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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纪事-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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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脚下突然生出一股力量来,借着他的一撑竟稳住心神,牢牢的抓着大绳一步步攀了上来。不知过了多久,最终快到峰顶时二发和大水伸出手来半拖半抱的将我拉上去了,我们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
山顶布满砾石,暴风夹着雪花扑面而来,我几乎站立不住,郝香主和钢子一边一个牢牢的抓住我手臂,我才能定下心来观察眼前景物。钢子张嘴说了些什么我一句也听不见,风实在太大了,郝香主却从他的口型里看懂了意思皱起了两道浓眉。就在此时在漫天风雪里有一对灰色的影子划过天际,我立刻掏出了小锡瓶塞在钢子的手里,向那方向一指。钢子马上会意,将我往郝香主怀里一推就奔向灰影跃去。那双影子越飞越高在风雪中显得影影绰绰,直奔旁边另一高峰,渐渐已是我目力所不及,那峰又陡又险整个突出悬露,就像风一吹就会掉下来一样,钢子的蓝色身影没有丝毫停顿,追随着也攀了上去,我才收回了目光。
脚下的天池仿佛是一面银镜,被浓雾笼罩,看不清真容。我慢慢溜了下去,果然像我预料的一样,池水已被厚厚的冻住了。我要钢子准备了zha药也不知被他放在哪里了,只好先用石块砸一下试试了。刚想回头喊人来帮忙,就看见绝壁边又悄悄翻上来许多人,个个手持兵刃来意不善。我立刻大叫提醒大家注意,可惜大家都被钢子攀岩的身形吸引,没人听得见,山风灌进喉咙我已呛出了泪水,就拼命挥手想引起他们的注意。我眼睁睁的看着站得离悬崖最近的二水被人一刀砍翻在地,眼睁睁看着二发被三个人同时攻击中剑倒下,眼睁睁看着大水拉开枪拴却放不枪出来,被人勒住脖子抛下绝壁,大水临死也没有认命,落崖的瞬间死死抱住对手一起摔了下去。郝金彪一柄苍背刀舞得虎虎生风,将我护在身后渐渐向池中退去,形势危急我也抽出了背后的长剑和敌人对峙着。那些人步步紧逼,近处这个冲着我们狞笑的人竟是小客栈里见过的鲜族人,原来相遇绝非偶然这些人早有预谋一直跟着我们。
虽然郝金彪武功不俗,我又在旁助阵,却终于寡不敌众,当浑身是血的他腿上又中一剑,终于坚持不住单膝跪倒在地时,对我说了最后一句话。“奸细是老胡。”我此时才恍然大悟,这些天的种种电光石火的闪过眼前,这厮大概在阎府外埋伏时就倒戈了。郝香主拼死拖住敌人,打手势让我快跑,我知道他已是不成了,留下来我也只有死路一条,转身就往天池中间跑去。这个方向正对着山峰,就看到老胡这叛徒正要往峰上去对付钢子。我将宝剑交于左手,拔响了信号烟火,一道红光伴着清啸冲天而起,所有动作仿佛都被这声音阻了一瞬,老胡也顿下身形,转头过来望了我一眼,就这一瞬我想也没想拔出腕镖就甩了出去,竟然正中咽喉。他用手抚上脖子,抹着一手血,不可置信的瞪着我渐渐倒下了。
看到老胡毙命我手,郝金彪猛得站起来徒手拧断了一个敌人的脖子,然后指着老胡的尸体缓缓倒了下去。剩下的五个人渐渐的向我逼近,他们扔掉了兵器包围过来,好像是要活捉我。我一步步的向后退着,忽然脚下一空踩碎了冰面后仰着落入水中。当冰冷彻骨的池水将我没顶,就像一万枚锋利的钢针扎进我的肉体,渐渐已经不能呼吸,仿佛听到了一声巨响,然后全身灼烧般的剧痛将我意识彻底抽离。
第三十四章 回魂
“嘀、嘀、嘀、嘀”伴随着有节奏的嘀哒声,我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目是一片洁白,我还在雪山之颠吗?阳光很柔和,一丝风也没有,身上暖溶溶的。我不是落入池中了吗?怎么周围没有水呢?我被人救上来了吗?等等!为什么近在眼前的天际竟然是石膏线?我想坐起来看个究竟,稍稍一动身体,后背就像撕裂般的疼痛,头晕、目眩、胸闷、恶心,所有的不良症状一齐发作,我赶紧躺好闭上眼睛稳了稳神,心想这是自己恍惚了。过了一会,烦恶难受的感觉缓了些,我再度睁眼,这次不敢有大动作,只是轻轻将头转到两侧打量一下周边的环境,这一看不要紧,几乎要喜极而泣了。洁白的天花板、洁白的墙壁、洁白的床单、心电仪、输液管、氧气瓶,床周还有我叫不上名的机器,毫无疑问这里是医院,是现代的医院,我终于回来了。
这是个单间,左侧有一整面玻璃墙,看得到外面有个护士坐在桌子前低头写着什么。怎么弄得跟重症监护室似的?我努力抬了一下手臂想去按床头的呼叫器,还没有碰到那按钮,小护士已经抬头看见我的动作,愣了一下然后飞快的跑出去。没过两分钟,一个大夫后面跟着好几个护士快步走进房来,领头的就是刚才的那个小护士,大夫走近病床见我睁着眼睛,用手指在我眼前晃晃,见我的眼珠随着动了,确认了我的神智。然后就是量体温、测血压……,几个护士将我折腾得七晕八素,然后我的衣服被拉高,男医生用冰冷的听诊器贴上了我的胸部。
“心跳七十八,高压一百一,低压七十。体温三十六度三”护士报告完毕,医生让小护士在记录上再填写一项“肺部无杂音,生命体正常”,之后他俯下身帮我拉高了被子,“现在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能告诉我吗?”听我如实反映了情况,我看那医生舒了口气,将听诊器插进白服口袋,推着眼镜微笑着对我说“卓小姐,恭喜你终于脱离危险了。不过你现在的症状还会持续一段时间不会马上消失,我已下了医嘱一会儿护士会安排你到高压氧仓接受治疗,对你中毒的情况和背部的灼伤都会有很大帮助。”“好的,谢谢大夫!”
目送走了医生,护士长也过来看了我,“你的家属呢?你把他们的联系方式告诉我们,有些检查还要家属签字。”“他们不在国内,有什么事我自己签字就可以。”“哈市一个亲人也没有吗?你需要陪护。”我想了一下报上了表弟的手机号,他是我在这个孤单城市的唯一温暖。
之后我在小护士那里了解到了我现在这个状态的原因。原来我住的那栋楼三楼的老大娘忘记自己烧了水就出去买菜,导致发生了燃气泄露引发了爆炸。爆炸情况很严重,整栋楼的玻璃窗都被震碎了,四楼、五楼的楼板都被震塌。好在二十年前的施工质量不会偷工减料,楼体的框架还没有损坏,幸亏老楼在城市拆迁的规划内,虽然距拆迁还有段时间,住户却大都已经搬走,所以没造成什么重大的伤亡,而我是唯一一个倒霉蛋。老楼中间户的户型是厨房紧贴着客厅,因为是爆炸源的正上方,睡在五楼客厅的我一氧化碳中毒之外还被炸伤了,来医院的时候已是昏迷不醒,到现在已经整整昏睡四天了。难怪我胃里感觉这么空,竟是四天没有进食了,虽然头晕恶心我还是坚持着喝了点粥吃了两口咸菜。小护士告诉我已联系到表弟,可他正在北京出差,听说我的情况正准备立刻赶回来,让我不要担心好好养伤。我心里一阵温暖,被人在乎着的感觉真好,那场提心吊胆的恶梦终于醒了。
忽然洁白的墙壁上出现了不合谐的黑点,黑点在迅速移动,小护士扭头看见了,就抓起刚换下来的塑料输液空瓶去拍,边拍边说:“这老楼就是不好,再怎么粉刷还是有蟑螂,要是让护士长看见又得训我,可也不是我让它来的啊。”不知道是小护士眼神不好还是动作太慢,眼看着那个黑点就要移动到门缝里面去了,我没有多想随手抓起一根方便筷子甩了过去,木筷轻轻撞到墙壁掉了下来,筷头上粘着那只黑点。小护士傻眼了,抓起木筷再看看洁白如新的墙壁,难以置信的告诉我,“这蟑螂腿还动呢!你也太有准儿了。幸亏没打死,不然我还得找白粉笔去涂墙。”我见她拿着木筷走近我,胃里一翻差点呕出来。“快拿走!我最讨厌蟑螂了。”
小护士将木筷塞进空瓶出去拿消毒水了,我看着自己的右手不禁陷入沉思。刚才是碰巧还是苦练的结果?我的确是喜 欢'炫。书。网'泡吧时玩玩飞镖,但自认在现在全身无力的情况下不会有这样的准头。难道说回到清朝的种种不是我神志不清时的一场乱梦?的确!那梦太真实,真实到每张面孔,每个名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睡了四天梦里却过了四年,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幻?庄生晓梦迷蝴蝶,我已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刚才的一掷又牵动了后背的伤口,我痛得冷汗直流,小护士说我现在情况还不是太稳定,大夫让我多休息。见我疼成那个样子,就去要了医嘱给我打了一支安神止痛的针剂。视线渐渐模糊,困意袭来,我缓缓闭上了眼睛,后背好像没那么痛了。
“沁芳!沁芳!”谁在叫我?熟睡时被人叫醒我可是有起床气的,极不耐烦的睁开眼睛,眼前惊现一张放大的脸。熟悉!熟悉到不可能出现。我立刻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这是梦!任他怎么摇晃就是闭紧了不睁开。忽然后腰传来一股热流自下盘旋面上,五脏都被烫得妥贴,使我舒服得不由长出了一口气,背也没有那么疼了。“醒了就把眼睁开,别让师伯着急。”贺回春的声音太真切,就算是梦里我也不能对他不敬。睁开眼再次确认,千真万确是师伯蹲在我的面前,四周仍然白雪皑皑,天池的冰面开裂,池边分散着零碎的肢体,不错!是人的肢体。难道师伯救我心切将那些敌人都大卸八块了不成?不会的,我摇摇头否定这荒谬的想法,这不是他的做事风格。然后我突然意识到,坏了!我又回到梦境中了,怎么做梦还带连续剧的啊?
师伯轻拍我的脸,疑惑的看着我,“我检查过了,沁芳你除了背上被气浪炸了些皮外伤外没有其它伤痕,怎么醒了就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连我都好像不认识了。是不是伤到头了?把手伸过来,我再好好诊诊。”说着抓过我的手腕。师伯挽起我宝蓝色的衣袖侧着头摸着脉,我却觉得这又大又宽的棉袍不是我的,好像是钢子的,对了,钢子呢?目光四下一顾不禁大惊,只穿着单衣的钢子被绳子捆了,倒在不远处的地方。太阳就快下山了,余辉照在雪峰上就像镀了一层金,可是这层金不能御寒,我看钢子的脸都冻紫了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全身哆嗦着偏偏动弹不得,就快要冻僵了。我抽回手急着对师伯说,“师伯快把那个人解开了,他都快冻死了。”
“这样的败类冻死了干净,我没有亲自料理是怕脏了我的手。沁芳,你刚恢复点元气不要讲话,好好坐了调息,师伯给你推宫过血。”
“不行,他是我弟兄,我不能眼看着他死。师伯,有什么误会咱一会儿再说,先救人要紧!您不说医者父母心嘛!算我求你了。”我挣扎想要过去,还没站起来就又坐倒了。
“你这孩子就是心太善。”贺回春摇头叹了一声,扶我起身走了过去。扑到跟前,我去摸长剑想要给他割断绳子却摸了个空,师伯返回去拾剑递给我,“这剑又不是救命草,都落了水还死死的攥着?我不记得你是右手使剑啊?难道紧要关头也会左右开弓了?”近看钢子的呼吸还算平顺,我也就放下了一半的心,回笑道“您还不了解我吗?舍命不舍财呗!师伯,劳您驾把那个中镖的瘦子身上的棉袍剥下来给我兄弟穿,我身上没力走不过去。”师伯终是没有忍心拒绝我的求恳,运功将钢子救了过来。天已经黑透了,山上却被月光晃得雪亮,我们靠着崖壁升起火堆,“饿了吧?慢点吃。就着这个。”师伯掰了些干粮分给我,又从池里取了块碎冰。钢子被点了穴倒歪在一边,我不知道师伯为什么认定他是坏人,不过从刚才他就一言不发,并没有辩解什么。
“师伯你来得可是太及时了,我记得我被逼着落水了,是你救的我吗?明明之前写信给您都没有回音,又怎么会赶来呢?”我吮着冰,这会儿也有心思品味天池水的甘冽了。
“这就说来话长了,……”
原来我离开扬州之后,师伯又在提督府里留了些日子,倒不是他们真能困住他,只不过他想线索难寻,反正沁芳是和王府的福晋同行,料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又是本派的传人,早点历练历练也是好事,也就没急着动身,谁料半月之后沐王府的人找上了他,要说沐王府也真神通广大。沐小郡主和陈若澜第二次行礼仍是没成,沐王府人虽恼怒但也知道这次与郑氏郡主无关,而小公爷竟有礼聘之意,估计一是为巩固在反清事业中日渐式微的沐王府势力,二来也恐有些私情,虽然听说郡主已有婚约,但明显认为是托词,直到确信郡主不在扬州倒是很遗憾。没想到过了几日小公爷又亲自上门,说是为郡主备了一份薄礼,“你猜是什么?”讲到这师伯卖了个关子。我连小公爷对我有情都没有想到,又怎么想到他送了我什么礼物?只得央着师伯讲下去。“不怪你想不到,这礼物竟然是一个人。”
小公爷抓了被天地会逐出门墙的叛徒元横,虽然他手脚筋被挑断已受了惩戒,但小公爷认为如此轻松的处罚不足以谢谋害郡主之罪。就将他做为礼物抓了来让他再受应有之责。师伯认为元横虽是废人,但他仍有利用价值,就替郡主谢了小公爷好意留下了他。元横在医馆躺了十几天,师伯用尽平生所学治好了他的伤,虽然不能再练武但是却不会留下残疾,这已是奇迹了。元横在苗老道身边耳濡目染多年劣根已经形成,但是他不傻。他知道凭师伯的本事能治好他也能再废了他,尤其如今在江湖上他已经是人人喊打,若不依靠大树早晚难逃一死,就自甘为奴为仆服侍师伯。师伯带他一路向北,前天才到盛京,所以错过了我的信件。元横自然有本门的办法找到杨彩龄,她只道师弟被天地会所害千里迢迢来投奔她,自然是一心帮她了,就把计划合盘托出。
这杨彩龄实在精明,其实当我顶了赫舍里的名扮孝女时她就已经认出我了,因为赫府之案就是她亲手做的,为的是推相熟的阎重辉上位方便行使批路条的职权。下毒第二天她还潜回去确认了无一活口,三个月后再冒出个孝女来显然就是假的,只是在盛京我的靠山太硬她一时还不敢动。直到我和钢子踏进谪仙居指名要点芸芸,她就已经设下了圈套等着我们了。只不过云裳并不知情,还以为真的可以救她的命,其实芸芸身边的碧桃已是杨彩龄的心腹,早把详情汇报给她了。刻意让钢子发现了密室、刻意让云裳得到路条、刻意让郝香主他们将画盗走,两年时间她已经认清凭已之力根本找不到图上的秘密,不妨利用我们带她的人找到秘藏。只是没想到云裳求药心切,为了逼我取参竟然给格格下了毒。她早料到我会发现她与骁骑校的关系,所以我们潜入阎府之时她就藏在府外某处,待我和钢子跳进院子,她就将老胡收买了。这一次并没用计、也没用毒,以她识人的眼光,仅凭着芸芸的一夜春xiao和一千两银票就让老胡成了内应。
她派手下二十个人分成两批,由老胡留暗号,一批在我们之前等着,一批在我们之后追踪,一直跟到山里,两伙人仍分批跟在我们身后,老胡负责弄湿火yao,减弱我们的战斗力。杨彩龄从她父亲那里得知秘图所标的天池之畔有宝藏,她之所以派了两批人,就是为了往山下运宝,她还答应老胡,找到宝藏后会分给他一份,但是条件是必须把我活着抓住交给她,让她亲自为父亲报仇。结果这个老胡就干了出卖兄弟的事,可惜宝没得着,命还送了。
元横一得到消息就赶紧告诉了师伯来龙去脉,师伯听说我们已经离开盛京赶赴圣山,就星夜赶来救援。按照老胡留下的记号,师伯很快追上了第二批杀手,在瀑布那里就已经全部解决掉了。他以为跟我在一起的人既然都会武功,杨彩龄下的又是活捉我的命令,也就没太着急,没想到翻上绝壁时正看到我落进水中。崖边距离天池中心还有段距离,只见钢子接到信号从峰上奔下来,一扬手擦着了支爆竹抛了过去,一声巨响那五个人被炸的四分五裂,原来竟是zha药。天池的冰面瞬间都震碎了,水面翻涌,气浪将我整个人给抛了起来。师伯抢上来施展轻功,踏水而至接住了我,钢子以为他要对我不利就和师伯动上了手。
“哼!没想到这小子功夫不错,接了我五六十招。本来看在他一心救你的份上,我还想赞他几句。可这小子一味下杀手根本就不让我有说话的机会,我本想点了他下肢穴道让他停下来,没想一指却戳到了硬物上,若不是我顺势卸了力,这根食指也要折断了。我随即击了他后颈把他打晕,从他腰里摸出了这个东西,我虽然不知道这东西具体是做什么的,但是从工艺,满、蒙、汉三种文字,和五爪团龙的图案上还是可以断定这是从大内流出的。原来他也是个奸细。”师伯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递给我看。这令牌的确是御制的,我曾在萨绅霆手上见过一块相同的。这是皇帝御赐给特殊行动的官员的特殊手令,其作用少说可以借地方库银,多说可以调兵遣将,绅霆的那块是为了皇帝南巡做前期准备时要地方给予协助用的,钢子的这块又是怎么得来的呢?无论如何此人来头不小。
“既然是奸细还有什么客气的?我就点了他的大穴。本想一掌打死他,可他的目的咱们还不知道,就先留他的狗命,救你要紧啊。你从池中飞起,手里还攥着剑,我怕伤着你就想取下来,还真费了不少劲。后来看你全身湿透,就剥了这小子的衣裳给你换了。我给你运功时不能分神,这小子武功不错,若时辰一到他自行冲开穴道,怕会受他算计,所以在死人身上找到了长绳把他捆起来了。其实你都不必担心,就这小子的身子骨,再冻两个时辰也死不了。有我在这,他想死也没那么容易。”听罢师伯的讲述,之前的种种都有了解释,原来这个杨彩龄这样聪明,我自以为筹谋得当却步步踏入她预先设好的陷井,若没有师伯的大智大勇启用了元横,可以想像我此刻的惨状,卧底与反卧底其中的过程整个一个无间道啊。只是钢子,虽然我发现了他行为举止不像个粗人,但是绝没想到会是朝廷的人。大概是我先入为主,以为天地会的总舵主既然可以是陈若澜这样的翩翩公子,那会里出现几个尔雅少年也是理所当然。
“师伯,您当着这个人的面把一切无所顾忌的讲了出来,难道已经打定主义不留活口了吗?”我悄声询问,虽然已知钢子来意不善,可是朝夕相处了这么久,让我看着他死还真不忍心。
“不用担心,刚才的爆炸已经让他耳朵暂时失聪了。几个时辰之内他都什么也听不到。”
“咦?我当时在水里都被震飞了,岂不该受伤更重?怎么还可以听到呢?”
“你摸摸耳后,难道都没有感觉吗?看来回去真得好好教你了。最简单的实用针法你都不会吗?老四一定是太宠着你了,由着你偷懒。”
我摸着耳后的银针不由吐了吐舌头,“冤枉啊师伯!我总共也没和师父师娘在一起多久,所学的一点针法还是在军营里照书拿活靶子练的,以后我多加用功就是了。”
“无论如何,好孩子!你完成了我们奇隐派几代人没完成的事,想先师和老四夫妇也该含笑九泉了。”师伯轻拍着我的头语出感慨。
“这就算破了风水吗?我可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我奇道。
“你还想干什么呀?连zha药都用了。这小子胆子也真大,雪山之上还敢带zha药,弄出这么大响声来不怕雪崩吗?万幸这水池被爆缓了威力,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而且这至阳之水沾了你女孩子的血已变了属性,就算爱新觉罗家的祖宗遗骨真埋到了正穴,也是阴盛阳衰,说不定还会出女主呢!女主临朝气数就尽了,咱们等着瞧吧。”师伯这么一说,我一下联想到慈禧,原来她能当政的根源竟然是我?还真是冥冥中自有定数啊。
不管怎么样芊璐的毒还是要解,我和师伯一讲,他说我的毒经总算没有白背,可水已经被我污染了该怎么办呢?师伯点着我的额头说我不动脑筋。天池的水流向哪去了?瀑布上冻得冰幕不就是没沾我血之前的至阳之水凝结的吗?至于相思鸟既然已经发现了踪迹,以师伯的轻功上山还算难事吗?有师伯大包大揽,我的心算彻底踏实了。
第三十五章 福尔钢
如果让我说此刻世界上我最信任谁?最崇拜谁?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是我师伯!”。那座高高的雪峰他根本不是攀上去的,简直就是飞上去的。没有一个时辰,他就带着一对小鸟飘然而归,小鸟只比麻雀大一点点,扑扇着翅膀却飞不出他宽厚的掌心,咕咕的发出悲鸣。师伯将领上有彩色羽毛的那只递过来要我抓牢,独握着素色的那只离开几步面朝山谷,不过片刻他就转回身来将小锡瓶交给了我。
“其实不用杀死雄鸟的,它们一生一世白首不离,自从结伴吃则同食,眠则交颈,是一时一刻都不分离的。只要让雌鸟一会见不到雄鸟,它就会流泪的。世人不识它的习性,无故造了许多杀孽。”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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