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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纪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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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测,现在我却一心扑在李璧君病发这件事上,无暇它顾了。
  “乌老先生他们进了清真寺恐怕一时半刻也不能出来,我大哥现在的情形等不得他们了,得赶回客栈才行。”
  “可是说好了一会他们来找我们,扑个空怕是会担心吧。”翠影怯怯的说。
  “陈兄,你托庙祝替咱们转告一声吧!”陈若澜答应着却寻人了。
  来得时候不觉得,怎么回开封的路这么漫长?启坤乖巧的静静坐在一边,陈若澜将车赶得飞快。翠影不住地用帕子给李璧君擦汗,我就在边上握着他的手。
  李璧君昏昏沉沉的,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纸,额上汗珠大颗大颗的冒出来,看样子是痛得很,只不过怕我们担心,他强忍着不出声。见他这样,我的心揪得紧紧的,手也紧紧的攥着他,就像握住一粒砂,不敢稍松,怕他就这样从指尖流失了。他没有推开我,反而也牢牢的反握着我,这是一种信赖、一种安慰,我知道在他心里此刻是真的接受了我,虽然无关爱情只是亲人的那种接受,也让我在难过之余多了一点点欣慰,他不再拒我于千里了。
  他的信赖、他的接受让我更坚定了要救他的心,回疆路途遥远,所寻之物又是传说中才有的东西,怎么能够让人放心呢?不行!我要另想办法。
  灵机一动,开封!李璧君学艺也就是服食毒药之初不就是在此吗?早上我们还在担心会被金大爷的人发现而谨慎地绕僻巷呢!如今之际,他不找我们,我倒要去他的府上走一趟了。虽然明知危险重重,虽然我一向是个谨慎小心的人,但是这次必须例外,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李璧君,这个险一定要冒。主意已定,我在心中迅速的筹划了几个方案。硬闯肯定不行,从李璧君和云裳的身手来看,金大爷处不乏武功高强之人,既然如此暗盗也不可能。我身上一无长物,唯一有的就是银票。好!我就光明正大的去他府上向他买解药。一个人去当然不妥,毛主席他老人家曾经说过“不打无握之仗”。陈若澜既然有可能是天地会的人,刚刚又和组织接上了头,我带他一起去应该可以保证安全了吧!就算事情败露了,他的武功和他的同伙也能确保我们全身而退吧!主意一定,我就放开李璧君,掀开帘子坐到赶车的陈若澜身边去了。
  “你怎么出来了?李兄的病稳定了吗?”
  “还是那个样子,真叫人担心。”
  “看来你和李兄感情很好吗!认识你们也有几日了,第一次见你情绪如此激动。”
  我不好意思的擦干眼角的泪痕。“让你见笑了,他是我大哥吗!这病也着实吓人。”
  “斐弟对大哥的情谊真是让人感佩呀!”他幽幽的说。
  “若是陈兄有难,我也一样会这么着急的。”
  “真的?”陈若澜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只是眼下我还有一事相求。”
  “大家既以兄弟相称,就别讲‘求‘字,有什么事我能帮得上的尽管开口。”
  “既然如此,我就厚颜直言了。我知道开封府有一个人手里有治这病的特效药,所以想请陈兄一会儿陪我同去购买。”
  “没有问题。”他爽快的答应了,然又有疑惑“既然早知开封有药,为什么此前不去购买,非要等病发了才去呢?”
  我料到他有此一问“实不相瞒,其实我大哥此病,还是由此人而起。我大哥性子直拗,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得罪过个把人也是有的,本应早得了解药让大哥免受折磨,只是此人与大哥颇有恩仇渊源,大哥说什么也不肯去求他。是以宁可远赴回疆寻药解毒也不许我去找他想办法。可是眼下大哥被折磨成这样,做兄弟的怎么看得下去?是已不管龙潭虎穴卓斐也要闯上一闯,只是怕连累了陈兄。”
  “一个女子都有这样的胆识,何况我堂堂七尺男儿?你放心,这一趟我陪定了。”
  “嘘!小点声,让我大哥听到了,咱们就去不成了,什么女子?你又忘了!”我嗔到。
  陈若澜耸耸肩膀,示意自己大意了,我又正色道:“那个人老奸俱滑,他身边的人有可能见过我,若是知道咱们的真实身份,可就买不成了。所以回客栈以后我要乔装打扮一番,一切跟着我眼色行事。”
  “好!”
  
  




第十六章 骗药

  回到客栈,我交待翠影照顾好李璧君和启坤,先向小二问清了将要去的几个地方的大概方位,就和陈若澜直奔开封有名的布铺兼成衣店——西大街的老德记绸缎庄。
  我换了一身毛皮出锋的织锦袍子,出来时看到按我的主意换上一身白卦白袍的他不禁呆住了,真是说不出的风liu潇洒,俊逸出尘的风采决不输于我见过的任何帅哥包括绅霆和李璧君,人靠衣装真是没错,从前我怎么没发现他长得这般英俊?他在店门口一立,倾刻吸引了所有女子的目光当然也包括我。
  “看不出你其实长得蛮帅的。”以随便调侃来掩饰刚才美色当前自己垂涎三尺的窘态。
  “那是因为你的眼里从来没有过我,不过现在发现也不错晚。”哪知这小子顺杆爬的功夫也不错。
  “呵呵,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别逗了。”
  “不过,你怎么穿成这样?”
  “一会儿你就明白了。”
  二人骑马来到最有名的酒楼,找了一雅间落座,请他去打听金大爷乐坊的情况,我则迅速地将面具带好,在桌子油光可鉴的漆面上,映出一副中年富商的模样。
  一会儿功夫,他掀帘子进来,见到我微微一怔,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我的服色旋即恍然大悟。“原来你会易容。”
  “打听的情况怎么样?”
  “提起这金大爷还真是有名,没有不伸出大拇指赞他的。这样一个人,李兄怎么竟会和他结下梁子呢?”
  “世事难料,何况人心?有的人做足了表面的功夫,其实是个大大的奸人,这种例子难道还少吗?”
  “不错,的确有这样的人。可这金大爷据说是个大大的善人,专门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不但给他们饭吃还教他们技能,在他手里培养出来的名角不计其数,学成后他分文不取,全都出去自立门户了。就连官府都表彰他的德行。”
  “他当然不是一般人了,想做他那行,这些都是必须的。还问到什么?”
  “平日他的习教所也会出来做表演,所得的收入除了给那些收养的小孩生活所用,余下的都捐给大相国寺为国泰民安祈福的法会添灯油了。因为表演非 常(炫…网)精彩,又能作善事留善名,所以达官贵人们纷纷慷慨解囊。”
  “什么时候有表演?在什么地方能看到?”
  “可巧得是,今晚在这樊楼就有一场。”
  “好!我们边吃边等。”
  “卓姑娘,这只有咱们两人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嗯!没有旁人的时候可以。”
  “我想知道你的计划是什么?”
  “我想在一会表演开始时你到后台去请他来这里聊聊。”
  “他可是老板呢!不一定会每次跟着来表演吧!”
  “他一定会来的,我知道。”其实如此笃定的坚信是因为李璧君曾说过这个沽名钓誉的伪君子,为了标榜自己对那些流浪儿的关心和重视每次演出都会亲自参加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借机和那些达官贵人拉上关系。
  “一会儿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呢?”
  “你的作用可太大了,你得保护我的周全,一个这么阔的大老爷出门连个保镖也不带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吗?”
  “就算是随从也不用穿成这样吧?太惹眼了。”
  “那可怪不得我,只能怨你自己长得俊吧!”
  “卓姑娘,我想冒昧地问你,李大哥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你肯为他千里迢迢的到回疆去治病?又费尽心机的为他求药?”他小心的问我。
  “其实他是我师傅,只不过一路上男师女徒不很方便所以兄弟相称。”说得当然也是实情,难道对他说我暗恋着李璧君,而李璧君今后可能会成为我的继父吗?这也太离谱了。
  “原来如此,所以你对李大哥言听计从,我明白了。”陈若澜莫名的兴奋起来,一张俊脸也亮出光彩来了。
  “一会儿,我以莫大官人的身份见金大爷,你可就是我的随从了,就叫小强吧!”嘿嘿,谁让他以前总拿话顶我。
  “是!莫大官人。小强遵命!”陈若澜虚行跪礼,郑重其事的表情,让我忍俊不禁,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下来。
  果然过了一会儿小二上菜时,告诉我们金大爷的习教所乐伶们已经到了。我推开雕花镂空的窗子,看到正对着的正厅已布置成了简易的戏台,演出就要开始了。要了笔墨,写了一张名笺交给陈若澜让他到后台去找金大爷,我则在雅间里等他。
  “莫非文?莫非文?确有其人吗?”陈若澜拿着名笺用很奇 怪;书;网的表情看着我。
  “哪有叫这样奇 怪;书;网名字的人?斐字折开是非文吗?莫为不是,整个名字的意思,不是我卓斐而已,只不过是一个文字游戏。”
  “他若要问起莫大官人的来历,我要怎么回答?”
  “不用多说,只对他说咱们是扬州杨坊主介绍来的就行了。”
  不多时一个体态偏胖、个子不高的中年男子,由陈若澜引着进得房来。
  “莫大官人,幸会幸会!”那男子细细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笑容可掬的一副生意人的嘴脸。
  “客气,客气,金爷,请。”
  “听这位小兄弟说,大官人是从扬州远道而来,不知金某可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吗?”要是我不知道他的底细,就凭他这口地道的河南腔,任谁也想不到这家伙不是中国人。
  “实不相瞒,我和彩翎可是多年的旧相识了,从她那听得不少关于金爷你的事。”
  “哦?杨坊主提到过我什么?”
  “御人有术吗!”我冲他挤挤眼睛,一副了解的样子。
  “这说得是哪里话,我不过救助几个穷孩子,教唱几个曲子,‘御人有术’这几个字可不敢当。”这老家伙装糊涂。
  “云裳那么靓的姐儿,又有功夫,还不是让你调教得服服帖帖?这种事有什么好自谦的。”
  “莫大官人找金某究竟有什么事。”这个老狐狸当真狡猾得紧。
  “既然金大爷问起,莫某人就开门见山了。前阵子彩翎出了事,我收了芷萍,只是这丫头性子刚烈不肯从我,彩翎之前曾给过我一颗丸药,说是从你处所得,逼她服了之后现在就乖得多了,只是如今彩翎带着云裳突然离开了,这每月一颗的解药没处得,小妮子痛得死去活来,花容失色,干什么也没了兴致不是,只好冒昧的来找金爷想想办法了。”
  “收了芷萍?莫非您就是镶白旗主福晋的外甥?失敬、失敬。”金大爷立刻换了副谦卑嘴脸。这老家伙的消息太快了,我只不过用这莫非文的名字借萨绅霆充了一次门面,他就知道了,也真了不起。
  “金爷消息实在灵通,莫某佩服,不知这解药可否见赐?只要能救得我宠妾性命,一次将这毒解了,多少银子我是不计的。”
  “其实当初舒云倒了,我倒很是看好芷萍,曾托徐家二少爷替我将她买下,没想到大官人也钟意她,捷足先登了。不过咱们总算是有缘,既然是彩翎的朋友,也就不用提什么银子了,莫大官人肯找我金某开口,就是我金某的荣幸了。只是……”。听这口气,原来当初徐二死活和我抢人倒是为了这厮,幸亏没有让步,不然现在那善良的女子岂不堕入了魔窟?我暗自庆幸。
  “怎样?”
  “您也知道我教养了不少苦孩子,虽然不图谋利,可是这个名声我还是很在意的。若是能有一两个孩子可以到王府里做事,不但他们谋了个好出路,就算是我的脸上也有光不是?只是王府用人也查得极严,这些苦孩子的出身都极低贱,不知莫大官人肯不肯代为筹谋?”这老家伙是想利用我将眼线插到王府里去方便窃取情报呀。
  “区区小事,何用筹谋,包在我莫某人身上,回头跟我姨母一讲,说插几个老家的穷亲戚,又算什么难事?”先答应了再说,反正以后他也找不到我这号人了。
  “那我就先多谢莫大官人了。只是不瞒您说,这解药有是有的,却只能一月一粒的克制发作,想彻底解毒,别说我这里没有此药,就是寻遍天下,仙丹也未必管用。”
  “那可如何是好?”我不禁大惊,好在是面具之下,表面上还是神色如常。
  “大官人也不用伤心,有这解药足以保命十几年,过了十年色衰爱弛,您的心早就不在她身上了,死了倒干净。”
  “不错、不错,说的有理。”我一边跟他打着哈哈,一边胸中算计,这家伙好狠的心,那些小孩子即使帮他做事按时服食解药也不过多活十几年,利用之后,就让其自生自灭,还有比这更狠得吗?
  身边的陈若澜听得两眼都要冒火了,我怕他坏事就支开他:“小强,你出去门口等着,不喊你不要进来。”
  看着他走了出去,姓金的笑着说:“莫大官人一见就是大家出身,连随从都这样英武不凡。”
  “嘿嘿,金爷也看出来了?其实我早有收他的心,只是这小子不识抬举,若是能再赐二颗您的秘药,今后就再也不怕谁不从我了。”我也装着轻浮的样淫笑着。
  “莫大官人,好眼光!好本事!”两人各怀鬼胎的淫笑,我自己听得都毛骨耸然。
  姓金的从怀里拿出两个瓷瓶,打开一只倒出两粒红色药丸“这是秘药,给您两颗傍身,遇见喜 欢'炫。书。网'的了,就给他吃下去。今后不管是姑娘还是相公,要是不听您的摆布,只管送到我这管教两年,保证出来后规规矩矩地服侍您。”再打开另一只倒出两粒黑色药丸“这两粒是解药,是芷萍和那个小哥这个月的份。我身上从不多带,您先用着,等回扬州安排妥了,我差孩子们给你带去。”说罢用纸包了递给我。这老奸俱滑的家伙,看来是等我将人安插进王府才肯继续供药,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不过两粒解药足够我们坚持到回疆了。
  “多谢金大爷如此帮忙,莫某感激不尽。我近期还要去临淮替姨父视查工程,若有了准信就立刻通知你让孩子们来。”
  “是中都的拆改吗?这可是个油差,那金某就静候莫大官人的佳音了。”说着姓金的站起身来拱手做别。
  “金爷慢走,莫某就不留了。”我也起身相送。得来全不费功夫,送走了他,我将的纸包揣到怀里,擦了擦手心里的汗。还得感谢这老家伙的情报网,让我不费一文钱就骗到了他的解药,看来智者千虑终有一失,谁让我对他的底细知道得这么清楚呢?
  出得酒楼,我们快马加鞭的赶回客栈,路上陈若澜问我:“卓姑娘,刚才你把我支开后,在屋里和那老贼笑得那么大声,说了些什么?”
  “我又向他讨了两粒毒药,借口是要收你做娈童。”
  “什么?怪不得你让我打扮成这样,原来安得这个心,亏你一个姑娘家能想得出来。”
  “哈哈,不好意思了,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要毒药干嘛?得了解药不就好了。”
  “哼!这无恶不作的老家伙,害了这么多人怎么能就这样算了?要想个办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得是,有机会应该除了这一害。不过这老家伙面子上做得多么冠冕堂皇,收养孤儿、教人技艺、敬神礼佛,天下人都被他骗了。谁知心里恁地歹毒。”
  “我早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了,你还不信。”
  “但是姑娘是怎么知道他的底细的?”
  “这说来话长了,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吧。”
  说话间赶到客栈,回胞们已经回来了,顾不上和乌力安江他们打招呼,抢进房里。此时李璧君已是有出气没进气了,急忙将黑丸药给他用水灌了下去,一盏茶的功夫,人竟然清醒过来了,这药是真的。
  
  




第十七章 表白

  “嫣娘!嫣娘!是你吗?”李璧君睁开眼睛看到我就抓住我的手不放。
  “大哥,你好些了吗?”我一边柔声地安抚他,心情却倾刻深到了谷底。
  “嫣娘,我找得你好苦,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他有些慌乱的低喊,紧紧地攥得我手有些痛。
  “大哥,你好好看清我是卓斐呀!”
  “嗯?你是小姐……,我这是怎么了?”
  “你太累了,快好好躺下来休息,不要胡思乱想了。”我轻轻的把被子给他盖好,看着他闭上眼睛才默默地退了出来。
  入了夜我却辗转难眠,复杂的心情自己已无法排解了。李璧君这样的反复发病身体已经快油尽灯枯了,这药虽是真的可是按金大爷的说法,就算按时服解药的人也活不过十几年,他的毒已有四五年了,又受过那么重的伤,究竟还能捱多久呢?念及此我就再也躺不住了。
  因为连续赶路和照顾病人,翠影已经心力交瘁了,头一挨到枕头立刻进入梦乡。想到她为我这样的不辞辛苦,白天我却那样的骂她,就觉得心里好抱歉,给她掖了掖被子,我轻轻开门走了出去。
  小院里很暗,一弯下弦月斜挂在天边被一团薄雾包围,光线更加微弱,我静静地坐在井旁的石阶上,试图用冥想的方法让自己放松,风吹在脸上很冷,我无法集中精神,脑中一片浑乱,不由自主又想起李璧君将我错认成嫣娘的事,抚着被他握痛的那只手,心也痛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院门吱哑地响了一声,一个身影闪了进来,看身形像是陈若澜。我坐在暗处没有出声,不想让他看到我眼圈红红的样子,也没有心情和他讲话。岂知他进院之后没有回房竟一直向我坐的方向走过来。
  想要避开已然来不及了,我也就岿然不动。当他越走越近看到我,除了我意料之中的吃惊的表情之外我总觉得目光中还有些别的什么。
  “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呀”他主动搭着话。
  “睡不着出来坐坐。”
  “我也是睡不着出去转了转。”他刻意的解释。
  “启坤睡下了吗?要你照顾他真过意不去。”
  “我出来时他已睡得熟了,这孩子很懂事,卓姑娘太客气了。”
  “姑娘为什么事烦心?莫非李大哥的病又有反复?”
  “我没什么的,他已经没事了。只不过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我才无心睡眠。”
  “我看他是病久体虚以致产生了幻像,竟将你都错认了,真是令人担忧啊。”
  听到他这样说,我控制已久的情绪却再也无法继续控制下去,眼泪已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难过,我是想说李大哥只不过是刚刚解毒一时之间身体有些虚弱才有幻觉的,你不用太担心。”看见我流泪,他立刻慌了手脚。
  “我没事的,就是心里面难过,你不用管我,让我哭一下就好了。”我压抑得太苦,既然已经在他面前丢了脸,就索性哭个痛快。
  他看着我幽幽地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却最终忍住了没说,只是轻轻脱下外褂披在了我的肩头,默默的陪着我坐在石阶上。
  良久,我终于止泪,他递上了一条手帕,我道了声谢接过来,擦干了泪痕。
  “卓姑娘和李大哥师徒情深,真是让人动容。不过看武功姑娘好像并无根基,论才学又似比李大哥更胜一筹,不知李大哥为姑娘所授何业?”他看似漫不经心的与我闲聊。
  “不早了,明天还要赶路,你也早点休息吧!”若说他教我吹xiao,就等于承认了李璧君扬州乐师的身份,无法回答的问题面前我总是顾左右而言它,随即站起身来。
  “一路走来,经历了许多,我自以为和姑娘已经可以肝胆相照,没想到姑娘却处处存心欺瞒,难道若澜是无类肖小,竟不能得姑娘半点信任吗?”一向温文而雅的他情绪竟有些激动。
  见他如此,我倒有些生气了。“陈兄何出此言?出行在外防备多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吧!况且陈兄不是也有事情瞒着我们吗?”本来心情就很恶劣的我此时说出的话也硬气了起来。
  “姑娘不必如此生气,若澜也不过随口问问而已。其实姑娘对李兄的情谊就是瞎子也看得出来,又何必说是师徒呢?”
  “你的嗅觉倒很敏锐嘛!不过我没有必要骗你,他的确是我师傅。”
  “姑娘这么说是承认对李兄有意了?”他盯着我的眼睛看。
  “他早有心上人了,你不是也看到他将我错认了吗?又说这些无聊的话做什么?”我有些恨他这样逼我往自己的伤口上撒盐。
  “无聊吗?只是我见姑娘为李兄如此伤怀觉得有些痛心罢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
  “难道我的心意,姑娘还不明白吗?”他有些急切,有些受伤,有些无奈。
  “你我认识时间不长,相知不深,陈兄只不过一时冲动罢了。若是因为那晚的事耿耿于怀,我劝你大可不必。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虽然早知道他对我有些不同,但是由他口中这样说出来,我还是有些慌乱。
  “感情的事,若澜亦不敢强求,如果姑娘眼里看不到我,哪怕相交多年也是一样。只是我像浮萍般漂泊配不起姑娘罢了。”见他如此伤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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