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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纪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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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这个人,不过恍惚听老板娘喊了一句‘姓秦的畜牲’。”
“是他!是他!这个色魔,竟然趁义母病弱之时行如此无耻之事,我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才能解恨。”我立刻联想到了那个赛王英。义母禁告让义父提防苗、秦,没想到她自己着了这恶贼的道。
“是你料理的后事吗?你把她葬在哪里了?”我此时已经失去语言能力了,李璧君替我问他。
“因为银子有限,就买了口薄棺发送了,葬在城东五里的义地上。坟头有碑,看义庄的能告诉你。”
“青头儿兄弟,谢谢你在严夫人受伤的时候照顾她,谢谢你替她料理了后事。这银子你拿去吧,不要向人提起见过我们。而这锭银子你拿去给那死了女儿的父母,除了这些我也做不了什么了。”李璧君又掏出一锭银子一并交到青头儿手中。
“唉呀,大侠的银子我可不敢收,那小丫头的身价也没这么多啊。掌柜的也曾救过我的命,又收留我在药铺里干活,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刚才不肯说是怕那矮胖子找人回来杀我灭口。”
“别提什么身价了,人命怎么能用价钱来衡量呢,失去女儿已经够不幸的了。我们不适宜出面做这事情,只好拜托你来做了,这银子你收下了我们才能安心啊。”
天快亮了,我昏昏沉沉的走出药铺,头脑一片混乱,好像中迷药的是我。胸口锥心刺骨,恨意汹涌澎湃,我想起当初在亚武山受的苦,想起被下药被捉到酒泉,想到义母惨死的场面我就受不了。身子一阵阵不受控制的发抖,眼睛都要冒出火来,这一年半我经历了这么多生离死别,以为自己已经很淡定从容了,没想伤痛袭来仍是这样激愤。
“陈若澜,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姓秦的,新仇旧恨咱们记在一起,我决不放过你!决不放过你!”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李璧君扶着我的手臂,用沉默抚慰着我的伤心和怒火。
第四十三章 少室山
回到客栈天已经大亮了,翠影等着我们也一夜没睡。听李璧君讲了经过也义愤填膺,一边劝着我一边也责怪陈若澜冷酷无情。
“事实究竟是什么,我们现在都不完全清楚,怎能一下子就置疑陈兄弟的为人呢?翠影,你太武断了。咱们与若澜相处了那么久感觉他不是这样无情的人,我猜其中一定另有隐情。沁芳这么难过,好好劝劝她是正经,可别再火上浇油了。”李璧君一直保持着比较冷静的心态。我已痛到无语,再无力说些什么。将那红木匣子交给翠影,自己上chuang去休息了。
退了房,李璧君备了好酒、佳果、香烛、元宝,带着我们离开了这个伤心的地方。回中原必经城东,守义庄的老大爷带我们找到了义母的坟前。跪在碑前,我流泪了。这么矮小的土包下面就躺着我那可亲可爱的义母吗?那个疼我宠我的漂亮师父?我无法相信!我不能接受!从马车上将义父的骨灰抱了下来,我请老大爷将墓穴掘开让他夫妇二人可以团聚在一起。
老大爷摇了摇头“墓穴岂可随意打开?怎么能随便合葬呢?你是墓主什么人?不是至亲是不能做主的。”
“怎么不是至亲?这两位是相濡以沫的夫妇,是我义父义母!是我恩师!我做不得主,这天下也没人可以做得了主了。”
“我不过问问,姑娘何必这样激动呢!要今天开穴就得趁现在了,午时三刻一过阴气渐胜就不能打开墓穴了。既然是要合葬,这墓碑也该重做吧,我去村里喊小石匠来顺便叫几个人帮忙,只是这工钱……”
“银子我一定照付的,老大爷请放心,现在带我一起去找石匠吧。大哥你在这陪翠影等,我要去挑块最好的石料亲自给义父义母写碑。”
矮小的封土,浅浅的墓穴,几个农夫没用半个时辰就将棺木掘了出来。当最后一颗棺钉也被起开了,我屏住呼吸轻轻推开了棺盖,翠影不敢再看,跑回车上去了,李璧君把着我颤抖的双肩给我勇气支持。
看到义母静静的睡在里面,我竟一点也没害怕。如果青头儿说的都是真的,义母去世已经近一年了,可是这遗体却没有损毁,没有腐烂,已然违背常理了。在场的人都啧啧称奇,我却庆幸可以再得见她这最后一面。
抚开她蓬乱的头发,用手帕醮了酒轻擦她血迹斑驳的眼角,那乌黑的嘴唇、流血的七窍,原来义母是中毒而死的。打发开那些农夫,我给义母单薄的衣衫外套了件伊帕尔罕送我的华丽大氅,轻轻拔下自己的玉簪绾起她的长发。握着她的手久久不愿放开,热泪滴达滴达的落在她手背上却温暖不了那彻骨的冰冷。
“姑娘,时辰不早了,得抓紧些才赶得及午时前入土啊!”
我依依不舍的将她的手放了回去,突然我看到滑落的袖子之中她手腕有道黑线,捋起袖子细看竟直至腋下,再看另一只也是一样。我心中一震,果然翻开义母的眼皮看到了瞳上密布已成紫黑的淤点,是姓秦的下的黑手已更加确信无疑。
“大哥,你还记得从平凉离开后我得的怪病吗?当时手上的情形与此仿佛吧?”
“咦?果真相似,不过当初你也只到手肘而已。难道严夫人也是中了同一种毒吗?”
“十有八九是这样的,那个姓秦的和苗老道正是同门,会使同一种手法真是半点也不稀奇。当初苗老道是为了利用我才没下重手,还是义母救了我的命,没想到她自己却是因此而死,如果义父在身边的话,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不幸,归根究底还是为了我啊!如果我当初听他们的话一起离开,他们也不会都这样惨死,是我害的他们啊!”说到后来我又一次泣不成声。
“你别难过了,其实都是为了我,若不为救我你现在还好好呆在扬州呢,又怎么会面对这么多悲惨的事情。”见我伤心李璧君也好生难过。
含悲忍痛我收拾了心情,帮义母的遗体整齐了衣襟,对正了袖线的中缝,将义父的骨灰坛轻轻摆在她身旁。看着他们重钉了棺盖,深挖了墓坑。当我抓起第一把黄土撒上去的时候,我知道这次真的和他们永别了。小石匠的效率挺高,石材又都是半成品,坟包垒起时石碑也刻好了。
“小的手艺平庸,刻不出姑娘好字的风骨,这‘仁医侠侣严氏夫妇之墓,义女卓斐泣立几个字,’姑娘您看刻得还入眼吗?”立好碑,给了工钱,我恋恋不舍的被李璧君拉回车上去了。
一路疾驰,我们赶回中原,我没忘记当初在书院和启坤的约定,准备顺路去看看他。虽然我知道了陈若澜和他的关系,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我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真相,让一个孩子无端的卷入复杂的斗争中是不是真的对他好。历史明证,满清江山三百年,我比谁都还清楚。复明只是他们心中的一个梦想而已,我明知道不可能怎么还可以眼睁睁看着信任我的孩子跳下火坑呢?澄通法师是得道的高僧,我要和他恳谈一番,希望可以带给启坤一个平静的人生。
这一天我们行到了少室山下,翠影沿途听说山上风景很美也嚷着要一起去。交托了马车,我们三人步行上山。
一路上黄叶满山,溪水潺潺,秋日暖阳从千年古树的叶缝里照下来,斑斑点点的洒在地上,说不出的一种幽静超然,好像离这佛门胜地近一步世俗之气就减一分,待到山门之时,三人已收起了嬉笑的态度肃然起来了。
山门前有一对石狮,刻得是竖眉鼓目、纯真威武、雕工非 常(炫…网)精致。两座石坊东西坐落在八字墙之外,一看也是古物了。寺院正门上方横悬长方形黑底金字匾额,上书“少林寺”三字,竟然是康熙御题颁赐。禅宗祖庭的古朴大气,在这门面上就能看出来了。
解了佩剑,知客僧人知我们不是寻常香客,直接引我们到里进的静室中去等,自去请澄通法师来见我们。
只听门外传来踢嗒踢嗒的脚步声,一个光头小沙弥快步跑进静室一下子冲进我怀里。“姐姐,你终于来看我了。我想的你好苦。”抬头一张清秀俊俏的小脸,不是启坤是谁?
“让我看看,我们启坤长高了,可是怎么瘦了许多?”我心疼的捧着他的脸仔细端祥。
“圆明,休得无礼,还不站好,小心被你师兄看到。”澄通法师随后跟着进门。
“法师!”我们几个一起站起来向法师行礼。
“不要多礼,到了寺里众位是客,快请坐吧。女施主果然是守信之人,今日是来探望圆明的吧!”法师怜爱的抚着启坤的小光头。
“当日启坤随法师上山,我答应了他办完事就来探望,可是事情没有想像中的简单,这一去竟然走了一年半,来得迟了,启坤可不要怪我啊!”
“启坤,啊不,圆明怎么会存嗔怪之心,姐姐能来探视,圆明不知道有多开心。”启坤中规中矩的给我行了合什礼,刚才亲热跳脱的神情被克制下去了。
“看来这位施主的毒症已经解了?莫非千年雪莲真被你们寻得了?”法师摸了李璧君的脉惊奇的发问。
我大略的讲了一下在回疆这一年半的经历,听得启坤和法师张目结舌,“真是菩萨保佑,女施主吉人天相,竟有如此奇遇,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启坤请我寻访的人我也找到了。”我从怀里掏出了那两块玉牌,一齐交到澄通法师手里。
“不错!确实是一对儿的,女施主,快快说明这玉牌从何而来,持玉之人现在何处?”法师仔细对比了两块玉牌,确认之后是又惊又喜。
我又将如何结识陈若澜,如何推他坐上总舵主之位原原本本复述一遍。启坤在旁边听得连连点头。“原来陈大哥竟然是万叔叔的义子,可惜当初不知道,不然可要多亲近亲近。”
“不只是你万叔叔义子这么简单,你怎么能喊他大哥呢,圆明,他其实是你的俗家表叔啊!”法师听出了端倪。
“可是这样贵重的玉牌,这位陈公子竟然肯交托给女施主,难道是因为女施主帮他当上了总舵主的谢仪吗?这孩子还真不识轻重。”法师摇头叹气。
“才不是谢仪呢,估计是定情的聘礼吧,那陈公子对我家小姐当时还真痴缠呢!”
“哦?原来那位陈公子和女施主有白首之约?这就对了,这玉牌本是郑陈两家的定亲之礼。做为聘礼的确是再适合不过了。这玉牌的来历女施主应该知道吧!”
“法师千万不要误会,少听那丫头胡说,陈若澜交给我时我并没有马上打开看,只是听他讲是他父母留给他的唯一遗物。知道贵重我不肯收,但是他执意要我留下说西行艰险此物有护身之用,不便拒其美意,我才暂时代为保管的。后来发现和启坤给我的那半块应是一对儿,我才有所猜测的。法师既然了解内情,可否告诉我们?”我马上解释,可是看表情好像没人相信。
“其实这玉牌是当年国姓爷亲自差人打造的,是大公子聘陈军师的小姐做夫人的聘礼。‘天作’这块就留在了陈家,‘之合’这块就留在王府,代代相传以为永好的信物。那陈公子应该就是当年陈军师小儿子的遗孤了。不然那万春亭是何等豪杰,怎么会指定要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义子当天地会的头领呢?”
“原来陈公子真是我表叔,那姐姐不就成了我表婶了吗?真好!咱们还是一家人。”启坤一派天真浪漫。
“哼!我家小姐才不会嫁给那样的冷酷无情的人呢!”翠影一脸的不屑。
“怎么?这位陈公子既然可以当得上天地会的总舵主,一定有其过人之处,又是忠良之后,冷酷无情是从何谈起?莫非人品有暇?”法师听了翠影的话也紧张起来。
我只好将如何帮助清军打击分裂势力,如何得到义父义母相助,义母如何惨死的事情告诉了法师。法师捋着银须沉吟半晌。
“女施主行的是大义,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胸襟韬略,老僧好生佩服。想那万里江山不能分割,要打就打回来个完整的大明。这是帝王的胸怀啊!天地会那些草莽出身的江湖人物不能看破也是寻常的事,只是可惜了那对仁医侠侣夫妇。丰神俊秀的一代侠客,大义当前甘受误解、双双含冤而去,实在可敬可叹。”听到法师的话,我激动的站起身来,握住法师的双手热泪盈眶扑咚就跪了下去。
“法师,您真是得道的高僧,当今世上除了我死去的义父义母,也只有您理解我的用心,体谅我的苦衷了。有您这番话,想我义父义母在九泉之下也能含笑而终了。”
“女施主快快请起,老僧在此避世修行远不及女施主危急时刻的挺身而出。民族大义、万里河山毫不犹豫一肩承担,这份胆识,这份气魄足以让人敬服。老僧只不过说了几句良心话罢了,万当不起你行此大礼。”
“既然法师已经了解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不知道对启坤的未来有什么安排?虽然当初我将启坤交给了您,可是我也是受了那位婆婆的临终托付的。所以我也必须要对启坤的未来负责,现在想听听您的想法。”
“当初素若是来寻万春亭的确不假,可是现在万春亭下落不明,那位陈公子虽然是启坤表叔可是终究还太年轻,天地会据我了解加之女施主所讲,的确是龙蛇混杂之处,那陈公子能否掌控还是未知,若将启坤这样子交给他我是不放心的。女施主的意思是?”
“大师所言甚是,启坤还小正是成长时期,应该有个相对稳定安全的生活环境,不但要练武强身、读书知仪最重要的是学会做人、修好德行。少林寺是个不错的地方,跟着法师修行只有好处。如果现在送他到天地会那种地方,不但生活动荡、安全不能保证,我担心他的身份也会被人利用。还是等他长大成人,再由他自己决定未来的路吧!虽然身上背负着国仇家恨,可这必竟是他自己的人生。”
“姐姐,启坤不想呆在少林寺,我想和你在一起,只要你不嫌我累赘,到哪都行,就算不去找表叔我也都听你的。”启坤依恋的站在我身旁,那乞求的眼神看得我鼻子发酸。
“启坤,你是王爷的后代难道要埋没于市井吗?在这里虽然生活清苦些,学的却都是真本领,姐姐只不过是平凡的布衣,能教会你什么呢?你不是一直要做男子汉吗?宝剑锋自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啊!”
“启坤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什么大事业,启坤只想与亲人守在一起过平静生活。我姆妈离我而去后我有幸被姐姐收留,照顾我、关心我就像我的亲人一样。你走了之后,我日盼夜盼,就只希望你能回来看我,寺里清苦我不怕,师兄严厉我也都能忍受,这一切都是因为姐姐说会回来接我啊。我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姐姐是想保护我,可是我保证如果姐姐你带着我走,我决对会守口如瓶,不会泄露身份的。”
“圆明,你怎么能这样不懂事?女施主与你萍水相逢,帮你到这个地步你不感恩戴德。竟然提出这等无理要求,就算不顾及自己的颜面也要顾及你祖宗的颜面啊!”法师恨他不争气说了句重话,启坤不敢多言,委委屈屈的站到一边去了。见那孩子对我如此依恋,我思量了一会,罢了!局面既然已经这样混乱,再加一个他也不算什么了。
“法师我有些话想单独向你请教,大哥,你让启坤带着你们四处逛逛去吧。”看他们离开静室,我掩好了门。法师不解的望着我,等我开口。
“法师,我想冒昧问您一句,虽然你是前明旧臣之子,可是您在清廷里工作了这么多年,想必对清室也十分了解了。您认为复明的机会还有多大?”
“女施主的意思我明白了。的确,清朝皇帝个个勤政、几代以来均励精图治。军队兵强马壮,这些年收复边疆,打击沙俄,成绩斐然。康乾盛世、减赋免徭已经十分中兴强盛了。”
“是啊,我明白你们想要匡复汉室的忠诚,但是人总要面对现实啊,目前这个时机真是不恰当极了,天地会的那几个人,怎么去和满清政府斗啊!就算加上各路武林好汉和那个虚有其名的沐王府,难道就可以抗衡了吗?连少林寺都挂着康熙的御笔匾额,大势所趋难道看不清楚吗?所有的牺牲只是以卵击石啊!大师在清廷蛰伏多年,想必比那些不知内情的人有更深的见地吧。”
“说的是啊,可是身为汉室子孙怎能眼看着胡虏侵占国土呢?”
“大师在佛前修行了这么久一定早参透世情了,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啊。什么胡虏汉室皆是国人。功名权势全是泡影,得又如何?失又如何?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不过是天命轮回罢了,这样强求,是否太过执着了呢?”
“阿弥陀佛,女施主灵台清明,所言不虚。澄通受教了。”
“也许启坤生在寻常人家反而比较幸福。你说他的父母是希望他平平安安过一生,做个普通人呢?还是希望他轰轰轰烈烈的为名节去死?也许您会说后者比较有气节,可是成王败寇的规律是让史书的笔永远掌握在当权者手里。如果您真的为郑氏家族着想,就应该留下这条血脉,也可以说留一个革命的火种。现在能做的只是等待,就像当年清兵入关是等待到一个时机一样,想要复明也必须等到那个时机。保存实力才是明智的。”
“难道女施主的意思是要带启坤离开吗?”
“如果法师信得过我的话,我想给他平静的生活。”
“你可知道他的身份也许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在这里至少可以让他活下去。”
“法师的顾虑我也想过,可是启坤这样的相信我,我怎么能忍心让他就这样伴着青灯终老呢?他还年轻,他应该有鲜活的青春,他应该经历那些平常孩子都有的幸福。他已经有个不幸的童年,我不忍心看他一生都变得不幸。”
“如果女施主认为你真的能够让他得到幸福,那么就带他走吧!你是个奇女子,胆略、见识都非一般男人可比,老衲看得出来,启坤跟着你一定会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你这样对他,素若没有托负错,她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
“可是法师,都说少林寺门规森严,启坤已是少林弟子,怎么可以轻易带走呢?可以随便还俗的吗?”
“唉!他是王爷的世孙,我怎么能让他剃度啊!你说的对,郑家的血脉不能断啊。他其实没有受戒,给他取法号、剃青丝都只是为了掩饰身份罢了。”
“既然您同意了,我就带他一起离开了,不知道再见面是什么时候?我让启坤进来给你磕头。”
“既然女施主对老衲推心置腹,老衲也少不得告诉女施主,当日在书院的大贵人其实就是六皇子。看得出他对女施主青眼有加、十分倾慕,但是宫闱难入、满汉有别,还请女施主多加小心才是。”
“卓斐谨遵法师教诲。”
我们出门去在院中寻到了他们,听说可以和我同行,启坤开心的一下子蹦了起来。简单收拾了行李,拜别了师父和同门,启坤高高兴兴的牵着我的手下山了。澄通法师站在山门目送我们,我看得出他眼中的释然和放心。但是我的心上又加了一重担子。我这样做是否太感性了?真的对启坤好吗?前路又会有多少危险磨难?算了,明天的苦恼明天再说,至少今天我们都可以开心的团聚在一起,我已经失去了太多,此刻只想紧拥着启坤灿烂纯真的笑颜。
第四十四章 斩佞
多了一个启坤气氛就变得热闹起来,一路上说说笑笑我的凝重心情竟也被冲淡了许多。启坤这一年多在少林寺每日的青菜豆腐吃得肚里半点油水也没有,说起来时尝过的开封第一楼美食就显出一副非 常(炫…网)神往的表情。看着他小小喉结轻轻一动,我们不由大乐,那副吞口水的馋相太可爱了,这个小小愿望实在应该给予满足。虽然说起开封我们三个都各怀心事,但是有些事既然已经发生过终究是逃避不掉的,何况开封是回扬州的必经之地。所以我们要大方的面对过去,把这里当成未来生活的新起点。
提起当初在朱仙镇李璧君毒发时的情形,我还心有余悸。翠影却语带埋怨:“当时真把我吓坏了,李公子的样子虽然恐怖但是小姐更可怕,狠狠的骂我贪玩。那个脸哟!只怕比李公子的脸色还青呢!那个眼哟!都快瞪出来了!服侍她那么久第一次发现她这么凶。”
“好了翠影,我以后再不凶你了,当时不是太着急了吗!真是又惊又怕,一时间慌了手脚才乱发脾气的,我现在跟你对不起啊!”我不好意思的哄着她。
“哈哈,是啊,姐姐。那时候还是哥哥呢!当时真的好凶啊!我看翠影姐姐哭的好委屈呢!”
“坏小子,你还帮腔!小心以后你不听话我也凶你!”
“我怎会不听话?姐姐都是为了我好,凶我我也愿意。”启坤笑得那么幸福,让我看得好欣慰。
“你啊!在少林寺别的没学会,这讨好的功夫倒是很长进吗!油嘴滑舌的,你师父难道成天教你这些吗!”
“哪有啊!我可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看他辨白的样子觉得逗他好有趣。将小光头轻揽入怀,拉过他的手,摊开的掌心里布满了老茧,这孩子在山上一定吃了不少苦。
带着个清秀的小沙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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