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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神的莲花-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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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出错了?我没来由的恐慌,轻轻解开亵衣,那颗黑玉还安然在我胸口,只是左边锁骨下,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振翅欲飞的绿色蝴蝶,与那监视之蝶一般无二。我失手掉了梳子,能悄无声息在另一个会法术的人身上种下属控制咒,这对手果然深不可测。
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我怕自己无法控制自己,最终害了夏月凌。
我到底该如何才好?我焦急起来,胸口一紧,又是一阵烦闷:我为什么要为他想?他真的值得我信任吗?我要问个清楚。对,我要问个清楚,不然太折磨人了。我是蓝晓莲,不是莲月,我受够了。
脑袋昏昏沉沉,胡乱拉了披风裹着,便往蓝雪莹的房间去。每一步都虚无。耳边有一种细微的声音,像是沉醉的梦呓,像是原野的微风,又像是醇香的酒酿。那声音带着一种甜蜜的暧昧。
我朝着这声音而去,近了,近了,终于我在蓝雪莹的房间停下来,那声音细细密密,是女子浓烈**的呻吟与喘息。
我的心陡然狂跳,浑身顿时冰凉,双腿僵直,石化在门口。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对自己说,用力甩甩头,却还是没甩掉恐惧与慌乱,那一阵阵的凉意变本加厉地从脖颈间波动而出。
我颤巍巍地伸出手,那手抖得如同垂垂老也的人。
我要相信月凌。要相信他。我不断地对自己说,可手还是推开了门。
屋内帷幕低垂,桌上垂泪的红烛,因我猛然的推门,那烛火摇曳得纷乱,一如我的心。
【第二十八章 断翅的监视之蝶】
幕低垂的雕花床上,隐约有人。我踉跄着走过来,~却是什么也顾不得。只想知道夏月凌是不是在蓝雪莹的床上。
凝聚灵力一抬手,那帷幔拉开,乌黑长发如瀑布披散,蓝雪莹死死抱住锦被,天鹅般修长的脖颈裸露着,藕节般的胳膊修长优美,十指紧紧抓着锦被。她惊讶地看着我,纤瘦的脸、眼眸如烟,楚楚可怜。
而床上,上身**的夏月凌,发丝凌乱,额前几缕还似乎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头上。他也一脸惊惶地看着我。
“晓莲,你怎么来了?”他声音有些颤抖,很自然地将蓝雪莹护在身后。我心没来由地揪紧,就是这般情况,他还是下意识地护着她。
“晓莲。”他喊,迅速将蓝莲流风丢给蓝雪莹。
我怔怔看着他一举一动,也不答话,只听得心如那青花瓷瓶跌落在地,满地都是碎片。
蓝晓莲啊蓝晓莲,你真是得可以,看过那么多鬼魅的怨情,听闻那么多男子的薄情寡义,你竟天真地去相信一个帝王,一个如花般的男子,去相信他与这女神般的女子真的已经是前尘后世了。
“晓莲,你听我~。”夏月凌急忙将袍子披上,下床来拉我。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对他咧笑道:“打扰了。你们继续。”说着,我轻轻一跃,本意是想掠出屋子,却不料身子竟如花朵般轻飘飞起,自己竟在空中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在园子里的那棵子花树下。
夏月凌袍子未束,乌凌乱,追了出来,焦急地喊:“晓莲要相信我。”
我看着他地脸。满是焦急与担忧。他在紧张我吗?我要相信他吗。
“晓莲。相信我。来…”夏月凌向伸出手。语调神色都是一种蛊惑。
我看着那修长地十指。那指尖曾划过我地脸。有温暖地洁净。那掌心中地温度我曾细细体会过。那是我喜欢地温暖。
那温暖地记忆带着致命地蛊惑。我不由自主地抬起自己地右手向他伸去。
然后看着自己伸手地姿态。心中一颤。想起当年在青安县地鹅店里。堕魔地轩奕也是这般伸着一只手我不要放开他地手。
“晓莲。不是你所想地那样。”夏月凌向前跨了一步。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趁势将手放在身后起眸光,看着夏月凌背后那倚门而立的蓝衣女子。
“蓝姑娘,我和月凌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蓝雪莹晶莹的眸子在暗夜里格外明亮,她的神情那样真诚。
我冷眼看着她缓一鞠躬,不疾不徐地说:“是我打扰了二位,非常抱歉。”
“蓝晓莲,你答应过我什么?”夏月凌咬牙切齿。
我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只看着他越来越阴沉的脸,觉得很好笑。
蓝雪莹款款而行步都是弱柳扶风,体态婀娜摇曳。她走到夏月凌身边轻拉拉他的胳膊,轻柔地说:“磊好好跟蓝姑娘说啊。”
夏月凌阴沉的脸柔和下来,轻轻拍拍她的手声说:“雪莹,你身子很虚弱,方才消耗过大。须得好好休养,快进去。”
他的话很柔,但我听得很清楚。消耗过大?是啊,看方才那场景定是蚀骨的**了。可笑我刚刚还犹豫着要去相信他。
“不,蓝姑娘误会你。我怎么过意得去?”蓝雪莹眉黛轻蹙,坚决地摇头,长发如瀑。
多么惹人怜的女子,十七八岁的面容,年轻;举止优雅,眉目极美,气质洁净高贵,与夏月凌站在一起还真是一对璧人,就连那蓝莲流风穿在她身上,都有了不一样的气质。
反观我,二十八岁的女子,风尘仆仆,全是世俗味,举止不够优雅。够了,已经够了。败局已定。还留在这里自取其辱作甚?
是的,这种情况我应该离开,找一个地方好好地舔舐自己的伤口。
记不得曾在哪里看到过,当一个男人不爱你的时候,你不该大哭大闹,而应该微笑着,腾出一只手来拉箱子,另一只优雅地挥手拜拜。因为最后,你要护住的不是破碎的爱情,而是自己的尊严。
于是我盈盈一拜,对着二人露出灿烂的笑,然后拍拍夏月凌的肩膀说:“恭喜你小子,等待十多万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好好珍惜。”
“蓝晓莲。”夏月凌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我无视他的神色,转身笑着对蓝雪莹说:“你回来就好了。不然我要被这小子烦死了。他喜欢你这么多年,你可不要再辜负他了。这家伙看起来酷酷的,其实很脆弱。还有,他不善于表达感情,经常词不达意,你要包容他。”
“蓝姑娘,你——”蓝雪莹一脸着急。
我不给他们插嘴的机会,哈哈大笑,对
凌轻佻地说:“你有人在身边,我便可安心找轩奕去|二位进去继续,呵呵,我走了。”说着,我用手一挥,来的不是腾云,而是兮兮。
是的,我召来的是兮兮。腾云毕竟是夏月凌的坐骑,关键时刻还是很可能倒戈的。我怕我跑不掉,就会在他面前哭出来。连那丝尊严都丢掉。
“咦?东宫范VS狐狸精?”兮兮看着眼前的情景,惊呼道。
我笑着斜瞟他一眼,从牙缝里蹦出“八卦”二字。
兮兮一脸【恍【然【网】大悟地说:“你家八卦坤与坎还在等你。我差点忘记帮他们带信给你。你赶快跟我走一趟吧。”说着,便蹲身下,化作猫形。
这里我是一刻也不能呆赶忙横坐在兮兮背上,捉紧它脖颈间的长毛。
“晓莲,你去哪”夏月凌边问边掠过来。兮兮的速度果然奇快,已躲过夏月凌的一抓,绕着梅林转了三圈,对夏月凌说道:“你家小美人的魂魄不定,你还是回去好好看着她。晓莲的事不用你操心了。”
“蓝晓莲。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作主张?”夏月凌吼道。
我再也听不下去,心烦躁异常。努力控制情绪,轻声说:“走吧。”
“得令。”兮兮一语出,我颓然闭上眼。
睁开眼,是断崖之上,林晨的坟墓前。
我正惑兮兮将我带到此为何,兮却笑嘻嘻地说:“我也不喜欢跟郁磊在一起,郁磊的臭脸,看着就不'炫'舒'书'服'网'。还是轩澈太子看起来'炫'舒'书'服'网'些。而且,生风比腾云好玩得多。”
我满头黑线,觉得有一队鸦排队从头顶飞过。敢情这只猫打的是如此的算盘。
“不过我这样,不知算不算背叛主人。毕竟月阳大人他对你……”兮兮自言自语,越说越离谱。
“兮兮,你不是说坤和坎在等我吗?人呢?”我毫不客气地大声打断他的碎碎念。开玩笑,让他说下去,还不知他会说出什么更离谱的。
“哦,那两个木头啊,在雪国暖景门口啊。”兮兮说。
我一跺脚,着急地问:“你怎么不在雪国暖景门口降落?”
兮兮耸耸肩,白了我一眼,很不悦地说:“他们只是让我捎口信,又没有叫我带你去见他们。我也没必要做好猫。”
我狠狠地掐住他的胳膊,恶狠狠地说:“真给你气死了。你这只死猫妖,他们肯定是有重要事情跟我说的。”
“蓝晓莲,你别拿我出气。我马上将那两个家伙带来就是了。”话音刚落,这八卦猫便没有踪影。
断崖之上,暗夜之中,寒风带起四野的植物此起彼伏,发出沙沙的响声,像在唱着哀歌。天上,一弯新月如钩。
我浑身提不起一分力,连伤痛与哭泣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整个人麻木着,很想闭上眼沉沉睡去,不再去管是与非,错与对。
靠着林晨的墓碑缓缓坐到地上,闭上眼。眼前显出那间燃着红烛的房间,帷幕低垂的雕花木床,床上**身体的男女那惊惶的神色。那一幕幕像一台巨大的机器,将我浑身的力气全部都抽走,连带信心与梦想全部都吸干。
我将脸贴在冰凉的青石板墓碑上,略麻木的指头抚过墓碑上模糊的字迹,轻声问:“林晨,这世间是有因果报应这回事的吧。看来真是很公平的。”
“晓莲。”轻柔的呼唤近在耳畔,又像远在天边。明明听得那么清楚,却那么飘渺。
“谁?”我甩甩晕晕的头,低声喝道。然而,回答我的只有四野的风声。
我暗中凝聚灵力于左掌,准备随时打出三界斩。然而停了许久,也没听见声响,让我疑心方才那声略带怜惜的呼喊是幻觉。
缓缓撤去灵力,刚松口气,又有一种细微急促的声音飘入耳畔。那是一种叹息,仿若微风吹过,落花跌落水面的声音。
这声音如此切近,好像就在耳边。然而又遍寻不着。如果是敌人,那也隐藏太深了。
可是,这声音好像是我身体里传来的。难道有什么入侵了我的身体吗?莫非是那只蝴蝶。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袭来,紧紧摄住我。
由于职业的关系,我向来不怕黑,不怕所谓的鬼魅,自恃有些功夫,对那些色狼强盗是痛下狠手。所以,即使面对魔族,我亦不成恐惧。但此刻,我真的觉得害怕了。
或许真是应了那句“看不见的才是真正让人恐惧的”吧。
我缓缓拉开衣衫,拈了明目咒低头看,那只原本振翅欲飞的碧绿蝴蝶不知何时已被折断一直翅膀,且周身微微泛出淡淡的红,像是有血要渗出一般。
【第二十九章 失恋女子仓惶心】
翅的监视之蝶让我吓得不轻这监视之蝶是命运之身上的咒语。可谁在悄无声息间折断了它的翅膀。而我竟浑然不知?
“谁?”我再度沉声喝道。四野只有风声盛大。
我向后退了几步,突然,感觉肩膀上搭了什么,略略偏头,现是一只长满白毛的爪子。
我心里一喜:好啊,不怕你出现,就怕你不出现。于是我凝聚灵力猛地转身重重地拍过去,打在身后那家伙的胸口,他闷哼一声飞入断崖的一大丛篙草里。
我这才拈了明目咒看,只见一个白衣的少年抖着头上的篙草,咳嗽着从:草丛里爬起来。
“生风?”我失声喊。
生风咳嗽着点头。我赶忙过去扶着他,不断说对不起。
生风不好意地低着头作自我检讨,说:“是属下不好。没先吱声,吓着蓝小姐了。”
我摆摆手,说:“是我不好,过于紧张。
不过,生风你有事没事,站在我身拍我肩膀作甚?难道你不知修道之人很忌讳这个的?”
生风惊讶地看着我。一茫然地摇头说:“属下只是。只是听见蓝小姐地声音。便从断崖下上来。看见蓝小姐浑身在抖。生风着急了。化形还未完成。就冒昧想拍住蓝小姐。属下。真地没有想到……”
他地声音越来越小。还真是有礼貌地子。
我心略微好些声说:“生风。我不是你家主人。你不必自称属下。就和兮兮、腾云一般自称我就可以。”
生风坚决地摇头。说:“生风从睁开眼睛就跟着太子子四处扫荡妖魔。征战无数。战功赫赫。但始终孤寂。入夜就是挑灯夜读。修习法术。当他历劫到人间下也跟随他到人间。皇宫内地那些年。也是寸寸让他心凉地。但他遇见蓝小姐虽然他被抹去了那段记忆。但生风知晓。那段日子。他是最快乐地。”
“生风说这些作甚?”我叹了口气。想想自己。才被情所伤。仓惶出逃到此。
生风倔强地说:“生风自知嘴笨。只是不想太子不开心。蓝小姐。太子喜欢你不比冥神大人少。我记得当年去芳菲山迎娶莲月皇后地路上。太子曾拍着我地脑袋问‘生风啊。你说我拿蓝晓莲怎么办啊’。后来他忘记了蓝小姐还是很多时候。总是记起你。再后来度遇见蓝小姐。属下自是没有一起去间曲折不知。但这些时日。看到太子落寞地坐在那院里若有所思生风知晓。那是因为蓝小姐。”
苏轩奕是我内心最大的愧疚,是我可以躲避的难过。我听着生风如是说,烦躁起来。不耐烦地问:“生风,你是在怪我?”
生风吓了一跳,退后一步,拱手道:“属下绝无此意。”
我摆摆手,说:“罢了罢了。你家主人呢?”
“回禀蓝小姐,我家主人傍晚与您分别后,便回九重天去了。”生风说。
“哦!”我【恍【然【网】大悟,苏轩奕定是回去找画去。随即又问生风:“你如何没有一起回去?”
生风一脸为难地看着我。
“有任务?”我问。
他点点头,还是颇为难的表情,眼睛瞟了瞟坟墓。原来是被苏轩奕留下来监视这座坟墓了。当时,月阳和离都觉察这坟有古怪,熟悉的气息曾一度出现。轩奕甚至用透视术看墓冢内的结构,经过描述,与我一千年前为林晨做的衣冠冢一般无二。看来,苏轩奕对此坟墓的虑是更深了,否则不会留下生风在此。
“蓝小姐。请原谅,我不能。”生风抱歉地说。
我轻笑道:“我明白了,无须难为情了。”
生风点点头天,拱手道:“属下冒昧,蓝小姐现在的身子须好好休息,注意营养。这春寒料峭,寒露极重。还请蓝小姐去崖底屋内休息吧。”
我看着这个低头说话的腼腆少年,笑道:“多谢生风关心。只是我还在等人。”
生风疑惑地看看我,我刚点头。他却拉着我一跃而起,落在墓冢旁的一株迷树下。再看他方才所站之处,兮兮嬉皮笑脸地说:“没想到你小子也学聪明了。”
生风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便转头恭敬地问我:“蓝小姐要等的人可是他?”
我呵呵一笑,对生风说:“他是猫而已。”
兮兮正要抗议,我白他一眼,冷语道:“我今天心情不高兴,最好别惹我。”
“是谁惹了我家主上不高兴啊?”坤的声音从断崖那边响起,不一会儿,一袭红衣的坤落在我面前,奔过来拉住我的胳膊说:“主上,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我呵呵一笑,道:“才几日不见,小
华却是越来越横溢了。”
“承蒙主上夸奖,只是为何不去晓情楼找我,反而让我们上这里来。”坤扑闪着大眼睛问。我无语,对着他讪讪地笑笑。
“不会是临时起意吧?”坤惊讶地问。
我不好意思地笑道:“那个也不算是了,只是,只因为…我本来就是临时起意,哪里会想到这么远啊,此番这坤问了出来,我倒是不知如何回答。
“坤,你这般,放肆了吧。”一个严肃的声音响起,一袭紧身黑衣的坎抱着他的玄铁长剑款款步上崖来,向我施了礼,便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坤与坎,你们是是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我问道。
坤与坎正欲回答,生风突朗声道:“蓝小姐,这山间风寒露重,在这里谈似乎不妥吧?不如到寒舍,容属下为各位煮茶,可否?”
“这位是?”坤看着生风。
我自知生风是怕隔墙有耳,我一拉住坤,对生风说:“那就有劳生风了。”说着,招呼坤与坎共同御风到了崖底。
生风和兮兮共同将这底施了结界,然后坤与坎和生风二兽又将小院落施了一重结界,众人这才坐定。
坤一脸严肃地说:“根据主上之前的指,晓情楼对林家进行监视。现在北方前线阵亡的青云公子林景松,在春城出现过。只是,晓情楼能力有限,跟丢了。”
“什么?云公子阵亡?”我惊叫道,觉得哪里没有对。
“是的,晴国陈家神箭手用冰封神弓将青云公子射杀。这是晓情楼三护法亲眼所见。晓情楼三护法乃青云公子的八大护卫之一。但前日,他却出现在春城,这事很蹊跷。”坤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伯父呢?”不知怎的,我想起那个阴鸷的老头,浑身便不'炫'舒'书'服'网'。
“主上是说上次我们在军营见到的那个老头?他在主上来春城的第二天就死于一场伏击,身中数百箭,犹如一个刺猬。”坤说。
我抬眼看看坤,问:“你觉得那老头是普通人么?我们都是与之接触过的。”
“那老头深藏不露。武功与法术绝对不在青云公子之下。一场伏击怎么可能……”一直未开口的坎分析道。
我一拍桌子,站起来,说:“就是金蝉脱壳,暗度陈仓。”
“你的意思是说真正的青云公子已经被害。而出现的那个,不过是顶着青云公子皮囊的那个老头?”兮兮问。
我点点头。坤疑惑地问:“那青云公子是他侄子啊。”
“侄子?”我冷笑一声,踱步到窗边继续说:“谁都知道林家上一任大祭司全部暴毙。
可为何他会活着?恐怕也是张冠李戴的事了。”
坤沉思了片刻,感叹道:“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主上,你看这些事该如何是好……”
我喝了一口茶,陷入了沉思:如果对方是命运之神,是让郁磊也要小心翼翼的对手,那可怕程度自不言诉。坤和坎他们怎会是他的对手?一旦卷进来还不是死路一条?
想到此,我缓缓吩咐道:“晓情楼与坎门按兵不动。继续监视林家便可。”
“主上。”坤不满地抗议。
我坚决地摇头,对他说:“此位置非同小可。非得你二人不可办。你们也知晓我在天商能信任的人不多。”
“可是主上…”坤着急地拉住我。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此番是神诋对决,我决不能再拖他们下水,上一次在李家大营前,坤那死灰的脸便让我彻底怕了。
“你们回我乏了。”我挥挥手,往昔年住的那房间走。
“主上。”坤还不死心地喊。
生风将他挡住,说:“蓝小姐现在身子须静养,二位还是请离开吧。”
又是一阵争辩,坤和坎终于走了。生风打来热水,又加了一床锦被,很有礼貌地退了出去。
我胡乱梳洗一番,把自己埋到被子里。想到今日与夏月凌的种种,之前强忍着的眼泪这才簌簌滚落。
毫无睡意,睁眼看着屋顶淡淡的夜明珠,想起第一次在这间屋内醒来的情形,那时的夏月凌在这床边不断低语。还有在那没有世俗纷扰的一千年前,在这间屋内,承载着多少欢愉与幸福啊。
可今日,那一切都粉碎了,就像一个色彩斑斓的万花筒,啪地摔在地上,什么都美丽都没有了,只剩下满地碎片。
感觉真的心倦了,累了。叹息着侧身,却吓了一跳,窗边有个人站着,不知站了多久。
【第三十章 仿若幻觉的堕魔】
初的震惊后,我便释然淡然地穿好衣服,翻身挑弹指,一簇银色的火焰点燃桌上的红烛。屋内顿时亮堂起来。
淡青衣衫的男子,长生而立站在窗边。
“阁下如此这般出现在女子的闺房内,不是很礼貌吧?”我踱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那男人慢慢转身,打量着房内的布局,嗓音略微沙哑地说:“这倒是个清幽之所,适合逃避。”
我抬眼扫去,来人带着银色的面具,薄唇粉嫩若桃花,绿眸如一潭幽深的湖水。那乌束得整齐。
“阁下深夜来此,意欲何为?”我端着茶杯,信步走到他面前,肆无忌惮地看着他的眼。
他猛地后退几,靠在窗棂上,震得那木格窗户直作响。
“放肆,你竟敢对本尊使用魂术。”他喝道。
我很失望地摇头,斜睨他一眼,缓缓地说:“要不要喝杯茶?”
他不语,靠着窗棂。
我兀自踱回桌边坐下,倒了一杯茶,冰凉的碧梧茶自有一番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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