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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 化-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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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个不屈的头像前十来步,烧烤晚餐。当野獐子发出诱人的香味,脆黄的皮向下滴着油,在火光下晃眼睛时,雪龙终于用委婉的话语表示同意那个事实。
我在她身上使用入地术,刚把雪龙升上来,一股迫人的寒意袭上胸口。一个石头扔进平静如镜的湖面,溅起的是水花,荡开的是涟漪,可雪龙的五根锋锐的指甲**我的前胸,溅出的是结冰的血花,荡开的是凝结骨髓的寒意。在我昏迷前,我只来得及听见血管结冰的声音,产生一个念头:绝对不能相信疯子。
等我醒来,看见车顶在摇晃,身上的四肢百骸都像散了架,又酸又疼,旁边一个软绵绵的物体在车摇晃间,伏在我身上,是梨子。她现在还在甜睡,面容清瘦多了,诱人的红唇,微微向下弯曲,显示她的忧虑,发丝有些散乱。
我一伸手,骨节似乎还作响,梨子惊醒,她眼里的欣喜和深情驱除了我的酸疼。我一理她的发丝道:“多少天了。”
梨子将玉颊贴在我脸上,道:“五天了,多亏雪龙妹妹将那些可恶的人击退,把你送回来。这怪异的伤,神官只能治疗外面的伤口,幸好雪龙妹妹能帮你治疗里面的伤口。你还没见过她幻化出的人形吧?非常美哦!我把她叫来。”
这可恶的雪龙,反把自己装扮成英雄。我怀疑她本想让我一直这么病下去,只是看梨子把全部时间花在照顾我上,身体消瘦,她才抽去了我体内的寒气。
雪龙只能骗过梨子,根本不可能骗过思琳。雪龙只知道梨子姐姐平常喜欢笑,遇上一些难事的时候,却严肃得象另外一个人,而且精明老练的与最讨厌的人一样。这次,雪龙为了避免遇上梨子难得精明的时候,在外面想了半天,才编出了这个她认为天衣无缝的故事。
这是我与梨子、思琳的秘密,我只称呼梨子,并不叫思琳,要说的话,可以通过心灵感应让梨子给思琳重复一遍,但时间一长,自然有了默契。我看思琳一眼,那一只猫眼般深黄色的眼睛只是带着笑意。看来,思琳并不想让将梨子与雪龙之间那种亲人间的感情出现裂痕,
虽然她对雪龙这样伤我,有些生气,不过只要我没什么大碍,也就放在一边。
我只好苦笑点头。梨子笑着去叫疯龙,结果是整个车队停了下来,乌猛大哥,嫂子,墨菲,还有被梨子拉着的雪龙,全围在这不大的篷车前。
我见着乌猛大哥的时候,本想把二无和里昂就是失踪的王子的消息告诉他。但二无没有提出让乌猛知道他的消息,那必是衡量了所有利益关系,我对政治不感兴趣,也从无经历,等时机到了,二无自己说出,对他们应当会更有利,就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在感动中,我注意到他们的神情,乌猛开口大笑,嫂子是连忙叫厨子赶快做些易消化的食物,最后还是不放心,自己去做了。
墨菲看我的眼神除关心之外,还含着几分情意。
这女孩别弄假成真了,我看她眼睛时,她竟然低下头,我有些暗暗心惊。
雪龙则大使眼色,生怕我把事情说出。我淡淡地对她额首示意,道:“谢谢祢帮我治伤。”
雪龙还难得地红了红脸。这让很多卫兵看得目瞪口呆,又对我嫉恨不已。乌娅开始还站在墨菲旁边微笑,不过很快嘟着嘴巴,看来她学得已是太累,再加一个老师,非常不乐意。
乌猛大哥过来就拉起我的手,拍着肩膀道:“那点小伤,怎么能难倒兄弟。亏得几个女孩还那么担心。”这话一出,梨子是一副那自然不过的样子,墨菲举止都有些不自在,拉着乌娅就说去叫她学魔法。雪龙若无其事地在旁边站着,上下打量我,居然带着关怀,不过我觉得屠夫看他的猪,也会带上同样的关怀。
乌猛大哥挥手道:“今天就在这里扎营。”接着大笑道:“兄弟,别人说伤好了不能畅饮,我从来就不相信。”
“我相信。”我接道,“不过,我不在乎。”梨子最喜欢喝酒,通常酒就是她的食物。照顾我几天,人都消瘦得让我心疼,有这个能让她畅饮的机会,不容错过。话未落我就看见了梨子不高兴的眼神,不过在我用心灵感应叫她代劳后,梨子抿嘴一笑,顽皮地眨眨眼睛。
第03章 析势
眼前这几人在月光下把我认出后,不由地大怒,就是我让他们从中午到现在都饥肠辘辘,现在竟然还含着嘲讽的味道笑着,抄手站着,没把他们当回事。
被我“顾过”的两人,大吼着舞着匕首率先向我扑来。我用了一个三级的土系魔法“入地术”,不过没加在自己身上,两个倒霉的家伙的身子立刻沉进了土里,只剩个头在外面,顷刻,呼吸就急促起来,脸憋得通红。其余七人面色如土,定在那里,拿着刀剑连虚张声势都不敢做了。
我环视一眼,这些人是最普通的强盗,行刺乌猛,没有丝毫成功的可能性,他们甚至连躲过卫兵的能力都没有,他们能进这内庭院,乌猛手下必有接应他们的人。凭他们,恐怕没法收买到内应。那两位仁兄更不是能为目的,会不惜受辱的人。有人在控制他们,那人在他们心中必定十分可怕。他们不大可能知道他们主人的消息。追踪他们,远比拷问他们要有效得多。我把那两人升起来,对食友们道:“今天的月色,不宜杀人,你们可以走了。”
“食友”们却呆立着不动,对视一眼,眼前之人与那人相比,有同样充满使人畏惧的力量,但却远没那人那么凶残。现在不完成任务,回去会比死都惨。一个头缠当地土著那种红布巾的络腮胡大汉,走到我面前,把刀扔开,单膝跪下道:“我们不在这儿杀掉一些人,抢些东西,我们就得死!你真要放我们一条生路,就帮我想个办法吧?”说完,竟嚎啕大哭起来。
我冷冷地打量着他,为生而抛弃尊严,是我最看不起的!杀意在心底燃起,他的大哭刚开了个头,就不敢接下去。我在牙缝里蹦出一个字:“滚!”这次,他们跑得比猎狗都快。
生命,有时真是卑贱!卑贱得连杀他们的兴趣都没有。
我远远盯着他们,他们在城里七拐八拐的,就像不知道目的地,一路经过几个酒楼,他们都进去停留片刻,出来后,脸色就苍白几份,紧接着就加快步子,不顾旁人诧异的眼神,一窝蜂地沿着大街飞奔。当跑到第十一家酒楼时,几个人面色青得与死人无异,冲到大门停下,顾不上喘气,跑上楼,接着就是一阵惨呼。
我远远看着,转身而去。酒楼是他们联系的地点,那些人没找到他们的暗号。
等我快步赶回,乌猛已有些喝醉了,这段时间,他心中烦闷,一直没得到宣泄,酒一入口,就难停下。现在他歪倒在桌边,还一口口地灌着酒,但他喝下去的,还没有他洒在前襟上的多。乌夫人在旁边看着,神情愉快,眼中带着欢乐,她心中高兴不已:丈夫很久都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了;眼中又充满爱怜,不时用手帕擦去她丈夫嘴角边的酒迹。乌娅伏在旁边的小几上学习龙之国的语言,朗朗地读着。墨菲低垂着螓首,轻声给她指点。我身形停在竹帘前,不忍打断这温馨的时刻,隔帘一望后,轻步走回我的住处。这短短的一瞬间,我心就像被一股热流冲过。世上的事,我见的越多,对一些不顺眼的,心中充满了嘲讽。
或许是一路冰雪冷却了我的心,那里活下来的生命,都是竞争的胜者,它们只有一个共同点,对敌人的冷酷无情。或许是我自以为洞察世事,别人的一举一动,我都以为能看透,让我心冷却。现在与人的交往,我既不热情,也不热心。隔着厚厚的灰雾看待一切,这世界必是灰色。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响起,我听出是女人的脚步,感应到了乌夫人的水元素精灵。如果是今天早上,我会飘到屋顶,用镜像术在床上做个幻影,看她想干什么。现在,我只闭上双目。
乌夫人走到床前,将我垂落一半的被子拉上,又将我推开的窗户轻轻掩上,脚步声远去。
甘洛的白天热似烤炉,而夜晚则与益隆的深秋夜一样寒冷,现在我却既想不到白天甘洛的热,也感觉不到夜晚的冷,只有温暖留在心间荡漾。
清晨,当我推开屋门,迎着朝阳,感觉四周都明亮起来。我深深地吸入第一口带着森林勃勃生机的空气,细细地品味。这空气与昨日并无不同,但今天却异常得让人舒心。我信步在细沙铺就的小道上,未出竹林,就见路中站着一个清秀的青衣少女,脚边放着一个盖有红布的小巧精致的黄竹筐,手捧白木托盘,上有一封信,一支笔,一个墨盘,一张白纸。
我抽出信笺,这是用红花树叶压成的一张纸。
书逢罗宾阁下:
昨日手下丑态百出,叫阁下见笑了。
本想替乌猛除去几个内奸,不料竟被阁下介入。
本人改变了主意,想看看阁下的手段。
三日之内,当遣人行刺乌猛一家,请阁下准备。
我揭开红布,昨天九个食友的头,被缩小成柠檬大小,一张张脸充满恐惧,在篮中排成一圈。中间还有一朵百合花。
我提笔饱蘸浓墨,在白纸上写下:你动他们一根寒毛试试。将笔一扔,转身径直走向乌猛议事的大厅。
这人行事之缜密,做事之狠毒,尤胜过老雷。我初到甘洛,也不过短短几天,竟连我姓名都查出。
“兄弟,你来了,快快请坐。”乌猛正在议事厅看着堆砌如山的文件,眉头拧成一团。旁边站着的两个幕僚模样的人在喋喋不休地对乌猛说着。见我出现,乌猛如释重负,连忙将卷一掩,道:“下午再议。”
他们却并不领命退下,左边那个士族道貌岸然,着一身士族中最朴素的青襟,正色道:“请主人勿辜负陛下的重托,公事未毕,焉能享乐?”
“给我退下。”乌猛沉声喝道。
看乌猛脸色不善,威仪逼人,两个幕僚才悻悻出厅。出厅时,两人眼神自然投在当门而立的我身上。我微笑着看着他们,眼中的寒芒让他们低下头,从我身边绕过。
“兄弟,哎,你都看见了,事情真是多如牛毛。”乌猛长声一叹。
“让我看看,是什么让乌大哥这么难办。”我翻开最上面的卷宗,只看了几个,全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路人甲路过一地,被乙的狗咬了,双方就为赔偿争执不下,要城主来解决。最了不得的一起,是丈夫发现妻子偷情,给了她两耳光。反被妻子打得头破血流,因此愤愤不平,要乌猛大哥给他主持公道。
我将桌上的卷宗全推到地上,一个小火球就将它们全化成白灰,挥手一指,将它们卷出厅外。
“兄弟,你?”乌猛反应不及。
“乌大哥,办这些事只是徒耗你的精力,烧掉最好。”我在旁边坐下,从盘中拿起一个猕猴桃,撕着皮吃着,道:“你对那两个幕僚怎么看?”
“没有他们的辅佐,这些事就更麻烦了。虽然他们常顶撞我,但也是为我好。”
“我想大哥也能看出,他们非表面那么正气凛然吧?”
乌猛哈哈一笑,道:“其中一个还常去翠仙居。但只有这两个人是真正为我做事,其他的,知道我与储君面和心不和,所以常常搪塞。”
我道:“乌大哥,把这些事交给他们办,如何?”
乌猛有些无奈地道:“我有过这个打算,但下面没有我的亲笔批示,就不会照办。这批官员,个个年久成精,又是当地有大势力的家族成员,没了他们的配合,我这城主也当不久。”话语一顿,展颜一笑道:“别说这些无聊的事,咱们去喝酒,看士兵操练。”
登上塔楼顶,展目望去,乌林城北面是无尽的绿林,一直延伸到群山脚下,群山只剩下淡淡的剪影与天相接,南面是分割成蛛网状的稻田,一片农忙景象。这乌林城内人流如织,一条大路从稻田穿出,直向南边。
乌林城,无论人口,经济,农业,在龙之国都可称的上真正的城市,在商盟十五国里,更是算大城镇了。但地形易攻难守,除了那条绕城南而过的弯弯曲曲,深不过四尺,清澈见底,宽不过四丈的小河,有那么一点防御的作用,而那条小河,将它视为饮水渠会比护城河更为恰当。这种地方,民众生活在无忧无虑的富足之中,可以出精明的商人,很难有彪悍的士兵。在这里统治,法律不严,则民心不会凝聚。
乌猛问道:“你认为我的城市在龙之国算什么规模?中等城市吧?”
我道:“小城市。乌大哥,你该去我国走走。”
乌猛有些感慨万千:“乌林在甘洛都是大城市了,为什么龙之国能强大到让人不敢相信的地步呢?”
我道:“我们有最肥沃的土地,大地上有最英勇的战士,最勤劳的人民。”
乌猛挥手指向下面耕作的农夫:“我们的人民也很勤劳。”
“是的,所以甘洛也有希望。”
我追问道:“乌大哥,你手下的兵不遵号令,你怎么办?”
“斩首以示众。”
“那官员不遵号令,为何不可斩首?”
“兄弟,你不知官场,他们的利益盘根交错,动一则牵发百人。”
“斩一人,百人不平,但斩百人,我不信会有万人不平。”我向下面一看,那些本该在议事厅两侧忙碌的官员,现在大半在大青树下喝茶聊天,下棋者有之,观棋者更多,还有几个年轻的,围在侍女旁,说得女孩们脸红红的,又不敢走开。
“兄弟,那他们的家族都会起来向储君要求罢免我的,那正遂了储君的意。”乌猛对我的建议不敢恭维。
我淡淡一笑,道:“如果连家族都没有了,那谁去呢?”
乌猛瞪大眼睛,不相信这是我说的,从他对人的观察,我绝对不是这类人。
我手撑围栏,看着那些嬉笑颜开的官员,道:“乌大哥,他们之所以对你的号令阳奉阴违,其一,有国君在给他们撑腰;其二,他们自恃家族势力大,认为你奈何他们不得;其三,他们家族相互牵连,动一则牵发全体。
“这三者虽相互联系,但都可一次破除。这些家族能拥有华屋大厦,光凭佣工的耕作,仆从的效力,远远不够。现在新暴发的家族势力最大的是谁?”
“卡旺家,他们在城中开了不下二十家店铺。”
“他们开设赌场之类的没有?”
“卡旺家最大的收入来源是妓院,官员们常去他们最好的翠仙居。”
我笑问道:“乌大哥去过吗?”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应该没去过,他如去过,那倒不好找这个藉口了。
乌猛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
我道:“那就拿他们开刀。”
乌猛为难道:“这个,开妓院没有违反法律。”
我道:“你是城主,颁布一条法律就行,断了他们的收入来源,只要他们敢违反法令,我们就动手。”
乌猛还在考虑,我说出打算:“乌大哥,让人听从你命令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赏,一种是罚。你们国王对他们是二者兼施,你要想让他们服从,就得做的比他更有力。
“你无财力行赏,就只能施威。你只要在他们心中竖起无法抗拒的印象,他们就不敢不听你的命令。你只杀一人,他们肯定会抗拒,你杀百人,他们大半都会避开,你将那个家族全部送上刑场,该杀则杀,该放逐就放逐,则他们对你连反抗之心都不会起,唯恐与那个家族撇不清关系。”
乌猛有些不悦道:“那样无辜的人牵扯太多,很多家庭都会破散。”
我沉声道:“是,但平常被他们拆开的家庭更多。大哥,你多准备使团的事,这些就让我帮你办了吧。”
这种做事的方式,是思琳的风格,对这种情况,是有效力。
“该吃饭了。”乌猛避开我询问的眼神。
看来我有些喧宾夺主,当下一笑,不再多言。
时间无多,事情却越积越多,吃完午饭,我打算去翠仙居。
第07章 无由绯闻
这是个庞大的队伍,远远看去混乱不堪,但走近了,却也泾渭分明。最先的是乌猛大哥和第一个百人卫队,他们骑在马上,打着旗号和徽章,紧跟着的是坐在四个长篷车上的厨娘和侍女,然后是我与大嫂她们。随行的官员乘另外两架马车尾随在我们后面。马车后面的是另二个百人卫队。这是正规的出使队伍。
而紧随卫队的是浩浩荡荡的各类商人:珠宝商、布商、粮商、武器商、茶叶商……在城市里能见到的商人,这里至少每样有一个。跟着使团,既不愁没生意做,又不用担心森林中的强盗,所以一个个都一副红光满面,春风得意的样子。在商人队伍之后的是各族的冒险者和吟游诗人,农夫挑着沉沉的装满蔬菜瓜果的担子在队伍的最后。去探亲的农夫,还在瓜果里塞了几只肥肥的鸡鸭,当这些可怜的动物被挤压得伸出脑袋来透气时,就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按进去。他们中间竟然还有一位躺在牛车上快要临盆的孕妇。这些人合起来,恐怕比卫队的人还多。
在大路上,人群都被阳光烤得有气无力,与大旱时快干涸的水塘里的鱼一样,只能张大口尽力呼吸。整个队伍,只听得见沉重的脚步声、马蹄声和车子碾着凹凸不平的黄土路发出的声响。
队伍停下来,人群蜂拥到路边的小溪,喝下大口的清水后,精力也随水流回体内,人群自然地产生了一种精力旺盛的并发物:嘈杂。把几个自由市场迭放在一处,才能达到现在的嘈杂程度。
可能是对异国使团的风格不适应,我和梨子对此是大皱眉头。乌猛大哥的卫兵在临涧的一片长着低矮灌木的草地上,搭建了数十个不大的帐篷,将帐篷间的灌木清除后,中间的草地就是天然的宴会的场所,几十张桌子摆成一个圆圈,氛围到也热烈。
乌猛大哥的安排让我非常难受,左边是梨子,是我喜欢的,可惜右边就是那个疯龙。至于为什么让她坐我旁边,理由很简单,她才治好了我的伤,让她在旁边可以随时了解我的情况。如果伤势有变化,就让我去休息。
这个疯龙竟然能瞒过那么多人的眼光,让人以为她是一个心肠善良的女孩。我不禁叹息,美貌果真是世上最锋锐的武器。只要生得美丽,一举一动,都能牵扯到他人注意,在刻意装扮之下,就像雪龙这样,疯子都可以当上神官。
大嫂和墨菲与我们相对而坐,在乌猛大哥的右边。墨菲在有意无意间,常常用眼光瞄我一眼。奇怪的是我也能感觉到,这目光就像在衣领里放入一根发丝,虽然细小,足够让人感觉得出。当我望过去时,墨菲的眼光就像受惊的小鹿,闪跳到别的东西上。我在发现目光的来源后,就刻意避开她那个方向,但衣领里放入发丝的感觉,却有增无减。
敬我的酒几乎全由梨子接过去喝下,实在无法推托的,只有乌猛大哥的敬酒。梨子和雪龙,
是在场的人能想像出的,梦到的最美的女孩。一个像粉红的梦,甜蜜动人;一个像洁白的雪,高贵清新。
而墨菲只露出一双罩着薄雾的水绿色眼睛,像晨雾中森林里的湖泊,美丽又神秘,就是这双眼睛,就有吸引人不舍移开目光的魅力,而她虽蒙着面,但从她优美的身材和言谈举止来判断,当也是绝色美女。在场的人,无论是年轻力壮的卫兵,身材发富的商人,文质彬彬的官员,满脸憨厚的农夫,都自发地将目光会聚在她们身上。
从梨子那样悉心又不避嫌疑地照料我,他们就知道梨子已是我的女友,所以现在梨子帮我喝酒,很多的人对我羡慕不已。梨子含情脉脉地对我妩媚地微笑,被我逗得开心的娇笑,只是让羡慕的程度加深。
雪龙永远带着高傲无比的神态对那些邀请她的人不理不睬,但当她把目光转到梨子身上时,就柔和得像出自另外一个人。她频频地看着梨子,而梨子则经常凑到我耳边亲密地说话,因而在旁人看来,雪龙一直以那样柔和的目光看的人应该是我。而其它的时间雪龙居然也在注意我的行动,不过对她来说是暗中的注意,对他人而言,却也太明显,非正常人的方式。我在拿起酒杯的时候,她会把头伸过来上下打量,若有所悟地点点头,看样子在做一个决定。这叫不少人猜测不休,对我是妒恨如狂。
墨菲的眼睛是最美的,有不少官员盯着看,当墨菲偷偷地将目光不时地投向一个人时,自然逃不过官员们的眼睛,他们顺着墨菲的目光看过来,竟然还是那个让人妒恨的人。
就这样,卫兵、商人、官员、农夫,目光汇聚在我身上,用能在漆黑的屋里找出一根针的眼光来对我审视。
他们中不管是妒恨我的,还是羡慕我的,最后都有一个共识:这家伙幸运得不可思议。因为照他们看来,这家伙实在没有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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