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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神的莲花-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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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眼神,我看一个人,最爱看他的眼神,蓝雪莹看夏月凌的眼神好像很有情,却又似乎有些空洞;第四,她身上的伤似乎是近年来的新伤,并不是当时跌下昆仑之巅所造成的。所以,我觉得大有文章。”
月阳缓缓拍手,:“好,蓝晓莲。我早说过,你若认真点,心硬点,你该是多可怕的对手。
观察如此细致。那你可推过原因?”
我一笑,反月阳:“月阳大人可知紫陨的下落?”
月阳惊地看着我,摇头道:“月阳不知,非晓莲你知晓?”
我扫视了四周,离和轩奕坐正了身,死死盯着我。我对着众人缓缓摇头,道:“我并不知道。但根据前后,这紫陨的元神与魂魄应该在命运之神手中。”
“此话讲?”月阳更加惊疑,语气也万分急迫。
“之前,轩奕与他换魄去找我。所以他一开始用过的是轩奕的肉身,因此他的身份是商羽国的国君,也就是后来的方天。但在山鹰别院对决中,不知发生了何事,总之,方天被灭了肉身,擒了魂灵。但现在想来可能和蓝雪莹有关,也许那时真正的蓝雪莹就出现,只是我们抓住一个玩偶,就以为她没有出现。”我看着月阳缓缓地说。
月阳看着我,【恍【然【网】大悟,不住地点头:“凭大人的能力,即使未归位,能伤大人的亦寥寥无几。更别说将他的元神逼出体外,捉他的魂魄。现在想来,定是当时,敌人拿了雪莹要抰他。他是自愿逼出元神和魂魄。”
我赞赏地点点头,说:“月阳,你知道么。在李家大营前,与李家小公子李维谷对垒时,紫陨的元神和魂就在他身上。”
“什么?”月阳不可置信地问。
轩奕倒是慢悠悠地说:“你以为紫陨会是束手就擒的人么?想必当时拿雪莹逼他的人,便是那李维谷。只是他在放弃肉身的刹那,扑了对方的身。想必那李维谷便是命运之神在人间找的宿主吧。”
“轩奕,确实是。因为最后打伤夏月凌的是手持六芒星权杖的人。并且,紫陨最终用了紫菱镜想与之同归于尽。”我说。
“果然是他。”轩奕冷言,随即脸上浮起一抹笑,轻语:“看来,他也受伤不小。否则必定不会让离宸和留镜来取你性命了。”
我一惊,原来他是自顾不暇才没有亲自来料理我。先前我还猜测他到底有何种阴谋。那么,他在休养,却又在惧怕什么,才让蓝雪莹回来实施他的其他方案的吗?看来,有些事是迫在眉睫,必须要跟时间赛跑了。
“那你的结论呢?”月阳小心翼翼地问,生怕我说出他难以承受的。
我深呼一口气,轻声说:“其实你也知晓答案了。还问我。紫陨的元神和魂魄肯定在命运之神手中。蓝雪莹回来,定然是命运之神威胁了她。所以,我断定我和夏月凌的身上有着他忌惮的东西。所以他才如此的迫不及待。”
“哦?那晓莲认为他忌惮的到底是你,还是郁磊?”离问道。
“这样多没意思。要不我们四人都用法术写在掌心,然后都来对对?看看大家的分析,如何?”苏轩奕笑道。
四人都一致赞同,各自拈了法术在掌心中比划,片刻后,四人走到一起摊开掌心来,几人都相视而笑,直感叹:“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第二十六章 欲擒故纵的弈棋】
奕看着我不语,好一会儿才说:“其实你可以留在这也是一种策略。”
我摇摇头,看着四野的暮光,想起方才分析的种种,他们一致认为命运之神让蓝雪莹回来,对付的人是我。证据便是我初到春城,留镜和离宸对我的劫杀,劫杀不成功,便派了雪莹回来乱我心绪。
可乱我心绪有何目的?据轩奕的分析,目的该有二:一是让我与夏月凌反目,便对他袖手旁观;二是引我堕魔,让夏月凌投鼠忌器。
我听闻,只是轻轻一笑,这命运之神断然是不懂得人间情爱的,即使我与夏月凌反目,他有难,我也决计不会袖手旁观的。家事是家事,三界的事是三界的事。至于堕魔?在我蓝晓莲的字典里,魔族跟人类、神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生活方式的差别而已。如何能让夏月凌投鼠忌器?
我笑着摇头。
苏轩奕听闻我分析,眉头一皱,呵斥道:“你知道什么?魔族是天生的魔族,而你既不属于人,也不属于神,更不是魔。心性使然,若你充满了怨恨,堕魔之后,便会迷失本性。敌人看来知晓你是神器化作人形。所以你堕魔,不仅毁的是你,让我们投鼠忌器,还让敌人多了你这件利器。你还如此大意?”
“他还真看得起我。”我打着,喝一口茶,生风来不及阻止,我就喝下烫得我泪直流。苏轩奕赶忙从怀里掏出一瓶好闻的花蜜露递给我服下。皱着眉小声责备:“这么大个人了,做事还这样毛躁。”
我喝了一口蜜露,是如桂子花般的香甜,一入口,沁人心脾烫伤的口腔黏膜与舌头上一股如清新如泉的感受,不一会儿,那烫伤便好了。
我心里却还是很难受,为刚才他们的分析,让我想起一千年前,冥天对我的种种刁难,那时,他想方设法要将我灭掉。不就是因为我可能是对方放置在他身边的一枚棋子么?
或是对的。此番,我不也就像一枚炸弹么?
“怎了?”苏轩奕察我地异样。轻声问。
我抬起头明是要哭出来。却偏偏就努力扯出笑容。故作轻松地问:“如果。我是对方放置在他身边地棋子。迟早要与你们刀剑相向们会如何?”
一语让众人无语。愣在当场。我笑着扫视而过、轩奕、月阳地眉头都皱得很紧。我哈哈大笑起来。“是不是很难做?”我问。自己也感觉语调苍凉。
“晓莲。你怎会有如此想法?”月阳嗖地站起身着急地问。身形过快。连带身前地案几险些翻了。
我对着他慢地绽开笑容。略带戏谑声地说:“你知晓么?一千年前地冥天根本就不是冥神郁磊转世。他根本就是冥神一直处心积虑想要杀掉我。就是因为我可能是敌人放在他身边地棋子。知道么?他不敢爱莲月是因为这个可能。你们不知道吧?”
众人再一次陷入沉思。一直沉默地腾云却缓缓说:“可是。大人他终究是爱上了夫人。这么多年。属下未曾见过大人笑。多说一句话。但这次。大人召唤属下。我却是看到了大人温暖地神情。所以。夫人。你多虑了。”
兮兮拍拍腾云,嘿嘿笑道:“腾木头,认识你十几万年,就数你这句话还像句话。”腾云闪开兮兮的爪子,又继续说:“夫人,你应该始终相信大人,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他自有自己的部署。”
我看着腾云幽黑的眼睛,那眼神那样笃定,诉说着他对主人的绝对信任。
我摇摇头,轻声地说:“腾云,有些事,即使是你家大人也未必就可扭转。当年,他和雪莹,不就如此么?”
腾云身子猛一颤,呆在那里,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离走过来,轻轻拍拍我的肩,心疼地说:“你这丫头如何这般固执?十八确实就是那样的人,你真的无须担心。”
我看着离,苦笑道:“你们都道他是这样的人,可知他要多少隐忍与多少孤寂才能做得到这般?怎能不让人担心?”
夏月凌确实是这样的人,每一件事都经过精确算计,绝不容许失手,心思深得可怕,冷静得让人乍舌。但,雪莹的事,他不也失算了么?而这次,我与他呢?如果我真是命运之神放在他身边的棋子,那接下来,到底会有如何的境遇等着我?
“你!”离一脸气愤地看着我,说不出一句话。
我向他深深鞠躬,一字一顿地说:“离,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请你用离火将我烧成灰烬。”
离一脸怒意,狠狠扶着我的双肩,像是要捏碎一般,从牙缝中蹦出一个一个字:“蓝晓莲,我不允许你向谁低头。我告诉你,虽然我没有归位,但是我经常做着奇异的梦,我笃定,我们千千万万年一
,且非常熟悉。你要知晓,离火在女娲山上,甚是早。离火的周遭不可能有跳梁小丑的存在。你知不知道?”
我怔怔地看着他愤怒却又焦急的面容,心里一阵酸楚。我蓝晓莲何德何能?到这个地步,还让这上古离火的转世,让这孤傲的帝王来说谎话骗我。
“放开我家夫人。”腾云不悦,一掌劈来,离提掌迎过去。腾云一旋转,虚招一晃,化掌为抓,将我带离了离的身边。
“郁磊的家教可真差。小小的神兽,不过畜生,居然也如此放肆。”离喝道。
我心里对离的骂词觉得不是很'炫'舒'书'服'网',抬眼看腾云,他无动于衷在我身前。
“晓莲,你真的无担心。你是自己的,即使对方是命运之神,也没有摆布你的权利。何况你是因郁磊而生的,还有……”苏轩奕也安慰我到最后声音倒是低下去了。
我自知他说的是那十滴王血,心里有些愧疚,便绕过腾云走到他身边,轻声说:“对不起。”
苏轩奕轻轻头:“晓莲见外了。我的魂魄不是你以血燃灯所救的么?说到底,或者是扯平了。”他的声音几不可闻。
我正不知如何面对这场面说,兮兮却一惊一乍地,突然哈哈大笑。
每人都投过去“你神经病啊”的眼神,他跳过来,用力拍着我的肩膀笑道:“你们这群人,还亏得说自己聪明。那冥神郁磊是谁?照蓝晓莲说冥天不是死活都不爱莲月么?那后来怎么转性了?定然是郁磊知道蓝晓莲是无公害的嘛。哈哈哈,你们真是太复杂了。比不上一只猫的智商…
“闭嘴。”三个男同时开口,不约而同地拈起咒将兮兮拍飞出去。可怜的八卦猫凄厉地“喵呜”一声消失在桃花林里。
我好奇地眼,想看看这只速度极快的猫从哪里回来。月阳拍拍我的肩膀说:“别看了们三人联手,他一时半会儿不来。”
我耸耸肩,无限同情兮兮。
苏轩奕却沉吟片刻,道:“那只猫说的很有道理。郁磊的为人我很清楚。
他的责任感强到你们无法想象。如果不确定你不是敌人,他即使喜欢你成狂,也会对你袖手旁观。所以,晓莲无须担心。”
听闻轩奕的话,我先前起伏的情绪慢慢平复起夏康峻消失前所说的。是啊,真正的冥神郁磊是神界的战神担负着三界太平的男子,他的冷漠从冥天的身上便可见一斑。他爱莲月不一定也比夏月凌爱我少那晚在那钟楼顶端的背影,那样孤寂。但他却能任由莲月与苏澈缔结姻缘。这固然有莲月还血与苏澈的因果,但更多的却是冥神郁磊容不下布局一丝意外的性格使之然。
看来真是关心则乱了,这样浅显的道理竟也纠结了。
想通了,心前所未有的轻松。这周遭的一切都鲜活美丽起来,桃花艳丽,曲水流觞的桃花会还真是浪漫。
但抬头看看天光,夕阳西下,暮色已起。我只得起身告辞。说着便与腾云一道外桃花林外走。
苏轩奕急忙跟出来,又问道:“其实你可留在我身边,这也是一种策略。”
我自知他让我留在他身边,是要帮我彻底看清夏月凌以及蓝雪莹,将对方的这套方案打破。但我不能冒这个险,也不能让轩奕过度涉险。
“晓莲,留在我身边。他的危险便解除。”轩奕轻声说。
我停住脚步,示意腾云到远处的迷树下等我。
我这才转身看轩奕,他一脸焦急,眼神带着渴求。
我轻轻地摇头说:“轩奕,你、月阳和离三人对待敌人眼线的态度不正是我所用的计策么?”
“可是……”轩奕还要争辩。我伸出手,踮起脚捂住他的嘴,轻轻摇头道:“我想陪他玩这场游戏,欲擒故纵,速战速决。”
轩奕伸手将我一带,拥入怀中,低低地说:“以后的路会很危险,要小心。”
我用力抱抱他,在他怀里轻笑道:“放心,既然对方忌惮我,我必定有让对方忌惮的本钱。轩奕不要担心,倒是你,得尽快赶回九重天,看看那幅画。我直觉那画对这场对决很有意义。”
“知道。”他把头发埋在我发间,瓮声瓮气地说。
“轩奕。”我轻声喊。瞥见月阳和离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们。
“一会儿就好。”他用力地抱着我,我默不作声,抬头看见雾)沉沉,却听见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三日后,我陪你去。”
我猛然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惊讶地看着他,问:“你知道?”
他轻轻一笑,梨花春水的荡漾,煞是好看。
【第二十七章 破釜沉舟的晓莲】
苍茫,腾云带着我落在雪国暖景后院,我挥手让吸了口气,便迫不及待想看到夏月凌。索性隐魂咒与隐身咒也不解,大踏步地往厢房里走。
厢房里没有上灯,黑漆漆的。我拈了明目咒,先溜到软榻上,那假人还在。夏月凌竟没发现我出去,想必是一直陪着蓝雪莹吧。
想到此,心里又有些不快,弹指收了假人,便往蓝雪莹的房间而去。
房里,夜明珠发着柔和的光,桌上还破天荒摆着一直龙凤烛台,烛台上一根巨大的红烛空自垂泪。乍一看,还让人觉得误闯了洞房。
郁磊在房里的躺椅上打盹,英俊的面容带着些许疲惫,偶尔轻轻蹙眉,睡得极其不安生。我的心微微疼痛。
再看那蓝雪莹,雕花木床上沉沉地睡着,唇红齿白,肤如凝脂,长睫毛微颤,乌发垂顺。醉人的睡姿,仿若海棠微醉。确实有让三界男子颠倒的本钱。
我心里有些吃味,转身往里走,不小心碰翻一个青瓷花瓶。
花瓶碎裂的音在寂静里炸开,显得格外突兀。我略愣一下,闪到黑木雕椅子后,夏月凌已从屋内掠出来,沉声喝道:“谁?”
我屏住呼吸,狠狠捂着才膝盖撞到的地方,钻心的痛让我眼泪滚滚。夏月凌站立,看了那花瓶碎片片刻,忽有所悟般,一阵风般掠过屏风开软榻的帷幕,伸手摸了摸锦被之内,脸色顿时黑得难看,起身就往屏风外疾走。
我不得疼痛,快速跑到屋外在子花树后,显了形,假意在那里扭腰锻炼,嘴里还数着节奏。我知晓他在厢房前的腊梅树边站着看我,我假意扭着转身,故作惊讶地露出嫣然一笑,伸手打招呼道:“晚上好。”
他略皱眉。走来。拉着我地手往屋内走。轻声问:“什么时候醒地?”
我笑笑说:“了出来活动一下。这园子甚是美。”
“你喜欢就好。”他轻笑。一弹指。腾起一簇火焰。那火焰拖着细长地尾巴廊檐下穿庭而过。园子里地红灯笼次第亮起。
“美吧?”他看着我笑。
我“嗯”了一声却抬起我地下巴。眉毛拧得像条毛毛虫。略责备地问:“你真地睡饱了?脸色怎么还如此憔悴。”
我嘿嘿笑着。赶紧说:“那是因为被人虐待。没吃晚饭。”
他却将我搂在怀中,自责地说:“对不起。这些天事太多了。”
我挣脱出来着踮起脚捏捏他的脸,说:“好了叫饭来,我饿了。”
他淡然地一笑了咒语,掌心里化出一缕银色的烟雾而升腾成一只泛着冷光泽的蝴蝶。
“去吧。”他一弹指,那蝴蝶朝着他盈盈三拜,便朝回廊的拐角处飞去。
我惊讶地看着,他将我的手包裹在手心,牵着我走进厢房坐在软榻上,问:“是不是想学?”
我猛地点头。他唇边勾起邪魅的笑,一把将我拉进怀里,狠狠地吻下来。这家伙的吻技是不错,但此刻什么情况?不是要学法术么?
我使劲挣扎开,他笑意更浓,一手箍住我的下颌,逼迫我张开嘴,另一只手却伸开来,食指指尖竟悬空着血珠。
他居然要喂我他的血,我大惊,使劲挣扎。他柔声道:“莲儿,别动。这可是你想要学的法术呢。”
我尽力摇头,无奈他力道过大,我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指尖的血珠跌落在我嘴里,一共四十九滴。
他一放开我,我便要将血吐出,谁知他再度吻下,用吻逼迫我将他的血悉数吞下。良久,他结束这个吻。我挣扎着就要奔出去呕吐,他却紧紧抱我在怀里,在我耳边说:“不许吐出来。这是为夫给你护身的符咒。”
“符咒?”我惊异地问。
他轻点头,说:“为夫最近很忙,恐怕没空管你,所以…
我伸手捂住他的嘴,摇头道:“我什么都懂,你尽管放手去做。”
他惊异地看着我,眼里的笑意渐渐浓,最终浓得似有隐约的水汽。
我用唇语对他说“欲擒故纵”。下一刻,他拉开我的手,双唇压下来,怜惜地在我唇上辗转,继而加深力道深入,正欲纠缠时,听得屏风外有人说:“回禀主人,饭菜已经准备好。”
夏月凌不甘心地放开我,牵着我到饭桌便坐下。一桌子的饭菜,同样是小碟子无数,种类繁多,毫无例外,有一盅大补的鸡汤。
在夏月凌的逼迫下,喝光了鸡汤,又让我将那些精致的菜肴一扫而光。
我拍着肚子时,很是惑地问:“你何时管起我的饮食来了?怎么越来越琐碎了。”
他尴尬地咳嗽两声,站起身一甩衣袖,说:“我发现你太瘦,要养胖点。”
我皱皱眉,觉得这话耳熟,想了想,猛地说:“这话好像不对。是我说你吧?你居然…我跳过去,捏捏他的背,他的腰,又抱了抱,下结论说:“果然是你太瘦了。”
他不悦地拍开我的手,没好气地说:“我哪里有太瘦,
很好的,好不好?”
我白了他一眼。突然,一种奇异的声音传入耳畔,像是谁在粗暴地揉薄膜,接着是极微极短促的一声惨叫,仿若在园子里。
我催动灵力,凝于掌心,正要出去。夏月凌却按下我的手,说:“是监视之蝶被我所放的食花所吞噬。看来监视者出动了顶级监视蝶。”
“能闯进这阵法,当真不简单。”我说着。却又万分奇怪我的听力,定不能听到此等声息,何况是那么短促的搏斗。
夏月凌却勾勾唇角,轻语道:“自然是我的四十九滴血的威力。”
“不是守护咒么?”惑起来,照理说守护咒断然没有增加人灵力与法术力的功效。
夏月凌再度尴尬地咳嗽声支吾吾地说:“那个自然,那个自然是我的血遇见,遇见三叉戟所产生的作用。可以帮你提高灵力的。”他重重地强调后面一句,刻意掩饰。
我从这话中出端倪:这三叉戟感情在我身上。那么,上次月阳带我回魔界的时候,他是真的给我下咒了。上次问他,他还死活不承认。
“月凌,上次下咒了吧?”我道。
夏凌目光闪烁,装着不解地问:“莲儿在说什么?我可一点都不知。”
我扑哧一笑,未说话。又听见刚才那种一薄膜被揉碎的声音且不只一处。
夏月凌脸_陡然凝重,说:“我对雪莹用了沉睡咒,敌人有所行动,这里被监视是迟早的事。晓莲要记得当天要回到这个时空,我对你说的话。”
我点头道:“我只相信你就好。去吧。”
他看看我有些不舍地转身往雪莹的房间走。
我则转过屏风,放下帷幕,拉上锦被。便听得有蝴蝶扇动翅膀的声音渐渐近了。
我装着梦中翻身,便瞥见屏风上徘徊着几只蝶,那蝶体内碧绿的气息氤氲。这夏月凌的血液对提升灵力居然如此有效,我竟不须蒙黎落不须催动灵力,拈明目咒就能将眼前的动向看得一清二楚。
我微笑起来然躺好,伸手摸了摸贴身放置在胸口的黑玉是魔界的镇魂珠。是一颗玻璃弹珠大的黑玉,润泽光华。黑玉顶端有一个若蚊腿细的小孔。
我按照月阳的吩咐拈了释放咒玉内飘逸出浓重的戾气罩住我,在我四肢百骸游走。我皱皱眉头,兀自拈起离教我的护心诀。
不一会儿,便有声音,像是从深渊里传来的,飘忽如鬼魅,在碎碎念着,近在耳畔,又远在天涯。
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那声音极具迷惑,我几度失神,又不能用全力抵挡。
如此辗转反侧,良久,那声音才入潮水般退却,渐渐归于平静,没了声息。
我坐起身,挑开帷帐,看那屏风上停歇的那几只监视之蝶已不知所踪。我暗自吐出一口,胸口却没来由一闷,一个念头不断闪现:夏月凌与蓝雪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们共处一室。我要去看看,要去看看。我为什么要相信男人?为什么要相信他?
我猛然从榻上翻身而起,站到铜镜前梳妆,眉间隐隐的戾气,和若隐若现的火焰印记让我吓了一跳。我盯着镜中的自己看了许久,那张脸确是我的,可分明又有着我所陌生的东西。不自觉伸手抚上自己的脸,滑如凝脂,断然不是我的肌肤。
哪里出错了?我没来由的恐慌,轻轻解开亵衣,那颗黑玉还安然在我胸口,只是左边锁骨下,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振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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