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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凝笑-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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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时,平阳侯夫妇便穿戴妥当的出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宫去了。等见到皇上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麻麻黑了,平阳侯心里焦躁。易天远看着他,不紧不慢地道:“傅侯爷到了,朕还没有用过膳,你可用过了吗?”平阳侯欠身,道:“启禀皇上,微臣来的匆忙,还没有用过饭,等看过娘娘回到府中在用不迟。”
易天远摇摇头,似笑非笑的道:“侯爷此话差矣。朕以为该做地事情就要做,分寸也要把握好,才能保证自己安泰平安。比如这用膳。早一时晚一时对身体都有弊无益,侯爷以为然否?”
平阳侯听着皇帝的话里有话。刚刚放下来地心就又提了起来。暗悔刚才急急忙忙的出来,没有暗中下令警戒。眼睛里不觉闪过一丝阴狠。易天远在上面看得真切,心中暗恨,眼里的寒光一闪而过,反而笑了,道:“话说到这,朕这里刚刚传了晚膳,你就陪朕一起用吧。”陪皇上单独进膳是无上的恩典,但是现在的平阳侯却高兴不起来,虽然直觉是一场鸿门宴,却也不敢推辞,只得连声道:“微臣不敢!微臣伺候皇上用膳。”易天远脸色忽然一沉,道:“平阳侯,你要抗旨?”平阳侯被吓了一跳,忙跪下道:“微臣不敢,臣遵旨。”易天远看着他,心满意足地笑了,神情像极了一只逗弄老鼠的大猫。只不过跪在地上的平阳侯夫妇却没有看见。
晚膳上的很快也很丰盛,御案对面早已多加了一张红木小案,自然是给平阳侯准备的,只是平阳侯夫人却不怎么好办了,平阳侯眼珠子转了两转,道:“皇上,微臣的夫人按规矩是不能入座的,不如叫她先去太后娘娘那里问安吧。”易天远哪里会看不出来他打的什么主意,当即笑道:“太后娘娘那里不忙去请安,自然有见的时间,侯爷说地不错,底下的奴才不会办事,怎么就忘了给夫人添副碗筷,来人啊!”话音未落,早有伶俐的小太监按照诰命夫人地品阶抬了桌子来,顷刻间,美酒佳肴便摆满了……平阳侯夫妇面面相觑,怎么也不明白皇上葫芦里是想卖什么药。
易天远也不看他们,径自吃了起来,津津有味的道:“侯爷夫妇不必客气,这宫里地御厨手艺虽然比不上贵府,总归还是可以凑合用些地。”平阳侯又被吓了一跳,皇上话里的意思,明明就是责备自己逾距,当下也不敢多说,只好举箸,那美酒佳肴吃在嘴里,当真是味同嚼蜡。
好容易用了膳,天已经整个黑了下去,易天远惊讶地看着天色,道:“都已经什么时辰了,朕与平阳侯言谈甚欢,竟然到了这个时候,本想用了晚膳朕带你们去见见梅儿,没想到天都黑了,这后宫,外臣可就不能进入了,只能明日再让侯爷见梅儿,共叙天伦,侯爷不会因为这个怪罪于朕吧。”平阳侯心里苦笑,脸上却哪里敢露出一丝半点,忙恭了身子,道:“微臣惶恐,受皇上大恩,哪敢有怨,祖宗定下的规矩,微臣自然是要遵守的,如此,微臣就明日再来给皇上和娘娘请安吧。”说完就想退去。
易天远哪里容得他走掉,所谓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当即道:“平阳侯不用急着回去,就在宫里住一晚上吧,我们君臣之间也很久没有深谈过了,正好你来了,不如就等明日见了梅儿再去吧。”说着也不待平阳侯说话,一挥手,道:“来人啊,带平阳侯夫人去储秀宫暂住一晚,好生伺候。”当即一群宫女便上前,恭了身子把那夫人请了出去。易天远这才回头,笑道:“高喜,先带侯爷下去歇歇,着人好好伺候着,待朕批了折子在与侯爷叙谈。”
高喜应了一声,一抖手里的拂尘,走到已经目瞪口呆的平阳侯身边,故意阴阳怪气的道:“侯爷,请吧!皇上下了这样的恩旨,侯爷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吗?”平阳侯猛地醒了过来,心里暗暗叫苦,只得跟易天远谢了恩。深一脚浅一脚的跟高喜走了。
夜慢慢的深了,易天远一个人坐在御书房宽大地龙椅上,四周明晃晃的。却显得愈加冷清,忽然一只儿臂粗的蜡烛上爆了一朵大大地烛火。噼啪一声很是响亮,易天远转过头,凝视着,脸上浮出一丝笑容,道:“进来吧。事情都办好了吗?”
一个漂亮的空翻,眼花处,地上已经凭空多了一个黑影,黑色劲装包裹下地身躯散发出淡淡的煞气,对着易天远一跪,双手捧上一个小巧的黑色玉符。沉声道:“皇上,微臣孙茂,幸不辱命。”
易天远微微点头,道:“那只玉符朕不要了。交给你吧。从此,你就是那十万大军新的统帅。”孙茂一惊,接着拜了下去。大声道:“微臣誓死效忠皇上。”易天远点点头,严肃道:“不要掉以轻心。这些人都是跟着傅家好久的军人。不是新兵,虽然战斗力不强。但是一群乌合之众,却也能搅得人乌烟瘴气,以后地日子,你少不了要费不小的力气,你要有这个心里准备。训兵的事情朕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你虽然要劳累些,但等到把平阳侯的事处理完,朕会调一二个信得过的人去助你,你到时候酌情办吧。”孙茂一一应了,自去调度人手继续去围着平阳侯府。
这番变故身陷宫里的平阳侯自然是不会知道的,但是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但是皇城外面,却早已经闹得熙熙攘攘,易天远有意叫人散布了消息出去,有眼睛的人都看出皇帝铁了心要处置平阳侯。平日里那些早就看不管平阳侯和太后作风地大臣无不弹冠相庆,而御史言官和善于溜须拍马之辈则早就准备好了弹劾奏章,上面一行行列举出平阳侯的罪状,当真是罄竹难书。其实说起来,也没有那么多罪状,只不过墙倒众人推,一时之间,平日与他交好的那些人无不人心惶惶,自顾不暇之下,哪里还有人记得帮他说一句话。
当天晚上,易天远当然没有按他说地,去和平阳侯把酒言欢,秉烛夜谈。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该准备地也都没有忘记,还见他做什么?这时候,他正带着高喜和几个宫人,走在去点翠宫地路上,许多天不见,他倒有些像她了,却不知她在做什么。至于平阳侯,已经着人去传了话,让他自去休息,并派了不少人保护他安全。至于他平阳侯今天晚上还能否睡得着觉,那就不是他想去关心的事情了。
第二天上朝,如易天远所料,弹劾平阳侯地折子放了厚厚的一叠。更有几个人义正严词的要求皇上严惩。易天远心里好笑,怎么以前就看不出来原来还有这样多的忠臣。当下只是严肃的听着,并不多说一句,他这个反应,反倒让很多人的心里更加惴惴不安。下了朝,他便悠哉悠哉的品了一盏茶,叫人去喊平阳侯过来。平阳侯一夜未睡,天不亮就穿戴整齐,准备上朝,奈何刚想出门,就被一个公公拦下,传易天远的口谕,说是今天平阳侯就不用上朝了,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易天远派人叫他的时候,平阳侯正在屋子里乱转,象一只没头的苍蝇,却偏偏不敢有任何动作,几次旁敲侧击的向服侍他的宫女太监打听,奈何那些奴才一个个的都象是木偶,别说是问出来话了,就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这会听见易天远传他过去,简直就象是得到大赦一般,忙不迭的抬脚就走。到了御书房不远,平阳侯便有点踟蹰了,从袖口悄悄的摸出一锭金子,塞了过去,小声的问带他过来的那个太监:“这位公公,你可知道,皇上到底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人在皇上面前进了什么谗言不曾?”那太监瞥了他一眼,把金子一推,笑道:“侯爷进去见了皇上,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奴才可不敢乱说,掉脑袋的事,侯爷见谅!”说着也不再看他,脚步快快的走到前面却了。平阳侯对着他的背影恨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进了门,山呼万岁的行了礼之后,平阳侯才忐忑不安的开了口,道:“皇上,微臣一夜未回家。也不知道府里那些不成器的可有安分守己,心里担忧,求皇上恩典。让臣去给娘娘请安吧。”易天远点点头,道:“先不忙去请安。你看看今天的折子吧,平阳侯,朕是相信你地,只是你这个人缘可真的是不怎么好啊。”他使了个眼色,高喜便弓着身子把桌子上的奏折捧了。拿下去递给平阳侯。平阳侯大惑不解,只好一个个地翻开来看,越看脸色越是苍白,冷汗一滴滴的落了下来,手指哆嗦地象是拿了千斤重的东西。终于,把所有的奏折全掉了下去,才猛地一震,全身伏在地上,哆嗦着大声叫道:“皇上明查啊。微臣实在是冤枉,这折子上说的事情,微臣实在不知。求皇上明查啊,微臣冤枉。”
易天远静静的看着他在那大叫着冤枉。好半天才笑道:“平阳侯起来吧。你总算是皇亲国戚,朕就算要开刀。也不会要了你地命,你心里有数,何必那么怕呢?”此话一出,平阳侯更是吓得如一滩烂泥般,委顿在地。嘴唇发青的颤抖着,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易天远看看吓得他也差不多了,便起身道:“好了,你不是要去给娘娘请安吗?这就走吧,反正后宫的那一笔烂帐,也到了该好好清算一下的时候了。真是闹得鸡犬不宁!”平阳侯还没从那个震惊里反应过来,就又被吓了一跳,心里越发冰凉,只觉得脑袋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但还存在一丝侥幸,那就是自己手里好歹还有十万大军,皇上就算知道了什么,也是对自己无可奈何的,现在岳宣那老东西在边关,鞭长莫及,大不了谋个你死我活,想到这,心里便又有了点底气,走路也不用人扶着了。
易天远看在眼里,也不说破,一路来到露华宫。太后昨天就听说皇帝已经把平阳侯夫妇俩召到宫中,但自己却没有见到,心里便觉得不妙。又担心傅雪的情况,虽然那两个道士说不用药石,可是傅雪却更加严重了,有时候疯魔的连她都认不清楚,一个劲的求岳飞扬饶了她,又求淑妃不要来找她,直把个从来不信邪的太后说地心烦气燥。
打又打不得,骂也没有用,又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闯进个人来,于是只好弄了点晕迷的药下在茶里,这才安静了一晚上,饶是如此,太后却也不敢掉以轻心,一边看着傅雪,一边叫人去储秀宫找平阳侯夫人打探消息。结果却大惊失色,储秀宫门口站了几层侍卫严守,别说是偷偷溜进去个人,就是个老鼠,都会被毫不留情的乱刀砍死。当下也使不上什么力气,只能求佛祖保佑傅雪明天能够清醒过来,却又害怕她在重要地时刻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便又叫人去弄了点迷药灌了下去。
好容易等到天亮,太后安插在乾元殿地眼线才密报过来,说是朝野之上,一片弹劾之声,都是冲着平阳侯来地,心里便警铃大作,大叫不妙,正在那兜着圈子想对策的时候,只听外面一声通传:“皇上驾到——”那边易天远已经大踏步地走了进来。看见太后站在那儿,脸上也不惊讶,似乎是早就知道太后在这里,只笑了笑,道:“母后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平阳侯进宫,倒也省的多跑一处地方了。”他顿了一顿,回头道:“想来,平阳侯夫人也应该起身了,去把她请过来吧,顺便,梅修媛病了,按理后宫之人都是应该来看看的,再去几个人,把德妃,岳嫔,还有梁家的两姐妹,以及宫中众妃,都叫过来。”身后伺候的人便一一应了,自去各宫叫人。
太后看着易天远,勉强的笑笑,道:“难为皇上心里想着,只是梅儿这丫头福气实在是薄,从昨天晚上一直昏睡到现在,要是她知道了,心里不知道该怎么样的高兴呢,依哀家看啊,反正她现在也没有什么意识,皇上好心叫来各宫的嫔妃来瞧她,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不如叫她静养吧,等身体大好了,再来看不迟。”太后拿眼睛瞟了下平阳侯,接着道:“何况,平阳侯就是再近,始终是外臣,自己家的这几个人见见不要紧,宫里别的女人还是算了吧,不合规矩,再者,他们夫妇一夜未归,想来也是惦记家里,不如早点回去是正经。”
平阳侯听着太后的话,本来苍白的脸上慢慢的有了血色,忙点头称是。易天远看也不看,轻轻的摇了摇手,道:“梅儿昏迷不醒?静养怎么行,母后,太医院放在那儿,总也不是摆设,来人啊!宣太医!”
第四十六章 云开
飞扬大早上醒过来,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今天又是不错的天气。她很想就这样一直睡下去,不要醒就不会多想,可是,她办不到。原来自己,才是那个最傻的人,被人利用的团团转,把本来可以信任的人当作仇人,却把仇人当成同盟。还以为是为孩子和自己报仇了,到头来,却是一个让亲者痛,仇者快的傻子罢了。她盯着头顶淡青色的云纹锦帐子,手掌死死的攥成一团,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只觉得身上无处不疼,象是所有的骨头都被人一点点的砸成齑粉,一动也不能动。眼皮干涩的发疼,紧紧的绷在那,苦笑一声,她现在的样子,不用照镜子也知道一定很难看。
但是她并没有起床打扮的意思,什么都无所谓了。光鲜亮丽又如何,女为悦己者容,她呢,现在还有任何希望吗?
“梁梓绣,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回到从前了,对吧?”飞扬自言自语,笑得无奈。胸口的闷气突然涌上来,嗓子里一阵悸动,猛得咳嗽起来。紫电和青霜知道飞扬从前天晚上开始,就一直有点不大对劲,却也不敢问,今天又反常的到现在都没有起身,两个人等在门口,飞扬不叫她们进来,她们也不敢进。正是焦急难耐,一听里面自家娘娘咳嗽,当即也管不得那么多,就直接冲了进去。岳飞扬把头埋在枕头上咳嗽了一会,半天才缓过劲来,抬头说道:“我不是告诉你们不要进来的么,我的话你们都不听了么?”
紫电二人见她的样子,便一时红了眼眶。她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前两天还意气风发的娘娘,为什么转眼之间便憔悴成这个样子。两人愣了半天。紫电才嚅嚅着道:“刚才皇上派人来,请主子去露华宫一趟。”
“你说什么?”岳飞扬怔在那里。皱着眉头,想了好半天才反映过来。青霜见她没什么反应,唯恐她没听清楚,便又重复了一遍,飞扬默默地点了点头。淡淡地哼了一声道:“恩,知道了,既然如此,就服侍我起来吧。”
岳飞扬穿戴整齐在紫电青霜的搀扶下出了绛雪宫,这才发现皇宫里很多人都在急急的往那边走,不由地才想起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至于这样大张旗鼓。正在迟疑,却见一行人从不远处走来过来。为首的是个小公公,看起来是皇上身边地人,后面的宫妃一席湖绿色长裙。发髻上简简单单的戴了一只翡翠珠钗,环佩叮当。身姿袅娜。步步生莲,竟然是点翠宫的梁梓绣。
“娘娘……”飞扬正在呆看。被紫电轻轻的拉了下衣角,方才回过神来,只见梓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四目相对,都是尴尬。梓绣看了飞扬一眼,眼神很平静,无喜无怒,只是非常淡漠地扫了她一眼。飞扬心里一酸,想起珍珠跟自己说的话,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如果是以前,梓绣断然不会用这样的眼神来看自己吧?就算她当时知道自己存了要害梓悦的心,仍旧是宽厚的过来劝自己,可惜的是,她看的清楚,自己却太糊涂。飞扬艰难地对梓绣笑了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梓绣站在那,面上冷静,心里却也是波涛汹涌,说是从此陌路,但是毕竟不能把一切重头来过。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不管是好也罢坏也罢,总都是不能把痕迹完全消灭的。如今见岳飞扬神色不好,虽然脸上精心装扮了一番,但厚厚地脂粉仍然掩饰不住满眼的疲倦。皇上昨天晚上只带了几个人悄悄的来看过她,也没多留,只说了几句话就走了,虽然含糊其辞,但梓绣却已经明白了最近必定是要发生大事地……只不过她没想到来得那么快,想必飞扬,也知道些什么了吧。皇上这时候叫她们去露华宫,恐怕那边的几个倒霉地日子就算到了。善恶到头终有报,倒也不奇怪,只是不知道皇上究竟下了多大地决心,处置到什么程度。飞扬,我真不知道该同情你还是该怎么办。
“梓绣姐姐。”这边梓绣还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飞扬冷不丁地一声把她给惊醒过来,登时一愣,想是没有听清她说的什么,只是震惊的看向她。
这时候各宫的人基本都已经陆陆续续的出来了,其中有几个顺路的眼尖,早远远的瞧见她们两个对恃,她们的渊源这个宫里怕是没有人不知道,宫里的日子本就无聊,现在看见有热闹好瞧,哪有不凑上来的,巴不得这两个皇上跟前的宠妃当场掐起架来,好给她们一个在皇上面前的谈资。于是也就都巴巴的凑上来。梓绣看的分明,很快的回过神来,心里打了个突,又有点怀疑她的动机,便笑笑道:“岳嫔娘娘起的好早,可是要去露华宫么?”飞扬愣了一愣,心里苦涩难言,一句话说不出来,只好点了点头。梓绣便道:“那么正好顺路了,我也是要去那的,如此,就一道走吧,省的皇上久等。”说完也不多话,后退一步,低了头,等飞扬先过。飞扬张了张嘴,待要再说什么,只看见旁边已经有人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便把嘴巴闭上,无奈的看了梓绣一眼,抬脚向前走去。好容易一路走过去,终于到了。露华宫门口戒备森严,站得满满的都是人,除了梓绣这几个知道内情的,其余来看傅雪的,心里要不就抱了一丝侥幸,要不就是满心的愤恨,皇上的心瞬息万变,怎么就轮不到自己。正在那叽叽喳喳的时候,门口的太监已经迎了过去,却是飞扬和梓绣到了,于是那些宫妃便都住了嘴,端正着齐齐的行了礼,就算心里再不以为然,也没有任何人敢公然得罪这两个人。
当然,也有没有眼色的笨人。比如说丽嫔,她今天打扮的甚是花哨,简直就象是要去参加什么大型的庆典。满头插得金碧辉煌,象一只开屏地大孔雀。梓绣叹了一声。怜悯的看了她一眼,如果今天她不是知道易天远终于要对太后下手了,那么这个丽嫔实在是没有脑子之极。你也不想想,太后心目中的皇后病重,你却如此轻佻地打扮。哪有不招罪责的,更何况,你还不是皇上心里喜欢地人。
梓绣正想着,丽嫔已经不客气的冲了上来,对着梓绣冷冷的打量了一周,尖锐的笑道:“哟,我当是谁,把我的眼睛都给晃疼了,原来是梁充仪到了。也不知道那个红花地方子是不是真的那么管用,梁充仪你受了皇上那么多的雨露,又想方设法的滋阴补身子。可不知道怀上了不曾?不过这红花啊,据人说。要想怀孩子难。打孩子可容易的很呢。”她以为自己戳到了梁梓绣的痛楚,便也不看。径自捂着嘴得意的嗤嗤的笑了起来。
梓绣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像是没有理解她说地话,屈了屈膝道:“丽嫔娘娘安好,皇上在里面等着呢,娘娘是不是要先进去的好,若是想与妹妹聊天,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还是别让皇上等久了吧。”
丽嫔被她一堵,登时有点下不来台,脸色一变,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太监已经大声地通报起来:“德妃娘娘驾到——”这一声一出,各处宫妃便忙敛了笑意,垂着手站在两旁,低着头静静的等德妃地凤辇。
德妃今天穿着仍然是素雅端庄地样子,上身着宝蓝色大对襟翻的衫子,下着同色绣花百褶地裙子,头上梳了了油光水滑的高髻,首饰也不多,只比平时多加了一根细细的金步摇,看起来很是高贵。下了辇,她左右看看,笑道:“妹妹们都来了,怎么也不进去,都站在门口吹风?”然后她扶着身边宫女的手,雍容大方的上前几步,走到岳飞扬身边停了一停,仔细的看了看她,一脸关心的道:“才几日不见,岳嫔妹妹脸上,怎么少了这许多的光彩,可是身子不舒服么?秋日风凉,易感风寒,妹妹要小心自己的身子才是。”飞扬低了头,低低的道:“多谢德妃娘娘关怀,飞扬只是昨夜没有睡好,今天起来便少些精神,劳累娘娘费心,是飞扬的罪过。”德妃满意的点点头,亲热的拉了她的手,笑道:“皇上叫咱们来,可是来看梅娘娘的,怎么都站在宫门口聊起天来,妹妹们都随我进去吧。”飞扬听见“梅娘娘”几个字,脸上便登时不自在起来,手不觉的一硬。
德妃感觉到她的变化,心里有数,却也不说,笑吟吟的牵着她走了进去,其他宫妃便也规矩的跟在后面。梓绣冷眼看着,心里顿时明白起来,德妃此举,所要做的,只不过是为了自己,但是她无形的帮了自己,帮了易天远一把,却也让梓绣不得不感谢她了。
这样一大群人走进去,看见的就是一屋子的太医,全都跪在地上冒着冷汗,太后站在床边,脸色铁青,平阳侯夫妇两个跟在太后身边,都是一头的冷汗,低垂着头,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德妃一愣,瞬间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当即温和的笑笑,走上前去,柔声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后面的宫妃便也齐齐的跟着行礼。等到太后和皇上发话平身赐坐以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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