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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纪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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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二听我这样问,赶紧把我拉到一个角落悄悄的对我说:“客官菩萨心肠,这孩子遇上你们可是遇上贵人了。可是凤阳这个地方虽小却不比别处,这可是前朝的重地,洪武皇帝的老家,如今的朝廷不知道多注意这地方呢!年年户户查丁,不就是为了抓前朝余党吗!去年皇上又下令拆中都建府衙,不瞒你说,撞死那老太婆的就是派来督工的钦差大人平时用的马车。这孩子的来历,附近的人虽不十分清楚,也都纷纷猜测,只不过都念在前朝的恩德不肯把这事报给官府罢了。如今您要把这孩子留在此处,恐怕没人敢收留。
  “给他们多留些银子也不行吗?”我不死心。
  “今年是丙子鼠年,打春又在去年,按老话说今年年景恐不能好,每逢赶上饥年,就算手里有银子也买不到粮食,乡亲多到外地去讨饭避荒。谁肯多带张吃饭的嘴呢?况又是个病的。客官还是另想个办法吧。”说着摇着头下楼去了。
  我回房将和小二的对话复述给大家听,乌木重老先生听罢开了口:“不然这样,我们将这孩子带上,明天就能和同伴汇合了,那些都是我们族人,贩卖药材多年,也都颇懂医理,照顾他应该没什么问题。”
  “刚解决了一个病清音又来一个病孩子,看来可能是天意如此,我们也就不要再强求了,只是翠影又要辛苦了。”
  “小姐说得哪里话?一路上照顾清音和大少爷的又不只有我一个人,小姐不也出了不少力吗!”
  “那孩子在我们房里睡着,就不要惊动他了,明早还要就出发赶路,乌老先生你们也都早点休息吧!”
  回到房间,那孩子占了我的床睡得极熟,我和翠影就挤在一张床上睡了。不一会儿耳边传来的呼吸声变得均匀悠长,翠影可能是今天玩得很累,很快就入睡了,而我心中却有个大疑惑百思不得其解,辗转难已入眠。
  “今年是乾隆二十一年,却是丙子鼠年。那么庚申猴年就该是乾隆五年才对。我虽然并不明白天干地支的记年法,可是十二生肖的轮回排序,我是十分清楚的。既然翠影说沁芳是庚申年生人则今年该是虚岁十七,怎么嫣娘却说我只有十四岁?做为沁芳的贴身待婢翠影怎么会记错主子生日?本来我就觉得做为一个十四岁的女孩沁芳的身材过于修长丰腴了,难道沁芳本该是十七岁而是嫣娘故意隐瞒了她的年龄?究竟什么缘故?看来这其中定有个秘密。翠影这丫头对沁芳忠心耿耿,应该不知内情,关于此事待回扬州以后还得慢慢查探!这嫣娘和沁芳的来历看来不是那么简单的。”这样胡思乱想也理不清头绪,想不明白就决定暂时搁置,明早还要赶路,今夜该好好休息才是。正欲合眼,对面铺上传来哼哼唧唧的声音。
  我悄悄的起身,没有惊动翠影,借着月光走了过去,那个孩子侧卧在铺上睡得极不安稳。屋里温度并不高,二个炭火盆其中一个已经燃尽,可是他的额头上却细布了汗珠,再看脸上的表情也有些紧张,口里不知说些什么,可能是做了噩梦。我轻轻的推推他的背,想让他平躺下来换个睡姿,也许不会那么紧张,可是这孩子警觉得很,竟一下子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茫然的望着我,我缓缓的拍着他:“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没事的,快睡吧!我在这陪着你。”
  “只有姆妈才会这样拍着我,恩公,我好想我姆妈。”他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水气,却强忍着不让它们滑落下来,真是个坚强的孩子。
  “你心里难过,想哭就哭吧!只是别吵醒了睡着的人。”我向翠影一努嘴,将他的头搂在怀里。
  感到他的细小肩膀频繁的颤动,我的胸前衣襟有些湿意,却没有一声抽泣,这孩子太懂事了。半晌,他抬起头望向我:“恩公!我姆妈已经死了,我再也没有亲人了,今后我该怎么办?”
  看着他那明亮的眼睛我也是一阵心酸:“你病体未愈,本想将你寄养在此地,等我们办完事再来接你,可是如今情况有变,只好带着你上路了,你愿意跟着我们走吗?”
  那孩子欣喜的点了点头。
  “我们这一路要经过千山万水,所到之处也是战乱频繁的回部,你能吃得了苦吗?”
  “恩公葬了我姆妈,又救了我,只要能跟着恩公,不论什么地方我也一起去。”
  “好孩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把关于你的事说给我听听好吗?”
  “我姆妈曾嘱咐我无论什么人都不能讲,但是恩公是好人,我愿意告诉你,你不会害我的。
  我叫郑启坤,本来和姆妈住在台南的乡下,可是去年秋天一伙官兵闯到我们村子里见到男孩就绑起来带走,我当时病了说想吃鱼,正巧姆妈背我上镇上买鱼才逃过一劫。过了几天姆妈就带我从台湾偷偷坐船到福建找一位姓万的叔叔,可是他家人告诉我们万叔叔去了江南,江南那么大上哪去找呢?姆妈记得她有一位亲戚住在凤阳,就带着我来投奔,到了这才知道那门亲戚早就搬走了。”
  “那你们怎么不去江南碰碰运气呢?也许能找到你万叔叔也说不定,为什么会在这留下呢?”
  “本来我们也想离开这再去找的,可是一天我姆妈在饭馆里听别人谈起关于万叔叔的事,说他冬月的时候会来这里办事。上前详细打听,那些人却又闭口不谈了,于是我们就留了下来。哪知未到冬月因为我水土不服不断的生病,银子都花光了,姆妈听人说从江南到凤阳,这是必经的城门,就将我安顿到废都,每天走好远的路到这里乞讨也是希望可以捱到冬月能够见到万叔叔。哪知道冬月过了也没见到他,不知道是他没来还是错过了。”
  “你见过你的万叔叔吗?”
  “没有。”
  “那你们怎么相认呢?”
  “听姆妈讲万叔叔的腰上所系的玉牌和我这一块正是一对。”说着启坤将脖子上的细绳拉了出来,绳端系着一块美玉。我拿到手里借着月光细看,玉上正面龙形凤纹,刻着两个篆字“之合”,背面雕着祥云如意,整块玉牌线条圆润,雕工精美,玉质无暇,是块上等的温玉,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玉牌的工艺、启坤的姓氏、官兵抓男孩弗疑所思的行为、小二口中那只刻着‘延平’二字的金钗,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方向——台湾郑氏。这孩子定然与延平王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怎么办?若带着他上路一定会惹上无限的麻烦,可是如今之际又不能坐视不管。好吧!”我脑中迅速有了计较。
  “启坤,今天你的这番话切记不可再讲与旁人知道,就是咱们同行的人也决不能透露半句,否则你的处境将非 常(炫…网)危险。再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我的小表弟,也不可再叫我恩公,要叫表哥,记住了吗?”
  “恩!我记住了,可是与你同来的爷爷、哥哥,知道我的来历该怎么办呢?”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处理的。你早点睡吧!别胡思乱想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了。”
  启坤懂事的躺下睡了,我却平添了无限心事,更加难以入眠了。
  




第八章 温情

  正月十六日一早,驴车就到客栈来接清音了,嘱咐了几句将他送走,我们也该打点上路了。万幸的是启坤脸上的红斑竟消了,看来性命是无碍了。
  当卯正初刻我们的马车到达城西门时,陈若澜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翠影掀起门帘,我跳下车迎了过去“陈兄,好早!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们的向导乌木重老先生,这位是表弟郑启坤。”早上我已把要启坤扮我表弟的事照会了同行的各位,只说他跟了我的姓路上照应方便些,谁也没有多问,就这样叫下来了。
  “启坤快来见过陈大哥。”
  “小弟启坤,见过陈大哥。”启坤在车里躬身为礼。
  “不敢当,李兄的玉树临风已羡煞陈某,本以为斐弟俊秀出尘,定是无人比肩,没想到令弟更似潘安在世、宋玉重生,竟不输于你。这一路行去,旁人都要黯然失色了。”陈若澜有些惊异。
  “陈兄谬赞了,区区皮像又何足挂齿,佛语有云:芙蓉白面不过带肉骷髅,我们兄弟怎比得上陈兄你满腹诗书、一身武艺。”
  “哈哈!斐弟的口才恐怕比容貌还要更出类拔萃呢!若澜早已领教了。”
  一路急行,只在中饭时候在驿外茶馆打了个尖,傍晚时分已到蚌埠。投了栈乌老先生就出去寻同路的族人去了,我吩咐翠影到厨房去多给李璧君和启坤煎几副药。
  明天离开这里就要和回胞们一路同行,他们归心似箭急着赶路,风餐露宿的情况定会时有发生,健康的人可以辛苦,可以少吃少睡,可是病人却不能断药,何况他们一个要用解药续命,一个要调息将养,照顾起来都是半点马虎不得。还是预先准备好,用皮袋装了,路上也不至于没得吃。
  “启坤,今晚你和我们睡一房,让你表兄好好休息一下。”李璧君唤住正准备和我回房的少年。我明白他的心意,在他眼里我也只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少女和这年龄相仿的男孩同处一室实在不妥。
  “还是李兄心思慎密,照顾病人很是辛苦,尤其自己兄弟更是殚精竭虑,应该歇歇,那我和斐弟一房吧!今晚就有劳李兄了。”
  “陈贤弟,我们难得如此投契,本想秉烛夜谈,你不是嫌我谈吐庸俗吧!”
  “也好!那今夜就让乌先生和书僮陪小兄弟,咱们哥仨好好痛饮一场。”陈若澜一副善解人意的神气,听得李璧君差点没吐血。
  见状我赶紧接过话头:“大哥,陈兄,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大哥的身子虚弱还是要好好休息,夜里也得有人在身边以防突发qing况,陈兄在侧我就放心多了。启坤还是和我一房,我和翠影两人照顾他并不十分辛苦。”听我如此说,李璧君没有再生异议,和启坤这小孩子共处一室总比与一个事事精明的大男人更让人放心。启坤听我这么说,开心的过来拉着我的手,一附依恋的样子,陈若澜刮鼻子羞他,李璧君只得叹口气进房了。
  坐了一日的马车说不累是假的,我劝启坤先休息一会,他听话的躺下了,却睁着大眼睛看着我。
  “怎么不睡呢,不觉得累吗?”我奇 怪;书;网的问。
  “累!哥哥也很累了吧!这屋子挺冷的,咱们睡在一处吧!能暖些。”看样子他是冷得睡不着。
  其实也难怪,南方的冬天本就阴湿,这间客栈的墙又只一砖的厚薄,房里的火盆也烧得不好,他身子又虚弱。看他那期望的眼神,我心里明白,冷也只是一方面,这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很想和我亲近。
  也许有人可以对这双眸子的渴切予以冷静的拒绝,但是我绝对做不到这一点,在有着二十七岁心理年龄和生活经验的我眼中他不过只是一个需要照顾和温暖的十二岁小男孩,其余的并没多想,所以几乎是没什么犹豫就脱鞋钻进被里。
  启坤小心翼翼地靠过来,在和我还有一拳的地方停了下来,伸手轻轻扯着我的衣摆,慢慢的闭上眼睛。看他那楚楚可怜的表情,我心一下变得非 常(炫…网)柔软,母性的情绪开始主导我的思想,不由自主伸开右臂,将他揽在怀里,想借肢体的语言表达关怀,希望可以温暖这个受到创伤的小小心灵。开始时他身子僵直,动也不敢动,见他那个紧张的样子,我忍不住更心痛起来,轻柔地哼着歌,右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肩头,渐渐他的眉头展开了,身体放松下来,额角靠着我的肩膀,睡着了。见他睡熟了,我才舒了一口气,小心的起身,准备独自到院子里走走舒舒筋骨,没想到一抬头看见陈若澜站在门口笑着看我。跟他走了出来,顺手带上房门。
  “陈兄,什么时候进来的,我竟没有听见。”
  “站了一会儿了,门本来开着,看令弟睡着了就没出声敲门打扰。”
  “启坤累了,这房又冷,我哄他睡觉,让陈兄见笑了。”
  “你们表兄弟感情真好,没想到你年纪虽然不大却很有做兄长的样子。”
  “旅途劳顿,启坤又生了病,做哥哥的该当多照顾他些。”
  “李兄得的是什么病?刚才我搭他的脉竟若强若息?”
  “我们贩药之人,到山中寻得草药,因物形相似往往不易分辨,只有嘴尝身试才能知道哪株是药材哪株是野草。很多药草是有毒的,久而久之身子就会受损,脉息也异于常人。”
  “原来如此,那就没有办法根治了吗?”
  “听说维族大夫擅治此症,回疆的饮食习惯对此病有宜,又有大量的珍异药草,所以才陪大哥一同前往。”
  “斐弟帽上的这块翠玉通体碧绿,价值不斐呀,难怪如此珍爱此帽,倾刻不离。”这个陈若澜恁得细心。
  “陈兄见笑了,卓斐亦是药商,阅历不比大哥,但是试药乃是我们的看家本领。久而久之,幸没落下大病,可这头疾之症却也难治愈,惧寒怕风,所戴之帽虽须臾不敢擅除。委实有碍瞻观。”
  还好走之前想到此节,特向贺大夫套的托词,不然在这个懂得经络之学的人面前定要穿帮。
  “陈兄找卓斐就为问此事?”
  “不是的。刚才我在院子里到处走走看看,发现这小小客栈竟还有个浴房,回房时李兄已经休息了,就来找斐弟一同去沐浴。”
  “哦!陈兄好意,卓斐心领了,只是身上所备药材不多,现在还要去药房替大哥抓药,以备路上之用,去晚了恐药铺关门。”我当然要拒绝他。
  “不要紧,我等你回来再一起去洗吧!”这家还真执著。
  “陈兄还是先去吧!一会儿晚了厨房熄了火怕没有热水。”我拼命的找借口,心想这个人还真是麻烦。
  “那我先去了,你也早点回来,出了徽州想要再找个能痛痛快快洗热水澡的客栈就很难了。”那个讨厌陈终于走了。
  入夜,乌老先生回来了,满脸的笑容,说已和同伴见了面,其中还有他的外甥,明天大伙结伴回家,会热闹得很呢!又带回好多清真食品,味道独特,非 常(炫…网)鲜美。
  陈若澜也一脸舒畅的走进房来,看见他那副没有洗上澡真是我莫大损失的神情,我也是心痒难抑,要知道离开扬州近一周了,我还没有洗过澡呢!不止因为不方便,主要是大部份客栈在春夏秋三季都提供沐浴服务,唯独寒冬月份没有。一则出行投宿人少,二则热水供应不及。
  没想到这炭火盆都稀缺的不起眼小店竟可以洗澡。我的头发天天捂在帽子里,尤其这两天因为多了个男孩子在房里,睡觉都不能摘,再这样下去,早晚要受不了的。打定主意,等夜深人静的时候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的洗个痛快。
  
  




第九章 沐浴

  饭后回房我偷偷告诉翠影我的想法。听说可以洗澡,翠影简直兴奋极了。
  “小姐,我浑身都痒死了,还以为这季节几个月都没机会洗呢!一会我要多洗一会,把这几天的份都泡回来。”
  “是呀!听说离开此地就很难再有机会洗了,我们一定要把握好这次机会。”
  “小姐,你猜我带了什么来?”
  “你这鬼精灵又瞒着我做什么坏事了?”
  “嘻嘻,我将你平日晒的干花瓣装了一小袋来。”
  “不是叫你要简装轻行吗?带那东西干什么?”
  “本来以为没机会洗澡又每天戴这个帽子,时间一长气味肯定难闻得很,带些花瓣也好熏熏衣服去去异味。”
  “真拿你没办法,你以为我没想到吗?让你带那些茉莉粉干什么不用?你以为咱们还有机会穿女装打扮吗?为的正是吸湿去味。”
  “小姐也别骂我了,这回不正好给你洗澡用吗!”
  “歪打正着,不嫌重你就带着吧!好了,现在你快去厨房叫他们不要熄火,就说晚上要煮药熏蒸。我去浴房那侦察一下地形。”
  深夜,启坤早已进入梦乡,估算着李璧君他们也应该休息了,想到浴房此时一定无人,就唤起翠影一同悄悄的走到院子里去。
  浴房设在院子西北角是个朝向不太规矩的小间,三面被院墙环抱,只在后面开个小门对着厨房的后灶想是为了取水方便。这地方虽有些小且略显气闷却正合我的心意。地处如此僻静在这深更半夜一定不会有人打扰,正好痛痛快快的洗,遂放下警觉的心。
  不多时翠影已把水烧好,我俩将木桶冲洗干净,就将热水倒了进去,一瞬间小小房间里充满了水气,变得雾蒙蒙的,如水的月光顺着残破的窗纸斜映进来,被水气晕成奇异的光线。
  “小姐,你先洗吧,翠影帮你擦背。”
  “这里两个隔间都有浴桶,咱们一起洗吧!”
  “我还得再去烧些水。你先洗吧。”
  “好!等我洗好我帮你擦背。”翠影端着木盆出去了。
  怕路上松散没机会打理,翠影帮我把辫子打得很紧,扯得我的头皮一直隐隐的痛,我迫不及待的摘下帽子,松开发辫,除去这身穿了几天的棉袍,人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将衣服搭在隔间的木板上,地上恍惚有个东西,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楚,也就没有在意。
  跨进木桶里,微烫的水遇到皮肤,毛孔都舒服得张开了。心情好的真是忍不住想唱歌,但是我不敢,虽然这里离客房还很远,可是这半夜时分万一被人听到就遭了,还不以为闹鬼吗?
  红色的花瓣、黄色的月光、木桶里的我有些微熏,好像在前世今生的梦里见过此情此景,如玉的手臂、乌黑的长发、在水里浮浮沉沉,有种旖ni的美丽。我尽情的享受着沐浴的快乐,虽然手上光滑的触感一直在强调这具青春的躯体和我从前普通肤质的区别,但是所有细微的感受都让我一再认清我已和这身子溶为一体的事实。命运总算还是待我不薄,虽然目前还不清楚到底什么原因变成这样,至少我在青春将去的时候又获得了一次再回少年重获青春的机会。我还是不要想太多,尽情去享受这美好的感觉吧。
  擦过背之后,翠影又给我加了一次热水,说是梳子落在房间里,她回去取。我虽然恼她迷糊,却没办法只能让她回去,散着头发是不能回去的,大清男子发式要求很严,若是被人发现没有剃发就麻烦了。
  水渐渐地有些凉了,将面巾拧干搭在桶上,我从水中站了起来,准备擦拭身上的水珠,背后传来脚步声。
  “翠影,这 么 快‘炫’‘书’‘网’就取回来了?过来帮我把后背擦干。”
  “这么晚来洗澡,斐弟总是出人意表。”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大惊之下我马上蹲回浴桶,头也不敢回“陈兄不是洗过了吗?这么晚到这里来做什么?”
  “哦,半夜醒来再难入睡,发现一样东西不见了,可能落在这里了,回来找找。”边说边围着木桶转了个圈,好在他一直盯着地面,没有看我。
  “太好了,真的在这里。”他弯腰从我搭衣服的隔板底下拾起一个东西,细心地吹去灰尘揣进怀里。
  “失物既然找到了,陈兄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我控制着紧张的情绪,强自镇定的说。
  “不忙,你的书僮没在吗?我帮你擦干后背吧!”
  “不用了,我还想再泡一会儿,难得有洗澡机会吗!嘿嘿”干笑一声,嘴角好僵。
  “呵呵,斐弟真是会享受呀,还用花瓣洗澡,女孩子讲究起来也不过如此吧!”
  “这些千日红花瓣最是滋润、去味、消炎,洗个药浴也没什么稀奇。”一边面不改色的撒谎,一边心里埋怨翠影真是害死我了。
  陈若澜越走近木桶,我的心也就跳得越快,马上就要受不了的时候,他突然左手将袖子一提右手就伸进水里来了。我差一点按捺不住尖叫出声。
  “这水已然有些凉了,斐弟还是别贪泡着舒服,快出来吧!天气还这么冷,着了凉可不是玩的。”他用桶搭在边上的面巾擦了手,做出准备帮我擦背的姿态来。
  “陈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喜 欢'炫。书。网'在别人面前擦身,还请先回避一下。”一定要撑到底,我硬着头皮下逐客令。
  “李兄睡前还对我说你喜 欢'炫。书。网'清静独处,看来是真的了,那你快点起身吧,我先回去了。”看我这么决然,他有点尴尬马上转身出去了。
  我这才舒了口气,心想这一次好险,真要吓得少活十年,以后就算臭死也不要再在客栈洗澡了。
  咦?我的面巾哪里在去了?我明明放在木桶边上的,难道掉地上去了?正遍寻不着,翠影回来了。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我又去生了个炭火盆拿来,怕小姐出来着凉。”
  “我的面巾不见了,快帮我找找。”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过来帮我找。我也站起身来向地下望,什么也没有。再抬头的时候就傻在那里了。
  陈若澜就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望着我的身子,手里拿着我找不到的那条面巾。
  
  




第十章 走光

  我和陈若澜就那样傻傻地对视,直到翠影直起身子看到了他,一声尖叫冲过来挡在我身前,我们才反应过来。陈若澜转身飞也似地奔出门去,临出门竟还记得反手将门掩了。
  “小姐,怎么办?”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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