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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云淡风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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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紫薇就这么一病没了,还有谁去和亲,宫里的格格就是没有人家也不可能去的,而宗室之女选中哪个还不闹将起来,对于紫薇这次竟是惩罚不得还得好好养着了。
皇后心里想的正是乾隆心里想的,盯着紫薇半响只能这口恶气自己吞了,毕竟缅甸马上就要来接人了,只是实在不甘心被人这么落面子,便又对皇后吩咐道:“也是,缅甸那边马上要来人了,你找几个嬷嬷好好教教紫薇,免得到时丢我大清的脸面。”
“皇上不说,臣妾也是如此想的,刚好上回教小燕子的李嬷嬷就十分得力,不若就是她吧,再加几个精奇嬷嬷就是了。”皇后急忙笑着回道,只是不忍地瞥了紫薇一眼,自作孽啊,其实若是她别弄这么多弯弯绕绕,一开始说出来,虽说不能十分尊贵但怎么着也能有个好人家,如今却只能远嫁缅甸。
“这事你做主就是了,还有紫薇的嫁妆准备得怎么样了?”乾隆一听就同意了,又问道。
“这事臣妾正拿不定主意呢,内务府正忙着和嘉的事,不知还珠格格是不是按照和嘉之例,毕竟是远嫁?”皇后试探性地问道,对于能无意识把令妃拉下马的紫薇和小燕子她乐得大方,又不是花她自个的钱。
“和嘉可是和硕公主,紫薇怎么能比,就比……”乾隆先是皱眉,后又觉得也是为难,虽然不待见紫薇,但她毕竟是远嫁缅甸,不能太落了国体,不过缅甸那边主要也是搪塞下,也不用太认真,最主要的是被这个孽女几乎气死,他没这么大的肚量再准备大笔陪嫁,便道:“就比固山格格例吧,不过箱子你弄得大点。”面子上弄得好看些就行了,反正缅甸蛮荒之地根本不会懂这些。
皇后一愣,暗地里复杂地看了一眼乾隆,果然他就是对人好时恨不得心都掏给人家,一旦不好却是如此薄情,皇后突然很庆幸自己在容嬷嬷的劝说下想通,即使心里有些难受也要顺着乾隆,若不然自己被他厌弃可怜的确是自己的儿女,便也不为紫薇争辩了,径自点头。
“对了,还有就是嫣然怎么着也是和硕格格了,你让内务府备一份嫁妆给她,纪晓岚两袖清风的能准备什么,别委屈了这孩子,除了面上不显其他就按着和嘉之例吧。”乾隆却又突然说道,面上十分温柔。
皇后听了,忙又应了,这次并无不快,毕竟嫣然有意无意帮她许多,何况她还救了乾隆的命,只是这两厢一对比却是让人觉得紫薇心酸了,但她也不会以德报怨,又想起一件事便笑道:“前儿和亲王福晋还进宫来说他们府里也在准备呢,难得和亲王对一件事如此上心呢。”
“他自然要准备,不过就是富察家为难了。”乾隆哈哈一笑,只是转念却心里有了点攀比之心,便道,“到时你比着弘昼的单子厚一份。”
“臣妾明白了。”皇后虽诧异但牢记淑芳斋一干人等的教训忙应了。
此时紫薇房里空无一人,淑芳斋本来连上金锁才五个下人,根本没有人手守在紫薇身边,乾隆和皇后才可以如此轻松无比地唠家常。只是他们不知道金锁正巧端着一盆热水回来,一听之下忙隐在门帘外,全身都在瑟瑟发抖,好在她还有点理智,没有尖叫起来反而死命咬住唇往回走,心里恐惧极了,不是小姐已经认父了吗,不是小姐要跟尔康少爷双宿双栖吗,为什么听皇上皇后的意思似乎要把小姐嫁到那个什么叫缅甸的地方去?!只是她不敢问,皇上看小姐的表情就像吃人似的,究竟怎么了,似乎跟想象的不一样啊,金锁一个人躲在小厨房里流眼泪,等小姐醒来一定要告诉她然后想办法。
而延禧宫的令嫔跟她是同病相怜,一听紫薇跳下荷塘威胁乾隆立马眼冒金星差点晕了过去,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咬着指甲愤恨不已,立马开始思索自己究竟有没有露出蛛丝马迹,想了一圈唯一不放心的就是紫薇的那张嘴,只是听说现在乾隆已经在淑芳斋了也是无计可施,只有不断打发人去探听消息,自己则坐在延禧宫里发呆,为什么事情又演变成这样了。
“哎哟,姐姐,你怎么在这啊?”这时梅贵人却突然抚着肚子冒出来,关切地问道。
令嫔恶毒地盯着她的肚子半天不说,然后冷冷地看向腊梅。
梅贵人稳稳心神,急急抱着肚子往自己的偏殿走去,只是也不知是她倒霉还是令嫔倒霉,在她跨出门口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脚摔倒在地。
这下无论是梅贵人还是令嫔都吓呆了,惊叫起来。
后续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乾隆正和皇后在淑芳斋说得热闹,高无庸就急匆匆地跑来报讯,身怀皇嗣的梅贵人在延禧宫跌了一跤眼看着不好,乾隆和皇后一听急了,乾隆的子嗣本来就少如今却出了事,又偏偏在延禧宫,上回一下子就没了俩,忙急急往延禧宫去了,看都未看紫薇一眼,也是,一个是已经磨光了帝宠的私生女一个是正正经经的皇嗣,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而此时紫薇却刚好艰难地睁开眼睛,却瞄见明黄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是皇阿玛吗,想要开口呼唤,发出的声音却比蚊子小,怎么唤得住乾隆越走越远的身影,正巧明月见乾隆和皇后走了后方才不情不愿地端了碗药进来。
“明月……帮……我……帮我留一下……皇阿玛。”紫薇用尽力气支起身子艰难地断断续续地吩咐一旁的明月,然后一下子没了力气倒回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明月正端着药,一听却沉下脸,将药碗重重地放在床头的几子上,冷笑道:“格格,依奴婢说你还是省点力气吧,还嫌皇上不够生气啊。”身为淑芳斋的老人,她算是最清楚真假格格事件的人,与彩霞小卓子小邓子一样算是恨透了先前的小燕子和现在的紫薇,起先还以为跟着一个好主子呢,谁知却生生被拖到地狱里去,如今这个紫薇被遣送去了缅甸,他们一群人不是将要被灭口就是一块跟着去了,还有什么希望,明月每每想起这个就恨不得一口咬死小燕子和紫薇,偏偏这个紫薇还不是安份的,好好的还要去惹皇上皇后,她自己等不及想死为什么要拖上他们这群无辜的人。
“明月,我只是想见皇阿玛。”紫薇觉得委屈极了,可怜巴巴地说道。
明月现在是连话都懒得说,重重一哼,径自走了,将门帘弄得叮当响,与迎面而来的金锁碰个正着。
“明月,你这是怎么了?”金锁小心翼翼地问道,自从她来到淑芳斋就处处以原先的明月彩霞为尊,生怕给自家小姐惹麻烦,因此明月他们对金锁的印象还不错,何况同是天涯沦落人,明月便道:“金锁,你也劝劝格格吧,别在惹事了,算是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让我们安生几天吧,都是将来要跟了去缅甸的可怜人。”
“明月,这难道是真的?”金锁一听却脸色大变,先前乾隆和皇后的话说得模模糊糊,她还抱有一丝希望,可这次明月却说得如此明白,莫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我也希望是假的,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现在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明月闻言却是脸都白了,也不管什么就冲金锁发火,她得到消息后未尝没有去钻营过,只求不要离乡背井,可是他们淑芳斋却是一个都不能留下,怎不叫她银牙暗咬,没拿紫薇本身出气已经是他们厚道了。
金锁不敢说话了,看着明月怒气冲冲的背影,脸色愈加黯淡。
掀开帘子进得门来,却见紫薇已经摔倒在床下,忙上前一步扶起,焦急地问道:“小姐,究竟是怎么了?”
“金锁,你快……快帮我拦住皇阿玛,我要知道尔康是不是……是不是安然无恙。”紫薇一见金锁如见了救命的稻草,忙抓住她的手急急道。
“小姐,你现在还管什么尔康少爷,你知不知道皇上要把你和亲那个什么缅甸了。”一听紫薇到现在还心心念念所谓的尔康少爷,又想起乾隆皇后铁青的脸色,明月彩霞他们鄙夷的神情,不知为什么金锁一下子火了,第一次冲紫薇怒喝道。
“你说什么,什么缅甸?”紫薇一听如呆了一般,一动都不动,金锁回过神来也慌了,忙急急去推,结果紫薇一头栽地上了。
“小姐!”虽心里有怨,但十几年的感情不是假的,金锁急得几乎掉眼泪,叫了几声却没人应,只得使出吃奶的力气将紫薇扶上床,连连又推了紫薇几次都没反应,金锁咬咬牙准备不要脸皮冲出去给紫薇找太医,紫薇终于适时幽幽转醒,对着金锁未曾开口就先掉下了眼泪,喃喃道:“皇阿玛,为什么这样对我?!”他明明知道她与尔康已经订立盟誓,为什么要拆撒他们,他明明有那么多女儿,为什么要让她去,他不在乎她吗,也不在乎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见紫薇这个样子,金锁也忍不住红了眼睛,但她一个小丫头又有什么法子,她还算明白,现在听小姐的话去找乾隆无疑就是直接把她和小姐一块往死路上再推一步,但自家小姐的眼泪不停地掉,人也差不多呆了,想了想便劝道:“小姐,也许我们可以联络尔康少爷看看,也许他有法子。”金锁也是没什么见识的,她以为自家小姐与小燕子能各归各位全亏了福尔康的主意和运作,而福尔康又是把她们从青楼就出来的恩人,便觉得福尔康是无所不能的了。
是啊,还有尔康!紫薇一听眼睛一亮,有了神采,只要跟尔康相会就没事了,只是尔康在哪里,皇阿玛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出来?紫薇面带恳求地看向金锁,哭道:“金锁,我现在只信你一个人了,你帮我去问问尔康好不好?”
金锁却为难了,她自从进了宫,除了先前的延禧宫就没离开过淑芳斋,而五阿哥也不来了,她哪里去找尔康少爷,只是见自家小姐满脸的哀求,想了想只有艰难地应了,对了,令妃娘娘和尔康少爷是亲戚,也许可以找她,不过上回听明月和彩霞闲话,似乎令妃娘娘犯了错,降了什么似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帮忙?!
令嫔当然帮不上忙,她现在自身都难保了,梅贵人现在还躺在床上晕迷,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她,她本来还打算着只要腊梅或者皇后一开口她就装可怜装无辜就冲乾隆哭,结果皇后除了关注腊梅的身子一言不发,而更可气的是腊梅晕过去前还可怜兮兮地冲乾隆喊了一嗓子,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不好不关令嫔姐姐的事。这下就是没事也变成有事了,乾隆本来就对令嫔处理真假格格之事上很不满,只是西藏土司进京一时没腾出手来处理,福尔康那边倒也出乎意料地硬挺,一口咬定一切只是情非得已根本没什么阴谋阳谋,他心里正郁闷着,结果令嫔正好送上门来,一听令嫔娇滴滴唤他皇上的样子乾隆就不由想起了紫薇,连带着想起了微服私访及方才的那一场闹剧,哪有好脸色。
“皇上,都是臣妾不好,没照顾好腊梅妹妹,臣妾甘愿领责!”令嫔跪倒在地,一脸的小白花。
乾隆更是沉下了脸,他现在最烦的就是哭哭啼啼,连话都懒得跟令嫔说了,便冷声道:“既然你知道自己错了,便不重罚了,降为贵人吧。”
令嫔一下就呆了,她刚才是以退为进,怎么跟想象中不一样,眼泪立马流了下来,哀声道:“皇上,可是七格格九格格还小啊。”
“你不说朕倒忘了,从此以后七格格是舒妃的女儿,九格格是庆妃的女儿。”乾隆闻言却给了令嫔,不,现在的玉贵人更大的打击,位份没了,女儿也是别人的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白着脸只朝着乾隆发愣。
“皇后,你安排下。”乾隆也懒得看一眼,令嫔又没长多漂亮,原先胜在善解人意,现在乾隆自觉地把这个女人看透了,自然不想看她眼角布满细纹地冲自己抛媚眼,他后宫里年轻美貌的主多着呢,起码躺着的梅贵人就楚楚可怜得多。
“是,皇上。”皇后现在的心里有一群小人在欢呼在跳舞在高歌,死命忍着才没笑出声了,为免惹恼乾隆急忙应了,又迟疑了片刻,方才斟酌着问道,“那延禧宫?”现在延禧宫只有两个贵人却有些麻烦,当然若是乾隆不在意或者皇后闭只眼也无所谓,只不过把玉贵人迁到偏殿罢了,只是,好吧,皇后承认她很记恨,记恨这么多年来一次次的小鞋,落井下点石她才舒心。
乾隆闻言倒是沉吟了片刻,若是再把梅贵人和玉贵人放在一起恐怕还会出事,而且延禧宫的风水实在不好,他已经在这没了两个孩子,便道:“皇后,梅贵人就迁到你宫中,你这几日照顾下,至于玉贵人就放到舒妃的咸福宫吧。”
皇后一听牙一酸,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梅贵人,虽然先前她在自己这里说过些话,自己也乐得她和令妃狗咬狗,可是真要照顾自己丈夫的女人生孩子却是心里酸涩不已,但终究心底叹了口气,应了,不是早就决定了吗,皇上永远也不会爱她如先皇后,就是先皇后也还不是要忍住一群莺莺燕燕,她还有什么好争的,守着孩子是正经。
乾隆顿时觉得皇后最近实在贤惠得让人舒坦,便冲皇后温柔地笑笑,决定这几天都歇在坤宁宫。而新出炉的玉贵人一听自己要迁去咸福宫舒妃手下顿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以前她仗着帝宠和子嗣对同一位子的舒妃看也不看直奔皇后区了,很是给舒妃使过几次绊子,而十阿哥的死也是,现在暂时没了皇上的庇护她自己都觉得前途堪忧,索性晕过去寄希望于乾隆能念念旧情,只是乾隆却是烦躁地直接命人抬走了事。
而此时玉贵人拼了嫔位紫薇拼了最后一点颜面不要救出来的福尔康正在福家发疯呢。
福尔康也算是有点脑子,或者说福家的教育太成功,一切以令妃娘娘的利益为最大利益,因此在牢里吃了不少苦硬是没吐出令妃来,或者是他一直以为令妃是最无辜最纯洁的,待到回到福家却是满身的伤痕,看得福伦一家人忍不住淌眼泪。
扮完了英雄,福尔康转了一圈都不见美人,就开始追问起紫薇的下落来,福家人起先是拿好话哄他,说是紫薇现在在宫里出不来,到时一定能见。
福尔康也没觉得有问题,一见了福尔泰当了西藏驸马意气奋发也是高兴,又幻想起自己与紫薇的将来,只是可惜是皇上到现在还没正式指婚,总是七上八下,便磨着福伦夫人去给令妃娘娘说说。
福家其他人早已知道乾隆对紫薇的处置,他们福家的目的是尚主,一个已经失去帝宠的私生女格格再无一点利用价值,他们哪里还愿意,心里正盘算着怎么让自家儿子搭上晴格格那条线,虽然不是皇家的女儿,但到底是太后跟前长大的。只是福尔康是个痴心的,再加之晴儿因一直与嫣然来往多了见识根本就没发生与福尔康谈星星谈月亮谈人生理想的夜晚,反而对福尔康很是看不上眼,让一向自视甚高耍帅的福尔康心里很是受伤,自然对他痴心无比又是皇帝亲生女儿的紫薇最好,他一向都认为乾隆对紫薇是有愧的一切都会好的。
正当福家人准备继续搪塞福尔康之时,宫里传来了消息说是令嫔降为了贵人,福伦夫人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大哭起来,要知道她的半世嚣张都来自宫里这个表妹,她家老爷儿子的一世荣华也都指着宫里这个表妹,尤其是那个真格格是祸害的时候,情绪激动之下也口不择言了,话里话外都怨上了紫薇,若不是她不安分带累了令妃何至于此,她乖乖去缅甸和亲就没事了,全然忘了若不是紫薇这么一闹他家儿子怎么能出得来。
福尔康自然就听在了耳里,立马不相信似地冲福伦夫人大声咆哮,质问这是不是真的,福伦和福尔泰及一群下人上来拉都拉不开,最后福尔泰实在看不过乘机给他一手刀方才平息这场闹剧。福家人看着晕迷的福尔康好不烦恼,这究竟如何是好?最后也只得将他放到床上,一家人去书房商议对策,现在令妃倒了,福尔泰虽然是西藏驸马,但福家依然处境堪忧,需得好好想个对策。
只是福尔康要是能这么安静不闹腾就不是福尔康了,为了爱情他的潜力发挥到了极致,全然不顾满身的伤痕还未复原就乘着夜色穿了夜行衣就要往皇宫方向去。
“哥,你干什么?”正好被回房的福尔泰撞个正着。
“尔泰,我一刻都等不下去了,我要见紫薇。”福尔康看着福尔泰,说得情真意切。
“可是,哥,这事得从长计议。”好在福尔泰还有理智,急忙劝道。
“尔泰,你怎能明白我的心情,一想到紫薇深受煎熬我却连见她一面都没见就是心如刀绞,你想想若是小燕子如此,你能无动于衷吗?”福尔泰叹了口气,开始动之于情。
不得不说福尔康说对了,福尔泰的死穴就是小燕子,闻言沉默了,心里一抽一抽地疼,半响长叹一声,从怀里摸出个腰牌来,说道:“哥,这是塞雅替我要来进宫的腰牌,你拿去吧。”
“可是,尔泰你?”福尔康眼睛立马一亮,忙不迭接过,但还是意思意思地关心。
“没事,有塞雅在呢!”对这一点福尔泰很骄傲,堂堂西藏公主还不是为他神魂颠倒,连腰牌都给他要来了。事实的真相是塞雅那天与嫣然正说起她在家乡的表哥说得满脸放光,结果福尔泰没眼色地进来,塞雅为快点打发他走顺手就扔了腰牌,反正又不是她的家担心什么。
可惜福家兄弟都不知道,是以福尔康很放心地拿着腰牌消失在夜色中,福尔泰则对月开始想念小燕子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让人怦然心动。
而此时远在五台山上太后终于知道了宫里这一场又一场的闹剧,哪里还住得下去就闹着要回宫,被兰馨和晴儿好说歹说给劝了下来,毕竟路途遥远太后年纪也大了哪能什么都不准备立刻动身,何况宫里都不知道呢。太后一想也对,便让随行的明瑞给乾隆传消息,自己等准备周全再回去。结果一天五阿哥一封血写的祈福经书不知通过什么途径送到太后面前,太后一听自己最喜欢的孙子都圈了,但还想着写血书来给她祈福,顿时红了眼便再也等不下去,将明瑞发作了一顿就要动身。兰馨晴儿见再也劝不住,只能苦着脸尽量安排周全,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解决
也不知道福尔康走了什么运道,居然一路畅行无阻地到了淑芳斋,当然也是因为淑芳斋地处偏僻守卫不森,那里紫薇正在灯下垂泪,明月等人早就懒得管她了,只剩下金锁还忠心耿耿地在旁好言安慰。此时福尔康再一次如天神般从天而降,慰藉了紫薇即将干枯的心灵,那真是金风玉露一相逢就胜却人间无数。只是一旁的金锁却是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她经过这么些日子好歹也知晓些事,这皇宫大内岂是随便闯进来的,尔康少爷还一身夜行衣,想也知道不是光明正大地进来的,动动嘴唇准备提醒一二,毕竟到时候吃累的还是她家小姐,可她家小姐却早已跟乳燕归林似地投入了福尔康的怀抱,对着他的眼珠泪涟涟。
“哦,尔康,我真的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紫薇一边流泪一边紧拥着福尔康。
“哦。紫薇,我简直就要为你疯了,见到你我才发现我的心是活的。”福尔康也是激动万分,一边为紫薇拭泪一边以咏叹调来抒发自己的情怀。
两人互看一眼,再一次紧拥在一起,觉得没有比这一刻更幸福的了。
“小姐,尔康少爷,还是说说正事吧!”终于金锁看不下去了,压低声音急急地催促,不管尔康少爷是怎么来的,好歹也要问问关于和亲缅甸的事。
“正事?”紫薇和福尔康同时茫然,对她们来说能够相见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脑海里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俗事。
“哎呀,是缅甸,小姐你忘了,皇上要你和亲缅甸。”金锁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有些气恼地喊道,怎么也要想想如何避免吧,难道他们以为抱在一起天下就会太平。
紫薇和福尔康一听顿时如梦初醒,是了,他们一见了彼此太过于激动了,竟忘了最重要的事,紫薇立刻哭着向福尔康诉说了她的委屈,哀哀凄凄地要求福尔康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她不想离开他,她更不想去缅甸和亲。
福尔康除了抱着紫薇义愤填膺,又有什么好办法好想,他的文武全才他的如花赞歌都只不过是别人哄出来的,真动了真格却是一筹莫展,只一味地咒骂老天的残忍和乾隆的无情。紫薇也紧拥着他除了附和便是言不由衷地为乾隆辩解半天都说不到正题上。
金锁看看天色再看看如此不着调的一对,生怕他们太过于激动还没想好办法就惊动了其他人,心里焦急不已,又催促道:“小姐,尔康少爷,时间不早了,还是快点想办法吧。”
紫薇一愣,随即就拿眼去哀求福尔康,是啊,尔康你一定有办法的。福尔康现在满脑子都是风花雪月,能有什么办法,但他又不能在爱他如天神的女孩面前承认自己的无能,他低下头思索了一阵居然也得了一个主意,脱口而出:“紫薇,不如你跟我走吧,我们先离开一阵,等到一切风平浪静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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