笑容都给了养子,因此才形成百年不遇的木头脸
木头脸不可怕,可怕的是封无疆言行举止,宁惜醉本意是让他照顾白绮歌安全,谁能想到这位一板一眼不苟言笑的老人居然刻意搬到白绮歌隔壁,每天早上一开门,白绮歌见到的第一样东西肯定就是眼睑下垂的绿莹莹双眼,跟猫头鹰一样诡异
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精神错乱疯掉吧?白绮歌好几次独自坐在冷清房内苦笑,愤慨渐渐消失,失落与苦涩却日益加剧
生活忽然变得平淡无味,没有一大堆需要凝神思索的事情,没有军队中那种井然有序的气氛,整天就是吃饭,睡觉,看着窗外发呆,随军生活似乎一下变得相当遥远有时在客栈大堂吃饭会听到百姓谈及战况,今天遥军在城北与霍洛河哨兵交锋了,明天又有几个守城士兵被偷袭受伤,理应与她息息相关的消息忽而遥不可及,直到某个傍晚传信兵气喘吁吁跑来,转达极其简短的一句话
“明日继续向北行军,卯时城北门汇合”
什么问候都没有,实实在在的命令语气
这样也好,白绮歌自嘲笑笑,当初不是对他说过吗,你若无心我便休既然他已经无意那段脆弱感情,自己又为什么要固执坚持?就在他麾下安安静静做一颗棋子吧,为他尽心谋划,称霸中州,待誓言履行完毕就收起行囊回到昭国,那里,还有家人在等她
不争不抢,随遇而安,似乎宁惜醉的淡然也把她感染了
次日卯时,灵芸城北,二十万大军披甲执枪,整装待发易宸璟是主将,自然在大军中心位置驭马而行,白绮歌选择了远离他视线的大军末尾,仍是女扮男装与粮饷车、伤兵老弱混在一起宁惜醉有来送行,温润不失潇洒的笑容一成不变,干净平和
“沙场无情,万事小心”
“有宁公子送的剑在,这条命没那么容易被人拿走”拍了拍略显鼓囊的甲衣,白绮歌回以宁和微笑,“等大军凯旋,绮歌必定陪君痛饮三千杯,不醉不归”
“可别再醉了,送你去客栈时掌柜那种鄙夷眼神我实在受不了,还不如我喝醉你来送我”
轻松调笑浑不似大战在即,爽朗笑声让周围老弱残兵也备受感染,期待目光望向遥远北方,似乎胜利已成定局,招手即来
可战争的残酷,有谁能预料得到呢?
城门前惜别依依,城墙上两道目光深邃,皱纹密布的脸上一改刻板麻木,精明眼神远望千里封无疆负手立在城头,身后是同样眸色却年轻许多的异族男子,两人不约而同都把视线投向白绮歌
“守了许多天也没见那女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大遥的五皇子究竟为什么恨她入骨非要下杀手?老夫没记错的话,自打遥军进入灵芸城以来已经替他们除掉不止二十个杀手了”
“二十三个”年轻男人淡淡开口,“那个姓齐的副将不算,是他们自己人杀死的”
垂至胸口的长须黑白交杂,封无疆捻着胡须微微沉吟,目光由白绮歌移向更远处的大军中央:“大遥太子地位摇摇欲坠,五皇子和七皇子成为夺位最强势力,按老夫所想应该亲近五皇子易宸暄,毕竟他是皇帝膝下最受宠的皇子”
年轻男子低下头,指尖轻轻抚过腰间红线悬着的半块玉佩,瑾琰两个雕字清晰可见
“五皇子不仁,为人阴险狠毒,就算我们帮他夺了皇位也得不到任何好处,还有可能被反咬一口找机会收拾掉”
幽幽叹息徜徉城头,封无疆侧过身,目光几许悲哀:“你恨大遥五皇子,我理解,当年若不是他,你们苏家也不至于家破人亡但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惜醉不务正业,我说的他都不肯做,难道连你也想看他一辈子混沌下去?许多事我没有告诉惜醉却告诉了你,就是为了让你替他抉择,譬如那女人,如果我对惜醉说在她喝的酒里下了蒙汗药,那小子非要找我来闹不可”
年轻面庞闪过一丝黯然,看着城下向白绮歌挥手告别的宁惜醉时不乏同情
欲语还休的表情没能逃过封无疆敏锐目光,老人冷哼一声,声音低沉道:“臭小子,什么时候你也学会隐瞒了?说,是不是五皇子那边有什么动静?”
“果然逃不过义父眼睛么?”罕见表情变化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笑容,精致面庞华光顿现,“易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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