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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纪事-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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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解了柏祯的难题。”
  回到寺里翠影倒还没什么,她知道我和绅霆出去不会出事,扮成小丫头的无忌却是喜出望外,他攥着我的衣袖高兴的说,“我还以为姑姑没回来是出了什么事?问这个姐姐她也不肯告诉我,现在你回来我就放心了。”“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难道你怕我丢下你跑了不成?”我笑着抚着他的头。“我相信姑姑不会骗我的,也不会丢下我不管,只是那晚听说是个叫什么萨贝勒的来找你,贝勒爷不都是男的吗?一个男人那么晚了带你出去我怎么能放心得下?好在你好端端的回来了。”“人小鬼大!不要乱猜,我是出去办事,明天要做法事会有好多人来,难保里面有坏人,你乖乖的呆在房里什么热闹也不要出去瞧,等过了这两天我们回了城就找人送你去找你爹。要是漏了馅咱俩可就都活不成了。”我点着无忌的额头轻轻的告诫他。“放心吧,无忌晓得。”
  二月十七日,西北风,大雪。从三更开始寺内僧人外坛洒净、内坛结界,四更遣使建旛。大殿内布置香花供养,正中悬挂毗卢遮那佛、释迦牟尼佛、阿弥陀佛三像,下置供桌,罗列香花灯烛果品等供物。内坛被布幕分成三间,两侧分挂上堂十方常住一切诸佛、十方常住一切尊法、十方常住诸菩萨僧像,下堂十方法界四空四禅六欲诸天天曹圣众、五岳四渎福德诸神像。画像之下列插牌竿,详记名称。牌上皆画宝盖,下画莲花。只是上堂用的是黄纸,下堂用的是红纸来区别。本来我是对此一窍不同,但是接待我们的知客僧很是灵牙俐齿,大略的讲解一番也觉得颇为有趣。
  奉浴请赦之礼之后就是大和尚们的念经超渡时间了,绅霆和姑爷来得很早,带着阎大人坐在静室喝茶。算算时间差不多了,我穿戴好从府里找来的原来赫老爷的衣物,把头发打散披在脸旁,推开了静室的门。进去的时候绅霆和姑爷瞧我的打扮都一脸错愕,而闻了敬茶的翠影身上那件被毒液熏过的衣裳的气味又喝了混有遗蜕茶的阎重辉已经趴在桌边昏昏欲睡了。“你怎么这个样子就出来了?”绅霆不解的问。我将食指抵在唇上作了个禁声的动作,然后轻轻走上前揪开阎重辉的衣领往他脖子后面塞了一团雪。他打着哆嗦坐直了身子,目光呆滞的瞧着我。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这厮中招了,师伯这药量下的狠,说是管保叫他一天一夜都清醒不过来由着我意愿折腾就是了。
  “好奸贼!你怎么还有脸来瞧法会?还我命来!还我满门十六口性命来!”我站在姓阎的面前,瞪大了眼睛,用长指甲揪着他的耳朵厉声喝到。“你……你是谁?究竟是人是鬼?”阎重辉全身哆嗦着向后蹭着。
  “我是谁?我是赫舍里容嘉,是被你害死的鬼!你敢说不认识我吗?我和你往昔无怨无愁,说!为什么要害我?”此时门砰的被风关上了,阴暗的静室里一豆烛火也“噗”的熄灭了,外面风声呜咽着,大殿里传来颂经的合声,铜磐和铙钹的声音单调刺耳,把气氛渲染的阴森恐怖。
  “赫舍里大人,不是我杀的你,你要索命去找杨采龄,是她杀的你,不要来找我!我什么都没做。”阎重辉后背已靠到了椅背上退无可退了,壮着胆子抵赖。
  “什么杨采龄?我不认识她,她为什么要杀我?是你指使她的对不对?”
  “求您放过我,我也是一时糊涂,那女人说若不是您调来盛京我早就提骁骑校了,是大人顶了我的缺让我还当个小副校,手里一点实权也没有。她还说坏人衣食如杀人父母,杀父之仇怎能不报?而且大人您干得这样出色,我恐怕再无出头之日了。我是被这妖女迷了心窍,才会调开大人亲信的小队,让她进去下毒的。我不知道她这么辣手会将赫府灭门,可是看在大人还有个女儿活下来的份就饶了我吧!我早已知错了,也到您坟前诚心忏悔过了。我告诉您怎么找那妖女,您去找她算帐,放过我吧!”
  “那妖女什么来头?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妖女?给我从实招来!”
  “大人还没调来盛京时,我去宜春里找姑娘认识了谪仙居的芸芸,她介绍了老板娘给我认识,这女人听说我是副校就百般奉承说有办法帮我升官发财,只要我到时候帮她出几张路条就成。当时老校官是靳大人,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靳大人没过多久就去世了,本来按序该升我做校官,可是大人却被将军从吉林调了来顶了缺。我听说当年在吉林时这女人已费尽了心机想讨好大人以取得路条,可是大人不为金钱名利所动,才使她不得不另僻蹊径搭上了吉林副都统这条线。大人一到任这女人已发誓要除掉您,可您从不留恋花街柳巷,也不爱吃酒赌钱,当差时身边一直有卫兵相随,下了职就回府,府外也有亲兵小队一直没机会动手,后来我借口护送副都统福晋和格格进山进香,才骗得大人将亲兵小队交了出来,当晚那女人就动了手。事后我也责怪那女子手段毒辣,可是这种人我又怎么敢惹呢?弄不好我也得死啊!我为了保命才和她合作的,她联系了吉林副都统送进来不少逃亡高丽贵族,就算我拿到了通关人的好处也都没忘记给您焚化纸钱啊!您老人家就放过我吧!这辈子我对您不起,下辈子做牛做马给您赔罪。”
  “你干得坏事就只有这些吗?她还要你干什么了?若有丝毫隐瞒我立刻让你去阎王老爷面前亲自交待。”我一把揪起他的前襟恶狠狠的恐吓。
  “她让我只要把天地会反贼的名册拿去给京里来的大人,说如此副都统大人就欠我们了天大的人情,以后就算受贿的事情败露了他也不敢揭发我,只会保我升官发财。除此之外就没有了,可是这与大人您的命案无关,不能也算进去啊!”这厮的潜意识竟都这般无赖,还想和鬼讨价还价也真是个奇人。
  “那个妖女在哪?快说!”一向儒雅的姑爷也怒了,眯着眼睛咬牙切齿。
  “她就住在赫府后巷的一座灰砖四合院里。”一听此言我脑袋嗡的一声,难怪我们的每步计划都在她掌握之中,原来她一直在暗而我们在明。
  “大哥!这个混蛋交给你了,你帮我把他押回大牢里去,我这就率人去拿那个妖女。”姑爷长身而起,抬脚将姓阎的从椅子上踹了下来。
  “柏祯,你冷静一下,这个姓阎的是你的手下,我押他似乎不太合适,这寺外有我派的几个人,让他们跟着你带这混蛋回去。那个妖女诡计多端是天地会位置极高的人物,我追踪多年一直没有线索,正是我份内的差事,还是由我去对付她。”绅霆阻止了怒火攻心的姑爷。
  “我要和你一起去。”绅霆看着我坚定的眼神拒绝的话最终没有说出口,对我点了点头,“你整(www。3uww。com)理一下,我们马上出发。”
  




第四十二章 栽赃

  “我知道这妖女当年指使人闯进你家乐坊掳了你娘你心里记恨,可是就凭她几次三番地从我们眼皮底下溜走,又能和吉林副都统这样的大员联系上就知道这女人非同一般了。一会儿实施抓捕的时候你不要上前,看着解解气也就是了。”骑在马上绅霆回头告诫着我。
  “知道了,放心吧!料她也想不到这会儿姓阎的就把她卖了。你有计划了吗?打算怎么抓她?此女很是狡猾你也要多加小心。”为了方便参加行动我穿了男装混入绅霆的亲随队伍里。
  “我已派人去调了十个弓箭手,布署在房檐上,从高处控制全局,再多派人手包围整个院子,我就不相信她还有遁地的本事!”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到这女人最擅用地道,当初徐老爷家床底下不就有个通往码头的地道吗?这点不可不防。而且姓阎的不是说是一个叫芸芸的妓女介绍他们认识的吗?这个芸芸看来也是帮凶,会不会也和扬州的案子有关?”
  “说得有理,看来宜春里那里也得控制起来,好在现在是白天进出的人不多,不会引起骚乱。既然如此,抓捕妖女只能攻其不备了。”绅霆向左边一转头,后面的亲随立刻纵马赶了上来,绅霆对他低语了一番,亲随领命而去。
  当我们到达赫府后巷时,附近的街道已经被士兵戒严了,目测大概有两百个人将一座不大的灰砖四合院团团围住严阵以待,手里的兵刃被雪光折射的非 常(炫…网)炫目,房檐上蹲着弓箭手,箭在弦上箭头瞄准了院子。几百个人将小巷子塞得水泄不通,但是纪律性出奇的好,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只见萨绅霆一到,早赶到现场的亲随一挥手,几十个身穿轻便紧身衣的人几乎是同时跃进了院子。奇 怪;书;网的是过了五分钟我们在外面仍没有听到一点打斗的声音,这五分钟太漫长了,寂静压抑得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终于绅霆开始指挥士兵撞门了,前面的人还没有动作院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门轴吱钮声响起,我已在手里扣了镖,准备杨采龄只要一露头我就先给她来一下,没想到出门的是穿着紧身衣的先头部队。那人径直走向亲随报告了情况,亲随才附耳汇报给萨绅霆。听罢绅霆剑眉一拧,回头对我说“现在里面没有活口,只有两具尸体,你在扬州时不是见过杨采龄吗?不要怕!跟我去辨认一下。”跟着绅霆走进大门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杨采龄会这样轻易的死了,我以为也许是她得到风声,为了不留行踪就杀了下人潜逃了,这种事于她而言绝对是做得出来的。可是当我们被引到后厅时真切的看到那个斜靠在椅子上死不瞑目的女人时我不得不相信“天理循环”这个词。
  跨过门口的男尸,我直接走到女人面前,已经七窍流血的脸显得狰狞恐怖,但是的确是杨采龄本人,虽然和当年在扬州所见化着精致妆容的明艳美妇相差很大,但是这张脸的五官让人见之难忘,第一次见她时即被这侵略性的视觉冲激所震撼,她如雕塑般的五官实在太有特点了,真想不通到苗老道如何能生出这般美貌的女儿来。想那苗老道也算是奇隐派的后人,杨采龄若会易容术也不奇 怪;书;网,就凭她这张引人注目的脸走到哪都会是焦点的,她能隐居在这里不为外人道,一定也是用的易容这法子。手指顺着死者的耳朵轻轻滑至下颌,光滑平整没有带面具,排除了是替死鬼的可能,我仔细端详着这张处处与我为难,将我玩弄于掌股之上敌人的脸,心里却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盯着她愤怒的眼睛竟发现她的眼角密布了细细的黑丝,其实刚才我已经大略扫了一遍,她身上没有明显伤痕显然是中毒而死,此时我心念一动拿起几上的茶杯闻了一下,虽然冷掉了仍有股淡淡的茶香,茶汤略显琥珀色很是剔透,一看就知道是名贵的茶叶所冲泡,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投进去,刚一入水就开始变黑足以证实其毒之巨。我抓起她的手腕将棉袍卷起,就看到一条黑线从腕起至腕上三寸,另一只手也是亦然,用匕首撬开嘴巴整个口腔都是乌黑的。至此我已清楚她的死因,竟是中了自己本门的至毒,毒性在四肢上行的时间很短,一定是药量非 常(炫…网)大下毒的人想立刻将她置于死地。看她的头发只是松松的挽了个发髻,棉袍也没罩外衫,以这样放松的姿势坐在内厅喝茶,对方应该是个非 常(炫…网)让她熟悉放心的人才对。这个人是谁?她连对云裳都不肯完全放心,还要在她身边安插眼线,是谁能得到她如此信任却又能下此毒手呢?见我在那毫不避讳的摆弄着尸体,萨绅霆终于忍不住发问“她是你见过的那个杨采龄吗?你这样翻来覆去的看可发现了什么?”“不错,她的确就是杨采龄,你看她的身体还没有僵硬,嘴角的血渍也没完全干涸,死亡时间应该不太长。”“嘿!她怎么死了?我布署的这么周密就是想先留个活口好顺藤摸瓜,必竟放了原来那个总舵主之后,还没有再抓到过天地会的高层人物呢!这下可好,又白费劲了。”绅霆不免有点沮丧,我却心道“死得好啊,没想到他竟然要留活口,那我将处于多么危险的境地啊。这下好了,死无对证。”
  “你们在这院子里仔细的给我搜,再找个仵作来验尸,她就是死了我也要挖出点线索来。”绅霆不肯死心,又去查看门口的那具男尸。对着杨采龄的那双充满怨念的死人眼睛实在不是件舒服的事,我也跟着绅霆身后一起离开了。
  那具男尸面朝下趴在地上,背上插了一把匕首,按距离和角度来看应该是出门的时候被坐在椅子上的杨采龄射杀的。绅霆吩咐紧身衣们帮着将尸体翻到正面时,男尸头顶的帽子带着发辫滑落下来露出了光光的脑壳,原来是个秃头。直至男尸完全翻转过来露出面孔我与绅霆都大吃一惊,这人竟然是我前几日还在二道河子见过的跟随师伯来盛京的元横,他什么时候剃成光头的?“这男子不是咱们在扬州客栈跟踪过的那个天地会的反贼吗?你还说当初就是他去砸你家院子的。按理说他和那个妖女应该是一伙的啊,怎么会死在这里?难道他背上的匕首不是那妖女掷的?这里原来还有第三个人?”绅霆疑惑了。而我也是一头雾水,就算是杨采龄发现了元横投靠了师伯,出卖了她破坏了挖宝计划她想对元横下杀手,可是元横也没理由害她啊?师伯的为人是不会逼元横这样做的,就算有人逼他,他也不一定肯下手,必竟杨采龄背后的势力到底有多强大,我们都不知道。可是这毒的确是他本门的毒药,这一点我可以确定,虽然我知道解毒之法但是让我短时间之内找齐材料配毒药也是做不到的。而现在世上会用这毒的大概除了远在江南的林清海和她自己也只有元横一个人了。
  正在猜测中萨绅霆从元横的怀里摸出一封信,信封上写着“袁帮主啟”,漆封已被小心的挑开了,完整的粘在一侧。绅霆抽出信纸我也凑上去细看。原来信是杨采龄亲笔写的,大概意思是说虽然承蒙袁帮主的鼎力支持,但是身边出现了叛徒,派出去的人到时间都没有回来,恐已遇不测,计划再次失败。眼下风声很紧不宜短期再有行动,因为身边人手不足,请袁帮主再派些人来支援。送信之人疑似投敌,为了保存实力不宜在盛京再犯命案,请袁帮主收到信即杀掉送信人已绝后患。
  看完了信我的疑虑顿消,这下一切都能够解释了,只不过是两个各怀鬼胎的人自相残杀罢了,元横的杀人动机已经很明显了,任谁知道别人要杀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啊!杨采龄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既然猜到元横投敌怎么猜不到人家会拆信呢?实在是太自负了!元横跟了苗老道那么久,就算再傻这点鬼心眼还是有的,不然怎么能套出杨采龄的夺图计划?而杨采龄也真够心狠手辣的,只凭一个怀疑就对自己唯一的师弟动杀机,只能说这是他们的门风啊,师傅这样徒弟也这样。
  当时的情形应该是元横知道杨采龄要杀他就先下手为强,在茶里下了毒。以为杨采龄必死后,元横出门时被假死的她从背后给了一刀送了性命。用尽最后一口真气的杨采龄也无力再去找解药一起归天了。这件事让我有了新的觉悟,我决心如果今后再需要杀死谁,绝不能只相信毒药的效果,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容易留后患,毒杀之后一定要再在要害处补上几剑才能一劳永逸。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个寒噤,刀头舔血的日子过久了人都会冷酷起来,我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怎么信会写给一个帮主而不是写给天地会的总舵主呢?这个袁帮主是什么帮的呢?清理本门叛徒为什么要假别人之手?难道这妖女不是天地会的?阎重辉口中的那位女堂主另有其人?”绅霆看完信之后在一旁自言自语,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让我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不行!若不借这个机会把杨采龄的堂主身份坐实,以后他追查下去早晚会牵涉到我,到时候可真就无法收场了。念及此我就站起身走出后厅,到其它房间边转边想着对策。
  紧身衣们都认真的翻查着房间,地上已是一片狼藉。院子虽然不大,但是检查元横尸体时却蹲了太久脚已经酸了,当我走进杨采龄的卧室,就坐在榻上看他们里屋外屋的忙活,大概亲随已经将我的身份告诉了他们,他们非旦没有拦阻我,反而一个个的去另外的房间检查,不肯与我同处一室,不一会这处检查过的屋子只剩了我一个。床褥已经给翻起来了,平整的一块木板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藏。古代虽然没有席梦思,不过床上堆着五六条厚褥子,躺上去一定很软,可见杨采龄也是个会享受的。我随手扯过一角垫着坐了下来,两只脚无意识的晃来晃去,有几下磕到床帮上发出了空空的声音,这声音太诡异了,下面一定还有空间。我跳下床蹲下身子轻轻抠动床帮的镂空雕花木板,没怎么用力就给掰下来了,拿在手里一看两边带着卡槽轻易的就能再安上去。拖下褥子我趴到地上伸头去瞧,果然是杨采龄的风格,一个夹层之下就是地道口,黑洞洞的不知通向哪里。伸手去夹层里摸,手臂不够长什么也没摸到,刚想喊紧身衣们过来查看,却觉得身下的褥子怎么有东西顶着我的胃很不舒服,抬手从靴子里拔出匕首将褥子划破,用力一抖,一个东西哐的掉了下来,我拾起那个东西来看是一个黑铁铸的小鱼,很小入手却沉甸甸的,小鱼两面都刻了字,小字的一面已经很模糊难认了,另一面只有一个“浮”字却还能看出轮廓。我将床上的褥子全给割破了一通乱抖,又分别找到几叠银票和信函帐簿之类的东西。银票面额不大都是百两一张的,也就二三十张,真搞不懂开了那么大个妓院的人怎么穷成这样。可是这女人也真是狡猾太过,明明有个夹层藏物还要把东西缝在褥子里,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她大概也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谁都不信任吧?
  把玩着那条铁鱼我突然有了想法,当即将小鱼塞进腰带,取下脖子上贴肉戴的那枚雷火令,最后看了一眼用力握了握那块木牌,就与银票帐簿信函统统卷在一起,狠下心扔到夹层深处去了。虽然这是义父留下的遗物我万分舍不得,可是现在的情况也实在不能不这样做了。
  发出突然发现秘道夹层的惊奇喊声将萨绅霆和众人引至房来,紧身衣们点了蜡烛照见夹层里有黑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取出来。夹层很窄,只能伸进手臂人却进不去,同时夹层又很深,这榻足有一米五宽,一个人再高大一只手臂可也没那么长啊。还是那名亲随机灵,跑到厨房将一只长把炉钩子取来,才将我刚才扔进去的东西给钩出来。绅霆随手将银票塞给了我,只是拿着木牌一脸欣喜再无怀疑,“沁芳你看,这木牌就是证据,上面写着雷火二字。不错,这妖女果然是个堂主,这次我们端了天地会一个堂口,消息传出去一定对反贼是个大打击。他们窝里斗让咱们渔翁得利,不费一兵一卒实在是天助我也。”亲随翻看着帐簿和信函,回话道“萨大人,这帐目都是关于贿赂东三省关哨的官员明细,信函除了盛京骁骑校的手令路折之外,多是吉林将军手下副都统、城防卫、骁骑营长官的路折。还有几封信没有详看,内容大都关于各地大员的家事,其中有两封比较特别,一封是关于钱江筑堤损毁的,还有一封是关于中都拆改的。”
  “这帮天地会的反贼,真是无恶不作,还说什么替天行道,关系到国计民生的江堤都敢刻意损毁,真的溃了堤难道只有满人受灾吗?受苦的还不是那些汉人百姓?只知道死守着前明中都那堆破砖烂瓦,一群乌合之众真是愚蠢至极。”听着绅霆将毁坏江堤的罪名也加到天地会头上,我心里暗暗叫苦,谁知道这个杨采龄手伸得这么长,明明是高丽间谍的事她也要插上一脚,不过朝廷早就对天地会的存在下了杀无赦的命令,多一条罪名其实也没多大分别,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的良心。
  “不对!不对!不是这么回事!之前我们都想错了。这女人绝没有这么简单,原来我们被利用了。”绅霆骂解了气,又觉得不对,从亲随手中接过那几封信拆开仔细看。
  “哪里错了?”我心怀惴惴,不放心的问他。
  “本来我想不通既然这妖女是天地会的人,为什么又拿名册来给我,让我去杀她的同党。现在明白了,她虽在天地会里身居高位却志不在此,从扬州刺杀事件至她来盛京勾结官员,目的似乎只有一个就是为利。我与天地会的反贼打交道也有几年了,他们虽然对朝廷不满,倒不像是为了钱不择手段的,行为和这妖女颇为殊甚。我想此女曾让天地会总舵主身陷囹圄,她父亲、师叔又不知何故被天地会处死,虽然也许没有影响到她在会里的表面地位,实际威信一定也会受到影响。她勾结高丽政客利用我大清边防官员偷渡,所得应该非 常(炫…网)惊人,虽然在宅子里没有搜到,却是显而易见的。她当初利用这个身份招罗手下,为她在东北打下根基,达成了目的之后反而被其掣肘,所以此时才会想利用我们的力量除掉拌脚石,真是好毒计。看来天地会对外宣称有个郑氏郡主加盟也是故弄玄虚了。”
  “你讲得真复杂,我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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