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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凝笑-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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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凶险看着好了太多,至少不昏睡了,对于胭脂和玲珑来说,就是上苍保佑了。只有梓绣自己心里清楚,这次地病实在是厉害,她从小身子就好,连个风寒都没有得过,哪知道在宫里时日长了,身子也跟着娇贵起来,才出了几日的门,就这样闹起来,梓绣自嘲的笑笑,她却不知道她身上是小,只是心里地结还在,那病就断不了根,所谓心病还要心药医治,若非卫蘅用内力保护她的心脉,她哪里就能醒过来,说不定,早就一命呜呼了,只是卫蘅虽然知道她心力交瘁,却不知她这个病全是因他才得地。
梓绣好了些,孙茂便再也等不得,匆匆地催着上路了,虽然胭脂和玲珑两个丫头满心的不高兴,却也说不上话,只偷偷地在梓绣面前唠叨。梓绣窝在马车里,努力忍受着因为摇晃而带来的眩晕感。胭脂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在那边正弄了一盆热水,绞了两个热手巾过来给梓绣擦脸,一面满是怨气的道:“主子,您看您都成什么样子了,那个孙将军还要往前走呢,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我们不如回宫吧,主子的身子要紧,现在看起来虽然是好多了,总是比以前不知道虚弱了多少,要是不好好的调养,难保不会留下什么病根。”梓绣微笑的听着她唠叨,脑子里一阵一阵的恍惚,那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在梦境。为什么醒来了以后就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了,就连她丢出去的布包,都好好的压在枕头底下。梓绣不自觉的伸手到袖子里,东西还在。心里便又是一声叹息,德妃娘娘,你又是何必呢,就算我在宫里,又能超过你什么呢,皇上的心里到底还是把你和如公主放在那,上次的事情,皇上明明知道是你暗中动的手脚,不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吗?尽管那是皇上乐见的事情。
正乱七八糟的想着,马车却猛的一晃,停住了,梓绣往前一扑,差点整个人掉了下来,幸好玲珑在旁边眼疾手快的扑上去,用自己的身子顶住,这才稳稳的没有掉下来,饶是如此,梓绣的脸也瞬间白了,胭脂忙把玲珑扶起来,却见她肘部细嫩的皮肤已经擦出血痕来,心里顿时大怒,便再也认不得,一掀马车的帘子,大声道:“怎么回事。娘娘在里面呢,有这样驾车的吗?若是出了问题,你有几个脑袋来赔。”说罢。却没有听见任何回音,不觉有些纳闷。抬眼一看,却见前面的马夫伏在那里,像是睡着了般,心里更觉的讶异,再一看。旁边地副驾脸色煞白的看着,呆在那里,像是根本没有听见胭脂的话。胭脂虽然是个小丫头,好歹也是点翠宫算得上地大宫女,平日里也是霸道惯了,哪里被人这样忽略过,忍不住便想上前去教训下那个胆敢在驾车时候睡觉的车夫还有那个目中无人地副驾。
却没想还没动步子,那个“睡着了的”车夫却慢慢的歪了过来,就那样仰天的睡在了那里。胸口却插着一只大大的铁箭,血流如注,双目圆睁。却是已经死了。胭脂尖叫了一声,踉跄地退了几步。栽回到马车里去了。梓绣已经恢复了过来。一见胭脂面无人色的摔进来,心里有些奇怪。道:“你这是怎么了,出去耍威风被孙茂打进来了。”她一皱眉,暗自揣度,孙茂明知道她对胭脂的态度,应该不会这样做的。
那边胭脂看见梓绣的脸,才终于大哭出来,惊骇的道:“主子……主子……外面,他……”话说了一半,忽然想到梓绣身子不好,不能受惊,便赶紧闭上嘴巴,不再继续说下去了,只在那哽咽的哭。梓绣听了她一半的话,又瞧她哭的这样伤心,心里越发肯定是孙茂地问题,心里不觉也有气,但现在,总还不能当众发火,只得抚慰胭脂,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想是路上有什么不好走的,急忙停了也是有的,偏你脾气大,哪里就值得出去吵闹了,现在被人家给了没脸,心里又是难受,快别哭了。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日后找个什么理由教训教训他也就是了。”胭脂犹自沉浸在那巨大地震惊中,梓绣说的话一句也没有听清,只是不住地点头。梓绣笑着摇摇头,也就不再说什么,心里想着,任由她发些小孩子脾气也就是了。却听外面一声怒喊,真是孙茂地声音,梓绣一怔,顿时觉得不妙,果然,接下来就听见乒乓声不绝于耳,就算梓绣再玲珑剔透,也不过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女儿家,这一路饱受风霜,又经过好几次有惊无险,早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就连两个丫头,也是一脸苍白地,象两只受惊的小兔子般凑到梓绣身边。三个女孩子就这样抱在一起,紧绷着身体,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孙茂在外边大叫倒霉,他这会被三个黑衣人缠住,也不知道梓绣的马车可还安好,心里焦急,手下就不自觉的乱了起来,一不留神,被对面一个身材矮小的蒙面人一道砍在大腿上,登时血便湿了一个裤管,一边护疼,上身便露出破绽,眼看着又是一柄大刀砍将过来,心里一惊,也不多想,顺手上去一挡,正正的砍在胳膊上,一阵钻心般的疼痛,他心里明白,来人的武功太强,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不觉有些心灰意冷。一面勉励的招架,一面大喊:“孙平,快带娘娘走,别管我了。快走!”
孙平那里也并不轻松,虽然是一对一的在打,奈何他早就受了伤,一直都还没有痊愈,这次来的人,又丝毫不必前面来的那个胖子弱,正在那勉力的支持,听见孙茂的话,心里更疼,他本来也就孙茂一个亲人,平日里对他百般维护,现在听他说出这话来,明摆着就是下了决心赴死了,心里便是悲痛,手里的刀不觉舞得如雪片般,那人竟也被他逼退了好几步,只能防守不能进攻了。孙平这才喊道:“大哥,你说什么,你快带娘娘走,这有我呢。”说着,便想往孙茂那里扑过去。
孙茂心里大怒,暗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任性,便一边招架一边大骂道:“你给老子滚,他妈的别在这里碍手碍脚……啊!”却是说话分神又被砍了一刀。不远的地方,一个脸上带着银色面具的人冷哼一声,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材料,还敢托大,要是我们不出手,他们一个人都别想走。”旁边一个淡淡的道:“如此说来,那我们就不下去了。”那银面人回头看了他一眼,却见说话那人也是一个同样的银色面具,怪笑道:“二十七,你自己想死我不反对,但是别拉上我啊,老子可还想多享几年的荣华富贵呢。”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象一只大鸟一般,向那个混战的场地飘了过去。后面那个银面人冷笑一声,道:“还不跟上,难道让他抢头功吗?”说着也跟着飞了过去,后面,数道黑影也一并跟着飞了过去,竟也是一般的银色面具。
第十二章 路漫长(二)
孙茂目瞪口呆的看着忽然冒出来的几个人很轻松的放翻面前的黑衣人,不觉失声叫了出来,道:“银面护卫!”那人转过来,阴森的看了他一眼,笑道:“孙将军,有些事,心照不宣就好,何必说出来呢。”手中剑光一闪,一个悄悄靠近他的黑衣人脖子忽然喷出一阵血雾,软软的栽了下去。那人嫌恶的后退了一步,冷淡的道:“咱们已经帮你把这些个垃圾都处理干净了,剩下的事情,孙将军自己处理吧。”孙茂点点头,最初的惊诧已经平复下来。拱了拱手,想说走好,转念一想,这些人应该还是要在暗中保护的,正准备说出口的话便咽了回去。那人瞥了他一眼,一挥手,银面人马上转身欲走,却不料从地上缓缓的爬起一个黑影,恨恨的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费力的点着,向马车扔去。
孙平眼疾手快,一刀挥去,把那东西打到半空中去,银面人回头看了一眼,大惊道:“火药,快闪开!”那包东西已经在空中轰然炸开,热浪顿时扑面而来,挂的脸生疼,孙茂听着那银面人的大喊,条件反射的向后一滚,堪堪的躲了过去。却见那火药落地炸开,正在那傻愣愣看着的兵士和未来及逃开的银面人死伤惨重。那银面人啐了一口,大叫晦气,心里却也惊心,如此烈性的火药,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的手笔,看样子,到了这个地步,要速速的禀报皇上才是。
银面人跳过来,指挥手下把同伴的尸首和伤员一齐抱上,一句话也懒得多说,迅速的消失了。也不知道是到什么地方处理去了。孙茂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总算是逃过一劫。若是刚才没有这些银面护卫的援手,他真不知道现在会是一种什么样惨烈地状况。忍着身上的伤痛。孙茂指挥手下的军士把地上黑衣人地尸首都再捅几刀,不可留下一个余孽,一边走到马车前面,道:“娘娘,您还好吗?没有受惊吧。”
马车里三个女子抱在一起。虽然没有看见外面什么样惨烈的情境,但是就是听也听得出来十之八九,刚才那个爆炸声已经让三个人惊得面无人色。这会听见孙茂地声音,总算是回到了现实,但思想仍然是沉浸在云里雾里。半晌,玲珑才回了一声,道:“孙将军,我们都还好,就是主子的身子太虚弱。又经过如此惊吓,恐怕又是要找地方修养一段时间了。”孙茂心里大大的叹息了一声,他满心不想再停。可转眼一看自己手下的若干残兵败将,也值得无奈的摇了摇头。当天晚上。一行人也没有进城。只就近找了个小村庄落脚。孙茂看中了一户半大地农宅,两锭大银再加上几个虎视眈眈的大兵。顺利的让那家人在一个时辰内收拾干净的走人了。梓绣看在眼里,心里虽然颇不赞同,奈何自己也实在没有力气再说什么,也只得视而不见的进去了。
躺在那个简陋的小床上,床上铺着的是胭脂去村里人家买的新纺出来的棉布,闻起来有种很清新地味道,和平日熏香的奢靡大不相同,让人有种很安心的感觉。梓绣只觉得自己头刚挨上枕头,便已沉沉地睡去了。玲珑看着梓绣凹陷下去的两个大大地黑眼窝,心里难受,回头看看,胭脂正站在那儿小鸡啄米似地点头,脸上挂的也是一样地黑眼圈,她笑笑,想来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这一路上,事情多得已经超过了她所能接受的正常范围,实在是很累了。玲珑四下看看,心里甜蜜,孙平早就算计她定是不肯舍了梓绣自己去休息的,所以,特特的叫人在梓绣的床边,又支了两个小床出来,现在也管不了什么尊卑等级了,事出从权,怎么方便怎么好,好在梓绣看了不但没生气,反而很欣慰的笑着看了看他……孙平心里疑惑,为什么娘娘会露出欣慰的表情呢,这样不知上下的事情,她不怪罪,已经很好了。
玲珑收拾了一下东西,过去轻轻的拍了拍胭脂,胭脂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来,惊惶的四下张望,张嘴欲叫,玲珑忙一把捂在她的嘴巴上,把食指放在自己唇上,嘘了一声,指指梓绣,压低了声音道:“主子睡了,你还叫,累了吧,我已经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好了,门窗也关了,我们也去躺会吧,咱们倒下了,主子谁来伺候。”胭脂赧然的红了脸,玲珑把手放下,拉着她走到床边,道:“好了,快睡吧,等会主子醒了,咱们就不能睡了。”胭脂点点头,低声道:“玲珑,谢谢你。”玲珑笑道:“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客气了,我竟不知道呢?”胭脂别过脸去,不好意思的道:“你就知道打趣我,反正我也受不了几日了,等回头回了宫,主子就做主把你嫁给孙平将军了,到时候,那还能天天见面,看你还去欺负谁去。”话一出口,胭脂心里便是一阵难受,想想玲珑就这样走了,心里就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像是被人把玲珑抢走,再也见不着了一样,眼圈就不觉的红了。
玲珑看着她的样子,知道她心里想的事情,心里也是一酸,一伸手把她抱住,低声道:“好胭脂,你也别难受,总能见面的,我又不是去了什么地方,到时候,我进来看你和娘娘就是了。”她嘴里这样说,心里却也清楚,那个地方哪里是说出来就出来,说进去就进去的地方。就算是进宫看娘娘,也得是个诰命夫人才行,就算是诰命夫人了,也不能随时想见随时见,现在孙平还是一个小小的副将,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成为大将军,就算有朝一日,夫婿封侯,那将来他的心又会不会变了呢,毕竟自己出身卑贱,到时候,就算他再娶哪家的千金小姐,也是可以的。只是自己。却要怎么样的继续下去呢。想着,心里就茫然起来,一阵酸痛。眼泪便险险的落了下来,好歹忍住。勉强笑道:“好了好了,赶紧睡会吧,怎么我也和你聊起天来。”胭脂乖巧地点点头,她心里虽然迷糊,却也感觉到了玲珑的矛盾和难过。只不过她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也实在是困的很了,便走到自己地床上躺下睡了。
玲珑虽然心里有事,却还是敌不过累,胡思乱想了一会,终于睡着了。就这样修养了好些日子。那是一个小乡村,民心淳朴,虽然前几日里还有些畏惧,后来看见这些人并不是什么坏人。就渐渐的熟络起来,尤其是胭脂和玲珑两个姑娘,走到哪去都有人打招呼。乡里小门小户,哪里见过长相如此标致地女子。每每去洗衣。村里的姑娘大婶都凑过来好奇的问问瞧瞧。叹息着他俩的美貌,玲珑总是抿嘴一笑。并不多说,胭脂却忍不住,说道:“你们当我们两个漂亮,却不知我们主子,是世上一等一的大美人呢……”然后身边一阵惊呼,她们实在是难以想象,比这两个姑娘还要漂亮地女子,究竟会美到什么样的地步,怕不是成了天上的仙子了罢。
梓绣的身子还是好不好坏不坏的吊着,太医绞尽脑汁用了无数的办法,终究还是无能为力,每每惶恐的看着梓绣,梓绣就会淡淡的笑笑,反而安慰他们,道:“天意如此,你们也不要太过自责了,药石治的了病,却治不了命,老天要我几十死,是留也留不住地。”然后太医惶恐的跪了一地,道:“娘娘千岁之体,贵不可言,万不可说如此不详的话啊。”梓绣便目光寂寥地穿过他们,似乎在看远方的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只是淡淡地道:“什么千岁,世间有谁能活地一千岁,不成了老妖怪了吗?只是自欺欺人的话罢了,就连三岁小儿都不信,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她心里一痛,她又何尝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地痴儿呢?明知道自己生命中最重视的两个男人,一个贵不可言,却是江山社稷之主,心里,哪会有她半分的地方,在他的眼里,梁梓绣,又和其它宫妃有什么特别呢?只不过也是他后宫中的一朵花罢了,到了该凋谢的时候,他就会毫不留恋的走到另一朵花面前去。而另一个,始终神神秘秘,对她有所保留,亦真亦幻却让她无法放弃,心里总是时时的刺痛一下,提醒自己还有一个人的存在,可是自己,在他的心里,究竟是一个什么地位呢?
也许卫蘅能回答她,只是梓绣却并不知道,卫蘅为了他付出了什么,心脉续断的秘方,天下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他的师父,所以他知道,只是药虽好找,药引却难得。那个药引的名字叫做木灵实,世间只有傲然谷里生长,只在每个月月圆,子时刚到,月光照过的时候才能生长出来,错过那一刻,就只好等下个月了,但偏偏那个谷里生长的草木多如牛毛,想要找到,谈何容易,最要命的是,那木灵实是很好的灵药,不止他知道,有些有灵性的动物也清楚,大家都等着,但他要是看见了抢不到,或者因为和别的东西打,错过了那一刻,那东西也就瞬间消失了。
卫蘅盘坐在那里,身边洒了一圈的药粉,这里毒物甚多,万一被咬一口,就算不死,也糟糕的很,他现在正在等时辰,打坐的灵台清明,神识一遍一遍的扫着周围的状况,他记得,小的时候,师父为了救姑姑,带他来这等过一回,就在附近,所幸的是,那次他们等了几个月,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等到了。这东西生长的方位不会变,所以,卫蘅这次直接就奔了过来,倒是为他省了不少的事情。想起姑姑,他忽然想起出来时候姑父的嘱托,心里一窘,见了梓绣,他早就把打探岳飞扬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罢了,他要是觉得自己冷血就冷血吧。忽然,卫蘅眼睛猛的一睁开,时辰到了。
衣袂一转,卫蘅已经跳了过去,只见那枚闪着微微绿光的椭圆形小果子,已经开始从地下钻了出来,卫蘅心里狂喜,就等着它全部出土时候经过月光照射的那一刹那把它揪下来。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忽然听见一声诡异的“咝咝”声。抬头一看,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见一只儿臂般粗细乌油油地大蛇。正盘在自己的对面,用两只绿油油的眼睛冷冷地盯着自己。血红的信子咝咝地吐着,倒三角的脑袋立在那,卫蘅看看它,在看看已经长了一半的木灵实,心里一横。摸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直直的扑了过去。那大蛇显然没有料到,这个人类竟然会如此大胆,全然不把它地警告放在眼里,微一愣神,卫蘅的匕首已经呲的滑到那蛇七寸方位,大蛇猛的象旁边一滑,顿时大怒,露出两个尖尖的牙齿。瞬间,两滴乌黑粘稠的毒液便掉了下来,站到地上一株小草上。那小草本来生机勃勃的立着,瞬间萎缩成乌黑一团。然后昂着脑袋向卫蘅咬去。卫蘅把匕首横了过去。刚要和这蛇好好的斗一场,眼角的余光一扫。却见那木灵实已经完全地冒出了地面,一缕银色的月光温柔的覆盖了上去。
卫蘅一惊,猛地窜了过去,一把把那小小的绿色椭圆果实从地上拽了起来,那绿光微微一闪,便安静地缩了回去。卫蘅心里狂喜,总算此行不虚,绣儿终究福大命大,有救了!那边电光火石之际,那蛇已经狠狠地一口咬在卫蘅手臂上。卫蘅痛叫一声,反手一刀,把那蛇头和斩掉,那蛇头却还死死的咬住不松口。卫蘅狠狠地把蛇头拽下来,那条手臂已经肿的粗了一倍,麻木的没有丝毫知觉,在月光下黑黑的好不吓人。卫蘅忙把木灵实塞进自己胸口,然后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下,摸出两瓶药吞下,不敢马虎,仍旧到刚才打坐的药圈里坐下,静静的调息起来。真气运转了几周天,那条胳膊的胀痛和麻痒却没有丝毫的缓解反而有向全身散发的倾向。卫蘅心里大惊,忙又用功逼起毒来,要知道,他刚才用的药,全部都是师父精心炼制的解毒药,寻常的毒物,只要闻闻,就没有什么事了,怎么这个蛇,如此厉害。
又用了会功,稍微逼出了几滴毒血,再吞下几粒解毒丸,心里知道自己这回恐怕是麻烦了,却不肯再继续停留,心里记挂着梓绣的病情,强忍着不适,算清楚方向,明知道现在不适合运功,却还是勉强运起轻功,快速的飞奔着。
一路从德阳那边找过来,卫蘅大约知道梓绣一路上已经又遭到追杀,虽然并不清楚过程,但从那残留的惨烈程度来看,也绝对不会轻松到哪里去,心里又是急又是痛,又是后悔又是自责,五味杂陈,最后也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了。几经周折以后,总算才找到梓绣落脚的那个小村庄,自己感觉已经耗尽了身体里最后一滴元气。卫蘅摇摇头,潜伏起来,自己这个样子,别说大白天硬闯是不可能的,就算晚上去也有了绝对的风险,若是被人发现,凭他现在的状况,就算勉强打,恐怕也只有两败俱伤的份,若是对方在群起而攻之,那就真的成了虎落平阳遭犬欺,卫蘅自嘲的冷笑一下,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用起功来,摸了摸袖子里的迷药,又是一阵无奈,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居然要让他使出来,真是丢人。
天总算是黑了下来,卫蘅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估摸了大家也都该睡了,方才出来,虽然身上仍然是痛痒难过,好歹又逼出来几滴毒血。他叹口气,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报仇了,绣儿又该怎么办,自己还能不能活到补偿她?何况,她还会稀罕他的补偿?还会心甘情愿的跟他走吗?到时候,她的心里也许会把他当作她最大的敌人了罢。可是不报仇,他又怎么对得起卫家几十条人命,对得起爹和娘。卫蘅立在风里吹着,心里的愁绪却无法被吹走。罢了,仇报了,绣儿恨他,就让她亲手杀了他为他报仇吧。
卫蘅心灰意冷的想着,抬眼,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梓绣住的房前了。心里一阵踌躇,叹了口气,自己怎么如此婆妈起来,该面对的怎么都躲不过,既然始终还是要面对,又何必拖着呢。
第十三章 路漫长(三)
卫蘅手里攥紧了木灵实,欣慰的笑笑,总是有一件值得他快慰的事情了,虽然这个快慰,让他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可是,人总是有种心情叫做心甘情愿,不是么。梓绣歪在那儿,笑眯眯的看着胭脂和玲珑两个丫头在那里追追打打,心里感慨,若是时间就定格在这里,该有多好,从此,什么都不想,只安安心心的过这样平淡的日子,什么后宫,纷争,皇帝,江山,都和她没有丝毫的关系。即使这一辈子,只能一个人冷冷清清,孤孤单单,总也强过那样朝不保夕,谨小慎微,她不能不感到惊心,这一路上的惊险,明明都与她脱不了关系,可是她却想不出来,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这样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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