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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纪事-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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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帕尔罕的美貌太惊人,穿上男子的装束终也不像,只好将我随身仅带的一张面具借给了她,自己则剪了一点发梢胡乱做了两撇假须就出了门。来到京城后我也是第一次在白天正式逛街,都说“康乾盛世”真的不假,街市上形形色色的店铺让长在大漠的伊帕尔罕看花了眼,竟有许多好吃好玩的,就连我也觉得很新奇,就顺道置办了些点心果子做为礼品。为了不引人注意我们没有带侍从,两个人骑着马边走边问路,也算在京城观光了,行了半日终于找到了那府。门房见我们衣着华贵又说是大少爷的旧识就恭敬的将我们让进府里,差个小子去里面通报,门房的言谈举止也很知仪,看得出府里的规矩是不错的。我们很快被请入厅,老爷子亲自出来见我们,一见到他伊帕尔罕的眼圈就已红了,在他的脸上依稀有着托伦泰的影子。老爷子听说我们是托伦泰在回疆的朋友很是厚待,盛情留我们一起用饭,席间伊帕尔罕听到报的菜名又是一阵感伤。老夫人也出来相见,伊帕尔罕和我做为晚辈行了跪拜礼,这几个头伊帕尔罕磕的实心实意,全不似在宫中见太后皇上那样敷衍的鞠躬。老夫人看着我们想起儿子泪流满面,问及托大哥的死因,此时伊帕尔罕也终于忍耐不住流下泪来。关于细节我支吾着搪塞不想打击两位老人家,老爷子了然的劝慰着夫人,自己却背对我们偷偷的拭泪,那场景真是闻者心酸、见者流泪,当我提出想看看托大哥从前住的屋子时,伊帕尔罕才从悲伤心情中回过些神来。
  管家带着我们走到二进院,推开了锁着的三间东厢房,房内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就好像主人只是白天出去当差晚上还会回来睡觉一般。“整间房都没有动过,都是大少爷生前的摆设,我们太太吩咐丫头常常打扫,自已到这房来一坐就是半天,说是留着屋子大少爷的魂回来还有个落脚的地方。”坐在榻上,伊帕尔罕轻轻抚摸着那一枕一被,闻言眼里的泪水喷薄而出,只是死咬着嘴唇忍着不发出声音来。“管家大叔,我们和托大哥交好一场,想在这里缅怀一番,请您一会儿再来好吗?”我真担心一会她会将面具咬坏,只好明知冒昧仍求请管家回避。当屋内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伊帕尔罕放声大哭,她用被泪水沾湿的嘴唇吻着那枕席、吻着床边叠好的衣物,哭得柔肠寸断,她将那袭长衫抱在怀里仿佛抱着情人那样温柔,捧在鼻端仿佛上面还留有托大哥的气味忘情的嗅着。我只能默默的坐在桌边看着浮雕丹凤牡丹图案螺钿镶嵌的花罩出神,等着她渲泄出来,因为此时什么安慰都是无力的。良久,伊帕尔罕渐渐平复下来,看她用手背擦着脸,我不禁又担心起来,若粘面具的面胶被眼泪泡化了就糟糕了。
  从东厢房里出来我才有心情打量这座院子,身处的二进院正房前还带有前廊,与东西厢房都由抄手游廊相连接着。对面西厢房大概就是托大哥的弟弟所住的屋子了,不知道他会不会也长得像父亲和托伦泰相似呢?若然相像伊帕尔罕恐怕又要难过了,好在管家大叔说这位二公子白天去当差了,现时不在家里。正在庆幸,从前院远远走过来一个年青男子,管家忙介绍说这就是二公子了,我不禁想这个人太不禁念叨了,比曹操来得还快,不过他当差也当得太混了吧!大白天的就旷职跑回家来,完全和托伦泰的恪尽职守不能比,倒要见识见识。没想到待他走近,彼此都是一惊,此人竟是萨绅霆手下与我们一起从盛京回京的邵天宇,原来他和托伦泰是兄弟,怎的从来没听他提起过?长得竟半点不像,是了,他倒是有些老夫人的影子。当时大家都是年轻人,他性情又随和开朗,我们一路上相处得极好,情知认不出我的可能性很小,却仍在心里暗暗祈祷但愿这副胡须妆容过得去,万不要被他瞧出来,没想到他看见我只是一愣,就一个箭步冲上来抓住伊帕尔罕的手腕将其别在身后按了下去,伊帕尔罕尖叫一声蹲下身去痛得眼泪又流了出来。“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她!”我吓得赶紧去掰那双铁钳似的手。“既然福晋逃到我家里就不要害怕了,此人我已制住,天宇即刻就送您回王府。”邵天宇误会了,可我要怎么对他解释?当务之急是要他先放开伊帕尔罕,不然一会她的手恐怕会断掉的,可我又不能明告他萨王福晋此刻正好好的藏在府中。正不知如何处理时老爷子跟着管家从前院赶过来解围了。
  “宇儿不得无理!快快放手!这二位先生是你兄长的挚友来府里看望我和你额娘的。”邵天宇没有松手也没分辩,只是冷不妨伸手将我唇上的假须扯了下来。老爷子目光炯炯的看着摸着上唇痛得吸气的我,虽未发一言却不怒自威与刚才的和蔼简直盼若两人。“阿玛!这位姑娘就是萨王爷的新福晋,想是她知道了咱家住这儿,就诳了匪人前来,是找咱们求救的。”邵天宇恐怕老爷子吓着我这才解释起来,可他说到“匪人”两个字的时候手又向下用力一按,伊帕尔罕再度痛呼一声。“她就是萨福晋?可是他们怎么会认得泰儿?”老爷子无法理解,眉头已簇了起来。“我不是什么福晋,她也不是匪人,请二公子先放开手,我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解释。”“难道他们喂您吃了毒药?福晋不要怕,这个匪人如今已在我手里,不怕他们不给解药。”邵天宇根本不相信。事到如今,我只好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将伊帕尔罕的面具揭开,露出她绝世的容颜来。“这位是从回疆来的伊帕尔罕公主,决对不是什么匪人,而我则是……是傅恒大学士的女儿。”邵天宇看着我俩一脸的不可置信,手却终于放开了。伊帕尔罕刚刚面具下早已哭肿了的双眼非旦不难看,反而增添了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她深深的向老爷子施下一礼,轻轻的说“伊帕尔罕只想看看托大哥的家,却惊扰了老人家,当真对不住了!”“她……她就是皇上封了贵人的那位回疆香公主?你就是萨王爷那位青梅竹马?我明白了!”邵天宇吸了吸鼻子后知后觉的说。
  此时也不能再隐瞒了,只好将伊帕尔罕和托伦泰的事告诉了老爷子,伊帕尔罕回忆起当初的甜蜜与痛苦已是泣不成声,就连自诩冷静的我在说到托伦泰如何惨死之时也禁不住哽咽了,“能得公主垂青,泰儿也不枉来人世一遭了。”老爷子长叹一声老泪纵横,邵天宇却恨得快把银牙咬碎“你们怎能那么轻易的放走那个番僧?若是我一定会给大哥报仇的!”“那个番僧根本神智不清,是被霍占集利用的,而且当时以我们的实力也不可能打得过他。”“那到了军营之后呢?”邵天宇不听我的解释不依不饶。“这不关伊帕尔罕的事,她当时想杀那番僧被人拦下了。”“为什么要拦?我要去找兆惠问个清楚,我大哥是为大清国捐躯,他凭什么放走那个凶手?”“番僧是藏地来的,兆惠将军驻藏那么久当然了解藏地的情况,那里本就不稳定,不能再给他们任何借口挑起争端,而且当时与回疆反叛作战境况已经很艰难了,我们总要以大局为重!”“那我大哥谁管?他死得太冤了!尸骨都没能带回来。这世道还有公理吗?啊!!!”邵天宇与托伦泰兄弟情深,此时痛苦的捶胸顿足。“宇儿你不要这样!仔细让你额娘听到,她可受不了。若不是格格相救,在那贼子的地牢里泰儿恐怕就捱不过去了,泰儿最后总算是杀身成仁,为国尽忠了。否则哪能搏得如此美名光宗耀祖?你快跪下替那家给公主和格格磕头!”邵天宇虽然不情愿仍是跪下磕下头去。“二公子快快请起,老爷子可不要折煞我们!”我和伊帕尔罕赶紧起身扶邵天宇。“难得公主如此有情有义,想泰儿在九泉之下也会心安的。只是公主如今已被皇上封为贵人,与泰儿这段过往还是忘了吧!是我们那家没这个福气!”老爷子仍旧不说让儿子站起来。“二公子请起身吧!我明白了,以后决不会再打扰你们的了。”聪明如伊帕尔罕怎么会听不懂老爷子的意思。“如此就多谢贵人恩典了!宇儿送贵人和格格回行馆吧!”“不劳老爷子费心了,我们本是微服出来的,若被人看到和二公子一起反而不好……”老爷子听我这么说也就没有再坚持下去,但是在我们离开之前却吩咐管家大叔从屋中取出了个小包裹递给伊帕尔罕。
  “小妹子,我好后悔!好后悔!”她打着马在前面疾驰。“伊帕尔罕你慢些骑,这可是大街上,万一踏到人可怎么办?”我知道她心里难受,却只能急急的追在她身后。“只恨我当时没有随他一同去了,落到如今这步田地。”咸涩的雨水飞到我的嘴里,抑或是伊帕尔罕的泪水?“你说的什么傻话?难道忘了经书里怎么说?”可是她对我的话却好似充耳不闻只顾往前一味的疯跑,我始终无法超越她,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心里一急狠夹马刺,跨下的马儿嘶咴了一声扬蹄急奔,抢了上去,终于超过了她半个马头。本想骑在前面压住她的速度,没想到斜刺的胡同里窜出来一辆马车,我想要勒马已经来不及了,如果我勒马伊帕尔罕也要撞上去的,我和马头正好挡着她的视线,她那个角度待发现前面有车也已来不及了。正准备拼着摔伤全力向后跃抱着伊帕尔罕跳下马背,这时车帘一掀一个青色的影子激射而出,不待反应我和伊帕尔罕就被人一手一个从马背上捞了起来。在半空中我瞧见驾车的车伕双臂一展扯住缰绳,硬生生将车停了下来,我和伊帕尔罕的坐骑擦着车边冲了过去。两匹马失了冲劲后,车伕远远的一个口哨,它们就乖乖的跑回来了。虽然被人挟在掖下的滋味不大好受但总好过摔成骨折,青衫人将我们放下时,我和伊帕尔罕对望的神情还有些愣愣的。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突然的危险、突然的得救。两人的心脏仍在不听使唤的狂跳不止,我分明看见伊帕尔罕的腿也在发抖,这一点我比她强些。直到我被一个熊抱惊醒。“你是我卓阿达西!”车伕突然摔开缰绳蹦过来抱住我。
  




第二十四章 家书

  “乌力安江?”惊魂未定的我在这个热情的拥抱中找回神智。“能在这里见到阿达西真是太好了!”乌力安江大力拍着我的肩开心的咧嘴笑着,露出他那招牌式雪白的牙齿。“你怎么也到京城来了?莫非是喀什噶尔出了什么事?”伊帕尔罕走过来急切的询问。“你是伊帕尔罕吗?怎么变这个样子了?”乌力安江听出了她的声音却被眼前陌生的脸孔迷惑了。“不过是带了面具而已,京城品流复杂,不乔装我怎么敢带着她出来?”我伏在乌力安江耳边轻声的说。“乌力安江,他就是你的阿达西吗?”被我们忽略的那个正牌救命恩人此时走了过来。我这才来得及细细打量此人,年纪十七八岁,两道浓眉,一双鹰眼,身材结实高大,说不上英俊但是一脸英气看着很有精神,站在一起体型倒和乌力安江像是兄弟一般。“拉旺多尔济,她是我的阿达西,这位是……嗯,也是我们族人。”乌力安江在伊帕尔罕的事上一向有些小聪明。“阿达西,拉旺多尔济是我在路上新结识的好朋友,结伴来京里的。”“幸会!幸会!刚才多亏壮士援手!在下大恩不言谢了!”我学着男人的样子抱拳行礼。“我才要说久仰,既然乌力安江是他乡遇故知,咱们就找个地方喝几杯吧。”那个青年大喇喇的对我们笑着点点头。今天真的不能再发生事情了,我已后悔答应带伊帕尔罕出来了,就像刚才,若发生什么事,我根本没本事照顾到她,正要婉拒,伊帕尔罕却出声应承下来“喝酒?好啊!不知道京城的酒是个什么味道,乌力安江,找个地方咱们一醉方休!”乌力安江能有机会和伊帕尔罕共醉哪有不答应的,高兴地自顾着扶她上车去了。那位拉旺多尔济也就自然地翻上刚才伊帕尔罕那匹马背,上马姿态娴熟至极,一看就是马背上长大的,我也只好无奈的骑马跟上了。四个人里倒是拉旺多尔济对京城更熟悉些,带着我们过大街穿小巷的到了一处酒楼,我赶在他下马前提醒他维人的饮食禁忌,他笑着看了我一眼说道“一会到里面由你叫吃的好不好?我只要有酒其它无所谓。”看到乌力安江他们已经将车交给伙计走进去了,我只好点点头跟着下了马。
  所幸这是家涮肉馆,牛羊肉是必备的,又点了些蔬菜也就够了,其它三人没有一点异议,入乡随俗在饭馆里已经守不了肉食都先经阿訇超度的规矩了,既然身为圣使的我都认为没问题,痛苦的伊帕尔罕和痴心的乌力安江哪里还想得到其它?而拉旺多尔济关注的只是点了什么酒而已。以前虽然和伊帕尔罕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可是每次饮酒她都是浅酌即止,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豪饮。她存心买醉,别人又怎么劝得住呢?乌力安江哪会拂逆她的心意,也是陪她酒到杯干的。那两个人自顾自的喝酒,只留下我跟拉旺多尔济寒暄,可是本是第一次见面的两个人又哪有许多话题好谈,唯一的客气也就是敬酒了,好在当初在布鲁特人的地方时我的酒量已被锻炼得不错了,哪想到拉旺多尔济的酒量更好,肉还没吃上几口,酒却已叫了三回,我端杯的手也有些发颤了。
  酒过三巡,话才渐渐多了起来,拉旺多尔济的手已不客气的搭上了我的肩膀,他举着杯醉眼迷蒙的笑道“你听没听过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故事?我与乌力安江就是因为这个结识的。”看我不解的表情,他继续说到“这次是我第一次到江南游玩,有一日醉倒在一个酒肆里,钱袋却落在客栈了,我说先记帐回头再付银子,那家老板却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了我一顿,他骂的是江南的方言我也听不清楚,大概是说‘吃白食’之类的。小爷我什么时候受过这个委屈,气头上就想抡拳头揍他们一顿。当时乌力安江正好也在这个酒肆吃饭,就过来劝止了我,还替我付了酒钱,送我回了客栈。”“哦?乌力安江不是跟你一起打无理的店家一顿吗?这可不像他惯有的风格。”我不禁笑了起来。“是啊!我当时也并不领情,还说他‘好汉若是诚心帮我,就同我把这个狗眼看人低的铺子砸了!’你猜他当时说了些什么?”“说了什么?”“他说他的阿达西曾说过‘怨怨相报何时了’,既然付了银子就没事了,又何必要和这些人计较呢?何况你也没做对什么。我一想他说得有理也就算了。”“难为他还记得我对哈尔巴拉说过的话。”我望向乌力安江,几年不见他也成熟了不少,只是对伊帕尔罕仍旧痴心不改,等到他知道伊帕尔罕已成了皇帝的妃嫔不知会怎样伤心呢!“后来我们结伴而行,他说了好多你的事迹给我听,对你可是佩服得不得了,我本想结识一番,他却说你不知所踪了,哪想到今日刚进京城就遇上了,可不是缘份吗!卓姑娘,咱们再来一杯怎么样?”“你明知道我是女子还勾肩搭背的,成何体统?”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拍掉了肩膀上的手,乌力安江这大嘴巴大概什么都跟他说了。“哈哈!我看你当乌力安江兄弟一般,怎么我拉旺多尔济不配么?”那青年有些讪讪的笑了两声,自干了一碗酒。他如此坦荡我倒不好意思了,“是我迂腐了,这就跟拉兄赔罪,这碗酒我自罚了。”也是一仰脖。“好!好!你看得起我,少不得要陪上一碗。”就这样左一碗右一碗,很快我们就集体喝醉了。朦胧中我记得是自己坚持付的银子,拉旺多尔济也没有跟我推让,只说既然如此那么下次他请便是。后来还是酒楼老板派了个伙计按我说的地址将我们送回了行馆,乌力安江当然是不肯和我们分开的,拉旺多尔济大概是酒楼的常客,伙计通知了他的家人将他接回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口干舌燥,伊帕尔罕也是一样,图尔都虽然心痛却也没有责备妹妹,只是吩咐下人冲了些蜂蜜水送来给我们解酒,就叹着气离开了。一直到下午才想起来昨天离开那府时老爷子送的小包裹,打开一看竟是托大哥屋里叠着的那件长袍,伊帕尔罕又捧着哭了一回,我怕她会睹物思人就强劝着她交给维娜收藏起来了。出去找到乌力安江问他那拉旺多尔济的来历,他却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只说是路上一见如故结伴而行的朋友,至于籍贯、出身是一无所知,我也没有再问下去,男人本来粗心,乌力安江又是豪爽汉子,这种结果也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至于他,却是乌木重老爷子要他来京城投奔额色尹谋个好差使,总好过在大漠里过一辈子,而心心念念想搬到中原的乌老爷子却不得不在家照顾失子成疯的妻子了。额色尹本没带多少人同来,这次赐了爵皇上要他们在京定居正愁身边没有心腹,对于乌力安江的到来 自'炫*书*网'是欢喜的,也就留他在身边做个帮手。
  从那次醉酒以后我再不敢带伊帕尔罕出去,好在她也没有再要求,仿佛对外出也失去了兴趣,这一日乌力安江问起翠影,我也想起好 久:fsktxt。com都没去看她了,就同乌力安江一起出了行馆。乌力安江虽然知道了伊帕尔罕的事却没什么太大反应,这些天也都神态自若的,一路上依旧和我说说笑笑的,我之前担心全都落了空,左看右看他都不像是刻意装的,可这和他从前的性情实在反差太大,路上我终于没忍住问出了口,他却只是笑笑,淡淡的说“我早已不会痴心妄想了,伊帕尔罕的心上人虽死了,她的心却永远不会再给别人了,她肯嫁给皇帝也不过是为了族人能过上安定的生活,半点也不是为了她自己,我只要能守在她身边就心满意足了。”完全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态度,我也不敢再深问,生怕勾起他的伤心,就捡着这些笑话说与他听。很快前门大街的繁华,就让乌力安江忘掉了刚才的心情看傻了眼,我笑说还亏他是办货出身,竟这么没有见识,但自己也在一处南纸店前走不动了。此店名为《翰墨斋》,门前的楹联是副木刻,上书陆游的两句诗“水复山重客到稀,文房四士独相依。”想起上次翠影还跟我说过闲来日长没什么事做要学我练字,何不买些纸笔做礼物送她呢?知道乌力安江没兴趣,就要他牵着马在门口随意逛逛,自已则举步进店。小店里先有两位客人正背对着店门在欣赏砚台,全神贯注的没有回头,伙计见又有人来就过来招呼,我随手拿了支大楷笔细看,“尖、齐、圆、健”倒是正宗的湖笔,就点了“三紫七羊”、“七紫三羊”、“五紫五羊”三种兼毫中楷给翠影,自己挑了一支白沙茅龙笔赏玩,这里倒有曹素功的紫玉光墨,毫不犹豫就点了,曹素功墨我在现代倒是常用的,但这紫玉光墨却是可望不可及的极品,要买也是天价。宣纸倒没什么好挑的,翠影那个程度,太好的纸是会糟蹋的,只随意裁了些,倒是看那薛涛彩笺小巧可爱,各色选了些自己留着玩。问及砚台张口就问有没有“澄泥砚”,伙计摇头我也有点怅然若失,本是用惯了的,可惜我那方绿豆砂的留在扬州没有带来。“何必执着于澄泥砚呢?端砚、歙砚我们店里都有,请移步过来看看这方老坑的可合爷的意?”伙计见我是诚心买货的,就热心的推荐起来了。“既然没有澄泥,龙尾有吗?”“一瞧您就是个行家,请这边来,刚才的两位爷也瞧上了我家的龙尾砚,爷也请过来一同品评吧!”待我走近,那两个人也回过头来,彼此都吃了一惊。“你怎么出宫来了?”“斐弟?”小伙计见我们相熟也就自动的留出空间给我们,自已到后屋去了,这样的信任看来这两位也是常客了。“纪大哥许久不见了,六爷的身子可好些了?”我拱手行了个礼。“怎么你也认识六爷?哈哈,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料到咱们会在京城重聚,你这个爱扮成男人的习惯还没改啊?”“劳你记挂着,不过是受了风寒,早已无碍了。”纪晓岚看见我倒是真心高兴,六阿哥却恢复了往日的斯文儒雅。“相请不如偶遇,既然今天这么有缘,请二位到寒舍喝酒聊天如何?”“呵呵,纪大哥就是爱酒,这习惯也一样没变,可我外面还有朋友等着,咱们改天再聚吧。”“是五哥吧!论书法他可也算是个行家,怎么不请他进来帮你挑砚呢?”六阿哥挑起眉毛话带锋机。“六爷说笑了,我哪里有那种面子请得动五爷?今天是出来办事的,外面是回疆公主的侍从在等,我买了东西就要赶紧回去的。”话一出口就想抽自己,我的解释怎么会显得这么刻意。“皇阿玛派你去服侍回疆公主了吗?不是指给五哥?”六阿哥果然眼里一亮。“看来六爷早给奴婢打算好了去处啊?可惜人家五福晋不会依的。”我笑着打圆场却在暗暗心惊,不知道他听谁说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决对不能承认,我并不想给他希望,却也不忍再伤害他了。纪晓岚瞧着我们打哑迷却一言未发,仿佛也看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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