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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宠贪欢-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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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敌人

力搏十倍人数敌人足有一炷香的功夫,白绮歌和易宸璟均是筋疲力尽,相视无语

距离帝都尚有千里之遥,倘若一直处于这种以少敌多的状态,他们真的能活着回到皇宫吗?战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赶来,傅楚、叶花晚和宁惜醉显然不会功夫,至于封无疆……

易宸璟丢下剑,锐利目光看向沉着脸的老者,面上表情索然无味:“真人不露相,封老前辈实在好功夫,晚辈自叹弗如冒昧问一句,那晚在雍和布庄时封老前辈借口要看管货物不肯与我们一起休息,那么,我们不在的时候,前辈可否有…………”

疑问刚要出口,屋外陡然响起连续惨叫,房中几人皆是一惊,额上冷汗沁出

一番乱战令得白绮歌和易宸璟都已是强弩之末,假如再来一波敌人要如何相抗?用铜盆一个个砸死么?

易宸璟默默拾起剑,仍旧不由分说地挡在白绮歌身前,掌心血水汗水融成一片白绮歌看看被吓呆的叶花晚和傅楚,胸口一阵气闷眼下情况连逃都没法逃,至少她和易宸璟是没有力气跑多远了

跑不了,那就战斗到底吧

“封老前辈,我不求您出手帮忙,只要您能保护宁公子和叶庄主他们不受伤害、找机会离开就好,拜托了”朝封无疆躬了躬身,白绮歌满目平静,握着短剑的手腕微微颤抖

惨叫过后,凌乱的脚步声与呼喊声自院中传来,皱着眉头侧耳细听,易宸璟深吸口气:“好像……是在叫我们?”

☆、第178章 糖醋排骨

听易宸璟这么一说,白绮歌亦静下心侧耳细听,院外呼喊声虽杂乱却也能分辨一二

“叶庄主…………宸兄弟…………”

呼声焦急,显然十分担忧

会如此称呼叶花晚和易宸璟的,想来应该是那些江湖人士吧,也就是说……有人来救他们了?易宸璟还有些不太相信,白绮歌却已大步走出房间,跨过一具具尸体时毫不犹豫

门外灿烂阳光似是许久不曾见到,亲切温暖令人怀念,白绮歌眯起眼睛躲避光芒,过了半晌才看清院中一众半张着嘴的惊讶人群

“你是……白、白姑娘?”一群人中央站着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白净面皮,身材微胖,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看着浑身血染的白绮歌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

白绮歌点点头,浑身疲惫懒得说话,只伸手指了指屋内:“叶庄主她们都在里面”

“叶庄主没事吗?太好了,真是太好了……”那男人兴奋得语无伦次,手忙脚乱地指挥着周围十多个穿着同样衣衫的手下,“快!快去把叶庄主和宸兄弟请出来!赵文,你马上赶回山庄让管家备好酒菜准备接风!对了对了,路上记得把江神医一起带到山庄!”下了一长串命令后,那男人激动地不停搓手:“白姑娘你是不知道,刚才我们一进来就看这些人满身血迹走出,我还以为你们……如果你们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如何向恩公交代?”

自己的身份都没介绍清楚,这会儿又冒出来个什么恩公,白绮歌无奈,看来这男人并不是个说话简明利落的人

说话间易宸璟等人也走到院中,叶花晚在傅楚和宁惜醉连哄带劝下已经不那么害怕,看见华服男子时微微有些迷茫:“我好像见过你……”

那男人赶忙答应:“叶庄主不记得我了?我是荻花庄的庄主荻天洪,老庄主在世时曾到西楚给叶庄主庆过生的”

“荻花庄我听过,龙槐县最大的山庄,我爹也曾经提起可是爹过世后我就没再与荻花庄联系,荻庄主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叶庄主的确没有发帖到我荻花庄,我是接到恩公传信才知道的”荻天洪点点头,“恩公说叶庄主、傅兄弟以及两位贵客将途经此地,有人暗中欲对宸兄弟和白姑娘两位不利,方才又有下人说今天一早就不见罗捕头出现,情形很是蹊跷,我这才带着人赶了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幸好啊,幸好来得及时,不然我以何脸面面对恩公?”

荻天洪左口一个恩公右口一个恩公听得叶花晚直迷糊,脑子里思路乱成一团,只好求援似的拉了拉傅楚

“不管怎样要先谢过荻庄主搭救,我们的确是遇到了攻击,罗大哥……罗大哥已经遭那些人毒手,不幸身亡了”叹了口气,傅楚试探问道,“听荻庄主提起恩公,不知这位恩公是何身份,又怎么如此清楚我们的动向?”

荻天洪啪地一拍脑门:“瞧我这脑袋,这么重要的事都忘记说了恩公就是二位的师父毒医先生啊!当年我四处闯荡时被毒蛇咬伤无药可救,是毒医先生救我一命,我也是为寻机会报恩才在西楚附近建了这荻花山庄的难得恩公开口托付,无路如何我也会保几位安全,至少在这龙槐县城没有我荻天洪办不到的事”

这话是否有托大之嫌暂且不提,叶花晚乐得有人主动站出帮忙,毕竟熟人不多的龙槐县城里,罗捕头一死她再找不到其他可信之人了再说师父出面请的人必然牢靠保险,救命之恩啊,舍弃性命回报也不算过分

见几人没有其他疑问,荻天洪又接道:“罗捕头这里不能再待,几位还是随我去城外荻花庄吧,酒饭已备好,还能清理沐浴下……”

傅楚等人目光朝白绮歌与易宸璟看去,那满身血污甚是可怖,不换洗衣服定是没法继续赶路的,而且他们二人都有伤,总要检查没问题才能放心低头看看先前埋伏于此的敌人尸体,傅楚略有迟疑,再与易宸璟四目相对,询问之意明显

易宸璟沉默少顷,继而点了点头:“那就劳烦荻庄主了”

不为别的,至少先确保白绮歌的伤没有大碍才行

荻天洪留下几个人料理后事,又现找来一辆马车载着傅楚和叶花晚,加上几人原来乘坐的马车一起往城外驶去,队伍末尾依旧是驾着货车慢悠悠跟随的封无疆一路上易宸璟阴沉着脸,宁惜醉说什么话都会换来他冷冷一瞥,原来的厌烦似乎无声无息转化为恨意,只是碍着白绮歌在身边才没有发作

“再让我发现你连累她,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你”到了荻花山庄后,白绮歌先行下车的短暂功夫,易宸璟压低声音在宁惜醉身边留下冰冷刺骨的话

他看得分明,当时若不是宁惜醉碍手碍脚,白绮歌怎会险些遭人毒手?最该死的是,宁惜醉还在他面前公然抱白绮歌!

“怎么了?”没见二人跟来的白绮歌回头好奇问道

“没,没什么,真的”宁惜醉笑容不改,挥挥手一派和气,“大将军说想吃糖醋排骨了”

荻花庄与一叶山庄一样都建在半山腰,地盘虽小些却热闹许多,光是山庄里的下人就有四十余,另外还有不少在此酿酒的长工

中州的江湖和白绮歌看小说里写的江湖并非完全相同,相比之下更真实,更有血有肉,也更加平和安定就好比这些山庄,哪里有什么天天东奔西走救死扶伤的大侠,其实就是些凭借生意买卖聚拢起人气并与黑道白道都有往来的商人罢了,一叶山庄是靠南北行货倒卖,这荻花庄则是酿酒卖酒,一进山庄便闻得浓郁酒香,醇美醉人

荻天洪把几人引入别院又吩咐下人送了两套衣服过来,随手指了指当中一间客房:“白姑娘和宸兄弟先换下衣物,屋内有创药也有清水干布,有什么问题我去叫江神医,他就在庄内随时可以来瞧伤我和叶庄主她们先去正院前堂等候了”

“我呢?”见白绮歌和易宸璟都有安排,宁惜醉一脸委屈,“我也受了伤啊!”

路上忙着和叶花晚、傅楚说话,荻天洪还没来得及询问宁惜醉身份,听他有所要求略显迟疑:“这位是……?”

“宁老板,一叶山庄的老主顾了,也是白姐姐和宸大哥的朋友”傅楚简单答道

“原来如此,既是宸兄弟的朋友那也算是贵客了宁老板这边请…………赵文,再去取套干净衣物来!”荻天洪把宁惜醉让到另一间房内送上换洗衣物,而后与叶花晚和傅楚一同去了前堂,白绮歌和易宸璟两相对视,无奈轻叹

荻天洪把他们安排在了同一间房

“先去换衣服,看看都哪里受伤了”易宸璟低头在白绮歌耳畔轻道

白绮歌摇摇头,回身走到宁惜醉房前敲了敲门,隔着房门声音轻柔:“宁公子伤得重吗?需不需要帮忙?”

屋内一阵脚步匆忙,房门一开,衣衫不整的宁惜醉笑得平和安然:“没什么,就是衣服被割破而已,义父出手迅速,我连根汗毛都没伤到”

“那就好”放下心中担忧长出口气,白绮歌显得略有些拘束,“刚才多谢宁公子舍身保护,只是下次不要再这么鲁莽了,那种情况我可以应付,白白伤了宁公子反倒让我愧疚难安”

宁惜醉还想说些什么,结果不等开口白绮歌就被拽到一边,眼前取而代之的是易宸璟冰冷表情

“去换衣服”近乎命令似的语气生硬淡漠,易宸璟把白绮歌推到二人房门口,回头看向宁惜醉的眼神毫无温度他讨厌宁惜醉,非常讨厌,尤其是白绮歌对宁惜醉露出笑容时,他恨不得让宁惜醉从世上消失,永永远远,彻底消失

这是嫉妒,他知道,却不想有任何改变…………白绮歌的笑,白绮歌的心,只能属于他一人

如此明明白白刻在脸上的心思白绮歌又岂会看不出?关上房门抬起眉眼,明亮含笑的眼眸直直落在英气难掩的脏兮兮面庞上:“我看也别吃什么糖醋排骨了,你直接去喝几缸陈醋可好?满身酸味儿,隔着十里百里都能闻见,你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么?”

“我更想把他按进醋缸里淹死”憋了一肚子火气的易宸璟直言不讳,抬起白绮歌下颌一脸不满,“忽然跑进来找死我不说什么,可他抱你算是什么意思?男女授受不亲,看起来满腹经纶却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么?要我说他根本不是什么翩翩公子,不过是个附庸风雅、披着人皮的无耻登徒子罢了”

易宸璟自打与宁惜醉相见便表现出疏离之意,今天的事一闹,只怕更是反感憎恶了白绮歌收起笑意一脸认真,抬手擦去易宸璟额角一道血渍:“他只是想保护我就像我说的,我们是朋友、是知己,他能放下生意与我们同行完全出于至交情谊,你若是再怀疑他,我真的要为他喊冤了…………还是说,你不相信我?”

“不信你我还能信谁?”不情愿地终止有关宁惜醉的话题,易宸璟小心翼翼握住白绮歌受伤的手臂,满眼心疼白绮歌说是不会武功却能以极其怪异的身法技巧利落杀敌,每个动作都精准凌厉让他刮目相看,但她的体力终究不济,与敌人缠斗那么久受了不少皮外伤,一身几近干涸的血迹分不清哪处是她的,哪处又是敌人的

扬手指指内间,易宸璟果断下令:“脱了衣服,床上躺着去”

“……”白绮歌立刻警惕回望,下意识后退三步,“干什么?”

易宸璟深深吸口气,仰头揉着额角浑身无力

“能别往龌蹉事情上想么?只是给你擦药而已,难不成你想让什么神医的老头子来给你擦?”

☆、第179章 胜得天下

荻花庄的酒醇香浓厚颇有些名气,白绮歌和宁惜醉都好这口,闻着无处不在、丝丝缕缕钻入鼻中的醉人酒香,便是再丰盛的饭菜也难以下咽

本来荻天洪早准备了两坛陈酿在饭桌上,就等几人上桌后好畅饮一番,可因着白绮歌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十几处,易宸璟说什么也不许她沾酒,宁惜醉发扬舍命陪君子的精神也倒扣酒碗点滴不沾一顿山珍鱼肉下来,两个人如同嚼蜡般勉强熬到散席,尤其是宁惜醉,一眼看去无精打采,足见酒瘾之大

吃过饭后天色已晚,荻天洪吩咐下人烧好热水给几人沐浴用,白绮歌也着实乏了,几人商量后决定在荻花庄休息一晚再继续赶路

布置华丽却略显庸俗的房间里,淡淡花香缭绕隐约,白绮歌拘谨地坐在浴桶里许久不动一下,没过肩头的清水上飘着一层芳香花瓣,恰好将水下景致尽数遮挡

有些可惜了,易宸璟暗叹

“眼珠子掉水里了么?要不要我帮你捞出来塞回去?”白绮歌瞪了一眼抱肩倚在屏风边的易宸璟,齿间恨不得将他肆无忌惮的目光咬碎

本来泡得好好的,浸在水中舒服又自在,偏偏易宸璟借口帮她填热水而后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边盯看,白绮歌左等右等也不见他有回避的意思,这才恍然大悟其心思有多险恶狡猾

“洗好就出来吧,再泡一会儿要化在里面了”易宸璟终于有所动作,抖开宽大布巾凑到木桶前,一副好人做到底要帮白绮歌擦干身上水渍的意思见白绮歌撇了两个白眼过来且固执地坐在桶中,易宸璟露出绝非善意的笑容:“还怕我看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巾帼豪情呢?我以为你有多开放大度,连被其他男人抱了都不在意,原来竟是个纸老虎,只会做样子骗人”

左拐右拐又回到宁惜醉抱她的抱怨上,白绮歌多少有些理亏,闷不作声从桶中站起,权当是好好表现补偿易宸璟针鼻儿大的心眼儿了

精心仔细地避开伤口擦干水渍,易宸璟隔着布巾将白绮歌打横抱起,绕过屏风回到内间轻放榻上

“我去换水,清洗完了再帮你擦药…………老实躺着,不许偷看”抓过新的中衣丢给白绮歌,易宸璟满脸认真提防

白绮歌也想说些什么话气他,可张着嘴想了半天也说不出半句,平日里她一句一颗钉子能把他扎得鲜血淋漓,偏就这些近乎暧昧的时候拿他没辙,比起脸皮,她自觉远远不如易宸璟功力深厚

穿好中衣裹在棉被里,屏风后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越过房门静静望去,屏风后人影浅淡,偶尔可见长臂挥动

那手臂上满是伤痕,白绮歌亲眼见过的

易宸璟不比其他皇子自幼锦衣玉食、娇生惯养,他经历的太多,小小年纪随着朝政风云变幻起起落落,在昭国做质子时吃的苦受的罪其他皇子根本无法想象,那些新新旧旧、深深浅浅的伤疤便是证明也许正是因为阅历思绪多于旁人,他的心和眼总要比常人看得更远更辽阔,也因此生成了矛盾而偏执的性格,两相结合的后果,便是对帝位的执着

史书上谋权篡位者多是狼子野心,贪图荣华而谋反者有之,眷恋权力而弑君者有之,白绮歌对这些人通常是嗤之以鼻的,然而她并不反对易宸璟谋求帝位的想法…………许是由于了解他的过往更了解他的目的只是想不再被人束缚,又或许,因为是他,所以只能相助

天下大势她承担不起,也不愿承担,能看易宸璟愿望达成就够了

自私些,又何妨?

“傻呆呆的在想什么?”脸颊上一凉,抬眉看去,干干净净的清俊面庞正低头俯视

“想以后要不要学学厨艺,专攻糖醋菜系”掀开被角示意易宸璟钻入,白绮歌抱起中衣堆在他怀里,两条黛眉挑得老高,“别光着身子在地上走来走去,你的廉耻之心呢?你的脸皮呢?”

“习惯了…………小时候你又不是没见过”易宸璟回答得轻描淡写

主动避开完全没有记忆的话题,白绮歌缩进被子里向旁边温热身躯靠了靠,还没等碰到一根汗毛,易宸璟忽地掀开被子坐起

“躺好,擦药”

难得顺从地俯身躺下,白绮歌任由易宸璟撩开中衣轻柔地涂抹创药,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传来缕缕凉意,竟把刚刚涌来的困倦催散

“其实我也怀疑那晚在雍和布庄将潜藏者带走的人是不是封老前辈,但我们没有证据,而且宁公子也不是个暗藏心机的人”

易宸璟擦药的手掌一顿,旋即恢复正常:“我不如你那么相信他那姓封的老者体貌特征与夏安族分毫不差,而夏安族正灭亡于父皇手中,即便宁惜醉与夏安族发色有些许差异,我还是不能把他当做朋友看待”

白绮歌无声轻叹

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与宁惜醉言语投机才觉可信,但宁惜醉与易宸璟交往不多,不信任也属常情,又怎能怪他过于猜忌?一个是所爱之人,一个是至交知己,少不得要她从中周旋调和二人关系

白绮歌的伤口虽多却没有太严重的,大多数都极浅,最重的一处便是右边小臂一处刀伤,简单擦些药即可易宸璟收好创药又细心掖好被角,体贴入微令白绮歌自惭形秽…………许多事上,她是不如易宸璟这般细致的

油灯未熄,易宸璟静静看着白绮歌渐瘦面容沉思许久,忽地开口道:“绮歌,你觉得傅楚这人如何?”

“少年老成,心思缜密,目光也比一般人看得长远,的确是难得的智者只是……”

“只是什么?”

深吸口气,白绮歌微微蹙起眉尖:“他和叶姑娘算是江湖人但并没怎么接触过世事,譬如今天的埋伏,他们两个好像都吓坏了我怕日后面对更多凶险他们会扛不住,最终弃你而去”

傅楚是毒医暂借给易宸璟的,那少年还在襁褓中时就被毒医收养,从小看的书都是各种医术和前任国师沈君放留下那本遥略》,于深谋远略、勘定国策上均有过人想法易宸璟对外人虽冷却很惜才,对傅楚更是求贤若渴,唯一担忧的便是风波终了后傅楚的去留问题原本他是想拉拢叶花晚进而让傅楚长留身边,可是今天一看,叶花晚显然无法接受他和白绮歌这种时刻处于阴谋暗算中的生活

“有句话说来你可能不愿听,但既然想到了总该直言”白绮歌看向易宸璟,眼眸映着灯光明灭不定,“得民心者得天下,文武百官亦然你回到遥国这几年立下汗马功劳无数,然而众臣赞不绝口的仍是易宸暄,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易宸璟沉吟少顷,低道:“继续说,我在听着”

白绮歌点点头:“你听得进去就好…………在我看来原因很简单,你和易宸暄一文一武看似皇上左膀右臂,地位上也该相差不多才对,可他比你更懂得处世之道,因此在人脉方面高你一筹你怕风头太盛招来祸端,却没想过长期自掩锋芒、韬光养晦会是什么后果吗?那些大臣个个都不傻,不管日后大皇子的太子之位能否保住,与最强势的皇子交好总不是错,他们有什么理由不选择得皇上喜爱又八面玲珑的易宸暄,而去选择默默无闻、故作粗野的你呢?”

易宸暄与左丞相等权臣交好是不争的事实,易宸璟将其视为最大阻碍也由此而来,只是他从未想过,这等差距竟是二人不同表现引起的之前他一直草率地认为易宸暄之所以拥有更多大臣追捧是因为遥皇的恩宠,而今听白绮歌直击重点的分析才幡然恍悟,原来,他的隐忍不发是把双刃剑,有利有弊,得到的同时也失去了许多

闭上眼把白绮歌深深拥进怀里,易宸璟长长吐息:“白姑娘,你的眼睛这么毒,以后就做我的军师好吗?”

“那要看你出多少报酬了”白绮歌抬眼浅笑,随即又散了笑容,“说正事,别总开玩笑傅楚是个可用之才,若他愿意真心助你,那么他和战廷就会成为你的文武双臂这一路奔逃虽是辛苦了些,你还是要拿出几分心思想想如何留下他才行,不过别在叶姑娘身上打主意了,那丫头一颗心思都系在你身上,将来能不能与傅楚共结连理真的难以预测”

最后半句话易宸璟左耳进右耳出,全然不打算放在心上,凝着脸色微微抬起白绮歌面颊,四目相接中说不尽的迷惘:“那我该怎么做?也学易宸暄那样虚伪?他戴面具这么多年,想从他手心里抢夺权臣势力太不现实,而且我也不喜欢那样”

“谁要你学他了?”白绮歌反问,单薄唇线挑起自信微笑,“就算你也开始四处结交、拉拢人脉,那些墙头草似的弱鸡大臣早就被易宸暄收买不会自毁后路,而刚正不阿的那些,不买易宸暄的账,也不会买你的账这件事你太局限于这两个选择,其实,你完全可以走第三条路…………”细白指尖点了点温热胸膛,一字一顿,笑容愈发明亮:“将心比心,以心换心,要忠心诚心,攻他假心虚心”

如此,易宸暄有的就只是随风而倒墙头草,易宸璟拥有的,则是难以撼动的稳固基石

灯光摇曳下一时无话,明黄光亮打在易宸璟侧脸上,愈发显得棱角分明就是这张清俊却常挂着冷漠的脸上蓦地露出似水温柔,惑人心弦

“得你,胜得天下”

☆、第180章 风波之夜

白绮歌与易宸璟这对儿夫妻的房间悄无声息,倒是旁边不远宁惜醉的房间不时传来两声闷哼,偶尔有走过的下人纷纷好奇侧目

“逞强出风头时怎么不知道疼?那女人把你迷的神魂颠倒,生死都不管了”封无疆脸色黑臭,涂着药的手一用力,宁惜醉疼得丝丝倒吸凉气

嗅嗅鼻子闻着浓烈药味儿,宁惜醉揉揉肩上淤青,平淡笑意不染半点后悔:“我不跳出去的话,义父您又怎么会出手呢?”

封无疆一声冷哼不再说话

聪明的商人不会冒险,精明如宁惜醉更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今天忽然跳到打斗的人群中才不是为了赤手空拳保护白绮歌,而是为了逼他出手,让他迫于无奈帮助那两个人封无疆看得出宁惜醉目的,随便伸伸拳脚帮忙也不算什么大事,他只是气宁惜醉以身犯险,为了帮白绮歌居然出此下策,实在不值

“义父,雍和山庄的事是不是你做的?”穿好外衣,宁惜醉似是不经意提起

“是又怎么样?”

听得封无疆怒气冲冲的回答,宁惜醉托着腮一脸无辜:“帮忙就帮忙,遮遮掩掩的做什么?义父也有脸皮薄不好意思的时候吗?”

“谁帮他们了!”封无疆陡然提高音量,看宁惜醉手指竖在唇边指了指屋外,这才恼火地压低声音,“要不是你个臭小子在里面,老夫管他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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