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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凝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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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就已经不在了,可是,我不会再把我的美丽让别人轻易的看见。蘅,我恨你!为什么不在我无能为力,不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带我走,即使我知道,留也难!走也难!只是为什么!纵使你心里有难言之隐,为何不告诉我,如果你说了,生,我陪你!死,我陪你!
第十三章 案发
    易天远抵着她的额头,叹道:“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跟朕这样说话,梁梓绣,你是第一个。”梓绣乖巧的点点头,笑了,轻道:“皇上,悦儿她,还好吧,也不知道是谁,存了心思,想要害死她。”易天远放开环着她的手,脸上似笑非笑的道:“那你认为,会是谁呢?”梓绣摇摇头,叹道:“其实,皇上心里已经有了人选了吧,不管是不是这个人做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不是么。”易天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梓绣,朕希望,你不会是朕的敌人。”梓绣愕然的看着他,嘴巴微张,心里暗悔,怎么没注意到,就让自己如此锋芒毕露呢,如果让这个男人从此起了防她之心,那就满盘皆输。于是忙笑道:“皇上怎么说这样的话呢,臣妾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弱女子,自从进了宫的那一天开始,注定这一生一世都是皇上的女人,皇上于臣妾来说,就是能遮挡风雨的大树,敢问皇上,臣妾又为何要与皇上为敌,自伤根本呢?”易天远笑了一声,道:“原本朕不曾发现过你的存在。现在接近你,却觉得你太聪明,让朕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但愿。如你所说吧,那么,对于你对于朕,都是好事。”梓绣看着他洞悉般的眼光,只觉得自己浑身赤裸的站着,没有一点可以隐藏,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心剧烈的砰砰跳着。
    易天远看着面前人如水般的眸子,和粉嫩的脸庞,只觉得嗓子有些发干,浑身便燥热起来,向前几步。贴着她,笑道:“本来朕想着,要晚上才召你侍寝的。如今看来,恐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梓绣一怔。还没有回过味来,只觉自己身子一轻,已经被易天远轻巧巧的抱了起来,然后往床榻走去。不觉大惊,脑子里一片空白。再回过身来,发现自己已经平躺在床上了。梓绣就算再迟钝,到了这一步,也明白要发生什么事了,她闻着从皇帝身上散发地那股淡淡龙诞香的气味,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只觉得浑身滚烫,尤其是脸,已经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易天远着迷的看着她迷茫地样子。一只如玉般的小手紧紧地抓着胸口的衣服,一脸的惊慌失措。不由得心下一软,嗓子低哑的道:“绣儿。别怕。”梓绣看着眼前放大的那张俊脸,惊恐地大叫出来:“不要——”
    易天远先是一愣。随后便感觉有一点屈辱。他什么时候遇见过这样的情况。后宫女子,哪个不是谦卑的等待着自己的宠爱。不是一脸期待的等待着从自己口中说出的侍寝,这个女子?!看着梓绣一脸的防备,易天远心里的欲火一下子熄灭了,慢慢的从床上下来,背着手走到窗前,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胸口起伏不定,有一点愤怒,还有一点不忍,更多地是怜惜,竟然让他无法去怪责那个一脸慌乱的女子。床上的梓绣已经清醒过来,看着皇上地背影,心里那种慌乱还是无法完全平定下来。小心的隐藏着那一抹伤心,慢慢地下得床来,上前跪下,哽咽道:“臣妾万死,只是臣妾,心里害怕,求皇上怜惜。”
    易天远心里瞬间涌上一股柔柔地感觉,转过身来,凝视那双楚楚可怜的眸子,想要斥责她几句,竟然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叹口气,上前把她拉了起来,抱在怀里,感受到她仍然瑟瑟发抖地单薄躯体,心里一动,叹道:“朕心急了,忘了你还未经人事。等你做好准备的时候,再说吧。”梓绣点点头,心里稍安。
    第二天,一大早,梓绣还在锦被里赖着不想起,忽然听见院子里传来绿柳的声音,有点急,有点愤怒,还…有点欣喜的嚷道:“绣主子可起了吗?我们主子叫奴婢来点翠宫请绣主子快些到沁芳轩去……”梓绣一下子坐了起来,梓悦?她又怎么了?接着又听见玲珑低声的嗔怪道:“绿柳你小声点,我们主子身子可不象悦主子那么结实,现在还在睡着呢。你别吵吵嚷嚷的惊吓了她。”梓绣一笑,玲珑这是把她当纸扎的,还是泥捏的呢,哪里就那么脆弱着,想着便叫了声:“玲珑,我醒了,你进来服侍我起吧,绿柳也进来,你们主子怎么了,这大清早的就叫你过来找我?”
    听见她清脆的声音,两个宫女才进门来,玲珑端着早就准备好的水,笑道:“主子可起来了,昨天下午皇上过来,一直也没个人在身边服侍,奴婢都急死了,好容易到了晚上,皇上走了,主子却睡着,皇上吩咐不许打搅,主子就竟然睡到这个时辰了。”绿柳本听着皇上来了,脸色有点不好,后面听着没有留宿,便又喜笑颜开了。梓绣观察着她,心里暗叹:好一个忠奴,悦儿得她在身边,是她的幸运。再看看玲珑在旁边笑着,眼睛里却精光四射,知她是故意如此说,心下一宽,这个伶俐的丫头,不也是自己的幸运么。
    梓绣穿了衣服,问道:“胭脂呢?”玲珑一笑,道:“那个丫头,一大早的,就抓了淳儿出去采花儿,说是要再研究几样点心。看她的样子,研究点心是假,去玩才是真的呢。”梓绣点点头,胭脂这个年龄,正是想玩的时候呢。若是好人家的女儿,现在正是赖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节。可是现在,她却要陪着自己,在这深宫里防着所有人,小心翼翼的活着。还有自己,从小就没有在父母膝下得到多少亲昵,如今又要孤身一个人面对这么多的事情,要保护自己,也要保护别人,要保护妹妹,也要忌讳妹妹。好难!
    绿柳没注意到她在出神,兀自兴高采烈的说道:“绣主子,你快去看看吧,茯苓姐姐昨儿抓了个小太监呢,这会子,怕是皇上太后。都过去沁芳轩了呢!”梓绣茫然的抬起头,一时间有点转不过弯来,呆呆的道:“抓了个什么样小太监。怎么皇上太后要过去?”绿柳见她一时有点愣怔,便急的小脸通红。道:“哎呀,我地好主子,您怎么忽然的就糊涂起来了呢,还不是上次您跟主子说了点什么,回头主子们一好起来。我们主子就开始暗中查了屋里的奴才,沁芳轩本就不大,主子原来是怀疑到茯苓姐姐头上地,到最后,却是茯苓姐姐抓住的,想是要洗了这个名儿吧。”梓绣这才明白起来,忙叫玲珑取了一件秋香色地罩纱裙子,从上到下绣了大大小小的蝴蝶,梳了个斜飞的蝴蝶髻。插了两支小樱花镶嵌珍珠的簪子,后面绑了一条同色的绢带,玲珑又巧手打了个坠花结。梓绣对着镜子细细地化了妆。又从妆台上拿了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小瓶子,打开盖子。在衣裳的褶皱处滴了一二滴。顿时,一股清新宜人的香气就围绕周身。绿柳看着她。眼睛瞪的圆溜溜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觉得好看。便道:“绣主子,这滴是什么,好香的味道。”梓绣一笑,道:“是香露,正要送一瓶给梓悦呢。你要喜欢,回头只去问胭脂吧,我的这些子胭脂水粉香露的,都是她弄地,也不枉我当初给她起了个这样的名字。”
    说着话,几个人便出了点翠宫的大门,一路上说说笑笑地倒也感觉不到远了,不一时,就到了沁芳轩门口。还没进去,梓绣就听见里面依稀有人的声音,虽然还安静,但还是能听出已经不少人到了。梓绣走快几步,进了正殿,只见易天远沉着脸坐在那,身边太后赫然在座,脸色也是不好,地上跪着一个太监装束地人。梓绣心里惊疑,也不敢多看,先上去给太后皇上请了安,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易天远看见她,眼里毫不遮掩地露出赞赏的光彩,笑道:“绣儿今天地打扮,倒是新鲜的很。”梓绣红了脸,忙低下头去,细不可闻的道:“皇上——”
    易天远看着她,心情忽然好了起来,道:“你也是想看看梓悦的事怎么处理的吧,罢了,坐下看吧。”梓绣谢了恩,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坐了,却仍然感觉到有无数道或羡慕或嫉妒的眼光在自己身上穿梭,不由的苦笑了一下,原来,当初飞扬和梓悦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啊。想到飞扬,也不知道她还好么,失去了那个孩子,一定痛彻心扉了吧。心里想着,抬头一看,只见梓悦正看着自己,眼神很复杂,似乎有关心,有嫉妒,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梓绣一愣,只觉得也许该找个时候和悦儿聊聊才是,现在在宫里,如果连她们两个人都变的陌生,那么,还有什么人可以相交呢。
    正想着,只听易天远沉声道:“说,你到底是谁派了来的,是谁叫你种了雷公藤在沁芳轩的。”那小太监崩直了背脊,道:“奴才不敢做这样的事,请皇上明查,奴才自从调到这沁芳轩,便只知道忠于自己的主子,实在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梓悦冷笑了一声,道:“是啊,你的确是个忠实的奴才,只不过你在我这沁芳轩,从来没把我当做你的主子罢了,我也不需要你这样的奴才,你只当着皇上太后都在,告诉大家,你自己的主子是谁。”白淑妃坐在皇上旁边,嘴角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那太监磕了个头,坚定得道:“主子,奴才从一开始就忠于主子,从来没有生过二心。请主子明鉴。”梓悦听了这话,气的面色发白,扭过头去,再也不想看他,只招呼茯苓道:“你说,昨天,看见他去哪了?”茯苓走上前来,跪在那太监旁边,朗声道:“启禀皇上,太后,各位娘娘主子,奴婢这些天,都是在沁芳轩外间做些粗使的活,这两日,总看着小余子老是鬼鬼祟祟的往外跑,等回来的时候就一头大汗的,奴婢便存了个心,想看看他到底是去干什么了,于是,昨天晚上,小余子又出去的时候,奴婢便跟在了后面,只见他鬼鬼祟祟的一路四处张望,最后到了惠宁宫外的碧波池那儿。便不见了。”那小太监转过头来,象是见了鬼一样的看着茯苓,颤声道:“茯苓姐姐。你怎么能冤枉我。我昨日何时去了惠宁宫。”梓悦见事到临头,那死太监还兀自狡辩。更是恼火,站起来,怒道:“狗奴才,你当我是只听茯苓地话才怀疑到你的吗,告诉你。我早就发现你不对劲,多少天前就着绿柳跟了你不少时候,每次都是在那儿就不见了,你也要告诉我,这都是冤枉你吗?”说着,转过头去,恨恨的瞪了淑妃一眼。
    淑妃在听到碧波池地时候,脸就变得雪白,再听见梓悦的话。就更加慌了起来,急道:“本宫从来就不认识这个奴才,梁梓悦你是从哪里找来这样地死奴才。竟然要把本宫拉下水。”说着跪了下来,道:“皇上。依臣妾看。这事情根本就是梁梓悦一个人自编自演的一出戏,一定是她。嫉妒飞扬生下了皇子,才下了雷公藤,后面,又怕事情败露,自己也吃了些,要不然,为什么中了这样的毒还能活着呢。现在又找了个奴才来诬陷臣妾,皇上,求皇上给臣妾做主啊,不如先把那个狗奴才拖下去严刑拷打,不信他不说实话。”
    那太监眼见事情败露,淑妃却说出这样的话来。便面如土色的爬到淑妃脚下,求道:“娘娘,奴才可都是听了您地话,在梁主子这院子里种下了雷公藤,又悄悄的摸到绛雪轩的小厨房,把药下了进去,娘娘,如今事情败露了,您怎么能说不认识我,我是小余子,娘娘答应过奴才,事成之后,要让奴才担任惠宁宫总管的啊。”他看着白淑妃惊愕的表情,接着道:“娘娘,梁主子的毒,不是您叫奴才下到那糕点里,又怕梁主子小心不敢吃,交了岳主子给了的吗,现在,主子你怎么能这样说,怎么一点不帮着奴才。”淑妃摇着头,已经要崩溃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一直在边上观望着看热闹的事,怎么就会变成自己主谋了呢?
    还有一个人也很惊愕,她就是岳飞扬,原本,她来,也只是来看一场闹剧,梁梓悦中毒的事,她压根就不担心会牵连到自己,谁会想到一个刚失去孩子地母亲,会用那种毒死自己孩子的毒药来害人呢,而且,就算有人怀疑到她,也不会有证据,更何况,自己怎么说也是皇子的母亲,还有一个正在边关辛劳地将军爹爹。可是她做梦都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帮自己背了所有的罪名,主动地帮她抹去了可以怀疑到她身上地一切蛛丝马迹。淑妃,呵呵,怎么会是她指使呢,那毒,正是自己亲手下到要给梁梓悦的糕点里,又亲手捧上去给她吃地。一定是梁梓悦,孩子,一定是她杀的,要不然,她有何必要这样做,明明那太监不是淑妃的手下,现在却一口咬定,还有这沁芳轩,众口一词,都是要陷淑妃于死地。若非梁梓悦在背后指使,哪个有胆子敢去陷害妃子。梁梓悦,你太狠,不知道你给了那太监什么好处,他竟然把命都送给了你。想着,心里愈恨,只把手攥的紧紧的,指甲陷在手心的肉里,疼的晕眩,这样的感觉,就象是那时候失去那个孩子般……
    梓绣正转过头去,看着飞扬的样子,心里有种不安,她看的出来飞扬的恨,可是她感觉那恨,不是对着旁边的白淑妃,也不是对着地上那个面如土色的小太监。而是对着梓悦,那种强烈的恨意,怎么掩饰都有泄露。梓绣一惊,再仔细一想,心里顿时有了计较,慌忙偷偷的看过去,只见太后,眼角露出一丝得意,旋即便转为一脸怒气,心里又转了两遍,想想从飞扬失去孩子的前后发生的那些事情,连同自己这些日子的怀疑,都联系起来。心便慢慢的沉了下去,原来,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居然被猜对了,果然是这样的。原本,她只是猜猜,却没有想到,真的是这样。只是可怜了白淑妃,成了最适合的人选。
    梓悦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还有一道怨毒的目光一直紧盯着自己,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白淑妃身上,想着自己,差点被她给害死,想着她竟然利用飞扬来消除自己的怀疑,心里就更恨,要不是皇上太后在这儿,她几乎就要扑上去咬了。
第十四章 暗血
    梓绣坐的远远的看着飞扬瞪向梓悦的那道怨恨的眼神,很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如果,真是按她所想的话,那么梓悦的毒也就真的是她下的了,只是,飞扬既然已经恨梓悦到了非杀她不可的地步,那么,这个结,怕就再也解不开了吧。再仔细想来,那天若真的是飞扬下的毒,那么经过今天抓的这个奸细的话,只会让她更怀疑梓悦,更相信自己的判断,那么真相,也就会被她相应的选择忽略了。
    梓悦根本就没注意那么多,当她听见淑妃冲口而出的那些话时,只气的脑子发胀想冲上去给她两巴掌,但众目睽睽之下却又不敢,便立在那直喘粗气,眼睛死死的瞪着她。易天远看看淑妃又看看梓悦,然后回过头去,看着太后,笑道:“事情似乎都清楚了,只是不知道母后可有什么意见。”太后瞥了他一眼,忽然觉得皇帝眼神冷咧如冬日的一股清泉,清澈的象是一眼就看得到底,可是偏偏仔细看过去,却又什么都看不明白。便拿起手边的茶杯,慢慢的喝了两口,把想说的话在心里转了几圈,方才开口道:“若兰这孩子,平素看着也是个明白人,怎么偏偏在这样的大事上犯起糊涂来,若是其它的小事,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也就可恕了。但是这等先杀皇子后灭嫔妃的行径,实在是骇人,哀家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丧心病狂的举动,不过念她在宫里日子也长了,纵使有过,也曾有功,皇帝。你就赐她的全尸吧。”
    易天远心里冷哼一声,果然如此,母后啊母后。丧心病狂这样的话由你说出来,实在是太不合适了。只怕你心里,恨不得淑妃立刻就死了,背了所有的罪名,从此以后,就再不会有任何风浪波及到您吧。只是。你越是迫切地这样想,我就越不能叫你如意。他心里定了主意,便笑着开口,道:“母后怎么就想着朕会杀了她呢。母后斋心仁厚,还想着为这样的女人留个全尸,但她犯下这样的罪过,如果就这样轻易地发落了,那朕,要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太后听见这话。心里暗喜:只要杀了淑妃,所有的事情也就都结束了,谁会在乎她死了以后会怎么样。就算是碎尸万段,又有什么。只要是死人。就是最安全地。看样子。皇帝倒还是那个没心眼的样子,总是自己多疑。他哪里能怀疑到自己身上。她正得意中,却没有发现易天远眼睛里一闪而逝的恨意,只听他淡淡的道:“惠宁宫淑妃白若兰,谋害皇子,嫔妃,证据确凿,罪无可恕。现剥除一切封号,贬为奴婢,打入冷宫,如无圣旨,任何人不得探望。太监小余子,着大理寺三卿会审。得口供后陵迟处死。”
    太后愕然的转头,有点不确定地问:“皇儿,你不准备要处死她,还要留着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易天远点点头,太后只觉得一股无名火一直冲到脑门,刚才有的一点愉悦瞬间消散的干干净净,怒道:“皇帝,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顾念旧情留她性命。这样处理,你又要如何向天下人交代?”易天远一挑眉,平静的道:“母后,难道您觉得最严厉的惩罚就是死吗?有的时候是,但有的时候,死却能成为解脱。朕要给的惩罚是生不如死,对于这样心如蛇蝎地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最好的处罚,不是吗?母后。”太后怔怔的看着他平静地说着,嘴边甚至还有一丝微笑,仿佛说的事完全和他无关。看着那张脸,忽然觉得陌生起来,不自觉地从心底升出一阵寒意,险些打出冷战来,只得勉强地压了下去,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在他凌厉的眼光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太后那张经过精致修饰风韵尤存地脸,似乎一下子显现出老态来。傅雪站在太后身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背脊一阵阵的发凉。这样冷峻残忍的皇上,与她脑海里留有的那个小小的胆怯的孩子的影象越来越远了,她忽然觉得,这一次,也许真的做错了。
    看着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梓绣只觉得心里压抑得象是被人狠狠的握住了心脏一般,沉沉的喘不过气来,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皇上那残忍的表现,她心里竟然没来由的隐隐感到有些心疼。
    淑妃已经不哭了,她站起来,拿那双青葱般的玉手轻轻的把脸上的泪水拭去,对着易天远郑重的拜了几拜,轻笑一声,凄然的道:“皇上,臣妾……奴婢若兰,从见到皇上的那一天起,就开始为自己绸缪,为自己争,告诉自己,只要接近皇上的女子,都是奴婢的敌人,皇上有了孩子,不是我的,但是,看着皇上那么开心的笑,臣妾就告诉自己,一定要把那孩子当成自己的一样,虽然,那孩子的母亲,让臣妾从心里就无法喜欢。孩子死了,岳娘娘伤心,臣妾高兴过,以为皇上可以再回到若兰身边。对着若兰说,朕最爱看你笑,眼睛弯弯的,象两个小月牙。皇上,你知道吗?若兰这辈子,恨过入宫,也感谢入宫。若非入了宫,若兰不会见到皇上,若非入了宫,若兰不会走到这步田地。不管皇上还肯不肯信若兰,若兰都要说这最后一句话,皇上,若兰冤枉,若兰没有害过皇子,更没有想过要杀梁梓悦。”说着,笑着,道:“皇上,若兰好想,这辈子,遇见的不是皇上,或者,皇上并不是皇上,这样,若兰也许会很清苦,但一定比现在幸福。”就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她说的话的时候,梓绣忽然站了起来,向白若兰扑过去,瞳孔由于恐慌而变大,大叫:“不要——”
    可惜梓绣还是晚了一步,淑妃已经快步向旁边的柱子冲了过去,一头撞上去,然后,软软的倒了下来。鲜血,就妖艳的喷了出来,落在她月牙色的百褶裙上。淑妃脸上露出灿烂地笑容,最后眷恋的看了易天远一眼。就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梓绣已经冲到她身边,抱起她软弱地身子,看着她精致的脸庞和已经惨白地唇,还有那一身鲜红的血,这是怎样的女子。连死都死的如此绝美和骄傲。梓绣眼睛一酸,心里剧烈的痛起来,抓住她,摇道:“淑妃娘娘,不要死,你怎么能死呢,皇上他并没有要下旨杀你啊,你为什么要放弃呢,醒来。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啊。”眼泪,不断地流下来。梓绣不明白。原本不喜欢也不讨厌的一个人,为什么死的那一瞬间。会给自己带来这样大的悲伤。心痛的感觉几乎就要碎裂般。
    易天远已经走了过来。静静的看着那个女子,眼睛里闪动着复杂的感情。说不上到底是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梓绣抱着白若兰,静静的沁芳轩里只能听见她伤心地哭声。好一会儿,梓绣才轻轻的放下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易天远,然后走到他面前,跪下,道:“皇上,淑妃娘娘生前无论做过怎样地错事,现在她已经去了,死者为大,求皇上把她好生安葬了吧。”易天远心里乱糟糟的,这么多年地情分,就这样一下子断开,说不难过是不可能地,便默默的点了点头,有点沉重地道:“既然她已经自裁,就按嫔礼葬了吧。”
    沁芳轩的众人经过这样惊心动魄的事后,哪还能有异议,均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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