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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纪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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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认识,那幅画应该就是在洛阳时那位老伯为我们作的吧!原来不止是我午夜梦回时常常思念他,原来他也一样这般的挂牵着我。想到这里我不禁望向身边的他,他也正默默的注视着我,眼里的浓情呼之欲出,看得我内心一片柔软。
“姑娘这次为本会办成了这么大的事,无论得到什么样的酬谢都是当之无愧。可是四嫂得先透露给姑娘,天地会最最珍贵的宝物不是别的,正是我们英俊潇洒、文武双全的少总舵主若澜是也。”这句话就太直白了。看我窘得满面通红的样子,大家都笑了。
说说谈谈不觉已至深夜,这夫妇二人实在是性情中人,感觉和他们非 常(炫…网)投契,仿佛是可以推心置腹的亲人一样,这样单纯的开怀已记不清多久不曾了。酒过三巡之后,我已经有些熏熏然,不知是陶醉在这美好的夜晚,还是陶醉在朋友的真诚,抑或陶醉在情人的深情,也许是酒泉的佳酿让人不忍释杯,我真的有些醉了。
一阵微晕,我伏在一个温暖柔软的肩旁,她爱怜地抚着我的脸颊,我感觉她是真的怜惜着我,那温情的目光和母亲看我简直如出一辙,那样的可亲可爱。眼前女人影象渐渐和母亲重合,我使劲揉揉眼睛。“妈妈?妈妈!”
“离家千里,一定很想娘吧?真是难为她,小小年纪就要经历这么许多。”四哥叹了一声,举杯将酒一饮而尽。
我一下子有些清醒过来,不好意思的坐正身体。“真对不住,我好像失态了。”
“巽儿若是还在也该同姑娘差不多大年纪,姑娘还有再回家见娘的时候,我的巽儿却再也回不到我身边了。”四嫂眼睛变得红红的,让人看起来真是心痛。
“好了,今天别提那些扫兴的事,为若澜庆祝该是高高兴兴的才是,我们喝酒!”四哥再度举起了酒杯。
“我一看到卓姑娘,就觉得投缘,心里实在是喜 欢'炫。书。网',也没什么表示的,这个是我亲手做的,送给姑娘还请不要嫌弃。”四嫂拿出了一只绣工精美的香包。
“既然投缘不如索性就认个义女,只是不知道姑娘嫌不嫌弃我们夫妇出身草莽?”四哥看四嫂如此待我,也有些认真起来。
我心里实在喜 欢'炫。书。网'这两个人,况且这种情况下我也无法拒绝,索性就再认个义母也没什么损失。“二位将我从死亡边缘救了回来,就是卓斐的再生父母,承蒙不弃,卓斐当行大礼。”
听我这样说,他们夫妻二人,都欣慰的笑看着我,我从座起恭敬的跪了下去却被陈若澜一把拦住。
“卓斐且慢,四哥你看这有些不妥吧?”他一脸尴尬。
“有何不妥?我和你四嫂的年纪做她义父义母难道不合?还是若澜觉得委屈了姑娘?”
“四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看我叫你四哥,如果卓姑娘认了你当义父,不是要叫我叔叔了吗?这不合适吧!”
听他这么讲,好像也有点道理,我已经迷糊的头脑也感觉有些不对。“谁要叫你叔叔?我才不要!”
“我知道若澜你在担心什么?不要紧,我们各论各叫,其实你从小跟我长大,在我眼里你和我的儿子又有什么分别?认了义女,这里就是卓姑娘的家,她就不再是外人了,想怎么样谁还敢说闲话?”四嫂笑着对他说。
“原来四哥、四嫂的良苦用心竟全是为了若澜。”他一副感动莫名的样子,拦住我的手也松开了。
行了大礼,叫了声“义父、义母。”这下我与天地会就算想斩断关系也难了。
行礼之后,义母对我更加的亲热,好像将一腔母爱都倾注到我身上来了,她专注地听陈若澜讲我一路走来的艰险奇遇,从那时而蹙眉时而莞尔的神情中能感受到她是真的喜 欢'炫。书。网'我。而义父是一杯一杯的喝,直到醉倒在桌上。
撤了席,已过了三更,再回去睡也没什么意思,陈若澜就陪我坐在院子里看星星。夜里的院子寂静无声,轻轻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那种感觉就像回到了结伴在开封时的那个夜晚。
“没想到四哥四嫂那么喜 欢'炫。书。网'你,四哥家传奇技、医术超群,这些年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和他攀上关系都没有机会,你一来就认了你做义女。我义父又这样信任你,连保管圣物这样的大事都肯托负,看来你和我们天地会还真是有缘。”
“是呀,一出扬州就又遇上你这个少总舵主,和天地会的缘分还真是奇妙。”
“不过你的胆子还真大,这么危险的事也敢应承,你可知道运送天地会的圣物是多么严重的事,你又和官军走得那么近,一旦被清狗发现,就是有百口也莫辩,你和天地会非亲非故,这样冒险值得吗?”
“就算是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在最危急的时候对你这样的信任,你能辜负吗?这样的托负,你能拒绝吗?我不能!”
“虽然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可是每当想到你这一路以来的遭遇,我就觉得好心痛,感觉这一切其实都是我带给你的。”他将我的手合在双掌中小心的捧着。
“我主要是为了给大哥治病才会西行的,你的事只是顺带而已,所以你就别那么感动了。”气氛有点沉重,我赶紧换个话题,其实是我受不起他由衷的感谢。
“义母还那么年轻,又漂亮,义父也是的,怎么不再要一个孩子呢?你们不是很讲究传宗接代吗?没有孩子以后谁来侍奉晚年?”
“唉,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此事说来话长。今天太晚了,改日我再说你听。”
“小叔叔,我想听吗!你就讲给我听吗!”我竟然和他撒起娇来。
“不许再叫我叔叔,不叫我就讲给你听。”他捏着我的鼻头轻轻拧了两下。
“好嘛!你讲了我就不叫。”
他深吸口气,呼出了一团白雾,凝重的表情好像陷入了痛苦的回忆。
“那年我们还在京城的时候,会里出了叛徒,将清兵引了来。当时我刚刚六岁,是个非 常(炫…网)淘气的男孩子。早些时候爬屋顶不小心摔下来将腿摔断了,在四嫂那里养病。四嫂的女儿还只有两岁,受了寒正病着,我义父带着会里的当家们都出去营救被清狗抓了的沐家小公爷,家里只有四嫂带着我们两个孩子。当时清狗从前门闯入,四嫂背着我抱着巽儿从后门逃走了。一直逃到西郊,可是追兵越来越近,我们就躲进一户农家屋外的柴垛。巽儿太小又在病中,当时该是饿了就大哭了起来,清兵循着哭声找了过来,四嫂怎么哄她都止不住哭声。为了不被清兵发现我们,四嫂没办法就用衣服盖住了巽儿的嘴,等清兵离开了,巽儿却再也哭不出来了。之后四嫂就生了场大病,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再养一个孩子。当时我还小,只是觉得巽儿死了很难过,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沐家小公爷根本就没被抓,消息是那个叛徒放出来的,目的是调虎离山。以当时清狗的实力,在闹市区里根本不能把天地会的怎么样,我们北京分舵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汉,打将起来谁也讨不到便宜。原来清兵那样执着的追着我们跑了那么远,只是为了抓我回去要挟义父,四嫂那么做完全是为了保护我。原来巽儿是为我死的。”
“原来他们心里有这样一个伤痕,难怪刚才看起来那样难过。你也不要太自责了,那也不是你的错,你以后好好报答他们也就是了,不要辜负他们对你的恩情。”听完这段往事,我也感觉心里很难过,刚才他们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情,看来是将对女儿的心情转寄到我身上来了。
“刚才四嫂说得不错,她一直待我如已出,虽然从那之后我们就将总舵迁回了安西,我也被送去学艺了,一别十几年,可是每年冬天四嫂都会给我寄去亲手缝制的冬衣,我现在穿的这双鞋也是她一针一线纳的。我没见过我的亲娘,在我心里一直将四嫂当成我娘一样。”提到四嫂,陈若澜充满了感情。
“好了,别伤感了,平白无故多了个侄女,见面礼呢?小叔叔,还不快拿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逗他,看他着急的样子,说不出的有趣。
“咦,不是说好了各论各叫的吗?我可没有你这样的侄女。四嫂又贤惠,又温柔,哪有像你这样刁钻灵怪的女儿。只不过是个义女罢了,用不着那么认真的。”
“好啊!你说我不算义母的女儿,我告诉义父义母去。”
“行了,行了,你是女儿,是女儿行了吧,看把你神气的,当别人女儿很得意吗?”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吃醋的样子?”
“我吃什么醋?吃谁的醋?净喝醉了胡说。”
“谁喝醉了?我的酒早醒了!我怎么感觉你看我认了义母心里妒忌我的人缘呢!将你心目中的娘抢走了,真对不住呀,小叔叔,呵呵。”我故意气他。
“好啊!你将我心目中的娘抢走了,是不是也得还我一个娘才合理呀?”他不生气,反而笑着看我。
“还你一个娘?现在我到哪里去给你找娘呀?这种认亲的事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你别为难我了。”
“怎么能算为难呢?你在扬州不是有个亲娘在吗?”
“想当我娘的义子?你的年纪好像有点大吧!我娘可是长得比义母还要年轻漂亮呢!”
“唉!我当然知道你的娘年轻漂亮,看你的样子也就想得到了。谁要当义子啊!我只不过想做个半子而已。”
“什么?半子?……”我脑筋打结,想了半晌方才明白,难道他在向我求婚?
“好了,很晚了,明天不是还要准备你接任的事?还是回去休息吧。”不知道怎么回答,气氛有点尴尬,我准备借机溜走了。
我转身的刹那,陈若澜从背后轻轻抱住了我。我没有挣扎,他将头深深的埋在我的肩膀上,喃喃的说:“感谢老天把你送到我的身边。”
我由他抱着,贪恋着那个温暖的怀抱,贪恋着那有力又温柔的双臂带来的安全感,静静的享受这温存的一刻。
第四十三章 仁医侠侣
陈若澜顺利的得到了全体香主的认可,成为名副其实的少总舵主,为了尽快结束天地会群龙无首的局面,义父建议立即着手筹备正式的继任手续,只有经过了正式的接任程序,陈若澜才能真正成为天地会的领导者。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时间就安排在最近的吉日,两天后的三月初五。
既然是非 常(炫…网)时期的接任,虽然号称天下第一会的掌会大典也只能从简,不过应有的仪式却不能少,宗旨是简单而隆重。考虑到老舵主生死未卜,官军又有向此地渐移的动向,天地会并没有像从前一样广散英雄帖请各路豪杰来观礼,只是派出些兄弟快马通报与天地会有渊源的侠士、名宿,可是这几天当中还是有许多人闻迅赶来酒泉,天地会在江湖上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虽然我也很舍不得离开陈若澜,但是我没有忘记此行的最重要目的。时间拖得越久,李璧君就离死亡更近一步。可是天地会的众人说什么也不肯放我西行,早饭刚用完义父夫妇就来到客栈游说了。
“斐儿,我和你义父才认了你这个好女儿,说什么也不能就放你离开,怎么也要和为娘多相处些日子。”
“是呀,闺女。再急也至少得观完礼再走呀,圣物是你带回来的,如果你都不参加,实在是太遗憾了。”义父也这样说。
“我又何尝不想多留几天和义父义母好好相聚,看着陈大哥接任。可是我大哥的身子实在等不得呀。况且我一路上是与回胞们结伴同行的,他们也都急着返乡呢!”
“刚才我和你义父已见了你大哥,他也兴致勃勃地要参加若澜的接任大会呢,那个乌老爷子也都愿意多留几日再起程,所以你就放心的留下观礼。”
没想到他们竟用这个法子,竟然去找李璧君。我没有办法驳回了,大哥的心愿一定要满足,除了为他治病,让他开心的做想做的事,也是我的心愿。
“江南真是风水宝地,景色秀丽,人才也辈出。斐儿我见了你大哥,也着实是儒雅俊秀、谈吐有礼,丝毫不输我们若澜。”
“我给他诊了脉,这种毒竟然闻所未闻,看来我的医术还是有待提升,如果是我师父在的话,也许会有些办法。只可惜他老人家仙去太早了。”
“其实我已得了解救的方子,只是奇物难寻,所以才必须抓紧赶去回疆找药救人。”
“什么方子?拿来我看。”我将贺大夫写给我的几味奇珍告诉了义父。
“高人呀,真是高人,这种旷世奇毒也只有这千年的雪莲来解,这江南名医着实了不起,此人是哪位大家?”
“是我家相熟的叔叔,扬州名医贺回春。”
“什么?竟然是他?”听我说出贺大夫的名讳,义父义母竟然一时间都呆住了。
“他现在是在扬州?他过得好吗?”他们异口同声的问我,语中难掩关切之情。
“是呀,过得很好,贺大夫在扬州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实在是大大的有名。怎么?你们认识吗?”
“我们岂止是认识,他正是我们同门的大师兄呀。当年师父有命派他下山寻访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和你义父那时年纪还小留在山上学艺,一转眼分别至今已快二十年了。我们从北京迁到安西来也有十几年了,师父去世之后,就再没有他的音讯。原来大师兄如今人在扬州。”
“这世界也太小了吧?”一番话听得我瞠目结舌,这贺大夫不但是嫣娘的奶兄,现在又成了我义父的师兄,这究竟是种什么缘份?
“师兄术业要远胜我夫妻二人,他的方子定是不错的,这样吧!等到大典完毕,我和你义母亲自陪你出关。按照大师兄的方子,将你大哥的毒给解了。”义父如此热心,让我感动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路上照顾李璧君一直是我和翠影头痛的事,药量和时间总是不能掌握的太好,如果有他们同行,想必大哥能少受不少病痛的折磨吧!据说两位武功又好,路上同行可以安心多了。
“果真如此,那可太好了,卓斐在这里替大哥给二位磕头了。”我倒头便拜,不如此实在无法表达我内心的感激。
“傻孩子,用不着行这么大礼,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何必这么客气?快把眼睛擦一擦,让若澜看见该以为我们当爹娘的欺负你了。”义母将我拉了起来。
“说了半天,斐儿还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来历呢!听为娘详细的告诉你,今后在江湖上行走也不至于无门无路。”
“你义父大号严震,是天地会序位第四的香主,执掌的是雷火堂,分管青海、肃州分舵的事务。我的闺名叫做何鸾香,与你义父当年同拜在终南山岐黄道人的门下,贺回春正是我们的大师兄。师父因材施教,所以传我们的技艺并不相同。大师兄天资聪颖深得师父真传,而你义父学的是医术药理,为娘则学了些奇门五行的皮毛。江湖上的兄弟给面子称我们夫妇一声‘仁医侠侣’”。
“你在香主大会当日易容的法子也该是大师兄传你的吧?。”
“贺大夫觉得我一个女孩子在外抛头露面不方便,就给了我这张面具,一路上还真帮了我不少忙呢。”
“斐儿,听若澜说你是出身医药世家?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呢?怎么由你这个年轻姑娘带着重病的兄长去求药呢?”
义父夫妇对我如此坦诚,我也就不能再欺骗他们了。
“义母有所不知,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药商之后,只不过路上为了掩人耳目事先和贺大夫套好的说辞罢了。要不然我和大哥两个人和回人一道也有些太引人注目了。何况我当时与陈大哥萍水相逢,怎么可能对他讲实话呢?今天就算义母不问卓斐,我也要将身世说与义母。”
“我家中只有一个娘亲,在扬州开了一家乐坊,我大哥是教我吹xiao的师傅与我家颇有渊源。后来为救我们母女中了坏人的奸计,所以在情在理我家都有责任必须要救他。乐坊事务繁杂我娘身体又病弱,所以西行求药之事只有卓斐一肩承担。”
“可是你必竟是女子,与一个男人这样长途跋涉,朝夕相处似乎也不合适吧!你娘怎么能放心让你这样出来?”
“我大哥虽然与我名为兄弟,其实情若父子,授业解惑,相救于水火,这种恩情是不能抹煞的。陈大哥也早知道我们是异姓兄弟,也知道大哥其实是我的师傅。”
“闺女你做得对,有恩必报,有情有义才是真性情,不愧是我的义女,有我的风骨。”义父肯定的拍拍我的肩膀。
“卓斐出身低微,乐坊家女儿的名声讲出来并不如何光彩,还请二位替我保守密秘。”
“斐儿是怕被若澜知道了会看轻于你吗?你放心,若澜不会那样的,他喜 欢'炫。书。网'的是你这个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卓斐并不怕被谁看轻,所有的顾虑也都是基于安全方便出发,陈大哥的关怀,我能够感受,只是眼下当务之急是救我大哥性命,其它的我暂时还都顾不上。”
“斐儿你放心,若澜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了,他对你的一片深情为娘也都看在眼里。你为了将圣物送回,吃尽千辛万苦,如此奇缘怎么能不成全?你们现在年纪还轻,若澜身上又压了天地会这个千斤重担,等到总舵主有了消息,你能够得到你娘的同意,你们两个的事就包在义父义母身上。千万不要在意什么出身门第,只要你们情投意和,就是最好的姻缘。”
“义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我了……”看她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我有些焦急。这件事哪有那么简单?一个本不该存在的我,一个一心想回到原来生活的我,怎么敢给承诺?不敢给也不敢要。如果我真的和陈若澜在一起,真不敢想以后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我回家的梦想呢?又该如何决择?事情还是不要搞得那么复杂才好。
“姑娘家害羞起来还真会口不对心呢!好了,你好好歇着吧,说不定一会儿忙完了若澜就飞过来找你了,我和你义父先回去了。”没有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他二人就起身离去。送出客栈,我又添了满腹心事。千头万绪,脑子里一片糨糊,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要心力衰竭而死了。
第四十四章 情敌
三月初五,天公做美,天气晴得一丝风也没有,寨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两天脚程范围内的弟兄们都赶回总舵来见证这个历史性的时刻。我和李璧君做为上宾被安置在议事厅里左首的位置,各处来宾也都陆续就位,有僧有道,有汉有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样子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名士。互相寒暄问候、互相交流当前清廷的动向,可能都是抗清的义士吧!
四顾间,我发现厅里下首的黑水堂位上显然坐的是苗老道,原来他也赶了回来。他应该听到了关于我的事情,见我看他还微微对我点头,仍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好像没有给我下毒那件事似的,真是个可怕的人呀。倒是他身后的秦老二恶狠狠的表情让我有点发怵,而老六则恭敬的对我拱手,我也对他笑了一下。厅里正乱哄哄的嘈杂着,邵老爷子的一声通报让大厅一下子安静下来。
“沐王府小公爷、郡主到贺”。话音未落跨过门坎走进厅来二个人。
一个三十出头风度翩翩的文士公子携着位一身短打英姿飒爽的少女落座在右席的首位,就在我和大哥的对面。那公子坐下后,对着我们抱拳做礼,我和李璧君也拱手还礼。那少女一双妙目从大哥脸上转了半晌,又盯着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会儿,然后小嘴微微一撇,她美丽的脸庞带点不以为然的表情却是说不出的娇俏可爱。
不多时仪式开始,陈若澜在众人的簇拥下,从后堂转了出来。白须的井老爷子做了大典的主持人。他和邵老爷子两位严肃的老人家在厅前左右一立,隆重的气氛一下子就出来了。
唱了圣诗,点了圣香,拜了圣君,祭了圣物,接过木扬城,陈若澜终于正式成了天地会的头把交椅,底下人不管是心悦诚服也好,不情不愿也罢,至少表面上都做出一付忠心拥护的样子。带动得一干会众,个个都是斗志昂扬、豪情万丈,让我真有点置身江湖的感觉。
仪式结束,当院就摆上了酒水,会众一干人等就当庭豪饮庆祝新当家接位,反正酒泉最不缺的就是好酒,每个兄弟都喝到尽兴而归。
厅里的贵宾和各位香主就被请到后堂,另设了考究的酒宴。我们被客气的让到主宾席位,望着满堂的武林名宿我诚意的推辞,然后拉着大哥亲近的坐到义父的左右。而那沐家兄妹则当仁不让的坐上了首席。陈若澜请井老爷子好好招待客人,自己却坐到我的身边来了。
今天的陈若澜格外英俊,一袭深兰色的长衫非 常(炫…网)稳重,中衣的白色立领衬在里面,更显得他脸色如玉,气质脱俗,修长的身姿,潇洒的步态,向我走来时我竟然管不住自己的心,任它怦怦跳得厉害。
“你怎么坐在这里?应该做主陪的席位吧!你是主人,这种场合可不能缺了礼数,大局为重,赶快坐回去吧!”压低声音轻轻的对陈若澜讲。
“怎么?不喜 欢'炫。书。网'我坐在这吗?没什么不妥,和你一起吃饭比较香。”他将头微微的偏向我,也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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