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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神的莲花-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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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莲生平有三不赌:赌局不公不赌;不熟悉地人不与之赌;非怡情之赌不赌。陛下此赌三犯其二,晓莲恕难从命。”我低着头,看着他踱着步子,衣袂生风。接着听见他柔和的声音:“这么多年,倒没有人敢跟朕如此说话。好吧,今日便不赌,只是你别后悔,这龙须之物,你没有密匙,也无法开启。”他说。
我猛地抬头,看踱到龙床
一脸柔和地看着我。那神色像极了轩奕,我倒退了“皇上,此番是逼晓莲了。那晓莲便赌了。请皇上听晓莲说第三个原因。”
“可是朕没有兴趣赌了。你且说说朕非杀他不可的第三个原因。”他很恶劣地笑着。
我看着他那恶劣模样,恨不得冲上去将他揍地面目全非。然那只能在心中想想,面上还是装作平静地说:“第三个原因,便是皇上一口咬定你所中之咒与毒乃他所下。认为他有心谋害皇上。可皇上也见到,他如此这般,怎还能谋害九五之尊?”
“爱妃自己知道,又何必替他说谎遮掩?”苏澈轻蔑地扫了夏月凌一眼,继续说:“不错,他并无谋害朕之心,然那些咒与毒确实是他所下。想必爱妃也猜到了这跟你有关吧。”
“民女惶恐,不知皇上所指何事?”我低头回答,心里却也是对苏澈心生佩服,他对我也算是知之甚少,却能在短短的时间里洞若观火,这么快就将事情地大体看清,果真这帝王不是谁都能做的。
“不知所指何事?朕告诉你,若朕在龙隐池脱光你的衣服,那朕必定当场毙命。若非龙隐池地阵法抑制灵力,在朕脱掉你的外衣时,已经立时毙命了。凭你刚才处处洞悉朕之意图,朕还真不敢相信你联系他地举动还未推测出来龙去脉。”苏澈脸色阴沉,眸光慑人,如一把寒刀,我不觉后退几步。他咄咄逼人,大步跨到我面前,沉声道:“若非你是带着毒与咒的人,朕岂会在龙隐池放过你?或许,你早已知晓自己是带着毒和咒的人,才会如此胆大地靠近朕?”
“民女惶恐,确实不知。”我赶忙跪地。
“不过,此刻,朕体内是有了解药,再也不怕你的毒与咒。待朕处理了他,在与爱妃共享良宵。”苏澈长袖一拂,帝王怒剑在手。
我也顾不得礼仪,上前拖住他的脚,劝道:“皇上亦知谁对民女轻薄,这毒与咒便针对谁。那他只是为了保护妻子才如此出此下策,并非存心害皇上,还请皇上开恩。”
“事实已成。今日他必死。”苏澈冷漠地语气,掷地有声绝无回环。帝王怒剑出跃跃欲试的吟啸。
我趁机一跃而起,撑起结界罩住夏月凌,火影剑横执,怒视着苏澈,道:“我不愿与你为敌,可皇你一再咄咄相逼。今日,我纵万劫不复,也不容许你伤他。”
“你,让开。”苏澈微微蹙眉,语句铿锵。
我摇头道:“皇上走错了棋。”
“是吗?你也分析得不错,可是不完整,要揣测圣意,你火候还不到家。朕要杀他,还有第四个理由。”苏澈微微一笑。
第四个理由?我看着他,略略思考,问道:“请皇上明示,就算晓莲败了,死也要死得明白。”
“杀的是他。留下地你。”他凝聚灵力,龙轩殿里的空气霹雳啪啦冒着小火花,朝帝王怒剑上齐聚。
我亦催动灵力,将结界撑到最强防护,朗声对苏澈说:“皇上若杀了我夫君,必定后悔万分。”
“朕做事,从不后悔。”
“举手无悔大丈夫。然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夫君乃夏月国十八皇子,没有世家、没有朝中大臣做背景,却能谋定后动取得天下,步步为营拆除世家,拨乱反正。若非遇见法术高强之人,岂会任由你如此咄咄逼人?”我亦厉声喝道。
苏澈脸色微震,又看了看夏月凌,冷笑道:“是么?”
“皇上自知天商情况,若今日能化干戈为玉帛,我二人定当竭尽全力。”我自知此番承诺必然会让之后辛苦。然此刻,夏月凌几乎没有法力,且身体与灵魂孱弱,我自己亦不能与之同归于尽,这不仅改变了历史,且也让夏月凌的第五种材料——我的魂魄与元神没有了。
对视,对峙。良久,苏澈缓缓地收起剑,轻笑道:“朕可否信任晓莲?”
我亦松了口气,反问道:“晓莲可否信任皇上?”
“那自然可。”他惨然一笑,那笑容竟如漫天星斗,沉静而辉煌。
“那么,皇上也可放心信任晓莲。”我也一笑,收起火影剑。
接着二人相视一笑,正在此时,听得龙轩殿石门沉重地开门声。苏澈陡然一掠,将我抱上龙床,又将夏月凌放到了龙床的里侧。
“皇上,这是?”我问道。
“别出声。快给你夫君施隐身咒。”苏澈说着已脱下明黄的外袍。
我亦听得脚步声与珠瑶环佩的声音,赶忙给夏月凌拈了隐身咒与隐魂咒。苏澈却是一把搂过我,脱掉了我的外衣,拉掉了我钗,任由青丝流泻。
接着他搂着我迅速躺下,拉上锦被。不一会儿,那人便走到了床边站定。
【第四十二章 天商奸妃蓝晓莲】
四十二章
来人在罗帐外站了一会儿,便轻撩帷帐。借着夜明珠淡淡的柔光,隐约觉着是个宫装女子,但看不清面目。但她的身份却是能猜测的,能深夜不经通传来到皇帝的寝宫,肆意地撩开皇帝龙床的帘子,除了那个嚣张跋扈的云贵妃,还有谁?
我想到此,便轻轻翻身,往苏澈怀里钻了钻,装着在睡梦中呓语,轻呼一声“澈,你好暖和。”
苏澈很识趣地侧了侧身,将头埋到我间,轻拍我的背,也犹如梦呓般说:“莲儿喜欢,以后天天跟朕一起。”说着,还将我往他怀里紧了紧。
床边人的手停顿一下,忍不住出声:“皇上,您没事。臣妾就放心了。”语气倒是平静。
苏澈一听,大惊失色,倏然坐起,厉声道:“云贵妃,你好大胆,未经朕召,竟自行来到龙轩殿,视宫中规矩于不顾,你该当何罪?”
看着苏澈的语气,想必是忍这个女人很久了,今天难得出一口恶气。那我也配合一下,扮演一下祸国殃民的奸妃,于是我装着万分害怕地拉着锦被略躲到苏澈伸手,惊惶地喊了声:“皇上,你别生气,龙体要紧啊。”
“对不起,莲儿,吓着你了。”苏澈柔声道,顺势将我搂在怀中,我很配合地倚在他胸口。
云贵妃却倒是安之若素,看着眼前的情景也没动怒,皇帝的责怪也未让她惊慌失措。此刻,他看了看苏澈,跪了下去,不卑不亢地说:“皇上请恕罪,臣妾夜闯龙轩殿乃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你哪件事不是逼不得已的?就连上次玲珑之事你也是逼不得已。”苏澈咬牙切齿,整个身子都有些抖。
我心里一阵感慨:难怪做皇帝都死得快。除了纵欲过度地因素。恐怕还有用脑过度。整日尔虞我诈吧。唉。真不明白。怎么还有那么多人去做皇帝。
“臣妾今夜确是逼不得已。今夜皇上中毒与咒。昏迷不醒。尔后又被莲淑妃带进龙轩殿。而龙轩殿里贼人仍在。龙轩殿被结界所封。众人束手无策。一干人等也不知是进还是退。故禀告了臣妾。皇上乃臣妾之夫。纵使未曾奉召夜闯寝殿乃株连九族地大罪。臣妾亦不能退缩。请皇上恕罪。”云贵妃低眉垂跪着。
苏澈也没说话。整个龙轩殿陡然静得让人觉得空寂。
“哼。你做什么都是有理由地。”苏澈冷言道。
“若皇上认定臣妾有罪。请赐死臣妾。”云贵妃语调平静。依然低眉垂跪在龙床前。但却让我感到她分明是倔强地。不卑不亢。清冷自持。这种气质倒与后宫格格不入。若她不是云家地人。不是有个只手遮天地家族。她这份美貌与气质恐怕很多男人是无法抵挡地吧。想到此。倒是有些同情她。若她只是普通地女子。与苏澈相遇。恐怕早就是幸福地女子了。
“你竟敢逼朕?”苏澈地声音隐含着怒意。
我知晓此刻应给他们一个台阶,便赶快拉住苏澈,略带撒娇地说:“皇上,您息怒,保重龙体。”
“莲儿,别担心,不是说,寝殿里,你都叫我‘澈’吗?”他柔声道。我心里乐死了,看来做皇帝先培训的都是演技啊,这演技是一个比一个好。我竭力忍着笑,将头埋在他胸前,给别人造成害羞的假象。
这家伙却是将我拖起来,捧着我地脸,眸光柔美,深情地说:“叫‘澈’,快点。”
我都硬憋着笑,叫:“澈。”声音都因此而颤抖。
“嗯,我在。”他的声音轻若宁静夜空里的一片羽毛。
“澈,这春寒料峭的,恐贵妃姐姐的身子受不了。您还是不要怪罪贵妃姐姐了。再说,贵妃姐姐就算有错,也是因为担心您啊。您非但没奖赏,还要责罚。那以后,莲儿都不敢对您好了。”我撒娇地说。心里想的是:在211世纪没能出任演员,此刻跟这演技堪比影帝的皇帝飙飙演技,也是不错的。
“莲儿,是澈不好,让你害怕了。”他将我搂入怀,又拉了锦被盖住我,转头对云贵妃冷言道:“贵妃,春寒露重,你且回宫歇息吧。随带也叫殿外一干人等散去。”
“臣妾谢皇上不杀之恩。”云贵妃始终是淡漠地语调,这倒让我忍不住猜测她对苏澈的感情究竟是属于哪种。
“你该谢的人是莲淑妃。”苏澈冷冷地说。
“云静谢淑妃妹妹。不知妹妹的护院伤势如何了?”云贵妃猛然抬眼看我,那眼神凌厉如刀。带着极强的攻击性。
我陡然垂目,柔声道:“姐姐真是菩萨心肠,能记得我家护院的伤势。妹妹在此替他谢过。”
心里也是一惊,这女人果然厉害,但是那种眼神与气势也决计不是因他家族的只手遮天可以来的。
“不必。妹妹小心伺候皇上。”她声音始终平静,接着福身一拜,声音略柔了些,说:“皇上,明日乃迎娶花神皇后之日,还请皇上准备准备。臣妾告退。”
“嗯,爱妃快回去歇着吧。”苏澈不耐烦地挥挥手,她转身往外走,一步步走得稳,背脊挺得很直。不知怎地,总觉得这身姿充满了落寞。
苏澈却陡然将我一搂,倒向床铺,像个孩子般撒娇地说:“莲儿,澈还要。”
“澈,不要,很痒的。”我也配合地出咯咯的笑声。这笑声在龙轩殿里回荡,直到那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又缓缓合上。听得她低低吩咐外面众人各自散去。我才从苏澈怀里坐起,撑起了结界罩住了整个龙床。
“想笑就笑吧。看你憋得那样。”苏澈双手枕在脑后,悠闲地说。
“嗯。”我说完这个字,不可遏止地笑了,边笑边说:“我今天算是知晓了,这人啊,要想当皇帝,先就得要演技精湛。哈哈哈,澈。”我笑得肚子都一抽一抽的酸疼。
苏澈一翻坐起来,满脸黑线地瞪着我,一本正经地说:“叫‘澈’有什么不好地?再说,人生不也如戏么?真假难辨,有时看起来假的,未必就假,相反亦然。”
我撇撇嘴,笑道:“此番又演得道高僧了?”
“哼。”他哼了一声。
我抑制住笑,叹息道:“若我真是你地妃子,仅凭今天晚上。恐怕不出三天,就得横死宫中了。”
“怎么会呢?就凭今晚你的表现,朕可不觉你会是任人宰割地人。再说你还有整个林家在身后。动你还不是动林家?”苏澈将我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此刻这厮的语气看起来很是愉悦。
“陛下,你
起我了。”我斜睨他一眼。
“澈倒觉得晓莲很有宫斗地天分。”苏澈凑近我,神情坏坏地看着我。温润的气息扑在我面上。
我有些慌乱,下意识地往龙床里侧挪了挪,说:“陛下看走眼了。”
“是吗?朕倒觉得具有亡命徒气质的、且又聪明的女子最适合宫斗了。”苏澈脸上浮起戏谑地笑。
我满头黑线,瞪了瞪他,不理会。凝聚灵力解了夏月凌的隐身咒与隐魂咒,借着夜明珠柔和的光,看着他安静地睡颜,英俊的面庞此刻充满着童真,这家伙竟睡得毫不设防。是因为相信我吗?我伸出手指轻轻抚上他的面庞,心舒展开来,如同茶叶遇见水。
要是能一辈子凝视着这容颜,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
“你很爱他吧。”苏澈轻声问。
我却不知如何回答。不知是因为夏康峻而喜欢上夏月凌,还是因为他的遭遇而母性泛滥一不可收拾,抑或是因为他的霸道,或是因为命中注定?还是因为我渴望嫁人渴望太久?我终究不可知。便不知如何去回答苏澈。
“怎了?”苏澈又问道。
我摇摇头,说:“不知是不是爱,只是他一皱眉,我就心疼;他一有危险,我就忘记了自己;若有一日要用我的命换他的命,却也是毫不犹豫地。”
“朕倒不知世间还真有如此的感情。”苏澈自嘲地笑笑,随即又说:“真羡慕,身为帝王竟能得到你相伴。”
“皇上,很快也会有人伴在身边。明日不就要去迎娶花神皇后了么?”我说,想起他与莲月的爱情童话。那定是如何的胜景啊。
“哼。”他冷哼一声。不屑与冷酷陡然弥散在四周。
我猛然转头看着他,那眼里竟是无边的厌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难道不是心甘情愿去迎接莲月的吗?
他拳头紧握,一种无端的恨意从里面流泻。
我惊了,慌忙问:“皇上,你怎了?”
“他们每个人都想控制朕,都想觊觎这天商的皇位。人人都自以为聪明。朕就给他们这个机会,看这些妖蛾子能涌起多大地浪涛。”他咬牙切齿,恨意丛生。这样的苏澈让我的心猛然疼痛。
“皇上,你——”
“不用担心。朕有朝一日会将他们全部铲除的。”他神色一凛,语气凶狠。
我心暗想:他所指的“他们”难道不只是云家,还包括林家,甚至还包括他——大祭司冥天?
难道苏澈已经知晓了莲月地来历,而去迎娶莲月也只是他的权宜之计?倘若如此,他比起夏月凌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晓莲,是澈吓到你了吗?你脸色这样难看。”他声音柔和下来。
我摇摇头,胡乱地说:“谢谢皇上信任我。”
他唇边荡起笑,神色竟有些羞涩,不好意思地说:“不知为何,看到你便觉得你可信赖。尽管你其实也是个充满着小诡计地家伙。”
“哦。”我埋下头,心里一阵幸福,被人信任的感觉其实是很好地。
两人又不知说啥,便静默了。
我蒙起黎落检查夏月凌的魂魄与元神。情况不算坏,只是魂魄受损严重些。
“得你如此之人相伴,想必他后宫佳丽都为你这皇后遣散了吧。”苏澈突然问。
这话陡然湿了我地眼,抚在夏月凌脸上的顿住,然后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充满落寞,“我不是他的皇后。”这个事实尽管很久以前就摆在我面前,但此番由自己亲口说出来,心里竟是如此疼痛。低下头,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泪无声滑落。
“晓莲。”苏澈轻喊。我别过头,假装替夏月凌理被子,顺势擦了擦泪,转过头对着苏澈笑道:“陛下有何吩咐?”
“私下里,叫我‘澈’。”他看着我,眼神似一滩盈盈的春水,这神色像极了苏轩奕,我心口一紧,慌忙摇头道:“晓莲怎能如此逾礼。”
“除非你打算做我真我正的妃子。否则,作为朋友,或合作伙伴,你就要叫我‘澈’。”他说,像个撒娇的孩子。
“好,澈。”我笑着,心里的疼痛细细密密。因为知晓他到最后都未能铲除云家,不能扭转这注定的乾坤。而我却不能说,不能去改变。还骗他说我和夏月凌能帮他。
“好了,瞧你老是耗费自己的灵力去帮他,澈今日便帮你使用龙须圣药。”他伸手抚了抚我的脸,温暖的手掌抚去我鬓边的残留的泪。
“真的?谢谢你。”我惊喜地看着他,很难将他与之前那个一心要杀夏月凌的暴戾的苏澈联系起来。
他点点头,温柔地眯着双目看着我,用一种梦幻般轻柔的声音,说:“把那玉佩给我。”
听到这话,我却陡然小人之心了。给了他,万一我被骗了呢?于是略微迟。
他脸上浮起一抹苦笑,说:“被人不信任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我有些愧疚地说:“对不起。”这才拿下脖颈间的玉佩递过去。
他接过玉佩,咬开了手指,将血滴在玉佩上,那玉佩出碧绿的光芒,随即扩大为一个饭碗大小的瓶子,瓶子里红色的絮状物此时浸染了血,显得夺目璀璨。
苏澈从瓶子里抽出一根来,凝聚灵力,在掌心中一化,顿时成了红色的雾气。接着,苏澈将那雾气轻轻吹起,一偻偻从夏月凌的鼻间进入,一进入便以极为强势的方式将魂魄被毁坏的部分修补妥帖。
“澈,谢谢你。”我抓着他的手,忘情地欢喜。
他一愣,随即便笑了,笑得天真无邪,然后凑过头来低语:“再叫一次。”
我跃出墙,看那淡青色人影消失在街角。我连忙凝聚灵力,在掌心划出一道离火定身符,手掌翻飞,打将出去。
死贼子,你跑得了才怪。这是离教的定身咒。我心里得意,快步掠过去,想瞧瞧这贼子到底是谁。
刚转过那拐角,一把血红的剑横到我脖颈处。多一分便是鲜血四溅。眼光斜瞟过去,淡青衣衫的男子,紧抿双唇,眸光如炬,迸射着慑人的光。竟是那侍卫李霄。
“我倒小瞧给你了,竟能逃脱我的符咒。”我轻笑道,心里却是一点也敢大意,我初见他时,就觉得他身上透着某种说不明的古怪。
“承蒙夸奖,是姑娘自己的符咒不精。”他冷冷地开口。
【第四十三章 不一样的夏月凌】
隐听得龙轩殿外有人快速潜行,来人道夫均极高十人,接着便是有人整齐地走来。虽知晓苏澈不会在此死去,但心里还是一惊,莫非在迎娶莲月之前,这皇宫内就会率先有一场喋血?或这些人针对的是我和夏月凌?
我想到此,也是召出了火影。夏月凌却是按着我的手,笑道:“那是人家的君臣之事,莲儿还是陪为夫躺躺,明日好去春城归省啊。”
“你别得寸进尺。”苏澈翻身下床,冷冷地回应夏月凌。
我想到这归省确实是去林家取七虞神水的好借口,便一跃而上,拖住苏澈的胳膊说:“月凌解咒的第四种药材在春城,澈反正明日一早也是要去迎接花神皇后,同样也是经过春城,何不下一道旨让莲淑妃归省样名正言顺,也不用我擅自出宫,让云家有文章可做。”
苏澈拍拍我的手,笑着说:“晓莲这次叫对了,所以,澈会考虑考虑。”说完还瞟了一眼夏月凌。
我只觉得空气中有火花闪烁,下一刻,夏月凌已经将我拽到怀里,冷言道:“记清楚,她是我妻子。”
“又没有明媒正娶,好女子,人人可求。”苏澈气定神闲往台阶下走。
“我和莲儿可是亲密无间了。”夏月凌得意洋洋地说。
苏澈闻言,脚步一顿,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赶忙低下头。一低下头,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自己跟苏澈又没有什么。逢场作戏,彼此合作。何必搞得像是被丈夫捉奸似的。
不一会儿,听见龙轩殿的门打开又合上。我这才松了口气。
“你是不是从来爱地都是他?对我只有同情。从没有爱过我?”夏月凌忽然说。声音充满落寞。我听这话。异常烦躁。便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穿戴整齐。好了头。准备翻身下床。
“这‘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是绣给我地吧。”夏月凌继续说。声音缓而低沉。沉重而哀伤。
我转头。想狠狠骂他。却现他仔细凝视着手里一张绣帕。正是我在十八王府时竹得那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句要骂他狼心狗肺地话硬生生地吞回肚子里。眼里顿时湿湿地。心如针扎般细细密密都是疼痛。原来他竟贴身收着这竹帕。
“我也知晓。自始至终都是我强行巴着你不放。你心里其实只有他吧。当你再次出现在我生命里。当我探知你和他地那一段。还曾很天真地想:你只是因为他为你而死。心里愧疚罢了。所以。当得知那朵花里有他残留地元神时。我便想到动用夏月国地秘方。给他一个不死之身。不灭之灵。那这样。你就不用内疚。也就不用记着他了。”他轻轻别过头。脸埋在夜明珠光芒地阴影里。看不清喜怒哀乐。
他地话犹如重磅炸弹轰在我脑袋里。我猛然抓住他地胳膊。激动地问:“你说什么?林景松找地帝女桑桑枝、鸾鸟羽毛、影木果实、毕方鸟这些原本就是为苏轩奕准备地?”
他惨然一笑。自嘲地说:“是啊。后来我也有些后悔了。自己将情敌复活。”
“那让我去冥府拿结魂灯,也是你事先设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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