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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纪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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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芳,我刚替绅霆和绮雯各求了一签,也不知是吉是凶,你刚求的什么签?给我瞧瞧。”其实竹签上只写了一个数字,连是上签还是下签都没写,又能看出什么来,不过福晋要看,我还是依言递了过去。
“你刚才许的什么愿?一定是求姻缘吧。一会等师傅来解解,我帮你寻个好人家。”福晋倒是对我的事很热心,其实我才不会求姻缘呢,我只是请菩萨指点我一条回家的明路,三年了,这个落后的地方我再也不想呆下去了。
福晋求的两签都不错,给格格未出生的孩子求的是“自小生在富贵家,眼前万物总奢华;蒙君赐紫金角带,四海声名定可夸。”据说是个少年得志的签,福晋很满意。给绅霆求的是“直上仙岩要学仙,岂知一旦帝王家;青天白日常照顾,赫赫声名四海传。”也不错,只是解签师傅说的断语中有个“婚姻双配”我没太明白什么意思,福晋理解为会娶两房媳妇。这也正常,哪个公侯子弟不是三妻四妾的,当时的风气便是如此。
没想到那个签师展开我的签先没作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之后,让我伸掌瞧瞧手纹,看来他还懂些相面、相掌。看完之后签师先对我深深一鞠,然后开言就没口子的恭喜我。福晋奇 怪;书;网的问他为何如此,那签师竟然说我日后竟是有当王妃的命,原来竟然真是一张说姻缘的签。奇 怪;书;网,我明明是在问前程的签桶里摇出来的,难道是有谁放错了吗?签文如下“明月穿窗、喜满行装、优除庙堂、良缘蒙彰。”解曰:嘉偶曰妃。福晋大惊,难道凭我这个小小乐坊之女今后真能做王妃不成,立即对我另眼相看了起来,加倍打赏了解签师傅。
听他把签解成这样,我不禁莞尔,看来这解签的师傅也是个半吊子小学生水平。什么王妃?他只是看了字面上的意思胡乱解的。这个词明明出自《左传》,估计他是没读过了。爷爷的旧版藏书里就有这句,我还记得当时上小学的我也这样理解。爷爷纠正我说,“嘉偶曰妃、怨偶曰仇。这个妃只是匹配的意思,所谓王妃不过是取其匹配之意后派生的词。”所以对于刚才那个绅霆的“婚姻双配”的解法我也不再相信了,凭他对文淑的一片赤诚,恐怕很难双配了。
听说险峰之上还有一座伽蓝菩萨殿,旁边有块北魏时期的建寺石碑,嗜字如命的我不禁心痒难抑,好想去看看一千多年前古人的墨迹啊。可是我又不能留福晋一个人在这里等我,正在矛盾间福晋却主动提出让我替她去给伽蓝菩萨上柱香,保佑家宅平安,绅霆的功名顺利。因为她还要去中院给药师佛上香,担心时间来不及天黑前下不了山要我分头行动。
正合我意,遂请小沙弥照顾好福晋,我一个人轻轻松松的向峰顶的上院去了。
枷蓝殿外登善亭中,立有两块石碑,一块平整如新,另一块残缺不全斜斜的戳在那里。我快步上前,用手帕轻轻拭去残碑上的积雪,有些模糊的笔迹便显露出来。仔细一看,我心忍不住狂跳起来,这竟是被誉为“隶楷之极”的郑道昭的手笔。后面的碑文是介绍了此“千秋万古寺”为勃海国僧人释素贞所建,及当年建寺的情形。其实内容我浑未留意,只是在欣赏这大家的手笔,恨不得此时手里有台数码相机能拍下来就好了。郑道昭传世的石刻不少,可是这一块却从未听说过,想来三百年后该已不知所踪了。旁边那块也很了得,是万历年间赵官光的手笔,可对于草篆我个人不是很有心得,所以全神贯注的研究那块魏碑。那字圆劲苍健、严谨宽博、气韵雄豪,让人一见之下顿生满腹豪气。记得康有为曾这样评价他的字“体高气逸,密致而通理,如仰人啸树,海客泛槎,令人想象不尽”。今日我能一观,心里不禁感觉十分幸运,之前登山之苦全抛诸脑后。伸指在雪地上临摹了半晌,蹲在雪里脚冻得麻木了也不舍得离开,我的字痴病又犯了。
直到将每个字都临了一遍,寒意已经渗到我心里去了。赶紧奔进殿中取暖,推开紧闭的殿门却吓了一跳。里面有十来个汉子听见门响霍然回头,几乎是同时竟抓起兵刃。
“对不住,打扰了。”我忙收回跨进门坎的左脚,还未待掩门离开,就被离门最近的那个年轻人一把抓住拎了进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
我条件反射的想要伸手相格,抬头却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脑海中电光石火的一闪,那人难道是京里满城告示栏贴的通缉令中的犯人吗?额角那颗肉瘤真是让我印像太深了。他们这么多人,都带着兵器,一拥而上的话我铁定打不过,既然逃不走不如装可怜。我被拎到了那人面前,假意蜷缩着身子装着发抖,手就垂在靴子附近,他们若想害我,我便拔了匕首使一招“游刃有余”窜到此人身后去抵住他的喉咙。看样子他是带头的,就算武功再高,猝不及防之下也得落入我手。有了人质不怕他们不放我。
“戚二发是怎么放的风?怎么让人摸上峰来?钢子,你先放开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姑娘不用那么紧张。姑娘,这天寒地冻的你到这来做什么?”领头的汉子倒不甚凶。
“小女是来拜伽蓝菩萨的。”我有些无语了,这男的脑子大概有病,根本是多此一问嘛!到庙里不拜佛难道是来找人聊天的?
“长水,你带着你兄弟下去看看,还有什么人和她一起来的,如果就是寻常的香客就放她去吧。”
“大哥,你看这姑娘衣着华贵恐怕有些来历,不是官家小姐就是富商的闺女,咱们现在逃亡正需要钱,她自己送上门来,不如绑了赚些钱两花花。”旁边一个两撇胡子的精瘦男人上下打量着我给那汉子献策。
“老胡,你就是这个脾气改不了,咱们若是干了这种事又和那伤天害理的秦老二有什么分别?会规严令不许劫掠妇女,难道你都忘了?”
“大哥,别提什么会规了,我看会里早已放弃咱们了。自从那年严堂主从直隶离开后,说什么暂归青木堂管理。不是嫡系就不行,我看那姓苗的和秦老二根本就是利用咱们兄弟。救了老舵主他们去请功,真正卖命的咱哥儿们却被追杀,哪有其它分舵的来支援?就是让咱们自生自灭啊。如今山穷水尽,咱们也得为自己打算了。这姑娘自已撞上门来,说不定是关老爷赐给咱们的生路。索性做把大生意,咱们几十个弟兄回去占山为王去。”两撇胡激动起来,语气甚至有些悲愤。
我听了他们的对话却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就是帮秦清岳劫囚的人啊,为什么我和天地会总是这样纠缠不清的,上个香也能遇上?真是孳缘。可是他们怎么会跑到这来?回头一望大殿里的菩萨是个红脸,拿着偃月刀的模样不是关帝爷吗?原来伽蓝菩萨就是关公啊,看来这关老爷实在神通广大,儒释道,三家通吃。这帮通缉犯看来是走投无路跑这求关老爷指点迷津的,我也实在是倒霉。不幸中的大幸是这些人对苗、秦的印像显然很糟,这对我来说到是个福音。
“大哥!中院还有个贵妇,半山腰有两个带刀的官差,山下还有几辆马车。”天呢!这速度也太快了吧,我们爬了一上午的山,这个人怎么一柱香功夫就探了个来回?
“官差?这小妞难道是来抓我们的?没道理派个小丫头来查探啊!”那汉子有点纳闷。
“多半上陪那贵妇来上香的,看那马车的排场一定是个大官儿的家眷。”二水回话。
“既然有官差,这姑娘就更不能放了。大哥,咱们看到的是两个,谁知道车里还藏着多少人?没准这小姑娘是故意来探虚实的。一不作,二不休,咱们把这小姑娘做了,趁官差还未上来从后山逃走吧,等他们发现咱们已经去的远了。我早说闾山离京城太近不安全,现在你看,追兵都追到山上来了。”两撇胡就是看我不顺眼,这会儿竟然想杀我灭口了。
不能再沉默了,再沉默下去性命堪忧啊!我张口说了一串天地会的切口,对着那汉子一抱拳:“在下雷火堂卓斐,不知兄台怎么称呼。”听了我自报家门,殿里的人都是一愣。
“大哥,你看我怎么说的,乌嘴狗已经掌握了咱们会里的秘密,这小丫头竟然还会说咱们的切口,可惜不会编谎,撞咱枪口上了,雷火堂上上下下哪有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一看就是个奸细。”
“兄弟郝金彪,雷火堂东北分舵香主,姑娘什么来头?”那汉子不理会两撇胡的话,惊异的看着我。
我没说话,解开领扣从领口将脖子上挂着的雷火令拽了出来。因为是义父的遗物又太过敏感,我怕交给翠影不小心会引出麻烦来,始终贴肉藏着,一来是隐蔽、二来也当成护身符。没想到这个护身符这一次真的救了我的命。
郝金彪接过带着我体温的雷火令,仔细查看了一番,又从怀中取出自己的木牌比对了阴纹,之后单膝跪地恭敬的交还给我。“属下失察,唐突了堂主,请堂主治罪。”见大哥如此,其余的弟兄也都跟着行单膝之礼。
“大哥,查清楚再说啊,没准是假的,万不能轻信啊。”两撇胡急的直拉郝金彪的袖子。
“不要胡说,堂主令牌的阳纹与我的阴纹正好吻合,哪里会是假的?若是别堂的我不敢认,咱们堂的雷火令我还会认错吗?持令即是堂主,还不快行礼。”两撇胡满腹狐疑的跪下了。
“郝大哥,嗯,金彪大哥快快起身,众位兄弟快快请起。”我上前虚扶了一把郝金彪,他顺势站起身来。
我简单叙述了一下接任的经过,果然苗、秦二人被会规处死的消息让兄弟们很是解恨。虽然我隐去了被误认为郑氏郡主的身份,这一干人凭着我是他们爱戴的严堂主的入室弟子就已经认可了我的身份。
“没想到严堂主夫妇也被苗、秦这样的贼子给害了。”郝金彪很是惋惜。“堂主怎会知我们逃亡至此?堂主身边怎会有官差随侍?属下实在有些糊涂了。”他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我是到王府卧底的,必竟咱们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明着对抗朝廷,多搜集些情报才行。你们不要泄露了我的身份,免得坏了大事。”看他们点头,我接着说下去“我并不知道你们逃亡至此,但是前阵子的杭州大会,已明确将东北分舵重新划归我雷火堂,众位兄弟的英勇事迹我已了解,所以此次我亲自来到东北就是要找寻各位,帮助各位的。大家为我天地会鞠躬尽瘁,身为堂主自然有责任保护你们。路过这里我得知此处供有圣君,想来上柱香求关老爷保佑各位平安,没想到竟能在此地巧遇。这都是关帝圣君的神迹,让咱们兄弟团聚,共襄大事。”说完,我走近神坛,给伽蓝菩萨上了柱香,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一干人等跟在我身后一起跪拜菩萨。
“不知堂主未来有什么打算?我们兄弟现在正被官府通缉,到处都贴了缉拿的告示,已是走投无路,还请堂主拿个主意。”
“我既然来了,就不能让兄弟们再受苦,再躲躲藏藏的过日子。看你们的衣服这么单薄,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这严寒啊?咱们入会是来革命的,不是来受罪的,抛头颅洒热血的奉献却吃不饱穿不暖,这样不对。我们有信仰可我们也要生活质量,大家从前受苦了,姓苗的根本没有好好经营会务,以后跟着我不会再这样了。这里有一百两银子,金彪大哥先给兄弟们添几件寒衣,离开这荒山野岭的到盛京去吧。咱们在那里重新建立分舵。”我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递给郝金彪,一番话说的大家简直热泪盈眶了,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第十九章 作戏
拿到了货真价实的银票,一众兄弟见我出手大方更是死心塌地了。其实我心里清楚,每个人都有私心,除非是有血海深仇,或是像陈若澜、沐王府他们那样的身份背景不甘心失去祖辈的地位才奋起抗争的。像大部分普通会众,不过是升斗小民,满清统治了多年,他们这一代根本就没有坚决的反抗之心,只是因为种种原因入了会后身不由已罢了,意志哪有那么坚决?这里又远离总舵,本身就没有什么归属感,又才被领导给抛弃,无助、彷徨的情绪充斥着内心,此刻见了有人肯负责,不啻暗夜里找到了明灯。也许开始会犹豫于我的年轻和性别,但是银票的说服力是强而有力的,银票没有年龄和性别的差异,其实他们求的也不过是有个活路图个温饱而已。可见无论什么政权统治,无论在什么组织中,最底层的人都是可悲的。
“堂主,我们现在正被通缉中,沿途都是悬赏的告示,若去了盛京这样的大城市,被发现了怎么办?”两撇胡还是比较清醒的。
“大隐住朝市;小隐入丘樊。官兵决想不到你们敢招摇过市,一大群陌生人藏在这样的荒山野岭才更易暴露。今天不是就被我撞见了吗?难保这种时节没有其它香客。大部分人官府还是不认得的,想画像也画不过来,不过金彪大哥的这枚肉瘤实在是太显眼了,如果不除去恐怕真会被认出来。”
“长水,我自己看不见,你拿刀来将我这耽误事儿的东西剜下去。别为了它带累了大家。”郝金彪闻言立即要兄弟动手。
“别胡来,弄不好要感染的,还是我来吧。”我在各人身后转了一圈,最后选了刚才那个抓我进屋的年轻人,让他散开油光的辫子拔了两根头发,别看他们有上顿没下顿的,这小伙子发质却还不错,发丝很粗又韧。用发丝紧紧的勒住肉瘤,拔出匕首在神坛前的蜡烛上烧了烧,沿着发丝贴着油皮割了下去。伤处刚冒了点血丝,一把香灰糊上去,迅速按上手帕。“别怕麻烦,一会止了血一定要认真清洗伤口,忌酒、辣椒、羊肉、生蒜、生姜、芥末,我给你开个方子,照着敷药,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我一个老爷们儿,留个疤也没什么的,堂主不用费心了。”郝金彪大大咧咧的用手一抹,浑不在意的样子。
“不是怕你变丑,要是留下疤痕给别人看到了难免不会联想,只有光滑无痕才能没有后患。你可千万别不当回事。”这里没有纸笔,我只好念了个方子给二水,让他照样子去抓药,这小伙子记性不错,十二味药,药名和用量念了两遍就记住了。
如何让他们安全到达盛京,到了那里又如何安置这么一大票人,着实是个问题。不过今天我肯承认自己堂主的身份倒不全是为了保命,寻图的事情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不知道杨彩龄和云裳身边还有些什么样的帮手,我也需要一些强力后援来帮忙,单凭我一人之力那是远远不够的。一群男人、有武功、有力气、文化素质平均水平低下,若在现代可以做个武行、可以干基础建设,挣点辛苦钱。可在这个时代到底能做什么?想来想去除了去做劫匪,也只有当镖师一途可行了。开个镖局对我目前的经济实力而言实在不算什么,问题是毫无根基,任何地方平白无故多了个镖局总是引人注目的,最好是可以有个靠山,背靠大树好乘凉,有人担保,没人怀疑,好处是大大的有。我的后台是萨王府,怎么样能让这些人也加入到我们的行列中来呢?只要和满人贵族搭上了边,至少没人会怀疑是乱党了。不好办!非 常(炫…网)的不好办!我背着手在大殿里走来走去,看我眉头紧锁的样子,兄弟们也不敢打扰我思考,大殿里一片寂静。我搜肠刮肚的想,绞尽脑汁的想,突然看到关老爷的大刀灵光一闪,有了!
“金彪大哥,兄弟们能成功的劫了顺天府的法场,救出活的老总舵主来,身手一定都是非凡的了?”
“非凡不敢当,不过咱们会里的兄弟个个身怀好武艺。咱们兄弟都长在东北,小时候家里一年只种一季粮食,冬天的时候闲着无聊就是练武,以前严堂主也曾说天地会里咱东北分舵的兄弟们武功最强。”说到自家长处,郝金彪颇有些得意。
“这么说寻常的侍卫你们是不放在心上了?大水兄弟,你们刚才在半山腰见到的那两个,你看如何?”
“那两个公子哥一样的家伙,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没下苦功夫练过,我们兄弟要是动手,三招五式就拿下了。”
“只是看看就这么有把握?”
“功力深浅,从太阳穴、从手上都能看得出大概,大水虽然年轻,功夫却是不错,又最是踏实的人,决计不会吹牛,这点堂主可以放心。”郝金彪对手下还真是无条件的信任。其实我又何尝不知那两个侍卫的底啊,不过大水说的并不全对。
“这么自信?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有些外家功夫练得久了的确是指节粗大,有些内家功夫深厚者真气也确实会将太阳穴撑得比较饱满。可是江湖上武功千百种,并不都只在这些方面体现,若是修习的是阴柔内功,或是真正的大家,反璞归真之后,其实表面上和常人无异。你们万万不可轻敌。当然这两个侍卫脚步虚浮,下盘不稳,看样子武功也是稀松平常得很,我观察了他们几日了,大水说得的确不错。”我故意卖弄着所学。的确理论上的知识我头头是道,目的是要先把他们震住,然后才能心悦诚服的听我指挥。
“原来堂主对武学有这么深的见的,刚才我还无礼的抓着您,实在是不知轻重。”叫钢子的小伙子讲话还很得体,我不禁多看了他一眼,明明是个白面少年竟然留了一腮的胡子,以为这样显得MAN吗?真是低级趣味,和他那双弯弯的笑眼一点也不协调。
“你们地形熟,若是你们真当山匪的话,觉得附近哪的地形劫人最有利?老胡,你不是计划好了吗?你说!”
“这个……,堂主不要误会,我只是随便说说,当不得真的。”那个老胡这个时候反而向后缩了,许是刚才对我太狠怕我报负。
“不用担心,你们之前那种处境有这样想法也是情有可原,我问来是有正用的,你但说无妨,我不会怪你的。”
“离这不远有座黑山,是盛京与京城往来的必经之路,若是在那安营扎寨,估计生意不错。”老胡不得已只好告诉了我。
“既然这那里地势这么好,难道没有别的山匪占山为王吗?怎么轮得到咱们?”我有点奇 怪;书;网。
“堂主自中原而来,不了解我们这山匪的情况。东北地广人稀,若是守着官道打劫除非是劫旗人。可是贵族多有侍卫家将,山匪也不太敢惹,一旦惹上了显赫的角色,恐怕山寨都得给平了。所以大部份不入流的强盗只敢在村寨附近留连,抢些平民的东西,所以都不配叫山大王,只能叫胡子。我们却不同,再怎么窘迫也不会去抢百姓,只会去劫富济贫,所以老胡才会想选择黑山扎营。”钢子替老胡向我解释。
钢子讲得合情合理,看样子这帮人里还顶数他水平高些,至少思路清晰、口齿清楚,这小伙子以后可以重用。至于审美情趣吗!人无完人我也不能太苛求了。“好吧!既然如此,那么地点就定在黑山。”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为了保险起见,你们多派几个兄弟……”招呼过来郝金彪我如此这般的安排着,听得他连连点头。布置完毕,我拱了拱手,“各位兄弟,咱们黑山见,千万不能失手,你们能否平安脱困就看这一次了。不要担心,按计划行事,我会配合你们的。再说一次,只能制服,不要打伤,分寸拿捏不好可要弄巧成拙的。”
下山的时候和上来寻我的小沙弥路遇,一起回到中院,福晋已经等得有点着急了。“沁芳,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拜了药师佛,又拜了娘娘殿,坐在这喝了两碗茶你还没下来,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就请小师傅去寻你了。”
“是沁芳的不是,让干娘担心了。主要是峰上风景太好,我不由多看了一会儿,耽误了时辰,您若歇得够了,咱们这就下山去吧。”
出了山门,在避风亭里等着的小侍卫正百无聊赖的下五子棋。这两个没用的东西,我们上山了这么久都没有警惕起来,被人偷窥了都不知道,若不是我运气好,要是真遇上坏人此时死在山上都没人知道。明天给他们点教训也是应该的,食君之禄就该忠君之事,如此怠慢顶头上司的老妈,看来事业上也没什么发展前途了。明摆着的讨好机会都抓不住,真是两个傻小子。
这一晚我们就宿在北宁,驿馆不错,专门接待旗人眷属进香的高规格旅馆,原来这山、这寺真的有名,以禅宗之寺能让笃信密宗、萨满的旗人如此青睐,看样子传闻中灵验的例子应该是真的。
第二日,照例日上三竿才起程,昨天的山风把两个小侍卫冻得不轻,两个人都有点咳嗽和流涕,我看不过去,也煮了姜茶给他们喝,两人一口一个妹妹,叫得我都快不忍心对他们下手了。但是大事为重,妇人之仁要不得,只好委屈他们了。
一行人马到达黑山口时,我知道就是这了。虽然从未来过此地,昨日也因没有时间详细商量让他们自己酌情确定动手的地方,但是这形似鱼嘴的地形,最易打劫,我有过一次被劫经历,又在回疆打了一年的包围战,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两边都是峭壁,居中一条官道穿过几百米的山谷,只要前后一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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