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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神的莲花-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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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暗中咒骂夏月祈的歹毒,却见夏月祈在十八王府门口朗声道:“十八啊,十三哥这次也是万分痛心,无奈父皇下了旨,说你将‘素莲’交与太子,心怀不轨,昨夜又潜入皇宫给父皇的饮食下毒,父皇发怒了要拿你下狱。十八啊,你出来吧,你我兄弟怎可兵戎相见,何况这十八王府一屋子老小。”
十八王府依然紧闭,王府内的人仿若不闻,该干嘛干嘛。我倒是倍觉纳闷。却听得夏月祈继续说:“十八弟啊,父皇只是关关你,等父皇气消了,便会放了你。你何必把事情闹大呢?”
还是没有人回答,寂静无声。不一会儿,夏月祈身后来了辆马车,马车停在那里一会儿,却不见下来。夏月祈也没急着去挑帘子。
“十八弟,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父皇有命,若抵抗,必要时,可格杀勿论。”夏月祈脸上的笑意格外寒,声音冷冽,带着决然的阴。
此时,十八王府的门缓缓打开了,素衣的夏月凌微笑着站在门口,对着夏月祈微笑道:“十三哥辛苦了。”他说着伸了伸懒腰,然后才惊讶万分地说:“十三哥,你这阵势,是把灵都附近的驻军都调来了?你可真看得起十八啊。”
“十八,别怪哥,父皇的意思,说你是怀胎二十个月出生的,会妖法,当年一出生就害死了大祭司,之后又克死母亲,然后某害太子,现在又谋害父亲。父皇怕你谋害了十三哥,才派了这么些军队。”夏月祈满脸笑意。
“哦,幻影城的于将军,锁魂镇的陈硕老将军,别云都的柳景少将军,六和府的李平都尉,灵都城京畿护卫队,呵呵,各位将军,各位将士辛苦了。为了十八一个人,而劳累各位连日奔波,实在过意不去。”夏月凌整了整头发,缓缓步下台阶。
“王爷。”一声清脆的女声,带着急切,定睛一看,正是云珠,火红的狐皮短祅,拿着褐色的大氅跑了出来。
“珠儿,回去。”夏月凌脸色一沉,眼眸却又无限柔和地看着云珠。
“王爷,珠儿不要与你分开。”云珠泪光盈盈,替夏月凌披上大氅,然后双手直接从背后搂住了夏月凌。
“乖,珠儿,好好等本王回来。”他反手将云珠轻搂在怀中。
“十八弟夫妇真是伉俪情深,令人羡慕。”夏月祈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十八弟,请吧。”
“十三王爷,你也不看看这十八王府是什么地方。
就如此放肆。”云珠从夏月凌怀中抬起头,厉声道。
“不知你是以什么身份与本王说此话?十八的王妃,本王的弟妹,还是云家当家云三小姐?”夏月祈冷面冷言。
“珠儿,不得放肆。”夏月凌轻喝,却显然无力。
“王爷,珠儿能得王爷之情,哪怕只是一分一毫,珠儿今生亦知足了。今日,有人欺我云三的夫君,横竖不能忍。”云珠看着夏月凌,眼里柔情四溢,转而对着夏月祈,眼里便全是狠绝。
“云三小姐,原来你是要以云家当家的身份要跟本王说?”夏月祈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之后,脸上结起一层寒霜,厉声道:“你以为在云家摆脱了诅咒之后,在云三小姐失去了与神诋对话的能力后,云家还是你一个女子说了算?”
云珠身形微抖,脸色发白,紧咬了咬嘴唇。我心里顿然明白,云家终究是选择了抛弃云珠和夏月凌,投靠了夏月祈,只是这种投靠有点莫名其妙,我百思不得解,云家投靠夏月祈到底又是冲着什么去的。
“珠儿,你是十八王府的人,从今以后,月凌便是你的依靠。不须去依靠云家。”夏月凌闲云野鹤地走到夏月祈面前,突然身形一闪,在队伍里抓住一个中年男子,唰地扔到云珠脚下。然后,夏月凌笑着对云珠说:“珠儿,这可是你家的叛徒?为夫交给你处理了。”
“谢夫君。”云珠唰地拔出剑指着地上的人咬牙切齿地说:“云家出了你这等逆贼,今日我就替云家清理门户。”
那地上的人连忙求饶,夏月祈也是一脸愤怒地威胁:“十八弟妹,妄杀朝廷将军,你罪无可恕。可要想好。”
“多谢十三哥提点,然,此人乃我家族败类,此时执行的是家法,而非行凶。还请十三哥不要管云家的家务事。”云珠刻意将“云家”二字拉长,拿了整个云家来威胁夏月祈。
夏月祈果也没说什么,云珠拿剑便要刺下去,却听得军中有个苍劲的声音说道:“且慢。”
【第二部夏月篇 第六十五章 是劫难还是棋局】
人声音苍劲,周围人都讶然,四处寻找。云珠也是是抵在那云家叛徒的脖颈上,朗声说:“真没想到叔父也来了。”
随即便从夏月祈四十来岁,魁梧的身材,双目炯炯有神,直直地盯着云珠,然后垂首施礼道:“老朽云为见过当家。”
众士兵也是一片哗然咬牙笑:;|盗我兵符,私调云家军,还真当我是当家的。”
那事,云家已经开过长老会,从今以后没有圣女,你便是云家最后一任的女当家。今日,还请交出当家印|作态让云珠气得牙痒痒的。
我心里对云珠倒是生出了几分同情,累死累活为谋斗争里,在男权为中心的社会力,到底还是选择放弃了她。
“珠儿,那云家当家累死累活的,有啥来。”夏月凌走过来搂住
那云为却是颇杀风景地说'整个军队正义划一地喊:“交出当家印,不与女子统领。”
不与,这王府的事还轮不到你们两个小婢来操心《
二婢却还有所不知,十三王是将王妃的云家当家都夺了,王妃此刻也是没了兵权,没了一点点的法子。倘若,王爷,他有什么三长两短……”
我等小红说下去,却没了下文,看那模样,我心里陡然明了,这丫头定是很喜欢夏月凌。夏月凌啊,
“呸,王爷不会有事地。|
“你们倒也小看王妃:没=:十分惊异地看着
“不相信?王爷是何等心性的人,王府内的人都知晓。你们不会不知吧。”我一句出,小红如释重负般,脸部线条放松,接着便有潮红爬上脸颊,那潮红越伏:“王爷自是胸中有丘壑,他那样的
“是哪样的人?”我促狭地逗
她急了,嗔怪道:“现在都什么时候,夫人还逗小红。”
我地方法。”
那小红一地抓着我的胳膊
我拍开她地手,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唉堆雪房子。”
“夫人饿死,奴婢被恶人所掳,幸得王爷所救个孩子爷一点畏惧也没有
恶人都呆了s命来,牵起奴婢询问了情况,便带了奴婢回王府。”小红的声音越来越低。
“哦。”我装着【恍【然【网】大悟地样子。夏月凌这厮还会英雄管闲事。先前我还以为他是尽量内敛,决计不会外露的人,至于那些有的没的,与他=一面。
“夫人,夫人。”小红也顾不得害羞,拉着我的裙子叫着,声音急切。
我笑了笑说:“准备去堆雪房子。王妃娘娘已经着手去做了。”
二婢又是一惊,面面相觑。我也不忍心再捉弄着二人,便问:“你二
“郁小姐|主,住在山鹰别院,那无异于囚禁,自身难保,怎救得了王爷。”
“自然救得王妃已出门
二婢将信将疑地小跑出院子。我笑了笑,若没猜错,云珠定是运用了计策避开耳目去了山鹰别馆。如果不出我所料,不一会儿,云珠便会来找我。
看来,我也要做准备。咬破手指,在掌心画上铁雄的联络符咒。
不一会儿,外面侍卫禀报:“禀夫人,王府西苑护卫统领流觞求见。”
“宣进。”我轻u|院。
风吹落花足风流,少年淡青衫,神色宁静,倒与过去地损嘴鬼差象大相径庭。我一愣,难道是我们都离开那个时空太久了?彼此的气质似乎都染上了淡淡地古典。
他走到我
我一挥手,示意那侍卫出去,那侍卫犹豫了一下,我厉声喝道:“犯人,我也是王爷的女人,自然是王爷来处理。”
那侍卫没话说
铁雄笑了笑,挥手布了结界,在外人看来,我们便是坐着,我在询问王爷的情况,还不住地抹泪,满面忧愁。
布好了结界,我与铁雄走进屋内,在软榻上:本该稚嫩的脸上有了沧桑。
“几日不见,流觞长大了。”我打趣道。
“你冒险让我来说便是说这些?什么也不问?”他不悦,起身要走。
我闪身按人,这会儿看这脾气倒还是没变。”
他还是闷在那里,我也不知为何刚才一脸淡然的男子,地黑,活脱脱像是我将他逼得妻离子散了一样。
“今日+放在此处,虽说可暂时远:月凌被十三王带走,我恐他有事,所以找你来商议。”我说得有些急,自己也不知是因想到夏月凌,
铁雄看着我,一言不发,好一会儿才说:“你自么可能有事
“你也知他是什么人,你又何必留在此?”我也反唇相讥,自顾自地拨弄着茶
“你雄语调略有愉悦。
我白他一眼,他叹口气:“毕竟冥神大人地元神沉睡在他身体内。我
“别说了。”我打断他是我不想去赌。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闪失。所以,别跟我说废话,我要你想办法通知菜头,让他牵制云家,然后,让莲州府官员、将军统统给老娘绑了。”
“你要?”铁雄惊呼,随即换上淡然的表情:“你只需解了天商之咒就好。菜头已经你的时空。所以,你不要去出头也算到了,你何必担心。”
他要送我走?虽然我分分秒秒都在想着回到我的时空,与我的父母一起过着平淡生活。但,从来都不敢去想离开他。
此刻,想到竟是他要送我走,心里竟涌起难以言诉的疼痛。眼泪扑簌:
“晓莲,王爷铁雄搂住我瑟瑟发抖的身子。铁雄大惊,“你这
“请:向铁雄叩头。是的,我|现世,跟父母一起过平淡生是天商的咒解了,再也没有人威胁到夏月凌,即使是离宸和留镜,即使是……
“晓莲切,随即又斩钉截铁说道:“晓莲吩咐,铁雄定当尽心竭力,至死方休。
我看着眼前看不出喜怒哀乐的少年,他淡然的眼,那里有我读得懂,却不得不忽略|上,,就说十八王爷有难,让他牵:粉裳和红,将夏月祈的左膀右臂全部给擒了,拿到兵符。还有你将这封信给红,让她务必要办好。”我将菜头妆匣里拿出一方丝绢,上面是一只绣得不太好的白猫。
“就是这个。|:。”
铁雄也不多问,收起了丝绢帕,拱手告辞。
走到院内,收起结界,我们便又站在廊檐下,如外人我一直泣
铁雄匆匆往院外走,那背挺得笔直,充脱口便喊:“等等。”
他身子一抖,好半晌才转过身,垂手而立:“夫人还有何吩咐?”
“小心。”想了很久,也只得吐出这两个字。
“知道。”他眼眸光影瞬暗,两个字一吐,人已消失。
【第二部夏月篇 第六十六章 山鹰别院的对决】
色清幽,小红小雅已委婉地催促几次,让我就寝。d里摆弄着茶具,为自己泡了一壶碧梧。
果然,喝淡了一户碧梧,听得院外侍卫阻拦:“请王妃娘娘不要为难属下。”
“放肆,竟敢阻拦本王妃。”云珠厉声喝道。
我轻笑,终于还是来了。手上却继续煮茶,换着品碧莲。二婢想问,见我淡然,便垂首立在身旁。
却听得院外吵闹声渐大。云珠是死活要进来,还赏了几个侍卫耳刮子,几个侍卫也没让步,口口声声说院内是王爷吩咐的重犯。
“夫人,你看?”小红开口,我懒懒抬眉,屋内一时寂静。
随即,云珠招了人与“醉莲”别院的人对垒。只听得短兵相接,好一会儿,我才吩咐小雅取来斗篷,小红掌灯。
出得门来,但见两方人马在院内厮杀,已有几具尸体赫然地上,当然并不是“醉莲”的侍卫,这倒让我明了夏月凌果然挑了好手在这边。
我睡眼惺忪地说:“深更半夜,尔等如此放肆。”
“大胆,见到王妃还不行礼?”云珠身边一个丫鬟倒是忠心耿耿,气焰嚣张地指责我。
我斜瞟了一眼那女子,轻笑道:“王妃娘娘果然是和善之人,连身边的侍女都能随意地发表意见了!”
我这番言论若放在现代。顶多就是放个屁。风一吹。散了。可放在此。却真是要断送人家地前程。甚至还可能是性命。
果然。云珠阴冷地面上显出嗜血地光。一挥手。旁边便闪出一个绿衣女子。正是日间替云珠取当家印地女子。若记得不错。她叫碧秋。
只见碧秋剑光一闪。那多嘴地丫鬟便血溅五步了。虽然早能预见那婢子地下场。但一想到竟是因自己而死。也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闭上了眼。
“雪姬。今日本王妃有事相商。”云珠也不拐弯抹角。“想必你也知王爷之事。”
我垂首而立。淡淡地说:“一切全凭王妃做主。臣妾乃一介弱女。孤苦伶仃。闲来也只懂绣花。泡茶。也不知能作甚。”
她扫了我一眼,说道:“作为王爷的女人,定然要分忧。你不会就让本王妃在此谈吧?”说着,她又以凌厉的眼神扫过那群剑指他的侍卫。
“王爷让罪妾在此,众位侍卫也是王爷安排。”我一脸愁苦的模样。
云珠只是抬抬眼,陡然,眼里银光如刀,众侍卫竟齐齐倒下。我一震,没想到云珠竟会有如此凌厉的攻击。我不觉捏了把冷汗。
“王妃果然高人,竟是绝望之瞳。难道王妃竟是传说之人?”木森从阴影里走出来,持剑而立,面目平静地看着云珠。
绝望之瞳?传说中会绝望之瞳的,天地间只一人,非男非女,非神非仙,非鬼非魅,非妖非魔,跳出了六道三界,行踪飘忽。传说他有自由穿梭时空的神器,能知前世今生。因此,他因看世间太清,因而绝望,故而,那凌厉哀伤的眼神成为绝望之瞳,也成了融化一切的攻击性武器。
我不禁抬头看着云珠,她脸色苍白,倦容疲惫,看来这绝望之瞳是也是很费神的,缓缓说道:“木侍卫,我不是那人,只是机缘巧合,习得一二。今日,还请不要阻拦本王妃,否则别怪本王妃无情。”随即,她轻轻闭上眼。
木森还想开口,我却喝道:“王府的侍卫忠诚可嘉,然现今王爷有难,却还冥顽不灵,其罪当诛。”
木森讶然,怔怔地看着我。我赶快敛去凌厉的神色,低眉垂首淡然站立。木森瞧了我许久。
“放肆,你乱瞧什么?夫人和王妃在此,你还不退下?”小红朗声道。
木森这才拱手道:“木森告退。”然后一挥手,那些暗卫将地上的侍卫统统拖走。
云珠也不多说,带着碧秋径直走到“醉莲”的花厅,我也未煮茶端点心。直接问道:“今日王妃可有对策?”
她慢慢睁开眼,看我的眼神极度怪异,既而唇边绽开一抹残忍的笑:“真没想到,那女人指名要见你。只不过是长得像而已。”
“请王妃明示。”我低眉垂首站在那里。
“我也不拐弯抹角,今日本王妃去了山鹰别院,见了莲花公主,说到王爷的事,她却不愿伸出援手。却说除非带你去。”云珠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莲花公主捏成碎片。
“王妃是云家当家,何必去找一个毫无势力的傀儡公主?”
也不是蠢人,知道她便是那蓝晓莲,很可能就是莲月转世,她的道法你也见过。最重要的是,她能调动春城林家。王爷此次要全面翻盘,不能仅靠一两个江湖人士将他救出天牢,而要让他君临天下,否则,不仅是你我,就连王府里的一只蟑螂都会受到追杀。”云珠冷冷地讽刺。
“既然雪姬也能出力,定当尽力。但凭王妃吩咐。”
“事不宜迟,你跟我走。”她说着,便来拉我,回头对碧秋说:“你去打点一下。”
云珠揽着我的腰,几个纵身跳出墙,那些守在王府外的士兵早已中了碧秋的摄魂术,全部木然站立。
云珠在一个拐角处停下来,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停在那里,马车夫戴着斗笠,帽檐低低的,见来人,便低声说:“一切打点停当。”然后,他跳下车,云珠拉着我便上了马车,不一会儿,碧秋便来驾车。
这车无声无息,我甚是惊讶,轻掀帘子,这才发现这车与马都腾空飞行着,仿若这虚空中有着一条看不见的道路,难怪没有车轱辘的声音。
云珠不屑地看看我秋是天商少有的道法之人。”
“娘娘不也是会道法的人么?”我一笑,放下帘子,两人相对而坐,却彼此无言。
不一会儿,便听得碧秋压低声音说到了山鹰别馆。下得马车,说这是个皇家别院,还不如说是个荒凉的破庙,残破的亭台楼阁还能依稀辨出昔日的辉煌。
只见那莲花公主倚楼而立,斜斜地靠在二楼的栏杆上,见到我和云珠,却只是轻声道:“雪姬夫人请进来。”
我抬脚往里走,云珠欲要跟进来。却听得楼上人厉声道:“王妃请不要坏了规矩。”
云珠怒目圆瞪,却也只得作罢。
门徐徐合上,云珠和碧秋在院内,而我却要独自去面对这来历不明,屡次让我心神不宁的女子。虽然,一早便知她会找我来,但还是忍不住紧张,手心里全是汗。
如同宫殿的大堂,高屋顶,破败的洞**里灌进猎猎冷风,破旧的帷帐摇曳,
站在高高的殿堂之上,声音轻柔:“你自知我会找你定会守住身份?”
语无波澜,指甲狠狠抓进掌心里。
“你可知为何我会守住身份?”她转过头,让我感觉自己在照镜子,那眉目是我,那一颦一笑是我,甚至那眼神都与我一般二异,那当日抢亲之人何以会认出不是我?
“只因我欠了他的,这次算是两清了。”她平静地说。
“公主,请说重点,王爷还在天牢里。”我心里越来越不安,心脏也拧得疼痛。
那女子平静地看着我,扯出一抹笑:“不急,我须得问你几个问题。”
我觉得腿发软,只得坐到冰凉的台阶上,听得她问:“假如有一天,你发现爱你的人,只是因为另一个人而爱上你,你还会一直爱他吗?”
“当假设不成立,一切毫无意义。”我冷冷地回答,心里没来由地慌乱无比。
抬头看,她清凉的眸子不染纤尘,像冰封万载的雪山,没有一丝戾气,仿若所有的魔障都可被她那绝尘的气质所净化。
“你和他倒是一般心性。”她眼里有赞赏的笑,却又话锋一转:“只是,不知若那假设真成了事实,你能否如他一般执着。”
我慢慢缓过气来,爱情是没有先来后到,即使我回到千年前,如果苏澈帝爱上了我,也只是我蓝晓莲,不是那花之上诞生的莲月,前世今生,都不该相同,何况只是有着同样的面孔。急促的呼吸渐渐平息,心里的不安消失,只呈现出无比的清明。于是我缓缓地走上大殿,走到她身边,并肩而站,面色平静地说:“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否则,那日灵都城外拦截花嫁鸾车之人,也不可能不带你走。”
她脸色微怔,旋即笑:“我终是小看你,依他的性子断然会在这危急时刻,在你身边布下铜墙铁壁天罗地网。却不料你竟也知得这王府外的事。”
我一笑,“人说你是他从春城带回的孤女。我定然是不信。这今日一见,倒是更让我笃定了。”我看了看大殿之上安然的神像,幽深的面容,微眯的双目,带着洞察一切的安然。
这种熟悉的感觉竟然再次涌来,记得当年与夏康峻一起去青城,三月的青城之巅,那幽深的光影里,料峭的风吹着,我与夏康峻跪在蒲团上,虔诚地看着眼前的神像,良久,他掷地有声地一句:“你终究是赢了。”那一刻,我安然地闭上眼,知晓以后便是花好月圆,我们的爱情终究在暗战过后要以双方握手言和、然后惺惺相惜地走下去了。那一刻,我无比笃定,爱他,爱得可以放弃掉自己热爱的生命。
“他能找到你,也终究算不枉他深情。”眼前的女子还是安然的笑,仿若是失水过久的花朵遇见了水,慢慢地绽放开来,比枝头更芬芳,更内敛典雅。
我讶异于她身上焕发的光华。
她却还是笑,然后认真地盯着我说:“今日,我要你起誓,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只能爱夏月凌一个人,否则便永生永世不得爱情。”
她还是笑,我的心却渐渐凉,盯着她看,她有了些微的不自在。
我几乎没经过任何的思考,便脱口而出:“你自知,世事无常,沧桑易变。你自己也做不到,却让我来起这般誓言。”
她脸上的惊异渐渐放大,像水面的涟漪一圈圈的荡开,像是看到了世间最惊异的事情。我也不去追究此番言论到底引发了她何等往事,只是自顾自地说:“我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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